仇恨里开出爱的花 – 女娲之爱

仇恨里开出爱的花

(作者:穆玉娟)

我赶到病房,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女孩。

我不忍去看,目光还是停留在女孩的右手上–雪白的纱布严实地裹着,看上去,比左手短了那么大一截。女孩的右手已经没有了,永远地失去了。我泪如泉涌,努力止住呜咽。

女孩看着我,脸上依然是惊恐,只是不安的目光不时在我和她母亲之间转换,仅有的一只左手紧紧地攥住被子。

医生介绍着女孩的伤情,拿出了一张照片。一只手,一只小手,一只13岁女孩的右手,孤零零地躺在一摊鲜血里。

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跑出病房,来到走廊上,两手掩住嘴,使自己的哭声不至于惊动太多的人。

职业不允许我如此不冷静,可我也是一个母亲,一个有着和这个女孩年龄相当的女儿的母亲。

我离开了女孩,留下了看上去是那么苍白、绵薄的帮助。其实,社会、媒体所有的关注、捐赠都何尝不是?还有什么能抵得上一只右手宝贵?

我见到了女孩的继母。在看守所里,她断断续续地讲述着,更像是在梦呓。

五年前,女孩的父母离异了,她跟着父亲过。

很快,外表俊朗的父亲再婚了,接着小弟弟出生了,父亲开始吃喝嫖赌,对家庭极不负责任的本性暴露无遗。

继母吵着,骂着,摔盆砸锅。而女孩就成了一个摔不坏、砸不碎的最好的出气筒,最佳的报复工具。

女孩忍着,吞咽着无尽的泪水和疼痛,像一只小狗那样,察言观色,忍气吞声,默默地承担着繁重的家务活,以为这样就能避过所有的灾难。

然而,一个夜里,父亲再一次晚归,带着一身的酒气,两眼的醉醺醺。

继母歇斯底里地扬言,要全家同归于尽。父亲对她的这套把戏已见怪不怪,无动于衷,卧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继母从厨房里拿来菜刀,比划着。女孩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父亲和继母扭打在一起。丧心病狂的继母举起了刀,剁向了那条瘦弱的、细细的胳膊。

女孩的右手,就那么一下子与她的身体脱离了。血喷溅开来。

4年后,女孩已从一所残疾人技能学校毕业。她学会了修理各种钟表,技术极好。

女孩告诉我,她要继续深造,拿到高级技师证书。我笑了,面对她,心中第一次有了欣慰。

女孩笑着,直到有一天她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黑污的双手端着一个小盆子,稚气的脸上写满哀求,追着路人乞讨。

女孩走过去仔细一看,竟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有过那么一丝迟疑,毕竟从眼前的这张小脸上,轻而易举地就能找寻到继母的音容。最后,女孩还是一把抱住了小男孩,姐弟二人抱头痛哭。

父亲和监狱中的继母后来离婚再娶,弟弟也() 和当初的她一样遭到了他继母的虐待,受尽外人的歧视,不得不流落街头,沿街乞讨。

报应,这就是报应。女孩的母亲咬着牙说,坚决不肯收留小男孩。

女孩走了,离开了母亲的家,牵着弟弟的手。

女孩跟老师和同学借了些钱,租了房子,买了工具,在街头的一角摆起了修表摊。弟弟被女孩送到了学校读书。

每天天刚亮,女孩起床,做好饭,送弟弟去上学,然后推着车子出摊,用仅有的一只左手。另一只空空的袖管,随着她吃力的动作,落寞地荡来荡去。

夜里,弟弟已睡熟。灯下,女孩在继续着白天收来的活,卸螺丝、装零件–用仅有的一只左手和另一只手臂,一根光溜溜的肉棍。

买来一点肉,女孩说,她不爱吃,笑着看弟弟狼吞虎咽。弟弟要买书看,女孩说,买,姐姐有钱。

我不忍,想再次帮助她,女孩拒绝了。她说要凭自己的力气,供弟弟上学,一直上完大学。我无语相对,伴着心灵的一阵阵颤栗,泪流满面。

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女孩,名字叫汪小雨。这也是一个真实存在的故事,发生在山东省高清县。

