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是场过命的交情
(作者:徐丽君)
周少兰在13岁那年踏上了革命的道路。1934年红军长征。出于行军安全与便捷的考虑,部队要遣散7名红军,周少兰是其中之一。当周少兰绝望痛哭时,遇到了副军长徐海东。周少兰壮着胆子请求徐海东留下她们。徐海东心软了,决定让她们跟随队伍继续前进。
年底,部队进入陕南后,与敌军进行了一次恶战。徐海东在战斗中负伤。一颗子弹从他的左眼下方打进,从后颈飞出,好在避开了要害部位。无设备无药品的医生除了用盐水洗伤口,用绷带包扎之外,别无他法。
周少兰被派来护理徐海东。她用心地换绷带,擦拭伤口,用嘴吸出卡在他嗓子里的痰。一天过去、二天过去,周少兰日以继夜、不敢合眼。第五天,徐海东睁开了眼睛。他调整着模糊的目光,在逐渐清晰的视野里,出现的是周少兰的眼睛和面容。他轻声问道:”现在几点钟了?部队该出发了吧?”
周少兰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首长可醒过来了。”
徐海东的头肿得像米斗,却笑着说:”我可没着急,倒是睡了个好觉。”
当爱情不需要条件时,简单得只是从昏迷中回归人间时见到的第一个人和她的眼泪。徐海东爱上了周少兰。
到了陕北,他们结婚了。在他的要求下,周少兰改名为周东屏,意为徐海东的屏障。一个驰骋沙场、叱咤风云、出生入死的大将,要求娇小柔弱的妻子做自己的屏障。多么意味深长,又多么情深意长。一次,徐海东将周东屏裹在大衣里,一起走进大门,卫兵瞠目结舌地看着军长怎么迈着四条腿走路呢?而他俩却为自己的戏法笑个不停。
抗战爆发后,从大后方来了许多女学生。有位同志(推荐 ,www.jeehe.cn对徐海东半开玩笑地说:”要改组吗?我帮你介绍一个漂亮的。”徐海东青筋毕露,怒不可遏:”混帐话。东屏是受苦人,我是泥巴人,我们是生来的夫妻。”
东屏忠实地做着徐海东的屏障,徐海东也始终依偎着他的屏障,直到1970年先她而去。夫妻其实是一场过命的交情,两个人要相互支撑、相互掩护,生死都要陪伴到底,只有这样,才能见证感情的真谛。
(作者:小妮)
有人说,一个女孩子,20岁不秀则永不再秀。我想,没有哪个女孩子会愿意有这样的遗憾。
大二的下学期,我喜欢他的心思被添油加醋一番后像风一样吹入了人群。原本只是一份默然美丽的爱慕,经过那些捕风捉影的人的一张嘴巴传到一个耳朵,再从另一张嘴巴传到另一个耳朵,完全变了味儿。
有一阵子,那群女生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把脑袋凑在一起,发表对这件”天大新闻”的意见。有人说:”天哪,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有人则撇撇嘴,干脆地说:”叫她别想了,轮到下辈子也轮不到她!”还有人更为尖酸:”你们看她,饥渴是蛮饥渴的,对食物的挑剔程度也不低嘛。”最后,还有人作总结:”我们应该告诉她,照照镜子,认识认识自己再说。”那些别有用心的女生把这些话翻来覆去,乐此不疲。没事时,她们就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当我从她们旁边经过时,她们就”哇”地一声大叫,一哄而散。当我一走远,她们又迅速集合,”会议”接着继续开。
我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自己的心事被当做流言传来传去,没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这样的一句至理名言就像逐渐失效的麻醉剂,对我的安慰作用越来越小了。我一方面小心翼翼地躲着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一方面迷失于思念的痛苦之中,那时候,我连看他一眼都不敢。我避开了一切,然后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静静地发呆。沉思之时,我总能感觉到内心深处的隐隐疼痛。
压抑终于在一个午后爆发了。那个下午,我走进教室,后排顿时发出一阵哄笑。我抬头一看,黑板上醒目地画着一只奇丑无比的大青蛙,旁边站着一个英俊的王子,底下是一行大字:中文系的童话,青蛙公主和她的(站长推荐:两性知识,www.yeeyeah.com)白马王子。来不及多想,伤痛像一阵暴风雨突然袭来。”啪”,我用力把手上的书重重地朝黑板摔去,转过身,在齐刷刷的笑声中飞也似的逃出了教室。
清亮清亮的蔚蓝天空下,几只鸽子拍着翅膀轻轻掠过,成行的相思树郁郁葱葱,树上开满了细细密密的黄色小花,地上也铺满了黄茸茸的一层。我就躲在树下,我哭得天昏地暗。孩子一样纯真的感情总是特别脆弱,任何细微的伤害都承受不起。
正当沮丧和绝望一点点地吞噬着我时,泪水迷蒙中,我看见他由远及近。他轻轻地、浅浅地笑着,看看一地美丽的、茸茸的黄色小花,又看看满脸泪水的我说:”我就想呢,是哪个女孩子在这儿哭,把花都哭落了一地。”我背过身去,顿时破涕为笑。后来,就在开满了黄色小花的相思树下,他告诉我,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但是,你了解他吗?也许他十天不洗脚。也许他睡觉流口水。不了解他,就轻易地喜欢人家,这不是很傻吗?
