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爱情
(作者:周海亮)
他是陪朋友去看心理医生的。朋友得了抑郁症,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吧?这个年龄的男人,倒头便睡才是怪事。
其实他也睡眠不好,这与工作压力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他与妻子的感情,他不知道应该继续还是终止。办公室新来一位青春靓丽的女孩,他知道,只要他愿意,这个女孩随时可以投怀送抱。
一位是娇艳欲滴的阿香,一位是容颜尽失的阿香婆,思想不坚定的男人,便有了自以为是的压力。
所以,在朋友看完心理医生以后,男人顺便向医生道出了他的苦闷。他说他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爱自己的妻子,他很矛盾,很痛苦。
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医生不解地问他。
请不要误会,我绝对不是陈世美。男人说,其实直到现在,我仍然爱着我的妻子,并且,我对她永怀一颗感恩之心……只是因为一位第三者的介入,或者是一位准第三者吧,因为她的介入,使我有了动摇,不知道我还能不能与自己的妻子白头偕老。你知道,有时候,男人对于感情方面的事情,会像孩子一般无知……
你们结婚多长时间了?医生问他。
十五年。男人说。
那么,现在我们来算一笔账吧。医生说,每天她要给你做三顿饭,是不是?那么一年下来,她就给你做了1095顿饭。15年,就是16425顿。当然你们可能有时候不在家里吃饭,所以我们可以把这个数字打个七折,即11498顿。请问,一个人,肯为你毫无怨言地做上11498顿饭,那么这个人,你不应该继续爱吗?
可是那些饭不单单是为我做的啊。男人说,还有她,还有儿子……
那好,咱们不说做饭。医生问他,你睡觉前有喝牛奶的习惯吗?
有。() 男人说,并且都是她为我端过来的。
每天她为你端一杯牛奶,一年就是365杯,15年就是5475杯。保守数字吧,5000杯。这5000杯牛奶,该都是为了你吧?
那倒是。男人说,不过有5000杯了吗?这么多?似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抽烟吗?
抽。男人说,烟龄整整20年。
她不反对吗?医生问。
当然反对。男人说,每天她都为这点事跟我唠叨,并且绝对不止一遍……
我想你也知道,她不让你抽烟,其实是为了你好。如果她每天为这事跟你唠叨一遍,15年就是5000遍;唠叨两遍,就是10000遍;三遍,就是15000遍……请问这世上又有谁可以为了你的身体,能够把同一句话。不厌其烦地说上15000遍?
男人点点头。他说,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每天回家,她会给你递拖鞋吗?医生接着问他。
是的。她会。
每天你离开家时,她会站在门口送你吗?
是的。她会。
吃饭时,她会为你夹菜吗?
是的。她当然会。每顿饭她都要为我夹菜,一顿饭,七八次的样子。
你出远门,她会给你打电话吗?
是的。她肯定会。
那么,医生笑着问他,还用我继续为你计算你们的婚姻数字与爱情数字吗?
男人站起来,握了握医生的手,我想不用了。我想现在我弄明白了。他说,这世上最爱我的人,的确是我的妻子。虽然她从来不曾说一声”我爱你”,可是她每天都在为我做着充满爱意的事情,并且一做就是漫长的15年!有这样的好女人陪伴着我,我怎么可能还会爱上别人呢?
