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分老婆竟悄悄给我戴绿帽
没用3天,我基本把那浑球的底细调查一清二楚,跟小辛一个办公室的,35岁,离婚,相亲无数,人据说还很忠厚,忠厚个P,MD,勾引老子老婆,还忠厚。但是男人做事不能这样冲动,我当然很想拿刀砍了这鸟人,不过咱好歹是学法律的,搞不好自己这辈子在监狱呆着,实在是不值得,为了这样女人不值得。
周五了,在班上一点精神都没有,处长说,小方,病了吗,回家吧。我说谢谢处长,是有点不舒服,但是没什么。手里还有几个案件,得给处理好了,特别那个强奸案,本来是上网越好开房的,之后要钱,不给,男的又想硬来,女的不干,厮打几下,女的就跑了,告强奸。确实难以界定,不能太过大意。婚姻已经不幸了,但是男人不能没有事业,工作还是要做好的。
晚上小辛回家,我依旧上着我的网,打着扑克,聊着QQ,她到厨房收拾做饭,看着忙碌的身影,我内心涌出一丝感动,毕竟一起生活了四年,平心而论,这四年里,我确实对家比较冷落,也比较冷落她,更多时间跟一堆狐朋狗友出去吃喝玩乐,有时为工作忙碌不歇,就是没有照顾好家。我想着,如果她能明白过来,我是不是就当不知道好呢?如果她能够迅速和那男的断绝关系,我是不是也应该给她一次机会呢?想着想着,眼睛都有点湿了,一起生活四年,说没感情那是假的,但是有感情,怎么可以如此出轨呢?想到这里,我又是开始恨起来,女人出轨,这是我最不可以接受的事情,我要让那男的身败名裂,也要让小辛得不偿失。
小辛做好饭菜,喊了句,天卓,吃饭了!我 ,哦一声,过来。我平时吃饭比较快,三下五除二就吃完,继续玩我的。但是,我今天故意吃得很慢很慢。一边吃,一边问:小辛,这两天是不是很忙啊。嗯,挺忙的。我看了下,没什么表情,继续问:你前两天说单位一起出去旅游,我那天遇到小波了,她说你没参加呢!小辛的脸开始变白,额头上微微冒出汗珠。我去了,不过和她不是一条线路的。恩,谎话编的还挺快,我再敲打一下,看看小辛撒谎是什么样子,是吗?你们单位那么几个人,还分好几条线路呢?小辛也不含糊,是啊,大家意见不统一嘛。
好,还跟我装,是不是,拿我陪你玩到底。我心里冒火,但是还有财产的问题,我必须考虑好,我和小辛都是学法律的,但是为了证明感情,我们一起买的房子,一起买的车,我的工资卡还在小辛那里,如果这样离婚,我只有一半的财产,小辛要是把现金转移走,我基本就不剩什么东西了,所以,我要拿到一点证据,占据主要优势,然后搞清楚存款,总之,既然离婚,就不能让她这么容易,这么便宜!
我让不熟悉小辛的反贪同事帮我调查小辛的账户,让公安的哥们调出小辛的电话记录,这个本来是侵犯个人隐私的东东,但是做刑事案件的我有这个便利条件,NND,老子定了千千万的各种案件,就是没想到这种事情一天会发生在我身上,好,你不仁,我也不义。
几个哥们工作高效率且很顺利,账户钱还不少,10万,看来小辛还是挺能持家的。通话记录一看,我气炸了,哼,还挺能整,是跟我短信量的10倍!
当然,光有这个通话记录,也说明不了太多问题,更重要是找更为直接的证据,这个就比较难了,得慢慢来。
晚上,几个哥们一起喝酒,胡扯一番,心情不爽,酒也下得多,不多久就喝了7瓶,搞得晕晕乎乎,大志建议去洗澡,还有要去KTV的,随后决定去洗澡。男人洗澡都知道怎么回事,KTV搞得太情调,对于我们这样的人,不合适,还是洗浴中心直接。大志说最近发现一家会所,很不错,可以自选,质量挺高,价钱公道,童叟无欺。大家一听,眼睛都亮了。
我们去了,冲了冲,蒸了蒸,然后开始进房间挑人,楼上楼下只有一部电梯可以连结,确保安全。到了楼上,沙发坐了一排,妈咪叫了一批小姐,一个个穿着古典旗袍(奶奶的,中国服装用来干这个,怎么这么别扭),展露自己突出特点,皮肤好的,露大腿,胸大的,低胸,文静的,空姐姿势。我已经和小辛很长时间没做爱了,够了,可能也是没激情了。小辛胸小,我就找大的,边上那女孩胸比较不错,看挺坚实,肉肉的又不显胖,眼角微微上翘,据说这样女人比较风骚,干起来估计也爽。人都说,骑马骑肥马,操B操瘦B,但是我就觉得这话不对,骑马肥马能跑长途,但是骑了不舒服,腿分得厉害,操B当然是紧的最好,可是不是瘦人就紧的,而且干起兴趣,撞得耻骨疼,不如找个有肉的,有肉水多,撞着不痛,干累了,趴上去躺会儿也舒服,人肉席梦思床垫。
小姐带我去房间,开始干活,看她一点点认真仔细服务,心想这社会真TMD说不清楚,这么漂亮女孩,蔡依林模样,这么好服务,只要200元,靠,合算多了。这年头买个好点房子都得100万,嫖娼也够5000次,好像人一辈子只能干3000多次,找个老婆不是为了生孩子,那还真不如找小姐呢,还可以天天不重样,养老婆除了房子,消费地方多了。
感觉起来的时候,我抓着小姐的白花花大奶子一顿狂草,跟小辛就没这个激情,还是出来爽,反正是花了钱的,也不管她身体承受能力,她再底下一段呻吟,不知是真叫还是假叫,反正也没啥区别,哥掏钱了,要的就是服务。不说顾客是上帝吗?我喜欢一边干,一边看奶子上下抖动,前女友小娜说我变态,其实,这是视觉和感觉的全方位享受。渐渐,眼睛迷离,感觉到了冲刺阶段,一阵子猛顶……
回了家,凌晨了,小辛已经睡了,我也随意一脱衣服,倒头就睡。
对于男人找外遇问题,我很简单,观念单一,只许周官点灯,不许百姓放火。男人只要不动感情,出去脱脱裤子,不过是找点性满足,并不干涉婚姻和感情,而女人则不同,女人跟一个人做爱,大多数还是有感情的,这正应了那句话,女人因爱而性,而男人多因性而爱。
上班,处长问我案件处理怎么样了,快到期了,赶快拿结果,我已经提审过了,那小子一直喊冤,我也觉得他冤,但是作为法律工作者,办案不能讲感情,以证据为基础进行判断,而且是现有证据。不过这些证据纠结到最后,我还是不认同该案可以定性强奸,最多算强奸未遂,这也只是考虑后一段,虽然公安工作做得挺全,连精液都提取了,但是我认为那是之前两个人金钱交换的卖淫行为,不能作为强奸证据。最后争论完,还是上会,我最讨厌中国法院检察院什么审判委员会,检察委员会制度,那种集体负责制简直就是集体不负责制,集体决定无论对错,个人不再承担责任,因此,这种制度成为逃避责任的最好方式。
哥的水准还是可以的,好歹也是法律科班出身,过司法考试的,一顿讲,但是妈的这些委员没经过系统法律学习,本来讨论的是西门庆和潘金莲的问题,他们能问到潘金莲她姥姥姓什么,我吐。
检委会结果,批捕~!我为这小子喊冤,但是我的能力也是至此,我该说的都说了,老头子们接受不了年轻人这种生活,我也没办法。我可以想像宣捕时候哥们的表情,但是无奈,我曾立志为法治做贡献,但是现实中,其实我什么都不是,我最多是多做一点工作,多有一点正义的理解声音,除此之外,我无话可说。
小辛这几天也挺忙,对了,小辛是一个区的派出法庭法官,政法大学毕业,我们司法考试认识,后来也都考上公务员。法官很辛苦,每个月都要承办大量案件,尤其民庭法官。不过她再忙,我都不往好处想,也依旧我行我素。
我挺想不通小辛为什么要出轨,要说性能力,我大学时候一下午干过四次,跟小辛后也从没亏待过她,在感情上,我也对她很好,当年她没工作,又要准备双考试,是我一直支持,给她做饭,给她洗衣服,在物质和精神上绝对的鼓励,才让她取得今天的小成就,考上公务员那晚上,小辛缠着我的脖子,告诉我,要一辈子对我好,跟我开开心心生活一辈子!
但是现在……
就如那个歌唱的,什么天长地久、山盟海誓,都是随便说说罢了,当不得真。
当然,我承认自己的不忠,也承认自己的无耻。网络的发展改变了现代人很多生活,我的外遇90%以上都是网友,后文我可以讲一下这些经历,确实也证明我不是什么好人。
刚知道小辛出问题那一阵子,我非常难受,小辛智商还是可以的,也发现我有点反常,一段时间内有所收敛,我也想装作不知道就拉倒,但是这样下去我也不放心,我们连孩子都没要,要是继续生个孩子都不算我的,怎么可以接受啊。如果有个孩子,可能我会考虑更多一些,毕竟一起是有感情的。
这些天,小辛明显对我也不耐烦,经常回来很晚,问就说在办公室打牌,我继续上网聊我的QQ,她就用她的手机发她的短信,奇怪,家里两个电脑,她也不怎么上网,上网也是淘宝购物,QQ聊的不多。我琢磨可能她也有不想过的意思?但一切还是照常,她不怎么管我,那我也不能亏了自己。同时,我也不放过她,小样,敢乱整,我也整,而且我合法老婆。我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带着一丝报复心理,我跟小辛做爱不像以前那么温柔,也是像干小姐那么干,同时不戴套子,搞怀孕,我看你怎么办!
我是这样想的,等证据拿到,然后直接财产保全,起诉离婚,她是过错方,财产大部分归我,同时,诉讼过程中,找他们那个区人大,组织部门说道说道,让他们身败名裂,经济和精神双损失。
男人说白了,这辈子就是一个干字,除了干事业,就是干女人。讲那些高尚的没用,干事业一方面是实现点自我价值,学了一顿知识,也得为社会做点贡献,另一方面得赚取点社会地位和金钱之类,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中。但是促进男人动力更重要得就是女人,成也女人,败也女人,金钱关好过,美人关不好过,有很多经济上顶得住的官员,美色方面一败涂地。没有办法,就那么三十年好时光,谁不想抓青春,让寂寞长夜空度呢?
