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十年合伙赚了个老公 – 女娲之爱

真实:十年合伙赚了个老公

  –1–

  1995年元月四日,一个冰天雪地的日子。

  世界被白茫茫的雪和灰蒙蒙的天笼罩着,是没有生机没有希望的死寂和灰败。

  我早早起床乘车来到市里,刚下车就看到在路边等着我的林。这样等候迎接的情景还有那张笑吟吟的脸,是多么熟悉,可今天却是那样让我刺心剜目。

  他是如此迫不及待!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愤慨。他过来拉我的手牵我过马路,我终于没有忍住,借机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别碰我!你前面走,我跟着!”

  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来到办事处。林的大学同学明,在这个办事处工作,早等候在门口迎接着我们。有明事先跟他的同事沟通,那些办事人员就不会里嗦,我们的离婚办起来就会少费许多唇舌。

  林不是一个喜欢求人的人,为了离婚,他却愿意去找同学帮忙。我再次被刺激有受伤的感觉。

  但这种小女儿的情绪不过是刹那间的事,这个人的一切将和我毫无关系,这种妻子对自己还爱着的丈夫的任性,已经不该属于我了,而我似乎也不稀罕这种权利。

  明领我们来到办理婚姻登记的办公室,那个被他称为老韩的办事员没有多说什么就直奔主题。我们报了姓名年龄上交了结婚证,老韩问:“家庭财产你们怎么分配的?”

  “没有财产”,林说。

  “孩子谁抚养你们商量好了吗?”

  “我!”我这样回答,林默默认可。

  事先我们并没谈过这些细节,但我们却配合默契。

  “孩子的抚养费呢?”老韩又问。

  “算了!”我回答。我们不是没有存款没有房子什么都没有吗?上哪弄抚养费去?

  “总不能这样就算了吧?”老韩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好一会才商量似地问我“这样吧,抚养费写每月两百元!”我们也没有表示反对。

  一切办妥,老韩递给我们绿色的离婚证书。林拿了去找明,我离开市里回我父母家。

从林开口说出离婚两个字到此时,我没流过一滴眼

泪。我的脑子是昏的乱糟糟的混沌的,那些不可理喻的争吵那些无法消弥的分歧那些横亘在心头的怨怼把我弄麻痹麻木了。

  直到我坐在回父母家的汽车里,我才像是从麻药中清醒过来。不过就是那一纸证书,不过相隔短短的几小时,我彻底从迷蒙昏沉中醒来,有了思维有了疼痛。

  我是怎样失去理智地爱过他啊!我们的婚姻又经过了怎样不可告人的曲折!眼下我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我真的好不甘心!

  我对他虽然不再有爱,但烙上了彼此深深印记的两人从此却成陌路还是让我难过伤心得无法自抑。

  我流了一路的眼泪。

  父母并不知道我是去和林办离婚手续的,罪孽深重的我不想再让父母为我操心。我若无其事回到家,五岁的儿子欢蹦乱跳地迎接着我。

  –2—

  如果有谁觉得离婚就可以彻底了结痛苦,让两个已经不再相容的人齐齐解放,各各获得新生,那是他不了解婚姻。不是有很多人把婚姻比作男女二人的融合吗?离婚就好比削骨剔肉的手术,真正的痛并不在麻醉状态下的当时,倒是之前的犹疑之后的疼痛更要人的命。

  我的离婚却是在我毫无思想与行为准备的情形下没有丝毫预兆地到来的。

  12月30日是儿子的生日,中午林带着礼物来我父母家。刚进村口,他就大声呼唤在门口玩雪的儿子。

  这是我父母家,这是农村,我住在这儿心里是有压力的。他这样大喊大叫的算什么?处事低调的我一向看不惯他的高调,何况混成了这幅模样还好意思!我心里很是不悦,林是会看脸色的人,也不再出声。

  林带来了好几样玩具,电动飞机、电动汽车还有儿子最喜欢的礼花。这又算什么呢?象征性地买点礼物不就得了,弄得像发了横财似的。玩具不过是有钱人家孩子幸福生活的点缀,现在的我们有那个资格吗?儿子最需要的是一个自己的家一份安定的环境。我心里又是一阵不满,不过还是没说什么。我们已经争吵得太多了,根本无法沟通,说了也是白说。

