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想和妈妈睡 玩熟女妈妈18p 另类妈妈怀孕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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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想和妈妈睡 玩熟女妈妈18p 另类妈妈怀孕记
大猫是我的大学同窗,我们的友谊牢固建立在大猫新鲜出炉的高数作业本总是第一手借给我抄的基础上。
当然,还有英语作业、经济学作业、计算机作业等等。
虽然我们一起翘过课去旅游,一起在吃自助餐的时候把餐盘里的小糕点统统装进口袋里带回宿舍,一起干过许多不靠谱的事情,但大猫在我眼里,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很懂得把握自己人生的姑娘,在大学毕业前夕,我们好多人还没着没落,傻乐呵的时候,大猫已经未雨绸缪地一路拼杀,考进了家乡一个金光闪闪的单位。
那个流火的夏天,我捧着西瓜蹲在大猫脚边,听她唾沫横飞地给我描述她过关斩将的赫赫战绩,我特别想抱着她大腿示好:“英雄,我们做朋友吧?”
毕业后,我来了北京,和大猫分隔两地,虽然不见面,但也偶尔保持联系,通报各自的近况。走出象牙塔,生活忙碌又单调,在我还继续不着调的时候,大猫已经拿下了好几个证书,成为了单位标兵小能手。
一次,陈绮贞在北京开演唱会,做为铁粉,大猫挎着小包专程请假赶到首都来摇旗呐喊助威。大猫到北京的第一夜,我们在五道口的一间小餐馆里碰面,工作后的大猫留起了长发,做了双眼皮,摇曳生姿地穿着一条小皮裙,扭吧扭吧地在灯光昏暗的餐桌前,一如既往的口水四溅地给我描述她在职场厮杀的辉煌履历。
“这么拼命干吗,有这功夫不如找个男朋友。”我劝大猫。
大猫一直单着,不去相亲,也看不上向她示好的各路男人。
“你懂个屁,”大猫灌下一大杯啤酒,拿着一根筷子戳我的脑门,“靠别人哪有靠自己踏实,再说了,等我早日实现财务自由,还愁没男人――”
那一夜,大猫意气风发,万里山河尽在她的五指山下。
一年后,大猫结婚了,她打电话通知我去参加她婚礼时,我还以为是诈骗。
“谁呀,谁呀,哪个男人这么生猛,居然把你给拿下了。”我抱着手机大呼小叫,难以想象跟大猫领了结婚证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三头六臂。
大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羞涩,“你来了就知道了。”
“一定去,一定去。”
我真心想要去参加大猫的婚礼,去见识见识是个什么样的人把大猫给俘获了,但毕竟人在江湖混,终是不由己,大猫婚礼那天,我有个采访任务不得不去,只好抱憾。
事后,我问参加婚礼的同学,“新郎是个什么人?”
“男人。”那位同学认真的程度让我想抽她。
“怎么样的男人,帅吗?”
“瘦,不太高。”
“是土豪吗?”
“不大爱说话,给大猫戴钻戒的时候,脸都红了。”
这种不走心的驴头不对马嘴的交谈,我只好草草结束掉了。
隔了一年,当我再次见到大猫,还是在北京,大猫在电话里说她是来看病的,轻描淡写的语气,没有一丝异样。在前往医院的路上,我不住地在心里排练见到大猫的开场白,因为怕自己说不好,让大猫难过。
大猫结婚后不久,就生了病,刚开始听到她请了长期病假住院的消息,我们都没太在意,毕竟二十多岁的年纪,能得什么了不起的病呢?
