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在深圳的艳遇情殇
2009年1月1日零点零分零秒,新年的钟声响起,无数的焰火冲上夜空,绚丽的绽放,周围的人群里,每一个人都在笑,只有我在哭。1095个夜晚,26280个小时,1576800分钟,94608000秒,我都在想你,想你的阿尔缇妮斯,你跳的最美的一支舞。思念如烈酒,让我夜夜醉在梦里,我已经分不清梦和现实的距离,我总怀疑你躲在房间的某个角落,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大叫一声跳出来,或者,你就站在门外,在我开门那一刻,又会重新投入我的怀抱。
我叫周晗,一个三十三岁的男人,和一条四岁半的贵宾犬生活在一套不到40平米的小房子里,我在等一个叫“可可”的会跳舞的女孩,如果有天你碰到她,请你一定,一定告诉她,我在等她。
第一章 销魂蚀骨的一夜
我和可可是在2004年秋天一次网友组织的自驾游活动中认识的,我刚被一个暗恋已久的女孩拒绝,心情坏到了极点,我怀着猎艳的心理去参加了这次旅行。前天晚上我喝醉了,早上起来晚了,等我赶到集合地点,已经有7部车和13个人在等我了,我沮丧的发现,除了一个落单的女孩,其他的男女已经配好了对。我瞄瞄了女孩,有点瘦,皮肤也不白,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看不出身材,腿倒是很漂亮,被牛仔裤裹的紧紧的,修长笔直。
她上我车之前,看了我好几眼,我挺直了背让她打量,我对自己还是比较有信心的,1米78的标准身材,貌比潘安不敢说,也是风流倜傥的帅哥一名。她扬着头,表情有点傲,对我满不满意不知道,总之,她看完我后上了车。
我们这次旅行的目的地是南澳镇的鹅公湾海岸线,当天晚上准备在海滩上露营。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周晗。”
“陆可可。我昨晚没睡好,你开车,我休息一会儿。”
说完,她就闭上眼睛,没再说话。我趁机看了她几眼,发现她挺年轻,估计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脸小小的,睫毛长长的,五官很精致,皮肤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是个漂亮姑娘,我心情好起来,心里马上想她晚上会不会答应和我睡在一个帐篷里,帐篷我倒是预备了两顶,可我只打算用一顶。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达目的地。鹅公湾的整个海域可以说是无任何污染,海水特别的蓝,空气清新,让人神清气爽。尽管已经是秋天,为了爱美的女士着想,我们还是带了太阳伞和沙滩椅。
我殷勤的让陆可可坐在伞下休息,自己把帐篷从车的后背箱里拿出来在沙滩上扎好,女士几乎都没动,沙滩上辛勤劳动的都是男队友。我就扎了一顶帐篷,很想看看陆可可的反应,可惜她一直闭着眼睛在休息。
不一会儿,沙滩上整齐的竖起了一排帐篷,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接着我们开始准备烧烤,陆可可站起身过来帮忙,我们一行来自天南地北的年轻人很快就熟悉了,我们吃着烧烤,喝着啤酒,在一起说笑聊天。下午,几个不怕冷的队友换了游泳衣下海去游泳,陆可可说自己累了,钻进帐篷里去休息,把我一个人晾在沙滩上。
晚上我们在海滩上围坐成一圈,玩击鼓传花,拿到花的人都要喝一瓶小支装的喜力啤酒,外加表演一个节目,一个老兄把自己公司生产的音乐手机拿出来放歌,插上两个小音响,气氛还不错。大部分拿到花的人都选择唱歌,轮到陆可可,她喝完一瓶啤酒后站起来说我歌唱的不好,我给大家跳个舞吧。
她在沙滩上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小姑娘的身段非常柔美,在月色中舞动的像个精灵一样,我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看一个女孩跳舞,我不懂舞蹈,也不知道她跳的是什么舞,就是感觉很美,她每一个动作,她入迷的表情,她忧伤的眼神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感到震撼。她的舞跳完以后,现场起码静止了有十秒钟,大家才热烈的鼓起掌来。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自己编的一个舞蹈,有一个美丽的名字:阿尔缇妮斯。
夜深了,队友们都陆续进帐篷休息了,我和陆可可那天老拿到花,两人都喝了好几瓶啤酒,头有点晕,我俩在沙滩上坐了一会儿,晚上的月色很美,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动听,海风吹在身上,凉凉的,陆可可身上散发出一阵幽香,很好闻,应该是洒了香水。
“要不我们去休息吧,已经晚了。”我试探着问她。
她“恩”了一声,站起来,拍拍沾在身上的沙子。
“帐篷我只带了一顶,要不你睡,我在外面铺张塑料布凑合一晚上。”我假猩猩的说。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她没理我,自己一个人走了。我赶紧追上去,她很快钻进帐篷里,我跟着进去装模作样的到处找塑料布。
“算了,你就睡在里面吧。”
我心中窃喜,说我先出去抽只烟,你先睡。我在帐篷外连抽了几支烟,缓解了有点紧张的情绪。
我再次钻进帐篷,她已经整理好铺在下面的毯子,合衣躺在里面,我老实的睡在她旁边,帐篷太小了,我手脚都伸展不开,瞄了她一眼,发现她还睁着眼,黑暗中,眼眸像镶嵌在夜幕中的星星,闪闪发光。
我赶紧把视线转回来,眼角的余光已经在她身体上转了无数个圈,,她的身子随着呼吸起伏,搁着宽大的T恤,胸前垒起两个挺拔的堡垒。11月的天还那么闷热,像有股火在心头烧。过了会,我打开帐篷准备出去再抽支烟,她问我干吗去,我说太热了,深圳四季也太TMD不分明了。她哼了一声,换了个睡姿,脸面对着我。
我改变了主意,又重新躺回去对着她,这次离她更近了,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声。她闭上了眼睛,我酒壮色胆,大着胆子用嘴轻轻碰了碰她的唇,没反应,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一把抱住她,亲吻起来,她的唇紧紧闭着,我的舌头顽强的伸进去,贪婪的吮吸,她吐气如兰,还带着啤酒的香味儿,她的身子慢慢的软了,双手缠绕着我,开始回应我。我把手伸到她后面去解开她的乳罩,掀开她的衣服那一瞬间,我感到血往上涌,她的胸部非常丰满和坚挺,中间那一点粉红像花蕾般诱人,我颤抖着用嘴亲吻着,她扭动着身体,娇喘着发出呻吟声……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我汗流浃背的躺了下来,身边突然传来陆可可的哭泣声,声音越来越大,我转过头去用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黑暗中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感到她的眼泪越流越多,我开始慌了,甚至联想到她会不会去告我强奸她,我只想尽快把她安抚好。我把她的头搂在胸前,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不停的道歉,说我太冲动了。慢慢的,她止住了哭泣,很快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陆可可那天为什么会哭得那么伤心,当天的一幕幕,让我回忆起来肝胆俱碎。
第二章 深圳太小了,又碰到她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醒了。陆可可裹着毯子坐在帐篷里抽烟,她拿了个空贝壳当烟灰缸,眼神迷离,神情带着淡淡的忧伤,头发有点乱,小脸蛋看起来楚楚动人。
“看不出来你还会抽烟。”我把双手枕在脑后,兴致勃勃的看着我昨晚的猎物。
她仿佛没听见我说话,抽完一支又把我的芙蓉王拿了一支出来点燃。她身上的毯子滑了下来,上半身赤裸的展现在我眼前,光滑的皮肤像绸缎一样散发出诱人的光芒,她的胸太漂亮了,像水蜜桃一样饱满圆润,想起它们昨晚被我肆意的把玩,我嘴开始发干,下半身也不听使唤起来,我试探着拉了拉她的毯子,她瞪我一眼,准确的说是恶狠狠的瞪我一眼,我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你以后不准把我搞忘了。”她突然冒了句四川话出来。
“原来我们还是老乡,这下想忘也忘不掉了。”我讨好的说。
她抬起头“哼”了一声,说:“哪个和你是老乡,我是重庆的。”
“那是那是,你们那儿现在直属中央管辖,比我们省内城市是要高一个档次。”
她没理我,自顾自的开始穿衣服,把一头散乱的卷发用夹子随意的挽起来,有几小撮遗漏的头发搭在小脸蛋上,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
我们走出帐篷时,大部分队友都已经在沙滩上活动了,几位仁兄懒洋洋的和我打招呼,一律的脸色发青,眼窝深陷,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我们都嘿嘿的笑,大家心照不宣。
我们一行人在南澳镇上随便找了个地方吃早餐,就开车回了市区。陆可可在华强北下了车,我塞了张自己的名片给她,她瞄了一眼,塞在背包里转身就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发了一会儿的呆,看样子她是不准备和我联系了,连句“再见”都没有。
我郁闷的开车回了家,肖劲的房门紧闭着。我拿了换洗衣服去浴室冲凉,水淋在背上,一阵刺痛,我斜着身子在镜子面前照了照,背上有几道长长的血印子。这小娘们,劲儿还挺大,不过那销魂的一夜,太让人难忘了。
我哼着小调从浴室出来走进房间,听见隔壁的房门响了一下,我从房门的缝隙往外面看,只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影,扭着小腰出了大门。我走进肖劲的房间,他正躺在床上抽烟,看见我,他嘻皮笑脸的问我昨天晚上有没有收获。
“你以为我是你呀,夜夜春霄。”
“你狗日的就喜欢装,典型的闷骚。”他不屑的说,喷了一口烟在我脸上。
“快滚起来,帮我过去收拾下新房子。”我一把把他被子掀开。
“你买了鸟笼子大的房子,明显想把我撇开,还想让我去当苦力。”
“你想的倒是美哈,我买套大点的房子,让你也住进去,在我买的房子里沟女,又晚上把我赶大街上去?”