我给林弄了吃的,他吃饭

,我在旁边和他说话。

  “要你租的房子怎样了?”春节将至,我不希望在父母哥姐他们这里过年,我认为目前头等大事是租房搬到市里。

  “我托了熟人,暂时没有什么消息。”

  “那我们要在这里过年?租个房子有那么难吗?”我有些气急,但还是隐忍着。我弄不清情况,也不好强难他。

  林当时借住在他从前的一个老师家里。那老师和比他小近二十岁的老婆在闹离婚,家里常常鸡飞狗跳,人仰马翻。我之所以急着搬到市里也有这个原因,如果我们租房住,林就不用趟这滩浑水。寄人篱下的滋味够不好受了,何况还是这样的破篱乱笆!这年头人们都像吃错了药一样,离婚成了病急乱投医的解药。只是这解药是否真正有效,只有饮者心知肚明了。

  林告诉我上次拿去的一些衣物被老师的老婆当作老师的东西强行拿走了。那里面有我给他买的一件较贵的衬衫,林还没怎么穿过。

  我说过让他不要拿走的,可他不听。难道别人家比我父母这儿安全可靠?难道他准备让我们在这儿住一辈子或者我们永不再见面?夏天衬衫一类的东西,有必要现在非拿不可吗?但我能死皮赖脸地不让他拿吗?好歹也是人家自己的东西,我硬不给好像我有多想霸占这个人似的。

  “你自讨的!生成没好衣服穿的贱命!真不晓得瞎了那只眼碰上了你,这辈子纠缠着怎么也撇不清了!”我愤恨又无可奈何地说。

  “放心,撇得清!”林生硬地说。

  “怎么撇清?除非离婚!”我还是没好气。

  “我这次来就是这个意思”,林脱口而出。

  “那好!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越快越好!”

  “元旦放假三天没人办理,那就四号吧!”

  我逃过了离婚前的重重顾虑种种算计,却必须面对离异后的满目疮痍千疮百孔。

  –3–

我逃过了离婚前的重重顾虑种种算计,却必须面对离异后的满目疮痍千疮百孔还有摆在眼面前的残酷而严

峻的现实。

  一年前林听信朋友的怂恿,离开单位到南方发展。临走前他把杂物存放在我父母这里,退掉了我们在单位的住房,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南方不是梦想家的天堂,也不是冒险者的乐园,任何地方都会有成功者和失败者,何况林远没有冒险家的潜质。

  在把我们辛苦几年积攒的一点积蓄打了水漂后,林回到市里,在一个朋友弄的既无资金又无人员的空壳公司里混着。刚刚结束省城一所学校两年自费学习的我,只好带着儿子暂住父母这里。而在我学习期间,我原先的单位被市里接管,没有正式编制的我早成了无业人员。

  我和林都没有了工作。

  我们无家可归。

  五岁的儿子急需稳定下来。他在我父母这上了半年学前班,让他回市里上学迫在眉睫。

  爱情可以没有,婚姻可以结束,生活却必须继续。

  我和林有仇有恨吗?抛开我们曾经生死相随地爱,不顾一切地结合,就是普通的关系,我们有共同现实的敌人,有必须担负的共同责任,有什么理由不共赴家难,相互支撑相互扶持?

  两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还在这里窝里斗!我理清了自己纷纭的思绪,做出了一个决定。

  –4–

  办完离婚手续后的几天,我想了很多。

  我们之间是有不和谐不调和的地方,但我们没有根本性的冲突。我们没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不能相容对方,也没有你死我活的争斗非要对方在自己眼前消失才痛快。

  我们并没做下什么伤害彼此的事。相比目前的困境,我们之间的问题实在不算什么。我不过是怨气大了点,而林也就是意气用事。

  没有什么比给儿子一个安稳的家更迫切,没有什么比我们摆脱困境更重要。

有人说女人是软弱的代名词,是只会享乐不能吃苦的头脑简单的动物。那是他们误解了女人。女人坚定而柔软的特质,是男人处变不惊的根本。女人感性重情义,可以让许多复杂的事情简单明晰。也许平时女人刁蛮使性子,但大难来临,好的女人会是风云不变指挥若定的将领,能够带

领家人走出绝境,走向光明。而男人却恰恰相反。你见过几个得意时不眼高过顶忘乎所以的男人?你又见过几个失意时能保持操守沉静奋发的男人?好的男人就像一匹顽劣的烈马,需要一个优秀的驭手。我并没有贬损男人的意思,但我真的觉得,男人就像心智不够成熟的孩子,任性淘气和调皮捣蛋潜藏在他们的天性里,只是被外在的东西装饰着隐蔽着。

