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之泪 – 女娲之爱

玫瑰之泪

(作者: 水手)

那是一种让人心碎的浪漫,他拿着玫瑰同她说分手。

他约她至常去的千味咖啡吧。她和往常一样,细心打扮,洒了他最喜欢的栀子花型的香水。进门,习惯地看向靠里临窗的9号台,一束火红的玫瑰正怒放在桌上,他正仰着脖子望向门口,她心下自是欢喜。

他说,今天送你玫瑰,因为此后恐怕再无机会。她有着刹那间的迷糊,不明白他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什么意思,他们半年前早有婚约。对着她的失措,他满怀歉疚:”静,对不起,因为不爱了,只怕继续,也是对你的伤害!”可是,他是否记得,他给过她一生的承诺?他是否知道,他是她一心托付未来的人?他是否想过,在她准备嫁衣的当口,他突然抽身离去,对她又是怎样的伤害?

她内心翻江倒海,面色却极力镇静。静知道那个女孩子,他们是在一次学术会上认识的,后来那女孩子努力考取了他的研究生。他常常同她提起那个女孩子,夸她才貌双全,夸她胆大心细。她听到这些话时,亦心下酸酸,却故作大度,毕竟相爱的两个人,总要互相信任才好。她没想到,依旧是落下俗套的结局,她败给了第三者。他望着她苍白的面容,有些心疼,亦有些无奈。分手早该提出来,只是不敢,这样的结局,他怕她承受不起。他说:”静,你说话,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可打我亦可骂我!”

她站起来,努力挺直脊梁,说:”啊,不,谢谢你,这几年,你给我那么多爱,照顾我那么多!”眼睛里有眼泪在转动,她努力收回,再次谢过他的咖啡和玫瑰。他跟在她身后,拦下一辆出租车,看着她在眼前消失,却突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她会不会想不开,会不会做什么傻事?打过电话去,已关机,她独自一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谋生,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他不停地给她发信息,发邮件,一个月后,他收到她的回复:我已活了回来,记得你的笑,记得你的好,谢谢!不计他的错,不骂他的过,爱情没有了,生活还得继续。她搬了新家,换了新的工作。他千求万求终于从她的朋友那里得到了关于她的消息,偷偷等在她必经的地方,想看她的模样。毕竟是曾经那样爱过的人,他放心不下。他看她剪短了头发,他看她穿着他从没有见过的时尚衣装,他看她迈着轻盈的步伐,他看她快乐的脸庞,他这才相信,她是真的活了回来。

他在邮件里诉说他对她的担心,也说他看到她后的安慰,他说:静,你真坚强。她回复:不是坚强,我只是懂得,留下() 温暖好疗伤。

是,这是一个聪慧的女孩子,既然缘分已尽,与其在指责中互相伤害,与其在报复中两败俱伤,与其在卑贱的纠缠中枯萎,不如记得彼此的好,用曾经的温暖来疗伤,在的废墟上,开出新的花朵。

(作者:蔡晓红)

那次回家,母亲闲聊时给我讲起她和父亲的陈年旧事。

那年刚过上寅吃寅粮的日子,父亲偏又染上了赌瘾:母亲就耐心地劝他,白天还要做工啦,身体要紧啦。父亲不听,有时赢了钱,就喜滋滋地往母亲手里塞。母亲跑得远远地,说,脏手哩。后来父亲钱输光了,就开始偷家里的米,先是一把一把地藏在口袋里,然后一点一点往裤卷里装,一年的口粮很快就输光了。第一次米缸见了底,父亲也慌了神。但还要索性再去赌一把。母亲一边帮他装最后的一点米,一边流泪说,输光了,你总回心转意了吧。

父亲回来时果真输了个精光,在母亲面前痛哭流涕:你怎么就不跟我吵呢?并发誓要剁去不争气的手指。母亲不舍,一把抱住说,手指还要干活儿哩!

那你是不是很爱父亲?我问母亲。母亲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什么爱不爱的。说完,又开始低头缝制父亲的棉鞋,那父亲是不是很爱你?我依然纠缠不休。母亲白我一眼,竟很为难地轻轻地吐出了那个字。听到母亲的声音不太自然,甚至有点别扭,我笑了。

