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冲动的闪婚让我尝尽了苦果 – 女娲之爱

口述:冲动的闪婚让我尝尽了苦果

图文无关(图片来源:凤凰网)

  仓促成婚

  2010年,我32岁,由于常年在外打工,无暇恋爱,一直单身,是镇上少有的高龄光棍,家里人急得火烧眉毛,四处托人帮我介绍对象。后来,一位邻居隆重推荐了他的表妹,将女孩夸得天上少有,地上难寻。我妈一听,第二天就安排了相亲。

  女孩叫云真,小我6岁,在镇上的水管所工作,算是有正当职业。第一次见面,我对云真印象一般,她中等个头,中等长相,言语不多,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可我妈喜欢,她说女孩会持家就行,越不起眼的女孩越会过日子,让我别再挑拣。我一想也是,自己都三十郎当岁了,各方面条件也没什么值得夸耀之处,别对人家吹毛求疵了,差不多就行。

此后,我和云真频繁约会,她对我比较满意,觉得我个子够高,长得还行,再加上这些年在外闯荡,见的世面也多,不像镇上那些傻乎乎的愣头青。我们隔三差五地吃饭、逛街、看电影,交往两个月后,我在我妈的催促下带着云真去了趟上海,云真

没出过远门,下了车就犯迷糊,分不清东南西北,走哪儿都死死拉住我的手,连去洗手间都让我候在门口。说实话,她那种小鸟依人的模样挺让人心疼,大男人的虚荣心全被召唤出来,我尽量展现出强壮无比的姿态,心里也是豪情万丈:我要保护这个小女人,我是她唯一的依靠。

  白天,我带着云真去外滩,去东方明珠塔,去杨浦大桥……俩人都玩得十分尽兴,可到了晚上,麻烦来了。我们去宾馆休息,本想开两间房,可云真坚决不同意,她说她怕,无论如何都要跟着我,没辙儿,只好开了一间。标准间里有两张床,一人一铺,起初倒也相安无事,但到了后半夜,云真竟嘤嘤哭了起来,还是说怕,说换了地方睡不成觉,然后就抱着铺盖蹭到我跟前。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一切无可避免地发生了,事后,我搂着云真,心情却莫名低落,隐约觉得云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人,她是镇上长大的姑娘,应该纯洁而懵懂,但事实显然相反,她的老到和开放让我震惊。

从上海回来后,云真

对我更加热情,她已然把我当成了丈夫,全心全意,我妈自然欢喜,张罗着让我们尽快结婚。而我,从上海带回来的情绪一直没有消散,心里懒懒地提不起劲儿,可架不住家里人天天催,我被他们催烦了,也有了点儿破罐破摔的意思,就那么应承下来。

  我和云真于2010年年底结婚,仔细算来,从认识到结婚,我们仅用了4个月,真正的闪婚。

  ●矛盾日深

  结婚那天我很沮丧,但表面上还得打起精神,毕竟是新郎,装也得装出喜庆来。云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她满面喜色地招呼各路宾客,谈笑风生、八面玲珑,使我忍不住再次想起上海那夜,想起云真那出乎意料的老练。

好不容易忙完一天,房里只剩下夫妻二人,传说中的洞房花烛夜开始了,可我的心情愈发糟糕,连洗漱都没有,直接脱衣就上了床。云真大概误会了我的举动,她一边嘲笑着我的心急,一边也跟着上床,我背对着她,她从后面搂住我,肌肤碰触的那一瞬,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跳起来,一把推开云真,“别闹了,太累,烦

。”声音出乎意料的大,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云真也跟着坐了起来,她的眼里先是惊愕,然后变成了愤怒……

  新婚第一夜,我和云真在争执和冷战中度过,同时也为日后的婚姻生活奠定了主基调。

  第二天,我继续装出笑脸迎人,云真也配合着,但只有我们自己知道,裂痕已经存在,也许越来越深。

  云真知道我不快的原因,那天吵得昏天黑地时,我的疑问再也藏不住,我问她谈过多少次恋爱,经历过多少个男人。云真信誓旦旦,坚称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在上海的主动是因为爱,因为爱所以冲动。她把我当傻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根据我的经验,云真绝对久经沙场。我在痛苦之余也有埋怨,埋怨父母的心急,他们的催促让我在婚姻大事上犯了糊涂,选择了一个并不适合自己的人。结婚固然简单,领回一张薄薄的纸张而已,可漫长的婚姻生活却需要太多默契,如果没有爱,那将是无边痛苦。

就这样,我和云真面和心不和地过着,两人从新婚那晚开始分居,一分就是

两个月。然后,逃离的机会来了。一个老同事在深圳那边揽了一项工程,急需帮手,他打来电话,问我愿不愿意前往。我当然愿意,并在第一时间应承下来,如果能暂时逃离这个不幸的婚姻,能暂时避开那个不想见的人,哪儿我都愿意去。我把出门的消息告诉云真,原以为她会不同意,会闹腾,可没想到她竟没阻拦,只是要求我每月寄回一定数额的养家费。我毫不犹豫地答应,毕竟我还是个丈夫,我们还没离婚,有责任负担起这个家。