他表情有点佯佯的,翻身起来拿衣服到浴室去冲凉。我说我下楼到车上去等你,你快点哈。
下楼坐在车上,抽了半天烟,也没见肖劲的身影。
肖劲是我的哥们,也是大学四年同窗,我们本来没什么来往,大二那年,同时看上了一个中文系的一个系花,两人卯足劲儿的明争暗斗,好几次差点就打起来,结果系花的小嘴我俩谁都没亲到,就被她班上一小子捷足先登了,最后我俩统一了阵营,化干戈为玉帛,一起对付那小子,把他约出来暴打一顿,没想到那小子不经打,差点住了医院。后来还是肖劲的爹拿了一笔钱出来私下摆平了此事,才没闹到学校去。毕业后,我单枪匹马到深圳闯荡,在这家公司站稳脚跟后,就把肖劲叫过来了。
我的东西早两天就打了一个大包搬过去了,堆在不到四十平米的一室一厅里,乱糟糟的。我和肖劲花了大半天时间,才整理得稍微像个样子。房间是有小了点,不过麻雀虽小,五脏齐全,该有的配套设施都有,虽说是公寓,二楼架空层还有个花园。买房那天,跟着售楼小姐看了十几套房子,房子没看清楚,眼睛就滴溜溜的尽在人家小姐脸蛋身材上转。小姑娘挺精的,脸上笑成一朵花,恭维我说,先生你这人一看就是个干大事的人,不要犹豫了,过几年这个地段保证升值。我头脑一热,立马就把房子定下来了。
几年以后,这个房子的价格翻番的涨,不过和地段无关,全国的房价都像疯了一样往上面窜。我肠子都悔青了,只怪自己当初没有投资眼光,没贷款买个十套八套的,这钱赚的多容易呀,转个手就几十上百万。
忙完后,我们到小区附近找了个小饭馆炒了几个菜,叫了两瓶啤酒对饮起来。
一个毛茸茸的小狗跑到我面前摇头晃脑,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我把脚翘在它面前逗它,它兴奋的扑过来。
“毛毛,毛毛……”
一个女孩边喊边走过来,小狗转头向她跑过去,在她面前活蹦乱跳的。我一眼认出是陆可可,天,深圳也太小了。
“陆可可,那么巧?”
她看见我吃了一惊,冲我点点头,表情淡淡的,带着小狗走到离我们很远的一张桌子前坐下。看她穿的很随意,应该就就住在这附近,对我也太冷淡了,昨天晚上背上被她抓的伤痕还在隐隐做疼,女人的心呀,太让人琢磨不透。
“你认识那女孩?长的挺漂亮的嘛。”肖劲色迷迷的转头去看了她几眼。
“哦,见过一面。”
“和你真的没关系?”他有点不死心的问。
“真的没关系,你喜欢就去追嘛。”我故意说。
“好象不大好搞定,冷冰冰的。”
听了肖劲的话,我暗自好笑,要是我告诉昨天晚上我搂着这位美女死去活来,包准他会惊讶的眼珠子都掉下来。肖劲对女人没什么耐性,碰到矜持点的女孩,他一般都会知难而退。和他有一腿的女人不少,没几个我看的上眼的。我就不明白了,他一米八几的个儿,也是帅哥一名,怎么对女人那么不挑剔。他的宣言是趁年轻,要多多的沟女,以后老了,想干都干不动了。
第三章 让我魂飞魄散的袁丹
我在小区又碰到过陆可可几次,她和一个开宝马320的男人在一起,看样子她也住在这里。那男人三十多岁,看起来很有点气势,估计是她男朋友。她每次看见我,都爱搭不理,傲兮兮的,其实,她只是我的一场艳遇,但是,她好象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比我还不在意,这让我自尊心有点受不了。
有天下班,我到停车场取了车开到公司门口等肖劲,刚好我的梦中情人袁丹正站在马路边等出租车,我按了按喇叭,她回过头看见是我,冲我甜甜一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呀,我骨头都酥了,心痒难耐。我真想问她去哪里,我送送她,又怕再自讨没趣,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我正望着她迷人的背影发呆,肖劲坐进车拍我一下。
“花痴了。”
我佯佯的发动车,很快上了北环。
“这妞哪点好呀,不就屁股和胸大点吗?看把你迷的神魂颠倒的。”肖劲不屑的说。
袁丹是我们老板的秘书,来公司半年了,从见她第一眼起,我就魂飞魄散,她容貌清纯,身材丰满,皮肤白嫩,一口的让人麻酥酥的吴侬软语。 我追了她半年,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上次我壮起胆子约她去参加鹅公湾自驾游,被她一口拒绝了,我失落的当天晚上跑去酒吧喝得烂醉如泥。我这样迷恋她,还有个原因是她长的很像我在大学时代的恋人韩雪,那个对我死心塌地的女孩是比我低两届的学妹,她陪我度过了无聊而又难忘的大学时代,在学校旁边的小旅社里,我们偷吃了人生的第一枚禁果。最后是我始乱终弃,辜负了她。这里我就不细说了,以后会有交代。
“废话少说,去哪里?”我问肖劲。
“我约了吴珍珍去向西村吃猪骨褒,她说今天给你带个妞来。”
“不用去接她们吗?”
“我让她们自己打车去,这个时间到处都塞车,等把人接到,不晓得都几点钟了。”
肖劲从来都不喜欢将就女人,所以愿意跟他在一起的女人都不扭捏,性格比较爽快。吴珍珍和肖劲已经断断续续来往大半年了,她是湖北人,伶牙利齿,长的不错,有点瘦,比较对肖劲的胃口。两人是典型的露水夫妻,好的时候,天天粘在一起如胶似漆,不好的时候,十天半月也不联系。
等我们赶到向西村的时候,吴珍珍和另一个女孩都已经坐在餐厅门外的桌子旁等我们了。我们每次都不喜欢坐餐厅里面,外面吃饭气氛好,还可以看美女。在深圳,属这个地段的美女最多了,一拨一拨的,个个衣着光鲜,身份不明。
“帅哥,有些日子没见你了。”吴珍珍大大咧咧的和我打招呼,我瞄了一眼她旁边的女孩,有点失望,如果满分是100分的话,她只能勉强及格。这个吴珍珍,给我介绍过几个女孩,都没她长的好看,我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女人的通病,就怕身边的女伴比自己漂亮,把自己给比下去了。
“洋洋,我同事。”她一把把我拉在女孩旁边坐下。又向那个叫“洋洋”的女孩介绍说我叫周晗
我冲洋洋笑笑,她倒是很大方,还伸出手来和我握了握。
吴珍珍一拳打在肖劲身上,肖劲“哎哟”叫了一声:
“你想谋杀亲夫呀,下手那么重。”
吴珍珍白他一眼;“大半月不给我打电话,你找死呀?”
“我的错我的错。”肖劲一把搂住她,嘻皮笑脸的说,“冷落我老婆了。”
我们叫了猪骨褒和鸡褒,这两样就是向西村的招牌菜了,一大锅热气腾腾的,还可以放些配菜在里面煮着吃,,整整一条街的餐厅,卖的最火的就是这两样吃食了。
吴珍珍和肖劲一直都在打情骂俏,我一边吃东西一边还要回答洋洋的各种问话,我看出她对我有意思,可是我对她是半点兴趣都没有。不过,我却不能表现出来,对女性,我还是比较尊重的,长相是从娘肚子里带出来的,也怨不得自个儿,哪个晓得自己下辈子是投猪胎还是人胎呢,做人还是要多为自己积点德。
我满满灌了几杯啤酒下肚,绝对是目不敢斜视,只好用眼角的余光瞄瞄大街上的美女,过过干瘾。
等我们吃好喝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吴珍珍和肖劲早就是干柴烈火了,两人明目张胆的动手动脚,一买完单就搂搂抱抱的上了出租车,上车之前,吴珍珍眼神暧昧的让我送送洋洋。
“周晗,你带我去兜兜风嘛,我还不想回去。”洋洋拉着我的手说。
我不好把她的手甩开,只好故作风度的问她想去那里。
“你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要是我中意的美女和我说这话,我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可是我现在一点高兴不起来。上车后,我说我们沿深南路往世界之窗那个方向开吧,车少,风景也漂亮。
“听你的。”她一脸向往的说。
一路上,洋洋兴致都很高,叽叽喳喳的和我说了不少话。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实在是憋不住了,我说我送你回家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她很不情愿的说那好吧,我把她送到家后,她下车前给我留了电话号码,要我给她打电话。
“周晗,今天是我来深圳最高兴的一天,谢谢你。你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她站在车旁,很有点恋恋不舍。看她那样,我有点不忍心,我对她笑了笑说: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以后有时间我会给你电话的。”
她一听,高兴的和我挥手道晚安,还叮嘱我回去时开车小心点。
第四章 陆可可和她的宝马男
第二天我一到公司,屁股还坐稳,袁丹就扭着小蛮腰走进我的办公室,她轻言细语的说周总,老板找你,待会你直接去他办公室。说完,还冲我笑了笑,翩然离去。她走了半天,我还没缓过神,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犯贱,开始想老板找我有什么事情,升职加薪都不大可能,我已经是客户部老总了,在深圳总部,除了老板就是我老大了,沟通业务?前天才向他汇报过工作。半天没琢磨出头绪,算了,老板的心思不是我们这些手下随便能揣摩到的,否则,我们公司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发展的如此迅猛了。
我走到老板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袁丹坐在隔间里埋着头在整理文件,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像瀑布一样。
“请进。”
我打开门走进去,老板看见我,笑容满面的招呼我坐下。我们老板姓刘,名震南,是我偶像之一,八年前白手起家创办了这家影视广告公司,现在公司资产保守估计至少有八位数。我算是公司的元老了,刚进公司的时候,加上老板一共才五个人。现在全国好几个省会城市都设了我们的分部,员工几百名,已经是一个集团公司了。功成后,老板又捐款盖了几所希望小学,并捐助了一批大学生读书,实现了名就。
我坐下后,刘老板亲切的对我的工作做了肯定,说我为公司的蓬勃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我谦虚的说那里那里,这都是刘总您领导有方。
“小周呀,有没有想过出来单干呀?”刘老板话锋一转,冒出的话让我一身冷汗。