  我决定放下自尊放下女人的任性放下我一贯的骄傲,在家难当头时与林精诚合作。

  我跑到街上给林打电话。

  “你还好吗?”我问。

  “还好!你呢?儿子呢?”听到林热切的颇有感染力的声音,我心里阵阵暖热和欣慰。

  “我还是想搬到市里去住,在这儿过年不好。”林知道我没告诉父母我们离婚的事。

  “你还记得以前找我打官司的那个陈老板吗?他现在在市里搞房产开发,很有钱了!我前些日子碰到他,跟他说了想租屋的事,他让我们到他那里住。”林说“我去看过了的,三层楼,他们一家三口住一层,可以给一层我们住。那里附近还有一所学校,儿子上学也很方便的。你如果不反对,我跟他说说,收拾一下过几天就可以搬来。”

  以前一直要他找房子也没找到,现在一下子就冒出了这样的好事,我有一种得了一笔意外财喜的兴奋和感激,哪还有什么不满足呢?何况陈老板夫妇都是很质朴很本分的人。他们以前曾去过我家,我对他们的印象很好。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我们仍然是有商有量的一家人。

  如果我不给他打电话呢?如果我执拗着不肯放下芥蒂主动给他电话,他是不是就不会来找我呢?想得头疼不如不想吧,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离婚像个鬼影,在不见光的暗地里窥视着我们,怯怯地邪恶地,然而非常顽固。我们表面上没有什么改变,但内心深处不可能没有阴影。

  我还不知道,更大的鬼影在后头。

  –5—

在约定的那天,林从朋友那

里弄来一辆车,我们搬离了父母那儿。我和林带着儿子,开始了我们以租房为起点的新生活。一种茫然的看不清前路的生活,微妙的需要摸索着过的日子。像在白雾蒙蒙的清晨,你在一片靠不住的虚空中跌跌撞撞地行走。包围你的厚重而强大的雾霭随时可能让你失足跌倒。除了你自己,还有你要去的地名,世界一片洪荒。

  在搬家清理日用品的时候,我们又发生了分歧。

  林这也不想要,那也不肯拿。我搞不懂,这些必用品是正常生活不可或缺的,难道到了市里再掏钱去买?放在我父母这也是放着。一边闲搁着,一边重新花钱置办,有这么过日子的吗?

  “你到底想不想过日子?”我有些气恼“又不要你肩挑背扛,不就是拿上车的事?发财了我也会什么都不要的!”好不容易林才屈服了。

  我和儿子坐在驾驶室里,林在后排。冬天的世界没有什么养眼的景致,总是灰白与沉闷。儿子一路却看得很仔细,眼睛里闪烁着新奇和快乐的光。看到公路边一栋两层的楼房,儿子艳羡地对我说“妈妈,你看!我们要是有那样的房子就好了!”那房子大概是新建的,面墙上的瓷砖很新鲜很光洁,房子旁却堆着大堆的废品——他的主人应该是从事废品回收的。

  哥哥的儿子跟着我父母住,小家伙比我儿子只小个把月。两个年纪相当的小男孩动不动会吵吵闹闹,我听见侄子曾在争吵时对儿子说“你走呀,你不晓得不到我家里!”

  儿子的话让我意识到,一直以来我们都当他是小孩,完全忽视了他的感受。他对寄人篱下家不成家有着更深切更直接的体会!别人的孩子要的是零食或者玩具,我的儿子却渴望着一个能容身的地方,而且他的妈妈还无法告诉他一切会有的能有的!

  在分居三个多月后,我们终于重聚在一个屋檐下。别人的屋檐。

  这三个多月,是我生命里非常关键的一段时间。我改变了许多,迅速地成长起来。

每一个爱着的人都会觉得自己

的爱情与众不同,自己的爱人是人中龙凤。我亦如此。林长我近十岁,他呈现给我的一直是男人强大成熟的一面。他的极富感染力的热情自信,外露飞扬的才气,不屈不挠从不气馁的个性,使年轻的我甘愿做扑火的飞蛾。过去我一直矢志不渝死心塌地地相信,林的能力和社会经验会让我们生活得很好。我从没想过这些吸引我的优点的背后,林会有拒我于千里之外的致命缺点。