  ●○逃离苦海

到了深圳,我和同事的工作即时展开,忙得千头万绪,没有时间也没心情再去关心家里那个人。为了尽义务,我规定自己每周必须给云真打一次电话,问问父母,聊聊天气,两人的话很少,往往是三言两语便挂机。同事啧啧称奇,说我和云真根本不像新婚夫妻,“人家刚结婚的小两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们倒好,还比不上我们这老夫老妻”。同事和老婆结婚6年,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两人每天一通电话,偶尔,老婆还会带着孩子来小住几天。所

以,在同事眼里,我和云真像外星人。

  刚开始,我每周给云真打一次电话,可渐渐地,连这个频率都无法保持,甚至有一次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之间毫无联系。云真忍不住了,她去找我妈,问我妈有没有接到我的电话,说一个月没有我的音信了。我妈大吃一惊,赶紧打电话问我,又催着我给云真联系,她挺担心:“你们俩是怎么了,刚结婚就这个样子,要不你还是回来吧。”我安慰了老妈几句,又硬着头皮给云真电话,电话里,我们吵得不可开交,最后,云真扔下一句话:“你要是不想过了就直说,我也不是离了你就不能活。”

电话事件后,我开始认真考虑离婚一事,觉得自己和云真很难再继续。但转念一想,又担心家人无法承受,毕竟,我们都是小地方的人,不得不虑及当地的人文风俗,在我们那儿,结婚不到一年就离婚,这绝对是爆炸性新闻。所以,我一直犹豫着,这一犹豫就是近半年。半年中,父母一直打来电话劝和,好话歹话都说尽,可我就是提不起

兴趣,只剩下一个念头:后悔当初仓促结婚。

  今年7月,云真给我发来一条短信,具体内容如下:方鹏,我们结婚快一年了,可我几乎忘了你的模样,也不知你的打算,我想离婚。这样的日子对彼此来说都是拖累,何必呢。如果你还有良心,请尽快赶回,我的决断需要你的支持。

  看着眼前的字句,我突然心生愧疚,自己的确太狠,太过分,婚姻不是一个人的错,如果当初我理智一些,也许就不用把自己、把云真拖入这无边苦海。既然云真愿意分手,那么也好,也许这个决定对彼此来说都是解脱。

  ●分手亦难

  我迅速处理完手边的事情,跟同事告了假,第二天便踏上了回乡的列车。

一进家门,父母大吃一惊,之前没通知他们,他们对我的归来很是诧异。我没再隐瞒,将前因后果讲了个明白,并表明这次回家的目的只有一个——离婚。我妈虽有耳闻,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我能再考虑考虑,可见我已下定决心。妈妈哭着骂我混,骂我不懂老人心,我也哭:“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别扭着过

一辈子,太难。”

  我去了云真家(自从我去深圳,云真便住在娘家),一见面,她的家人当即给了我一个“惊喜”,她大哥二话不说,上来便拧住我的胳膊,她二哥直接用拳头招呼,我挣脱不开,被揍了个鼻青脸肿。动作戏完毕,一家人这才坐下谈事,云真问我是不是回来离婚的,我说是啊,云真便冷笑:“想得美,离婚有那么简单……不是不能离,但你得付出代价……跟你这一年,除了受委屈我一无所获,你得补偿我……”

云真的妈妈露出泼妇本色,指着鼻子骂我全家,说我糟蹋她女儿,“玩腻了就想一脚踢开,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耐着性子跟他们解释,问他们有什么条件,云真妈妈冷笑一声:“云真好好一个大闺女,跟了你一年,现在青春没了,名声也没了,这样吧,我们也不贪,你给她买套房子得了,就此两清。”我终于明白了,还是为了钱。他们一直以为我很有钱,是啊,我在外闯荡这么多年,在旁人眼中,算

是半个成功人士,当初云真嫁给我只怕也是为了这个,可是,我真的没钱。不错,我是接过不少工程,可有挣的时候就有赔的时候,综合下来,手边的那点儿积蓄不过十几万元,这点儿钱还要当做生意本金,还要养家,即便都拿出来,也不够在镇上买套房,他们太高看我了。

  云真一家人铁了心,如果我不答应这个条件,那就死拖不离,而且还要在镇上宣扬我的“恶行”,让大家都知道我的“真面目”,让全镇人都鄙视我们一家。我被他们逼得无路可退,只得先应承下来。回到家里,我把事情一说,我妈当时就哭了,家里没钱,我弟弟今年5月刚结婚,父母把那点儿积蓄都掏了出来,现在还欠着外债,哪儿有钱给我补漏?

我无法满足云真的要求,当然也就离不成婚,没办法,在家待了两天,又打道回到深圳。这几个月里,云真和她家人们不断打来电话,向我要钱,逼我买房,我没别的对策,只能拖,拖一天是一天,可我知道,事情终须有个决断,我得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可

是,我真的没有钱,该怎么办?

  ■ 记者手记

  倾诉过程中,方鹏不断重复悔意,不该因为父母催促和自身草率而让两个人深陷泥潭,以致今日无法自拔。至于后悔的理由,方鹏却言之不详,翻来覆去还是“上海那夜”的阴影。所以,在笔者看来,这场糟糕的婚姻中,最大的责任方是方鹏,他把较真儿用在了不必要的地方,两个人的爱情与往事无关,将自己纠结于对方的过往,那是傻瓜才有的愚蠢。

  走到这一步,方鹏急需反省自身,至于离婚问题,既然主动权掌握在云真手中,只能真诚沟通、用心交流,也许云真会“放你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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