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口述:感谢我遇到了婚姻,遇到了爱情!
“我陪你去吧。”我在QQ上打趣着小汤道。
“不用啦,美容会所都是女孩子,而且你过来又远。”小汤迅速地回复我。
犹豫了好一会儿,我发送消息过去:“我喜欢你三年啦,我相信你是能感觉到的,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我满心忐忑,不知道她会怎么回复,但是我想知道答案,此刻的自己就像离开了水的鱼,快得干渴而死,等待是如此的漫长而纠结。
小汤是我上一家公司的同事,我是她的部门领导。技术部男孩子扎堆,她是唯一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特有的气质加之时尚的装扮,引来不少人的青睐,其中包括我,只是我不善表达的性格,让我把所有的都掩藏于内心,默默关注她的一点一滴,为她揪心,为她欢喜。直到一年前我离开了这个自毕业后工作了7年的外资企业,办理离职的那天,部门同事为我践行,离别时,我依次给了每个人一个深深的拥抱。轮到她时,因为是女孩子,我只是礼节性握手代替。自从那次分开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
良久,她没有回复,刚刚还显示“在线”的QQ,一会儿也显示“离开”,我知道她在思考怎么回复我,只是,这思考的时间越久,我的希望就越小,我的内心像在火上烤一样煎熬着。
终于,她回复了:“这三年,我很感谢你一直的关心和照顾。可是,婚姻是现实的,按照我们湘潭的规矩,结婚至少要20万的彩礼,以后还要买房、买车,有了孩子还要有好的教育,我喜欢上海,我想留在这里。我要的这些,你给不了,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世俗。”
我回复道:“我懂的,没事,不怪你。”
随即,我退了QQ,关了电脑,在房间里躺了一会儿,决定出去走走,春寒料峭的上海,南浦广场公园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我一个人寂寞着,狠狠地抽着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温暖自己。
回到出租屋里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我发现她更新了说说:“选择伤害也是一种无奈。抱歉,我竟也能说出来。”瞬间,我泪如雨下。
我没有再去打扰小汤,也许是为了男人所谓的尊严,也许是真的希望她幸福。
半年后,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叫木木,她长得不漂亮,也谈不上有气质,木木对我一个外地打工仔的身份并不介意,对我们的将来也没提要求,但却一再对我讲,遇到我是她这辈子最正确的事。我不知道,遇到木木是不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事,但无疑,她出现的时间很合适,我们顺理成章的恋爱。在上海的出租屋里,我们结婚啦。我们是裸婚,我只送给了木木一颗便宜的钻戒,但她很开心。
后来,我换了一家上市公司高管的工作。再后来,有一个可爱的女儿,贷款买了房,也买了车。
我牵着木木,去超市买吃的,去公园散步,那是一种很踏实的感觉,让我没有压力,没有自卑。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是个普通而不会照顾自己的傻木头,单纯得有时让人心疼。不过,我知道那不是我的爱情,我知道它在哪里。
就这样,在这个小汤喜欢的城市,我们平行作息,我将她深埋在心底,以为不会再有交集,只会在某个有风的日子,将她翻起,诉说那些尘封的往事。
五年后的一天,无意看到小汤在以前的同事群里说,她要参加本周在杭州举行的一个峰会,都是行业大佬参加,问群里是否有人同去。我早已在半个月前就收到邀请函,一直没回复举办方。于是,我回复说我去,自己开车去。小汤让我带她一起去。
出发前的头一晚,我失眠了,一晚上才睡了两个钟头。我不知道四年不见,再见又是什么场景,会尴尬么或者会发生什么,内心充满了憧憬和向往。
那天早上八点不到,我花了一个半小时来到她所住的小区门口,按照约定的时间,她晚了半个小时。这是八年来,我第一次等她,等得如此心甘情愿。
上海的黄梅天,路上雨很大,敲打着车窗哗哗响。我们聊着各自的生活,聊先前同事的近况,感叹时间的流逝,不小心,我们都老啦。