女孩有恨。她恨继母,恨父亲。从一个正常人到残疾人,身心的痛苦不言而喻。她的生活是在刀尖上舞蹈,是血和泪的交织曲,而每一次的血泪和疼痛,都会让她的仇恨更深一层。

但女孩让仇恨像花儿一样,开在哪里便凋谢在哪里。我们在这个残酷的故事里,突然间峰回路转地看到了人性的光辉和美好。

女孩的继母自杀获救后,每天夜里,都要在举起菜刀的那个时刻,面对女孩所在的方向,长跪不起,泪流满面。

女孩,用她的血泪交融,用她的爱,把恨浇灌成了绽放的花儿。

寒假就要到了,对于正在读大四的孟越勇来说,想得最多的事情不是回家过年,而是找个假期工作,锻炼() 一下自己。

前几天,父母打来电话,让他回去过年,孟越勇就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一一想到外面打工挣钱。父母虽然不太乐意,可又拗不过他,只得依了他。

孟越勇就收拾了一些随身行李,来到了达州市。这个城市离家不远,且风景秀丽,人流如潮。他早已上网查过了,这是个新建的城市,到处都在发展中,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

孟越勇满怀信心地跑了两天,收获的却是满脸的失望,很多单位根本不要打短工的,需要短工的单位只有建筑工地。他堂堂的一个大学生总不能去当泥水匠吧。还有一些科研单位,只要博士和硕士,本科生都免谈。这对孟越勇可是巨大的打击,他这才意识到本科生现在已经人满为患了,想找个称心的工作比登天还难。

回到租下的临时住处,孟越勇闷闷不乐地打开笔记本电脑,想上网和网友诉诉心曲。刚打开电脑,就见下方的小企鹅不停地蹦呀蹦,原来是有个叫”空谷幽兰”的美女要加他为好友。孟越勇心情不好,本不想加她,可对方的请求框里有一句话却引起了他的兴趣。那句话是:我能救急。

孟越勇马上把她加为了好友,并问她能不能介绍一份工作。”空谷幽兰”发过来个笑脸,然后发来一条回复:工作的事好办。请问你有时间网聊吗?

孟越勇迟疑了半天,才用试探的口气打了一行字:和谁网聊?有钱没有?

“空谷幽兰”又发了个笑脸,然后回复说:和我聊呀,一天两百,咋样?

孟越勇喜得差点蹦起来,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啊!和美女聊天,还能挣钱,真爽啊!

孟越勇还怕这是个陷阱,就开门见山地说:”非常愿意陪美女聊天,只是我这两天囊中羞涩,马上就要饿肚子了,美女姐姐能不能先预付点资金,解决兄弟的燃眉之急。”

“空谷幽兰”依旧乐呵呵地说:”没问题,你把银行卡号给我,明天先给你打上一千块钱。”说完,就下了线。

望着那渐渐变灰的头像,孟越勇还不敢相信这个奇遇,他张口咬了咬自己的手指头,非常疼痛,看来不是梦了,明天见到钱再说。

第二天上午,孟越勇到银行查账,账户上果然多出了一千块钱,他兴奋极了,立即上网去找”空谷幽兰”。

“空谷幽兰”正好在线,她请孟越勇开通视频,准备聊天。孟越勇迫不及待地打开视频,他也想看看这个神秘的美女。可让他失望了,视频里黑漆漆的,美女说她没有视频,只有话筒。她只要能看到孟越勇,能听到他说话就行了。孟越勇心里虽然有点失落,不过人家是雇主,自己是工人,一切都得听人家的。

