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的极限 – 女娲之爱

父爱的极限

(作者:王长军)

苏江是位铁路工程师,即将出国工作两年,一切已安排妥当,可是始终放心不下唯一的亲人–女儿苏苏。

十九岁的苏() 苏生得花容月貌,开始学会交朋友了,有一点点叛逆了。有一次甚至很晚才回家,身上还散发出淡淡的酒气。苏江为此陷入深深的不安中。

暑期里,苏江出国的前一天,苏江忽然对女儿说:”苏苏,我想请和你经常一起玩的朋友吃顿饭。”

苏苏一愣,瞪大了眼睛,她怀疑老爸是不是在开玩笑,可她看到老爸的样子极其认真,绝不像开玩笑,顿时欢呼起来:”好嘞,老爸要’老夫聊发少年狂’喽!”

在酒店里,苏江和苏苏的一帮朋友谈笑风生,苏江不住地劝大家喝酒吃菜,亲热得就像哥们一样。大伙一开始还有点拘束,但随着酒一多、情绪一高涨,也就渐渐放开了,个个开怀畅饮,尽情说笑,气氛融洽极了。而吃过饭后快乐并没有停止,苏江又请大伙唱歌,不用说在歌厅里又是一通狂欢。

苏苏酒喝多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家的。第二天慵懒地睁眼一看,太阳都升起老高了,老爸不在家,一算时间,已在飞机上了。

现在细细回想起来,老爸昨晚的表现可真奇怪!

然后,漫不经心的苏苏看到一张字条,是老爸的笔迹,一笔一画,分外用力。

“苏苏,从昨晚的情况看,你喝酒的极限是两瓶啤酒。爸不在家的日子里,你最好不要喝酒,如实在推托不了,千万不要超过两瓶,否则必醉。女孩子醉酒总归不好。

“昨晚我们一直玩到夜里十点多,彼时甭说公交车,连出租车都少了,最后是我叫朋友接我们才回的家。所以以后你如果不得不迟归的话,晚上十点是迟归的极限。

“酒后见人心。昨晚我仔细观察了你那些朋友酒后的表现,猪猪、排骨、大头等几位还是可信的,可淡淡交往。但一定不能信眼镜,他花花肠子太多,且心地不善,昨晚路遇一只流浪小猫,他竟一脚踢飞。苏苏,这就是你交朋友的极限。

“切记,切记!否则爸在外面会很担心的。”

苏苏一遍又一遍地读着,一个字又一个字地回味着,像是要印到脑海里,然后眼泪流了下来:爸,我记下了,全记下了……

(作者:刘世河)

结婚后,我和妻子住在县城,父亲和母亲住在乡下。那天,父亲放下从家里带来的一袋子花生,随后便进了厨房。一会儿,父亲在厨房喊我,我赶紧进去,就看到父亲正望着那个炒勺默默发呆。看了我两眼,他欲言又止。我一头雾水,便问父亲:”咋了?老爸,炒勺漏了?”

“漏倒没漏,是锈了。”他先将厨房的门虚掩了,转身问我:”最近你们小两口是不是闹生分啦?”起初,我还否认,随后便如实招了。那段时间,我和妻子正在”冷战”,已有十多天不说话了。不过妻子有一点挺好,那就是再怎么生气,也绝不在父母面前显露出来。但我还是奇怪,父亲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父亲见我一脸疑惑,这才对我说:”一闻炒勺,我就知道你们至少十天半月的没动烟火了,我还知道十多天前你们炒的是芹菜,而且是素炒,放肉。”我顿时惊呆:”老爸你简直太神了!”

父亲微微一笑:”其实,我每次来都偷偷闻过你们的炒勺,不是鱼香就是肉香,我便知道你们小两口是和睦的,我也就没说什么。”

饭后,趁妻子上街买茶叶的空当,父亲对我说:”这夫妻呀,原本就是生活派来相互做伴的,’伴侣’俩字怎么写?两个人加两个口吗,所以两口子在一起吃饭是件头等大事。不管怎么生分,也要生火做饭,好多’结’其实在饭桌上吃着吃着就解开了。锅灶不能老被冷落,锅灶一冷,日子就冷了,日子一冷,心就慢慢凉() 了,心一凉,再暖过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总在想着父亲说过的那番话。次日清晨,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先煮上小米粥,又用父亲昨天带来的鲜嫩的香椿芽,炒了一盘香椿鸡蛋,外加一盘炸花生米。尽管妻子起床后对我的劳动依然装作视而不见,可当我默默地将盛好的一碗小米粥端到她面前时,终还是没忍住看了我一眼,就在四目相碰的一瞬间,我们都情不自禁地”噗嗤”一声笑了。