我日,难道他有透视眼,几年来我积累了不少客户资源,在肖劲无数次挑唆下,的确有些蠢蠢欲动。但是我爹妈从小教导我做人不要忘恩负义,想当初,我在深圳几个月找不到工作,落魄的连五元钱的桂林米粉都不敢吃,是刘老板把我从人才大市场捡回公司的,还手把手教我做业务,一年前又把我提拔到现在这个位置,对我也算有知遇之恩。再说,开公司就有营运成本,也意味着有风险,我现在在公司工资、业务提成、奖金加一块一年下来收入不菲,还真有点舍不得走。
“刘董,我还想在您手下多学习学习呢,哪里敢想自己出去当老板啊?”我赶紧表清白。
“呵呵,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这两年业务做的不错,很多客户都只认你啊,小伙子前途不可限量呀,你以后要是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出来,我一定支持你。”刘老板说话绵里藏刀。
“客户哪里是认我,还不是冲我们公司冲刘董您来的,要是没公司的金字招牌,我们出去谈业务就像是马儿失了前蹄……”我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大堆表忠心的话。
刘老板越听越高兴,最后又说了一番勉励我的话。我谦虚的连连点头,走出办公室,长吁了一口气。我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自己那点心思怎么被刘老板猜到的,后来还是肖劲的一番话让我恍然大悟,我的前任就是辞职出去单干的,现在新公司发展还不错,公司的小部分客户都被他带走了,还私底下找过我们公司的几位老业务员,想挖墙脚。最近一两年,我锋芒渐露,业务做的顺风顺水,难怪他要猜忌我。
晚上回家在楼下小馆子随便吃了点饭菜,喝了几瓶啤酒,回到家无聊,就走到二楼花园去散步,看见陆可可和她的宝马男带着小狗在里面溜达。两人举止十分亲昵,有说有笑。陆可可看见我,马上和宝马男走开了,离我远远的,让我心里极不舒服。
我想起她的小狗叫“毛毛”,马上唤了几声。
小狗听到呼唤,转过头跑过来,亲昵的在我脚边蹭了蹭,我蹲下身逗它玩。宝马男转身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明显带着居高临下的优越感。陆可可喊了小狗几声,小狗转头冲她摇摇尾巴,又继续和我玩。她只好走了过来,蹲下身准备把小狗抱走。
“你什么意思?”她很小声的问我一句。
“没什么意思,你对我太冷淡了,我心里不爽。”我低声说。
她狠狠的瞪我一眼,宝马男站在远处,表情疑惑。
“你的小狗太可爱了,是什么狗?”我故意大声问。
“贵宾犬。”她又瞪我一眼,转身把小狗抱走了。
远远的,我好象听见宝马男说了句,这人怎么那么无聊。我恶狠狠的想,别看你开个宝马人模狗样的,你的妞不照样被我干。
我再没心情继续在花园里呆下去了,坐电梯回了自己的房间。开门的时候,发现门口地下放了一张小卡片,拿起来一看。一个长发美女只穿了条T型小内裤,露着两个大奶子淫荡的笑,旁边还写着:今夜你寂寞吗?请打电话**********,我将与你度过激情难忘的一夜。我把卡片扔进垃圾筒,我还没到花钱找女人的地步,我还怕得病呢,把这些钱留到老了再用吧。
第五章 卖笑的姑娘月月
自从那天刘董找我谈过话后,每次公司开会他都会拿我说事,说你们要向周总学习,他对公司的发展不仅做出了卓越贡献,更难得的是他对公司的一颗赤子之心。
每次他话一说完,下面阵阵掌声,我部门的一干手下拍的最响,我浑身上下不自在,哪天我要真的离开公司,岂不就成了白眼狼一样,肖劲表情暧昧的冲我挤眉弄眼。事后,他对我说,刘董这一招真绝,先把高帽子给你扣上,就是你想走,也能把你拖上个半年一载的。我郁闷的说刘董不是那种人,当初公司效益不好的时候,他把房子抵押贷款也要把员工的工资先发了。肖劲对我的话嗤之以鼻,他说你龟儿子看起来一脸聪明像,其实傻的要命,那是当老板的笼络员工的一种手段,好让我们为他卖命。
12月初,贵州的一个著名酒厂的客户飞到深圳来考察公司,我和肖劲在一家海鲜酒楼宴请了他们。吃过饭,又把他们一行人带到深圳著名的月亮城夜总会去玩。这是我对付客户的套路,陪吃陪喝陪玩,最后把回扣一谈,基本上就大功告成了,其他参与竞争的公司,就等于是在陪着我们玩了。
到了月亮城后,我们走进预定好的大包厢坐下后,肖劲打电话给他一个相熟的经理。过了十几分钟,一个三十多岁的叫琴姐的女人就带了十来个美女走了进来,房间里马上就活色生香起来,酒厂那个分管营销的罗厂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眼都看直了。我对他说罗厂长你喜欢哪个就喊过来陪你喝酒。他装模作样的连连摆手,你们挑你们挑,我随便,说话之间,眼睛就在那些衣着暴露的女孩子身上直打转。
我扫了一遍眼前的美女,叫了一个高大丰满的东北女孩坐在罗厂长旁边,又随便喊了几个过来陪他的手下。琴姐对剩下的女孩子挥挥手让她们先出去,她走过来敬了我们几杯酒,呵呵笑着说你们慢慢玩,等下我再过来。临走之际,还细心的把房间的灯光调暗了。
我和肖劲经常在这里请客户,都有自己熟悉的女孩子,来之前就打了电话给她们。人都说婊子无情,夜总会的美女们可都是奔着钱来的,我和肖劲都不是有钱的主,对逢场做戏这一套还没玩熟,找个熟悉的姑娘过来放的开点,还可以顺带调节调节现场气氛。
没过一会儿,肖劲那个叫小英的姑娘进来了,她一屁股就坐在肖劲身上,啪啪在他脸上亲了两口,嘴里说着哥哥你怎么才来呀,可把我想坏了。肖劲嘻皮笑脸的说你想哥哥哪里了。小英咯咯娇笑几声说你坏死了。
小英和肖劲的现场表演,把罗厂长几个人逗的哈哈大笑,本来他们还在那里缩手缩脚的放不开,这下都放松了,搂着身边的姑娘唱歌的唱歌,调情的调情,罗厂长的一只咸猪手就在东北女孩白嫩的大腿上摸来摸去,另一只手拿着话筒唱着: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 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月月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满脸绯红的跑进来,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刚刚陪完客人。她在我身边坐下后,亲昵的拉着我的手问我生气没有。我半真半假的说你多晚来,哥都等你。她一听这话,高兴的直往我怀里钻,我搂住她亲了几下。月月长的非常漂亮,算是这里比较红的姑娘了,瓜子脸,柳叶眉,大眼睛水汪汪的,笑起含情脉脉的让人浮想联翩,身材也不错,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如果是在其他场合认识她,我绝对愿意为她赴汤蹈火。我几次来,她都在陪客人,每次我都耐心等待,从不生气。人家姑娘到这种地方就是为了挣钱来的,我也没法为她一掷千金,只能默默支持她的工作。
一直玩到深夜十二点多,酒厂的几个人全喝高了,个个丑态百出,罗厂长搂着东北姑娘又亲又啃的舍不得放手,一张老脸尽在人家姑娘高耸的胸脯上摩擦。我和肖劲眼神交流了一下,他就先走了,他是去隔壁酒店开房,我负责买单,再把罗厂长他们和几个姑娘带过去。
临走的时候,月月恋恋不舍的抱着我说哥,今晚你把我带走吧。我摸着她漂亮的小脸蛋说乖,下次哥再来找你。她仰起美丽的头颅看着我说哥,我不要你的钱,我喜欢你。我开始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准确的说是下半身和上半身的斗争,就在我的下半身快要不听使唤的那一瞬间,我仓皇的推开她夺路而逃。
晚上躺在床上,眼前浮现出月月美丽的身影,我绝对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目前我自己还不能接受赤裸裸的钱色交易,更不愿意和这些女孩有什么感情纠葛。谈恋爱我还是愿意找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姑娘。不过下次再去月亮城,绝对不能再找月月了,今天晚上我就差点抵抗不了诱惑。
那天晚上,我睡的很不安稳,一会梦见月月,一会梦见袁丹,最后还梦见了陆可可,她泪流满面的看着我,眼神无比的幽怨,我一下就醒了,再也睡不着。最后冲到厨房,拿起一瓶炒菜用的二锅头连灌了半瓶,折腾了大半宿,最后终于倒在床上人事不醒。
第六章 她把我带回了家
第二天,到公司以后,我们部门的小桃红嘻嘻笑着跑进我办公室向我道谢,酒厂的业务是她的。一个小姑娘也不可能带客户去那些地方玩,所以只有我和肖劲辛苦点了,肖劲是客户部的副总。我笑着问小桃红业务谈成了你怎么谢我啊?她脸红了,说周哥,要是这单签下来了,以后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地方尽管说。
小桃红是我手下的业务员,本来姓陶名红,小姑娘去年才毕业,白白净净的,很招人喜欢,在业务部年纪最小,我们都习惯喊她小桃红,刚来公司那会儿,她天天跟着我跑业务,小嘴巴挺甜,总是“周哥”,“周哥” 的喊,叫的我心猿意马。袁丹一来,我全线崩溃,心里眼里再也容不下旁人,公司的妞,可不敢乱泡,只能认准一个目标,坚持到底。
没过多长时间,这笔业务顺利的签了下来,酒厂以后的影视广告业务基本被我们垄断了,罗厂长也成了我的老客户,后来我离开公司自己出来单干,他也一如既往的支持我,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有个周五的晚上,因为有点感冒,找了两片药吃了以后很早就睡了。睡到半夜,手机响个不停,因为工作原因,我的手机是24小时不会关机的。我模模糊糊的摸黑在床头柜上找电话,半天没找到。手机不响了,我也醒了。
窗外雷电交加,大雨下的跟天上倒水下来似的。我从下床来把灯打开,拿过电话一看,是个陌生手机号码,我拨过去,通了以后对方半天没讲话。气的我差点把电话砸地上了,谁那么无聊,我睡的正香把我吵醒。
我正准备关灯睡觉,电话又响了,拿起来看,又是刚那个号码。
“喂,你是周晗吗?我是陆可可。”
太意外了,我半天没反应过来。
“毛毛病了,我准备送它去医院,打不到车,你送我一趟吧。”语气一听就是使唤你,不是商量。我很想问你那开宝马的男朋友呢?平时对我冷冰冰的,有事就找我了。算了,我大男人和小姑娘叫什么劲,谁让我和她有过肌肤之亲呢。
“你在小区门口等我,我马上就下来。”
我挂上电话,套了件衣服就往外跑。
把车开到小区门口,没几分钟,就看见她打把伞抱着毛毛走过来。我赶紧下车帮她把车门打开,她坐进去后让我开车去翠竹北的一家宠物医院。
“这大半夜的,医院都关门了吧。”
“我已经打了电话给医院,我经常带毛毛去洗澡,都比较熟了。”