处长中国政法毕业,博士学位,专业水准一流,人也温文尔雅,老婆漂亮贤惠,银行高管,开MIN的,但是就如此一个人,外面也是说不清楚说不明白,我就至少见过两个女孩跟他单独约会去了,我们关系好,他有时也不特别避讳。但是丝毫不损害他在我心中形象,这个社会就是如此,男人如果外面没点故事,好像就不是正常男人,没听说那捡破烂的弄两个钱也找个女的跟着吗?再说,事业上,工作上,处长能力和为人处世都没的说,不少制度都是出自他的思维,如果他去干律师或者法务,可能早就迈入本地一流行列。
周末,我忽然想回家看看,便开了车,回到临市的老家,我特别喜欢家乡的青山绿水,每每心情不好,遇到挫折,总要回去住上两天,享受乡村的宁静,新鲜的空气,还有那纯真的记忆。
我是生活在小镇里的,当年以全镇第一名成绩考入重点高中,从此便离开家乡,在重点高中,我也不负重望,一直在年级前十名徘徊,最后600多分考入众所周知的一所名校读法律,在学校里,我也比较出色,多次获得奖学金,学生会副主席,大二就入党,在多篇杂志报刊发表文章。毕业的时候,市委组织部选调,直接就看中,因为学法律关系,便进入检察院成为检察官,我也毕业当年就通过司法考试,成为单位第一个过司法考试的人。
以上网友说我极品,可怕,其实,我也是从非常非常单纯一个孩子走过来的,除了有时候生活确实有点乱,其他方面我自认为已经是社会中间脊梁。而我的变化,一定有环境和各方面原因。特别在爱情上,我第一个爱的女孩是琳,但是她也伤我伤得最深,一个可以经常发表诗歌的男孩写情书,竟然打草稿,可见爱是多么深,就这样,琳竟然也要一脚踏两只船,我承认我不帅,但是我接受不了这样为了帅哥就找小混混的女生,但是这样,我还愿意原谅她,但是她从来就不给我信心,每每我要离开,她总是千方百计不让我离开,而我在她身边,她却那么不在意我,感情最可怕的是欺骗,其实,我不是特别恨琳,她教会我生活,教会我爱情,教我成长,但是,我承认从此我再不敢轻易相信人,特别是女人。
在工作上也是如此,即便是从检察官开始,也是被人多次欺骗,包括嫌疑人眼泪,我总是那么相信别人,但是处长的审讯下,他就完全不是我跟他谈话的姿态,于是,我也学会骂人,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名牌大学生最后也是审讯时脏话连篇,当然,比起刑警,我还是文明多了。
但是我说自己到现在是个好人,因为比起同行,我对案件高度负责,可以说,工作这10年,几乎在我手下就没有被冤枉的人,因为秉承现代法治理念,宁可错放几个,也不错抓,证据不足的时候,一定不勉强,人的利益是高于一切的,证据不足就有可能冤枉一个人,设身处地,如果你是这个人,那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因此,我的案件水平是一流的,在全市都比较有名,院里大案基本出自我手,为了把案件做好,我曾经两天三夜没怎么睡觉,跟警察一起去外围调查证据,只为还一个可能无辜的人的清白。在许多同行眼里,差不多就行了,没必要如此拼命,案件是办不完的,身体是自己的。但是,既然做一件事,就认真去做,这样,才对得起自己,对得起法律,对得起社会!
我家后面是一座道观,小时候我就听着里面敲钟声音长大,那里面的老师傅对我还很不错,没事教我些乱七八糟的什么八卦,一乾二兑三离四震,我小时候认为这是封建迷信,但是村里人都说老师傅看事特别准,老师傅曾经在我小时候就给我看过命,说我将来才学深远,事业有成,可做文武之官,有荣华富贵可享,但是桃花太盛,甚至伤身。我小时候认为这类东西是迷信的,但后来发现人真的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
我去道观,师傅已经很老了,但是还是坚持每天做活,焚香,走着太极步。见到我,说,小方,回来了。恩,真一道长,我也想来看看你,好久没见了。老师傅带我到银杏树下的石桌石凳变坐下,跟我说句没头没脑的话: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做人亦如此啊。
我问师傅:人为什么要有感情,有感情为什么要一辈子在一起组成婚姻,而婚姻持续不下去怎么办。
师傅说,庄子妻子死了,鼓盆而歌。来为自然,去也为自然,何必为自然如此伤神。
可是毕竟有过爱情,相互信任,一起有那么多美好的生活。
是啊,你已经拥有那么多了,还奢求更多做什么呢?好好生活,好好活着,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一息尚在,生活就要继续。
我忽然懂了,跟师傅谈了他最近修炼心得,又按他教我的卜了一卦。离卦!火旺,虽然上挂,但是一个字面就足够了,我懂了,我认命了。
我将车开到山坡上,拿出草地垫,一个人躺下来,呼吸新鲜空气,那么舒服惬意,世俗的纠纷好像与我无关,不由体会到那种不以己悲的心境。是啊,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面对才重要,想后悔想反悔也是不可能了。忽然间,我理解小辛,我也不想报复了,人都有追求爱的权利,她寻找自己真爱,没有错,如果我拴着她不允许她离开,这是我的自私,是我的错了。仔细想想,我们有爱,但是爱又有多少呢?小辛嫁我,可能更多是一种报恩的心态,而不是真爱吧,而我呢,最爱的就是小辛吗?答案肯定不是,也不过是郁闷的时候天涯沦落人走到一起,上了人家姑娘,人家要你娶,也不好意思,两个人条件也可以,就这么就结婚了。小辛遇到我是不是算更倒霉呢?罢了,不去计较,男人有个男人样子,再说,这几年小辛没有亏待我,我一个男人还好找对象,她二婚了,如果还有人要,我啥也不说。
回市内,晚上,我打包四个菜,买了瓶好红酒。小辛不在家。我给她打电话,她说有事,稍晚点回。我挂了电话,坐在桌子上傻等,一边等,一边看着墙上婚纱照,想着我们一起这几年的生活,眼泪扑哧扑哧往下掉,不管如何,总是夫妻一场,感情还在, 当决定要分开的时候,内心还是那样难以割舍。我想起小辛跟我一起出去玩时,经常趴我身上跟我说,亲爱的,你这么丑,我怎么会喜欢你呢?要么就让我张开嘴巴,她啊一声,说有回声呢!我也想起我生病时候,她前后照顾,不顾睡觉,都在我的病床钱趴着睡着了,小辛是个好妻子,是我自己不知道珍惜,不关心她,才让我们走到这一天,但是,亲爱的小辛,你为什么不跟我坦诚呢?
就在我瞎想的时候,锁头咔嚓一声,小辛回来了,看到饭厅里,我对着四个菜发呆,两只酒杯已经倒满红酒,一下愣在那里,说了句,今天什么日子?我回过神,说,坐下吧,好好聊聊。
看得出,小辛很忐忑,但是还是坐下来,手里放下我从香港给她带的COACH包,看着我的眼泪,有点紧张的说,老公,怎么了。
我压了压心情,咬了咬嘴巴,稳定心绪,平静得对她说:小辛,感谢你这些年陪伴,我什么都知道了,我们离婚吧!
小辛有一丝慌张,说:老公……
我打断了,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你也不要觉得对不起我,我也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分开吧,房子给你,车子给我,存款你给我点租房子钱就行。为了明天大家都幸福,干杯,我拿起高脚杯,一口将红酒全部喝下,不顾小辛呆滞眼神,回到书房里,将门一锁,趴在床上。
这一夜,我睡得迷迷糊糊,又是清醒,又是糊涂,当年郑板桥说过,难得糊涂,如果我真的不去意识什么,不去想什么,也许就好了。人太聪明不是好事,糊涂有糊涂的活法,未必快乐的猪这一辈子就不必痛苦的哲学家更幸福。
小辛开始敲我门,后来没敲,我知道她这一晚上,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她一定是惊呆的,惊呆于我竟然知道事情全部,也惊呆于平时比较冲动的我也会如此冷静面对。早晨,当我看到她时,她眼睛已经红红,她有点低头不敢看我。
我说,想好了吗,去办手续吧。小辛却忽然拉着我,“扑通”跪下了,小方,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以前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原本以为小辛会不说什么,直接跟我离婚。但是没想到竟然跪下了,我忙拉她,你这是干什么,起来说话。
小辛不起来,说,我想了一夜,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忽然又生起气来,问,你为什么要找那个人,他哪点比我强。
小辛满眼泪水,是我不好,你每天爱理我不理我,在那么个派出法庭里,就那么几个人,我就对不起你了。我一股火冒起,那你找他过吧,他不是正好也没结婚吗?
说完,摔开她的手,穿上鞋,出门,砰!也不管后面小辛的放声大哭。
周一一般是比较忙的,到单位,打开电脑,我把手里案件点了一下,有哪些快到期,有哪些工作需要赶紧做,一看,手里7个案子,本周至少要出去5个,有2个属于多次和结伙作案的,期限可以延长,5个案子里,最惨的是一个杀人碎尸案,一个女的小姐,被两个男的骗到出租屋里卖淫,卖完之后,问她银行卡存款,拿到钱后,将其杀害,碎尸,并用浓硫酸化解尸体,将尸体和浓硫酸液体冲入马桶,造成楼下马桶堵塞,掏工掏出人的头发,导致案发,被抓住一个,是一个来自偏远农村的小伙子。我忽然很感兴趣,想不通为什么可以如此草菅人命。于是提审过程中,我问他,你到底怎么想的。他说也没怎么想,跟朋友看到报纸上有这样抢劫小姐的,认为方式不错,就按照上面教的做了。我说你不恶心吗,把人都碎掉了,他说,没什么啊,就像杀鸡杀猪一样嘛。然后问我,我能被判多少年啊,我妈要找我的。看着这个21岁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的孩子,我就回了一句,你快死了。
办案是可以导致人心里阴暗的,在这个职位,我每年见到的案件比一个普通人一生见到的都要多,有时去现场,死了十来天,身体发愁的,有碎尸的,有交通肇事,脑花像豆腐脑一样,刚开始很恶心,根本看不下去,到后来,也许是麻木,也许是习惯,总之,是没有什么反映了的,乃至后来看恐怖片,就没觉得有什么可恐怖。同样,很多案件也导致我的不快乐,内心压抑,而我有时脾气暴躁,遇到一些厌恶的嫌疑人,我会在看守所里大骂,楼上楼下都是我的声音,连我带的实习大学生都被吓坏了,没有想到文质彬彬的我,竟然也有如此凶神恶煞的一面,唉,人都有两面性,不是吗?
