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爱留一间小屋 – 女娲之爱

给爱留一间小屋

(作者:童树梅)

柳曼四十好几了,一个人住在一幢大大的房子内,房子整洁优雅,院内花木扶疏,而柳曼风韵犹存,遗憾的是,她至今未婚。

柳曼未婚的原因,据说与她的初恋有关。她情窦初开之时,认识了一位来此写生的画家,两人一见钟情,花前月下生死相许,度过了一段神仙般快乐时光。谁知突然间画家消失了,他留下一张纸条说,其实他是结了婚的人,他怕自己越陷越深难以自拔,更怕耽搁柳曼的青春年华,思来想去唯有不告而别。

好多年过去了,柳曼依旧不能从那段爱情中抽身而出,而她的故事也越传越广,这幢房子更成了远近闻名的爱的小屋。

如果岁月就这么平静流淌倒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可是,开发商看中了这片土地,爱的小屋被写上了大大的”拆”字。

眨眼间,四周的房子夷为平地,只剩下爱的小屋孤零零地立着,一如柳曼长年孤独的心。

面对来势凶猛所向披靡的拆迁队,柳曼冷静地抛出话来:我的房子风可进雨可进,皇帝不可进,你们若想强拆,先杀了我!

网络披露了此事,人们被柳曼悲壮的话感动了,更感动于她悲情的故事。很快有无数网民声援柳曼,还有好多人自发来到现场,用血肉之躯保卫柳曼的房子。众怒难犯,开发商不敢硬来了,就这样,一个弱女子竟使得武装到牙齿的拆迁队不知所措。

这天傍晚,光线柔和,空气分外凉爽,一如多年前初见画家时的景象,柳曼好久没有这样的心境了,正呆呆出神,院门”吱呀”开了,有人柔声叫道:”柳曼,是我–我来了!”

柳曼浑身一战,抬眼一看,黄昏朦胧的光晕内站着一人,面目依稀似曾入梦,柳曼几乎窒息,再一看,是他!真的是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风度翩翩双眸含情。

天地刹那间呼啸着旋转起来,不,这肯定又是梦!就在这时画家开腔了:”是我,真的是我,我来看你了–我一直没能忘了你,现在我自由了!”

柳曼再也撑不住,”嘤咛”一声晕了过去。

接下来人们惊讶地看到,柳曼的手被一个男人牢牢地牵着,两人或徜徉在林荫道上,或深情对坐切切私语,少女的羞涩一次次浮上柳曼苍白的脸庞,以至于脸上竟从未有过地染上红晕。

人们知道,传说中的画家终于来了,真好,柳曼多年的苦思终于修成正果,有情人终成眷属了,祝福这对苦命的人吧!

善良的人们正欢欣鼓舞,谁知柳曼苦难的人生再掀滔天波澜,而且这回的波澜把柳曼爱的小舟彻底颠覆:画家再次消失,而柳曼服下大量安眠药,一缕香魂悠然天外。

柳曼留下的遗书道出一切:原来王子公主从此过上幸福生活的童话是假的,原来铜臭真的可以盖过爱情的芬芳,他不是来找我的,只是开发商找来的说客而已……这样也好,我的梦终于醒了,尘世已无可留恋处,我走了!

人们震惊之余,慢慢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开发商见(站长推荐:两性技巧,www.yeeyeah.com)柳曼誓死不迁,苦思冥想之后终于找到了柳曼的破绽,就是那位画家。

在开发商扔出厚厚的大钞后,落魄的画家眼都红了,忙不迭地答应前去游说柳曼搬家。望着画家携钱而归的身影,开发商踌躇满志地笑了,因为画家这一去必然成功:若柳曼同意搬迁,自然最好,若在画家的劝说之下仍然不肯,她对画家必然失望,从而对爱情绝望–原来画家是为钱而不是为她来的。这么多年来她全靠那份爱撑着苦度日月,现在这层含情脉脉的面纱一旦撕开,她铁定崩溃,爱情小屋也将再无留恋的价值。

果然不出所料,只是,开发商没想到柳曼竟会自杀!