视频一接通,里面立即传出了银铃般的声音,那声音清脆得如出谷的黄莺一般,孟越勇听得心都醉了。在视频里,两人聊得非常投机,从学习到工作,从天文到地理,孟越勇发现美女学识渊博,有很多东西自己都不知道,她却知晓。孟越勇也曾问过美女,花钱找人陪她聊天干什么?美女只说自己寂寞,想找个人说说话。孟越勇就问她是不是富二代?要不然不会这么有钱。对这个话题,美女却只莞尔一笑,不予作答。

连着聊了三个晚上,孟越勇心里已经装满了”空谷幽兰”的倩影,一天不和她聊天,他就睡不好觉。他的脑海里还在不断地勾画着美女的长相,期盼着有一天能真正见到这个神秘的女孩。

聊了一星期后,”空谷幽兰”突然不上网了,孟越勇可急坏了,美女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有没人照顾她啊?孟越勇没有”空谷幽兰”的电话,只能在QQ上一遍遍地发送着关心的信息。

过了两三天,”空谷幽兰”终于上网了,孟越勇忙问她是怎么回事?”空谷幽兰”叹了口气说:”实话对你说吧,我是个大学生村官,现在俺们村的葫芦丰收了,却找不到卖主,可急死我了,这几天,我一直在忙着为葫芦找销路,所以就上网少了点。不过,你放心,你的工资我会一文不少地打到你卡上。”

孟越勇忙说:”啥工资不工资的,我只是担心你是不是病了?既然没病,那我就放心了。”

这句话让”空谷幽兰”非常感动,她说:”谢谢你的关心啊,我没什么病,只是有点忙。”

美女有难,孟越勇心急如焚。对卖葫芦他非常有经验,他的老家也是个葫芦之乡,他从小到大没少帮家里卖葫芦。于是,他就自告奋勇地说:”美女姐姐,这样吧,你把葫芦给我送来一些,我看看能不能在这里帮你卖出去。”

“真的吗?””空谷幽兰”闻言非常高兴,问清了他的地址,说第二天就给他送来。

终于可以见到美女姐姐了,孟越勇兴奋得一宿未睡。天刚亮,他就早早地起身洗漱完毕,坐在窗前,大瞪着双眼看着门口。

上午十点多钟的样子,门口停了一辆绿色面包车,从车上下来几个人,抬着一包东西敲门,房东出来问了问,那帮人说是快递公司的。房东就仰脸喊道:”孟越勇,下来收货。”孟越勇有些失望,看来今天又见不到美女姐姐了,他怏怏地走下楼,收下了葫芦。

(作者:龙智星)

这是来北京后的第345天,平安夜的烟花满天绚烂地绽放着,粲儿龟缩在死党容容租住的小屋里,望着窗外的烟花出神。考研的书本委屈地躺在一边。她一直不断地安慰自己,这样寒窗苦读的日子不会太长久了,考完研后,她将拥有一片明媚的晴空。

暗夜里,粲儿睁着眼躺在床上,容容去参加平安夜的通宵舞会了。粲儿在恍惚中进入了梦乡,她梦见在绚烂的烟花中,她变成了一个被人宠爱的公主,她的身子被人轻轻地抱了起来,湿热的唇堵住了她的,使她无法呼吸。她在似乎渴望已久的温暖的怀抱中迷醉着,温暖着,欲望沉迷。当那似梦似幻的热吻似乎要将她清凉曼妙的身体引入另一个销魂蚀骨的梦境时,她忽然醒了。这时,她惊讶地发现有一个黑影伏在她身上。

“谁?”粲儿心惊胆战地按亮了床头灯。她惊讶地看见了一张迷醉的男人的脸,赶紧气急败坏地拿过被子掩住自己。她习惯裸睡,今晚也不例外。

“你……你是谁?”对方看到她,显然也吃惊不小,忙不迭地套上内衣、外套,一边拿出自己的所有证件,语无伦次地解释着:”我叫黎安,是容容的男朋友……今晚刚从国外回来,这套房子是我替容容租的……刚才实在对不起了……你是谁?为什么睡在我们的床上?”