雨不肯停歇,一直下,似乎要把我把许久来的思念化在这雨里倾泻而下。快到酒店时,她接到公司电话,客户遇到技术故障,急需得到解决。虽然已经是饭点,怕耽搁她的工作,我也顾不上说先去吃饭,直接把车开到酒店。
她一直在接听电话,遥控客户处理。我让她在前台等候区,我赶紧去办理入住手续。不料,因为酒店是这次峰会指定酒店,加上我们没提前预定,只剩一个大床房,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于是去问她的意见,可是她还在打电话,我说明原因,她怔住了下,看着我点点头,继续和电话里说去了。
办好了入住手续,我们一起上楼。到了房间,我详细和她说明情况,她明显有些不悦,说,如果知道只有一个房间,她宁可住外面的快捷酒店。我不好多说什么,还是工作要紧。她随即打开电脑,远程解决客户的问题,专注的神情,就和几年前我印象里的一样,睿智,灵动,再大的问题,也不急不躁。
午饭和晚饭凑合到一起吃,吃过饭,我们肩并肩沿着湖边小径走回酒店,湖对面星星点点的灯光倒映在湖面,波光粼粼的水面晃荡着,夜风袭来,树叶作响,这样的氛围似乎很适合谈点什么,但我们一路沉默,只有她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
她洗完澡后上床,我在椅子上躺着。她说老公是上海本地人,有家自己的公司,对她很好,有一个外人都艳羡的家庭,她说她很幸福。我却觉得她的幸福,只停留在她的嘴上,那么遥远而不真实。
昏黄的灯光下,我坐到床边,鼓起勇气拉起她的手,看着她的脸,认真地说:“小汤,我为了你留在了上海,如今,我已经买了房,买了车,也够20万的彩礼啦。如果回到几年前,我还有机会吗?”说完这话,我深深地知道对木木很不公。可我只是想求证,求证是不是当年真的因为我的贫穷,小汤才拒绝我的。尽管这样的答案,也许会有些残酷。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扭过头,不说话。我却分明从她的眼角看到了滑动的泪水,我的心一软,那一刻,我很想抱抱她,把她拥入我的骨髓里。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承认当时有非分之想,可是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不能……
很晚啦,我在椅子上睡着啦。这样的天气,开着空调,一会儿就入睡了,也许是头一晚没睡好,也许是因为她在,所以心安,睡得很香。
第二天,我们一起去参会。在峰会上,我遇到一个有合作意向的客户,约定会后下午详谈合作事宜。她急着回上海,因为第二天是婆婆的生日,于是她坐动车返回。将她送到酒店门口,她要求自己打车去车站,离开的时候,我帮她提着行李走在前面,她在身后一言不发。当车绝尘而去时,突然觉得心里被抽空了一样。这一刻,我承认我爱她,疯狂地爱她。
在她离开后的十几分钟,她再次更新了说说:“八年,你始终欠我一个拥抱,即使是在离别的时候。”看到这里,我心痛得要命,多想不管不顾地追上去,告诉她我这八年的思念,告诉她我的爱,然后把她狠狠地拥入怀里,再也不要分开,再也不要放手。
回去后不咸不淡的日子里,我们依旧只是礼节性问候,我的思念却从此疯涨。每每夜里,我回忆相见的每一个细节,忍不住揪心地痛,忍不住想哭,无数次打开手机,只为看看她有没有更新动态;无数次打开她的空间,只为了看看她的照片,慰藉这颗撕心裂肺思念的心。每每这时,我也会越发觉得对木木愧疚,越发觉得自己的悲哀,我们都是有家庭的人,谁也输不起。
这样的思念,让我颓废了快两个月,在我觉得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我拨通了她的电话,我说:“八年前,我爱你,今天,我依然爱你。如果我现在离婚,你会和我结婚吗?”
她似乎连片刻的思考都没有,就回答我:“不会。”
我笑着说了声“谢谢”放下了手机,这样的答案,其实已经在预料之中,倒也没觉得会有多难过,只是释然,没有结果的爱,放在心底好了,若伤害太多的人,得到了所谓的幸福又能如何。
随后,我删掉了小汤的QQ和电话,将先前小汤的特别关注,换成了木木。
第二天早上起床,阳光透过11楼的玻璃窗照射进来,木木在阳光里,边刷牙边朝我喊道:“我想吃奶黄包。”我上前从后面轻轻地抱住木木,紧贴着她的头说:“我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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