据说当开发商听说柳曼自杀身亡时,手中的咖啡杯砰然落地。

几年过去了,这块土地已完全变了样,四周全是林立的高楼,可正中央的黄金地带却依旧立着那幢爱的小屋,原汁原味,丝毫未动。人们在屋前流连观赏、击掌叹息时,会惊讶地看到一块巨大的花岗岩石头静静伫立着,上面深深地铭刻着一个字:悔!

有人说这字是那位画家刻的,有人说是开发商刻的,但更多的人坚持说是柳曼刻的,是她的临终遗言。

( ) (作者:文青)

那年,她20岁,像春天枝头上新绽的桃花,鲜嫩而饱满。她自小学戏,在剧团里唱花旦,嗓音清亮,扮相俊美,把《西厢记》里的小红娘演得惟妙惟肖。他32岁,和她同在一个剧团,是头牌,演武生,一根银枪,抖得呼呼生风。

台上,他们是霸王和虞姬;台下,她叫他老师他教她手眼身法步,唱念做打功,一板一眼,决不含糊;她悄悄拿了他的戏装练功服,在料峭的寒风里搓得满头大汗,衣服晾在太阳底下。旗帜一样飘扬着,她年轻的心,也猎猎飞扬。

知道他是有家有室的人,她还是爱了。就像台上越敲越紧的锣鼓,她的心在鼓点中辗转,起落,徘徊,挣扎,终究是失陷的城池,一寸一寸地陷落下去。台上,当她的霸王在四面楚歌中自刎于江边时,她一手拉着头上的野鸡翎,一手提着宝剑,凄婉地唱:”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双日落泪,提剑自刎……

她想,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吧,他生,她亦欢亦歌;他死,她绝不独生。

这份缠绵的心思,他不是不懂,可是他不能接受,因为他有家有妻子。面对她如花的青春,他无法许给她一个未来。他躲她,避她,冷落她,不再和她同台演出,她为他精心织就的毛衣,也被他婉言拒绝。却还是有风言风语渐起,在那个不大的县城,暧昧的新闻比瘟疫流传得还快。她的父亲是个古板的老头,当即就把她从剧团拉回来,关进小屋,房门紧锁。黄铜重锁,却难锁一颗痴情的心。那夜,她跳窗翻墙逃到他的宿舍,热切的心扑进他的胸膛,对他说,我们私奔。

私奔也要两情相悦,可他们不是。他冷冷地推开她,拂袖而去,只留下两个字:胡闹。

那一夜,以及那之后的很多夜,她都辗转不眠。半个月后,她重回剧团,才知道事业正如日中天的他已经辞职,携妻带子,迁移南下。

此后便是音讯杳无,她的心成了一座空城,她知道,这份爱,从头到尾,其实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可是她入戏太深,醒不过来了。

15年过去,人到中年的她,已是有名的艺术家。有一个幸福和睦的家,夫贤子孝。她塑造了很多经典的舞台形象,却再也没有演过虞姬。因为她的霸王,已经不在了。

那一年元宵节,她跟随剧团巡回演出。在一个小镇上,她连演五场,掌声雷动。舞台,掌声,鲜花,欢呼,都是她熟悉的场景。可分明又有什么不一样,似乎有一双眼睛,长久炙热地追随她如燎原的火焰。待她去找时,又没入人群不见。谢幕后,在后台卸妆的她,忽然收到一纸短笺,上面潦草地写着一行大字:15年注视的目光,从未停息。

她猛然就怔住了,15年的情愫在心中翻江倒海–是的,是他。她追出来,空荡荡的观众席上寂静无人,她倚着台柱,潸然泪下。十五年来盘桓在心中的对他的积怨,在刹那间冰消雪融。

是的,他一直都是爱她的。只是他清楚,那时的她是春天里风华正茂的树,这爱是她挺拔的树身上一枝斜出的杈,若不狠心砍下,只会毁了她。所以,他必须离开。如今,她是伸入云霄的钻天杨。而她成长的每一个枝丫间,都有他深情注视的眼睛。那遥远的守望,才是生命中最美的注视。

(作者:杨格)

