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少妻的真实甜蜜生活 – 女娲之爱

老夫少妻的真实甜蜜生活

(图文无关)

  老曼,男,现年50岁

  出身音乐世家,北京摄影界知名人士,经常混迹于贩夫走卒之间,张口必言老北京糙话,时常的一脸坏笑。

  少芸,女,30岁

  高知家庭出身,自小在研究所大院里长大,大学毕业后即从事文字工作;经常穿每条裤管上至少有两个以上兜的现代“便”服;又硬又粗的头发高高地扎起,就像她的性格一样,倔倔的。

  有一次老曼和少芸去买家具,看中了一个沙发。卖家一边夸着自己的沙发一边说:“要不你们爷儿俩坐上试试?”像这样认定老曼和少芸是父女俩的还真不只这一位。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自己的感觉——他们是一对幸福的夫妻。

  早就认识他们,但因为离得近所以就有些看不清,直到一天版上刊登了一个悲剧故事以后,一大早,一个朋友就打电话来说,写写老曼和少芸的故事吧,我帮你提供一点细节:老曼驾车到西藏拍片,半途同伴想放弃原来的路线,走一条好走的路回来。可老曼不干。

  他说你可以走,但车留下,车价多少,让我老婆把钱汇到你的账上。同伴说,那可不行,你老婆要不同意,我不会把车留给你的。老曼说,那好,给她打电话,如实说。电话打通了,少芸的话让老曼感动不已。

  她说:“我知道有危险,要是不危险他还不去呢!”朋友还说了好多他俩的“事迹”,一点都不惜手机话费。于是,有一天,我就着一锅酸汤鱼采访了他俩。主讲是老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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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几个同事跑过来跟我说,快看看你徒弟干吗呢

  1999年的春天,我参与一份新杂志的策划,也包括找地儿和找人。杂志需要一个图片编辑,我就托一个朋友帮着找,首要条件是能吃苦。她(指少芸)就是我找来像“牲口”一样干活的。

  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挺深的,穿一黑粗呢半长大衣、松糕鞋、曾经染过的头发剪成一个短短的蘑菇头,整个一个东北的“柴火妞”。你还别说,她当时真的刚刚从吉林大学毕业,来北京才半年。

  我因为急着用人,也别无选择了,就对她说:“你明天就上班去吧。”

  第二天她来了,还穿那身衣服。一连几天,她都穿着那身过季的衣服来上班。后来才知道因为刚从东北来没带什么衣服。

  杂志开张的那天突然就热起来,我就拿了一件我的黄灯芯绒褂子给她穿。还是件名牌呢,可洗了一水就抽了。后来,“六一”儿童节,我又去动物园服装批发市场给她买了两件衬衫和一双凉鞋。

  我可没什么别的想法啊!因为她来杂志社是跟着我干活,管我叫师傅。当时,杂志社的女孩儿穿的都挺时髦的,我不能让她给我丢人啊!我对她的关心就是领导对下级和父辈对孩子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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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芸很勤快,出去摄影帮我扛着一大堆器材;还抢着搞卫生、帮我打饭、洗饭盒……

  穿上我那件黄褂子后人也亮起来了,别的同事就说:“你徒弟跟你有点像啊!”我因为忙也没顾了看。

  我把一套特别好的摄影器材给少芸用,从拆装胶卷开始教她,胶卷也随便用。我敢说很少有人一开始学摄影就有这么好的条件。她主要负责一个叫“我是女生”的栏目,拍一些小明星。开始我拍她看,后来我们一起拍,再后来就是她拍我“扫边”。

  有一次,我派她去后海拍一组照片,半天后回来了,拍了四个胶卷。我一看就生气了——什么都不是!但我说得还比较婉转,我说:“你拍的不灵啊!”

  可她却说:“我觉得挺好的!”我一听就火了,一下子把那堆照片甩在地上,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使劲关上门。我心里这个气呀!心想这丫头这么不谦虚怎么进步啊?如果这样下去这个人不能用了。

  吃过她帮我买的饭,我就在办公室的折叠床上睡午觉了。后来,好几个同事跑过来跟我说,快看看你徒弟干吗呢!这时候已经是冬天了,我从窗户里见少芸“吭哧吭哧”帮我擦车呢!

