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情人是个性感小寡妇
三十多年前,江喜来第一次去老公杜伟的家,破旧的棚屋里,物品凌乱地散了一地。当时,她没有扭头就走,心里想着,从此要让他一辈子享福。
等过了大半辈子,她越活越糊涂了——作为妻子她无可挑剔,儿女出色,作丈夫的他却身在福中不知福,偏要和一个瞧不起他的寡妇混在一起,这到底是什么理?是不是越对一个人好,他就越不把你当回事?斗争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这一回,她真的累了。
老公的地下情人现身
2005年6月15日这天,已是杜伟失踪的第五日,在客厅坐到半夜,我终于失去了耐心,正要按下“110”,“吱”地一声,门开了,灯亮起,他被我吓了一跳。
我的脸顿时阴沉下来,迅速放下了电话,屋里的气氛比夏天暴风骤雨来临之前还要黑暗,“干什么去了?”杜伟地脱掉鞋,闷着不作声。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报警。这么多天不回家,出了事,人家会说我不报失踪人口。没出事,那肯定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他目不斜视,径直进了房间。我们冷战了半夜。
第二天出门时,我从公交车站牌上撕了一张调查公司的广告,下午匆匆忙忙跟签了合同。那几天,我表面上正常上下班,杜伟依旧隔三岔五在外头过夜,一个礼拜后,拿来一张秘密录影光盘,清晰地播放着杜伟和一个女人亲昵的镜头:6月16日,两人相约出门。
在文化宫连跳三场交谊舞;6月17日,他陪女人去医院看病,贴前俯后地伺候着;6月19日,转了三趟公交车,他把女人送去沌口娘家……真相终于水落石出。
我盯着屏幕,气血开始上涌,脑门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可是越想越不对劲,这个女人怎么看着眼熟呢?我又把光盘倒回去,对着女人的脸按了暂停,旋即回过神来,这不是我的客户邓文吗?几个月前,杜伟带她来公司找我办了一笔10万元的理财业务,因为收益比较高,赚了不少,所以最近说还要再加投,准备先付订金。
邓文是个寡妇,几年前老公得病死了,唯一的女儿在外地工作。我万万没想到,她会打杜伟的歪主意,借投资之机讨好我老公。她住的地方我去过,离我们家也就几分钟的路程,我决定找她当面对质。
我火速翻出客户资料,给邓文去了一通电话,以公司派送季节性礼品为由登门造访。她热情地招呼我,沏茶,寒暄,丝毫不露尴尬的神色,她还真能装,我心里冷笑一声,没好气地直入主题,“最近我们家杜伟经常不着家,背着我在外头玩女人。”
邓文的一双眼珠子跟探照灯似的转了一周,马上回道:“那怎么会?杜哥是个老实的男人。”一听她喊杜哥喊得贼亲热,我陡然怒了,拍案而起,“告诉你,我说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你!”
邓文按兵不动,别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矢口否认说:“江姐,你也晓得,我这个人清高,平常也不交什么朋友,我和杜哥就是要好的异性朋友,你可别误会了。”
眼见斗不过这个女人,我只好气冲冲地回去找杜伟算账。掏钥匙开了门,他正接着电话,见我出现,他便神色慌张地挂断了线。
在我的逼问下,他不卑不亢,从始至终一口咬定他们是普通的异性朋友,明显两人早就串通好了,口径一致来忽悠我。从此,杜伟学会了“红颜知己”这个名词,明目张胆地和他的“红颜知己”来往。
朋友力证清白 我一不做二不休,没收了杜伟的手机,邓文联络不到他,就打来我这儿找人。我是做理财顾问的,公司要求24小时开机,终于,我被邓文的骚扰电话彻底惹毛了,劈头盖脸地臭骂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一顿。
这下可好,邓文跟我较上劲了,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架势,“不服气也没办法,谁叫你家杜伟就是和我投缘。他说,你又老又爱钱,脾气又差,还骂他没用。”我当场气得嘴唇发乌,说不出话来。
想当年,我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女,杜家条件差得离谱,我赌了一把,把自己嫁给杜伟。1997年左右,我办了内退手续,应聘到一家内刊跑发行,一年半时间,业务量达到了10万册。
没多久,杜伟单位就垮了,这下可愁煞了杜伟,虽然我算不上赚到了金山银山,但至少不在乎他拿不拿一份死工资,他便顺势回家做起了“家庭主男”。
后来,我改做理财这行,整天风里来雨里去,低三下四求人投钱,日子久了,人眼看着老下去,他倒是舒服,坐在家里享清福,钱照拿,日子照过,无所事事就学跳舞,这一跳媚上了漂亮小巧的寡妇,还嫌弃我这不是那不好,算我看走了眼。
过了几日,邓文闯进我公司大楼,演了一出索要捉奸证据的闹剧,一个女人居然在情人老婆的单位招摇过市,大喊大叫,高调地表明自己光明正大,“要找个男人过日子很容易,我还瞧不上杜伟那样靠老婆养活的人呢!”