中午可以上网,机关电脑内外网实行物理隔离,上班时间一般用内网,休息就开外网了,只需要搬动一个按钮,重启计算机就可以了,两套系统,两个硬盘,一个显示器而已。
休息时间,我以前打一打星际,CS,魔兽,后来不喜欢玩了,就上网聊天。恰好叶子也在,叶子是我师妹,在职研究生一个导师的师妹,平时老缠着我教她写论文,跟她玩,后来考公务员过程中,体检遇到一点问题,我找朋友帮帮忙,可过可不过问题上帮了一把,之后就对我特别感谢,但是她有男朋友,我有老婆,彼此也没有过分过,只是心情不好时候,就喜欢找我聊天,我就用自己学那半生不熟的哲学开导开导她,因此,关系不远不近。
今天叶子上来,就给我一个哭得图标,我问咋啦,妹子。她说,方哥,我跟男朋友分手了。我问,为什么啊?我觉得他好像有别人,再说,我们性格一直都不是很合适。我知道叶子的男朋友,一个小包工头,没读过什么书,我就没想通他怎么能跟叶子好上。要知道叶子是个研究生啊。我说,分就分吧,也没什么,以后有更好的,叶子又给我一个哭得图标,我感觉她真的哭了,问,到底怎么了。她说,她们单位有个男的老欺负她,有一天,还过来抱她,摸她,她也不敢反抗,也不能对别人说。我一听,冒火了,奶奶的,什么社会,怎么这么多人渣在这个系统里啊,我说你去告他,不能让他好过啊。叶子说,那以后,我怎么做人?我想想,也是,唉,这到底算个什么社会啊!以后遇到这样人,扇他!叶子,给我一个:恩!我也被感染了,内心的难受无处诉说,就把这些天经历都跟叶子说了,也许,人压抑多了,只有释放出去才轻松吧。
听我说完,过了会儿,叶子又说,方哥,我想见你。
我一想,自己确实也挺郁闷,不若就一起去吃吃饭,散散心,再说,我也真没想好怎么办,晚上出去吃正好了。就跟叶子约好,傍晚6点,韩雅烧烤见。
下午打了几份法律文书,随便翻了翻卷宗,便下班了,我开车赶往韩雅烧烤店,叶子已经等在那里了。我们道了个招呼,便开始点菜,我喜欢这样烧烤,比较干净,有人给烤,还省了麻烦。烧烤开始,叶子就泪眼婆娑看着我,我也有些唉声叹气,两个人这越吃越不是滋味,叶子说,不如喝酒吧,我说好。先上半打。服务员拿来6瓶,我给了叶子一瓶,自己拿起一瓶,拽开瓶盖,咕咚咕咚全部喝了下去,叶子看着我直楞,也拿起酒瓶吹,可没进去三口就全呛出来了,我看她的狼狈样,哈哈直笑。叶子狠狠看我一眼,嗔怪:笑什么,没见过不会喝酒的啊。
我打开第二瓶,两个人慢慢喝。叶子跟我抱怨男朋友不好,我就那样听着,哎,男人啊,不管硕士还是民工,谁不想多几个女人啊,出轨是正常的,叶子是直接从学校出来,加上平时也不关注外面,估计就少见多怪了,我自己也没少整事,要是她老公,估计也一样。酒壮人胆,喝差不多了,我说,如果我是你男朋友,也一样,你怎么办?叶子楞楞看我,说,如果你是我男朋友,我原谅你,我们继续好。那要是你出轨了呢?叶子眼神直直的,不会的,要是有你这样男人,我一辈子都不要出轨。
哎!可是小辛呢!
叶子因为喝酒,仿佛才意识过来,说,方哥,对不起,我不好,小辛姐姐一定很爱你,你应该原谅她。我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晚了。
除了店门,我们俩相互扶着,都晕晕的,车是不能开了,家也不好回。我说,叶子,我送你回家吧,她说好,我们打的就奔叶子家去。
叶子家离市内稍有点距离,是一个比较僻静的小区,叶子父母帮买的房子,但是只给她一个人住。出租车到了楼下,我们爬了出来,叶子扑通就倒了,我一看,不行,还真得背上去,给出租车钱,让他走了。然后问叶子几楼,她指了指三四楼位置,又迷糊了。我把她背起来上楼,一边背一边想,奶奶的,还真是千金啊,这么沉,平时也没觉得啊,看来是螃蟹,肉全在里面。
不过有肉也是撩人心弦,背着她,后面两团肉贴在身上,蹭来蹭去,惹得欲火焚身。不过朋友是朋友,炮友是炮友,这个原则还是有的。我压住欲火,背到三楼,拿出叶子小包,找到钥匙,开始试,这个楼没入住太多,我试得也轻,三楼没开,四楼右户一下就开了。然后我把叶子背进去,穿过客厅,找到卧室,刚转身把她抱到床上,叶子却又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开始吻我,我想推开,她又叫,方哥,陪我,我怕!我忽然明白,好像她也没醉多么厉害啊,看着她那半裸露的酥胸,正常男人都忍受不了,当下也控制不住,一只手就伸进去开始揉捏。叶子,却继续紧贴我,找到我的嘴,四只唇紧密贴在一起。
吻了一会儿,我们开始给对方脱衣服,叶子忽然想起,门没关,让我稍等,她去把门关了,等再回到卧室,一副美丽的人体展现在我面前,我甚至都有些不愿意打破这种画的宁静,太美了,其实叶子长相只算中上,但是身材却是我见过最好的,凹凸有致,纤细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一弯月牙的肚脐,下面茂密三角地带,两只粗细相宜的美腿,翘起的屁股,还有浑圆不下垂的乳房,我甚至咽了咽口水,叶子扯开头筋,一副长发披下。怎么了,方哥?
我再也按捺不住,过去抱起她,嘴巴就直奔那玉峰,另一只手也贪婪的抓住另一座山峰。叶子随着我的轻咬和揉捏而呻吟着。当我进去她的身体时,下面早已是一片汪洋,那种紧凑润滑的感觉,让我不由激情万分,叶子也给最紧密配合,做到高潮时候,她嘴里叫着方哥,一边用手捏着我耳朵,捧我的脸,我也第一次知道,有女人高潮竟然有点哭音,我们用尽各种姿势,拼命享受着对方身体,终于不知多久,两个人都精疲力竭,一阵子冲锋后,归于平静……
日期:2011-08-09 23:15:49
冲完澡后,我们相拥上床,叶子勾住我的脖子,方哥,谢谢你!我有点蒙,谢我,谢我什么,不小心喝酒把人家姑娘上了,人家还谢我,要有这种好事,真是多多益善啊。
叶子好像沉醉在自己的舒适里,瞪着大眼睛看着我,然后狠狠在我脸上亲一口。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为防止意外,我们办案人员手机都是24小时开机,我拿起一看,小辛打来的,我随手拒接,看时间,11点多,关机,转身上床,抱着叶子。叶子问,小辛姐打来了吗?我没好气说,不管她!叶子缩起身体,蜷起如同一只猫眯,钻到我的怀里。
这一晚上,我们根本没睡多少,前后做了四次,一次比一次激烈,到最后一次,连抽卫生纸的力气都没有了,叶子也任由我的精子四处在她体内外流畅。可以说,这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做爱了,叶子说她也是。当手机闹铃响起,我们才想到今天还要上班呢。
早晨起来,我们打了一辆车,先送叶子去单位,然后到饭店,我开车去单位。到了后,处长看我,说,小方精神不太好,注意休息啊。我说没事,昨天朋友来,出去玩晚了。处长说,小心点,最近敲板砖的不少,到现在还没抓获,受害人已经有4个了, 一死两重伤一轻伤。恩,我会小心的。
是啊,晚上在外面,那些人可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你是法官检察官还是警官都不重要,那时候,在他眼里,就是一盘菜。一板砖上去,拍倒你,该搜的搜光。想到这事,拿起手机,编了个晚上回家注意后面跟踪的人,小心拍砖等的短信,群发出去。
回短信,朋友大多谢谢,知道了,叶子给一个甜甜的微笑,然后给个吻。小辛也回了,你小心点,不要太晚在外。我合上手机,干活。
我是主办检察官,还有一个新来大学生和一个实习大学生协助我,但是实际上,也给他们一些小案子,让她们办,我给把关。两个学生多是女的,作为公务员,我是不喜欢女的同事,一个叫小黎,一个叫小玲,但是不教还是不行,我就尽量教,她俩也挺漂亮,但是我坚决不与身边特别同事女人发生任何感情,这是最大忌讳。因此,小玲对我多少有点好感,也经常被我莫名其妙拒绝,再说,对这类没经历社会的女孩,实在觉得没味道。
但是办案还是要指导的,她俩拿出案件,跟我探讨,我一一指正,她们感叹,学校学这些东西太虚了,只有实际操作过,才对法律有更深认识,实际上,我更多从理论上教她们也是为了司法考试,我当年过司法是超越了50多分,她们也希望从我这里取点经。
工作紧张起来总是过得很快,快下班时,叶子又给我发短信,要我一起吃饭,我寻思反正也没事,一起就一起,再说,这一天,我脑子里也是种闪现昨天的场景,跟叶子一起还是蛮开心的,便欣然答应。
吃晚饭,叶子拉我逛商场,我是非常不喜欢逛街的,特别跟女人逛街,但是也不好打消她积极性,就跟着去了,商场一楼到四楼,我们挨个逛,男士区,女士区都不放过,在男士区,叶子拿一件衣服在我身上比量,我笑了笑,因为我平时都是制服,休闲衣服并不多,只有周末和上下班能穿一穿。走累了,我找个店边得沙发坐下,拿出手机上网,叶子一个人在那里逛游,过了一阵子,等她拉我起来,手里已是大包小卷,我笑呵呵无奈摇了摇头,便被她挽着往外走,忽然,对面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我的内心开始紧张,心也开始跳动,是小娜,她也正挽着一个男的臂膀跟我对面走来,我一看,那男的比我高,也比我帅,很有点陈冠希味道,辛好身边的叶子也不错,168的个子,完美身材,长相也拿得出手,最为关键,叶子才25岁,年轻就是不一样。
当面对面走近时,我笑了笑,估计是皮笑肉不笑,对小娜说,好啊, 好久不见。小娜也很冷静,笑呵呵的跟我一样皮笑肉不笑的说,恩,好久不见了。我用嘴驽一下“陈冠希”,介绍一下啊。小娜就手指着我,一本正经的对“陈冠希”说,方君宜,我同学,也是好朋友,现在在城东区检察院检察官。然后又对我说,这是我男朋友,路林,港务集团上班。我转过头看着这个叫路林的,幸会幸会!他也拉着我的手,幸会幸会。我心想,你跟她好吧,反正老子也把大绿帽子给你戴上了,小娜可是被我睡过无数次的。不过回头一想,他NND,老子的老婆这不也让人睡了吗,妈的,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小娜又笑呵呵问,还没介绍你这位呢。我才想起来,还没介绍叶子,就指着叶子说,我朋友,叶一杰,劳动仲裁院的仲裁员;又指着小娜告诉叶子,我的同学,齐娜娜,农发展银行的。然后又说,不多聊了,改日找你吃饭,拉着叶子的手,就往外走。
上了车,我也不说话,叶子很乖的坐在副驾驶位置,偷偷看我,女人发火开车踩刹车,男人发火开车踩油门。我看到小娜跟这样一个男人一起,也不知道哪里冒火,车子开得飞快。叶子也不敢说话,手紧紧抓着把手。
到了叶子家,我转身想走,叶子拉我,方哥,陪我,好吗?我忽然觉得空落落的,所有的都是虚幻,好像只有眼前的叶子是真实的,这一幕幕,变幻太快,糊里糊涂的,就被叶子搀着,上了楼。
到了叶子家里,昨天没有好好看,今天一看,也很不错,两室厅房子,采光,结构都很不错,装修也很简洁淡雅,倒是很有一种家的感觉。叶子勾住我的脖子,给我一个甜甜的吻,然后就围上围裙,去做饭了。我打开电视,看新闻,虽然新闻结构单一,讲述领导人很忙,人民生活幸福,但是中国人嘛,还是要了解一下近况。
我养成习惯,看电视要躺在沙发里,在叶子家,我也不自主躺了下来,一边看着电视,一边看着叶子在那里忙碌,叶子围上围裙也一样好看,胸部鼓鼓的,随着端着锅而抖动,看她忙来忙去,我忽然有一种家的温馨感觉,不由得想,要是叶子当我妻子,会怎样呢?