  一会儿,她擦完车回来了,小脸冻得通红。我心里一阵感动,就说:“过来,抱一下。”我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还问了一句:“还顶嘴不?”她说:“谁顶嘴了?”记得她当时的表情有点怪怪的。

  还得说一句,我当时可没有利用职务之便骚扰下级的意思啊,那完全是一个老师对学生的感情。我说:“看来是给你的条件太好了,这么好的相机,胶卷随便用,洗胶卷花这么多钱!明天还去拍,用自己的钱买胶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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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她又去了,拍了两卷回来,至少有些能用,看来是用心了。我对她的确是比较严厉的,因为学摄影男人都不容易,更何况是个女孩儿了,要是不能吃苦,肯定学不出来。

  她父亲从天津跑到北京来跟我“谈判”

  “五一”长假,少芸回天津探亲,5月7日发生美国轰炸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事件。我给她发传呼:有重大新闻速回京。她马上返回,我们白天拍完片子,晚上又一起在我家里待命。

  我坐在床上,她坐在地上的垫子上看了一夜的电视。那是她第一次在我家过夜,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得说一下我当时的境况:离婚8年,其间曾交过几个女朋友,有的因为儿子不认可、有的因为对方家长不同意而分手,也曾经想过要复婚,但终究还是没能破镜重圆。少芸认识我的时候,我一个人住在一套和别人合住的房子里,除了床好像没有什么东西。

  过了几天,记得是个星期天的中午,少芸突然来了。我问:“干吗来了?”她说:“路过,来看看你!”我说:“看完了吗?看完就走吧!”她就走了。其实,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我家附近的小花园里坐了很长时间。

  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也察觉到她对我的感情,但我当时是她的老师,所以比较克制。

  后来,因为我和合作者产生了一些矛盾,就从杂志社辞了职。没想到少芸二话没说也跟着辞了职。我说你没有必要因为我辞职,人家也劝她回去。她当着我的面回绝人家说:“你们是多年的哥们尚且无法合作,何况我呢!”她这么一说又让我感动,同时也让我感到了压力,这不是逼着我为她负责吗?

  辞职以后,我有一段比较清闲的日子,刚好有人约我写一本音乐方面的书。当时,我对电脑一窍不通,少芸帮我录入、教我电脑操作,同时也在书的文字方面给了我很大的帮助,让我的信心倍增。我的前妻一直认为在一个单位里上班才叫事业,而对我钟情于摄影很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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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到我特别得意的事儿她最多也就是一句 “不错”而已。可少芸对我却总是赞美和鼓励,也会在许多边边角角的地方给我支持。我开始对她刮目相看,也就是写书期间,我们的关系有了突破,后来,少芸干脆就搬过来跟我同居了。

  从搬过来那天开始,她就以一个女主人的姿态出现,并告知她闺中好友们,她开始了新生活。

  而当少芸把我们的事告诉她父母时,却遭到了他们的反对,尤其是她的父亲,反应更是激烈,并从天津跑到北京来跟我“谈判”。

  跟她爸见面前我问少芸:“你是什么态度?”她说:“是我找丈夫,不是他们找!”看她这么坚决,我心里有了底。她父亲非常客气地劝我和少芸分手,我说:“我对她说什么呢?说我不再爱你了,以前是骗你的!我想这对她今后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好处。”我告诉她爸,我们的感情是真挚的,也告诉他我会把他的意思如实转告少芸。

  一个月后,少芸的母亲来电话说,她父亲同意了我们的交往

  那个时候,我对结婚的事有心理障碍,因为8年前我前妻跟我提离婚时我对婚姻彻底失望了。以前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婚,我们家没这个先例,在我看来结了婚就是要过一辈子的。可突然,那个结婚证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这对我的打击很大,所以打那以后我并没有想过要再一次结婚。这一点少芸一开始就知道,也很理解。

  她不但没有提过一次要领结婚证的事,而且每次她妈妈当着我的面旁敲侧击催我们结婚时,她都会说:“这不是已经结了吗?”其实,自从她住进我们家以后我跟朋友介绍她的时候都说:“这是我老婆。”

  而我们俩的心里都觉得我们就是夫妻了。正是因为少芸没有给我任何压力反而让我觉得,即使是为了满足一下老人的心愿也该履行一下登记手续。于是,我们决定在2002年6月6日这一天去北京市唯一一个在公园里的婚姻登记机构——月坛街道办事处去登记。

  然后拿出了家里储存多年的洋酒,请了一帮邻居吃了顿饭。结果,一张照片都没留下,因为这帮人里面会摄影的只有我们俩,而不论谁上场照片里面都会少一个主角,所以干脆就不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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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在结婚登记前曾经有个小插曲。我们不知因为什么吵了一架,吵完了我就睡了。第二天醒来一看,“呦,身边不见人了。”我起来到处找,不见人影,又到院子外面的小花园附近找了,还是不见人。

