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和四个女人的爱恨情殇 – 女娲之爱

富豪和四个女人的爱恨情殇

  前几天我的邮箱里忽然收到一段视频。点开一看,居然是十年前我萝莉时代暗恋过的一个大叔,他在美国黄石国家公园露营的一段内容。画面上他比几年前沧桑一些,但更有魅力了。看完他的视频,关于这个人的记忆一下子奔涌而来。他是一个绝对奇葩的人,当年喜欢他的女人太多太多了,现在置身事外回想一下,他的故事简直比电视剧还要精彩,而且特别让人感慨。趁着现在记忆还没有完全模糊,想写一写他的故事。(中间不少我自己想象的细节,但绝对都是根据真实事情模拟的。)

  仔细回想,那场混战中的每一个女人都好精彩。就跟现代版宫斗似的。现代女人大概是幸运的,没有了一堵宫墙,可以自由去爱。但爱情本身何尝不是一座城。何况这座城里只容得下一个女主人,究竟是为了爱情去战斗,还是挥挥衣袖相忘于江湖。有人欲走还留,有人欲拒还迎,有人欲断何曾断。

  她们本来都是鲜活倔强的生命,她们生活在这个无限可能的现代社会,本该拥有绝对的人生自主权。可是她们同时爱上了那个人,那个神性和魔性并存的男人,像鸦片一样无法戒掉的人。他给她们温暖也给她们伤害。他满足她们的欲望也剥夺她们幸福的可能。他给的起刻骨铭心的真爱,给的起极度奢华,给得起半生温暖,唯独给不了平淡流年岁月静好。她们放纵着自己靠近他,被他燃烧,被他毁灭。十年岁月蹉跎,她们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献给了他,他用生命写下最后的诗篇,这世界,我来过,我爱过。

  2002年高考结束以后,我参加了一个户外俱乐部。当年我特别迷钟汉良,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哇粉。

  我还记得第一次户外,是走十渡。熟悉户外的人应该知道,开始走之前会有一个破冰程序,就是大家互相介绍一下自己,为了让大家记住前后队员的名字,以防有人掉队啊,走散啊什么的。当天就有大叔在,而且他还是领队。

  我看到他的时候真的惊呆了,我以为自己做梦呢,钟汉良为什么来户外了,当时估计心跳都慢了一拍,我就傻呵呵的看着他。他好像注意到我了,就用手杖挥了挥说:嗨,发什么呆呢,轮到你自我介绍了。

  我第一句话竟然就是:你是不是。。

  他立刻说:不是,已经有好几个小女孩问过我了,我和那个什么良真的很像吗。

  然后好几个女孩异口同声说:太像了。

  所以你可以想象大叔当年多帅吧。就算他不是什么财团的继承人,就凭他的长相也注定了引起风流孽债无数啊。

  大叔当年的网名叫吸血鬼牧童,当然现在早已不用,为了不被人肉,在这群地痞流氓手上了。结果那其中一个就对西木说:“少爷你没事儿吧”另外三个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冲到对方面前。西木赶紧喊他们停下,他们没听见,照直冲过去了。对方那领头的人也吓一跳,他拿刀在茶卿脸上比划说“别过来,再过来我动手了啊”

  其中一个彪形大汉根本不听我们劝,他抽出皮带一鞭子就把那人的砍刀给打下来了,这招太帅了,我都看傻了。对方其他人一看这情况都只有开打了。我们也特兴奋,都想上去揍他们几下,是西木非要拦着,他还在喊:茶卿还在里面呢,茶卿还在里面呢,都别去,都别过去!

  我们就都没敢动,西木哥就冲那几个人喊:“他妈的别打了,放他们走!” 要不是西木哥发话,估计那伙人不知道被打成啥了,个个都见血了。这时候警察来了,我们还想跟警察叔叔唠唠嗑呢,西木拽着茶卿就跑,边跑边说:“都赶紧走啊”我们这才反应过来,我们这是在人家地盘上,万一定性我们一个打群架就麻烦了。我们这才赶紧跑回来。

  那几个彪形大汉没跟我们一起来,警察把他们扣住了。”  车上的女生都在安慰吴洋。终于,西木他们跑回来了,我注意到西木把我的腰包拿回来了,心里特别甜蜜。我们赶紧催司机开车门,人都上来以后,老甲让司机快开走。司机紧张过度,竟然把车子弄熄火了。大家尖叫起来,车里一团乱。

  “别叫别叫,没事的,警察过去处理了。司机师傅你慢慢开,注意安全。”西木一边安慰大家。一边把包递给我。“谢谢大叔,大叔真厉害”我一个劲儿恭维着。“那披萨免了啊”“不行,一码归一码”“哈哈,你个好吃精”

  看的出来,大叔心情还不错。  几乎同一时间,吴洋和西木都说了句:“你没事儿吧”不同的是,吴洋对西木说,西木对茶卿说。

  茶卿捂着肚子,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就是跑,跑岔气了”

  大叔下意识的蹲下来,伸出手要去给她揉揉,茶卿一瞪眼:“你干嘛啊”

  “我!给你揉揉啊,你不肚子疼吗?”大叔很无辜,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他对我使了个眼色,我没明白啥意思。大叔只好说:“快帮她揉揉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要给茶卿揉肚子,茶卿拉住我的手说:“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啊。甭听他的”  吴洋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她默默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若有所思。

  那一刻她心里该是无比疼痛的吧。现在的我才能明白,原来她看似大大咧咧的玩笑全都在掩饰她对西木强烈的好感,或许她明白自己毫无胜算,可还是掉进他这个深渊里来了,她不是一个有城府的人,但还是努力保护着自己的自尊,可这自尊太脆弱了,或者说这爱太强悍了,一下就把自尊给碾碎了。或许坐在车窗边默默不语的这一刻,她已经打定主意索性放开手脚,大胆去追爱。可是她还不知道她面临是怎样棘手的问题,和怎样一个无法触及的人。

  年轻的我看到吴洋一反常态的安静坐在那里,不免心生怜悯。但是当时谁也没有提醒西木,吴洋为他哭了好久,因为大人们都明白,这种情况下,说了就等于在打吴洋的嘴巴,给她难堪。可是我不知道,我只想着,好歹应该让大叔知道一下。可我没想想,为什么大家都不说呢,或许就是那时候,吴洋对我更加讨厌吧。

  于是我就悲催的说了。结果,西木只是玩笑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吴洋,谢谢啊,想不到你还这么多愁善感哪。”

  吴洋也笑了笑:“从小泪腺发达,看到阿猫阿狗受伤了都会哭,没办法”她转回头狠狠望了我一眼。  小爱自始至终坐在车子后面一排,冷眼笑看这一切。那个时候她并不在意谁喜欢西木,她知道这种男人是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她只想要做到一件事,就是让西木爱上她,因为她不得不这么做。

  忽然,我看到大叔胳膊上鲜红一片的,是血,我嚷嚷着:“哎呀,大叔你流血了,胳膊,胳膊上”

