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救赎 – 女娲之爱

爱的救赎

(作者:张奉连)

从此,他不打麻将,不喝酒,每天把那条街() 道侍弄得干干净净。

方圆百里,单雄早已声名狼藉:吃喝嫖赌,年轻时还坐过牢。

单雄先后娶过两个女人,又先后离掉了,原因就是他那些改不了的臭毛病。虽然他长得很帅,但哪个女人愿意过一辈子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呢?更何况,他还有打老婆的恶习。

遇到谢燕时,单雄已经36岁了。他每天还在胡混,靠社区和父母的资助打发日子。而她是个典型的好人,一个未婚的大龄女人。父母去世时,她只有16岁,她用扫大街挣的钱,把弟弟妹妹拉扯大,等弟弟妹妹都成了亲,她已经32岁了。

媒人提亲时,讲了单雄的过去。谢燕不介意,说自己一个扫大街的,人又长得不好看,只要他不嫌弃就成。很快,他们结婚了。

婚后,单雄一如既往。谢燕劝他做点正经事,他恼了:”告诉你,老子的事你少管。看你那丑样,去照照镜子,看看配不配对老子指手画脚的?”谢燕没再说下去,只是一路跑着去郊区的一家酒坊给他打酒,只因他说过那家的酒喝多了也不觉得头痛。

单雄有时在外赌输了,或喝多了酒,还会手痒打老婆,可每次都不能尽兴。他对邻居说:”我那娘们真没劲,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点脾气都没有,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个窝囊废?”

但谢燕还是照样心疼单雄,好吃好喝好穿都尽着他。谢燕每天扫完大街回来,都会做些他爱吃的菜,热好他爱喝的那种酒,然后一遍遍寻他回来吃饭。他往往会在麻将桌上对她吼:”丑婆子,你找打呀?老子玩得正高兴呢!”她便默默地一个人走回家,等到他玩够了回来时,她就端起早已凉了的饭菜再热一遍。

单雄坐牢时落下了风湿病,赶上刮风下雨变天时,会很痛苦。谢燕每晚用热水给他烫脚,用热毛巾给他捂那双冰冷的腿,还给他按摩。两年过去,他多年的老毛病竟然不怎么犯了。

当然,单雄也有对谢燕好的时候。她给他钱时,他会说:”你对我好点绝对没坏处,我这么帅的男人能娶你,你就偷着乐吧!”她脸一红说:”你是我男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有一次,单雄在街口和人口角打了起来,对方人多,结果他让一群人给揍趴下了。谢燕闻讯跑来哭着冲进人群,用自己的身体护着丈夫,替他挡拳头。单雄没有在人家打他的时候流泪,但看着她挨打却哭了。

二人结婚快5周年时,谢燕突然病了,是很严重的肾病,医生说最好做换肾手术,否则有生命危险。单雄听了大骂:”他妈的,这个丑婆子,这不是坑我吗?我上哪弄这么多钱啊!”

可说归说,单雄还是卖了父母留给他的房子,卖了所有能卖的东西,借了所有能借到的钱。但还是不够,于是他一狠心,早上去码头扛货物,晚上到街头擦皮鞋。终于攒够了做手术的钱,他对谢燕说:”我要治好你的病,以后什么都不让你干,我来养你。”她哽咽着说:”有你这句话,我死也值了!”

可是,手术并不成功,半年后谢燕不行了。临咽气,她拉着单雄的手说:”答应我,替我照顾好你自己。”他把她搂在怀里,放声大哭,哭声震得周围的人心里酸酸的。

都以为单雄还会再娶,都以为他还是改不了那些臭德性。父母的棍棒没治好他的毛病,曾经两任妻子的泪水没能冲去他的恶习,如今,他一个过了半辈子的人了,秉性难改啊。

然而这次,大家都看走眼了。单雄找了街道又找社区,没别的要求,只是想接替谢燕的工作,他想在那条她每天扫的街道上重复她做过的事情。从此,他不打麻将,不喝酒,每天把那条街道侍弄得干干净净。