  我的心里很颓丧。以前我们曾经就结婚约法三章:第一不要孩子,第二不许提离婚,第三打架了也不许出这间屋。因为过去我前妻动不动就走,让我很受刺激。

  这套跟别人合住的房子,我们住两间,邻居人没有过来,只是放了一些杂物在房间里。后来我发现,少芸哪儿都没去,就在一间空屋子的角落里蹲着呢。当时就觉得特别感动。

  作为一个搞摄影的,我经常到处跑,我第一次婚姻的解体跟这也是有很大关系的。当然,我自己有很大责任,我常常说走就走了,都不会提前跟家里打声招呼。

  2001年,我在中央电视台做节目策划期间,接受了去马来西亚一个45年没人进去过的原始热带雨林拍片的任务,是一个汽车拉力赛的随队记者。对方给我们提供的资料很吓人,说有15天的死亡之路,会遇到齐腰深的沼泽,气候恶劣,还有野兽。

  事实证明那一路也的确是危险丛生,我就有两次险些遇到生命危险。但我还是非常想去。因为我一直觉得作为一个男人,经历是比学历、职务、金钱更加可贵的东西。

  所以,我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办好了护照和一切手续,然后才跟她说的。那时虽然我们还没有办结婚手续,但我给电视台留的所有联系电话都是少芸的,因为在我的心里,她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那些资料她都看到了,也很担心,但她并没有阻拦我,而是尽可能完备地帮我准备行装。

  后来的几年中,在有机会的情况下,少芸也会跟我一起开车出去。也曾经遇到很危险的情况。有一次去山西,在盘山路上遭遇大雾,看不见车窗外的任何东西。少芸就拿着手电筒在车前方步行,给我指引方向。那辆车,开得太苦,在从山西回来之后基本上报废了,而我和少芸却都觉得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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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我决定去西藏。我曾多次进藏,除了新藏线,几条进藏公路都走过,也拍过不少照片。但因为都留在原来的家里,少芸一张都没有见过,我觉得挺亏欠她的。而且,我也要把这次去西藏的摄影作品当做给母亲上坟时交的作业。当我把这个想法在社区里的摄影沙龙公布了之后,大家都非常支持。

  大家给了我许多精神上的鼓励和物质上的赞助,让我非常感动。少芸和往常一样,没有阻止我,只是约好在她方便的时候,可能会飞到一个方便的地点与我见面。临走,社区的朋友们都来送行,大家指着吉普车门上的“兔子,等着瞧”的贴画问我是什么意思,我没说。这个只有少芸知道,她就是那只等着我的小兔子。

  后来,这辆“兔子车”在路上曾经特别出名。一路上风尘仆仆,也遇到过一些危险,所以到了拉萨后,就是不是继续走新疆回来的问题,我跟同伴发生了矛盾。

  我是一个不会向困难退缩的人。但我并不是盲目乐观,我是因为有足够的经验才会自信。所以就出现了开头说的那一幕。我说,你可以走,但车留下,车价多少,让我老婆把钱汇到你的账上。同伴说,那可不行,我得对你的安全负责,你老婆要不同意,我不会把车留给你的。当时我觉得我的一切理想就捏在少芸手里了,她要是不同意我就完了。

  她给我回的短信我至今留着呢,你可以看看:“跟我实话实说:你的状况,你的想法,别夸大客观优势也别缩小危险系数,什么也别隐瞒。我们要互相负责,你更要对我负责。我爱你才让你走的,把真实情况告诉我,我能承受就决不再嗦,否则你就得当一回‘惧内’的人,等你电话。”

  等我把真实情况跟少芸说完,她就真的二话没说同意了我的行程,即使最后我决定单人单车从拉萨途经阿里回京。

  事实证明,我对自己的判断和信心以及少芸对我的信任和鼓励都是值得的,离家40天后,我一个人顺利地回到了北京,小兔子少芸就在五环路口等着我。我们一起开着车灯、鸣着笛进了社区的大院,那里,正有一帮朋友等着为我们庆祝呢。那一刻是我最辉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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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老婆啊?

  少芸是一个非常会生活的人,因为我和朋友在社区里开着一个洗衣店和小酒吧,每天的作息时间跟她不一样,大部分时间都是她一个人在家里。她就给自己买了一个“玩意 ”——电动缝纫机,自己做些手工;她也琢磨着做一些我喜欢吃的菜和我共进晚餐。她一般不会直接问我想吃什么,而是变着花样套出我的话。等饭菜一上桌,给我一个惊喜,让我爱吃到快要撑死!

  自从我们开了洗衣店之后,我就把衣服放到店里去洗,少芸就不高兴地说:“你没有老婆啊!”我当时还说呢:“要都像你这样还开什么洗衣店啊?”但过后一想,还真是让我很感动!她把亲自做家务当成一种享受,觉得这才是高质量的生活。

  所以,她一直平静地保持着勤俭、低调的生活,即使家里有车的时候她也一直坐公共汽车。有时候回来晚了,我问她要不要接她,她一般都不用。

  我知道她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麻烦我的。为了向我的作息时间靠拢,她会先睡一觉,然后等我深夜从酒吧回来后跟我一起看看电视。她就是这样在一点一滴地经营我们这个家,经营我们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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