自此,我们两口子之间虽依然还会有小矛盾,但绝不再让家里的锅灶也惨遭牵连。并且,一个洗菜,一个掌勺,”叮叮当当”地一通忙活,有时候还没等饭菜上桌,我们俩就握手言和了。

(作者:绿荷) ( )

父亲是个军人,结婚晚,四十岁那年才生我。按说。四十岁生的儿子应该是掌上明珠。但在我印象中他总是沉着脸,从来没有对我笑过。

他脾气不好,常常和母亲动手。从我记事起,母亲永远在哭泣,而他永远在挥拳头。在我的记忆中,父亲就是这样一个霸道、没有多少文化的男人。如果不是部队去山区招兵,他可能会是一个无知的农民,最终只能老死山中。

我是跟着外婆长大的,十岁才回到父母身边。回来后他看到我说叫爹。我固执地把脸扭过去,接着,一个耳光就打了过来。他嚷:”咋养的孩子。为什么不叫爹呢?”

十岁,我喜欢在纸上涂涂画画,母亲说我画得好,他看了看说,好什么好,简直是涂鸦。第二天,他却请来了一个美术老师,专门教我。他对美术老师说:”想打就打他,不听话就打。”

本来是一个小爱好。却因为他不得不学了。他指着我的鼻子说:”小子,好好学,这美术老师是我花半个月工资给你请来的。”

不得不学和因为爱好而学截然不同。半年过去,我的美术成绩还是一般。美术老师又告了状,说我根本不学,只是瞎画。

他打了我。母亲跪着求他,他根本不听,直到我的身上全是一道道红痕。那天晚上我想,如果长大了,一定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美术仍然要学。这次,换了一个美丽的女老师。要不是喜欢这个漂亮的女老师,我想,我是学不下去的。

十六岁,我的美术成绩已经很好了,画个什么就像个什么了。母亲拿着我的画显摆的时候。他说,画的是个屁啊,别拿着到处给人看了,丢人。

我们父子仍然不说话,见面如同敌人。有什么事情我和母亲说,母亲再婉转地告诉他。他同意就嗯一声,不同意就会大骂,骂母亲,当然。也会骂我。

十八岁,我要考大学了,却认识了虹。

虹是很漂亮的女孩子,气质十分动人,高高的个子,长长的头发。她画画的感觉比我要好很多。我们属于一见钟情吧。在北京有三个月,几乎天天在一起。

离别的日子到了,我们难分难舍。在一家小旅馆里,我们偷尝了禁果。我们发誓,永远不分开。

从北京回来后,虹就没有了消息,而我寄出去的信石沉大海。

几个月后,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美术学院。我接到了虹的电话,虹说:”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她落榜了,去了南方打工。从此,再也没有和我联系。而我并不知道,她写给我的信全被父亲拆开了,并且把它们藏了起来。这还不算,期间,还发生了一件特别重大的事件,父亲带着虹去了医院。

那次偷尝禁果,虹怀孕了。她写信给我,求救,信被父亲看到,他去了北京。

在北京的一家妇产医院,父亲掏钱为虹做了流产,并且陪了她几天,父亲一直恳求她放了我,否则我的前途就完了。

虹不答应,最后,父亲给虹跪下了。虹说:”你儿子有前途了,我却完了。”

那是我几年后知道的一幕。为此,我一直憎恨父亲。认为是他让我和虹劳燕纷飞,他粗暴地拆开我的信是违法的。可我知道,如果没有父亲,我会拼了命地去找虹,我会带着她浪迹天涯,而与美术学院无缘。

只是,我对不起虹,后来,她终于有了她应该有的幸福,她给我寄来她的全家照,看到她老公和儿子,我知道,她过得已经很好了。

而我开始谈恋爱,一次又一次,都很失败。原因是只要我带回家去,父亲如果看不上,他会直接给女孩子打电话。然后说:”你不适合我儿子,你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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