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口述:我与女人之间的情和欲(一)
女娲之爱导读:北京初秋的夜已有几分凛冽,可我从踏上这个城市的一刻起,胸膛里埋藏了五年的火种瞬时被点燃,越烧越旺,驱散了秋的寒意,炙炎着我的神经,烧灼我的大脑,让我在凛凛的秋风中窒息。北京,我又回来了……
北京初秋的夜已有几分凛冽,可我从踏上这个城市的一刻起,胸膛里埋藏了五年的火种瞬时被点燃,越烧越旺,驱散了秋的寒意,炙炎着我的神经,烧灼我的大脑,让我在凛凛的秋风中窒息。北京,我又回来了。你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城市!立在天桥上的我,俯瞰这个城市。夜幕下的北京城华贵万千、绚丽迷人,远近繁星点点的七彩霓虹灯,犹如一个个风骚迷人的艳姬,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争先恐后地向您抛着媚眼,卖弄风情。
操你妈的!我狠狠地骂了一句。灿烂绚丽的背后,是一片黑暗!这一秒中里,这个城市里有多少男人挺着粗肿充血的生殖器,捅向女性!有多少通奸、诱奸、骗奸、强奸闹剧正紧锣密鼓地上演着!有多少虚情假意、谎言圈套象一道道最普通的菜肴流水般端上了庭宴!有多少男人挥舞着大把的钞票骑在女人身上肆意驰骋,有多少女人把尊严贞操象一件过时的旧衣随手一抛,与不爱的男人短兵相接,大干一场!在这个城市里笑得最欢,能笑到取最后的人不是手中有钱,就是手中有权,没有这两样东西的人只配在城市的底层苦苦地挣扎!我胸口好似被打了一拳,有些发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达尔文说得多精妙呀!五年前,身为弱者我毫无还手之地被强大的对手吞噬。
我的理想,我的生活,我的未来,所有的一切都被无情地毁灭了。在绝望痛苦的深渊受尽了煎熬,仇恨的火焰无时无刻不在我心中燃烧,虽此时我仍不强大,但已非孤军作战,我决心冒险一搏,以牙还牙!看了看手表,离七点还差十分,两个巡警从天桥另一侧走来,我故作轻松,左右顾盼,象一个普通游客般欣赏着北京的夜景。目光落到离我不远处相拥而立的一对情侣。
从年龄与服饰判断,他们应该还是大学生。男的脸上略带稚气,他指着前方的高楼,喋喋不休说着话,手臂不停舞动,似在描绘美丽如画的前景,说到激动时,更眉飞色舞,喜不胜已,好似只要再向前跨出一步,梦想就将握在手中。那女的则如小鸟依人靠在男友的怀中,一脸喜悦憧憬。年轻人总是那么喜欢幻想与冲动,还在象牙塔里的他们是不会明白这个社会的复杂与黑暗,当年的我又何尝不是这样。当我第一次踏上这个城市,来到千百次在梦中见过的天安门城楼前,张开双臂大声欢呼:北京,我来了,北京,我爱你!这一刻多少理想梦想,多少宏大志愿在我心中涌动,我的激动、兴奋难以用语言表达,我陶醉在这美丽的城市之中。
现在,梦早已破灭。虽然我觉得那对涉世未深的情侣编织的梦想有些好笑,但突然之间,我觉得有些羡慕他们。我一直相信,真心相爱着的男女是最快乐的,彼此间心与心的交融,把对方视为生命的全部,这份真爱直至今天我还固执地认为不是用钱能买到。世界上真心相爱并不少,但能把这份真爱忠诚不渝维系至白头到老的却很少。