到了宠物医院后,医生问了问毛毛的症状,陆可可说她晚上下班回来喂毛毛吃东西,它吃了就吐,半夜起来看,情况更糟了,一点精神都没有,还吐白沫。医生给毛毛检查后,打了针,说要留院观察一下。
我们回去的路上,我发现自己头重脚轻,浑身都难受,本来感冒就没好,出来又淋了雨,病情自然是加重了。我强撑着把车开回去,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人走路都打晃。
陆可可走上来扶住我,问我怎么了。我勉强的冲她笑笑,说感冒了,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她眉头皱的紧紧的,说你这人明知道自己病了,出门伞也不知道打一把。
我说不是看你着急吗?没顾上。
她问我家里有什么药。我说只有感冒药。
她说你去我家吧,我家药齐。
就这样,我被陆可可带回了家。
进门后,她让我去沙发上躺着,自己跑去卧室抱了个大药箱出来,坐在我旁边找药。她长长的卷发披散下来,发出阵阵幽香,红色的紧身毛衣勾勒出诱人的曲线,我的头就挨着她软软的身子,有点想入非非。
她从药箱里拿了几种药出来,又去倒了杯水,递给我让我服下。
“我没力气,不吃了。”我有气无力的说。
她把沙发上的抱枕拿过来垫在我脑后,喂我吃药,我听话的吃了。
她把水杯放到桌子上后,又回来坐在我旁边。
“好好睡一觉,明天醒了就好了。”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柔和。
“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吧。”我口是心非。其实我真的很困,但是很久没有一个女孩这样照顾过我了,我很贪恋这样的温暖,就想她多陪陪我。
我环顾了一下房间,这是一套两居室,布置的很温馨,收拾的干干净净,窗帘是那种棉布小碎花的,很有小资情调,不像我住的房间,狗窝似的。
“你男朋友呢?”我问。
“出差了。”她淡淡的说。
“你们住在一起?”我问的简直就是废话,男女朋友怎么不住在一起。
“他不常来,这房子是我自己买的,他在南山有房子。”
她摸摸了我的额头,她的手很柔软,凉凉的。
“还好没怎么发烧,你今天晚上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上吧,回去也没人管你。”
“那不是要麻烦你。”
她没说话,站起身来把客厅的吊灯关了,开了一盏柔光灯。她走到卧室门口,转头冲我笑笑:
“今天晚上谢谢你了”
这是她第一次对我笑,她笑起来真好看,甜甜的,像盛开的郁金香。
我盯着紧闭的卧室门发了半天呆,这个陆可可太让人琢磨不透了,我都怀疑鹅公湾海滩那个夜晚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第七章 仙湖植物园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陆可可已经不见了。餐桌上摆着牛奶、荷包蛋和面包,一个小盖子里面放了几片药,下面还压着张小纸条,我拿起来一看。
周晗,你起来把药吃了,记得先吃早餐再吃药,我去医院看毛毛了。
这小丫头,还挺细心的。我喝了口牛奶,还是温热的,她应该走了不久。我吃完东西后,在她房间里转了一圈,卧室和书房的门都没关,我走进卧室看了看,床后的墙壁上挂着她一张放大的照片,穿着黑色的跳舞服,头发盘在脑后,仰起头做了一个舞蹈动作,像只骄傲的小天鹅。
床头柜上有一个台历,我的名片就用一个小夹子夹在上面,我当时心里说不出的舒服,这至少可以证明我在她心目中还那么一点位置。我打算回自己的窝了,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不好赖在这里。我给她发了个信息,问她毛毛的病怎么样了。她回信息说已经好了。我又发信息说我回家了。等了很久,也没见她回,我有点失落的走了。
下午,肖劲打电话要我和他晚上和他一起去吃饭,说吴珍珍和洋洋都会去,我一听就没了兴致,我说你们去吧,我感冒才好,想在家里休息。
“可是吴珍珍要我给你打电话的,她说洋洋老念叨你。”他意味深长的说。
“你自己去吧,左拥右抱,不美死你。”
他嘿嘿干笑两声:“我也想呀,可吴珍珍这娘们醋劲太大了,不揭我一层皮才怪。”
肖劲又游说了我一阵,见我实在不想去,才把电话挂了。
晚上,我到楼下买了包深圳产的好日子,到二楼花园去转了转。人不多,基本上都是一对对的小夫妻模样的年轻男女在里面散步,还有对小情侣在里面打羽毛球,女孩子在跑跳的时候摔了一交,娇滴滴的哎哟了几声,男的凑过去一脸紧张的查看。
我坐在石凳上连抽了好几支香烟。正准备回去的时候,陆可可打电话来要我明天陪她去仙湖植物园烧香,我一口答应了。晚上躺在床上想,要是陆可可没男朋友,我会不会追她,我马上又否定了,她虽然也是个美女,但我更喜欢袁丹,她要是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做梦都笑醒了。
第二天,我和陆可可带着她的小狗毛毛到仙湖植物园玩了一整天。
因为是周末,人和车都很多,我们到了风景区里面的弘法寺,这里的香火一年四季都很旺盛,据说这里的菩萨很灵验,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我妈恰好相反,家里无论发生大事小事,她都要上成都去文殊院烧香拜佛,还硬拉着我给菩萨磕头,我稍微有点反抗,一个巴掌就来了。每次,我都噙着眼泪暗暗发誓,长大以后再不去拜这劳什子泥塑像了。
陆可可比我妈还虔诚,见佛必拜,磕完头还闭上眼睛念念有词。她跪着许愿的样子很美,估计和她会跳舞有关系,小身子挺的直直的,和旁边的人不一样。
拜完一圈菩萨后,她让我抱着毛毛去车上等她,自己一个人在寺庙里又呆了半天。
陆可可从寺院里出来上了车,递了一快用红绳子拴好的玉给我,就是很多开车的人挂在车里的那种。
“送给你的,我看你车里一件吉祥物都没有,刚刚拿去开过光的,可以保平安。”
她说话的时候,表情看似漫不经心。
虽然我不太相信这些,但是接过玉的时候,我还是很高兴,马上把它挂在内视镜上,给陆可可说了声谢谢。
我对玉是个外行,东门步行街有很多卖玉石的地方,一大堆放在台面上卖,一看就是假的。这块玉雕刻成观音的形状,翠绿翠绿的,摸着凉凉的,应该是真家伙,值多少钱不知道,反正是美女送我的礼物。
“想去哪里吃饭?”我问她,就冲她送我的玉,我打算请她吃顿好的。
“我想去买点东西,你送我去华强北吧。”
“那也行,等你买完东西我们就在华强北吃饭,那里饭店也多。”我欣然同意。
去了华强北我就后悔了,我的天呀,这女人太能逛了,买完衣服买化妆品,逛完紫荆城逛女人世界。我像个跟班一样跟在她后面,一只手抱狗一只手帮她拎东西。
天色慢慢暗了,我肚子饿的咕咕叫,两腿发软。陆可可兴致不减,在商场里睁大眼睛四处看。
“怪不得你那么瘦,原来是逛街逛的。”我小声嘀咕了一句。
她转过头看我一眼,问我说什么。
“你逛了有三个小时了吧?逛饿了吧?”我忍不住了。
她“扑哧”笑了,这是我第二次见她笑,那动人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你饿了早说嘛,走,我请你吃饭去。”
她说完就在快步走在我前面去了,幸亏她不是我女朋友,要不太惨了,几个小时逛下来简直比上一天班还要累。
那天我们是到谭鱼头火锅去吃的晚饭,我们两个人一共吃了四斤鱼头,喝了六瓶金威纯生,陆可可这小姑娘简直是又能吃又能喝,我一直盯着她肚子看,不知道里面怎么能装的下那么多东西。酒饱饭足之后,我殷勤的递了一支烟给她。她摇摇头,自个儿从挎包里拿了一包台湾产的520出来,点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我不太喜欢女人抽烟,不过陆可可抽烟的样子我不反感,感觉是个小女孩拿了一个会冒烟的道具在表演节目,很有意思。
我们回去的时候,看她大包小包还带条狗,我提出送她到家门口。她住在A栋,我住B栋,巧的是我们都住13楼。
把她和一大堆东西送到家门口后,我没马上走,看她拿钥匙开门,心里寻思她
会不会邀请我进去坐坐。门开了,我帮她把东西拿进去,进房间以后她给小狗
准备狗粮,没一点要我留下来的意思。
“陆可可,我走了哈。”我虚张声势的说。
她抬头看我一眼,指了指沙发:“要不你坐会儿再走吧,我那有咖啡豆,等下煮给你喝。”
我乐颠颠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
过了一会儿,一杯香浓的摩卡咖啡就冒着热气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陆可可拿了衣服去浴室里冲凉。
毛毛吃饱了就在我面前撒欢,小东西的一身漂亮的黄色,嘴巴里噗噗嗤嗤的直喘气。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想象着陆可可诱人的胴体,我心情大好,兴致勃勃的逗毛毛玩。
第七章 她又躺在我的怀里
陆可可裹了件浴袍从洗手间出来,她坐在我身边用毛巾擦头发,洗发水的香味儿扑面而来,真好闻,她的洗发水牌子应该是舒蕾的。我转过头去看她,沐浴过的她在灯光下有种诱惑人的美丽,小脸蛋红扑扑的。
“咖啡好喝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轻柔。
“太好喝了。”我赶紧端起来喝了一口,夸张的说。
她笑起来,花枝乱颤,撩拨的我心痒痒的。
“有那么好喝吗?”她止住笑,一本正经的问。
“真的好喝……”我按捺不住了,一把将她抱住,她的身体在我怀里微微的颤抖。
“头发还没干……”我用嘴堵住她下面的话,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轻轻的吮吸,她温柔的回应,用手环抱着我的腰。亲了一会儿,我放开她,她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我没有像鹅公湾那天晚上那样急不可耐,我抱起她轻盈的身体走进卧室。
我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拉开她浴袍的带子,她的胴体完美的呈现在我眼前,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皮肤光滑如玉。我俯在她身上,从她的脖子往下面亲,她傲人的双乳,她平坦的小腹……
她用牙齿紧紧咬住嘴唇,身体扭动着,口里娇声的呻吟。
在我就要进入她的那一刻,她突然拉住我的手,问了我一句话。
“周晗,你喜欢我吗?”
