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我忍不住爬上床 弄了一天太累了
那老头儿挺直身子,两脚向外撇,稳健地大步向前走去,同时像走路时任意摆动双臂一样,轻松地把草割下来,堆成整齐的高高的草垛。仿佛不是他,而是锋利的镰刀自动割下多汁的青草。
只有当他遇到土墩或者难割的酸模,得考虑怎么割时,他才停止这种无意识的动作,感到劳动是很费力的事。老头儿干这种活一直很轻松。遇到土墩,他就改变姿势,时而用刀刃,时而用刀尖,小幅度地从两边割去土墩周围的草。他一面割,一面不断留神观察前面的景象。他一会儿割下一段酢浆,自己吃掉或者给列文吃;一会儿用刀尖割下一段树枝;一会儿看看鹌鹑的巢,母鸟怎样从刀尖下飞走;一会儿又在路上捉到一条蛇,用镰刀像用叉子一样把它挑起来,给列文看看,又把它扔掉。
早饭后,列文在割草行列中的位置变了。他的一边是个爱开玩笑的老头儿,这老头儿要求跟列文并排割草;他的另一边是个去年秋天刚成亲的年轻农民,头一回出来割草。
列文夹在他们两人之间行进。他觉得大热天割草还不算太累。浑身出汗反倒使他感到凉快,而太阳虽然烧灼着他的脊背、头部和裸露至肘的皮肤,但给他增添了劳动的毅力与干劲。他越来越处于一种劳动的无意识的陶醉状态。镰刀自动地割着草。这真是幸福的时刻。当他们走到行列尽头的河边时,老头儿用湿草擦了擦镰刀,把刀口浸到清澈的河水里洗濯,又用装磨刀石的盒子舀了一点水,请列文喝,这使列文更感愉快。
来源:女娲之爱 love.ngnvip.com 我们的情感隐私 love.ngnvip.com/category/qingganyin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