1

七年之痒是婚姻生活中一种规律性的现象。十几年前,我和老婆的婚姻进入这个特殊时期,一点小事都会发展成为争吵的导火索。仅仅是因为我即将到来的三十二岁生日到哪里过,我们就争吵起来。一气之下,我离家出走,在镇上遇到一辆开往省城的便车,我一不做二不休,上了车,到城里散心去。

便车的终点在城隍庙服装大市场,我下了车,在大市场里溜达起来。

看见一家专卖西服的服装店,我决定买一套西服,给自己送一份生日礼物。

刚进店里,一个满头红发如火鸡头的女孩热情地迎上来,不由分说地向我推荐”绝对质优价廉”的西服。我选定了一套浅灰色的西服,正和”火鸡女郎”砍价,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真的是你吗?”声音似曾熟悉,我回头一看,一个时髦漂亮的女孩站在那里,瞪大眼睛看着我,很吃惊意外的样子。

她很面熟,但我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天啦!真的是你!你是杨老师!”女郎惊喜地叫着,”我是苏舒啊!老师你不认识我了?”我这才回过味来,没错,她是苏舒,三年前是我的学生。几年不见,她从一个青涩的高中生变成了一个成熟的都市女郎,难怪我一时没有认出来。

他乡遇故知,我自然十分高兴,欣喜地说:”这么巧!苏舒你也来逛街?”没等苏舒说话,一旁的火鸡女郎插话说:”老师,你学生是本店的老板娘,我是给她打工的呢。”

苏舒嗔怪地白了火鸡女郎一眼,说:”少贫!去给杨老师泡杯茶,记住,是绿茶!”

感谢苏舒的细心,感谢她还记得我每天上课时端着一杯绿茶的习惯。

苏舒笑意盈盈地望着我,问:”杨老师,你买西服?”

我说是,指着那款西服说:”我比较喜欢这款,估计穿上它有国家领导人的派儿。”又继续开玩笑说,”买我学生卖的衣服,不担心挨宰了。”

苏舒迟疑() 了一下,却说:”杨老师,买这件衣服不划算,价格贵,拿货就要两百多,质量也一般。要不你换另外一款吧,款式、布料和这款不相上下,可价格只要一百块。”又解释说,这款西服是新品牌,厂家铺货推品牌,不计血本,所以便宜。

有个做生意的学生真好,我连声道谢。苏舒说:”老师稍等,这款西服我这里没有,要到另外一个服装店拿货,放心,绝对友情价。”苏舒把”友情”两字说得很重。说完,一路小跑出了

店。

2

不一会儿,苏舒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托着一件西服,递给我,问:”老师,你看怎么样?”

我打量着手里的西服,感觉蛮顺眼,手感也很舒服。不过稍有缺憾的是,像很多地摊货一样,商标不老实,狐假虎威地标注着摸不着头脑的外文。但价格只要一百块,哪能要求那么多呢?

我表示满意,将一百块钱递给苏舒,苏舒客气一番,收下了。此时,火鸡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苏舒接过来要送给我,忽然间涌过来好几个顾客,火鸡飞一般跑过去接待,我再也不好意思打搅苏舒做生意,便说:”苏舒,谢谢你,茶我不喝了,不能打搅你的生意,我告辞了。祝你生意兴隆,大展宏图!”

说完,我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忽然听见身后玻璃破碎的声音,回头一看,只见苏舒呆呆地看着脚下的玻璃碎片。看来,她不小心打碎了玻璃杯。再细看苏舒,发现她竟然眼泪汪汪的!

我连忙回到她身边,看着湿漉漉的手,一下明白,苏舒被开水烫了!

我伸手想去捉住她的手,查看伤势,但顿觉不妥,又缩回手来,尴尬地问:”苏舒,要不要上医院?”苏舒赶忙擦干眼泪,摇头说:”不需要的,您别担心我。”

我说:”还说不需要,看你都被烫得哭鼻子了。”

苏舒苦笑了一下,说:”真的没事,杨老师,你快回去吧,别让师母担心你。”

见苏舒的手确实没什么大碍,我不再坚持,再次道谢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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