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要什么 – 女娲之爱

她到底要什么

(作者:一朵依米) ( )

认识秦伟时我32岁,在一家奢侈品眼镜城做店长。秦伟每天姐长姐短地喊我。彼时,他爱上了同事刘静。

刘静话不多,不张扬,安安静静无欲无求的样子。

午餐,同事们都自己带饭。我刚打开饭盒,秦伟坐我旁边对我说,姐,我喜欢她。

我说,你喜欢她哪?

他说,喜欢她说家乡话时的样子。

我说,你学一下我听听。

秦伟就说,咦,刹不号泥说刹(啥不好你说啥)。怎么样,姐,好听死了吧?

我一口饭含在嘴里,看着秦伟说,去吧,你这是真爱。

爱一个人哪有什么像样的理由,文艺点说,那天秋风不燥,温度正好,你穿了一条我挚爱的白裙。普通点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总之,秦伟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刘静。

每晚,我下班回家,穿过那条全城最长的女人街,总能看见秦伟带着刘静呼啸而过。自行车骑到八十迈,刹车需要伸脚,磨到大腿根儿,车才停得下。就是那么快,以及那么快乐。

那时候,是刘静笑得最多的时候。

自此,刘静每天带的饭盒就多了一个,揣着捂着,放在更衣室的小柜子里。也总会有一个袋子,里面干干净净地装满秦伟的换洗衣服,熨得平平整整。

有时我会问秦伟,怎么样?秦伟就唱,给个金疙疙,银蛋蛋,皇帝老儿都不换。

他还说,姐,你不知道,俩人最好的时候,不是牵手接吻互相探索彼此的身体,而是你不挂电话,我也不舍得挂的时候。

大概半年后,秦伟辞了职,和几个哥们干起了广告公司,忙得十天半月看不着他的影。

于是,每晚下班,就会看见刘静孤单地在站台旁等公交。世界上最难看的景色是什么?就是一个美丽的身影,孤零零。

偶尔,秦伟来店里,我听见他们在吵架。无非是刘静问,电话为什么不接,短信怎么没回,昨晚怎么没说晚安,早晨怎么没说早安……

秦伟一拍脑门,烦躁地跺脚,我不是忙吗?你烦不烦人?

然后,刘静必然眼圈一红。

秦伟就慌了手脚,一边抱一边哄,就是忙呀,我心里惦记你呢,惦记你呢。

刘静破涕为笑。安安静静的样子又回来了。

再后来,秦伟很少和我提起他和刘静的爱情,偶尔我问起,他会说,现在乖了听话了,很少管我,不追着屁股问我,去哪,和谁,还爱我吗?

他说,女人可不能惯着。也不能喂饱了,喂饱了咬人。

不知从哪天起,经常有一辆摩托车开到店门口,刘静再也没有在站台前出现过。

有一天,刘静辞职了。很多人认为她和秦伟修成正果了,有人还说,记得发喜帖。

刘静轻声说,好。

那天,下着小雨,我知道她美丽的高跟鞋上再也沾不到泥。

大概两个多月,我们就收到了刘静的结婚请帖。封面是在海边的结婚照,新郎不是秦伟。

然后,秦伟就给我打了电话。他说,那个女人,你说为什么?

从亲爱的,宝贝,乖乖,小甜心,到那个女人,一眨眼,时光没散人散了。

他到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刘静不等到他功成名就?很长一段时间,他纠结于刘静到底要什么,他甚至开始怀疑刘静有没有爱过他。

其实,秦伟有一句话说错了,男人不能饱着,女人不能饿着。

后来,秦伟又谈了几个姑娘。他说,姐,你知道吗?现在的姑娘很好应对了,她们就是要点钱。

他说,我终于明白了,刘静这个女人,才是最难对付的。她要爱情,要恒温不变的爱情,要水总是热的。

说完,秦伟哭了。

(作者:拉拉)