初重逢

他和她初次的重逢,在五年前的上海。

那是个暴雨初歇的夜晚,他携未婚妻参加一个酒局,在酒局上他看见她。

她穿着米色的镂空露肩衫、茶绿色的小脚铅笔裤,化着大红色的复古唇妆。像朵有多种颜色的花,开得嚣艳又甜辣,美得美轮美奂。

她被酒局的组局者带来,男人叫她苏苏,后来他知道,她是男人雇来的。男人给了她五百块钱,让她扮成他的漂亮女伴,给他撑场面。

她和男人坐在大圆桌的另一头,离他很远的位置。那么远,好像跟他隔着一程山水,好像她是他回不去的旅程。

他埋头喝酒并不断地给自己续上,他不敢看她,可他在想她,想着分别以来每日每夜都在想念的她。

后来他有些醉了,一个人离席去洗手间,她出乎意料地跟了出来。等他转过身,她顺势滑入他怀里,无声地开始吻他。

她的唇冰凉、柔软,出奇的甜,有着不可言喻的魔魅,像长出翅膀的棉花糖,扑扇着拂过他的唇。

她吻得好美,他被吻得好幸福。然后,毫无控制,自然而然,他丢下他的未婚妻,她丢下她的雇主,私奔般地携手离开,就近去了南京路上的一家快捷宾馆。

已是午夜,月亮挂在夜幕上,瘦如镰刀,但亮得很大方。

他在光亮里抱住她,将她顺倒于床上,俯下身,亲吻她。

她的皮肤尝起来咸咸的,像是海水,携带属于夏天海边湛蓝的回忆,在他的唇齿间爆裂。

她真瘦,但紧实而多汁,她用汁水裹挟他,淹没他。他涉水穿过她,寻找到她温暖甘美的所在。

那儿就像一片沃野,有阳光在明媚、有青草正葱郁、有果实已熟透。

他在其中慢慢悠悠地觅食,欢欢喜喜地栖息,感觉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再没有了。

他们脸对脸并躺着,互相凝视着。她的右眼下多出一道小小的疤,像一道干涸的泪痕。

他伸手抚摸那道痕,极温柔而又伤感地问她,你好吗?她没应他,颤抖着滑进他怀里,落花般沉入睡眠。

后来他也睡过去,醒来时,天已亮,身边已空。他在她不在的床上继续躺着,抱着她枕过的枕头。

他想如果她回来,他会牵起她的手,告诉她他还爱她,一直爱她,只爱她。他会跟未婚妻解除婚约,然后和她在一起,白天黑夜,住在春天,两个人,一辈子。

但是,她没有回来,第二天中午,他起床穿衣,开门离去。走在街上,在车与行人乱糟糟的十字路口,他感到孤独。

那是一种此别又隔天涯的孤独,绵绵缠身,无法驱遣。团圆短暂如同未曾发生,这不是他想象的重逢。

重逢是用来想象的。

他耷拉着脑袋,没有声音地,哭了起来。

秋天,他的婚礼如期举行。

再重逢

他和她再次的重逢,在两年前的成都。

公() 司在成都成立分公司,他被派去任人力资源部经理,和妻子分居两地。是冬天,一个下了雪的夜晚,是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他的部门加班,收工后他请几个手下吃宵夜,之后又去酒吧。灯火迷离,杯盏交错中,他看见她。

水灰色的毛衣连衣裙、水蓝色的花牡丹布料披肩,仍化着大红色的复古唇妆,像朵有多种颜色的花,把夜晚照得妖娆繁盛。

她坐在卡座内,被一个男人搂着,喝着威士忌。后来许是喝多了,独自冲上歌台,向乐手点了首《心动》。

她拿着话筒,艳异立于歌台之上,犹似深渊烈焰。她摇摆着身体唱:有多久没见你,以为你在那里,原来就住在我心底,陪伴着我的呼吸。歌词如同一只尖利的小瓜子,在他的回忆中张开,拨开雾,拂去尘,急切地挖掘出埋藏着的东西。

(作者:畅言)

17岁那年的夏天,我遇到了苏宝,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的心就像小兔一样蹦个不停,那种感觉太过奇妙,是我从未经历过的。在此之前,我一直是老师和家长口中公认的乖乖女,早恋问题永远都不会扯到我的头上,即便我有着柔媚娇羞的脸庞。