叶子做饭,还探出身子看我,见我正在瞅她,甜甜一笑。又忙去了。我悄悄过去,趁她不注意,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将头放在她的肩上,往她脖子上哈着气儿,叶子显然受我感染,身体开始扭动,头也向后仰着,要吻我。我双手顺游而上,揉捏她那两团富有弹性的胸,叶子有些受不了了,说,亲爱的,等一会儿,吃完饭再来,好不好?我还故意挑逗她,也不说话,继续哈着气,摸着她。
叶子受不了了,转过身,搂住我的脖子,我们都闭上眼睛,相互搂着,她的舌头也探入我的嘴里,与我舌头撕扯在一起,我把手也探入她的衣服内,最直接摸着那一对让我不能呼吸的肉球。感觉有些受不了了,我就直接抱起她,朝卧室而去,直奔主题,两个人三两下脱掉衣服,就直接开始运动,我贪婪抓着两只咪咪,不停进行着激烈的抽插,叶子也无所顾忌呻吟着,下身如同水库泄洪,早已泛滥成灾,在一阵一阵猛烈冲击中,彼此都达到巅峰。
当我趴在叶子身上,无尽回味刚才的激情时,一阵糊味飘了进来,糟糕,刚才忘记关火了呢,叶子匆匆披上毯子,跳跳出去关火。
吃着半糊的菜,我们相视而笑,我感觉这好像就是家的感觉,便不自主对叶子说,要不,我们一起过吧。叶子听了,筷子停下,直看着我,好啊好啊!然后双手搂了过来,给我一个响亮的吻。然后蹦蹦跳跳去拿我们买的衣服,我一看,哎呦,不仅给我买了衬衫,还给我买了内裤,趁我不注意,竟然给我买了这么多东西,内心很是感动,这样女孩哪里找呢?
之后的几天,我都是在叶子家过的,叶子前男友给她打过两次电话,叶子接电话就是骂他滚,小辛也给我电话,我也是摁掉不接,我们在家里,一起做饭,看电视,相互讲过去的故事,剩下时间就是做爱,每天都是至少两三次,仿佛要用尽所有的力气,将这一辈子的爱都给做完。
第二周的周一上班,我还在谈话室跟一个证人作笔录,小玲来找我,说嫂子来了。
我想不见,但是一想,在单位闹得沸沸扬扬不好,就出门带小辛到会客室。小辛倒是很平静,说,我知道你嫌弃我了,是我不好,我们离婚,我什么都不要,过几天就搬走,你回来住吧。
我说,哦,不用,我有地方住,哪天我把衣服收拾了,办手续的事简单,你有时间告诉我一声就行,你也是干这行的,找个模板,差不多就行,我签字。
小辛眼泪扑哧扑哧又往下掉,我扭过头,不看她,看外面车一辆辆过去。两个人都沉默了。
过了会儿,小辛说,你要照顾好自己,晚上记着盖被,否则肚子容易着凉。我晚上有登被习惯,这两天在叶子家就受凉,有点拉肚。只有小辛最清楚我这个毛病,内心还是热乎乎的,老婆毕竟是老婆,总是知道如何疼你。但是,眼见这个很快就将不是我老婆的人,我又 不知道说什么。也没话找话,小辛,你也多照顾好自己吧,记得按时吃饭,乳腺不好,一定要吃干净的东西,少出去吃。
小辛再也忍不住了,扑了上来,我也抱着她,两个人就这样,抱了好一阵子,小辛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肩,我闻着熟悉的发香,心里也异常难受。慢慢的,两个人松开了,小辛低下头,拿着包,转身出去了。我隔着窗户,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泪又落了下来。
晚上兄弟找喝酒,来这个城市后,合适场合,一些朋友开始称兄道弟,有一次喝多了,直接就跪下拜了兄弟,虽然说是喝多拜的,但是感情还真不错,有事真上。这帮兄弟也是每个月聚那么一两次。每次喝都酩酊大醉。
我给叶子发了个短信,告诉她晚上有点事,要晚点回去。发完了,我怎么觉得这是真把她家当家了,也真把她当老婆了?!
几个兄弟胡吃海喝,一会儿,每人就下去6瓶,又开始猜拳,我这方面还不错,几个哥们都不是我对手,我只喝不到两瓶,而其他这些每人又下去四五瓶。吃饭时,三哥说想买块地,盖个别墅,大家没事可以去玩玩,我一听,是不错哈,坚决支持。三哥说买农村地,过不了户啊,那没关系,找个农村亲戚买不就行了?三哥说,我哪有农村亲戚,我家都是外来的。我说那好吧,我爹还是农村户口,你去看地吧,要是合适,用我爹名义买,咱俩再签个欠款协议,就行了。兄弟归兄弟,账目归账目,我从来都认为,亲兄弟,明算账。
三哥说,兄弟到位,做事敞亮,我就喜欢跟你玩。我心说,哥啊,你来给我找麻烦,我就怕跟你玩。
喝完酒,就讨论去洗浴中心还是去KTV的问题。这基本是男人吃晚饭必去之处,不知道怎么了,平时也没什么乐趣,倒是喝完酒爱去哪里,其实我哪都不想去,就想回去抱着叶子好好睡觉。但是大家都去,我一个不去,好像也不是那么个事儿。
到了红粉佳人KTV,我们进了一个豪华大包。坐下之后,大龙招呼服务员进人,一排打扮妖艳的女孩进来了,站成一排,对我们行李,先生晚上好!我一听,感觉起一身鸡皮疙瘩。大家要我先挑,我让他们先来,等都挑好了,我指着边上一个看起来比较小的女孩,她很胆怯的样子,我就知道肯定没来几天。
KTV就是唱歌,继续喝酒,然后摇筛子,我就想不通,来这里有啥好玩的,两个字,闹腾。还有酒吧,也是我极其不习惯的地方。我就跟这个小丫头开始聊天。
我问小姑娘,你为什么出来做这个,怎么不读书啊。小姑娘说,我读书了啊。
那读书怎么还来做这个呢?
小姑娘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我还要赚学费呢。
恩?你读什么书?
我是财经学校的学生,老家是偏僻地区的,家里让我读到初中就不让我继续读了,我没办法考了这个中专,我的分数是够重点高中的,但是爸妈也不让我读,他们觉得女孩迟早要嫁出去的,在我身上花太多钱不值得。
你多大。
17.
靠,MD,什么社会,我怎么觉得这事情这么不可信,现在不是助学贷款这么多,怎么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我问,那你怎么干这一行了,小姑娘听着就低下头,这是我第三天上班。
我也吃了一惊,老子一天到晚也不到这鸟地方来,来了竟然碰个菜鸟,不管她,不是哥的性格,管她,是不是多事了?
我劝她,学费问题慢慢解决,到这里迟早要走上不归路,听哥的,别来了。小姑娘点点头,我也不想来,昨天晚上,一个客人喝多了,还要带我出去,我拼命才挣脱了。
我给她留了个电话,告诉她,有事找哥吧,你学费问题,我帮你申请贷款。但是有一点,如果我再看到你在这里,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说完话,一想,不对啊,我仗义啥,人家是我什么人,人家来干什么关我什么事,我还真把自己当谁了。幼稚,单纯,都多大了,还这么轻易相信人。
可小姑娘却一个劲点头,挽上我胳膊,谢谢哥哥!我今天就跟你走。
啥!
跟我走?姐啊,我还没想要你跟我走呢。
小丫头笑了,说我跟你出去就不回来了,你看行不行,哥哥,我以后听你的,好好学习,不出来了。
那你怎么到这里的?
看街头广告啊。
我倒,那样广告还真起作用啊。
那你为什么出来干这个,挺好一个姑娘家,到这里不是祸害自己吗?
大哥,我已经被祸害过了。
这丫头叫小雨,在乡村小学读书时,遇到禽兽不如的乡村老师,把他骗奸了,后来家长去找,一直把老师送到监狱,但是小雨从此就毁了,在家乡被人看不起,还好她读书不错,终于考上一个不错中专,走了出来,到了这个城市。
听她讲,我觉得有些老师怎么这么可恨,我曾经办过一个案件,小学老师猥亵6年级小同学,在看电影的时候,去摸人家小姑娘私处,后来小姑娘天天做噩梦,很害怕,学习也下降,家长问起,才说了出来。当时我办案件时,简直气炸了,跟老徐两个人把这个狗禽兽老师带到最边上一个审讯室,一顿爆揍,妈的,从来没这么打人过,那天是打爽了,去他妈得法律,去他妈的保护嫌疑人权益,这种禽兽不如的人就应该拉出去枪毙!打得这小子最后直告饶,说自己不是人,妈的,还读过师范,就这德行,30来岁人了,想嫖娼200元要什么样没有,去折腾12岁小姑娘,人家这辈子怎么过?这是毁了人家一辈子!我还特地给法院哥们打个电话,尽量往高判,最后按刑期最高值5年给判的,还不解恨。据这小子说,在看守所里也没少挨揍,看守所里,你杀人放火,大家还比较认可,对强奸,特别是对幼女猥亵之类,是连其他嫌疑人被告人都看不上的,大家轮着揍他,揍这种谁都认为的人渣。
说着说着,小雨又哭了,我一看,搞得兄弟也不开心就不好了,就抱过她,好好哄了哄。
12点过,喝的差不多了,我们都出门,三哥把小费给了,小雨去拿了包,也跟了出来,众兄弟各自回家。我问小雨住哪里,她说回学校可能没地方了,这两天都是在KTV睡得,这还真麻烦了,带到家里吧,肯定不行,带到叶子那里吧,更不是个事儿,算了,我给五哥打个电话,五哥是军人,军队干休所的,让他给我马上安排个房间。
我带小雨到干休所,把她安顿好,我就要走,小雨说,哥哥,我怕。我说,你别怕,这里有军人,都是好人,明天打个车回学校吧,以后的事情慢慢来,不要再去那里了。小雨点点头,好。
我打个车,想先回去取几件衣服,然后再去叶子那里。
到了家里,没有任何声音,小辛在主卧睡觉,我到书房自己衣柜里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拿个塑料袋一装,顺便从书架抽了几本自己想看没看的书,就要出门。刚开了书房门,小辛站在门口。吓得我一身汗。
小辛说,不走好吗?我说,不行,这周把手续办了吧。小辛一把抱住我,不离行吗?我闭上眼睛 直觉告诉我,不行!
