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教育的老公也重男轻女 – 女娲之爱

受过教育的老公也重男轻女

  郑其安在英国留过学,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男人。在一般人的印象中,这样的男人大多有着开放的胸襟,是不会和落后陈腐的观念有半点沾染的。比如重男轻女这样的老观念,常常是和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人紧密相连的,不应该和郑其安这样的人有任何关系。可让人费解的是,郑其安竟然就是一个典型的重男轻女的人。

  婚后半年,我怀孕了。怀孕4个月的时候,郑其安突然有一天提出要带我去医院做B超。刚开始我以为他想看看胎位正不正,去医院的路上我才从他的口气中突然明白,原来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儿,他只是想看看我怀的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这让我大吃一惊,觉得他有这种念头真是让人难以理解,也让我从感情上无法接受。我拒绝了他的要求,半道上自己从车上跳下来跑回了家。

  我的确无法容忍他有这种思想,在我看来,男孩女孩都一样。这种“都一样”不应该是口头上的唱高调,而应是发自内心的。他既然这么关心我肚子里的胎儿性别,完全可能会做出更愚蠢的事,像那些求子心切的人那样,见是女婴会逼着我去把它打掉。对我来说,这简直就是犯罪,是无法饶恕的。

  在这件事上,我做得异常果断,根本没给郑其安任何机会。不管男孩女孩,先生下来再说。是男孩我高兴,女孩我一样高兴,甚至是更高兴。我更喜欢女孩。女孩乖,女孩好,女孩是妈妈的小棉袄嘛!

  就为这件事,郑其安把我恨死了,但我坚持不去医院检查胎儿的性别,他也没办法。但这件事也影响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在整个怀孕期间,他都对我冷冰冰的,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一点都不关心,好像这孩子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这更证明了他当初的不良企图,也让我为自己的果断而高兴。

  怀孕7个月的时候,我的妊娠反应特别强烈。可我带的是毕业班,手头工作堆积如山,为了不影响工作,我一直干到临盆前一刻才停止工作。

  那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里备课,忽然腹痛难忍,昏了过去。我的同事赶紧将我送到了医院,到医院几个小时后,我们的女儿就诞生了。

  醒来后,郑其安正在病床边看报纸,神情自若,丝毫看不出做父亲的任何兴奋。见我醒来,他瞥了我一眼又继续看报纸,然后又冷冷地对我说了一句:是你想要的女儿,这下你该高兴了吧?

  女儿的诞生显然让他很失望,如果我生的是个儿子,他对我肯定不会是这样的态度。但我当时根本顾不得他的感受,初为人母的兴奋将他对我的冷淡冲得烟消云散。反正孩子已经生下来了,你本领再大,也不能把我们母女怎么着。

  这一仗,我是个胜利者,可爱的女儿就是对我的最大奖赏。

  出院后,我尽力照料着女儿,将重心全转移到了女儿身上。女儿稍大一点后,我将她送到了小区里的托儿所,然后就开始到学校上课了。

  郑其安这段时间忙着和外商谈判,经常以应酬为借口夜不归宿,我也很理解他一个人支撑着那么大的公司不容易,所以对他的夜不归宿没放在心上。

  有一次,女儿在托儿所摔伤,一个劲地吵闹哭喊,可就是不知道伤在哪儿,把我急得团团转。我带着孩子上了五次医院,熬了整整三天两夜,愣是没合眼。可郑其安倒好,偶尔回家一次,不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电视,就是蒙头大睡,对女儿的病竟视而不见,好像女儿是我一个人的女儿,没他什么事。

  我们两个人已经陷入到了这样一个怪圈:他在家时悠闲自在,我却忙得天昏地暗。我实在气不过,就忍不住提醒他,夫妻之间有矛盾不要影响到孩子,一个男人就要尽到为人父的责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居然这样回敬我:当初带你去做B超你不去,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个女儿和我无关!要我负责任?你早干什么去了,谁让你养女儿的?

  看着他那副蛮不讲理,甚至有点无赖的嘴脸,我气得说不出话来。那以后,我整整三天都没理他。

  孩子刚满周岁不久,有一天我正在家做家务,这时郑其安醉醺醺地从外面回来了,一进门就往洗手间钻。我刚要提醒他洗手间门口放着我洗了一半的金鱼缸,他已经走到了洗手间门口,正好就踹到了鱼缸上,把鱼缸踹得粉碎。

  一个鱼缸值不了几个钱,碎了就碎了吧,谁知就为这么点小事,郑其安也不放过我,他撒完尿后,还没来得及扣上裤子,就气势汹汹地冲到我面前一顿臭骂:你是缺心还是少肺呀,为什么要把鱼缸堵在卫生间门口,是成心想和我过不去?我真想不明白,我又哪儿得罪你了,整天就这么和我闹,这日子还过不过啦,不想过了咱们就散伙!

  他越说越气,抄起手边的花瓶就往地上扔。我见他又要大闹,怕他吓着女儿,忙抱起女儿向门口走去,想等他消了火后再回来。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可没想到就在我开门的一刹那,他竟一把夺过孩子向门外扔去,然后抓住我的头发往门上撞。

  女儿显然被吓坏了,顿时大声地哭闹起来。我抱着孩子好不容易才跑出去,我在小区里漫无目的地转悠着,一边安慰着孩子,一边回想着刚才发生的那一幕。郑其安那声嘶力竭的吼声,还有那暴跳如雷的表情抽打着我的神经,让我久久回不过神来。

  半个小时后,郑其安下楼找到我,要我回家,并保证不再动手。我颤颤悠悠地跟他回家,哪知刚进门又被他一顿臭骂。我忍不住放声大哭,女儿也在我的怀里跟着哭了起来。

  自那次后,我和郑其安开始分居,他住楼上,我和女儿住楼下。除了上班、照料孩子,我们几乎一天说不上几句话。往日那个温柔的男人仿佛蒸发了一般,取而代之的是暴躁、冷漠、粗鲁和放纵。

  我曾在一本书上读到过一位香港女作家写的一段话:

  我们是不是已处在一个鸡肋世纪?生活上有着太多食而无味、弃之可惜的人情与事物。上至婚姻、事业,下至中午时分匆匆吃下肚的盒饭,都可能是鸡肋。

  以前读这段文字时,我没有什么感觉,现在联想到自己的婚姻,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不见眼泪的悲伤和不见血肉的折磨。我的婚姻,难道不是那根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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