“我是容容的好友王粲儿。”粲儿回想起梦中的一幕,禁不住羞得满脸通红。裹起被子,她头也不回地进了书房:”你给容容打电话吧,否则她整晚不会回来。”

因为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考试了,加上房价实在太高,在容容和黎安的极力挽留下,粲儿仍然在容容的小屋里窝了下来,容容和黎安睡卧室,她睡在另一侧只有几平方米的书房里。

黎安从国外留学回来后,接了批大单,暂时在家里用电脑工作。容容上班后,家里常常只有他们两人,因为暖气很足,黎安仅穿着衬衣坐在电脑旁,一身的白色,看上去很清爽,很干净。粲儿很奇怪一个大男人为何看上去如此纯净,他在卧室工作时,粲儿在自己的小房看书,她的心也像他的白衬衣一样纯净。

粲儿偶尔出去买些菜,中午炒些清淡的小菜,和黎安一起吃饭时,两人的心里都有一种灵魂的默契的极致的美丽。

晚上容容在家时,他俩在卧室里相拥着看电视,温情耳语,粲儿埋在书堆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只剩下她的书。容容心疼她,常常轻轻走过来给她递一杯奶茶,这时候,三个人的心里都是安静的。

一个深夜,粲儿在睡梦中被一阵极力压抑着的声音弄醒,朦胧的意识中,她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一下子睡意全无。她的心在温热的暖气包围下开始层层冰冻。

粲儿感觉口渴,她轻轻走进厨房喝水,没有开灯。出来的时候,却见到了刚从洗手间出来的安。两人都有些惊慌,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却固执而静默地对望着。粲儿感觉有一种温暖的气息彼此相通,好像在前生,好像在梦里,他们已相逢相知。

不知过了多久,粲儿转身进了自己房间,”砰”地关上门。厚重的木门将他们隔开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考试结束了。粲儿感觉还不错。她决定先回湘西老家看看父母,再临时找一份工作做做。

临走的前夜,容容去了上海出差,她托黎安第二天送粲儿去车站。

暗夜里,粲儿想着和容容同患难共欢乐的岁月,想着和安的离别,她的心里莫名地感到剜心疼痛。众里寻他千百度,映然于目,却缭乱于心。永远离开他吧,她只能逃避自己内心深处的挣扎。

已是凌晨,她爬起来去厨房。打开门,却见到呆立在门口的黎安。一见到他的眼() 神,她所有的抵御在那一瞬间溃不成军。她在那一瞬间看到自己灵魂的龟裂。她是这样近地看着他的脸,她能读出他眼里的怜惜。

室内温暖如春,粲儿却抖得就像一片风中的叶子,被安轻轻一拉就跌进他的怀里。”粲儿,为我把你的头发留长好不好?”他抚摸着她光滑柔软的发丝。

粲儿从没想过一个男人的手指可以这样温柔,像微风拂过琴弦。她温暖的泪滴在他的掌心,几乎是在瞬间,所有的刻意和压抑突然崩溃。他无声地拥她入怀,激烈得近乎粗暴地堵住她的嘴唇、她的眼,想堵住她的眼泪。

粲儿的心化成柔柔春水,温情流淌。他将她抱向她的小床的时候,她感觉到他轻轻的战栗。

他一边吻着她白的颈,嫩的肩,圆润柔滑的双乳,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粲儿,粲儿……我们是有罪的么,可是上天应该原谅我,我是这样地爱你……”

静夜里,两人的四肢像藤蔓一般缠绕,从最初的狂热到最终的温润。在身体痴缠的瞬间,她冰肌香透,当他终于进入她的时候,她感到沸腾的快乐刹那绽放如花。他们在彼此的爱与欲里融化至沸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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