我笑了,很灿烂,原来,我有着和一地美丽的黄色小花一样灿烂的笑容,这是他说的。
后来,他把我带回了教室。再后来,那一群叽叽喳喳的女生吃惊而羡慕地看到了一切的变化上课,他帮我占位子;课间,他塞给我一小盒点心。更经常地,他站在我必经的路口,给我一个轻轻的、浅浅的笑,仿佛突然之间,我拥有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切。这种真挚,我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就够了,我想,真的够了,后来,再后来,他的身边多了一位文静清秀的女孩子。我给了他们一个很灿烂的笑,就像那时满地美丽的黄色小花一样灿烂,我想,这样的笑容送给他们最合适不过了,很高兴,我是真的很高兴,终于有人关心他了。再后来,再后来,我也有了爱护自己的人。我想,一个女孩子最初的一份爱慕只是一颗善良的种子,可以关于爱情,也可以不关于爱情。幸运的是,我的种子遇上的是他的宽容和关爱的适宜温度和水分,开出的是一朵叫做美丽的花朵,即使这花朵不关乎爱情。
很久很久以后,当我想起那个清亮清亮的午后,想起他轻轻地、浅浅地笑着说”我就想呢,是哪个女孩子在这儿哭,把花都哭落了一地”,我的全身还是会涌过一阵暖流。这样的男孩子,我以为,即使到了80岁的时候,我依然会记得他!
(作者:宗利华)
二孬在西山坡上放羊。在这个春光明媚的上午,羊们出人意料地安静。
二孬抱着荆条鞭子。注视着坡上的花花草草,猛地想:我该找个老婆!嗯,都二十好几的人啦,不找个,太亏。他接着开始考虑选择谁。最后从实际出发,把目标锁定为在东坡上放羊的三妮。三妮长得差劲,浑身上下没有四两肉。但三妮善跑,羊都跑不过她。她还能在几十米开外扔石头子儿打羊,说打右角绝不会是左角。你说厉害不?
二孬开始有意无意到三妮家串门儿。三妮爹明白怎么回事以后,想,这怎么行?自己要和二孬的爹成亲家?坚决不成!他爹那是个啥东西?猴头猴脑的,不实诚。
就在二孬在各方面进行渗透时,一个坏消息把他惊呆了:刘媒婆真就把她的老腿迈进三妮家,给三妮说下山下一户富裕人家,那男人带着一个孩子。
二孬急了,越过河沟,到对面山上找三妮。
我……我想让你做我老婆!
三妮的脸蓦地一下红了!你,你这个……流氓!
二孬豁出去了!三妮,我是真喜欢你。听说有人给你说媒,到山下去嫁一个二婚男人。
胡说八道什么?谁说嫁他了?三妮一下子站起来,像是眼里有了泪,转身就走。
二孬站在那儿,心里兴奋起来。他觉得三妮的表现很让自己满意。既然这样,二孬想,直截了当和三妮爹摊牌,成了一个势在必行的举动。当晚,二孬悄悄把他爹的半斤白酒灌进肚子,然后,拧拧脖子,抬头看看明光光的月亮,大踏步走进三妮家。三妮爹正在那里披着月光自斟自饮,一瞧二孬,有点吃惊。
叔,我喜欢三妮。
所有人都愣住!三妮爹吸了口气,可俺家三妮喜欢你吗?也不照照自己长得啥样?二孬说,那你叫三妮出来,让她自己说!三妮爹叫来三妮,问,三妮,我就问你一句,你相中这臭小子了吗?
没想到,三妮端详二孬半天,果断地点点头!二孬热泪盈眶!
但二孬马上被兜头泼一瓢凉水!三妮爹提两个条件,一是要在山下盖房,另外,要配齐”三金一木”,即金项链、金戒指、金手链还有小木兰摩托。
二孬进行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果断地跟爹说,我要出去打工。二孬进了城里的建筑队,爬上高楼,泥一身水一身,每天都累得浑身散架。可没想到,到年底,那包工头竟然卷了钱不见人影!民工辛辛苦苦干一年,一分钱也没到手!二孬回到家里,一躺好几天。三妮爹放出话来,就这点儿本事,还想娶俺家三妮?
三妮却偷着来瞧他。二孬出去闯荡)这一年,身体更结实,人也变得更稳重。三妮好喜欢。二孬说,你放心,明年一开春,我还去!等有了钱,就能到山下去盖房子!三妮脸红了,你不很聪明的一个人吗?怎么不想想别的办法?
二孬说,我还能有哈办法?三妮说,办法倒是有一个,不过,不知道你有没有胆量。说着,脸又红。二孬说,你的意思是,生米──做成熟饭?三妮嗔他一眼,美的你!你就不会去骗我爹一次?二孬恍然大悟!
当晚,二孬就来到三妮家。见了三妮爹,就喊,爹!三妮爹一摆手,慢着,你来干啥?
我来和您商议,是不是趁着年关,我和三妮把亲事办了。
做梦吧你。三妮爹跳起来,你有钱啦?房子盖起来了?二孬惶恐地说,没有。
那结什么屁婚?要三妮嫁给你喝西北风?
可是,爹,再晚了,就来不及啦!您没看三妮的肚子?这不,那次回家……没想到,竟然有了!
三妮爹呆住!好半天,大吼一声,你这个畜生!顺手摸起一根扁担。二孬见势不妙,早一个旱地拔葱跃起,兔子一样,蹿向院子外。
开春的时候,二孬和三妮把喜事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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