Z是我在鼓浪屿认识的一个女友。

她是土生土长的厦门人,用她的话说,睡觉听不到厦门的海浪声,都会失眠。她快30岁了,从来没有离开过厦门,表示也从来不渴望外面的世界。

Z长得很秀气,一张娃娃脸配上齐刘海,眼睛不大但很明亮,笑起来,还有浅浅的酒窝。衣服总是很素、很宽松。第一次见到她时,我觉得她应该是从琼瑶小说里穿越过来的,而且应该有一个在她背后爱她爱得歇斯底里地咆哮的男友。

当然,我的幻想没有如愿出现在现实生活中。Z的男朋友是个在厦门上学的大学生,比她小两岁,专业是画画。这个男生就暂叫L君吧。因为我是旅游认识的Z,在厦门待的时间比较短暂,所以没有见到L君本尊。从照片上看,是个很普通的男孩子,普通的长相,普通的身高,普通的穿着。

L君常常到鼓浪屿来采风,Z家开一个甜品手工作坊,L君在她家吃了一盒曲奇饼和一杯咖啡后,居然没钱买单,然后跟Z说好,下次过来再把钱给她。我真不晓得L君是真没钱,还是泡妞的手段之一。狗血的是,Z说:”要不你给我画一张素描吧,我就不要你钱了。”

然后,就在那个微风徐徐,日光和煦的下午,一个女孩坐在一堵爬满牵牛花的红墙边笑靥浅浅地看着对面涂涂擦擦的文艺少年。年轻的身体就像一颗饱满的玉米粒,遇到光火的那一刹那,就成了喷香的爆米花。

Z在后来,回忆起那天的场景,跟我说,当天L君进入她的店时,她就对这个男孩子有莫名的关注,从来没有主动上去跟客人介绍食物的她那天居然主动走到了L君的面前,甚至亲自端咖啡给他。在L君吃东西的那段时间里,她的心一直蠢蠢欲动,希望他对她也有异样的感觉,她想设计一些小意外让他记住她,可惜安分的她丝毫没有恶作剧的天赋……不过,渴望发生故事的Z,如愿以偿。

Z家是世代做凤梨酥的,故而她也继承了家传手艺,凤梨酥做得非常地道,我便是因为凤梨酥和她结交的朋友。在鼓浪屿,有许多的点心手工作坊,他们常常会将工作台置于前厅,旅客们在购买的同时也能看到生产的过程。而Z姑娘很独特,她的凤梨酥在鼓浪屿卖,生产地却在厦门市区的家里,所以她每天只卖限量的凤梨酥。她做的凤梨酥,饼皮入口即化,内馅酥软又不甜腻,配上清茶和咖啡都是午后极佳的享受。她告诉过我,每次做凤梨酥时,她都会把自己关在厨房里,不喜欢别人打扰,也不要别人的帮忙,更不许别人旁观,只要有旁人在,她会觉得浑身不自然。从16岁到现在,这一习惯从来没有改变过。她所坚持的,外人难以动摇。

她和L君的恋爱谈了4年,从L君大一到大四。L君是个文艺的穷游者,经常在课余到处采风,他当然总是免费拿到各种凤梨酥当干粮。他邀请过Z一起去采风,她总是拒绝,后来也就不再邀请了。Z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我们都应该保持自己的习惯,即使两人谈恋爱,也不能改变原来的习惯,恋爱后自然会产生属于”两个人”的习惯,他们俩的习惯就是:他走时来她家带走一盒凤梨酥,他回来时会送给她一幅画,画中是他路过的风景以及早在他心中深印的她的样子,每一幅画,都很逼真,仿佛她当时真的就在那个景里。

L君和Z的恋爱,没有普通年轻人那种特别的浪漫方式或者轰轰烈烈的情节,反而更像是成熟男女的爱情。() 一个专心于学业,一个专心于凤梨酥,两人几乎没有过争执,Z说遇到烦恼他们会把对方当做那个”烦恼”大骂一场,”烦恼”一方说”对不起”,然后两人哈哈大笑,心情便好了。而后,便是互相鼓励。

两人喜欢相处的方式,是在海边走一走,Z说,因为他们都爱聊天,海岸线没有尽头,话题不会被打断。这样平静、又正能量的爱情,我以为会细水长流……

L君毕业后,曾经在厦门找过工作,但是并不理想。再加上他本身是北方人,家里催促回去,他和Z说,我们一起走吧。Z拒。L君说,我们去北京吧,在那里你的凤梨酥肯定会卖得很好的。Z拒。L君说,我想回北方去了。Z说,好。

