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爱情玫瑰 – 女娲之爱

永远的爱情玫瑰

(作者:陈善浒)

那年,我18岁。一场突来的疾病粉碎了我的大学梦。不得已,我收起那颗失落的心,来到了这座位于祖国西北的高原小城—新疆克拉玛依市。

那段日子我整个人都觉得十分压抑,一直没能从高考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一天,表叔突然兴奋地告诉我,本市郊区有一所学校招聘教师,考试范围也只是高中课程,他已通过在教委工作的一位朋友替我报了名。我不禁高兴万分,赶忙找书复习,准备考试。

这一次,命运没有再捉弄我,在近千人的竞争中,我有幸被录取了。

接下来就是短暂的强化培训。就在培训期间,我认识了一位当地女孩—蝶。记得报到那天,她穿一件白色上衣,配着蓝色背带裤,清纯活泼,一头飘逸的长发随意披在肩后,还有那张带着淡淡微笑的面容,让人感觉到一股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

刚巧,我们安排在一起听课。蝶拥有维吾尔族少女特有的开朗性格。当她得知我来自江南时,显得十分的欣喜。她说她从小就希望去看看那美丽的江南水乡风光,特别是春天里那红红的花,蓝蓝的水。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兴奋得像个孩子。

此后,她便缠着要我讲南方的风俗人情,美丽如画的水乡风光。我们就这样慢慢熟悉起来。她因为生在新疆,长在新疆,自然也成了我的向导,她给我介绍他们特色的民族节日和民族风情,领我去看宽广的草原和无边无际的沙漠。她的快乐,她的欢笑,把我心中的忧郁驱赶得一干二净。

随着交往时间的日益增多,我发现蝶在不经意间已经占据了我的内心世界。每天上完课,我总找一大堆的理由和她呆在一起。于是,我就知道了关于蝶的许多故事。她是新疆巴里坤县人,6岁时,她家里遭受变故,被一对无子女的夫妇抚养长大。在学校后面的草地上,蝶娓娓地向我诉说她的故事,讲述她们民族的烤全羊、手抓饭、”麦西来甫”歌舞和民族花帽。我也兴致勃勃地向蝶讲述我幼时的趣事,讲述故乡的荔枝、柑橘和甘蔗。很快,在这异地他乡,我就这样和一位异族少女牵起了缘分之手,失意的痛苦也渐渐地从我的脑海中散去。

在这一段为人师表的日子里,当自己的生存问题得到解决时,那一块压在心口永远的痛又开始浮现。上大学,始终是我心中不变的情结!我想等我考上大学后,把蝶接到家乡去,相守一生。有了这种想法,我便开始积攒一些钱留作自己重返校园的费用。

每到节假日,蝶都拉上我在这个小城中乱跑,找最好的新疆风味小吃店,吃烤羊肉、羊肉泡馍。春天来临的日子里,我们相依着坐在辽阔的草地上,她听我讲江南美丽的风光。”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蝶往往听得着迷。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轻轻地刮一下她的鼻梁,说:”我的傻丫头,看把你美的。别急,明年我带你回江南去,咱们一辈子都将生活在那里,相厮相守,直到永远……”听了我的话,蝶的神色竟有些黯然,这令我大为不解。

一次,在游览了一处人工石窟之后,我和蝶坐在高台上休息,蝶紧偎着我,盯着我愣愣地出神。我紧揽着蝶,心中充满了无限甜蜜。突然,蝶哭了,眼泪扑哧扑哧地往下掉。我不知所措,连忙问她怎么了,她没有回答,反而哭得更厉害。我只是紧紧抱着她,轻声安慰。良久,蝶才说:”龙,我爱你,我爱你……我多么希望能与你长相厮守,永远,永远……”我的心猛地一沉,急忙说:”怎么了,蝶,我们不都好好的吗,为什么说出这种话?””龙,昨天我看了你的日记,你真的打算回去上大学?””当然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那你还会回来吗?”她轻轻地问我。

“蝶,跟我到江南去,我会好好待你的,相信我!”