男人说的是真的。当天他就跟办公室里那位年轻女子彻底摊牌,并且在回家的途中,给老婆买了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玫瑰。
其实越是看似复杂的事情,反而越是简单。爱情是什么?婚姻是什么?恩爱夫妻是什么?白头偕老又是什么?不过是一个个累加在无数个平凡日子上的数字罢了。
(作者:929306442)
对于鲁美丽来说,再没有什么事情比此时让她更尴尬,更无地自容了。寒冷的冬天,她被赶了出来,身上一丝不挂。他又喝酒了,鲁美丽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在酒后打她了。但是赤身裸体的从被窝里拽出来一顿苦打以后,赶出门外还是第一次。
她一个劲的拍打着门,希望他能看在夫妻情分上开一下门,哪怕能让她穿上衣服再赶出去也行。无论她怎么拍,他都不开。她不能喊,怕别人听到喊声出来,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她也不能回娘家,因为她不能赤身裸体的走回娘家,虽然是夜晚,但难免会碰到晚上下夜班的人。她只能萎缩成一团,希望一会能开开门,让她回家。
等了很久,鲁美丽开始冷了,虽然她的眼泪是热的,可暖火不了身体。再等也是无望,因为房间里已经是鼾声大作。她告诉自己,不能在这里冻死,趁着天黑,她要会娘家,她不能让人家看到她这个样子,如果是那样,还不如让她去死。她试图找一点东西盖在身上,可惜,楼道里什么都没有。她只好抱着胸往楼下走去。可当她走到二楼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她马上又向回跑。在跑的时候,她一直在想,还不如死了,她真想从楼顶跳下去,可是这种赤身裸体的死法会让她死也死的不能闭眼。就在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男人看到了她,惊呆了,鲁美丽也吓傻了,她本能的放开了胸,用手护住了下体。男人稍愣了片刻,很快明白了什么。他从房间里拿出了大衣,帮她披上。她又一次哭了,是感动。男人什么也没问,她弱弱的说,我能先到你家吗?男人说,我认识你,我们是邻居,你在我的楼上。
鲁美丽没有说话,只是跟他走进了他家,他家里真够乱的,沙发上到处是衣服,茶几上放着未唰的碗筷。鞋子东一只,西一只的放着。他看包裹着的鲁美丽,忙着收拾。嘴里一个劲的说,真不好意思,太脏了,太乱了。并把自己的被子给她盖上。我马上要去上后夜班了,你先在这里做一会,你走的时候别忘了给我把门锁好。
男人走了,鲁美丽开始不再流泪,她找了一身男人的衣服穿上,仔细打量这个家,她才发现这个家没有女主人,怪不得那么乱。想像刚才的那一幕,她竟然笑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能笑出来,照实让她吃了一惊。
她下楼,趁着暮色正浓,她回到了娘家,本来就没多远的路,她十几分钟就到,母亲看到她半夜回来,知道又生气。看到女儿这身打扮,就问这是怎么了,鲁美丽,未曾开口,已经泪流满面了。这一夜,母女同床,自然是一夜委屈一夜未眠。暂不说鲁美丽的一夜诉说。说说鲁美丽的丈夫吧。
第二天,当他敲打头疼欲裂的脑壳,看着家里的一片狼藉,也不见自己的妻子,他努力的回想着什么。他记得他和朋友一块喝酒,后来醉了,后来回家了。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打了鲁美丽,好像还把她赶了出去。可是,鲁美丽现在怎么还没有回家,他们经常打架,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鲁美丽从来没离开过家,更别说在外过夜了,因为他知道她特爱面子,也就是因为他知道她爱面子,才敢如此放肆。
他和鲁美丽是一个家属院里长大的,那时候,鲁美丽是这个院子的美女和才女。大学一毕业就分配到一个大公司,后来又在公司做了高管。而他,就是一个小混混,他喜欢鲁美丽。所以常常缠着鲁美丽。只是鲁美丽从来不拿睁眼看她。
他的喜欢和他的热情往往回敬的是一盆凉水。后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在一个夏日,鲁美丽家里没人,把鲁美丽给强暴了。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还真是这样。鲁美丽没有报警,居然和家里人闹翻嫁给了他。那个时候的他,真是感动,发誓一辈子要对她好。虽然他没有工作,但是,每天只要鲁美丽下班回家,他都是把饭做好,盛好,看着她吃,家里的家务不让她做。因为她喜欢这个女人,鲁美丽也被他感动着,常常在别人的面前夸自己的老公,这让他觉得自己很幸福。可是幸福往往是稍来及失的。
没过多久,他骨子里的那份懒惰,坏脾气就一览无余了。他不甘心就这样一辈子猫在家里,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他开始炒股,结果,赔的一塌糊涂。跟人家学做生意,生意没做成,钱没挣多少,脾气却见长不少,他甚至怀疑女人太漂亮,太能干是祸害,没有旺夫命。他开始学会没事找事,他以为她会反抗,可是她没有,她的懦弱助长了脾气,以至于越来越坏,自己也控制不住,好在,每次,生气以后,他哄她几天,她就和往常一样过日子了。他觉得这次也不例外。他要找到她,跟她赔礼道歉。
(作者:佚名)
认识严希时,我17岁。