不要说别的地方,就是在国都北京,在天子脚下,夜总会、KTV包房、桑那房、按摩美容院数不清的流莺暗娼做着皮肉交易,虽政府不断地取缔,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市场经济的法则得到了最好例证。除此之外,大大小小的酒吧、迪吧、咖啡馆、歌厅舞厅每天都在演绎无数激情碰撞、一夜春情、红杏出墙的故事。真爱所筑起的篱栅经不起风雨的吹打!摧毁真爱的利器是时间与欲望。随着时间流逝,你会觉得你的爱人犹如一杯加了无数次水越喝越越淡,越喝越无味的茶。
他性格太粗粗鲁;她脾气不够温柔;他做事太粗心;她穿衣没品味……原本在相爱时微不足道的缺点在眼中不住的扩大。他没有别人那么有钱;她没有别人那么漂亮;他不如别人文化高;她不如别人的气质好………当相爱中的人经常把爱人在与别人比较,爱情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
人的欲望如一个潘多拉盒子的魔鬼,一旦在心底里扎根发芽,会越长越大,蒙蔽整个心灵,占据你全部思想。人不可能没有欲望,但欲望一旦超越了理性,是一件非常危险而且可怕的事。有太多欲望的人是永远不会有快乐的。而有一天你幡然醒悟,一切的欲望只如水中月、镜中花,追悔时已晚了。在监狱的五年多时间里,我不断地问自己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我还以选择,我会选择与罗叶一起在那个西北的小城镇过一辈子吗?虽然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我已经没了选择的机会。
我长叹了一气,一抒胸中的郁闷。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七点。我猛地紧张起来,弓起背,手紧紧抓着扶栏,象一只饥饿的猎豹,高踞在上天桥之上,全神注意着猎物的出现。七点刚过,一辆黑色的别克轿车驶入左前方的金芭蕾艺术中心地下停车场。
我睁大眼睛,紧紧盯着出口。太约过了三分钟,一个栗色短发、身材窈窕,穿着紫色上衣,白色长裙的少女出在我的视线里。她拎着个精致的挎包,迈着轻盈灵动的脚步,象夜色中跳跃着的精灵从我眼前消失了。我注意到,在从出口到大门短短几十米路里,好几个男人都向她投去注视的目光。秦小雨,一个出色的女孩。精心策划的绑架行动的猎物就是她!我眼中浮现五年前,才十六岁她抓着我的胳膊,叫我-大哥哥-的亲热情景。我的心象被马峰的针尖扎了一下,为了复仇,要去绑架一个才二十一岁花季少女。
她父亲的错,要她去承担,这公平吗?这个问题,我总在回避,不愿去寻找答案。怀中的手机响了,是刀刘的声音:-家文,那女人已经到了吗?-我说:-已经到了,一切正常,-刀刘道:-你在这里守着,一切按计划进行-我说-没问题-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从天桥下驶过,一个男人从驾驶室里伸出头来,向我挥了挥手,开入与刚才宝马车进入的同一个地下车库。两个小时后,当秦小雨从金芭蕾出来,在地下车库的他们就会开始行动。
我紧绷的神经松驰下来,从口袋里掏了根烟,点上,一股辛辣的味道直冲入肺。抽烟是从监狱里学会的,虽我仍不喜欢烟的味道,但我却喜欢这刺激,它可以稍稍填补我无限空虚的心灵。唉!漫长的等待是最难熬的。我有些无聊,刚才那对情侣已经走了,望着空荡荡桥栏我更有些落寂。天桥的另一侧是一家很大的夜总会,桥脚正好在夜总会的门口。过了7点半,三三两两的浓妆女子从天桥上走过。
一看就知道是坐台小姐。在夜色里,她们看上去大多挺艳,挺漂亮,挺令人心动的,但这是粉底、眉笔、眼影、口红画出来的美,真实的东西太少。当她们洗去铅华,走在太阳光下,保证能令你心动的要少得多。我的视线向下,大部分时间看着走过我面前一个个女人腿。
