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姐弟恋一夜之间被摧毁 – 女娲之爱

幸福姐弟恋一夜之间被摧毁

  只想问问她 怎样才能找回以前的幸福生活

  (电话里朱昱的声音有些疲惫,才讲了两句,他就讲不下去了。约摸过了两天,他又打来电话,依然疲惫的话语。)

  泼辣女人帮了我

  说起来不好意思,我跟红莲的第一次接触居然是她帮我打抱不平。

  2004年初,我刚进工厂不久,一个中午,我跟工友下象棋。连赢对方好几盘,一旁观战的人开始给他出主意,棋到关键,工友在旁人的提示下要悔棋。这事要放在平常就放了,玩玩嘛,但那天我心头有火,非不准他悔棋。不都说观棋不语吗?那么多人帮他,这棋咋下?眼看局面有些尴尬,我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哎,你们别欺负新来的呀。这么多人对一个,不光彩。然后,哄地一声,大家都散了,就剩我一个人愣在那里。

  我看着那个女工,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反而有些怪她多事,她跟我说话我也懒得理她,闷着头走了。

  隔天,又在食堂碰到了她。她端着碗坐到我旁边:“你还怪凶的,那天问你话,你耷着脸就走了。”人家毕竟是个女同志,再不理她就不好了。于是我说:“跟你不太熟,不知道说什么。”她笑了笑:“我叫红莲,以后就认识了。”

  后来果然接触的机会多了。红莲在厂里很活跃,喜欢参加各种活动,工作上她也能吃苦,很勤快。热心快肠的她还经常帮助别人,挺讨人喜欢。正因为如此,泼辣的红莲也经常骂骂咧咧教训别人,不过没人在意,只当她开玩笑。

  躲着她的好意

  后来听人说,她是老板的一个远房亲戚,孩子生了没多久,老公有了外遇,离了婚。我很奇怪:“她才多大点?就有孩子了?”工友说,她已经27岁了。

  自从那天在食堂跟她正式认识后,她对我很关照。在食堂打饭,如果她站在旁边,就会嚷嚷,多打点多打点,年轻小伙子不多吃点哪有力气干活。有时候下班路上碰到她,她也蛮大声音问:“朱昱,晚上是不是跟女朋友约会呀?”她总这么大声音,常常弄得我很不好意思。有一次,我故意大声回答她:“没有女朋友,约个啥会,约工会吧。”打那以后,她不问我女朋友了,说的话却让我更不好意思:“朱昱,衣服几天没洗了吧,有味儿了,换下来丢我那儿,我顺便给你洗了。”“朱昱,看你每天没少吃饭,怎么还这么瘦,肚子里有虫吧。”

  工友晚上暗地里笑话我:“红莲是不是看上你了,对你那么上心?”我越说不是,他们就越往黑里描。

  为了避嫌,有一段时间我就躲着红莲,远远见到她就绕个弯子走。有天她从后面追过来,还是那么大嗓门:“你这小子怎么回事?见到我就躲,我又不是母老虎。”我的娘,当时我就成了关公脸。

  心底的柔软

  那天晚上我发了个短信给红莲:好多人说闲话呢,我怕对你不好。她回了条:让别人说呗。喜欢你又不犯法。

  天哪,她这是在向我示爱吗?我吓了一跳,同时心里又有小小的惊喜。但我还是担心我们的差距太大,一连好几天,我不敢跟她说话,也不回她的短信。

  第二周,她发短信,说找我有事。其实我知道是借口,但我还是去了。我们在工厂外见的面,见面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然后,她突然哭起来:“呜呜呜,你躲着我干什么……”那一刻,她如同一个受伤的孩子一般,拳头落在我背上。我顿时心软了,这个总是拿我调笑,总是让我“丢脸”的泼辣女人,这段时间,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触动着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过了许久,红莲似乎有些累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没有推开她,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袋,手指在她柔顺的秀发中穿梭着,还是没说什么。肩膀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转过头来,看见红莲狠狠地咬了我一口,脸上还有泪水。

  我们相爱了,路却是那么难。

  我们双方亲戚没有一个不反对的,我们的朋友也没有一个看好的。想想也是,我那时候才21岁,红莲27岁了,离过婚,还有一个孩子。但是,爱情来的时候是那么不可抗拒。

  为了阻止我们在一起,我父母特意赶到武汉来,先做我的思想工作,然后又去求红莲“放过”我。红莲的压力更大,她父母觉得我经济条件不好,人太小没定性,本就不同意我们恋爱,除了这,还要面对我父母的哀求。