“……喜欢。”我含糊不清的说。这个傻姑娘,这个时候你就是问我愿不愿意为你去死,我也肯定回答说愿意。
她低低叹息一声,一把抱住我。
我像个圣斗士一样在她娇柔的身体里横冲直闯,她蛇一样紧紧缠绕着我,半张着嘴,眼神迷乱,脸色绯红……在她阵阵摄人心魄的娇喘声中,我畅快淋漓的释放了自己。
她像个小猫一样依偎在我怀里,我把她放在床头柜上的520拿出来一支点燃问她要不要,她抬起头,张着小嘴示意我喂她,我把烟放在她唇边,她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抽520吗?”
我摇摇头。
“因为在烟嘴里藏着一颗心,我每次抽烟的时候,都亲吻着它,从我的嘴里一直吸进肺里,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就是思念的味道,我喜欢。”
她的表情凄迷,好象不是在说烟,而是在思念她的情人。这个可爱的小女人,让我心生怜惜,我搂紧她,在她耳畔轻声说:
“可可,我喜欢你。”
我明显感觉她在我怀里抖动了一下。
窗外月色如水,繁星点点,每个亮着灯的窗户里都有一个故事。那么多年过去了,我在回忆的时候,感觉就是昨天发生的事,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忆犹新。
那段时间,我下班以后都和陆可可在一起,我们一起去花园散步,一起帮毛毛洗澡,一起吃饭,一起相拥而眠。在她舒适的二居室里,我们没完没了的做爱,床上,沙发上,浴室里,地板上,都留下我们的作案痕迹。每天我都拖着跟灌了铅似的两条腿去上班,精神空前的亢奋。肖劲不怀好意的问我最近是不是泡上哪位漂亮妹妹,一下班人影就不见了。我一脸无辜像,说自己早就清心寡欲了。他揣我两脚,鄙夷的说,你个龟儿子,少给老子装。
我很久没和一个女孩这样朝夕相处过了,我们像一对真正的恋人那样,除了上班以外,我们成天粘在一起,我甚至都忘了她还有个开宝马的男朋友。
一个周末的晚上,在陆可可家卧室的大床上,我们缠绵了一次又一次,那天,她很反常,做起爱来凶猛无比,就好象要把我吃了一样,寂静的深夜,她的叫床声听起来格外令人胆颤心惊。战斗结束以后,我筋疲力尽的趴在床上,她用手抚摸着我背上被她抓的一道道伤痕,沉默不语。
“看不出你人那么瘦,劲儿还挺大的。”我转过脸看着她,笑着说。
她美丽的小脸蛋透着红晕,晶亮的眼眸里带着淡淡的哀伤。
“周晗,你以后会把我忘了吗?”
“傻姑娘,好好的问这些做什么?”我用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她的眼眶红了,两行泪水从她光洁的脸庞滑落,难怪说女人是水做的,这个小丫头已经是第二次在我面前落泪了。我靠近她,把她拥入怀抱,亲吻着她脸上的泪水。
“好了,我周晗发誓,永远不会忘记陆可可。”我哄她。
她含泪笑了,我更紧的搂住她,心里涌动着万千柔情。
那天晚上,陆可可和我说了她的一些经历,她从小父母就离异了,父亲没过多久就再婚了,又生了孩子。她是跟着母亲长大的,小时候家里很穷,母亲下岗后,摆了个早餐摊供她读书,还送她去学跳舞。因为体恤母亲,她初中毕业后没去念高中,直接读了幼师。后来,父亲做生意发了点财,她才有机会上大学。大学毕业后,她到了深圳,一直在一家外资保险公司工作,从一个普通业务员一直做到业务经理,现在自己带领一个三十几人的团队。
她后来又说了很多话,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她美丽的小嘴一张一合,那天晚上我实在是太累了,渐渐沉沉睡去。
第八章
周一刚到公司,刘董就通知我下午跟他一起去成都出差,袁丹随行。我知道刘董最近一直在和成都的一家房地产公司谈合作,该公司的总部在深圳,最近几年,深圳可供开发的土地越来越少了,很多本土的地产公司都转战内地。
我猜不透刘董让我和他同行的意图,自从我负责客户部门后,他出差一般都不会带我。唯一的理由就是我是四川人,对成都比较熟悉,他觉得带上我办事方便一些。老板的话就是命令,我马上召集客户部的人员开了一个短会,把工作都安排了,我出差期间由肖劲代理我的职位。
我开车回家拿了几件换洗衣服,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突然想到应该给陆可可打个招呼。我拿起电话拨了她的号码,响了好几声,她才接电话。
“可可,我是周晗,我马上要去成都出差,要过几天回来。”
“哦……知道了,”她的语气听起来淡淡的,“我现在在和客户谈事情,就不和你多说了,祝你一切顺利。”
挂上电话,我怅然若失,昨天晚上她还在我怀里撒娇,今天通电话的态度却如此冷淡,转念一想,没准她现在真的在忙,讲话不方便呢。这样一想,我就释然了。
当天下午,我们一行三人坐飞机到了成都,住在人民南路的锦江宾馆。我虽然不是成都人,但是大学四年的时光是在这座城市度过的,谈恋爱那会儿,我和韩雪的足迹几乎踏遍了成都的大街小巷。
吃过晚饭后,我带刘董和袁丹四处转了转,最后到宾馆附近的一个爱尔兰风格的酒吧去坐了坐,这里连吧台里调酒的帅哥也是爱尔兰人。我们叫了半打Guinness黑啤,几碟小吃,坐下来边吃边聊。
袁丹把大衣脱了,里面是黑色紧身羊毛衫,胸部高耸,曲线迷人,一头浓密的黑发长及腰部,妩媚的脸蛋总是带着让人想入非非的笑容,全公司的男人恐怕只有刘董对她视若无睹了。
我
我这几年也经常和刘董一起出入夜总会请客户玩,从没见过他对哪位陪酒小姐动过凡心,我和肖劲还为此私下研究过,得出的结论是要吗是他在某方面的功能有障碍,要吗就是他隐藏的太深。这年头,哪个正常男人能够抵挡的住美色的诱惑。
喝着Guinness黑啤,听着罗曼蒂克的酒吧慢摇,袁丹就坐在我对面,她的轻盈浅笑,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风情万种,让我体内的男性荷尔蒙蠢蠢欲动。
我搜肠刮肚,侃侃而谈,向他们说了一大堆成都的风土人情,传奇逸事,当然还有不少是我即兴杜撰的。刘董和袁丹听的津津有味,特别是袁丹,睁着美丽的大眼睛,还不时从小嘴里蹦出咦咦啊啊的惊叹词。我魂都快飞了,口沫飞溅,越说越起劲,恨不得把成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都挖掘出来说个痛快。
最后刘董说了一句“太晚了,我们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和客户谈正事呢。”结束了我的演讲。
走出酒吧,冷风一吹,我清醒了。刘董和袁丹走在前面,我拿出手机给陆可可打了个电话,她关机了,我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我们在成都一共呆了三天,和房地产公司合作的事情谈的比较顺利,就是中途有个小插曲,我们公司拍摄的地产广告DVD本来是要送几盘给客户参考的,结果袁丹忘记带了,当时刘董的脸色就不大好看,回到酒店吃饭的时候,他冲袁丹发了火,把她都骂哭了。多大点事情呀,回去让快递公司寄过来也不过一、两天的时间。我觉得刘董太小题大做了,就劝了几句,他说这些事情是秘书的本职工作,要不,我花钱请她来做什么。
袁丹梨花带雨的小模样看了实在让人心疼,我趁刘董上洗手间的工夫,劝慰了她半天,她才慢慢止住哭泣。
回程的飞机是晚上的,我们看时间还早,就到仁和春天百货去逛了逛,在ZIPPO专柜,想到陆可可抽烟,就花了800多元给她买了个打火机,银色的外壳,图案很漂亮,一个天使模样的小屁孩拿了一把弓箭射中一颗心,小姑娘肯定都会喜欢。想到晚上又可以搂着她柔软的身体为所欲为,我真巴不得马上飞回深圳。
回到家已经10点多了,我赶紧到浴室冲了凉,换了套干净衣服,靠在沙发上给陆可可打了个电话。
“可可,我回深圳了,现在已经在家里了。”
“哦……这样呀……我明天给你电话吧。”她含糊的说。
“我现在去你那里,我有东西给你。”
“明天再说吧,我已经睡了。”她语气很冷淡。
“我是周晗。”我不死心的说。
“我知道,有什么明天再说好吗?”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简直觉得莫名其妙,穿上外套,我准备直接去她家,问她怎么回事。走到楼下,我突然想起她那个开宝马的男朋友,上次问她,她说男朋友出差了,肯定是那个男人回来了。
“我*你妈!”我一拳打在一棵树干上,感觉自己被耍了,我周晗算什么,你寂寞时候的消遣品?你有钱的男朋友回来就一脚把我踢开。想起这段时间和她的缠绵绻缱,想起她对我的柔情蜜意,又觉得她不会对我那么无情无义。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折腾到后半夜才睡,我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一定约她出来问个清楚,我周晗到底算你什么人。
第九章
第二天早上去停车场取车的时候,看见陆可可和她的宝马男也在,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起上了宝马车,车开过我身边的时候,可可平静的看了我一眼,我当时真有冲动把她喊下车来说个明白。我忍了,停车场这个时间人多,都是准备开车去上班的,我不想让别人看我们笑话,也不想给她难堪。
中午我给陆可可打了电话,约她出来见面。她沉默了一会说,你晚上下班后到二楼花园等我吧。我说我不去花园,晚上我约你出来吃晚饭。她说随便吧,你定地方。我说晚上我去接你下班,去哪儿吃饭到时候再说。她“恩”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肖劲跑到我办公室,嘻皮笑脸的说周总,你最近很忙呀,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呸了他一口:
“有事说事,老子正烦着呢。”
“最近想和你吃顿饭都难,你狗日的是不是迷上哪家姑娘了?”