她们中大多穿着裙子,有长裙也有短裙,这恐怕也是职业需要。档次较高的夜总会的小姐,与那些如同妓院一般的美容厅小姐还是有些不同。后者一般直入主题,谈好价格,马上脱光就干,只要脸蛋长得漂亮,穿裙子或裤子倒无所谓,所正要脱的,不穿来得更方便。而夜总会的小姐要矜持些,也隐晦些,如果你一开口就谈干的价格,除非你开了天价,一般会碰钉子。不过大多数来夜总会的男人都有些身家,倒不会如此没品味。通常是在唱歌、喝酒过程中慢慢才进入主题。既然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小姐们开放给男人的身体的区域也有个过程。
首先开放的是手臂与大腿,来玩的男人不会有老实的,摸摸手臂与大腿是小姐必须得接受内容。至于男人想进一步再深入,刚要视情况而定了。对男人来说,摸穿着丝袜或不穿丝袜的大腿与摸着厚厚牛仔裤包裹着的大腿所带来的享受是截然不一致的。
因此,尊循顾客是上帝的说法,小姐们很少穿长裤。在我坐牢前,也曾经跟同事去过几次歌厅,有一次上一个很大夜总会里,我误闯入一间休息室,只见百十个小姐齐刷刷地坐在大厅里,清一色无袖短衫和超短裤,而且都不穿丝袜,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我看着那一排白晃晃粉腿,惊慌失措,转身就逃。
可能是从到北京第一个燥热的夏天起,我开始对女人的腿特别感兴趣。我经常走在大街上,目光45度向下,有些贪婪地看着女人们型型色色、粗粗细细的腿,特别是那些曲线流畅、弧度优美,符合美腿特征的腿,我会投以更多的目光。女人的腿是真实的,我喜欢真实的东西。你可以以锻炼来使它更美,但你无法用粉底、用口红掩遮它缺陷。女人的腿总给你许多的想象。
对于这个爱好,有一段时间我也非常困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变态。后来偶然一翻一本杂志,看到一段话:男人都欣赏女人,但水平大不一样。品女人水平最低的男人,看女人的脸蛋;品女人稍有层次的男人,观女人的胸部;品女人上档次的男人,欣赏女人的臀部;品女人造诣最高的男人,品的是女人的美腿。至于看见女人就想到生殖器官的男人,属于业余,根本不入段。我看后哈哈大笑,我为自己的爱好找到了借口,顿时卸下了心里的包袱,更暗自高兴我还居然是最有品味的男人。
后来,终于有女人,欲望得到满足,恋足情结也慢慢消退,不过直至今日,还或多或少保留着这一欣赏方式。一想到女人,我无法不想起罗叶,在这寒风飒飒的天桥上,在百般无聊的守候中,封藏以久的记忆在我脑海中象一部电影般播放着:罗叶是我生命里第一个女人。她和我同一个村子的,同年同月出生,只比我大了三天。我们村子很小,从村口走到村尾不要十分钟。我已经记不起我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不过在这么小的村子里,也许几个月时就已经彼此照过面了。
小时候的罗叶野性十足,村子的人都说她不象个女孩子,而我从小文文静静,比她听话多了。我喜欢和她玩,因为她会爬上高高枣树,打下黄澄澄的大枣,兴高采烈地和我分享;她会钻入一望无际的玉米地,捧来一堆玉米棒,用火烤着吃。我们村子叫罗家村,而我姓陆,是外乡人,外乡人是不能进罗家祠堂,在村里没有地位,因此打枣、偷玉米的事也只有罗叶才敢做。