因为我确实不相信什么理由,女人出轨,只因为所谓寂寞,不是理由。不管好与不好,这是原则问题,我不能容忍!
我知道这些天小辛也被折磨够受,头发一团糟,人也憔悴瘦了一圈儿,小姨子还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回事,我直接回, 问你姐去。
但是我不能心软,这种事情必须狠下心,我怕再这样下去,真不知结果如何,内心,我是个非常脆弱的人,虽然读了很多哲学书,但是并没有是我更坚强。
出了家后,我在小区做了一会儿。手机嘀一声,来短信了,我一看,是小雨的,就几个字:哥,你是个好人。我苦笑,好人坏人有统一标准吗?很多人评判人头头是道,但是标准自己都不清晰,而且标准就是正确的吗?连评价的标准都值得怀疑,其结果如何能够客观公正呢?你说我是好人,可以,我帮助过很多人,甚至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当我一次次不厌其烦给嫌疑人讲怎样做一个好人,对社会有用的人,不要将来出来再危害社会时,我确实是一个好人。因为只要我感动一个人,那么他此生不再犯罪,就会少一个乃至更多的被害人。但是我真的是好人吗?外人眼里风光,工作好,文采好,名牌大学毕业,硕士学历,单位骨干,年轻的检察官,但是一样也会不得不为权力左右,一样也会嫖娼喝酒,一样也到处都是婚外情,这能是好人作为吗?人吧,复杂。
我回小雨,快睡觉,哥回家了。
然后打车去叶子那里。叶子已经给我钥匙,打开房门,她还在那里看电视,我一阵感动,虽然我们不能说之前多熟悉,但是这些天,她的确给了我一个家,我谢谢她。我过去,抱起她,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她有闭上眼睛,享受我们一起的美好。
上班,收到两个短信,第一个小雨的,告诉我她去学校了,希望我有空去看她。第二个,小辛的,让我下午三点,婚姻登记处见。
和小辛出了登记处的门,我有些茫然,这就是婚姻的结局,登记在这里,离开也在这里,还是这样的天气,还是这样的季节。拿到红本开心,一起喝酒庆祝。今天变成绿本,倒是几份怅然。
最后,我们握了握手,我说,祝你幸福。小辛没说什么,说我回家了,东西都给你,我不要。我忽然觉得自己挺卑鄙,还算来算去,还去查什么账,小辛根本不计较这些。我说,别,一起的财产,有你的一半。小辛摇摇头,算了。
我开车送小辛回家,之后拿上我的一些东西,去叶子家了。
但是,当我到叶子家,一个陌生男子在那里等着,我没理他,他看我车号,拉住我,你是不是姓方,我说,对啊,他便一拳打过来,我躲闪不及,被打得肚子疼,之后他又来打。妈的,老子大学也不是吃素的,好歹练过点散打,当即也不客气,就对打起来。说真的,这小子真不赖,我打仗吃亏时候不多,跟他我还真没得多少便宜。直到叶子回来,大声叫住手,我们才精疲力竭各自整理衣服。
看他和叶子的表情,我懂了,他就是叶子那个不成气的男朋友了,小包工头,看来还不错,没多带几个人,倒是挺自信。
叶子过去,一点都不客气,狠狠扇了他一耳光,大声对他说:我不认识你!
之后拉我的手,回家。
坐在沙发上,叶子拿来毛巾给我擦小伤口,我怎么都不是滋味,婚离了,来叶子这里还这种事情,好像我抢他老婆似的,对叶子态度也不是那么友好。叶子小心翼翼,跟我说,我跟他没关系了,真的。但我心情全无。过了会儿,我收拾下东西,告诉叶子,我走了。
叶子愕然。但我真的没有在这里呆下去的心情。
我都没告诉叶子离婚的事情,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但是现在完全没有心情。
我开着车,茫然往市中心走,碟片是我自己刻的,歌曲是《不要再来伤害我》,之后太委屈,我听着听着,心里就特别难受,把车停在路边,眼泪不争气的出来了,我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过了好一阵子,我擦了擦眼泪,开上车,到海边,歌曲是许巍的《曾经的你》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年少的心总有些轻狂
如今你四海为家
曾让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无踪影
爱情总让你渴望又感到烦恼
曾让你遍体鳞伤
DiLiLi……
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
DiLiLi……
有难过也有精彩
每一刻难过的时候
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疗伤
DiLiLi……
不知多少孤独的夜晚
DiLiLi……
从昨夜酒醉醒来
每一刻难过的时候
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醒来
让我们干了这杯酒
好男儿胸怀象大海
经历了人生百态世间的冷暖
这笑容温暖纯真
每一刻难过的时候
就独自看一看大海
总想起身边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醒来
让我们干了这杯酒
好男儿胸怀象大海
经历了人生百态世间的冷暖
这笑容温暖纯真
我想起了小娜。小娜是我一个高中的学妹,都是班级的团支部书记,经常一起开会,就此认识,后来我考到大学后,她也想考我这所大学,但是成绩差距很大,在我指导下,考上南方一所有名的以财经见长的学校,当我和琳分开的时候,小娜一直在我身边陪伴,就成为我女朋友。我说不上什么心态跟小娜一起的,但是有一点,她的成长离不开我,几乎包括对世态度,都是我一手打造出来的。我是她第一个男人,教会她如何做女人,教会她如何去处世,教她读书,思考。她几乎就是我完成的一件艺术品。
直到我大学毕业,选调回工作的时候,裂痕开始,异地恋爱,虽然网络电话发达,但是人和人的感情却未必如写信时代那么纯真。我承认自己无法忍受女友不在身边的寂寞,大学时候还好,毕业诱惑也多,想给我介绍相亲的没有100也有50,开始说自己有女朋友,但是人家一问,说那不现实,就让我见,领导要见的,也不好意思,就去了,但是见了几个,小娜知道了,就伤了感情。加上我也确实寂寞,慢慢就疏远了,之后就和平分手,但是小娜内心是恨我的,恨我的不忠,恨我的离开。但是也是爱我的,直到她研究生毕业,放弃年薪30万工作回到这个城市,我就知道她回来不只是为了父母,更重要是我在这里,那时候我和小欣已经好上了,但是小娜依然不客气让我帮她租房子,买家具,也依然跟我一起睡觉,我就这样穿梭于两个女人之间将近1年,小娜被派出国外学习1年,也就因为这1年,我和小欣就走到一起,其实选择谁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和小娜什么都好,性格不行,我们在一起,总是吵架多一些,她继承了我的优点,也继承了我好强的性格,两个倔强的人一起,是没有法继续生活的,更重要一点,小欣有了我的孩子。
虽然这个孩子没要,但是我觉得我应该负责。当我结婚之后,小娜回来了,她很明白要我离婚,重新选择,我有些怕她,也不愿意就此变二婚,之后两人间联系越来越少。
想想今天,早知道这个样子,还不如当年娶了小娜。可是,谁又能预知明天呢?生活就是不可重复的路,走上一条,就要走到底了。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很爱小娜的,有人说,作爱到高潮时候,会幻想成最爱人的脸,我多次幻想过小娜的脸,那种内心深处的爱,可能就在小娜那里。
而看到小娜有男朋友,内心还是很难受,可是见到叶子男朋友,我竟然没有那么难受,虽然这事情让人生气,可是另一角度,我是不是并不很爱叶子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小雨给我短信,哥,你在干啥呢?
我回,有空吗?陪哥出来喝酒吧。小雨很快回:好呀好呀。
财经学校离海边不远,我到了财经学校门口,远远就见一个纤瘦女孩站在那里,是小雨。
小雨穿着一身白裙,衬托她那还不算成熟的身材。我把车停到她旁边,她从前面仔细看了看,确认是我,打开副驾驶门上车。车转头而去,我奔滨海
路过去。弯曲的山路,小雨和我静静坐在车里,音乐继续放着,一首外国歌《与兰花在一起》,苏格兰风笛那低沉悠扬的声音,让我心情好了很多。
我们到了一个小酒吧,我喜欢这里宁静和低沉温和的音乐,讨厌那些闹腾的连话都听不清楚的大型酒吧,绚烂多彩不是我的世界,只有这种宁静中沉
思才能寻找自己。小雨轻轻问:哥,你怎么了?
我离婚了。
啊,今天啊。
对,今天。
为什么?
过不下去了。
小雨一问,我一答,并无保留,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保留什么,这一刻,她真的是我的倾听者,而我,也正是需要一个倾听者。小雨问,那嫂子还爱
你吗?我答,不知道,还重要吗?那你还爱她吗?我答,不知道,我已经糊涂了。
两个人要了一瓶红酒,晃着酒杯,我泪眼摩挲,为何而哭泣,我不知道,这样寂静的夜里,这样一个小酒吧里,温和的音乐,我想落泪。
小雨用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一眨看着我,哥哥,别伤心了,还有小雨呢,小雨会对哥哥好的。
17岁的女孩,花一样的年龄,我都30多了,想一想,小雨没出生,我都已经读初中,如此年龄差距,我找她出来做什么?
好好读书吧,小雨,你读完中专可以自考大专,然后专升本,还可以考研究生,读书可以改变有一些人的额命运,我们就是这样的人。
小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喝完酒,我说,送你回去吧。
小雨说,哥,我想跟你在一起。
不行!
说这话不是我多高尚,而是我并不爱小雨,我跟她要发生点什么,那是会对她伤害,她只有17岁,还未成年,有自己美好的明天,就算有性的需求,我也不能找她,我更希望她好好读书,靠自己的努力,有一个好前程。
小雨被我的决绝吓到了,话也不敢应,悄悄跟我上了车,我把她送到学校,跟宿舍门口的大姐亮了下工作证,说小雨是一个案件证人,刚找她做完证,送回来,请允许进门,大姐也没说什么,就让小雨进去了,小雨回头看着我,跟我摆摆手。
上了车,我点上一支烟,真的无家可归了?方君宜啊方君宜,你也有今天。
一支烟燃尽,我发动汽车,回家!