  现在,我更相信的是自己。尽管我毫无头绪,不知道如何做,但我是再不会把全家的命运轻率地放在任何人包括林的身上。

  我是个母亲。给孩子安全感归属感是我的责任。从此,儿子的利益在我眼里心中永远是第一位的。

  我有了对房子——物质的现实的实实在在的家的深切渴望。

  在我放跑心中的怨气放下对林的诸多不满,主动给林打电话的时候,我同时也结束了幼稚浪漫单纯的阶段。我不再是那个徒有女人形式的年轻不谙世事的女孩子了。生活是公正的,在它给你理性成熟智慧的同时,也一并拿走了你生命中柔软感性温情的一部分。

  这时离九五年春节还不到十天。

  然而生活并不会因为我的成长就一下子柳暗花明。该来的迟早还是要来到。

  –6—

  房东陈家军以前是下面乡镇的建筑包工头,他和妻子张云秀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们这两年才到市里发展。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发展的大好时机,往往他们的房子还没完工,预定的人已把大把大把的钱送上了门。这样鸿运当头的情形过了十年才再次出现在2006、2007年的房地产市场。

  钱财这个东西有时候也怪,你苦心孤诣不一定能赢得她的芳心,反而是无意识间抱得美人归。

  他们在乡镇做包工头时遭遇到外地一家单位恶意拖欠工程款,林帮他们打赢了官司,款子却迟迟没有执行到位。

  张姐决定趁着年终去讨款,问我陪不陪她去。他们不缺那个钱,但他们要那个理。

我憋在父母家已经很久了,和林若即若离的也没

法一下子理顺关系,出去透透气正好。

  当晚我和张姐住在外地。陌生的人和环境,简陋寒伧的旅社,让两个女人特别想家。

  “家里还不知道我们的情况,我打个电话回去!”张姐的话正中我意,我也牵挂着林和孩子。

  电话是陈哥接的。张姐和他聊了讨款的细节,问了孩子们的情况,又问到林。

  “他在楼上陪孩子看电视呢!”

  我就在张姐旁边。陈哥的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他似乎并没有喊林跟我们说话的意思。

  第二天我们就回了家。看到我们回来,陈哥和林说有事先后都出去了。

  “昨天是爸爸还是陈伯伯做的饭呀?”两个男人加两个男孩子,我有些好奇。

  “是阿姨做的!”儿子扬起头回答我。

  “哪儿来的阿姨呀?陈伯伯家的?”

  肯定是陈哥张姐他们的亲戚!这两男人还真是有福气,我们不给做饭,亲戚却撞上门效力。

  “是爸爸带来的阿姨!”儿子天真地说“爸爸和阿姨一起做的饭!阿姨还买东西我吃了!”

  儿子不可能说错,但我却非常地不相信。

  陈哥回家的时候,林还没回来。我和陈哥搭话,闲闲地把话题扯到林身上。我复述着儿子的话,明明是想向陈哥求证,却装着轻描淡写漠不关心的样子。

  陈哥是老实厚道人,再说他可能也觉得没必要骗我,就一五一十告诉了我他知道的情况——其实他知道的也不多。

  “昨天你们打电话的时候,她就在这儿!”陈哥说。

  我以为林不会告诉陈哥我们离婚的事,看来他什么都说了。他并没有打算和我既往不咎,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地重新开始。

  吃晚饭的时候林才回来。我没提那女人的事。

  吃完饭,我和张姐在她房里说话。他们住一楼,二楼作客房,我和林在三楼。电话铃响了,张姐去接听。我的预感是对的,是约林出去的,是一个女人。不过才一顿饭的功夫,她就熬不住了吗?!

  林匆匆下楼准备出去。

“你今晚要

是出去,就不要回来!你别说我不让你进房门!我的个性你是知道的!”

  “有什么话回来再说,今晚我一定要出去!”林毫不示弱。

  他还是走了,一夜未归。

  说实在的,到这时候我仍然没想深究那女人的事。我是一个习惯内省,处事公正的人。我和林的感情伤痕累累,并不是那女人破坏的。我和他重新在一起,也不是因为我还爱他,只是利益最大化原则。没有爱哪来的伤害?我更在意的是林对离婚毫无悔意的一意孤行。

  那女人是谁,是做什么的,他们是什么时候怎么在一起的,他们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这些我如果想知道是可以知道的,但我压根儿不想弄清楚。