“除了女人我就不能有点别的事吗?谁都像你,觉悟太低了。”
“我倒是真有大事给你说,可你不给我机会啊。你天天下班人就不见了,我上哪儿找你去。”
“你还会有什么正事?有话快说”
“晚上一起去喝酒吧,我真有事给你说。”
“今天晚上不行,改天吧。”
肖劲用双手按在我的办公桌上,俯下身来。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说:
“周总,现在和你吃顿饭还要预约啊?”
我看了看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于是站起身,擂了肖劲一拳:“你行了啊,没话找话说。我今天真有事,明天吧,明天晚上我们一起吃饭。”
说完,我就匆匆走了,肖劲在后面气的直骂。前段时间,我除了上班,就是和陆可可在一起,肖劲几次约我出去,我都没去。我知道他最近和又吴珍珍打的火热,我主要是不想见到洋洋,我对那姑娘没啥意思,去了尴尬。
一个小时后我和陆可可坐在地王大厦的禾绿回旋寿司店里,她把长卷发编了个辫子搭在肩膀上,小脸蛋化了淡妆,看起来容光焕发的。我一声不吭,把买来送她的ZIPPO打火机放在桌上推在她面前。
“我出差的时候买来送你的。”
她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笑了:“好漂亮啊,我喜欢,我刚好有一个ZIPPO打火机丢了,我心疼好久呢,正准备再去买一个,谢谢你啊。”
她拿起菜单,把服务员喊过来,要了刺生拼盘,几款寿司和两碗拉面,还有一壶清酒,她笑咪咪的说:
“周晗,今天我请你,想吃什么尽管点。”
我挥挥手叫服务员先走,陆可可从包里拿出520用我送她的打火机点上一支,她深深的吸了一口:
“用ZIPPO的打火机点烟,感觉就是不一样……”
我忍不住了,打断她的话:“陆可可,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她眉毛一挑,反问我;“我要向你解释什么?”
我真想骂脏话,这丫头,还在我面前装。
“你男朋友回来,事先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莫名其妙的就对我态度来个360度大转变,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看我一眼,把烟掐灭了,双手交叉着抱着手臂:“周晗,原来今天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爱怎么想都行,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主动和我说清楚,一会儿对我热情似火,一会儿对我冷若冰霜,换成谁都受不了。”
她把小脑袋一扬,反问我:“我有男朋友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对吧?”
这话不假,我点点头。
“你和我在一起,是你情我愿的,对吧。”
我又点点头。
“那么这样说吧,我和你都是成年人了,我们在一起的前提,是自觉自愿的。我男朋友前两个月去国外出差了,他不在这段时间,我们在一起了,现在他回来了,我想我有权力选择和谁在一起吧?”
她一脸的满不在乎,我真想把杯里的水泼在她漂亮的脸蛋上,我忍住火问她:
“你的意思是你开宝马的男朋友出国了,你就拿我这个穷人来消遣两个月,现在他回来了,我就应该自觉得从你的生活中消失了?”
她“哼”了一声:“周晗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你现在有房有车,和穷人好象还沾不上边儿吧。再说,我恐怕也算不上是你的女朋友吧,我们在一起两个月,你也没对我承诺过什么呀?”
她说的似乎不错,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没有想过和她以后会怎么样。可是,一个和我朝夕相处两个月的女孩突然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和我形同路人,这无论是在感情还是尊严上都让我接受不了。
服务员把陆可可要的东西都送来了,她倒好两杯清酒,递了一杯给我,她向我举了举酒杯。
“周晗,你爱我吗?”
我沉默了,说实话我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你既然并不爱我,我男朋友回来了,我和他在一起是件很自然的事情,凭什么我一定要给你交代?”
我想不出什么话反驳她,就觉得一肚子气。
她一口喝掉杯里的酒,把玩着酒杯说:“行了,周晗,你也别和我叫劲了,不就是面子上过不去吗?就当是你把我甩了,我灰溜溜的回男朋友身边去了,这样总行吧?”
“以后碰到你和那男的在一起,我是不是要装做不认识你?”我挑畔着问她。
她看着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周晗,今天我俩出了这道门,你以后无论在什么地方碰到我,不管我是一个人还是和别人在一起,你都可以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
我站起身,把嘴巴凑在陆可可耳边说:
“感谢你陪我度过两个月美妙的时光,你太让我难忘了,特别是在床上,今天我先走一步,不奉陪了。”
我从钱包里掏了几百元放在桌上,没有再看陆可可一眼,转身就走了。
第十一章
元旦节那天,我一个老同学胡学彬在梅林关外的川菜饭店开张,我早上九点多就起床了,打电话和肖劲约好十点在饭店见。在停车场,我碰到了陆可可和她的宝马男,她穿了件洋红色的短大衣,白色长靴,卷发慵懒的披散着,漂亮的小脸蛋神采奕奕的。看着他们神态亲昵的一起上了车,我心里酸水直冒,好半天才开动车。
车开到停车场门口的时候,他们坐的宝马320正停在前面。我等了有几分钟,宝马车才开始动,我一按油门,冲了上去,车头和宝马的屁股亲密接触了一下,宝马男马上从车里走出来,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回事?没看见车停在这里吗?我走下车去,面无表情的说看见你的车动了,我才开上来的。他走到车后面仔细检查了车,只有一道不太明显的擦痕。
“现在车被你擦了,你说怎么办吧?”宝马男的语气不太友好。
“随便,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看的出这个男人涵养还不错,要是换成我早发火了,他看我一眼,把电话从裤兜里掏出来说:
“既然你这样说,那就让保险公司来处理吧。”
“随便你。”我冷冷的说。
这时,陆可可从宝马的副驾驶位走下来,她看了我一眼,问宝马男怎么了。
宝马男声音很温和的对她说:“可可,没什么事,车被擦了道印,准备报保险公司,你上车去等。”
陆可可走过来看了看,对那男人说:“算了吧,也不明显,我们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她说完这话,看都没看我一眼就扭着小腰走上车去了,后面的车等的不耐烦了,在那按喇叭。
那男人看着我,不高兴的说:“这次就算了,你下次开车小心点。”
我心里暗骂,操,开个宝马了不起呀?
我佯佯的回到车里,车发动后很快转上泥岗路,我现在看见陆可可和宝马男在一起心里就冒火,真想和那男人打一架,最好打的头破血流,看陆可可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10点多的时候,我才到胡学彬开的川菜馆,他和老婆陈丽娜站在门口迎客,陆续有人走就进饭店,门口摆了很多花篮,牌匾下面还拉了条横幅:新店开张,八折优惠,看见我,他走上来给来就给我一拳:
“你龟儿子,杂个才跑过来?”
“就是不要来太早了,免得被你胡老板免费使唤。”我嘻皮笑脸的说。
“周晗,你怎么一个人来呀,女朋友呢?”陈丽娜笑咪咪的说。
“哪里来的女朋友,孤家寡人一个,要不嫂子给我说一个。”我开玩笑说。
陈丽娜冲大堂里努努嘴,笑着说:“里面妹妹多的是,你看你喜欢哪个?”
我伸头朝大堂里看,来的人还不少,100来个平方的大堂里坐满了人,几个穿工作服的女服务员正在里面忙碌。
“不错嘛,第一天开张人就那么多。”我说。
“今天来的基本上都是朋友,过来给我们捧场的。”陈丽娜说。
“肖劲来了一会儿了,还送了两个花篮来,现在二楼包房里头,你先上去,等下我们哥几个好好喝几杯。”胡学彬拍拍我的肩膀笑嘻嘻的说。
“你们忙,我自便,等下多整点菜来,好久没吃家乡菜了。”我边说边往里面走。
胡学彬和我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他家离我家就隔了一条街,我们穿开档裤时就在一起玩,逃学,打架,跟踪女生,我们样样都干过,他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去学了厨师以后就一直在外面打工。他老婆陈丽娜是我们的高中同学,我对女生还停留在拉手、写情书的阶段之时,他就把陈丽娜的肚子搞大了,陈丽娜还为他流过一次产。前几年,他们结婚生了女儿后,就把小孩给父母带,一起到深圳来打工。辛苦几年后,存了点钱,就开了现在这家川菜馆。
我和肖劲在包房等了半天,胡学彬和陈丽娜才来,我没吃早饭,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他们一进包房,肖劲就喊:
“胡老板,有啥子拿手菜,都端上来嘛,肚皮都饿扁了”。
“我早就和厨房打好招呼了,菜马上就来。”陈丽娜说。
胡学彬扔了包芙蓉王给我们,笑着说:“待慢了,今天来的人太多了。”
“你娃现在老板当起了,菜也不炒了。”我笑着说。
“吃了好几年的油烟了,再也不想进厨房了。我请的厨师还不错,回四川找的,味道正宗的很。”胡学彬说。
“周晗,你现在可是老总了,以后多喊些人过来吃饭,帮衬帮衬我们。”陈丽娜开玩笑说。
“我就是一帮人打工的,你现在可是老板娘了。”我把芙蓉王打开,点了一支烟,嬉笑着说。。
“小本经营,小本经营。”陈丽娜眉开眼笑的说。。
没过一会儿,桌子上就摆满了菜,毛血旺,辣子鸡,乌江鱼,夫妻肺片,香辣蟹……香味扑鼻,很有卖相,我和肖劲迫不及待的开始动筷子,味道真的非常不错,深圳的很多川菜馆子的菜肴基本上都是改良过的,为了迎合天南地北的人的口味,这样正宗的四川口味馆子还真不多。
陈丽娜陪我们喝了几杯啤酒,十几年过去了,她的变化很大,记得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她还是个眉目清秀的小女生,一讲话脸就红,虽然称不上有多漂亮,但是纯真羞涩的小模样还是让很多男生动心。这十来年,她陪胡学彬吃了不少苦,刚来深圳那会,他们还住过十元店,胡学彬在餐厅当厨师,她就当服务员,天天累的半死,回去还要洗衣服做家务。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已褪去了少女的青涩,蜕变成了一个泼辣能干的妇人。生活的际遇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在她身上再也看不到半点当年的影子。
我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红包递给陈丽娜,说祝你们两口子开张大吉,花篮贺礼我就没准备,我们老同学来点实在的。她呵呵笑着接过红包,嘴里说我们之间还那么客气,一笑眼角的皱纹都出来了,密密集集的有点触目惊心。
酒足饭饱后,我开车和肖劲一起回去了。路上,我说陈丽娜当年可是我们班很多男生的梦中情人,肖劲诧异的说真还看不出来。我说一个男人给不了自己女人一个最基本的生活保障,真不如不要结婚。肖劲连连点头。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我大学时代的恋人韩雪,这么多年来,我对她一直心存愧疚,我说这话也算是在为自己当年始乱终弃的行为找借口。
第十三章
每当我开车的时候,陆可可送我的那块玉就在内视镜下面晃呀晃的,晃的我心里难受,取下来又舍不得,我活了近三十年,还没哪个女孩送我那么贵重的礼物,如果没有那个宝马男,我肯定会一直和她好下去。这也许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相处了两个月,我其实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女孩,从她现在对我的态度来看,似乎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可她曾经对我的柔情蜜意那么真切的留在我记忆里。算了,别再想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我周晗还怕找不到女朋友吗?
