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女人口述:我再次嫁入京城豪门
图文无关(图片来源:凤凰网)
李丹虹 北京人 三十一岁 画家
我曾经是个爱情至上的女人,为了那段浪漫的初恋,我嫁给了我至爱的人,可是爱情只给了我伤痛和没有尊严的生活,再嫁的时候我想的最多的是我的生活需要什么。
十六岁时我到北京的西山写生认识了当时十八岁的他,他是个才华横溢的画家,比我早两届进了中央美院油画系,毕业后他成了我的丈夫。我们的家安在京郊的一所农民房里,冬天天不亮就得起来生炉子,屋里的水半夜冻成冰坨,早晨起来得边化边用,生活艰苦到极点。
结婚时我才二十岁,是个除了爱情什么都不懂得的女孩子,为了让丈夫能够早一天画出名来,我牺牲了自己画画的天赋,跑到广告公司做设计总监,所有的薪水都用来支付生活的开支了,可尽管这样我仍觉得很快乐,我认定他是一个值得我相守一生的人。
他说孩子会影响他的创作,增加我们生活的压力,我曾经两次怀孕又两次放弃,最后被医生警告三年内不允许再怀孕,否则
就会有不堪的后果。
我当时以为爱情会支撑我们的一切,什么金钱、孩子这些都无所谓,可当我二十五岁时,看到我们还是租居在四面透风的农民房里,他的画堆满了一库房至今也没有卖出去一幅。我就有点急了,开始劝他搞点市场上的“行活儿”,也就是卖得出去的画儿来画。我认为既然成立了家庭,一切总该为家庭的将来着想,我可以没有钻石和时装,但我想住宽敞暖和的楼房,想有自己的孩子,想画自己喜欢的水粉画,这点最起码的要求应该有所保障吧?
没想到我偶尔对他发的牢骚竟惹来了他的勃然大怒,他说我从一开始爱上他就是个投机分子,老想指望跟着他名利双收,现在见他迟迟怀才不遇,就开始把爱情抛在了脑后,说到家我不过是个小女人,根本没法了解他的境界。他经常这样说:“我们在一起是一场误会,如果我的爱情没办法让你满足,那我不知道还能够给你什么,当初是你告诉我,你只要靠爱情就可以活得很快乐,现在你得到了爱情,又在奢望更多,你是个太
贪心的女人。”
面对他的指责,我经常很难承受:“天哪,我贪心吗?我放弃了家里那么好的条件,不顾父母的拦阻,硬是自己做主嫁给了他,可是五年多了,他给我的是最窘迫的生活,最艰苦的环境和最没有尊严的日子,难道是我太贪心吗?我想他也许说得对,我只是个小女人,是个世俗的喜欢物质的女人,但这又有什么错?难道我就该为这所谓的爱情如此受苦吗?”