  那晚林的选择,让我彻底灰了心。

  –7—

  我和林离婚后并没能真正地冷静地好好交流,搬到陈哥这儿后也没有真正和谐过。

  有时候我们也试着沟通,怎么赚钱如何谋生是眼下我们必须解决的难题,但我们总是说不到一块。

  林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学做生意,我也赞成。但我认为,春节前这段时间我们不应该再折腾,是时候停下来好好反省好好疗伤了。收住盲目匆乱的脚步看清方向确立目标坚定决心,是为年后重新投入生活集聚能量。从南方到本市,我们把钱折腾得所剩无几,家庭弄得一盘散沙,沿着一个不好的惯性向前跑,跑得越快反而离目标越远。

  但林是急性子,是善于行动的人,具有理想色彩很多时候却脱离了现实。

  人品有高下之分,性格却无所谓优劣,只是看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多年后真正成熟的我才明白这点。

  他一趟趟跑批发市场,带回他认为有用的信息,林林种种让我应接不暇。这倒没什么,毕竟他也是急着寻找出路。但他的某些提议我却无法接受。

  春节期间是生意的黄金期。林说,我们可以批发些水果到我姐姐的商店去卖。姐姐在下面镇里开着一家副食批发店,当年是我们把生意做起来后他们才接的手。

他每次和我这么说我都表示行不通。春节他们本就人

手不够,哪里管得了别的事?如果我们在那照看,不大的店又是货又是人拥堵烦躁会在所难免,吃住更不方便。姐姐姐夫也不是脾气好的人,搞不好亲戚会产生矛盾隔阂。最主要的是,姐姐的店里也卖水果,这不是明明要她让出部分生意,白给我们钱吗?在人与人的交往中,我崇尚快乐交往,不喜欢一味带给我烦恼的人际关系更不愿意给别人增添麻烦。

  那天,林又说起这个话题。

  “如果姐姐他们没开店呢?我们是不是就不活了?”我没好气地提高了声音:“不是说行不通吗?你怎么老是这样屡说不听,总在不切实际的思维里打转!”

  “看,你的屠刀又举起来了!”林的言外之音非常明显,所传达的信息也让我很不舒服。

  离婚成了林制住我让我驯服的武器——言听计从谁不会谁不想呀?但你得领我进天堂而不是下地狱呀!

  我不想再提那些过往,再在是非对错中纠缠。谁对谁错根本说不清,不过是彼此所处的立场不同罢了。就算分出对错又有什么意义?谁给你发工资颁奖杯了?一家人的生活本就是笔糊涂账,你埋头算账家却触礁撞墙,账算清了你仍然是个一无所有的输家。

  但林却没有收敛他针尖麦芒的锋利。他还会提起横亘在我们之间的以前吵了无数次也没分出高低对错的一些问题,在他振振有词激动愤慨的表述中我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这一方面让我恼怒,另一方面又让林对我的不满情绪加倍纠结。他完全无视他自身该负的责任。

  国共合作的美梦无非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林无视我的摊牌,践踏我的底线,在我看来是在明目张胆地宣言:我们不可能重新开始,共渡难关不过是我的如意算盘!

  林第二天回来后,我没再让他进房休息。他在陈哥二楼的客房里睡觉。

  我们之间那层薄薄的温情面纱被掀开,一直竭力维持的亲善脸面被撕破。我不再隐忍不再有所顾忌了!

接下来的日子,轮到我天天找他吵——白天他基本在外面,晚上

天的时候,我们会在阳光明媚的日子去野外。粉红的桃花洁白的梨花黄灿灿的菜花,绮丽的大自然带给我们无限的享受,也是我日后记忆里动人温馨的美好所在。

  我们几次带着儿子去看我父母。起初,我父亲不理,后来就慢慢地接纳我们了。父亲不是那种不讲理的蛮横的人,他的反对只是迫于无奈,是为了保护他的女儿。

  有一个时期,我对林很依恋很依赖。在林宽厚的胸怀里,我感到温暖安全和踏实。那是真正的小鸟依人的幸福。

  一年后,林到市里一家直属企业工作,直到他去南方。我在那家企业自己的学校里教书。企业改制,学校后来被市教委接管。

  我一直没放弃上学深造的梦想,即使在那两年与世隔绝的日子里。重新工作后,我更是感到知识的重要,文凭的重要。在通过成人高考后,我如愿来到省城一所大学进修。

  两年的学校生活,却葬送了我们原本脆弱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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