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王老五相亲4年遇佳人
何斌曾戏谑:如果实在找不到老婆,熬成一个“钻石王老五”,然后一个人慢慢老去,“这样的人生也不错”。说这话时,何斌刚过而立之年。
当初只知一味打拼的何斌,直到30岁才定下心想要找个港湾停靠。此时蓦然发现,虽已是有身家的人,但找老婆的道路并不平坦。
何斌有过长达4年的悲摧相亲史,屡屡失败的他身心俱疲。当打定主意孤老一生时,一个女人再度走进何斌的生命。千帆过尽,他的彼岸原来一直就在那里。
悲摧的相亲史
何斌是个商人。
商人的特性注定了他的奔波。为了“中和”自己的奔波,亲友最初给何斌做媒,首推的女子要么是公职人员,要么是教师。
何斌很明白,即使成了家,几年内也很难把心思放在照顾家庭上。因此,何斌默认了亲友为他圈定的择偶范围,并积极配合前往应约。
何斌的性格,大气不失温柔,但与细腻着实有些差距。几轮相亲下来,何斌终于遇到了让他心跳加速的女教师——萧娟。
第二次约会,萧娟把地点定在了柳州市五星步行街的书店。
何斌是大专文凭,虽然学历不算高,但一直保持着看书的好习惯。可是看到萧娟一头钻进小说堆里,何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些名字怪异的小说作者,何斌几乎都不认识,更没看过他们的作品。
何斌的漫不经心,萧娟看在眼里。来到书店的查询机前,萧娟让何斌代她一一输入畅销小说作者的名字。萧娟报上的作者,何斌全然不知由哪几个字组合而成。萧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仿佛活在当下的社会,不认识这些写手是莫大的耻辱。实在没有耐心的萧娟,最后索性推开何斌自己查询。
“书店之约”让萧娟对何斌的好印象一落千丈。
为了挽回这个让他难得心动的女子,此后的一个月里,何斌邀请萧娟吃遍了柳州的特色餐馆。几次相约吃饭,何斌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到达餐馆下车时,萧娟总要磨蹭许久,直到何斌亲自为她开门,才肯下车。
何斌起初没能领会萧娟的用意,直到有一天他故意不替她开车门,萧娟果然赖在车上,嘴里不断地抱怨何斌没绅士风度。讨厌女人做作的何斌,哭笑不得。虽然已经意识到萧娟不适合自己,但是为了不伤害对方,何斌决定陪萧娟过完情人节再摊牌。
情人节前夕,何斌临时有事外出,匆忙间他只给萧娟订了一束花,再没准备其他礼物。谁知返回柳州时,被留下独自过情人节的萧娟,连续几天对何斌不理不睬。冷战一个星期后,萧娟通过“媒人”传达:何斌必须给她写一封道歉信,而且必须是手写,否则坚决不原谅他。听闻萧娟的这个“命令”,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何斌,彻底断了对这段感情的念想。
做媒的亲友得出结论:文化人不适合何斌。身为商人的他,应该找个同行,这样才有共同语言。
于是,何斌开始转战女商人。
何斌能够接受女人的精明,但是精明外露或不懂把持的女人,只能让他望而却步。
何斌和小秦相识一个月,累计见面三次。每次约会,惟一的场所就是商场。“逛街吧!”这是小秦的口头禅。深知逛街是女人生活重要一部分的何斌,一直没有拒绝小秦的逛街邀请。直到两人第四次约会,他心中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了。
小秦很习惯给何斌挑选衣服,一开始,每挑中一件,何斌就会客气地问小秦:“你要不要也买一件?”小秦丝毫没有推辞的意思,爽快地取下心仪许久的衣服。以方便搭配为由,小秦会连同模特的一整套配饰都买下。通常何斌只买两三件,小秦却买下不止十样,所有东西刷的都是何斌的卡。
