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恋:用浓浓的爱守护你
倾诉人:青莲(化名),女,45岁,个体
常常徘徊于云龙山脚下,聆听着钟声袅袅、梵音穆穆,心中便澄净庄严起来,有超脱于世俗之上的大欢喜。回望身后,依旧是红尘万丈、婆娑世界,众生皆在爱欲横流里颠转沉浮、迷失心性,又有几人能够澄明地守护住一份真实的?
青莲,灵秀一点现于水面,渐渐舒展,天真庄严。她说,她心中有澄定;她说,她心中亦有难解的情怀。仿佛,从无限久远以前,就有一段缘分放在了她的莲心,生生世世流转……
半生过也旧识来
或许,在无数久远的时代以前,我是一朵青莲,慕佛光而生,含章舒华。而这一世,我是人间尘世的女子。前尘的原由,早就记不得许多,然而心头的一点灵光未泯,我依旧心存佛光。我听从命运的安排,结婚、生子、生活,甜蜜幸福也好,辗转辛苦也好,不过过眼云烟,转眼已是半生的时光。
我所没有想到的是,到了这样的时候,命运还在前路为我安排了一场缘分,注定刻骨铭心……
几年前,我从单位辞职后,独自开了家小店,小店里添置了些益智游戏的器材,间或有人来玩。那是2月的一个傍晚,夕阳的光芒与往昔没有不同,斜斜地照在小店门前的路上。
我百无聊赖地走了出去,这时小巷里出现了三个人影,其中一个身影沐着阳光,竟显得那么熟悉那么熟悉……他们走进了我的店里,说要玩,而此时我恰好要出去,我便对他们说,玩完帮我把店门关上就好。
“没问题啊,老板你放心好了!”这个声音浑厚而富磁性,然而我却心头一惊,感觉这个声音那样缥缈而熟悉,直击我的灵魂。我偷偷看了眼他,他看起来30多岁的样子,眼中漾着盈盈的笑意,那似乎是我所熟知的,我看得心惊肉跳,垂下了眼睑,他就是华光。
以后华光便经常到店里来,渐渐与我熟识了,有时候还来店里帮忙。不知为了什么,我一看他来便欢喜。我对华光的异样,渐渐被他的朋友洞悉。他们常和华光开玩笑,说:“青莲喜欢你。”
华光笑笑说不可能,后来他的朋友又在我耳边说起,我就对他们说,我只是把华光当弟弟,我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华光渐渐也待我如姊,与我无话不说。他小我8岁,然而婚姻却不很顺利。华光原来有个不错的妻子红樱,可是因为他和一个叫雨惠的女孩子发生了婚外情,就与红樱离了婚。
雨惠与他结婚后没有多久,就与别的男人跑了,所以他心里一直很苦很苦。他说现在想想自己对不起红樱,或许这就是报应。我对他说,过去的选择无论对错,已经发生,能够补救的是现在和将来,在我的劝慰下,华光的心情一天天好起来。
年轻的他竟然罹患绝症
从华光第一次到店里来至4月中旬,不过两月而已,我却觉得我们熟稔得已如多年的老友。这天,我打电话给华光,他说他在打吊针,我这才知道他发烧了。
打了两天水后,烧虽然退了,炎症却没有消。对于中医,我和华光都略通一些,根据他的症状我怀疑是血的问题。想到这我心里没来由地慌乱,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华光同意了去医院检查。
华光走后,我一直心神不宁,不时盯着时钟看时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在漫长的等待中煎熬着。眼看着到了11点,华光的电话还没打来。
我沉不住气了,打通了华光的电话,华光告诉我结果出来了,是血的问题,现在要进一步检查。下午5点,我又打电话给他,只听得电话那端华光沉静地告诉我:“姐,确诊了,是白血病。”听闻这个噩耗,我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
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年纪轻轻的华光居然得了这种绝症,那几天我逢人就说,怎么得了这种病,怎么得了这种病,我爱人都说我已经不正常了。
于是,我长久地跪在佛前虔诚祷告,为华光祈福、为他求平安,当我祷告的时候,我的心中似乎生发出了无限的光热,仿如佛前静默含光的青莲……
华光的用药极其昂贵,一天就要好几千。到了将近5月,华光家里为了他治病几乎花光了所有的钱,华光只好出院回了老家。
一个月后,我忍不住拨通了华光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清亮,但是他说:“莲姐,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华光的话让我有一种悲怆的感觉,顾不得许多,我坐上了开往华光老家的班车。
这次见到华光气色还可以,好像恢复了些,我也就安下心来。与华光交谈半个小时后,我回去了。十多天后,给华光打电话,他还是坚持要继续来徐打工,我不同意,要他好好在家休养,看看书也好。
我记得你眼里的依恋
车窗外,不断有树木飞快闪过。这已是我第三次前往华光家,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早已超越了一个普通朋友,我的确是已经疯狂了。
华光的笑靥依旧温暖,他说,他前夜也梦见了我,真不敢相信此刻我就在他面前。他要我看看他,看看他的额头,看看他的眉眼,不知何故我依旧慌乱,惧怕看见他的眼睛。只一眼,我就觉得一种力量已经穿越了我的灵魂。
永远都不能忘记那个夜晚,我的灵魂在那个夜晚凄婉地颤栗着。那是华光第二次来徐治疗,他的家人已经对他的病不抱什么希望,已不似开始的上心。华光一日忽然到了我的店里,心情沮丧地说家人不管他了。
我安慰着他,不觉聊到了晚间,我就让华光在店里住了,我则去了隔壁的房间。华光打电话给我,说他睡不着,我又何尝睡得着呢!