晃晃悠悠两、三个月过去了,期间我陆续认识了几个女孩,带她们去吃饭唱歌,开车兜风的时候偶尔也拉拉小手,就是找不到感觉,根本不想再有近一步发展。肖劲倒是色心不改,旧相好新相识,忙的不亦乐乎,硬拉着我去和吴珍珍她们吃过两次饭,洋洋那姑娘每次都在,看见我脸就笑开了花,搞得我怪不自在的。
周五的下午,肖劲到财务部领了一笔业务提成,我们客户部的人都嚷着要他请客,他大大方方的说没问题,要我们定地方,我们准备好好宰他一顿,就说去吃海鲜,吃完到华强北找家KTV唱歌。下班的时候,我们几个正准备去腐败,看见袁丹还在办公室整理文件,我几个手下都深知我心,派了小桃红去当说客,让她和我们一起去。我本来有被拒绝的心理准备,没想到袁丹一口就答应了,我那个兴奋呀,恨不得抱着小桃红狠狠的亲上一口以示感谢。
周五那天,吃饭的时候,袁丹坐在我对面,我的眼珠子就跟着她转,她的一头长发又黑又直,白嫩的脸蛋妩媚动人,性感的身材玲珑有致,她一直在微笑,我的那个心,就像是一万只蚂蚁在里面爬来爬去,又痒又麻。
几个手下游说她等下和我们一起去K歌,她大方的说好呀。我一高兴,都忘了今天肖劲做东了,又让服务员给在座的女士一人来一盅鱼翅,豪迈的说大家今天吃好喝好,菜不够再加。肖劲在桌子下猛踢我,痛的我在心里直问候他爹妈。
吃完饭,我提议去一家新开张的KTV,说里面设施好,档次高,出来玩就是要尽兴。肖劲和我一部车,他坐在我旁边不停小声唠叨,说刚才我都花了快两千大元了,待会唱歌你买单。我白他一眼,说你狗日的怎么那么不爽快,我买单就我买单。
到了KTV,我们到前台一问,中小房都定出去了,只剩几间大包房了,最低消费1080。小桃红吐了吐舌头,说周哥要不我们换一间KTV吧,我们人不多,一间中房足够了。我说换什么换,大包房宽敞,坐在里面舒服。我话音刚落,一个服务小姐马上带我们上了二楼。
坐在大包房里,我才开始后悔,袁丹就在我旁边,中间起码还可以坐两、三个人,要是房间小一点,我就可以和她头挨头肩碰肩了,身体再动一动,还可以和她某些部位亲密接触。
小桃红乖巧的去帮大家点歌,她问周哥你想唱什么歌呀,要不要给你来首情歌对唱,我说你们先点吧,我喝点酒唱歌才找的到感觉。我叫了伏特加加橙汁,这两种液体混合就是鸡尾酒的一种,女士都特别爱喝,但是后劲不小,嘿嘿,我是不是有点别有用心。
我一连喝了好几杯酒,酒壮色胆,我屁股不断往袁丹身边移动,终于闻到她身上诱人的芬芳了,幽暗的灯光下,喝了几杯酒后的袁丹脸若桃花,她白色衬衣紧裹下的身体丰满妖娆,我一直在想剥开那薄薄的一层布,下面会有怎样的春色风光,在我的幻想中,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不听使唤的开始膨胀。
一连和袁丹对唱了几首情歌,我自己唱的怎么样不记得了,她的声音甜腻的就像我们四川的一种名小吃:糯米糍粑,满口生香,回味无穷。
到了晚上十点多,袁丹说想回家了,我看大家还玩兴正浓,就说我送你回去吧。她点点头。
在车上我问她住哪里,她说了香蜜湖的一个著名楼盘,还补充一句说住在亲戚家里。车开在深南大道上,我把车窗打开,清凉的晚风透进来,我梦寐以求的袁丹就坐在我身边,我兴奋的想,要把这辆开了几年的破捷达换掉,起码得是本田雅阁级别,要不怎么称的上香车美人。
那天过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不舍得去洗车,车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袁丹的气息,温柔的包围着我,伏特加加橙汁的味道一直醉到我心头。
第十四章
那天过后,不知道是不是我自作多情,感觉袁丹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满含深意,连笑容都格外妩媚。我每天都是醉酒状态,晕乎乎的,连梦里都是袁丹,搂着她死去活来。
以前单独约过她好几次都被拒绝了,我不想再去碰软钉子,开始隔三差五的请客户部的同事吃饭,小桃红这小姑娘还真是乖巧,根本不用我提醒,每次都把袁丹叫上,袁丹也基本都没拒绝过,这让我喜出望外。
没过多久,因为袁丹几次工作上的失误,让刘董大为恼火,他另外招聘了一名名牌大学的毕业生给自己当私人秘书,把袁丹指派给我当助理,主要协助我管理客户部及代我处理一些业务上的琐事。这对我来说,简直是意外的惊喜,唯一的遗憾的是她的办公地点不在我的办公室内,而是和客户部的其他人员在一个办公区域,不过这已经让我很满足了,只要有打进公司找我的电话都要先经过她,她每次接到找我的电话都先打内线进来问我,周总,某某找你,要不要现在帮您把电话接进来?那声音温柔的快要滴下水来,搁着一条电话线,都能让我热血沸腾。
以前我去客户公司谈业务都是小桃红随行,现在换成了袁丹。当我在客户面前声情并茂的侃侃而谈之时,袁丹就坐在我身旁打开笔记本认真记录,脸上带着她一贯的迷人笑容。我心里呀,那就一个字:爽!
我越来越多的时间留在公司加班,工作上面的事情,只要你愿意,可忙的太多了,袁丹是我的助理,得留下来协助我,一般忙完我都请她出去吃饭,吃过饭以后,一般都晚上9、10点钟了,我自然得开车送她回家。
我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我从来也没有对她说过一句暧昧的话,我相信男女之间相处久了难免会日久生情,就像褒汤一样。慢火煨出来的汤才格外香浓可口。况且我周晗对自己的个人魅力还是很有信心的,我认为袁丹迟早会成为我的女人,对于这么一位让我魂牵梦萦的美人儿,我还是舍得花时间和心思的。
我让花店每周一早上9点钟之前送一大束鲜花放在袁丹的办公桌上,这样她每个星期一到公司以后就可以看见,鲜花里还有一张卡片:愿天天月月年年每分每秒都能看见你动人的笑容,不过,我故意没留自己的名字。看的出,袁丹收到花还是很高兴的,她特意拿了一个花瓶把花装起来,每天细心的换水。
肖劲问过我一次,说袁丹的花是不是你送的。我没承认。
“你小子鬼头鬼脑的,不是你是哪个?追个女人都搞的神神秘秘的,又没哪个和你抢。”他不高兴的说。
“你凭什么说是我?你看见了?”我反问他,肖劲的嘴巴没个把门的,我和袁丹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他要拿出去四处宣扬,万一失败了,岂不是惹人笑话,我好歹也是公司领导,脸面还是要的。
他瞪我一眼,没好气的说:“不说就算了,我可告诉你,你别看袁丹一副清纯样,这个女人可不像她的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
“你别污蔑人家小姑娘,我看是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我把你当哥们才好意提醒你,袁丹心术深着呢,你女朋友也交了不少,怎么对女人的认识还停留在外表?”
我对肖劲的话不以为然,袁丹大学毕业没多久就到了我们公司,一个才出校门一、两年的小姑娘能坏到哪里去?