  小爱一个箭步冲过来:“怎么了,我看看,我看看”。

  茶卿也慌了,又几乎是同时,茶卿和小爱都抓住了大叔的胳膊。大叔这才疼的倒吸了一口气。茶卿赶紧放手了。小爱抓过大叔的胳膊,温柔地说:“别动别动,把手抬起来一点,对对,放我肩膀上。谁有酒精和云南白药”

  玩户外的出来几乎都会带着跌打损伤的药,这不是问题。一个男生立刻贡献了自己的急救包。谁都不知道,这个不到25岁的男生暗暗喜欢小爱很久了,他很绅士地对所谓的“竞争对手”好一些,也是希望小爱能注意到他,可惜,当时谁也没注意到。不过很快大家就知道了。  小爱给西木精心包扎了,大家这才安静下来。西木还是坐到了茶卿身边,我还是坐在小爱身边。

  “唉”小爱幽幽叹了口气。

  “小爱姐,你怎么了”我问。

  “没事”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立刻传来一阵柔柔的香。我是个女孩都不禁沉醉其中,估计男人是要把持不住的吧。“好累,借我肩膀靠一下吧”她说。

  我点点头,:“嗯嗯,你靠着吧”

  那是的我在想:”要是大叔喜欢小爱姐也挺好的,茶卿又总是不理大叔,大叔为什么总是自找没趣啊。  “啊。糟了”茶卿忽然叫了起来。

  “怎么了?”西木紧张起来。

  其他正在熟睡的人也被她惊醒了。她看了看大家,忽然意识到什么,转而说:“哦,没事没事,做了个梦而已”

  接着她就和西木小声说着什么。西木拿起电话跟什么人说了一通。然后微笑对茶卿说:咱们等消息吧,别着急。

  茶卿这才露出了笑容,她一笑,西木整个人都舒展了。

  茶卿重新拿起耳机来听音乐,西木索性抢过一个来戴在自己耳朵上。他得寸进尺想要把头靠在茶卿肩膀上,茶卿却要剥夺了他听耳机的权力,他只好规规矩矩坐着。两个人默默地听歌。

  忽然西木大声唱了起来:“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

  为你

  虽然跟着耳机听唱有些走调,但西木的感情浓烈到听得人无不为之动容,有些伤感有些疯狂。男人味十足还有些孩子气。

  西木要拉茶卿的手,茶卿抗拒着,这首歌唱完,茶卿也缴械投降了,她任他拉着。

  这首王菲的我愿意,茶卿放给西木听,西木唱给茶卿听。她脑子里一直闪回着西木替她挡那一刀的画面。因为只有她知道,就在他拉起她冲出打架人群的时候,有人拿刀朝她的脸划砍了下来,西木赶紧护住了她。西木胳膊上的一刀是为她挨的。茶卿不可避免地乱了心防。她眼睛望向窗外,但整个人都陶醉在他的五音不全的歌声里。

  这陶醉只持续了一会儿。

  小爱忽然走过去,大声对他说:“唱走调啦”

  “什么?”西木没听清楚她说什么。

  她索性贴近一点,饱满的胸口紧紧地挤着西木的肩膀,把耳机拿下来,贴他耳边很近很近地说:“唱走调啦”

  然后把耳机重新给他戴上,款款回到座位上。

  茶卿的手,瞬间抽了回去。

  晚上,车终于开进了草原腹地,带着泥土气息的草香味扑面而来。一排蓝白相间的蒙古包正静静地躺在绚烂星光下。老甲说,那就是我们这几天的住所。

  一群人心情大好,有人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有人索性吼了两嗓子。茶卿仰起脸看着星空,也忍不住吸了口气,自言自语地:啊,草原。

  西木也仰头看了看星空,然后又看了看她。忽然,谁也没料到的,他把她打横抱起,朝蒙古包走去。

  茶卿挣扎着说:“你这个人有毛病吧,你干什么啊,放我下来”

  “不放!”

  “放我下来!”

  “嘘嘘嘘,别说话,多美好的意境啊,你这么大声嚷嚷全没了”西木径自往前走着。

  茶卿无奈任他抱着。

  后面有人起哄,怪叫。

  “你的目的达到了?”茶卿说。

  “什么目的?”西木问。

  “哗众取宠啊。你不一向喜欢成为众人焦点吗?”

  “你说是就是咯,反正我不在乎,哎,你看那边月亮,多美啊。”西木转移话题。

  茶卿看了看天空:“是一轮月牙。哎,你别转移话题啊,你放我下来”

  西木说:“心头影事幻重重,化作佳人绝代容,恰似东山山上月,轻轻走出最高峰。”西木柔声说“忽然间想跟你念这首诗”

  茶卿眼睛亮了一下:“行事曾叫众口哗,本来白璧有微瑕,少年琐碎零星步,曾到拉萨卖酒家。仓央嘉措的诗,一样的浪荡,你该不会觉得自己像他吧?”

  “你觉得呢?”西木不无得意。

  “可惜啊,你不是仓央嘉措,我也不是卖酒女。现在拜托你放我下来,再不放下来我对你不客气了”茶卿看到小爱和吴洋幽怨的眼神,忽然从诗情画意里惊醒过来。她催促着西木。

  “你这样说我更舍不得放你下来,我想知道你能对我怎么不客气呢?”西木把头靠近茶卿。茶卿从来没遇见过这样自我感觉良好的人,要是换了别人她早就一巴掌打过去,还要踹几脚,可是面对这样一张英气逼人的面孔,她堂堂一个大博士也有些把持不住。

  她微微红了脸。“好在天黑看不清楚,不然西木可要更得意了”她想。

  “老甲,我们住哪一间啊”西木转回头冲老甲喊道。老甲楞了一下,随即说道:“哦,随便,这一排都是我们订的,两人一间,随便你们住哪一间”

  别说老甲,所有人都没想到西木会这么赤裸直接地在众人面前来这一手。大家都小声议论着。不用听也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喂喂喂,我大叔和茶卿姐,男未婚女未嫁,两人互相看对眼了,住一起怎么了,再,再说,住一起又不代表会,会发生什么。你们不要瞎说了”

  “哎呀小猫,你还真是个孩子,我跟你说吧,这两人绝对早就勾搭上了,别看一个是大帅哥,一个是大博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谁不是好东西呢,你再说一遍?别人有别人谈恋爱的自由,背后议论人算怎么回事儿”这话居然是吴洋说的。

  “哎呦,吴洋啊,我看哪个男的娶到你还真是有福了呢。”一个大姐冷嘲热讽地说。

  另一个帮腔说:“怎么有福了呢?”