虽然我喜欢和她在一起,但有一件事我却不喜欢。五岁那年,我妈妈与罗叶妈妈认了姐妹,现在想来,是因为我父亲死得早,而罗叶的父亲是村里支部书记,我妈妈为能攀上罗家的关系才这样做的。因为这样,罗叶成了我姐姐。从此之后,她经常抓着我,逼我叫他姐姐,我当然不肯轻易就范,依旧叶子,叶子地叫她。只有在双方家长在场时,我才会迫于无奈,极不情愿地叫她声姐姐。往往这个时候,她眉开眼笑,象天上掉了个金元宝似的高兴。从读小学起,我和她就坐一张桌。
我的功课从小就比她好,给她代写作业是我经常做的事。不过,说心里话,如果没她,我求学的日子会痛苦得多。我对罗家庄从来没有好感,因为是外乡人,所以从来就没得到别人的尊重,孤儿寡母更是受人欺侮。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最全班最好的,但因此也成了被其它同学嫉妒的重要原因。经常有同学来找我的茬,和我过不去。那时我个子很矮,人又瘦小,胆子也不大。
当有人找上门来,自然吃亏的是我。而这个时候,罗叶站了出来,充当了我的保护神。那个时候,她比我长得高大,打起架来十分凶狠泼辣。
记得在小学三年级,有一次,在她手里吃了亏的同班的男生叫来了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在回家的路上截住我们,我不争气地吓得瑟瑟发抖,罗叶却面无惧色挡在我面前,冲了上去,以一敌三和他们打了起来。几个高年级的学生没想到她这么厉害,都被她不要命似的气势吓倒,反节节退却。那个同班的男生看看形势不对,拿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砸在她的额头上,罗叶血流满面,倒在地上。
他们虽有些害怕,但毕竟打倒了她,正高兴之际,罗叶竟从地上跳了起来,抄起一根树枝,势若疯虎般扑了下去,几个男生顿时吓着抱头鼠窜。我呆呆地看着满脸是血的她,不知该怎么办。罗叶从蓝布衫上撕下一块布条,裹在头上,然后拉着我的手,说:我们回家吧。我傻傻地跟着她,落日的余晖里将她笼罩上一层光环,她的形象在我眼中变得无比的高大。因为这件事。
罗叶的父亲告到了学校。那个男生受到严厉的处分,她的英勇事迹也在学校里传开了,虽然有人对着我指指点点,从此再没有人敢公开地欺侮我。罗叶从小就很美,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皮肤虽有点黑但却健康而青春。现在回想起来,她的美纯朴而自然,象一块凝聚天地精气的玉石,虽未经雕琢,却散发迷人的光彩;她的美更带着一股原始的野性,象一匹不堪驯服的的烈马,让人又爱又恨。不过,当时我们朝夕相对,一些在身边的东西流水般被我忽略了。
到了初三,我个子开始疯长,一下就比她高了。我暗自高兴,因为我再不用和她说话时仰起头这么累了。低头说话的感觉真好,我快乐疯了!这个时候,罗叶身体开始慢慢地起着变化,她胸前的蓝布衫越胀越高,不太懂事的我,曾大笑指着她渐渐鼓起胸脯说她越来越胖了,很少脸红她居然因为这句话面带红霞,还赌气半天没和我说话。每每回首往事,我心中涌动着巨大的热流,童年是最令人难忘的,是因为有了罗叶,我的童年留下的记忆是那么美好,那么难忘。
人总会渐渐长大,也会慢慢懂事,不知何时起,我们回家不再手牵着手,我也开始朦胧地知道,女孩子和男孩子有很多地方不一样。虽然我们还是象从前一样心无芥蒂,但少男少女的羞涩,让我们不再象从前一样经常打闹搂抱。读高中是在离村里数十里外的镇中,我们都是住校的,一周才回家一次。
我与他没编在一个班,为此我还失落了好长一段时间。此时的罗叶更婷婷玉立,美丽动人,是学校里公认的第一美女。不少男生对她很是动心,经常有写着各种好听话语的纸条传向她的手中,而她总是不屑一顾,有时还故意在我面前把纸条揉成碎片。没多久,因为我们经常在一起,就有人说我们两个是相好。我胀红着脸反驳,而她总是不置可否地一笑。她对我说:不要管他们,让他们去说好了。