“我一直想告诉你,龙,我不想离开这里,虽然我向往江南,但我的根在这里。你也看到了,我们家乡还很落后,教育质量远远不如你们那里,所以我才选择了师范。虽然我一个人没有能力来改变这一切,但我还是要尽力去做。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希望。况且,我阿爸阿妈也希望我能留在他们身边。他们虽然是我的养父母,可这些年来,为了我,他们吃了很多苦,我欠他们的太多了……”蝶说着说着,泪水又夺眶而出。我似被人割了一刀,一时懵了。我紧紧抱住蝶,一边吻着她脸上的泪花,一边语无伦次地说:”不会的,蝶,不会的,我们不会分开……”

“龙,留下来,好吗?”

我只有默默无语。因为我心里知道,虽然这里给了我快乐和甜蜜的爱情,但毕竟这只是我短暂停留的人生驿站,不久我就会选择离开。可是我和蝶这一份恋情又怎么割舍?在这异地他乡是她给了我无尽的关怀和照顾,是她在我人生失意的时候,给了我鼓励和信心。看到蝶那一副恬静的模样,一份怜惜的感觉从心头涌起。可我却不敢给她任何承诺。我们毕竟太年轻,前方的路实在太难预料。我们幼稚的双肩是无法承担起沉重的爱的承诺的。

当蝶得知我决定要回家乡,她心里十分伤感。她说她能理解我,可是却无法接受。我知道她不能接受才相恋就分开的事实,而且再相聚是那样的遥遥无期。

剩下的日子,我们更加珍惜共处的时光。她带着我回了一趟老家,用他们民族最隆重的礼节招待了我,并带我游览了她们家乡所有的名胜。那西北明丽的阳光,牛羊遍地的草场,蓝天碧野,天高云淡,简直把我迷住了。只是,再深的祝福再美的景色也没能挽留住我回乡的行程。

当我背上行囊踏上归途的那一天,蝶执意要到车站送我。蝶大部分时间都在哭,泪水浸湿了我的双肩。连日来的哭泣,使得蝶眼皮浮肿,两眼通红。每看一眼,我的心就刀割一般的疼。在候车厅,蝶伏在我的怀里,无声的啜泣。

火车就要开了,蝶却紧紧地拉住我,不让我上车。蝶秀发散乱,两眼红肿,满脸凄苦。我的心也碎了,泪如泉涌。

火车慢慢地启动了,我探出头来,朝着正跟在列车后面跑着的蝶高声喊道:”蝶,等我!等我来接你!等我来接你……”瞬间,我的双眼被泪水朦胧了视线,也无情地隔离了我和蝶的那一份情缘。

我又回到了阔别一年的校园,把浓浓的思念埋在心底,重新钻进了书山题海中。这一年,我把满腔的热血都投入到了学习之中,一刻也不敢松懈,直到高考结束那一刻。

我本想报新疆的大学,多少次面对父母,我都想说:爸,妈,如果我去了遥远的地方,你们怎么想?但看到父母满头的银发,看到他们满脸的皱纹,话涌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最终还是被省内一所重点大学录取了。

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正要去邮局给蝶发喜报,却在半路上碰到了邮递员。”给,你的电报。””电报?”我疑惑地接过一看:蝶病危,请速来疆,叔。

病危?我的头一下子就大了。我甚至来不及细想,便连忙登上了开往兰州的列车。

经过几次转车,等我七天后赶到时,蝶再也听不到我的呼唤了。望着黑色相框里那张亲切的笑脸,我扑倒在地板上,泪水汹涌地冲出了眼眶。

表叔和蝶的养父来了。他们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说:”是蝶在临终前叫我们给你发的电报。没见着你,她死不瞑目啊!”