  “以后要是她男人找了小三,她肯定不会生气,还说不定啊帮他们把房都开好了呢”

  “你!”吴洋气的浑身发抖。

  “吴洋姐,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一帮子没见识的老太婆,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走,我两住一间”小爱竟然主动挽起了吴洋的胳膊,气头上的吴洋被她牵走了。

  “哎哟哟,这一家子,真够有意思的。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一致对外呢”几个女人爆发出一阵笑。

  “唉,小猫啊,你还是个小孩子,别被他们污染了。走,跟我们住去”

  我虽然一万个不情愿,但我也没权力独自住一间,更不能和男生住一间吧,只好和她们其中的一个大姐住一起了。

  西木和茶卿自然不知道我们这里都炸开锅了。

  茶卿一听西木说,“我们住哪一间”就急了。她正色道:“你说谁们啊,谁跟你住一间啊,流氓,放我下来。再不放我下来我真对你不客气了。我这回不是开玩笑的,你别以为替我挡了一刀就有权利对我怎样,你快放我下来啊”

  “来啊,别光说不练,你到底要怎么对我不客气啊”西木还是不急不恼。

  “西木我告诉你,你别把我当成随便的人,你今天要敢带我踏进蒙古包一步,我马上让你好看,信不信由你。”茶卿真的生气了。

  西木坏坏一笑“好,我都等不及了。”

  他三步两步走进一间蒙古包。

  我们只听到他“啊”的惨叫了一声,就被踢了出来。—-原来茶卿咬了他一口,咬在了他胳膊的伤口上。

  小爱跑过去把西木扶起来:“西木,你疼不疼啊”她的语气全是关心。转而她对蒙古包里的茶卿说:“茶卿,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咬人干什么,你不知道西木有伤啊。你一个堂堂女博士做事怎么这么鲁莽啊。”

  “没事没事,我们开玩笑呢,你回去吧”西木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

  看到我也来了,他说:“小猫你和茶卿住这间吧”

  “谢谢大叔。”我正懊恼怎么会和那个大姐一起住,大叔简直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你呢,你住哪啊”我问他。

  西木说:“我一个大男人哪不能挤挤,你就别管了”

  他高声对蒙古包里面说:“茶卿,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你别生气了啊。早点睡吧。明天我带你骑马去,我知道一个特别好看的地方,明天我带你去啊,对了,明天穿好看点,我给你拍照。。”

  蒙古包的门帘唰的被掀开,茶卿气恼地说:“西木我再警告你一次,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和任何可能,你别总是一厢情愿的耍流氓,这样只会招人厌烦。大家出来玩就各玩各的,别破坏了彼此的好心情。你要还是听不明白,我就索性把话说明白点,我,不,喜,欢,你。明白了吗?”

  这话相当严重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我都觉得有点尴尬。西木显然被打击到了,他半晌只说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

  然后忽然转回身朝草原深处走去。“哎。大叔你去哪啊”

  西木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小爱拦住我说:“别管了,男人嘛,面子挂不住,唉,让他自己去吧,过一天就好了”

  “嗯,那你也早点休息哦小爱姐”

  看着她消瘦寂寞的背影,我忽然有点难过,忽然我叫住她说:“哎,小爱姐。你别太难过了,大叔他,他。。”我是想安慰她一下,但是又找不出什么词儿来。我简直无法想象她是用什么心情地面对这一切。

  她一笑说:“好啦,别安慰我啦,我没事儿,为了他,我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愿意做,唉,可惜。。呵呵,算了,早点睡吧。拜拜”

  进到蒙古包里,发现茶卿满脸泪水,这倒吓了我一跳。她发现我进来,赶紧抹去了眼泪。笑笑说:“睡吧”

  “你睡吧,我睡不着。”我没好气地对她。刚才她那么伤害大叔,简直莫名其妙。

  “你在为他生我的气啊”茶卿走过来,坐的我的铺位上说。

  我没有说话。

  “唉,你看,连你都为他生我的气。”

  “什么意思,拜托说直白点,我听不懂”

  “小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为了他的高兴而高兴, 为了他的伤心而生气。我希望这只是你们之间忘年交的友谊,如果超出了友谊这个范畴”她顿了顿。

  “怎样呢,就算我喜欢大叔,你有权利阻止吗?你自己不喜欢他,还不允许别人喜欢啊”我高中期间反叛的性格又回光返照了一把。

  “是的,我不许你喜欢他,我也不许我自己喜欢他。因为他太招惹是非了,他给不了我们女人想要的东西。起码是给不了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我自己。”

  “你自己?”

  “对,我要我自己。一个简单清澈的自己。可是和他在一起,必然会面临各种各样的敌意,你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付,这种爱不是我想要的。而且,你发现了吧,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有人喊他大少爷,有人一路跟我们的车专门为了保护他,他是谁,他究竟是干什么的。总之不管他是谁,他都不是我能驾驭的,我不想最后沦为他的一个,一个弃妇,或者一个玩偶。说不定,他的生活方式也是我不能接受的,我博士出站后,想要去做很多事情,不想拘泥于家庭孩子,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真的不愿意陷入这种粘人的,混沌不堪的情情爱爱里面。你懂吗。小猫,我们不是生活在古代,也不是没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爱情不是像偶像剧一样那么美好的,一个男人宠着你,捧着你就是一切了。大错特错,很有可能这是你悲剧的开始,你明白吗?”

  当年的我还不是很明白她这番话,只觉得她想的太多。不过后来的事情真的证明她有先见之明。

  这个女人如此聪明滴保护着自己,不惜暂时伤害爱人的自尊。可最后她也没逃脱”爱情”这两个字。

  唉,只能说,大叔太有魅力了。看过色戒吗?我总觉得,大叔多多少少是用最原始的方法,用身体征服了她。尽管他们也曾爱的又美又暖。但是大叔却没能给她想要的简单清明,自由随性。

  我赶紧打开包拿纸和笔,把刚才她的那番话记下来。茶卿不解的问:“你这是干什么?”

  “把你这话记下来。明天给大叔看。我知道你喜欢大叔,你只是误会大叔了。大叔是个好人,别人追他那是别人的事儿,连我都懂你怎么不懂呢,你放心,他会向你证明的”我执拗地说。

  茶卿把手挡在纸上说:“我没说他不是个好人,他就是太好了。唉,小猫,你别搀和进来了,大人的事儿小孩不懂的,谈恋爱不是过家家。你跟他说了,我相信他肯定会用各种方法证明,但那只是一时的,他这个人注定不是省油的灯。你就别添乱了好吗”

  “好,反正我已经在脑子里记住了,你等着,明天就让大叔证明给你看”我放下纸笔自己睡去了。  “你不要和我说话,我也不会和你谈心,你那套虚情假意我早看出来,这几天咱们就各睡各的,互相不要打扰。OK?”吴洋一边洗脸一边对小爱说。

  小爱看她这样不好相处,也懒得搭理她。说了句:随你便吧。就也脱鞋上床睡觉。忽然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她点开一看, 居然是一张不堪入目的艳照。艳照上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她立刻紧张起来,披上衣服走到蒙古包外很远的地方去打电话。  “陈二你什么意思?”小爱压低了声音,质问对方。

  “哦,宝贝,我在欣赏你啊,唉,你说要是这些照片发到你父母的学校去。他们有什么感想啊。。”对方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你也太下三滥了吧,你拿这个威胁我?”

  “哦没有没有,我就是忽然间特别想你。哎宝贝,事儿办的怎样了,我可是给了你足足一个月的时间了,怎么,你光顾着和帅哥谈情说爱游山玩水,把咱们的正事儿忘记了吧”

  “你就那么着急把自己的女人往别人床上送吗。”

  “哦。我,我这不是没办法吗,你看这手下几百号人都全指望着你呢,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包工头有多难做,上面上面欠款,下面下面催款,不瞒你说啊,我现在家都不敢回,我老婆孩子也天天担心受怕的,就怕哪个民工兄弟想不开给我来个玉石俱焚。看在我这么多年疼你的份儿上,你就帮帮哥哥我呗”

  “怎么帮,他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

  “怎么会呢,哪个男人能抗拒你的魅力啊,你还是没做足功夫,对了,我给你的那瓶催情香水你用了吗?”