罗叶应该在那个时候或更早时定已经喜欢上我了,只不过当时我反应迟钝,不知道罢了。因为我被认定是她的相好,也因为其它一些原因,我在高中也成了男生嫉妒的对象。经常有人对我指指点,弄得我如芒刺在背。为了躲避闲言碎语,一段时间我有意地躲着罗叶。她很快察觉到了,明朗的脸上挂起一丝忧郁。这种僵持的局面被一个我们谁也没想到的意外打破了。
在即将迈入高三的夏季,学校组织上山植树。罗叶与我分在同一组,她很想找我聊一聊,而我也对她心存歉意,想找个机会解释一下。我们种完树,然后并肩在野花盛开的大山里越走越远。当夜幕降临,我们正想返回之时,山里的天气突变,雷电不作,毫无征兆的狂风骤雨横扫大地,片刻间四周一片漆黑,难辨方向。原本只有小腿肚深浅的小溪水位猛涨,大山里处处充满了凶险。我很害怕,她比我镇静得些。
我们的手又紧紧拉在一起,趟过一条条急流汹涌山溪,跨过一处处被暴雨冲得酥软的土坡,在漆黑的风雨中寻找下山的道路。走了一个多小时,从山顶泻下的洪水已将山路冲得没了影踪,我们转了几个圈,完全迷失了方向。
我精疲力竭,罗叶也一样。我俩抱着大树,喘着大气,我感到前所未有绝望,我说:叶子,我们会不会死呀。那次是我生平第一次感受的死亡的真正含义,莫名的惧怕象一只魔掌紧紧攫住我的心灵。我怕死,害怕那无知无觉,无休无止的休眠。罗叶骂道:烂你的舌头,说什么瞎话。
有我在,不会让你死的。听了她的话,我的泪差点掉了下来,这一瞬间我才发现罗叶对我多重要。现在想来,任何一个人个在这个生死悬于一线的夜晚,不可能不惧怕,更何况罗叶只有十七岁,也许是女人天生的母性,也许是爱情的力量,她义无反顾再次担当次保护神的角色。不过当时听了她的话,我求生的欲望再次燃起。我们鼓起勇气再往前行,走了一会,发现前后左右都是白茫茫的水,我们已经被洪水包围。
水在不断地上涨,罗叶拖着我,拚命向山顶爬去。在到半山腰时,因为雨太大,山体松动,巨大的泥块岩石哗啦啦地往下滚。我想这下可真的完了,正彻底绝望之时,罗叶在山腰一块巨石下上发现了个小岩洞,她拖着我一猫腰钻了进去。山洞很小,两个挤进去后身贴着身,连转身都不能。我说,我们就躲在这里,听天由命吧,如水涨过半山腰,我们就完了。虽然躲进了岩洞,但我没的摆脱恐惧,不知因为冷还是害怕,我的声音与人都有些发抖。罗叶说:不会的,水不会涨过半山腰的,相信我,会没事的。
你怎么人在发抖,你冷吗?我说:是的。我不好意说我还害怕,那太没面子了。罗叶迟疑了片刻,但出手臂,一把紧紧地将我抱住。刚进洞时,罗叶膨胀坚硬的胸脯就顶在我胸口,因为还惊魂未定,所以还没什么异样的感觉。而罗叶这一下抱住我,坚挺的胸更紧紧压在我的身上,我顿时感到胸膛一阵火热,一种与人生俱来的原始本性开始在我心中慢慢地萌发。
几乎本能是反应,我也抱住了她,这时才发现因为刚才拚命逃生,她那件印着小花的蓝布衫已经被树枝钩得千孔百疮,我的手一下接触到她背脊光滑如丝的肌肤,一股难以言语的愉悦从我的指尖通过手臂一直到大脑,我的手不受意识控制地寻找着她后背衣衫更多的破洞,有些贪婪地掠过她赤裸的脊背。罗叶靠在我的肩头,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那从她红唇呼出的滚烫的气息刺激着我的面颊、我的耳垂,一种飘飘荡荡地感觉让我好似坠入云端。