表叔接着告诉我,为了救一个得急病的住校学生,蝶连夜背着那个学生赶往医院。由于天太黑,加上突来的风沙淹没了道路,蝶失足滑下了悬崖……当人们发现时,蝶已奄奄一息了。在医院的那几天,蝶总是叫着你的名字……蝶,我的蝶,你那鲜活而蓬勃的生命,怎么可能在这个世界消失了呢?我的视线再一次被泪水模糊了……

几天后,我怀着沉痛的心情又回到了家乡,走进了象牙塔。四年当中,我像呆子一样地把自己埋在书堆里发奋学习。在我独处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想起那难忘的第一次牵手之情,想起那曾经伴我度过难忘青春岁月的纯情维吾尔族女孩……

在今年的毕业人才交流会上,我以全优的学业成绩赢得了好几家知名企业的热情邀请,可我都一一谢绝了。在别人奇怪的目光下,我把就业意向书投到了遥远的新疆。

我要来了,美丽的新疆,我仿佛看见了蝶露出甜美的笑容,兴奋地朝我挥舞着双手,() 欢迎我的到来。

蝶,不管时光如何流逝,在我心中,你是一朵永不凋谢的玫瑰!

(作者:紫苏水袖)

她说,与其让你一直飘在半空中看不见我,不如静静地等你掉下来。

1

我叫陈大忠,32岁,开了一家外贸公司,生意尚可,因此身边的女人换个不停,却从来没有结婚的念头。

半年前刚刚换了一任女秘书,她叫陈草,都姓陈,说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因此我有理由多关照她一点。

但我却发现她对我的关照格外雀跃。相信我,男人在这方面的直觉也是很准的,每当我对她讲话时,她都会灼热地逼视我,让我有好几次不得不狼狈闪避。

于是有一天,我假装俯身去看她的电脑,顺便把手搭在她背上。

她毕业于重点大学,25岁,罩杯据目测来看,起码有D,体重却最多九十斤。

不得不承认,这就是我聘用她的原因。前一任秘书满脸的雀斑,实在让我不能恭维。

她一动不动,任我的手掌像烙铁一样烙在她背上,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其实我挺紧张,怕她忽然跳起来,大叫流氓。

她没有叫,直到我把手移开。我说,陈草,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陈草摇头,她不知道。

其实我想要一个情人,她不要婚姻,不要承诺,只想和我做一对灵魂伴侣。

这话听上去真恶心。

用手去烙她的背,就是一个轻微的试探,要是她跳开,这个测试就结束了,我不会强人所难。

陈草不动,这让我很惊喜,我承认,当初她来应聘时,我就被她的胸吸引了。所以在那一天,我获得了一个新情人,她叫陈草,25岁,D罩杯,没有男朋友。

2

我给陈草租了一套两居室,多出的一间屋子用来安置她的狗。陈草养了一条金毛犬,对人很不友好。() 不过养狗的女人,说明她没有安全感。

陈草在床上很平凡,严格点说,甚至不开窍。幸好她听话,而且很有灵性。

一天,事情做完后陈草接到一个电话,有人邀她参加同学会,然后她对着话筒欢快地问,我可以带男朋友来吗?

男朋友,在我看来是一个严重的词,它奔着明确的目的,爱情和婚姻,而我和陈草,显然不是这种套路。

陈草放下电话后,我就笑着问她,你有男朋友?怎么没听你提过?

陈草的笑容凝结在眼睛里,然后慢慢收进去,很长时间情绪低落。这也看得出,她没什么心机,而且容易受到伤害。

3

我预计陈草会在半年后离开,之前的情人也差不多维持这么长时间,然后她们会绝望地放手。

我没想到的是,陈草在慢慢侵略我的生活。她帮我买早点,习惯在周末煲汤,她给我买新衣服,然后把我换下来的衣服洗好晾干,小心地藏起来,时间长了,我的衣服有一半都跑到她柜子里去了。

这些也算了,人若是要走,又岂是几件衣服留得住的。

要命的还有,我发现自己的胃正在对她的汤产生依赖,几天不喝就难受,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是否在汤里加了鸦片。

鸦片没有,是陈草在变,她变得越发像个女人,头发蓄得更长,开始用比较贵的护肤品,穿昂贵的内衣,大方地把那对珍贵的胸高高地托起。

我觉得这归功于我对她的培养。她像只蝴蝶般苏醒和蜕变,相信我,所有女人都可以是尤物,只取决于她有没有变成尤物的信念。

可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与女人的交往,从来没有超过一年,我的百慕大三角洲,谁也无法攻破,陈草也不能。