那年,我经历了太多的不幸。先是母亲因癌症去世,接着,父亲在突发的山洪中丧生。短短两个月,我失去了这个世上最亲的两个人,成了形单影只的孤儿。那段日子,生活黯淡无光,没有依靠,没有希望。我结束了高二的学业,打算出外自谋生路。
辍学的第三天,班主任找到我家里,告诉我,有人为我捐了款,我可以继续读书了。喜悦与感激(两性,www.027xo.cOm),无以言表。我要见见为我捐款的人,班主任说,是县团委给我联系的。我找到县团委,团委的人说,他们一般不让捐款人和受捐人见面,因为这是社会行为,不掺杂个人感情。我说,不让我见面,我就不接受捐赠。
我固执,是因为我感恩。我不能不知道,我的恩人是谁。
在我的坚持下,县团委终于安排我和严希见面了。那是一个落日将尽的傍晚,严希在县团委同志的陪同下,到我的学校来了。在校园的梧桐树下,在落日的余辉里,严希有些腼腆地站在我的面前,出人意料的是,他竟是如此年轻,如此帅气,个子高挑,面皮白净,很像古典小说里玉树临风的书生。那时,他23岁,刚刚大学毕业。
我本来想好,见了面我给人家鞠躬,但及至见到他是小伙子时,我将这一茬忘了。我只看着他温暖的眼睛说,今后,我挣了钱,会还给你的。
他显得有点局促,一度想过来握我的手,但终于没握,说,好好读书,上大学,读研究生,你读到哪,我供到哪,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他说得诚挚,不矫情,不做作,我听得出他内心的实在。
那一次的见面很匆忙,短短的几句话后,就分别。但严希的名字却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夜深人静,我常常会想起他的容颜,他白净的脸,有点腼腆的表情,透着温暖的目光。只要再见校园的梧桐树,再见天边落日的余辉,我的心里,就会有阵阵感动,那是与严希有关的记忆。
第二年,我考上了大学。收到录取通知书后的第五天,严希来了,仍是和县团委的同志一起来的。他带来了一万一千块钱,那是我读大学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他将钱交到我手里时只说了一句话,钱不够时给我打电话。他将他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我。
那天,他在我家里呆了一个上午,我俩没说太多的话,我只知道,他在武汉的一家公司上班,这一万一千块钱,是他一年的全部积蓄。没说太多话的原因,是我将精力都放在做饭上。我留他和县团委的同志一起吃午饭,用母亲生前教我的手艺,无比虔诚地做了这顿饭。
那天下午,起风下雨,他们离去时,我送他们到村头的公路上乘车,家里唯一的一把雨伞遮不住三个人,严希让我和县团委的同志共伞,他自己将衬衫脱下来,罩在头上。中巴缓缓离去时,他将头从车窗里伸出来,叮嘱我,快点回去,别被雨淋湿了。我不住地点头,直到中巴驶得不见踪影,我仍没走,巴巴地望着公路的尽头,双眼朦胧。
自此,远去的中巴,如织的雨帘,成了我最温暖的记忆。
到西安上大学后,我很快在电脑城找到了一份零工,每个周末到电脑城打工两天,一月的薪水,维持我的生活,绰绰有余。
我会偶尔打电话给严希,汇报我在学校的情况。他也时常打电话到我的宿舍,问我的学业,问我的生活,问得最多的,是钱够不够用。
大二开学,他让我在银行开个账号,好汇钱给我。我拒绝了,我说,我边打工边读书,完全可以养活自己。直到确定我真的不存在经济问题时,他放心了。但一个月后,我还是打电话给他,我说,你来吧,到我学校来,我有事找你。
他很快就来了,带来了一万块钱。那天我没去上课,在宿舍里接待他。当他将钱递给我时,我推了回去,却掏出三千块钱递给他。他一脸诧异,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我说过,我会将钱还给你的,这是我一年多来打工攒下的钱,先还你一部分,以后你不用捐钱给我了,我靠打工,养得活自己。
他愣怔怔地看着我,问,这就是你叫我来的目的?我点头。其实他不明白,我叫他来,是因为,我想见到他,我想他。
但这话我没勇气说出口,他是为我捐赠的恩人,我说这样的话,会让他误以为我对他有着依赖,这不是我刚强的心性所需要的。
他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伸手在我头顶摩挲了一阵,说,你这个傻孩子,好吧,你不需要我的捐赠,以后,我就不捐钱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这是我俩的第一次身体接触,虽说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亲密,但也让我激动了一阵。我差一点就告诉他,我爱上了他。这是我真真实实的感觉。但是,我抑制了自己的冲动,我不能让他误会我的感情是对他有所求,只有等我将他的钱还清了,我俩是平等的,我才能坦言我的感情。
他在我的宿舍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时,他也没接受那三千块钱,而且不顾我的反对,仍是将那一万块钱留给了我。我要去车站送他,他也没答应。
他走后的第三天,我打电话给他,他的手机竟是空号。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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