  “你以为上了床就万事大吉就能把项目包给你了吗”

  “哎呦我的宝贝,你怎么这么傻呢,那五千万的项目对我们来说是大数目,对他们家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也就是你稍微吹吹枕边风的事儿,你这么有魅力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到的。”

  “你就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万一床也上了,人也给了,项目就是拿不到呢?”

  “那,就不是我的事儿了,反正要是你不听话,我相信你父母一定会替我教训你的。哦对了,你父亲是什么小学的校长来着,崇光,崇光小学,对对,哎呀,想起来那还是我的母校呢”

  “你太卑鄙了。”

  “谢谢夸奖,你抓紧时间啊,蓝田瓦舍的项目招标还有半个月了,半个月内你要搞不定他,就别怪我不顾当年情分。好了,我不跟你说了,祝你旅途愉快,晚安”

  “二爷,这,能行吗,我看小爱说得对啊,上了床又能怎样,男人还不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旁边的马仔一边给二爷扇扇子,一边说。

  “哼,西木那小子,不是这样的人,他最大的弱点就是对女人太好了,几乎是有求必应”

  “您这么有把握?”

  “他前妻就是因为这些跟他离婚的”

  “您怎么什么都知道?”

  叫二爷的人,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扔给马仔说:“这里全是他的资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小子,做事多动动脑子”

  “还是二爷考虑的周到,这么说,我们很快就发财了?”

  二爷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小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她的父母都是极其好面子的知识分子,父亲的心脏还不好,要是他看到这些艳照。。。小爱无法再想下去。她不得不想个办法尽快搞定西木。

  她给西木打电话,可是西木的手机关机了。她决定去找他。

  “别去找他了,大晚上的,草原上说不定还有狼,你一个人出门不安全”吴洋听到小爱穿好衣服,背起包要出门。她好心劝道。

  “你不是说不和我说话吗?”

  “我是出于人道主义考虑,你爱听不听,反正我劝过你了”

  “你不担心西木吗?”

  “他,他一个夜爬过十几次海坨山的人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你,别出去就回不来了”

  小爱看了看吴洋,一丝感动涌上心头。“谢谢”她走到门口又转回头说“你也可以勇敢一点去爱他,为爱付出做什么都不丢人”

  吴洋虽然没有回应,但她把这话听进去了。

  夜里一点,草原降了温,湿漉漉的,渐渐起了雾,小爱只觉得又冷又累,辨不清方向。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着。好几次都跌倒在水洼里,浑身湿透了。

  “西木,你在哪儿啊。西木,西木”小爱一个人走在茫茫无际的草原上,有些害怕。

  忽然她觉得身后有什么动物的喘息声,她不敢动,慢慢转过头去,但只看了一眼她就吓得惊叫起来。那东西,长了獠牙,半人多高,黑乎乎的,喘着热气。

  她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刚走两步就瘫倒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爱只觉得浑身暖烘烘的,她渐渐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赤裸的背部。肩膀宽厚线条硬朗,结实的肌肉在篝火映衬下张扬着健康的性感。

  “西木?”小爱轻轻喊了一声,她觉得像是在梦里。

  “你醒了啊”西木转回身,她看到他正在烘烤自己的衣服。她赶紧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穿着西木的外套。而里面只剩一件胸衣。

  “别紧张,我脱的时候可是闭着眼的,你身上都湿透了。再不脱下来会失温的”西木递给她一瓶酒:“喝点吧,暖暖身子”

  “西木”她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西木,抱抱我,抱抱我”小爱半真半假地抽泣着,央求着。

  西木走到她身边,问:“你怎么了小爱,对了,你一个人跑来这里做什么。草原上有野兽的,你知不知道刚才。。”

  还没等西木说完,小爱的唇就贴在西木的唇上,小爱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西木挣脱开,继续说:“有一只野猪”

  小爱不管那些,她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感觉—-想要把自己给他。不是为了什么计划,也不是为了陈二,让那些阴暗的见不得人的东西都见鬼去吧。小爱心里想,我喜欢这个男人!

  “小爱你别这样,你可能是吓坏了,你能冷静一点听我说话吗”西木极力抵抗者来自小爱柔软肉体的诱惑。

  “不,我不要听你说话,我要你”小爱几近疯狂。

  西木身体里的原始渴望正在一点点被小爱点燃,甚至他开始回吻她。

  “西木,我喜欢你,我,我爱你,我爱你。。”小爱一遍遍重复着。

  忽然,茶卿的脸在西木的脑海里闪过,想到茶卿在箭扣的那次攀岩,她仰起阳光般的笑脸对他微微笑着,她咬着嘴唇用力向上攀登,他张开手臂迎接她。短短的几步他觉得如此漫长,她终于爬上来了,他拥抱着她。紧紧不放,他在她耳边轻轻说:“我爱你”

  西木从激情中清醒过来。稍稍一用力,就把小爱推到了一边。他站起来,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尴尬地笑了笑,对小爱说:“你冷静一点,我们都冷静一点”

  “小爱,我知道一直以来我都在追茶卿,我,我很喜欢她,我爱她,所以我不想,不想。。”

  小爱站起身来看着西木的眼睛说:“你不想背叛她”说着,她解开了上衣的一个扣子。

  “你想一心一意对她”小爱楚楚动人地望着西木,走到他面前,又解开一个扣子。

  “我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理解”她解开了第三个扣子,挺拔白皙的双峰呼之欲出。她离的更近了。西木闻到一种奇特的香味,这香味让他很渴,浑身燥热。他后退了一步,说:“别过来”

  “可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名分,不在乎你还爱谁,不在乎你娶谁。”小爱步步紧逼,她贴在西木的胸口,仰起脸来,眼泪滑落。“只要让我陪着你,哪怕三年五载,哪怕一年半载。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小爱姣好的面容在火光的映衬下更加如梦似幻,她的唇微微张开着,眼神迷离地望向西木。

  “小爱,我不想伤害你,你。。”

  没等西木说完,小爱就再次吻住了西木,那香味更加浓烈了,西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疯狂回吻了小爱,不,甚至可以说咬住了小爱的唇,小爱感觉到一种疼痛,但她微笑了

  “西木,西木,我是你的小奴隶,我可以为你去死,我爱你。。”小爱做足痴情样,她很久没有这么投入地去逢迎男人。可这个男人是西木,她怎么可能不动真情。

  茶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回想着刚才咬他的那一幕,因为西木的咄咄逼人,咬他那一口她是用了全力的,本来就有伤口还没有愈合,又添了她这一下。。茶卿心里的担忧越来越强烈。

  “大叔会不会有事,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手机也关机了”我躺在床上一遍遍给大叔打电话。