但大猫真的病得特别认真,从她入院开始后,身体便查出了一项又一项的疾病,吃药、打针、做化验,大猫的日常便与医院紧密挂上了钩。
我从未问过大猫具体的病症,但从其他同学口中得知,大猫脑子中长了一个瘤子,因为压迫到了神经,大猫的右脸面瘫了。
“面瘫是什么病,严重吗?”我知识无比匮乏的问题让我那位同学低头沉默了许久。
“怎么说呢?死不了,可比死难受一万倍。”那位同学说完,我俩一起沉默了。
我无数次在脑海中想象着生病的大猫是什么样子,当我敲开她宾馆的房门,大猫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我当即想要拔腿逃跑。
“你可真慢,我都等你等得睡着了。”大猫没心没肺地捶了我一拳。
“啊――我路痴啊,你不是知道的吗?”我故意提高音调,显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因为怕情绪稍微正常一点,眼泪就会流下来。
“我说,你们北京的空气实在不咋地啊,你怎么在这活了这么多年啊?”大猫扔给我一个苹果。
大猫一如既往,中气十足,盘膝坐在床上和我开玩笑,不正经的调调和上大学的时候一模一样,可是大猫的脸,真的让我不敢看第二眼。
“我跟你说,我刚得病的时候,自己跑去医院检查,医生竟然说我得的是抑郁症,我当时就喷了,就姐姐我这脾性,抑郁得了吗?”大猫啃着我给她带的稻香村点心,口水远程发射地讲她生病的始末。
在大猫新婚后不久,她就发现自己的视线无法集中到一点,在她眼前,清晰的世界总是有着模糊的重影。大猫一向不讳疾忌医,趁着休息日跑到医院检查,但医生并没能够在第一时间查出问题。
“也许是最近太累了吧,多休息休息。”大猫的老公狗哥安慰大猫。
但大猫确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大猫执拗得很,她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跑,终于在一个专家的检查下,发现了问题,当即便给她安排了住院。
穿上病号服的大猫一下清闲了起来,不用早起上班,不用操心工作,每天躺在病床上等着护士的号令,什么时候打针,什么时候做检查。
那段时间,大猫变得不再爱说话,她睁眼看着头顶煞白的天花板,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奋斗在一瞬间成了泡沫,她拥有的稳定的工作,幸福的家庭,在她的这场病面前,统统不堪一击。
许多个夜里,大猫躲在被窝里查看新闻,许多条新闻上都写面瘫之后的病人,如何的痛苦挣扎,如何的家庭破碎。
大猫咬着被角使劲地哭,她想让自己的眼泪尽快流干,因为她不想在提离婚的时候哭得太难看。
“趁我们现在还没孩子,不如离婚吧?”大猫说。
“没事,等你做完手术,养好身体,我们就要孩子。”狗哥显然没有抓住重点。
“我是说,现在,咱们分开吧。”
“嗯,我是该去上班了,我下班再来看你。”狗哥拎着包走出病房,脸上的表情平静得好像大猫刚才说的只是“你去上班吧,我要睡了。”
大猫的病情恶化得很快,她不敢照镜子,怕会忘记自己以前的模样。大猫的爸爸和妈妈知道大猫的心思,他们婉转地和狗哥提出大猫的心思。
狗哥挠挠头,“我不想离婚。”
大猫的爸爸和妈妈互相看一眼,不再吭气,良久之后,大猫的爸爸拉着狗哥的手,满眼泪花,“不管你以后会不会改主意,我和她妈妈都不会怪你,就是希望别太伤她。”
狗哥一脸惊奇,“我干吗要改主意,我就只打算结一次婚的啊。”
那段时间,所有人都愁云惨淡,大猫的妈妈从一个圆滚滚的老太太都瘦得有腰身了,小区里的广场舞领队一度要求她加入领舞。
但是,只有狗哥一如往常,正常上班,下班后就来病房陪夜,给大猫讲公司的新闻,聊邻居的八卦。
有一次,大猫在梳头,狗哥忽然认真地盯着大猫的脸看了看,说道:“你变丑了呀。”
大猫不由得捂住脸,“我知道。”
“你现在脸怎么这么大呀,我一只手都捂不住了,明天赶紧减肥去。”狗哥说完就端着脸盆给大猫打洗脚水去了。
离婚的事情,大猫再也没提过,狗哥也一直像没听过一样。
大猫经历了几次大的手术之后,病情得到了缓解,这一次,她来北京,是因为约到了一位专家中的专家为她做一次神经手术,据说这次手术之后,大猫可以重回正常人的生活。
“真不容易啊。”我由衷感慨,“狗哥呢?没陪你来吗?”
“来了,嫌宾馆闷,自己去天安门看降国旗了。”
“啊?他把你一个病人丢这不管了。”
“他说我腿脚灵活,遇到事跑得利索。”大猫嘿嘿笑着,虽然笑容看起来有些奇怪,但让我觉得心安许多。
手术很成功,大猫回到家乡后静养了几个月,告诉我她要开始造人计划了,大猫为我阐述了一份详尽的生宝宝计划书,从在哪生,到为孩子上什么保险,一一罗列。那个将生活握在自己手里的大猫又回来了。
如愿以偿地怀了宝宝后,大猫每天的社交网络上发布的便是她给孩子做的小布鞋,她为孩子画的水彩画,还有她给孩子做的小婴儿床。
我啧啧称奇,“没想到你不但是金融界的翘楚,还是良家妇女的典范啊,缝纫、木工样样精通。”
“那是,让你见识见识啥是母力max。”大猫洋洋得意。
每一次产检,大猫都十分慎重,每一天的饮食,她也严格按照医生要求的吃。
“不用这么谨慎,放松点。”大猫的朋友宽慰她。
大猫只是笑笑,她发誓这一次一定不让自己规划的人生再出错了。怀胎十月,终于到了最后关头。
马上要生的那个月,大猫挺着大肚子拍了张喜气洋洋的照片,大家纷纷在朋友圈为她鼓劲点赞。
可是,这张照片之后,大猫再没有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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