  2005年,在思想工作无效的情况下,红莲父母去厂里,要老板把她辞退了。然后,他们逼着红莲去广州,跟她堂姐一起打工。

  距离远了,我们的心却更近了。那时候我的工资不高,一大半都用来打电话了。每天发生的事情,我们都相互汇报,一说就是个把小时,还舍不得放电话。红莲没有我那么有信心,电话里她常常问我还爱不爱她。我总是安慰她,让她别胡思乱想。

  2005年底的一天,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她就打来了电话,什么也没说,只一个劲地哭。我以为她出事了,急得直问。过了好一会儿,她停止了抽泣:“没什么事。我只是太想你了。我想回来,想跟你在一起。”听她这样说,我好心疼,很坚决地对她说:“你回来吧,我们结婚,再也不分开了。”

  世界上最好的老婆

  2006年,排除千难万阻,我和红莲终于结婚了。

  婚后,我们过得很幸福,平淡的幸福。

  我和红莲一直租房子住。我上班三班倒,但无论什么时候,我一下班都会骑车赶回来。一日三餐,红莲都在家里为我准备好,在家吃或带去工厂,从不让我在外吃饭。

  2007年,儿子出生了,我们都很高兴。那段时间红莲在家专门带孩子。她是一个好母亲,因为没上班收入少了,她一直没买过新衣服,但是我和孩子的吃穿,她都赶好一点的买。

  有一次我上班,不小心把脚烫了,回到家,她心疼得要命,每天给我打洗脚水,避开伤口小心地给我擦洗,然后给我上药。

  虽然以前双方父母亲友都不看好我们,但是现在谁看到都能感觉到我们的甜蜜。虽然红莲比我大6岁,但因为她活泼娇小,外人根本看不出来。

  突然降临的噩耗

  2011年3月11号,是我最痛恨的日子。

  3月10日,红莲早上送孩子去幼儿园,然后打电话给我说去汉口表姐那办点事。我说:“汉口远,你去了就在那边吃饭,中午就别回来了。”没想到,中午我回家,红莲已经在家做饭了。我责备她不该这么赶,她却笑着说,不管去哪里都要赶回来给我这个“大儿子”做饭。

  晚上,红莲说头有点晕。那一段时间,她断断续续说过好几次头晕,不舒服。有一次我说带她去医院,她说再过两天,如果还不舒服就去。因为她平时身体很好,我也没太当回事,就这样拖了下来。

  11号我上早班,一大清早我就骑着车出了门。车还没骑到工厂,红莲就打了个电话,说她不舒服,头晕得厉害,又说可以坚持。我听了这话,调过车头就往家赶。赶到家,吓我一跳,红莲倒在家门口。邻居一个嫂子说:“她来敲门,说头晕,让我等下帮她送伢。我刚一转身,她就晕倒了。我已经打电话叫救护车了。”

  我怎么也没料到,我跟她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她就走了。

  送到医院,医生检查过后说不用手术了,救不过来了,我跪在地上求医生给她做手术。虽然手术还是做了,但是红莲最终没能活着下手术台。

  (说到这里,朱昱哽咽着,好半天都没出声。我只能在电话这头静静地等着。)

  我到现在都后悔,为什么没及时带她去医院。她是脑出血,如果早看病,就不会死了。可我就是忽略了,她平时照顾我和孩子那么细心,我却粗心大意,害她丢了命。

  儿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闹着要妈妈,我一个人照顾不了。去年清明,我带儿子去坟上看她,然后就把孩子送回老家给我妈照顾了。

  春节我回家,儿子有点怯生生的,我心情不好也不怎么跟他说话。在房里,我翻出跟红莲的合影,眼泪止不住地流,儿子站在房门口,眼睛瞪得大大的就那样看着我流泪。他现在知道妈妈死了,但还不明白这对我和他的人生意味着什么。

  (他又停了下来,我没听到哭的声音,但能真切地感觉到他的悲哀。)

  红莲走一年了,我还没能走出来,总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每天除了上班下班,别的事我都不想做。马上又到清明了,我要去看红莲,跟她说说我的后悔,说说儿子的情况,还想问问她,怎样才能找回以前的幸福生活。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静静地听他在那头哭了一阵,听他说了一声谢谢,挂断电话,我一直未发一语。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这个丧妻的男人,或许他并不需要我的安慰,只是倾诉一阵,哭一阵就好。

  听了这么多讲述,深切地知道,一个人从生到老走得多么不容易,一段幸福从产生到白头要经受多少坎坷。命运总会安排那么些力量让幸福让生命戛然而止。

  幸福着,就珍惜。不幸了,就流泪。但为了更多爱和需要的人,不要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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