打开房门,屋里很冷清,氛围和我之前回来不一样了,我不知道是否心理作用,打开客厅灯,我两个屋子各看一眼,没有人,小辛不在家。我到书房里了,放下手里的包,桌子上有张纸。
君宜:
我东西都收拾差不多了,过两天就搬走,钥匙等我走的时候会留给你。这个家是你的,但是不再是我的了,我知道对不起你,我也不想解释什么,但是,从内心说,我还是爱你的。我走后,你多照顾好自己!
小辛
我茫然坐在电脑椅上,手里慢慢将纸揉成一团。
手机短信来了,叶子的,方哥,对不起。
我合上手机,太累了,上床,休息。
第二天是周末,我还在一直睡觉,手机不停的响,我也不去接,家里电话响,我也不接,仿佛全世界就我一个人存在,我不希望别人打扰我的生活,我用被子蒙住头,使劲闭着眼睛,不管是否已经睡足,总想继续去睡。
到了中午,起来找点吃的,从冰箱找两个咸鸭蛋,还有小辛熬好的粥,我用微波炉打了一下,一边吃,一边难受起来,打开手机,24个未接来电,10条短信。小雨电话7个,短信3个,叶子电话10个,短信5个,老妈电话2个,小姨子电话5个,短信2个。我想了下,谁也没有老妈重要,就给老妈打过去了,妈妈接电话,很大声音,喂!——
我说我是壮壮,妈妈哦一声,问,最近怎么没电话,忙什么啦。对着妈妈的声音,我控制不了自己,带着眼泪,我憋住自己的气息,轻轻对妈妈说,妈,我离婚了,下午回去跟你说。
我给小小雨和叶子回短信,说我没事,回老家休息了。
见到妈妈,妈妈没有说我什么,像我往常回来一样,客厅茶几上摆满水果,我坐沙发上,妈妈在旁边,爸爸去种菜了。妈妈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跟妈说说。
我说,感情不合适,小辛也同意离婚了。妈妈其实并不很喜欢小辛,但是我娶了,妈妈也不说什么,她一直都是尊重我的意见,但是我知道,她心里很难受。谁不希望自己子女平平安安过日子,她还等着抱孙子呢?
妈妈叹了口气,壮壮,妈妈知道你也大了,许多事情你自己想吧,我只希望早点生个孩子,可是现在,哎!
我安慰她,这个还不快吗,过几天我给你找个合适媳妇,明年就有孩子。
妈妈倒接上话茬,过几天就找?告诉妈,你是不是有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我无话可说,只应付过去,妈,没有,离婚就是感情不和,没什么的。
妈妈总是对孩子最好的,晚上,妈妈又给我做了满满一桌子菜,我狼屯虎咽地吃着,故作轻松,妈妈微笑看着我,爸爸也一样狼吞虎咽,他出身农民,饿大的,总感觉也吃不饱,所以吃饭又快,而且还吃得多。
吃晚饭,我到小区的公园,虽然是小镇,但是设施很好,有点小城市味道,还有个小公园,在公园的长椅子上,我望着城市见不到的星空,感觉异常舒服。
一切顺气自然吧,人,不该为自己不能做主的事情操心。
周一上班,处长叫我去他办公室,我过去了,处长告诉我,还有两个月开始竞聘了,你也是主任科员了,可以去竞聘,而且以你实力,问题不大。
我们检察院中层干部虽然叫处长,在国家属于副处级,副处长实际上为正科级,是一个大区检察院。3年一搞竞聘,为了这天,其实我也准备很久,每年检察日报都有我的通讯报道和文章,院里的各类项目我积极参与,各类比赛我也都有名次,做一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好同志。
但是,不能因为能干就行,这种竞聘说公正也挺公正,群众票和领导票各50%,领导要看得上你,群众也要支持你。群众那一块儿问题不大,我将其分类为老人,妇女和新人。对于没有升职希望的老人,通过请吃饭,过年过节送点东西之类,基本搞定,他们都会支持我,对于妇女,一般她们有什么家里事情,不管别人送不送礼,我都去送,出差也给她们带点化妆品,年轻人,我也没少带他们出去玩,给他们关心爱护,他们也都亲切叫我:方哥!至于对手嘛,呵呵,没有谁去给自己对手加分吧,我也不想做这种无用功。
领导方面也很重要,不是说吗,你得行,还得有人说你行,说你行那个人你还得行。院党组7个人,老大刚来不久,我摆不平,但是他是知道我的优秀的,前两天还以他名义在省报发表文章。其他6人有3个非常欣赏我,私交也很好,另外三个接触不多,其中有个据说很小人,但是越对小人,越要更好。
我计划好了,通过叔叔关系,找到市院领导,跟老大还得打个招呼,这毕竟是上层路线,得走,三个接触不多的,我得拜访拜访,看看有什么需要,赶紧上。另三个,也加强联系,人民群众继续保持密切合作,有机会请大家吃点。
都说,搞不明白女人的男人适合搞政治。看来这话有一定道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开始有计划,有步骤,有组织实施自己的策略。工作当然没问题,上检委会的案件,做得要更漂亮,文章最近也发表了几篇,市院研究室主任是我校友,在此重要关节极大帮忙。恰好区里征文比赛揭晓,我的红诗活得一等奖。才艺范围我基本解决问题。
下面是人的重要环节。老大已经搞定,叔叔通过他朋友已经跟他说好,但是不意味着别人就没问题。三个跟我好的领导已经明确表态。三个不怎么好的,有一个孩子刚考上大学,我特地送了5000过去。还有一个孩子读大学,导员是我哥们的哥们,那孩子不错,恰好入党时节,我让他给弄了个预备党员;最后那个我怎么都考不到边,那就算了,不可能十全十美。群众那边,我让关系好的老徐把这些老的请出来,吃喝玩,大家在酒席上普遍对我表示赞扬,说这么优秀这么能干的小伙子,院里独此一个,要是这样人都不适用,他们是要找组织说道说道的。当然,因为咱平时做人还是比较地道的,连扫地的大妈和看大门的大爷,我也没事给点水果吃,因此都说我好,形成上下一致联动氛围。
但是,就这个关键时刻,妈的,竟然有人到组织部门告我,说我生活作风有问题,离婚了!
这世界,总是有这么多小人,自己实力不行不从自身找原因,来找我毛病,竟然不知道通过什么层关系,估计是小辛那边,还知道我离婚了,NND,关键时候不能掉链子,想玩我,那么容易啊!
组织部我也有哥们在,四哥是市委组织部的,我通过他认识区里几个哥们,私下打听了一下,他们说,问题不大,只要调查你没什么作风问题,就不要紧。
关键时刻,得收敛住了,我先打电话给小雨,叶子,告诉她们最近工作比较忙,暂时要少联系一些。又给小辛打电话,告诉她,我要竞聘,有人拿我离婚说事,让她注意点。
小辛不愧我老婆,竟然为这事找到组织部门,明说没有任何作风问题,只是我们感情不和,她和我母亲感情不和,为了少给我带来伤害,就跟我离婚。这样,谣言不攻自破。
我从组织部哥们得知此事,半晌没反应过来。
竞聘一切顺利,我以绝对高票当选,而且是参加竞聘14个人里面的第一名,据统计票的兄弟私下透露,除了一位党组成员没有投我,13个对手里面三四个人没有投我,其他的人没有空票了。
真的成功,我却并没有更多喜悦。
有人说,人生痛苦莫过于没得到和已得到。没得到想得到,得到了,却发现未必是自己想的那样美好。我哲学没那么高深,但是副处长的头衔也没给我带来更多欢乐,而且,可能老大太看重我了,竟然调我去公诉处任副处长。
升职了,小辛给我短信表示祝贺,我也淡淡的回了,我都知道,谢谢你!
叶子到省里培训两个月,小雨离自考时间也越来越紧,除了工作,我又闲了下来,男人最怕有点钱,还有点时间。小辛早搬走了,一个人住的家,简直有点像猪窝,除了叶子来帮我收拾两次,我基本就没怎么打理过。
吃饭一般在外面,吃完了回来上网,打开QQ,静静的头像开始跳动,我点开一看,直接问我:姐夫,我要考教师了,能帮忙不?