过去劝了他两句,我又回了房间,这时华光的电话又响了,我按断电话,走进了他的房间。一进门,华光就一把抱住了我。他的怀抱是温暖且安定的,柔软得没有一点力气。
我明白这个男人的爱与欲,我轻轻推开他说:“你的身体不允许。”华光说,他只想让我和他一起躺着,说说话。
和华光躺在一张床上,我心里明亮,仿佛有小溪汩汩流淌。他搂我入怀,我没有拒绝,他轻轻吻了我,颤抖着,如一只惶惑的蝴蝶,我闭上了眼睛,馥郁的香气已让我心醉。
许久,我睁开眼睛,恰好对上了华光的眸子。第一次,我勇敢地迎上了他的目光,第一次,我仔细地端详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的光芒明亮异常,充满了感情,这双眼睛是如此熟悉,似乎早已镂刻在我的灵魂里。
我知道,这个人的躯体里居住着我熟悉的灵魂,因为他眼中缠绕着我所熟悉的爱恋缠绵。
华光说,第一次见我,他也一样觉得熟悉。而在梦里,在不同的场景变换里,他已经恍惚地与我数次相见。华光叹息一声说,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如我待他这般的好:“我也不想走,我不忍心走,我舍不得走!”
听着华光的话,竟句句都是诀别之词,我有了不祥的预感,心里难受得很。
这次华光化疗,我每一次都去。华光的状况时好时坏,但是只要我去,他不仅作出一副很乐观的样子,还想着办法逗我开心。
或许是因为华光的开心乐观,他的境况竟渐渐好起来,直到雨惠的出现。
我到哪里能找来他
雨惠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正在华光的病房里。让华光不能接受的是,雨惠根本不问华光的身体如何,只问家里的收成。
第二天,雨惠趾高气昂地来到病房,态度僵硬地向华光提出离婚。当我再次来到病房时,华光正在沉睡中,他的脸色难看了很多。他醒来后对我说,他妻子来了,他有压力,心里难受。
华光说他要回家,我只好帮他办了出院手续。把他送上回家的车,到家后,华光给我发来短信说他很苦闷,我打电话给他才知道,雨惠家电话没人接,她娘家人说她没回来,华光的情绪因此很不稳定。接下来的几天,他一直发烧。
8月5日,华光的病情再次恶化,又住进了市区的大医院。忙完了家里的事情,我下午赶去了医院,此时华光已是气息柔弱。他说要大便,家人都知道不是好兆头,但还是让他解了。我帮他擦了床上的大便,华光一直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我。后来他家人说,华光一天都没睁眼,只有我去的时候睁了一会。“青莲!”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么叫我。
第二天,我再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他已经不行了,鼻子都出血了,希望很小,让他赶快回家。办完了出院手续,华光一直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他的手已经凉了,只有手心是热的,他神情散乱,然而看我的时候却是清明的:“你怎么来了?”他说。
我把华光送到了救护车上,当我忍着悲哀离开的时候,他的手还在一动一动地向我挥舞着,似乎是在向我告别。
送走了华光,我一直十分担心。当天下午1点,我打了华光姐姐的电话,听到的却是华光已经走了的噩耗!我的泪水汹涌而出,我多么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他向我挥手的情形依然还是那么鲜活生动。
我忘记不了华光,从我见他的第一眼就注定了我忘记不了他,他的影子总是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他的一颦一笑都在我眼底,还有……还有他深如潭水的眼底荡漾的柔情,那来自神秘时空的依恋,纠结住了我生生世世轮转的灵魂……华光啊,我到哪里才能找来你!如果来生相逢,我们还是能一下认出彼此的,对吗?因为我早已记住了你眼眸里深沉的依恋!
“走在红尘俗世间,谁的呼唤飘在耳边。那么熟悉,却又遥远,为什么痴心两处总难相见”,记得佛陀曾经说过,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取蕴,清心如青莲,竟也逃不出这烦恼的左右。
前世纵然有缘分,今生已是无缘牵手,许愿来生只会困扰现世的生命。总有些人要告别,无论以什么样的形式,苦痛总会过去,世俗的生命也有平安喜乐,所赖无它,安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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