罗叶忽然轻轻地道,家文,我喜欢你!象一道电流穿我的心脏,我猛地怔住了。虽然我懂事比她晚,但已十七岁的我不会没猜到道罗叶喜欢我。但猜测归猜测,当听到她无遮无掩的真情告白,我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如果在平时,我会思考如何回答,但在这个风雨之夜,生死与共的命运拉近了我们的距离,也使情感变得更加冲动与炽热。
一道长长地闪电划空而过。这一瞬间,我看到她仰着的俏脸,脸色有些苍白,却无损她的美丽,在苍白深处我蓦然捕捉到一丝艳红,这丝艳红犹如天际边的朝霞,幻化着夺目惊心的美丽;她那又大大的黑珍珠般的双眸,在野性的张扬背后流动着一股脉脉柔情,如同一碗最醇最香的高梁酒,还没喝我已经陶醉其中;她的红唇半开半闭
好似象倾诉着对我浓浓的情意,爱人间心灵的交融似乎不需要用言语来传递;她衣襟已经大开,我看到了她柔美细腻的颈,看到一片雪一样的白色,也看火一样的红色,她敞开的衣衫后面是一件同样划破了数道口子的红肚兜,那顶在我胸口的乳房顽强地从肚兜上方冒出一大截,更因为挤压显得格外深不可测的乳房间缝隙。闪电过后,我还没从强烈的视觉震撼中清醒过来,只觉一阵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柔软香甜的红唇封住了我嘴,我脑袋又轰一下,心中的情欲之火终于被点燃。
我们的初吻有些拙笨,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一会儿她才试探着将舌尖伸入我的嘴里,舌尖初次接触好似电流传遍全身,有一种灵魂出窍般的欢悦。在短暂地尝试后,我们的吻变得热烈而狂野,虽然没有人教过我们该怎样接吻,但人的本能告诉我们应该怎样做。
我们舌头互相缠绕,互相吮吸,世界似乎只剩下我们俩个,洞外的风雨好似已离我们远去。我们象洞兽中的野兽,湿湿的肉体紧紧缠结一起,强烈的肉欲冲垮了道德的堤防,我们在对方身体寻找着渲泄欲望的出口,我们越来越感到发热、发烫,我们都兴奋得无法自持,情欲奔放。
有时我们在旷野上抱成一团,互相亲吻,她的嘴唇那么滚荡,她的胸脯那么丰满,她的大腿那么结实,我沉醉、我兴奋………但我们那在最后底线面前,大家都保持一份理智,没有逾越。虽然史罗叶在我心里占据重要的位置,但我心里有一个秘密。大概在读小学时,见到一本介绍首都北京的画报,有很多照片,那雄伟的天安门城、巍巍的万里长城还有摩天高楼,这一切象一块具有魔力的磁石将我深深地吸引。至此以后,凡是有关于北京的书、画报、杂志,我都会千方百计地找来,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看,一个强烈的念头在心中萌发——-我要到北京去。
不过,这个念头在当时看来是那么遥不可及,我将它深深埋在心底,没有和任何说。我知道,能实现我的梦想,唯一的途径就是考上大学。在这个信心的支撑下,我发愤地读书,成绩一直名列学校的前三名。但这么多年来,我们学校能考取北京大学还从没有过,为此,一种深深地担忧无时无刻不在我心头。罗叶的成绩属于学校里中下,到高三时,我们分班了。
她考大学肯定没戏,她的父母已经张罗着给她在镇里工作。经过一番拚搏,高考考完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知是因为罗叶的影响,还是这年高考特别难,我考了581分了,最后只被省里一座小城的专科学校录取摄影专业。虽然村里的同龄人都那么羡慕我,但我却很失落,因为离我的目标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