静静是我小姨子,小辛的妹妹,比小辛小六岁,每天姐夫姐夫叫着,没事就来我家蹭吃蹭喝,还跟我要钱花,我也比较惯她,关系一直不错。我跟小辛闹离婚,她没少给我电话,短信,但是我都不怎么理她,心说,跟你姐都拉到了,我跟你家人缘分也差不多了。
静静还真不客气,都不是一家人了,还要我帮忙,一下子回绝吧,好像也不好,我就说,行,到时候我帮你问问吧,能不能帮上可不一定。现在考试都公正着呢。
静静很高兴的样子,姐夫你给帮忙就行了。我说,别姐夫了,现在是你哥了。静静给个点头头像,恩,知道了,我姐姐不知道珍惜你,我都批评她了呢。切,我心说,你个黄毛丫头,大学刚毕业,还批评你姐,扯呢。
敢跟静静应承是因为我一个不错的朋友是教育局的,他姑姑市教育局的副局长,走这层关系,多少还是可以的。其实要是公平考试,静静应该不怕,一直都是拿着学校最高奖学金,就是因为不喜欢出去读书才在这个城市读师范,当老师也是她的梦想,用她话说,你们这一年到头累的,起码当老师还有两个假期呢,到时候可以当驴友,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我也得帮找人,不为别的,只为能够公平合理得选拔就行。当别人都找关系,你不找的时候,那麻烦可能就多了,别人找,你也找,起码能保证公平吧,还在一个起跑线上就行了,我的要求就是如此。
静静跟小辛不是一个性格,小辛能够更沉稳一些,话也不多,性格内向。可同一个妈生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静静一点都不像她的名字,完全不静,在我家我都能被她闹腾死,叽叽喳喳,真如同500只鸭子。长相跟小辛也不同,比小辛丰满一些,一张娃娃脸,单看脸,还以为未成年少女。我和小辛离婚这段,她短信电话没少打,我真想不通,连她妈都不说什么了,你一个小姑娘有啥说的。
静静给我一个震动装口,姐夫,哪天我去看你吧。我说,别,咱俩现在没亲戚关系了,你来了我说不清楚。她倒厚脸皮,我说的清楚啊,不管怎样,当过我姐夫,就不能不管妹妹,对不对。我也懒得理他,还是打麻将好玩。
看我半天不回音,电话又打来了,我没好气说,你想干啥啊,我答应你帮忙了。静静倒很快乐:姐夫,别在家怄气了,我去看看你好不好?我说,谁说我怄气了,挺开心的。静静呵呵笑着,我还不了解你呀。我说,挂了啊,我还玩游戏呢。
把电话挂了,被她吵得玩也没心情,前两天朋友送我一套官场小说,我便拿出来看看,这类小说无非就是怎么去攀关系,少说话,多琢磨事,有空再勾搭几个女人,跟现实虽然也差不多,但是现实复杂又岂是小说所能比的,毕业时候,我选修一门管理学,那个老师说,真正的管理不是书本这些理论,而是需要总结一些领导艺术与协调关系,特别是处理事务时所思考其中人与人之间关系,我觉得这才是我真正想学的知识,很多必修课我都逃了,但是这个课我一节都每落下。临走,老师送我一句话:这个世界比你怎么想都复杂。
毕业本来可以留校当导员,但是我还是放弃了,虽然学校从政路可能更好走一些,但是我不喜欢这样简单,加上我有法律人的梦想,就这样走上选调生之路,后来就成为检察官,人生是难以琢磨的,走上一条路,你就只能欣赏这一路风景,而错过其他的路。哲学有句话,拥有就是被拥有,也是一个意思吧,当你拥有这个人,这个路,其他路你就得不到了,你也与这条路结了缘,他也拥有了你。
再我看书时,传来敲门声,师范学院离我这里不远,不用说,一定是静静了。我随手穿了睡衣,就过去开门,静静还是笑呵呵,姐夫,没吃饭吧,我给你带好吃的啦,可不是,手里拿着打包的烧烤。我说,我吃了,跟朋友一起,不爱玩,先回来看看书,都10点多了,你来做什么。
静静说,姐夫,怎么着也是一家人过,来看看你不行啊。
我转身回去看书,说,行,你爱咋咋的。
我在书房看了一会儿书,静静却没声了,我开门一看,正在给我收拾屋子,我说,你这是干啥,我自己能收拾。她笑了,说都猪窝了,还没收拾,还说自己能收拾呢,家里啊,没个女人还真不行。
我说,得,过今天就会有的。
静静马上回头,谁啊,你不会这么快就找了吧。
找了不行啊!
静静倒有点火了,你真不像话,刚离婚就去找别人,是不是早就好上了啊。
你管不着!
静静声音大了,凭什么管不着,你是我姐夫!
姐夫你个头,都离了
静静呆在那里,眼泪扑哧扑哧往下掉。
我看着怪可怜的,到卫生间找个干净毛巾,递给她,她接了。我也懒得说,还想回屋子里,她却一把拉住我。
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姐夫,对吧。
人都说小胰子是姐夫占半拉屁股,我是从没占,但是我怎么觉得这姑娘怪怪的,不会是有点感情了吧,要么就是鬼怪精灵想要我帮忙。
我说,你放心吧,你的事情我让朋友盯着,行把,你好好考,打铁还要自身硬。
静静点点头,恩,姐夫,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准备。
我说不早了,你回吧
她说,我在这睡吧,以前不是也睡过吗?
得,不行,睡了说不清楚,赶快回学校,或者回家。
看我比较坚决,静静撅着嘴,我说,好了,我送你回家,行吧。
开到小辛家楼底,我又难受了,每次来这里都和小辛上去,今天倒是送她妹妹,却不能上楼了,看静静进门洞,我掉头回家。
公诉副处长不好干,案件虽然不是很多,但是给我的案件没一个好处理的,经济类案件全部归我,疑难复杂也大多由我来做,我开的第一个庭就遇到一个精神病律师,我跟他一顿乒乓大战,法庭上,基本就全是我俩声音了,法官认识我,也不好意思打断,我知道律师哥们是表演给家属看的,配合一下把,都是法律人,他说那些意见,除了必须采纳的一个非主犯,其他都是根本可以不考虑的。这个案件多少有点影响,还有一些旁听的,这律师更起劲了。
开完庭,我拿电话一看,静静给我短信,姐夫,你忙吗?晚上能不能请我吃=饭。我一想,是没什么事,那就请吧,谁让我认识她呢。
公诉大都是年轻人天下,也可能利于开展工作,我这个屋子里下属大都是比我小点或差不多大的。回办公室,大家就拿一些比较复杂的案件开始探讨,研究切入点,从哪里指控更为有利,有些情节要不要跟当事人暗地搞点诉辩交易,这个东西中国没有,但是现实中也得这么看,比如一个人有三节犯罪事实,但是证据都不完全,勉强诉了,可能判不下来,也可能都判下来,不如跟嫌疑人放开说,你承认一节,其他两节我就不起诉了,有些聪明点的,就应承了,这样就私底下达成交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被判无罪,更麻烦,不如这样起码可以有把握指控一节犯罪,这是学自西方的,当然中国法律不承认,只能现实里自己把握。
到了傍晚,我去师范大学附近,找了个还不错的酒店,订了个房间。
来的都是静静刚毕业的大学同学,除了静静是继续读研究生的,其他都工作了。所以静静看招考老师,也不想读书,早点谋个工作才是真的。
我按照每人150元餐标上菜,额外要了一箱青岛。等坐好了,静静说这是我姐夫,检察官呢,请他做东,我们姐妹聚一聚。我说,得了,现在不是了,离完婚了。然后就喝啤酒,听她们胡扯。。
开始还觉得有点拘束,过一会儿,就视我于不存在,每想到这些姑娘也不白给,这么能喝,加我总共7个人,共喝了四箱。
晕晕呼呼时候,静静过来拉着我,眼睛直直的,姐夫,我喜欢你!
我吓了一跳,心说,姐啊,你玩我呢。我刚跟你姐离婚,你要再嫁给我,我前丈母娘该拿刀劈我了。再说,我还真不喜欢你,太闹。
我拉着静静,你喝多了, 别喝了,等会儿送你回家。静静摆脱开我,站了起来,对她的姐妹说,我姐夫好不好?那些姑娘也喝多了, 随口就跟着起哄,好……
下句话,我眼镜差点掉下来。
姐夫,我要做你女朋友!
我赶忙起来,喝多了喝多了,然后对这些姑娘说,差不多了,大家该回家了,然后赶紧埋单。
出租车上,静静拽着我胳膊,不让我离开,然后把我家地址告诉司机,我一听,吓晕了,妈的,你想整死我啊,你那母老虎妈妈会真撕了我的。再说,我还真不敢要你。
我则赶紧把丈母娘家地址告诉司机,让司机朝她家开。
静静开始说胡话,姐夫,我姐姐不象话,她不好,我好,你跟我好吧,我一定好好对你,不会象我姐姐那样的。我说,好了好了,等会就到家了。
到了丈母娘家楼下,我把静静扶了出来,静静忽然抱住我,不让我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喃喃的说,姐夫,不要离开我,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想把她手掰开,静静不让,没有办法,我只好让她靠在我的肩膀上。
两个人,就在楼下那里站着。
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静静,你怎么了。啊,小辛·!
我赶紧和静静分开,小辛恶狠狠看着我,冲上来,啪,就给我一耳光。混蛋!
静静一看我被打,马上去推她姐姐,你干什么?你自己不珍惜,还不让别人追求啦。
我捂着脸,转身就走,我不想,再也不想到这个地方,再也不想看到她们!
静静在后面喊,姐夫,姐夫!小辛拉住了她。
回家,越想越憋气,请人吃饭,送人回家,还要挨打,而且是前妻。小辛你也太过分了,不问清楚就来打我,活该跟你离婚!