过年放假前两周,公司出钱让我们几个部门领导去香港旅游了一趟,在旺角的五星级酒店住了两个晚上。走的那天,我抽空去了一趟海港城,在LV专卖店给袁丹买了一个新款女式钱包,花了8000多港币。不是我舍不得买时装挎包,一是因为女孩子包都很多,不会老背一个,只有钱包是天天放在身上的,这样只要她掏出钱包就会想到我;二是挎包目标太大,容易被一起去的同事看见。
回到深圳当天,我就把袁丹约了出来,在深南大道的哈根达斯冰激凌店里,我叫了一个冰激凌火锅,女孩子一般都爱吃这个,为了追求袁丹,我是下了血本的,这几个月光是请她和客户部的人吃饭,我就花了不少钱,就不要说每个星期送她的一大束花,全是名贵的品种。
以前在大学里和韩雪谈恋爱那会儿,最奢侈的就是等到爹妈寄生活费的时候带她去肯德基吃一顿,草莓冰激凌我一般只买一个,给韩雪吃。她每次都不肯独享,用小勺子喂我,你一口我一口,最后都是我比她吃的还多。有次过情人节,我花五十元给她买了一束玫瑰花,她心疼的埋怨我乱花钱,说都可以买多少个草莓冰激凌了。每当我回忆起这些事情的时候,都唏嘘不已,我后来在深圳又谈过几个女朋友,再也没有当初和她在一起的那种感觉了。
袁丹的外衣搭在椅子上,里面穿的是低领的宝蓝色毛衣,衬托着她肌肤似雪,迷人的乳沟若隐若现,她小口小口的吃着冰激凌,还时不时的还冲我笑,我魂都快没了。
我把LV钱包递给她,说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袁丹接过钱包后,看了看就放进挎包里,微笑着对我说:
“周总,谢谢你呀,送我那么贵重的礼物。”
她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没有我想象中的惊喜表情,搞的我失落的要命,8000多港币的LV钱包呀,我自己都没用过那么贵的包,可是她好象不太在意。
“袁丹,在外面就不要喊我周总,搞的那么生分干什么,就叫周晗。”
她笑着点点头。
“袁丹,你长的那么漂亮,一定有不少人追吧,有男朋友了吧?”我试探她。
“怎么?周总你要给我介绍呀?”
“我是想呀,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我可没什么标准,只要对我好就行。”她看了看我说。
“你这个范围太大了,怎么样才算对你好?”
她咯咯的笑起来,突然问我:
“周晗,我办公桌上的花是你送的吧?”
“你说呢?”
她含情脉脉的看我一眼,低声说:“我就知道是你。”
“喜欢不喜欢嘛?”我问。
“不喜欢我干吗专门买个花瓶?”
“那……送花的人你喜欢不?”我大着胆子问。
她笑着不回答,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妈的,铺垫了几个月,我准备今天干脆问个清楚,天天牵场挂肚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袁丹,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我就想你做我女朋友,你要是同意呢,我以后肯定会对你好,这么说吧,我喜欢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对你绝对是认真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娶你。你要是不同意呢,以后我再不和你说这些话了,8小时内,我们是上下级关系,8小时之外呢,我们还是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肯定是义不容辞。”
我一口气把话说完,我自认为我刚才说的那席话,只要是个女人都会感动。袁丹没说话,半晌,她幽幽的问我:
“周晗,是不是男人都会用这些花言巧语来讨女孩子欢心?”
我简直要晕倒了,我的肺腑之言怎么成了花言巧语啦?
“周晗,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但是,我曾经在感情上受到过伤害,你要我现在就答应你,对我来说很难,你如果真心喜欢我,我们可以先从普通朋友做起。”
我的天,从她进公司那天,我就开始追求她,我们同事一年多了,还要怎么相处?算了,她也没有直接拒绝我,看来以后还是有机会的,谁让自己喜欢她呢,认栽吧,我周晗算是碰到克星了。
“袁丹,你放心,我会一直等到你同意那天。”我深情款款的说。
这句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年头,谁又会为谁一直去等待,可是换一个人,也会像我这样说。女人嘛,嘴里说不喜欢男人的甜言蜜语,其实都是口是心非。
晚上我开车送袁丹回家,路上,我握住她白嫩细滑的小手,她没有拒绝,我故意开错路线,多兜了几圈。她下车的时候,我恋恋不舍的拉住她的手,凑过脸去想吻她,她一把推开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周晗,你要这样,下次我可不理你了。”
我佯佯的放开她,有点泄气。
“我可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你要想我成为你的女朋友,得有点耐心。”她走下车,回过头来对我意长深味的说。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动人身影,我很失落,我断断续续追了她一年多,到今天才拉了拉她的小手,要是被肖劲知道了,肯定会骂我犯贱。他的名言是,女人嘛,宁滥勿缺,他可不愿意在一个女人身上花那么多心思,他说有那闲功夫,不如多赚点钱,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天天趴在电脑前写东西,背这两天有点痛,还是坚持写了一章发上来,今天买一瓶黄道益活络油,不知道用处大不大,我这两天不能写东西了,过两天好点继续码字。看了朋友们的跟帖,很感动,特别是从旧帖子一路跟过来的朋友,谢谢你们了,这两个多月来,是你们给了我动力,我一个从来没写过小说的人才能坚持到现在,两部作品一共已经写了15、6万字了,真的,不管以后我是不是可以一直把这种文字游戏继续玩下去,但是我忘不了这段在天涯写作的经历,也忘不了你们这些一直鼓励和支持我的涯友们……
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第十五章 我在马路上捡到毛毛
开车快到家的时候,看见前面有条小狗在过马路,一辆车开过去差点撞到它,估计是受惊了,它开始狂叫起来,在马路中间乱转,看上去觉得很像是陆可可养的那条贵宾犬毛毛。我忙把车停在路边,下车跑过去看,果然是毛毛,它也认出我来,浑身哆嗦着冲我叫唤。我亲昵的唤了它的名字,把它抱起回到车里,它在我怀里一个劲用舌头舔我,弄我衣服都湿漉漉的。
我从来没有养过宠物,但是我很喜欢毛毛,它一身的黄色卷毛漂亮极了,像只小羊羔。它不像其他的宠物狗那样爱掉毛,也没有异味,更难得的是,它从不乱叫,还成天活蹦乱跳的,很招人喜欢。我和陆可可同居那段时间,我们天天晚上都牵它出去散步,不管是孩子还是大人看见了都很喜欢它,
我直接把毛毛带回了家,从冰箱找了两条火腿肠来喂它,晚上怕它冷,我把自己往年的旧衣服拿了几件铺在地板上让它睡觉,它用鼻子嗅了嗅,乖乖的躺在上面,摇着小尾巴,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安静的盯着我。看到它,我又想起陆可可,心里不由得一阵发酸,我发现我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女孩。
第二天,我写几张寻找狗主人的启示贴在小区里,我故意没在上面留电话,只留下了我的房间号码。我知道陆可可肯定在找毛毛,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看见过她,我这样做,是不是在潜意识里想见见她?
第二天下班我开车去宠物店买了狗粮和零食,回家一打开门,毛毛就往我身上扑,我拿了一个小碗,把狗粮放进去喂它,它冲我摇摇尾巴,就兴高采烈的凑过来吧唧吧唧的吃东西。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听见门铃响了,等它响了半天,我才把门打开。门外站着陆可可,她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怎么是你?”她疑惑的问。
“昨天晚上毛毛在马路上被我捡到了,差点被车撞了。”
她走进门,毛毛看见她,赶快跑过来,兴奋的直摇尾巴。
“毛毛,你吓死妈妈了。你这个小坏蛋,为什么到处乱跑,你要丢了怎么办?被车撞了怎么办?”陆可可蹲下身抱起毛毛,用手指点着它的鼻子埋怨道。
我听了好笑,她还真把毛毛当儿子了,一条小狗怎么能听的懂人话。
“谢谢你啊。”她转过头看我一眼,轻声说。
我发现她瘦了,她脸本来就小,现在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我用袋子把狗粮和零食装起来递给她:
“下班的时候顺路买的。”
“先放那吧,有喝的吗?我口渴。”
她边说边打量我的房间,这是她第一次来我家,知道她今天会来接毛毛,我昨天晚上特意收拾了一下,看起来还算洁净。
我在冰箱里翻了半天,就几瓶罐装啤酒,纯净水也喝完了。
“只有啤酒要不要?”
“恩。”她接过啤酒打开,喝了几口,。
“好冰。”她吐了吐舌头。
“我去烧点开水。”我说着就往厨房走。
她一把拉住我,摇摇头:“不用忙了,我要回去了。”
“怎么?你那开宝马的男朋友在家等你呀?”我酸溜溜的说。
她没理我,转身往外面走,我追上去,把住门不要她出去。
“周晗,你让开。”她伸出手来拉我,我顺势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她拼命挣扎,嘴里喊着;
“周晗,你放开我。”
我用力抱紧她,把嘴凑过去强行吻她,她用手在我身上乱打,我毫不理会,用力把她抵在门上,吻住她的嘴,把舌头顽强的伸进去,拼命的吮吸,慢慢的,她僵硬的身子软了下来,双手抱着我,开始回应我。我把手从她衣服下摆伸进去,抚摸她丰满的乳房,她呼吸声急促起来,满脸绯红,我开始解她的裤子纽扣,她用手挡住不让我动。
我一时火起,一把将她抱起来压在沙发上,我一面用力亲吻着她,一面拉扯她的衣服,她又开始挣扎,我刚用手把她的裤子解开,猛然感到舌尖一痛。趁我楞神的工夫,她一把推开我,我没留意,一屁股重重跌坐在地上,痛的我呲牙裂嘴,嘴里腥腥的,我往旁边一吐,一口血水吐在地上,这女人,把我的舌头咬破了。
前几个月前还和我缠绵悱恻,现在碰都不让我碰,我又怒又气,口不择言:
“你又不是没和我睡过!在我面前装什么装?绿帽子你早给他戴了,你现在为谁守贞洁呢?”
她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怒视着我,想起那个宝马男,我简直妒火中烧,我恶毒的说:
“你怎么没给你那开宝马的男朋友说说,我替他照顾了你两个月,就在你们那张大床上,我和他的女人夜夜春宵。”
“周晗,你不是人。”陆可可“哇”的一声哭起来。
她哭的让我心烦意乱,我顺手从茶几上拿了一支烟点燃狠狠的吸了几口。陆可可泪流满面的从沙发起来,一件件把衣服脱了,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她冷冷的说:
“你不是想和我睡吗?来吧。”
她的身段非常匀称,浑身上下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在灯光下闪耀着丝绸一样的光芒,此刻我却没有丝毫的欲念,心像被撕裂一样扯的生疼。我默默的站起来到卧室的床上拿一床被褥把她包裹起来,我把她抱起来轻轻平放在沙发上。
“天冷,小心冻坏了。”我轻声说。
她又呜呜的哭起来,我去浴室拿了毛巾出来给她擦眼泪。她不说话,一个劲的哭,身子不停的抖动。看她那样,我心里很难受,自己刚才真是昏了头了,怎么能说出那样的混帐话,可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她。
门铃又响了,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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