  茶卿忽然坐起来

  “姐,你干什么?”她的动作吓了我一跳。

  “我得去找他”茶卿动作利索地穿着衣服。

  “不是吧,这么晚了。不行,我得告诉领队去”我不无担心。

  “不用惊动其他人,放心吧,我骑马去找,一小时以后肯定回来,不管找到找不到”茶卿向我保证。

  “姐,你担心大叔?你喜欢他,你爱他对不对?”我从茶卿的紧张里看出她的心。

  “现在还说什么爱不爱的,找到他要紧,他伤口还没愈合,刚才我又咬了一口,要是感染了就麻烦了”

  “那你,哪来的马啊”

  “偷啊,你没发现旁边农家院里有马吗”她笑了笑说

  “原来你早就想好了啊,姐,我真佩服你”我想了想说:“可是农家院有狗”

  “放心吧,我有牛肉和酒。保证他们喜欢”茶卿对我扬了扬眉毛,那样子真是可爱,我心里想,怪不得大叔那么喜欢她。  激情退去后,悔意强烈地袭来。西木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今晚这么强烈地渴望小爱的身体。难道自己真的喜欢她?他无法解释。

  猛喝了一口酒后,西木赌气似得把酒瓶往远处一扔。

  “怎么,生气啦。”小爱搂着西木的脖子钻进他怀里。西木无奈地任他搂着。

  “我是生我自己的气。小爱,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这句话是最伤人的你知道吗”小爱把头贴在他的胸口。

  “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呵呵,或许茶卿说的对,我真的是个流氓。”西木点了一支烟。闷闷地抽着。小爱接过去抽了一口:“你不是流氓,你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你喜欢我,只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男人不是可以同时喜欢很多女人的吗”

  西木看着怀里的女人,他实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不喜欢她,如果喜欢,那为什么之前没有任何念头,如果不喜欢,那为什么今晚如此疯狂。但喜欢也仅限于肉体的渴望,他知道,小爱代替不了茶卿在他心里的位置。

  他把小爱扶起来,悠悠地说:“男人是会喜欢很多女人,但爱的人只有一个,永远只有一个”

  小爱轻松地笑了笑:“随便吧,管你爱谁,你承认你喜欢我了”她愉快地在火堆边烤着手。

  西木看着她孩子气的神情,心里觉得很对不起她。她想要做他的情妇,他明白。可他不喜欢这种关系,也绝对不能容忍自己像那些男人那样毁了一个女人。不是因为他有什么道德洁癖,只是,他自己也是侧室的孩子,他的妈妈曾经就是父亲的小三,如果不是因为大老婆生的全是女孩,他现在也不会堂而皇之地成为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从母亲身上,他知道长期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多么痛苦。

  想到这里,他走过去,蹲在小爱的身边说:“小爱,我知道谈钱可能会伤害你,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弥补刚才的过失,我现在手边能动的钱也就五百万,都给你。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好吗”

  “五百万?”小爱忍不住惊呼起来。五百万,够她带着父母出国,五百万够买栋别墅,五百万够她无忧无虑地生活好多年,节省一点一辈子都够了。她没想到西木真的像别人说的那么大方,仅仅和他做了一次爱,就能赚五百万之多。她不是不心动,她心动的要命。

  “还有,我希望你不要把我们的事告诉茶卿,就算帮我骗她吧。她要是知道了,更不会给我机会了。算我求你了,好吗”西木尽量温柔地恳求她。

  “好,我答应你,但我有个条件”小爱知道,茶卿是西木的弱点,她抓住了这个弱点,就不怕西木不对他言听计从。

  “你说。只要不要我摘月亮给你,我都答应你”

  “呵呵,这是一句多好听多浪漫的话啊,可惜。。算了,我的条件就是,让我做你的情人”

  “不行,绝对不行。这样,我再多给你一百万,六百万怎样,我真的只能动这么多钱,其他的都暂时动不了”

  “啪”西木的脸上挨了小爱一记耳光,狠狠地。西木被她打的有点发懵。

  “你以为我是什么,我是妓女吗?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你,要不是你非要追那个什么茶卿,我倒是想光明正大地追你。但你偏偏爱她,好,我愿意成全你,你为什么不能成全我的爱呢。西木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还是穷小子,我跟定你了。有钱你就拿钱养着我,没钱我就跟你过穷日子。就这么简单。否则,我马上就把这件事告诉茶卿,你选吧。

  “呵呵,你威胁我?”西木笑着摇了摇头“这世上没人可以威胁我。你想告诉茶卿你就告诉吧。我不在乎”西木起身收拾帐篷,打包睡袋。

  “你,你就这么走了”小爱阻止他。

  西木甩开小爱的手说:“放心,给你的钱一分不会少”

  “哈哈哈”小爱忽然笑了起来:“西木啊西木,你说你是聪明呢还是傻呢。你要选了我的提议,不仅可以保持你在茶卿心中的形象,还能省去那一大笔钱,更可以拥有我,一举三得。可你偏偏这么拧巴,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和人睡了一觉就给了五百万,那你有多少五百万可以给啊”

  西木看了看小爱,低声说:“我只盲目和你睡过这一次,信不信由你”

  小爱怀疑地看了看西木:“真的吗,我可不信,那你前妻怎么和你离婚的,不是因为你们公司的秘书。。。”

  西木震惊地望着小爱:“这件事你怎么知道的?你偷偷调查我?”

  “要想好好爱一个人,当然要知道他的过去,他的一切,全面掌握他的信息了”小爱靠在树上抱着胳膊说。

  “我不知道你听到什么,总之,我没有和任何除了前妻以外的人上过床,和你。”西木顿了顿“纯属意外!”

  “意外?呵呵,这就是你们男人推卸责任的借口吗?”小爱冷冷地说。

  西木看了看她,感觉自己理屈词穷,便不再做声。继续闷头打包着背囊。

  “走吧”西木背上背包说“我送你回营地。”

  小爱故意说:“我脚扭了,鞋子也还没干,怎么走”

  西木索性把自己的鞋子脱给她穿,小爱的脚小,鞋子总是会掉下来。她生气地说:“人家脚扭了,鞋子也不跟脚,穿上比不穿更疼!”

