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实录:驰骋于欲望的列车,迷失自己堕胎多次
地铁上的偶遇
留意到魏贺很偶然,在车上一次随意的抬眼,发现他的目光正停留在我的脸上。他穿米色的衬衫,深灰色西装,膝盖上放一个黑色公文包。一个还算英俊的男子。发现他在看我时,莫名有些心动。不过我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已是成年男女了,不该再有小男生和小女生那种喜欢一个人的冲动。
但第二天,同一时间,同一班车,同一节车厢,我又遇见了他。我想,真是巧合啊!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我都遇到了他。我有些惊讶,这就是缘分吗?我每次等轻轨时,都是哪节车厢离自己最近就上哪节车厢,从没规律,可我们竟然每次都能遇到,就像《血疑》里的山口百惠和三浦友和,童话一般。
我为这不可解释的缘分对魏贺笑了笑,他回报我一个灿烂的笑容。再以后,我们仍然每天相遇,但只是互相知道对方的名字,点头和微笑,然后一起走出轻轨通道,在出口处说“再见”,仅此而已。
后来的一天改变了这种默契。那天已该下车了,我却坐着发呆,魏贺踏出车厢后,发现我仍坐在那儿,他又跑回来,拉着我的手,向车厢外跑去。轻轨在我们身后飞快地驶去,我的脸红了。魏贺说:“米简,我喜欢你。”魏贺这句话在我心里激起一片涟漪,也给了我坦白的勇气。我望着魏贺说:“我也喜欢你。”
从那天开始,我和魏贺的爱情开始了。
原来爱人早已结婚
转眼我和魏贺已相爱一年,他对我的爱和柔情蜜意早已牢牢绑住我的心。
一天,母亲打电话来说,一个熟人去重庆时看到我和一个很帅气的男人在一起,应该是男朋友吧!春节带他回来吧!我独身在外,28岁了,母亲最关心的就是我的婚姻大事。
放下电话,我的心里很难过,我和魏贺在一起从来没提到过未来,我不知该怎样对他说。犹豫了很久,我才对魏贺说:“我母亲希望春节你能和我一起回家,她想见见你。”魏贺有些烦,说他没时间。那一刻,我的泪摔在地上,碎了。
那是我和魏贺第一次争吵,疼得撕心裂肺,最后我说:“那么分手吧!以后不要再见面了。”魏贺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兀自留下我在那里。
过年的时候,我一个人回的家,取出攒了很久的积蓄,买了很多礼物给父母。母亲很敏感,见魏贺没有和我一起回来,便问我是不是和魏贺出问题了。我搪塞了过去。
夜里,魏贺打我的手机,他在电话里跟我道歉,他说他很爱我,不想欺骗我,他其实已经结婚了,妻子和他分居两地,因为工作他大部分时间留在重庆,只有节假日才会回家。如果我愿意,他可以和我在重庆租一个属于我们的家,他会一直疼爱照顾我,像正常夫妻一样生活。那时我才明白,这男人用的是“多吃多占式”的生活方式。
回重庆时,我没有告诉魏贺,可是从出站口走出时,我还是一眼看见了他,他等在那里,手里拿了一个很大的流氓兔。我属兔,对收藏流氓兔有特殊的嗜好,我屋里的许多都是他送的。我的鼻子有些酸,接过那个可爱的兔子,想原谅他,可是心却不肯。我说,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们分手吧!魏贺有些伤感,却最终没有开口。
心太软重归于好
一个热心的同事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我去见了,是个长相一般,但却体贴的男人。我开始和那个男人交往,每次和他在一起,他征求我的意见时,我总说随便,没有任何主见。其实也是懒得做决定。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去哪都一样。
有一次在一家酒吧,我遇见了魏贺。他和一个陌生女子在调情,那个女子妩媚而又风情。魏贺的脸上有她的唇印。我淡淡地和魏贺打招呼,在他邻座坐了下来。那个晚上,我对男友格外热情,一反常态。我看到魏贺眼里的嫉妒,而那正是我想要的。
从酒吧出来,男友提议去我的住处,我突然大发脾气,对他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亲了你一下就想和我上床!然后,他气呼呼地走了。后来有一天,我还是忍不住给魏贺打了电话,在电话中我委屈地哭泣。那一刻,我发现我是真的爱魏贺,在我受伤、难过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总是他。
我和魏贺又重新和好。魏贺说,离开你后,我一直寻觅短暂的关系,因为谁也不用对谁负责,那让我觉得轻松,但却没有爱情,他说他始终爱的是我。
爱恨纠缠我遍体鳞伤
我明明知道和魏贺是没有结果的,可是却因为寂寞又和他纠缠在一起。没想过将来,也不敢想。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已经不再年轻,
化妆品已遮不住眼角的鱼尾纹,我感到异常悲哀。
我宁愿相信魏贺是爱我的,这是唯一还能带给我的快乐。为了这份快乐,我不断承受身体的痛,我发现自己又怀了魏贺的孩子,这已经是第三个了,我怕了那种冰冷的仪器伸进我体内所带给我的伤害。其实最重要的是我舍不得,年龄越大,母性的感觉就越强烈,我想要这个孩子。
魏贺是无论如何也不担责任的,他给我讲了种种有孩子的坏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强烈地想要我体内正在孕育的那个小生命。魏贺不解,坚持要我打掉那个孩子。我再一次觉出魏贺的狠,终于决定不再继续。当我在电话中告诉魏贺这个决定时,他沉默了很久,然后挂断了电话,没有说再见。
那个孩子在我体内已生长到四个月了,我想拿掉他,但我又很犹豫,没有这个孩子,
我和魏贺就彻底成了路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真的很想有个自己的孩子,而且,医生说,再做人流,我可能永远不能生孩子了,但有了这个孩子只会带给他伤害,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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