在爱情越来越被我怀疑的日子,我仍坚信他只是一个不太懂得何为责任感的男人,我对他还抱有幻想,我想也许我们都需要成长,慢慢成熟起来就会懂得爱情跟婚姻的区别,那时候我已经认识到爱情很美也很脆弱,它根本撑不起现实生活中的婚姻的全部内容,我希望孩子能让我们建立起责任感,有一份对爱情对婚姻的真实的理解,我开始处心积虑地想要孩子,并在一次他的偶然失控中得逞,可我没想到孩子的出生竟加速了我们婚姻的解体。
怀孕后父母见我跟着他太受罪,又恨又爱地租了部车,把我接回了温暖的
娘家。没想到这一次他真的不肯原谅我,他说我不能跟他同甘共苦就是背叛了我们的爱情,而且,我的离去让他觉得我已经抛弃了对他的承诺。他说:“爱情消亡了,一切就都已经不存在了。我不想面对这个孩子,不想让他知道他的父亲有多失败,是个被爱情击败了的男人。”
在给我留下这几句话后,他借了高利贷,远赴日本,重新去寻找他的爱情去了,而我只得在孩子还没出生就得认可自己做单身母亲的选择了。
生下孩子时我二十七岁,我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专门创作我喜欢的水粉画儿,偶尔也接点“行活儿”干干,赚钱养活我和女儿。这时候我觉得自己身心都成熟了很多,我的作品被挂进了很多画廊,最贵的一幅竟卖了一万多美金,于是我终于从娘家搬了出来,在南四环边上贷款买了一个小小的二居室,房子虽然不大,却洒满了阳光,这让我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而我女儿的父亲在日本却很潦倒,我还是很心疼他,因为毕竟我们的爱还在;但鉴于他是个除了爱
情什么都不肯负责的男人,我还是请了律师,跟他解除了婚姻关系,我想我跟女儿都需要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
不过这年头有责任感又有能力的男人的确比较稀少,而且大多数名草有主,这让我的再次选择有了很大的难度。但我一直很有信心,我相信只要有足够的耐心和坚持,好的机缘一定是在某个地方等着我。
经历了这次因爱情而失败的婚姻,我清醒了许多,认为这是一种成长,是一种人生必经的修炼,我一点都不后悔过去的选择,甚至感谢这次伤害,没有这样经历的女人也许还在苦苦地琢磨,为什么爱情跟婚姻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而我知道了爱情让女人在生活中做梦,而婚姻则应该是让女人好好享受真实的现实。
明白了自己应该选择什么,我想我首先就成功了一半儿。我的这种心理并不意味着我已经很现实地不再相信爱情,只是我相信和爱情一起存在的还应该有责任感、能力和待人接物的个性,将来再嫁我一定是嫁给实实在在的婚姻,而且要有利于婚姻延续的温馨的家庭氛围。
我
不认为女人在婚姻上总折腾自己是一件好事,但为了能过上好日子折腾一下两下也是必要的,这样总比困在一个所有的幻想都破灭的同床异梦的婚姻里折磨自己要强得多。
在希望自己再嫁成功的同时我为自己制订了一个再嫁计划,这其中包括我的个人形象定位,个人优劣势评估,我所要求的对方的大概条件以及我对机会的把握,和我为此要作的一些准备。
自从生下女儿,我就一直在做积极的形体恢复训练,六个月后我的身材除了产后的丰满圆润基本上还算窈窕有致;我请形象顾问帮我设计了时尚的发型,穿自己设计的服装,无论什么场合我都讲究脸上的妆容和衣饰的搭配。这些让我觉得我并不是一个失败的离婚女人,而是一个想要嫁得更好一些的长大了的女孩儿。
在我的设计中,我想要再嫁的这个男人一定是个成熟一些的,最好比我大八到十二岁,富有一些,也许他没有多少现金,但良好的教育背景和职业领域让他具备这样的潜质,有过失败的婚姻经历但离婚的时间最好不要超过两年。
这时候的男人还向往家庭,向往婚姻,但离婚时间太长的男人一般都养成了在社会上流浪的习惯,再好的女人再好的家都不会比他喜欢的自由更让他向往了。
而且,有过失败经历的男人会在打击中成长得很快,会像我一样很重视理性的选择,并且懂得如何珍惜他的选择。
但是到哪里去找到这样的男人,而且要在最快的时间里?这次我想了很久,然而,在我频频出现的各种聚会上却没有发现有可靠的男人,我开始明白这种事情也许更需要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这时有一个工作的机会找上门来,美院的三个年轻画家想要办一次画展,希望我作为唯一的画水粉画的女画家跟他们一起来做这个展览。
虽然这只是个小型的私人展览,但当我听说它主要的观众将是一些海外归来的有收藏画作爱好的人群时,我心里有些感觉,也许这其中有我需要的男人也不一定,我当即推掉了十几万元的“行活儿”定单,专心致志为画展展开了创作。
举行展览的日子是个春天,四个画家的作品在一幢私人
住宅的院子里一字儿排开,到处是衣冠楚楚手拿酒杯和正装压身精致温婉的男人和女人,而我却很狼狈,主人家顽皮的男孩不小心把足球踢到了我的身上,乳白色的裙裾顿时给印上了黑黑的球形渍迹,搞得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躲在树阴里希望展览赶快结束,我好回家换身体面的衣服。
正在我满脸悻悻的时候,一个个头不高却特别结实的男人向我走来:“我听说那些漂亮的水粉画是您的作品,我想把它们全买下来,您能告诉我大概有多少幅吗?”