小秦的“不客气”让何斌有些招架不住,他毅然断了与小秦的联系。孰料,接踵而至的另一名女商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两次喝咖啡闲聊,女商人都把一半时间花在介绍她有多少固定资产上,另一半时间则花在打听何斌有多少资产上。女商人的眼中满是兴奋,仿佛已经看到“强强结合”的美好“钱景”。何斌自觉一身铜臭味,若是再娶个铜臭味十足的女人回家,日子根本没法过。
何斌最后一次相亲,对象是“85后”妙龄。
妙龄长着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何斌对她一见钟情。何斌决心好好经营这段感情,可是妙龄的猜疑最终还是打碎了他们之间的美好。
妙龄不喜欢何斌经常应酬、出差,她希望何斌时常陪在她身旁。只要有女人多看何斌一眼,妙龄不仅醋坛大翻,事后还会逼着何斌发毒誓。有一日,妙龄竟然怀疑何斌与风尘女人有染,坚持要他到医院开健康证明。
“男女之间最基本的尊重就是信任。”妙龄的多疑让何斌身心疲惫。何斌不愿将来的婚姻生活被猜疑和争吵充斥,他又选择了放弃。
不再错过的缘分
2010年清明节,何斌放下手中的工作返回宜州老家扫墓。
4月5日清晨天刚亮,村庄的小河边围满了杀鸡、洗菜的妇女。一排女人中,何斌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初中同桌——张瑶。
虽然同为34岁,但岁月没在张瑶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皮肤白皙的张瑶,一如读书那会儿,高高地扎着马尾,随意地摆弄成一个小球。兴许是一身素色的缘故,张瑶在同村的妇女中格外显眼。与他人不同的是,正在洗菜的张瑶静静地听大家说笑,一言不发。
看着沉默的张瑶,何斌想起了前晚与同村男人闲聊的场景。
大家的话题始终围绕着离婚两年的张瑶。有人笑她傻,嫁了一个有钱的老公却不珍惜,结婚数年也不生个孩子套牢自己的男人。有人猜想,张瑶是被前夫“抛弃” 了。听着大家的猜测,何斌想起了初中三年与张瑶的种种趣事,不由得为张瑶的离婚忧心起来。
扫墓碰面时,何斌向张瑶点了点头,张瑶回以莞尔一笑。
大家庭上坟扫墓,酒肉饭菜都是一箩筐一箩筐地挑上山。张瑶家有10多人上坟,其中多半是体格健壮的男人,可是一行人中,挑担的都是女人,瘦弱的张瑶也在其中。摆放祭拜物品,照顾小孩远离鞭炮……张瑶细心地处理着扫墓的每一个小细节。
这一切,何斌在10米远的地方默默地看着。何斌第一次意识到,昔日能干、好强的同桌,生活中竟是如此贤惠。于是,他萌发了想和张瑶叙旧的冲动。坐在张瑶家的竹椅上,俩人一直聊到了深夜。
其实,张瑶也在柳州居住。
做完清明回柳后,何斌主动邀请张瑶参加他和朋友的饭局,张瑶爽快地答应了。觥筹交错间,酒醉的何斌与朋友就一个问题争得面红耳赤。张瑶一边劝说,一边请求何斌的朋友和家属的谅解。把何斌扶上汽车后,张瑶又特地下车表示歉意。最终,张瑶用女人的温柔化解了这场不愉快。
次日早上,酒醉刚醒的何斌收到了朋友的短信:张瑶是个好女人,你要好好把握机会。何斌有些摸不着头脑,前晚发生的事情他只有模糊的印象。几个小时后,另一个朋友也给何斌发了短信,内容与此前相同。
躺在床上的何斌再无睡意。何斌仔细回想了张瑶对他的好:读书时他的成绩总是靠后,同桌的张瑶没有嫌弃他,反而主动帮他;刚做生意一败涂地,家境好的张瑶经常鼓励他。
何斌不由得自责起来:这样的好女人就在身边,为何他一直看不到。也许是太痴迷挣钱,也许是当初的自卑,让他没有告白的勇气……无论如何,这一次他不想再错过。
2011年9月9日,何斌和张瑶结为夫妻。
确定恋爱关系时,何斌曾战战兢兢地向张瑶打听她与前夫离婚的原因。张瑶说,她曾经心甘情愿与前夫同甘共苦,但是丈夫的猜疑将他们逼向了离婚。多年来,何斌一直苦苦找寻的不正是彼此信任、相互扶持的伴侣吗?
千帆过尽,何斌终于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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