4

我的公司受到金融危机冲击后,我发现了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点。

那天我和陈草在看电视上一个相亲节目,然后我在其中发现了贺太太。贺太是我一个大客户的夫人,那个大客户半年前死于车祸。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贺太太全面接手亡夫的事业后,投资了一个新项目;重要的是贺太太现在急着找一个男人。

我转头看陈草,她看电视的注意力相当集中,正好其中有一对速配成功,牵手走下台时,陈草的眼睛都湿了。她的大金毛适时地跑过来,在她身上蹭啊蹭。

这条大狗一直对我心存戒备,不肯亲近,我也不稀罕与它亲近。我讨厌它,于是这天故意激怒它,我把情绪波动的陈草扑倒在沙发上时,大狗发出愤慨的低吼。我挑畔地在大狗面前搂紧陈草的身体,陈草挥手叫大狗出去,我说,别管,让它看。

大狗就在这时袭击了我,它扑上来,果断地咬烂了我的裤管。

我狼狈地从陈草身上滚下来,打开衣柜换裤子时,陈草躺在沙发上,笑得喘不上气。

(作者:宁子)

父亲的葬礼上,她的出现颇为意外,只为,所有亲朋好友中,竟无人识得她的身份。

七十岁许的妇人,着手织的黑色毛衣,襟上别一朵小小的白花。发已花白,梳理得整整齐齐,微胖,容貌依稀可辨年轻时的姣好。

是独自一人前来,在葬礼快要结束的时候。入场时,她微微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走到沉睡在鲜花丛中的父亲身边,注视他,良久。

目光温和柔软,并无太多悲伤。

妇人靠近父亲,唇微微蠕动,说了些什么。之后,竟露出浅浅笑容,朝着魂魄已去往天堂的父亲挥挥手。

还是过去轻轻搀扶住她,虽然并不相识,但能来送父亲这一程,作为女儿,我当感激。

是在对视的刹那有了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圆润的脸型,那并未在光阴中老去的秀丽眉目,那温和的眼神……

只是,我在哪里见过她?

妇人微微颔首,拍拍我的手背,问父亲走时可好。

是父亲天年,并未被疾病折磨太久,前日睡去,便未曾醒来。我简短叙述了父亲临终前的情形,甚至父亲离开时,似乎还是微笑的。

那就好。她亦似微笑,眼中却忽然涌出泪水,喃喃道,去吧去吧,重逢有期。然后,妇人松开我,并不像其他的祭奠者,依次安慰悲痛的家属,只是又转头去深深看父亲片刻后,缓缓离去。

我送她到外面,她回头说:别太难过,那是每个人的归途,也是新的开始。

我点头,她的话,我懂。只觉这老妇人,无论气质和谈吐,都是如此简洁不俗。

但是,她是谁?我始终疑惑,也想知晓她的身份,以便日后礼尚往来,于是,试探地问她如何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

她顿了一下,说她看到报纸上的讣告。

我心下一动,原来是讣告!父亲早早就同我们说,等他百年时,一定记得在晚报上发一则讣告。

最初父亲说这个话题时,身体尚好。记得当时还同他开玩笑,说他这一辈子,家人朋友包括同事,都在这个城市,有什么风吹草动,一人知便人人知,何用在报纸上发消息呢?

父亲这样答:总要在形式上和这个世界告别一下吧。

如此当了几次玩笑,后() 来终于发觉父亲是认真的,甚至这么多年,他每日看报,从来不曾遗漏过那个小小角落里发布过的某人离世的信息。而他,也一定要这样一个小小的形式–这要求又何尝过分?故此,父亲去世当日,哥哥便去报社发了一则讣告。

但来吊唁的人,全是口口相传得到的消息,多数人看报纸时都不会留意那则小小的讣告,她却看到了。下意识地,我想,或许父亲的讣告,是为她而发。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记起了父亲老相册中的一张老照片。年岁太久,那照片已经泛黄,但照片中的人依旧面目清晰,是个梳短发、面容姣好、笑容甜美的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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