于是,就这样分手了。没有争吵,没有互相揭短、谩骂、埋怨。Z说,那一天,她没有在他面前落泪,而L君也没有再多的要求。我一直在想,他们这样的结局,是不是因为彼此太过了解?这次的”烦恼”,他们再也不能怒骂嘻笑来解决。

年轻时的爱情就像凤梨酥,饼皮酥化,一落便散,却要搭配粘牙的凤梨馅。这种组合是很美妙,但是一遇到风雨,必然会分离。

Z说了那一句”好”后,L君就离开了她家。两人连分手都没有说,也没说再见。L君就离开了厦门。后来,L君有给Z发过他在北京的地址。Z没有回复。

我离开厦门已经有一年多了。两个月前,Z说她新创了一种凤梨酥的口味,要寄来给我尝尝。寄来的,一共两盒。两张便利贴,一张我的名字,一张L君的名字。属于L君的那张便利贴上还附着”注意安全”四个字,想必这也是属于”两人”的习惯吧。

我说:需要我拿给他吗?

Z:不用了。两盒你都吃。

我:你明明想给他……

Z:我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他恐怕也习惯了新的生活,互相不打扰比较好。那盒凤梨酥不过是我还遗留的比较顽强的习惯。

那是我认识她这些时间以来,第一次听到她哽咽的声音。然后,我吃了两盒凤梨酥。很家常,很好吃。我只是吃货,不是红娘,我是不会给L君偷偷送去的。何况,每段故事都值得尊重。

(作者:王吴军)

1919年12月,罗家伦作为北平学生的代表,前往上海展开学生团体串联,不料想,在美丽的黄浦江畔,罗家伦竟然就此邂逅了张维桢,引出了一生的爱情传奇。

那是当时的”全国学生联合会”的一次集会,罗家伦虽然貌不惊人,但是,他是当时名声远扬的学生领袖,他亲笔起草的《北京学界全体宣言》更是在当时大学生中间争相传阅,这篇简洁而慷慨的宣言激起了全国学生的爱国热情。罗家伦一出现,就让现场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他激情澎湃的演讲更是让现场成了沸腾的海洋。当时,上海女子学校的女学生张维桢站在台下的一隅,她满脸红晕,用一双深情的眼睛专注地从头到尾一直默默注视着罗家伦,他的每句话、每个手势和每种表情都让清秀文雅的她着迷。罗家伦写的”中国的土地可以征服而不可以断送!中国的人民可以杀戮而不可以低头”这两句话早已铭刻在了张维桢的心中,只是两个人一个在北平一个在上海,南北两地,她与他难以相见。此刻,激情、睿智的罗家伦就站在张维桢的面前,他的演说一字一句地敲击着她的心扉,贴近,火热,直入她的心田。在这一瞬间,爱情产生了,少女的张维桢被爱情赋予了强大的力量,她在人山人海中居然挤到了会场的最前面,大声地对罗家伦说:”我名叫张维桢,今后请你多多指教!”说完,她把自己的联系地址写在一张字条上递给他。面对张维桢的热情大方和青春美丽,罗家伦的心在那一刻暖融融地被惊动了,原本口才出众的他在那一刻竟然腼腆得像个不知所措的小男孩,只是慌乱地说着:”好,好!”