没心情上班,我申请休假,休年假,出去走走。我的新处长老成不太高兴,成处长是转业军人,但是特别肯学,业务能力很强,为人处世也很不错。我刚当副处长不久就请年假,那些麻烦案件天天要找他汇报,他肯定不是很爽。但是我更不爽,反正只有5天年假,也不影响多少。
小辛把钱都给我留下了, 我给她她也不要,工资卡也还给我,手里钱还不少,可以去远一点地方玩。我仔细查了下旅游各地功略,看好两个地方,一个是丽江,一个是湖南凤凰。我不愿意参加赶鸭子走路的旅行社,决定自己买机票,玩自己的。经过对比,我还是选择丽江,看一看古城,还要看一看雪山和藏色的山水天地。
5天年假加上两个周末,一共是9天,为了节省时间,我买了周五傍晚的机票,这样可以在周六一早就坐上昆明到丽江的飞机。
下了飞机,我被丽江独特的高原风景吸引了,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坐着飞快的出租车,看着图片曾经看过藏青色的山,心情也自然好了起来。到了古城,我不要定什么酒店,就到古城里面找一个小旅社,60元每天,房间也很干净,只是卫生间在外面,我把箱子放好,就去溜达了。
古城其实不是很大,但是也够走很久了,我把玩每一处水,小桥,建筑,拿着相机拍摄我印象中的丽江,出去旅游就是个心情,离开自己熟悉地方,到一个陌生地方,心情自然好了起来,我忘记了工作的烦恼,忘记了离婚的不快,忘记了叶子男朋友争执的阴影,仿佛这个世界只有我自己,开心,快乐,享受。
据说丽江的酒吧很有名,既然来了,不管是否闹腾,总是要去看看的,我问了老板,说一米阳光很有名,其实我根本不在意哪个酒吧,只是感受一下丽江天南海北人的夜生活,当然,出来旅游,如果有点艳遇什么,那更好了,再说,我现在也确实是自由身,不存在什么背叛问题。
晚上,我到酒吧,红色灯光灰暗,映衬出一种暧昧的氛围,人都说丽江酒吧是艳遇最高的地方,我今天倒是来见识见识了。
我穿着修闲运动服,很普通,加上长相也普通,所以,坐在哪里,并没有什么人搭讪,我也没觉得哪个更合适搭讪,一直到晚上10点多,我喝了几瓶啤酒,才注意到一个女孩,二十六七岁,她扎着一块粉色格子的头巾,微微笑着面孔,鼻子高耸,眉心间有颗痣。据说眉心有痣的女孩一般感情会不顺,但是却很有才华,而且胸口一般也有痣相对应。更重要,我感觉相互很有眼缘。便提了酒杯在她对面坐下。
我扬了扬酒杯,你好,美女!她看我笑了笑,张开嘴,想说什么,又合上了。
你有朋友陪喝酒吗?她摇摇头。
那你不介意我坐这里吧。她点点头。
我们就相互聊起来,从一米阳光的影评到张爱玲的红玫瑰,从大话西游到我的青春我作主。越聊越开心,从跟她的聊天,我能判断出,她学历应该是硕士以上,一个人来旅游的,经历过几次恋爱,否则不会对爱有如此理解,背的包上CIQ痕迹告诉我,她与出入境检验检疫局有关,但是在这里,我不想问那些俗事,不过职业素养基本把她身份也确定差不多了,我可不希望碰到个小姐什么的,那样太打破这个情调了,而且知识涵养有如此境界,一般小姐可是不可能具备的。
我们聊得很开心,酒也喝了不少,她慢慢褪去开始的羞涩,也侃侃而谈,讲述她北京读大学的经历,共同的城市生活让我们彼此走得更近了,而且我们前后只差一届,或许曾经在某个校园某个场合某个街道擦肩而过吧,人生就是如此巧合。
当过了12点的时候,我们醉意已浓,出了酒吧,她有些踉跄,我扶住她,顺手也抱住她,她也抱住我的腰,靠在我的怀里。我就知道有戏,但是要给人一个好氛围,我悄悄问她,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她告诉我旅社的名字,天!我们竟然住在一家旅社里。当我告诉她我也住在哪里时,她脸绯红,一起拉着手往旅社走,慢慢得,我感觉下身逐渐硬了。
更为巧合的是,我们竟然挨着住的!回到房间里,她也跟我走了进来,我抱起她,她象征性挣扎了一下,便垂下胳膊。我轻轻把她放到床上,她微闭着眼睛,我凑过去,轻轻碰了碰唇,当我舌头伸进去的时候,她竟然也没有反抗,而且激烈得迎合,我的内心激情一下全被激发起来。手也从衣服下伸了进去。她抱着我的头继续跟我激烈吻着,我伸到后背,用一只手轻松解开文胸,便转到前面,可惜的是,她的胸比较小,比小辛的还小,有点发育没有完全的感觉。
但是我也没有更多介意,逐渐褪去她的衣服,她也配合着我脱下上衣,同时也开始解我的衣服扣子,我们一边接吻,一边彼此脱衣,当全身衣服都脱下时,我忽然想起要不要用套子,毕竟是跟陌生人做,不了解她到底是个什么样人。这时候,她竟喘着粗气对我说:有套子吗?如果她也在乎这个,我想我不用担心了,告诉她,没有!其实我的包里还是有预备的,但是我不准备拿出来了。她显然有点为难,但是感觉已经超越理性,我们都抑制不住自己,我摸了下她的下面,已经出了不少水,我也不客气,直接插入,进去一刹那,她啊了一生。我就懂了,女人如果从喉咙发出这种声音,一定是好久没有做或者没有得到满足。我一阵子抽插,但是感觉怕撑不久,毕竟有一阵子没做了,很容易提前射,于是暂时停下,扭动身体,转换角度。 她却有些等不及了,抱着我转过身,把我压在底下,自己在我身上,半蹲起来开始起落,我不用出力气,一样享受性爱的欢娱,手里抱着她的腰,她身体开始向后仰,头发也甩了过去,做了好一阵子,她也累得有些动不了了,我倒休息好, 翻身上马,将她压到身底,一阵子狠劲抽插,在她极其具有穿透力的尖锐呻吟声中,我也慢慢收不住了,快速抽一阵子,感觉淋漓尽致得将所有精子都射了出去……
做完了,两个人都很累,我抱过她,一起睡觉,她却登大眼睛跟我说话,我也只好陪着,我知道她叫姗姗,中国农业大学硕士,考到一个沿海城市出入境检验检疫局工作,也是休年假,自己跑出来玩的。我告诉她我也是一个沿海城市的,并将一些基本经历说给她听,也不知说了多久,两个人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们相约一起去爬玉龙雪山,说是爬,其实都似乎坐索道,到了学山上面,再爬那么一小段,那个索道也够吓人,一阵雾气过来,便什么都看不到,真如坐了飞机悬在半空。到了雪山上,我有些呼吸困难,海边的人一下到这个高度,还真适应不了,看来什么援藏工作我是没法参与了。雪山上雪并不多,据说以前不是这样,山上气候奇怪,一会儿下雨,一会儿起雾,我们拿着一个氧气瓶子,你一口我一口,过了一阵子,都觉得不行了,决定赶紧撤。
之后几天里,我们一起游遍丽江,也一起做了很多荒唐事。我们俩坐在卖东西老太太的旁边,打赌看老太太的客人男的多还是女的多;我们背包走一天,看看能不能找到没有发现的景色;我们还在一片不高的树从中铺上垫子做爱,在自然的绿地里享受爱的欢愉。甚至忘记了我们游客的身份,这几天里,仿佛我们就是一对爱深如海的情侣。
我甚至在想,就这样,在这个古镇里生活吧,我卖点东西,懒洋洋的生活,或者做个小公务员,简单的生活,不是很开心幸福吗?到所谓发达地区,难道每天大量工作压案头才是美好生活吗?生活的本来意义是要轻松快乐,不是让人如此劳碌,时间太快,人生太匆忙,不能连停下来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姗姗跟我一个想法,她也喜欢上了这里的宁静,这里的朴实简单。
但是,我们必须要回归现实,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们也要回归各自城市,转眼便到了分手时刻。
回去的飞机不是一起,我先送姗姗到机场,彼此深情的拥抱,再见,真的能否再见我不知道,离别却是怅然,说没感情也是假的,在一起,几天已经成为习惯.有人说,先有性后有爱还是先有爱后有性就象先有鸡后有蛋还是先有蛋后有鸡,是说不清楚的。这话有道理,做爱做爱,爱是做出来的,离别是一种苦,痛苦的事情,我多想就在丽江永远这样生活下去,简简单单的,但是人活着,就要生活,生活就要工作,工作就要不自由,谁说人自由?没有自由的,所有自由都是相对的。
工作还要继续,生活也还要继续.飞机轰鸣中,我忽然在想,我的路在哪里,我为什么活着,活着又该做些什么?
到了机场,拖着箱子出了站口,静静竟然站在那里等我.我不想理她,但是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又于心不忍,我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这个航班回来。她说自己到机场查了,她曾经拿我身份证复印件办银行卡,然后就记住了我的号码。
我倒挺佩服她的有心,转而告诉她,你的事情不用担心,努力考就是了,笔试就是下周,你好好准备。
她恩了一声,过来帮我拖箱子,我就把随身包给了她。出了机场,打车回家,她坚持送我回家,我也不客气。到家打开热水器,她就开始准备做饭,我说算了,洗完澡出去吃吧。她点点头,跑到我旁边,打开电视。
我是不怎么爱看电视的,除了新闻之外,基本不怎么看,她却看着娱乐节目很入迷,哈哈笑着,我转身进屋,打开电脑。九天没上网,留言还真不少,我尽量回着,叶子还是一天一条,不管我回没回,小雨跟我报告了学习情况,我的几个网友燕子和佳佳也都给我留言,我暧昧地回了几句是否想我啦之类,应付过去之后,又关掉QQ。打开信箱。
猛然一惊,竟然有小娜的信。
还用着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词儿,叫我老公,简称公公
她告诉我跟男朋友又分手了,不管如何生活,她总是不能走出我的影子,到现在已经是第三个男朋友了,但是还是没法长时间过下去,甚至觉得做爱都是一种痛苦,勉强自己的行为,只有我给她的才是最温馨的,为什么如此残忍,如此狠心,放弃她,让她始终找不回自己.
我看一段,看不下去了,我活该,到现在离婚了,报应,出来混,迟早要还,我眼泪出来了,小娜,我对不起你,跟你一起恋爱的时候,我就出轨,而后趁你出国结婚,不管哪个角度,你都应该恨我,应该打我,而不是应该还爱我.
我忽然有一种想法,我现在已经离婚了,我应该去找小娜,我应该给她一个婚姻!当我转头,却发现静静靠在门口看着我,表情复杂,有一种同情,有一种怜悯,有一种关爱,但是,静静,对不起,我们差8岁,我还和你姐姐有过婚姻,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娶你,更何况我还不爱你.
静静看了我半天,说了句,姐夫,我们去吃饭吧.
我点点头,好吧.
我们一起出去,吃料理,都是海边长大的,也都喜欢吃生的。我找了家连锁店,要了些东西,就坐在那里等。静静说,姐夫,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是吧。我点点头。她说,上次的事,我对不起。其实,我一直以为你和我姐很幸福,我一直觉得能有你这样男朋友或者老公就是最幸福的人,我大学找男朋友都按照你的标准去找,可是,一个都找不到。
这话是真的,静静没有恋爱过。但是到今天,我才知道她为什么不恋爱,我一直觉得追她男孩不会少。
我说,静静,你要搞清楚,我是你姐夫,跟你姐姐离婚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你一起的。
那怕什么?姐夫,我一直认为你敢说敢做,可是现在怎么这么懦弱?我知道你们的事是姐姐不好,她不懂得珍惜你。
不是你想那样,我更不好,我跟你姐姐恋爱时候还有别的女人,结婚后我也有过外遇。我们离婚是感情出了问题,不是这些。
静静有点呆,姐夫,你也是那样男人吗?我很严肃的说,对,我也是,最俗最俗的男人!
服务员端上海蛎,生鱼片,赤贝,生马肉牛肉,我帮静静调好芥末,就低头吃起自己的,静静没动筷子,姐夫,就算你是那样人,我也要,但是以后你不许再出轨。
不可能,对不起,我头也不抬,继续吃我的东西。
静静火了,你怎么这样!
对,我就是这样,懂了吧,我不适合你!吃东西吧,等会就不好吃了。
静静也不说话,咬牙切齿的狠狠吃着生肉片。
两个人就这样,没有话,来一样消灭一样,化悲痛为食粮,吃完了要的,又要了一堆,大有把那份钱吃出来的感觉,估计这样下去,要扶着墙出去了,达到吃自助最高境界。我也估计了,按这模式吃下去,自助老板会难受的。
我们几乎把各种值得吃的东西都尝了一遍,我爱吃海蛎,又要了好多,静静爱吃赤贝,也没少吃,我估摸吃的差不多够本了,肚子也差不多撑不下了。就收拾收拾,拿张餐巾纸擦擦嘴巴,提一下脖领,坐直了,看静静。
静静喝一口饮料,吃一口,看我看她,也慢慢抬起头,还没够本呢,你不吃啦。
饱了。
哦,那我也不吃了,省得还要减肥。我心说,你还减肥呢,照这吃法,可以去练举重和摔交。
出了店,海风一吹,我也找回家乡的感觉,还是家乡舒服。
上了车,静静让我给她讲笑话,架不住磨蹭,我就讲个:
某领导儿子爱说谎.于是领导买了测谎仪,一日儿子晚归。父:去哪了。曰:图书馆。机器人一巴掌拍了过去。儿:去同学家看黄片。父:好大的胆子,我长这么大就没看过。机器人给了父一巴掌。母怒斥:活该,对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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