  “那怎么办”西木插着腰生气地问她。

  “你背我”小爱撒娇地向他伸出手去。

  西木并没有背她,而是走过来像扛一个麻袋一样的把她扛在肩上。她惊叫了一声,挣扎着问:“你干什么啊,我是让你背我,不是让你扛着我,我,我的头冲下了,好难受啊”

  “你别动啊,摔了我不负责的”西木语气有些不耐烦。

  小爱只好乖乖地任他扛着。西木的胳膊好有力气,她的腰被他紧紧箍着,她的头贴在他胸口,她闻到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小爱的脸上荡漾起甜蜜的微笑。

  “哎,你到底喜欢茶卿什么啊,我哪点比不上她”小爱问

  “你现在别跟我提她,我抱着你,想着她,想想我都烦,这回我是彻底栽在你手上了。之前她就不接受我,以后更别想了”这个时候的西木还没有真正彻底的爱上茶卿,他对茶卿的所有感觉都只是一种感性认识,充其量是好感加征服欲以及必须要追到她的面子问题。

  “那你试着喜欢喜欢我嘛,你想要什么感觉,我给你啊,你喜欢看运动女孩,我也可以啊,哎,你不知道,其实我以前最讨厌运动了,可是因为你,我都快成了运动健将了,每次户外徒步,你走在最前面,我就追啊追啊,追的浑身都要散了架了,每次回去都得缓个十天半个月的。知道的是说我去户外,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每周都被人打了一顿呢”

  西木忍不住笑了笑。

  “哎你笑啦,你不生我气啦。”

  “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我气我自己,好了好了别说话了,我想静一静”

  “好吧”小爱鼓了鼓嘴巴,不再吭声。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远远的马蹄声哒哒而来,西木一抬头,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茶卿。她骑着高头大马,由于出来的急,只在白色睡袍外面加了一件外套,赶路赶的热了,外套也脱了搭在马背上。她坐在马上一动不动,由于天黑,看不分明她的表情,只看到她脸色莹白如雪, 黑色长发松散垂落在肩膀一侧,暮蓝色的苍穹下,一弯新月仿佛就挂在她的耳垂。西木被一幅超脱静美的画面感染到了,他觉得好像忽然遇见了一个大自然的精灵,一个仙子。但他不知道马背上的人,心已经慢慢冷下去。

  他忘记了说话,忘记了解释,忘记了肩上还扛着小爱。小爱的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眼神挑衅地望着茶卿。

  茶卿想掉头走开,可她强迫自己多看一眼这两个人。好好看看吧,这就是那个前几天还说过我爱你,今天还为自己挡了一刀并且无比深情地唱那首我愿意还紧紧拉着她的手的男人,现在这个男人肩膀上是另一个女人。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啊,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尽然抱得美人归了。对,多看看,看完以后就解脱了,不再为这个男人的甜言蜜语所蛊惑,不再被他忧郁的眼神感染。一切都是装的,他是个花花公子,演戏高手,感情骗子!

  茶卿想着想着,忽然就笑了“呵呵,哈哈哈,真巧啊两位”

  西木这才反应过来,他赶紧放下小爱,紧走两步勒住马头要解释什么,茶卿一扬鞭子,啪地打在了他的手背上。“啊”西木冷不防挨了一鞭子,疼的叫了一声。

  “呀,西木。你怎么了”又是小爱甜腻的关切。

  “茶卿,你听我解释”西木不理小爱的关切,焦急地想要辩解什么。

  “ 不用了,我早说过,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做什么用不着和我解释,以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茶卿调转马头想要走。

  西木紧紧抓住不放。

  “放手,怎么,还想再来一鞭子?”茶卿冷冷说道。

  小爱抓住西木的手:“你凭什么打他,你算什么东西,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知道啊”茶卿戏谑着说:“他不就是个骗子吗,看,他长的多像一个骗子啊”

  “他是骗你财了还是骗你的色了啊,茶卿,你别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他喜欢你你就恃宠而骄,现在还蹬鼻子上脸乱打人。我要是喜欢一个男人,什么都可以为他付出,你能吗?”小爱进一步挑衅着。

  茶卿微微一笑:“抱歉我还真不能,不过,你说的付出一切是指什么?”她从头到尾扫视了小爱一遍“你的身体吗?”

  就在两个女人斗嘴的时候,西木陶醉在茶卿的独特美感中,而且他第一次见到茶卿如此嫉妒如此尖酸刻薄,他知道这个女人心里有他,于是忽然害怕小爱说出那些话来。他赶紧在小爱耳边说:“我答应你”

  “什么?”小爱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别在说了”西木悄声说道。

  茶卿看到两人当着自己的面交头接耳说悄悄话,更加无法可忍。她果断调转马头离去。片刻又转回来,扔给西木一个包裹说:“今天咬到你伤口了,对不起了,拿去消消毒,让她给你好好包扎一下,要是感染了,可就别怪我了”说完她骑着马,头也不回的飞奔远去了。

  我听到茶卿回来了,赶紧坐起来说:“姐,你回来啦,大叔呢”

  “在后面慢慢走呢”茶卿的语气很平静。

  “哦。”我刚要重新睡下,想了想又八卦地说:“那你们怎么没一块儿回来,他没骑马带你月下漫步啊”

  “没有,他在后面英雄救美呢”茶卿卸下了背包,拧开了一瓶纯净水,大口喝了两口。

  “啊,什么情况啊,他救谁啦”

  “小爱,他一路扛着小爱走回来呢”茶卿的语气似乎在说一个无关痛痒的八卦。连我都觉得不太对劲。我问道:“茶卿姐,你,你没事儿吧”

  “没有,我好得很,轻松的很,真的, 你不知道现在我有多开心,终于解脱了”她戴上耳机拉上被子,说:“睡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说完,她啪的一声拉灭了电灯,蒙古包里一片漆黑,我只好重新睡下,心里盘算着明天赶紧把茶卿姐说的话告诉大叔。我没想到,第二天草原上就将上演一出超级浪漫华丽的偶像剧情。

  那边厢,西木拿着茶卿丢下来的急救包,心里无比开心。这还是她头一次主动关心他呢。西木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从派出所出来了吗,现在在哪”

  那边的年轻男人说:“早出来了,快到你们营地了,少爷,你要找的那个小孩,不在那一伙人里面。你看怎么办”

  “先别管那个了,帮我办件事,让学林回去把我的直升飞机开过来。”

  小爱在一旁听到,惊讶地望着西木。难道他要送她一架直升飞机?太夸张了吧。小爱心里不是滋味,原来给我五百万对他来说只是拔一根汗毛,不行,这个男人我一定要抓住,又帅又超级有钱脾气又好,简直太完美了。她看着西木,眼睛里藏着各种欲望。

  “少爷,这么晚了。。”那边的声音犹豫着。

  “怎么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让你们去学飞行现在派上用场了,你敢说一个不字?”西木半怒半哄地说。看得出来,他和手下人并不泾渭分明,关系很融洽。

  “可,可是,我么就快到你那了啊,现在掉头回去吗?”那边还在讨价还价。

  “对!掉头回去,以后别让我再说第二遍!”西木竟然发起火来。吓了小爱一跳。

  “额,好好,我,我们马上回去”对电话那头也吓了一跳。

  “少爷今儿怎么了啊,火气那么大”一个手下说道。

  “谁知道啊,平时不都客客气气的吗”另一个说。

  “费什么话啊,少爷让开飞机就开飞机,少爷让掉头回去就掉头回去,罗里八嗦的”说这话的人就是前一天早上送西木来集合的司机。

  “哎,这你们还不明白吗,肯定是用来泡妞啊,有钱就是好啊。有的人天生好命。”最后一个人说道。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啊,你一个月一两万的不少拿,一个初中文化的你还想怎样啊。背后议论上司!早晚你得丢饭碗”司机怒斥道。

  西木扛着小爱走回了营地,对她说:“你自己回去吧,我就不过去了。”

  “那你睡哪啊,还是扎营吗?我陪你吧,我带了睡袋了”

  小爱一连串话惹烦了西木,:“哎呀,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罗嗦,我不睡了,你别管我,你赶紧回去吧”

  “哎,那你说的话还算数吗?你要敢毁约我可什么都说得出来啊”

  “行行行,这个问题我们回北京好好讨论,你先回去睡觉好吧,姑奶奶”西木想着,先稳住她,回到北京再慢慢劝她打消念头。

  第二天盛大的节目开场了。当我睡眼惺忪地端着洗脸盆走出蒙古包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弄懵了,蒙古包前面两百米处赫然停了一架银色的直升飞机,好多好看的粉色白色花瓣从蒙古包一直洒到直升飞机下面,简直就是一条花径。再转回身看,蒙古包上也洒满了粉红色花瓣,简直就是一个童话世界。

  我的洗脸盆掉在了地上———我,我睡醒了吗?