“噢,您是说我家里的还只是这次展览上的,在这里因为地方有限,我只展出了很少的一部分,实际上大部分画作都在我家里,如果您想看看,我可以带您去。”
我当时似乎有点晕,说话的时候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当他告诉我他刚从海外回来,正在
装修在北京郊区买的别墅,需要一些画儿时,我对他说:“如果方便你可以带我去你的新房子看看,我会根据它的整体感觉为你设计不同风格的作品,那会使整幢房
子既有格调又有不同的品位,而且,我建议你不要只用水粉画,可以换一些油画,这样房间里会既有细腻的气质,也有粗犷的风度,如果你需要油画,我可以帮你介绍画家,我向你保证他们的画绝对是一流的,虽然他们的名气并不大,但的确是最低的价格最好的作品。”
当我说完这些话时,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你是个很聪明的女画家,而且,很真诚,我们成交了。”
“但是,但是,我想你还应该跟你太太商量一下,也许,她的意见也很重要。”
在那一刻我真的把他当做了我的客户,我很希望未曾谋面的他的太太也会支持我的这个建议。
可是,我没想到他会笑着说:“我的太太已经留在加拿大了,她习惯了那里,两个孩子也喜欢那里,我们一年前就友好地分手了,现在,我是一个人回国创业来了。”
在这种时候如果我不认为这是一个机会,那我就白白地为自己策划了那么多。
结果是他的房子
装修到一半儿时,他已经开始向我求婚了,而且
,他特别喜欢我的女儿。我想这也许跟他的年龄有关吧,他已经四十几岁,特别渴望身边有小孩子跑来跑去,他说这样才有家庭的气氛,而他的孩子都已经十几岁,而且相隔千里万里的,只剩下了每个周末打打电话的例行公事。
房子装修好了以后,他突然发现好像处处都是我的风格,粉的荷,紫的蝴蝶,浅绿的蝉,他对我有些会意地说:“你是不是在开始设计时就想到这里注定会成为你的家,所以,你才让你喜欢的颜色布满了这些墙壁?”
我则狡黠地反问他:“你说呢?你又何尝不是心有灵犀,在我还没‘点’的时候,你就‘不点’自通了。”
他是搞软件开发的,整天满脑子是一丝不苟的数据和程序,跟我满脑子想的是画画属于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领域。
但是跟他在一起以后,我发现了这其中的好处,因为互相都不了解,所以特容易产生崇拜,我佩服他搞电脑的能力,他羡慕我手中的画笔,他把我当做艺术宠着,让我安心地去画自己想画的东西
捷的途径解决她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嫁一个让她感到踏实的男人。
当然,李丹虹是个很有眼光的女人,当机会来了的时候,她丝毫没有掉以轻心,甚至还有几分刻意为之,可以说这个老公是被她一开始就有计划地给“套牢”的,只是这种套牢是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基础上,充满了“周瑜打黄盖”的甜蜜。我曾经问过李丹虹一个问题,那就是对于这个满足了她的各种需要的男人,她有没有爱情?
李丹虹犹豫了一下,妩媚地笑了:
“对于这个问题我从来就没有考虑过,我们之间相互需要,相互扶持,相互牵挂的感觉,已经让我足够幸福的了。这也许是爱情,也许不是,但不管怎么说,我会跟他一直牵手到老,我珍惜我们的婚姻。对于一个再嫁的女人来说,你不认为这也是一种成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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