都说一见钟情的爱情经不起风雨,难以经受时间的考验,但是,张维桢和罗家伦却用真实的爱情经历证明,即使是一见钟情的爱情,也有在一开始便注定会相爱一生的。

爱情大多是有信物的,相爱的人常常用信物来见证彼此的爱情,信物仿佛是爱情之中的蜜,有了信物,爱情会更加甜美。张维桢和() 罗家伦一见钟情而相爱,他俩的爱情信物有点特别。罗家伦给张维桢的爱情信物是两张风景明信片和两张小型风景照片。这信物虽然并不名贵,但是,却包含着罗家伦渴望和张维桢比翼双飞的心意。张维桢读懂了其中的含意,她回赠给罗家伦的爱情信物是她的一张玉照,玉照上的张维桢笑意如花,青春美丽。一个女孩子把自己的玉照送给一个男人,自然是意味着心中的爱慕。罗家伦收到张维桢的玉照后在日记里写道:”就是你的照片,使我看了生无限的愉快。”从此,张维桢和罗家伦开始鸿雁传书,漫长的爱情之旅启程了。张维桢和罗家伦在信中谈人生,谈理想,谈各自的生活,有时也会小心翼翼地相互试探彼此对对方的爱,轻轻地伸着柔软的爱的触角。彼此的心事虽然千回百转,却在信纸上渴望着绽放花蕾。爱情里最难得的是深合我意。张维桢和罗家伦从一见钟情开始的美丽爱情就这样娓娓动人地进行着。

1920年8月,罗家伦从上海到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去留学,他本想与张维桢在上海见面,畅叙一下与她别后的相思之情。不凑巧的是,此时的张维桢已从上海女子学校转学到湖州的一所女校读书,而罗家伦到了上海后又患病了,一直发高烧,无法去看张维桢,虽然上海和湖州相距不过是几百里的路程,他俩却没能见面。张维桢后来收到了罗家伦临登船时写给她的信:”来沪未能一见,心中很难过。玉影已收到,谢谢。不及多书,将离国,此心何堪,余容途中续书。”就这样,张维桢未能和罗家伦相见,就依依不舍地和他分别了。

在分别的几年间,张维桢收到了罗家伦寄来的好几本书,还收到了罗家伦写给她的许多信,在这些信件中,张维桢看到罗家伦在字里行间出现的微妙变化是对她的称呼,罗家伦从”维桢吾友”自然变成了”维桢””维桢吾爱”,到最后成了”我生生世世最爱的维维”.张维桢明白,她这个女子从此成了罗家伦心目中最珍爱的人。张维桢读着罗家伦那一封封漂洋过海的信,心中暖意弥漫。张维桢和罗家伦在信中除了谈论民族兴亡和学习之道,也像世间所有热恋的男女一样,时不时显露出敏感、任性乃至小孩子气的样子。有一次,张维桢收到罗家伦寄给她的一副珍珠项链,上面的珠子是他为她精心挑选的,他在信里对张维桢说:”我选的一种颜色,自以为还清新,配夏天的白衣服或粉红衣服,都很好看。望你不嫌弃,作为我想起你的纪念。”张维桢被罗家伦这份遥远而珍贵的礼物所带来的一片心意深深地感动了。

1926年4月,张维桢接到罗家伦的信,说他决定回国了,想想就要回到心爱而相思的女子身边,他的心情很是激动。可是,就在这时,张维桢却申请到了美国密歇根大学的奖学金,计划在秋天进入研究院。张维桢知道,罗家伦在国外的这几年来,忍受着分别的痛苦,一直盼望着她到国外留学,与他日日相见,如今张维桢要到国外去了,可是,罗家伦偏偏又要回国了。不过,相爱的人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张维桢非常体谅自己心爱的人,她不想让他心中失望。为了让罗家伦早日回到上海当面向他表白心事,张维桢给罗家伦汇去了钱,让他早日回上海见面。罗家伦接到张维桢的汇款时,他的心放下了,他明白了,张维桢是在告诉他,她愿意为他们的爱情而等候。

1926年6月18日,在张维桢的殷切盼望中,罗家伦在马赛登上了回归的船,经过一个星期的行程,他终于回到了上海,回到了张维桢的身边。但是,两个人真正相聚的日子却仅仅只有一个多月。在一个多月的甜蜜日子里,两个相爱的人互定了终身。

1927年11月13日,他和她在上海结婚了,当时,他们都已年近三十了。这是一见钟情结出的爱情之果,从1919年12月他俩一见钟情开始到结婚,经过了整整八年的时间。八年的相思,终于换来了朝暮比翼飞,同心度人生,深情依依,真挚动人。

世间有一种爱情,一开始便已经注定了一生,不论是一见钟情,还是相识已久,只要真心相爱,就是一生的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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