  “小猫,茶卿醒了吗?”西木大叔不知道从哪钻出来,帮我把脸盘捡起来说。

  “额,她。她还在睡。。大叔我不在做梦吧”

  “你看呢”他闪过身,我这才发现已经聚集了一堆人在看热闹。  “啊,好浪漫啊,真希望我住在那个蒙古包里”一个女孩说道。

  “这西木到底是什么人啊,一起玩了这么久,都还不知道他这么有钱”一个男生说。

  “哎呦,有点钱看把他烧包的”一个中年男人说道。

  “有本事你也给我弄架直升飞机来?”他媳妇儿埋怨他。  晨晨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说:“哼,有点钱?他可不是有点钱。看着吧,让人震惊的肯定还在后面呢”

  “你怎么知道啊,晨晨”

  “对了,晨晨,你昨晚说他有保镖的,是真的吗?”

  “哎哎,晨晨,你知道他是谁吗?快跟我们说说啊”

  “哎呀,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西木这小子不是一般人。不信你等着看”晨晨抱着胳膊一脸神秘地说。

  看到这个阵仗,我吓得赶紧缩回了蒙古包。使劲儿摇着茶卿说:“姐,姐,快起来啊,你赶紧起来看啊”

  “怎么了?”茶卿还有些迷糊。

  “哎呀,大叔开飞机了。还有好多花,真的真的,好多好多,咱们蒙古包上全是的。你快看啊”

  我死拉硬拽,愣是把不愿起床的茶卿拽到门口。

  谁知道,我们刚出去,西木就一个箭步冲过来。拉起茶卿的手就往直升飞机走去。

  “你,你干嘛,你这又在演什么啊”茶卿环顾了下四周看到那么多的花,和那么多人。阳光白晃晃的,她感觉身子有些发飘。

  “我要带你云中漫步”西木索性抱起茶卿。“不过,我刚考到飞行驾照,你敢坐我的飞机吗”

  茶卿一笑,她知道自己不会再对西木动感情,反而更加洒脱。“有什么不敢的,飞就飞吧”  直升飞机摇摆了一阵子,在众人的仰望中飞到天空。螺旋桨的轰鸣声惊散了附近的羊群,风吹起了附近的草木刷刷作响。他们在高空中俯瞰着碧波荡漾的草场,白色羊群像散落在绿色托盘上的珍珠一般,蒙古包的粉色花海竟然是一个大大的心。

  茶卿带着头盔往下望了望,大声说:“真好看,谢谢你了西木”

  西木听到这句赞美以为自己的行动已经打动了芳心,却不知道此刻的茶卿已经将他放下。只是面对如此美景,她也陶醉了,她想,一生中能有一次这样华彩的篇章也足够回忆了。她却没有料到,往后的日子里,更多美好和疼痛远远比这更加深刻,更加铭心刻骨。

  她享受着眼前的一切。

  “看,云彩”西木指给他看正前面的一片绵延的白。

  “好美”她惊叹着那片仿佛伸出手去就能触摸到的云。忽然,飞机颠簸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抓紧了扶手。西木把飞机稳住后,看了看她说:“怕吗?”

  她摇了摇头,大声说:“怕也没用了,都上了贼船,是生是死你决定吧”

  西木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心里狂喜了一下,然后拉过茶卿的手,放在操纵杆上,带着她一起操控着飞机。他高兴地叫了起来:“哇吼,茶卿,我爱你!”

  茶卿看着他快活的样子,真希望这一刻永远定格。可是她知道,再华彩,也只是片刻。人生终究要落地,她终究要回归平凡。她觉得有些晕,浑身无力。

  “西木,我们要去哪”茶卿说

  “看到前面那座山了吗,我们就去那”西木用手一指前方。一座清秀的小山伫立在眼前。

  飞机费了一会儿工夫才降落停稳。早有手下人在旁边等着。

  “少爷,你刚才可吓死我了,幸亏老太爷没看见,不然非得吓出个好歹来”司机说

  “哈哈,这可是我第一次独自飞行,我的处女航”西木对茶卿说。

  “嗯,飞的不错”茶卿微笑看着他。

  西木动情地贴着她的额头说:“谢谢,谢谢你这么好,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是很安心”

  茶卿笑了笑:“我要洗漱一下,一起床就晕晕乎乎被你弄上天,现在这样子肯定好难看”

  “一点也不难看,多可爱。嗯,学林,带茶小姐去我的房间洗漱”西木吩咐道。

  “你的房间?”茶卿这才来得及看了看周围,这像是一个建在山顶的度假村。

  “哦,我们少爷昨晚把这包下来了”学林—–也就是那个司机说道。

  茶卿点点头,她想,有些话,今天必须要和他说清楚了。“你等我,待会儿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聊一聊”她对他说。

  “嗯,我等你”西木不知道茶卿要说什么,他满心欢喜。茶卿走后,他像个孩子似的,伸了个懒腰,对学林说:“我也困了,就在这里眯一会儿,茶小姐出来赶紧叫我”

  几乎不到五分钟,陷入柔软沙发里的西木就睡着了。

  半小时后,茶卿洗漱完毕出来,她走到西木身边的时候看见他已经沉沉睡去,学林正要叫醒西木,茶卿摆了摆手阻止了他。

  “少爷太困了,昨晚为了布置这一切整整熬了一个通宵。那些花都是他亲自采来的”学林告诉茶卿。

  茶卿点点头。她在西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静静地等着他。

  “茶小姐,我叫黄学林,是西总的私人助理,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我就在门外”黄学林退出门外前说道。

  “哦,好,那麻烦你拿床毯子来”茶卿客气有礼地说。

  不一会儿黄学林拿了毯子进来,他正要给西木盖上,茶卿接过毯子说:“我来吧”她轻轻给西木盖上,细心地掖了掖边角,这才重新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黄学林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这个叫茶卿的女孩子,有着清清亮亮的眼眸和脱俗的气质。自从西木和前妻离婚后,还没有女人对他如此温柔过。黄学林微笑了一下。  其实在她盖毯子的时候,西木就已经醒了,但他还是假寐了片刻,享受着这宁静温柔的二人时光。他故意把头歪向茶卿那边,随即就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绿茶香。这香味和小爱身上浓烈的异香不同,前者让他轻松惬意,后者让他紧张。