为了跟我分出个高低胜负,邓文不惜在众人面前诋毁杜伟,这伤透了他的心,他常常哀怨被我和一双出色的儿女瞧不起,到最后,连所谓最懂他心思的情人也戴上有色眼镜来看他。
他在家生了好几天闷气,拉着我说了一番心里话,“将心比心,如果是你,娶了一个能干的老婆,一辈子被人看贬,你能安安分分吗?”
因为邓文这一闹,我多少也理解了杜伟的不满。之后,我带着他上京城女儿家住了一段日子,慢慢地,邓文的色彩在我们平静的家庭生活中淡去,杜伟指天对地向我保证,绝不再和她来往。
佯装重病藕断丝连
回汉后,杜伟的确老实了很多,乖乖地呆在家里养花种草,打扫卫生,邓文的电话追个不停,他扫了一眼,想都不想就挂了。这么绝情的女人不值得留恋。
一个周末,我们坐公交车出门,就有那么巧的事儿,中途邓文上来了,好不容易逮到杜伟,她大步流星地凑上前来,揪着他问个不停,“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坐在一旁肺都要气炸了,心想,我又不是空气,她能当我不存在。还没等我火山爆发,邓文一声哀号,哭倒在杜伟的脚边,“我患了直肠癌……”凄厉的声音顿时穿透了整个车厢。
杜伟猛地傻了眼,慌忙把邓文扶起来,嘴里念叨着,“别哭,别哭,慢慢说。”她趁势泪眼汪汪地转向我的位置,说,“告诉你,我没有朋友,自从老公死后,杜哥就是我最亲的人,我不找他找哪个?”
我终于沉不住气了,提议说:“那好,既然你把他当亲人,那我也是你的亲人。我们现在就陪你去看病,以后凡事我们三个人都一起。”一听这话,邓文连连摆手说,算了,改天再去,说罢跳下了车。
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鬼把戏?看来她还是没死心,一直惦记着杜伟,我不得不给自己敲响警钟,怕又回到从前的状态,天天像一只猎犬似地看着他,连工作也不怎么上心了。
没想到邓文主动闹上门来,我给杜伟使眼色,示意他躲在屋里不准出声,可那女人不肯轻易善罢甘休,边把我家的门板拍得砰砰响,边大嚷大叫,“我晓得你在里面,给我开门!”
从单位闹到公交车上,又从大街闹到小区里,这还让不让我做人了?我越想越恼火,舀了一瓢水从门缝里浇了出去,她还是不肯走,继续踹门,我和她就在家门口动起了手,撕扯之中,我在邓文的脸上抓出了几道红印,上衣纽扣扯掉了好几粒。
杜伟见状,赶紧跑出来劝架,我以为他会护着我,没想到他连正眼都不瞧我,径直冲到邓文身边,“哟,都抓出血来了,明天怎么见人哦?”旋即进屋找了几颗别针过来,三下两下帮邓文把松开的衣领别起来,完全不把我这个老婆放在眼里。
那晚,他快12时才回,据说是安全送邓文到了家,他怪我得理不饶人,人家邓文已经够可怜了,没了丈夫,还患了重病,孩子又不在身边,干吗把一个弱女子往绝路上推?
我听了很不舒服,却又百口莫辩。为他做牛做马一辈子,他的心还不是轻而易举被别的女人夺了去?
夜里,我胸口一阵刺痛,“啊”地叫了一声,他斜睨了我一眼,背过身去,用屁股对着我继续睡。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深似海,我们做了三十多年夫妻,还不是只落得绝情以待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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