当苏宝第一次在校门外不远处的胡同把我截住,用他并不宽大的手掌托起我的脸,说我就喜欢看你如花般的笑靥时,我便甘愿跟他一同疯狂,他带给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的生活,叛逆随处可见。

青春注定是年少轻狂,最起码我的青春是这样。他常常带我在宽阔的马路上兜风,从早上八点上课开始,我便坐在他的摩托车的后面,紧紧地抱住他刚劲有力的腰,小脸幸福地贴在他的后背上,听风声呼啸而过。深夜里,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我们炽烈地亲吻,他说,我不去上课。我说,我也不去。四周的居民楼里的灯光逐渐熄灭,夜变得静悄悄的,他的唇却一刻也没有离开我的唇边,像是在搜寻着什么,一点一点地探入,更深。我急切地呼吸,一有空,他便把我的嘴全部夺了去。他用双手搂着我的腰,贴扶着轻轻摆动,像海潮般一起一伏,温暖的体温好安全。

他的手不知何时探进了我的衣服内,覆盖在那两朵还未成熟的花蕾上,我敏感地推拒着他的手,他反而将它们紧握。我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但我预知着将有事情发生,而我的内心似乎还充满期待。我睁开漾着水的眼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他,他也急切地看着我,眼里充满了热度,像他的身体一样火热。

他开着摩托快速将我载到一处河堤() 边,这里根本不会有人出现,他将我平放到草地上,手渐渐地往下滑,轻而易举地钻进我的裙子里,我被他撩拨得意乱情迷。

他颤抖的手拿出一个避孕套,坚硬的塑料纸在我眼前晃了一下,看来他早有预谋,或者说这是他接近我的目的?我挣扎着想起身。

我是堕落了,和他在一起以后,但是我还没有打算堕落到底。我一直以为我能控制我的堕落,想什么时候回去都可以。可当他褪去我最后的防备,将避孕套的塑料纸撕开后,我知道回不去了,他一刻都不多等,将坚硬抵住我,下一秒,我疼得几乎昏了过去,我心底有一个声音大声说:陈淼淼,你完蛋了。

结束之后,我愣愣地躺在草地上很久很久,这个结果不是我要的,却是我一手纵容的,怨谁呢?侧过脸,一滴滴眼泪流下来,我看见旁边与我平行的地方躺了一个避孕套,新的,没用过的,我哑着声音问他,说,你怎么不用?他说,太急了,套不上。这是我们那天晚上惟一的语言。

之后,他匆匆穿好衣服,帮我也穿好,然后载着我回家。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想回味一下童贞被夺去时的感觉,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脑子一片空白,心里更多的是遗恨。在我还不懂什么是爱的时候,就把最宝贵的东西轻而易举地送给了别人。是的,我是不爱苏宝的,我只是喜欢他带给我的与众不同的生活。

虽然离那一刻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可我依然感觉到下身撕裂般地疼着,我害怕了,于是告诉了妈妈。

妈妈报了案,公安局的一个穿着制服的姐姐带我去妇科做了检查,结果是处女膜新鲜破裂,还检查出了精液,经化验,是苏宝的。

苏宝说他没有强奸我,事实上也是吧,我没有拼死挣扎过,也没有点头应允过,一切都顺其自然,而现在妈妈说苏宝强奸了我,而且让我一口咬定。

我一句话也不说,神情黯然,很多警察都同情我,带我去做化验的姐姐泡了一杯温暖的茶给我,拍着我的背温柔地说,别害怕,没事。

我看了一眼母亲,她的愤怒呼之欲出,我又看了一眼苏宝,他有点可怜,像个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无辜而又傻傻地站在墙角,咬着嘴唇,眉头结成了一个疙瘩,我真想跑过去说,没苏宝的事,让他走吧,他没有强奸我,因为我没有拒绝。可是我却坐在原地什么也没有做。

最后,苏宝还是被判了强奸罪,因为还有一个月才够16岁,他幸运地没有进监狱,只是劳教两年。

我转了学,从此变得极为内向,不与任何男生接触,可当看到有男生咬着唇,眉头打成结时,我都会失神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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