  茶卿若有若无的叹息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觉得甜蜜有安全感,可是一旦在人群中,她会觉得自己和西木之间有着一道看不见的鸿沟,周围还有一万道冷箭,无形中让她倍感压力,倍感无力。西木轻轻环住茶卿的肩膀,把头靠在那儿。茶卿忽然觉得此刻的西木像一个受伤的小动物,或者,一个孩子,他需要爱和保护。她忍不住轻轻拍着他的胳膊:“你醒了吗”她问。

  “我没有醒”西木闭着眼睛撒娇似的说。

  “没醒还会说话”茶卿知道他有在耍无赖。

  西木嗤嗤地笑了一下。茶卿的头发弄得他有些痒痒,他把脸埋进她的锁骨蹭啊蹭的,居然就蹭到了她的耳朵上。

  “我不想醒”他用磁性的声音轻轻在她耳边呢喃着。他的温热气息让茶卿渐渐紧张起来。她想摆脱他的纠缠,他却一点点用力箍住她。

  “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西木仍旧闭着眼睛,用嘴唇寻找着她的唇。

  “ 我害怕”茶卿抵抗着他的温柔进攻。

  “怕什么”西木腾出一只手轻抚着茶卿的脸,并稍稍用力把她的脸朝向自己。他的嘴唇轻抚着她的眼睛和脸颊。

  茶卿没有说话,他继续追问:“告诉我,怕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近乎耳语。这窃窃的私语显得房间里异常安静,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

  “怕不能白头到老”或许是西木的火焰让茶卿的冰化成了水,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西木忽然停了下来,他没想到茶卿对他的感情已经有如此之深,这个平时冷淡到近乎冷漠的女人,这个折磨他这么多次的女人,竟然用情如此之深,甚至比他爱她还多一些。

  茶卿的眼睛起了一层水汽,她的身体微微颤抖。

  “你究竟是怎样的人?”茶卿望着他。

  “你究竟又是怎样的女人?”西木的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前一刻还冷若冰霜,让我没办法靠近,下一刻又柔情万种,让我无法自拔。”他的唇从她额头滑向鼻尖“你告诉我,住在你身体里的,究竟是个精灵还是个傻乎乎的小女孩”

  茶卿执拗地问他:“你是一个可以白头到老的人吗”

  西木的唇再次停止了。他有些心烦意乱,他怕女人在这样的时候说起一些沉重的话题,可他又无法抗拒她执拗的眼神,那眼睛似乎有一种魔力,他只能被吸引,被化成绕指柔。尽管他很想给她一个她想要的答案,但他没有办法欺骗那双眼睛。

  “或许,或许是,又或许不是,我,我没有想过”西木诚恳地说。

  茶卿从刚才的温柔缱眷里清醒过来,她挣脱了他的怀抱,站起身来双手环抱着自己,尽力地控制住发抖的身体。

  “西木,其实我今天就是想和你说清楚”茶卿背对着他说。“我们别在纠缠下去了”

  西木愣怔了一下,随即噌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你说什么?”

  “不要说什么喜欢我了,不要再随随便便说我爱你了,不要再用那种眼神望着我了,不要再唱什么我愿意了,不要再带我做这种疯狂的事情了,不要追我了,以后不要再见面了!”茶卿一口气说完,并且不能自已地喘息着。

  “为什么?”西木激动地抓住茶卿的胳膊“我们才刚刚开始,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还有好多事要和你一起完成,好多快乐要和你一起分享,我才刚刚遇见你啊”

  “遇见又如何,你也遇见其他人,还不是一样和她们分享你的快乐,一样和她们说很多话,你对她们一样的好,有一天你腻了,烦了,想要更多新鲜刺激了,那我怎么办, 难道要我求你为我停下脚步,为我做一个只知道上班赚钱淘米煮饭的凡夫俗子,要我和其他女人分享你嘛!”说到最后一句茶卿几乎是喊了出来。

  “你是说小爱那件事吗,茶卿,我发誓,我不爱她,我也不会娶她。昨晚我们只是,她去找我,然后脚崴了,我怕她一个人回来危险,只好送她回来”由于心虚,西木更大声更激动地辩解着。

  茶卿甩了甩头,好像要摆脱这一套陈词滥调:“你真的不用和我解释,我也不想和你交往了以后每次甜蜜不到半分钟就开始为这种事情争吵。我是一个正常的,小心眼的,容易嫉妒的女人,我需要独占一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爱。哪怕粗茶淡饭,平平凡凡。我不需要你上天入地的折腾,我29岁了。”

  “29岁又怎样,我以为你是一个自由的精灵,一个不被有形的东西束缚住的人,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多凡人眼光”

  “你是想说我俗气吧,对,我就是一个俗气的女人,我成不了你那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所以你以后别再屈尊来找我了。我受用不起。”茶卿说完转身就走,却被西木一把搂在怀里。

  “你究竟对我有多少误会。我在你眼里那么不堪吗”西木紧紧搂着她。

  茶卿挣脱他的怀抱,一字一顿地说:“我们的所谓感情,从头到尾就是个误会,一场眉来眼去的暧昧而已。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我也不想了解你”

  “可我了解你,我也想更加了解你”西木认真地说。

  “可笑,你了解我什么?我们之间说话超过一小时嘛?我们单独在一起呆过超过半天吗”

  “你叫茶卿,清华大学经济管理系博士一年级,主修博弈论,身高一米70,体重106斤,天秤座,AB型血,云南人,父亲是清华教授,十年前去世,母亲是清华附中语文老师,爱喝绿茶,会拉大提琴,会弹钢琴但不擅长,英语专业八级,擅长攀岩。最喜欢的动物是海豚,最喜欢的作家是沈从文和王小波,最喜欢的诗人是泰戈尔和仓央嘉措,最喜欢的歌手是齐豫,最想去的地方是西藏墨脱。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听音乐雨中慢跑。最害怕的是癞蛤蟆。初恋是高中二年级到大学一年级,对方天蝎座。最近一次恋爱是两年前,暗恋你的硕士研究生导师,因为对方儒雅成熟有洁癖。你的理想是帮助所有弱势群体,你希望未来的另一半是个超级会做饭的男人,因为你不会做饭还对饮食很挑剔。你喜欢男人穿白衬衫但是有一点点纹身。你小学六年级发表过三首小诗,发表在小主人报上,名字分别是,妈妈的雨伞,小路,和让我牵起你的手!”西木一口气说完,茶卿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很奇怪我怎么知道的吗,问问小猫这一个暑假吃了多少我顿披萨,问问你们同学从我这赚了多少钱。我甚至知道你家住在清华附中家属楼,门牌号要我跟你复述一遍吗!”

  茶卿长呼了一口气,幽幽地说:“你还是个高中生吗,你知道这些有什么用?我也不是明星,也不需要你这样的粉丝”

  西木生气地说:“可我想知道你的所有,你拒绝和我说话,拒绝和我单独呆在一起,我只能通过别人来认识你,你现在倒来怪我不够了解你,你给过我了解你的机会吗?”

  “可,可你都不了解我,你凭什么爱我,你爱我什么?你凭什么随随便便就对我说我爱你这三个字?” 茶卿优雅而快速地问出一连串问题。

  “我。。”西木没有想到茶卿一瞬间就变得如此理智,他简直拿眼前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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