他送过花给你吗?我仍追问不停。因为我总爱将爱情和鲜花联系在一起,母亲很干脆地说,送过!我问,什么花?母亲答得飞快:棉花!我笑得喘不过气来。

但母亲的确很喜欢棉花。() 她说棉花暖和,而且可以卖钱过日子。接着母亲很认真地说,就在那年,父亲开始顾家,开始安心地种地了。其实我知道,母亲和父亲之间,根本不可能经历风花雪月的爱情。他们只是靠了媒婆的撮合,就走进了婚姻。这一过就是40多个年头,像是母亲手中的针线,紧密地缝着他们牵手共度的每一个日子。我问母亲,你有没有想过离开父亲?母亲坚定地摇头,没有。我有些不解地说,但他那时很对不起你啊。母亲回答,两个人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那一刻,我被深深地打动了,因为母亲的死心塌地。一直以为,爱情是世上最没有把握的东西,至多只是生活中的一束阳光,一滴雨露,一阵春风。不想,爱情却应该是一生的交付和给予,无怨无悔,倾心倾力。前几日,一位女友在电话里告诉我,她离婚了。声音很现代,没有半点的疼痛。我依然记得那年情人节,她抑制不住满心的幸福和陶醉,跑过来冲我说,天啊!他送了我99朵玫瑰!此后,女友就开始了她的爱情,一发不可收拾。”爱情?鬼才信!”女友的声音渐去渐远,像是一切遥远的记忆,丢进了风里。突然间,我记起母亲的那句话:只要你好好地待他,没有过不好的日子!

(作者:幸福编辑部)

原来,她一直是个好姑娘。只不过在过往的爱情里,爱到失去了自我。

可我只喜欢你呀

赵桐在毕岩的世界里,招摇过市地混了三年。

然后,他们一起去了上海。学校分别在松江大学城和五角场,见一面几乎要横穿魔都。大部分时,都是毕岩来找赵桐。

一起去吃街头的美食,看午夜场的电影。也会在学校门口的宾馆开个房,一本正经地在两人中间放个枕头。像极了刚刚陷入热恋的小情侣,舍不得吵架,舍不得生气。

赵桐原() 本以为,他们会这样一辈子腻歪到老。

可自从毕岩当了广播站的播音员,他的人生好像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系里的晚会,市里的主持人大赛,哪里都有他。毕岩的声音很好听。听他说话,像走在静谧的树林里,听潺潺流淌的泉水。当初明明是她怂恿他报的名,现在赵桐却觉得,像是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拿来和全世界分享了。

有天,她去学校找毕岩,毕岩正在台上和漂亮的女搭档对台词。赵桐远远地看着,一颗心黯淡下来。以前那个有点呆头呆脑的男生,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那么好看了呢?只不过是刮了胡子,换了发型,却仿佛在一夜之间成了眉目清朗而又自信满满的少年。而她,却还是那个平凡的小镇姑娘。

毕岩不再是她一个人的毕岩,有不少女生围着他。赵桐有点小焦虑。心底的不安不小心暴露出来时,毕岩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别的姑娘再好,可我只喜欢你呀。”

他的温柔向来都是这样滴水不漏的。

熄灭在他的温柔里

毕岩的搭档,叫王晓咚。

赵桐第一次见她,心里”哗啦”一下,卷起了千层浪花。怎么说呢,王晓咚是那种不把自己当回事儿的姑娘,但你就是没法不注意到她。她长得高高瘦瘦,留波浪大卷发,涂浓浓的口红,明明是呆在云端的女神,却非要和一帮男生在大排档咕噜咕噜地喝啤酒,大口大口地吃肉,看起来有种格外的硬朗和诚恳的漂亮。

毕岩说起王晓咚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嘴角上扬。赵桐心有戚戚,在地铁里跑得更勤快了。她有点儿讨厌这样的自己,却又拿自己没办法。

打电话给毕岩,毕岩不是在广播站和王晓咚录节目,就是和王晓咚在食堂吃饭。赵桐一急,朝毕岩嚷:”你俩为什么老是在一起?”毕岩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吃醋了?”

赵桐顿时就委屈得掉了眼泪,毕岩这才慌了神。他从宿舍被窝里爬出来,赶最后一班地铁去找赵桐。在她的宿舍楼下,毕岩一把抱住她:”傻瓜,瞎想什么呢?”

她就这样毫无招架之力熄灭在毕岩的温柔里。只是,一旦看不到毕岩,那些不安和恐慌又扑面而来,淹没了她。

赵桐开始怀念以前的毕岩。高一那年,毕岩父母离婚。他每天打游戏看小说,说不上来的颓废。16岁的赵桐,迷恋这种颓废的忧伤。她屁颠屁颠地跟在毕岩身后,硬是一点点抚平了少年的忧愁。

两人顺理成章地恋爱。那时许岩的眼里,只有她。而现在,毕岩的生活里多出了很多其他的东西。譬如王晓咚。

赵桐没办法撵走王晓咚,还得表现得很大度,于是患得患失得厉害。只好不停地吵架,不停地分手,又不停地和好。

渐渐有些疲倦。

温柔的人往往最无情

到底还是熬到了大学毕业。

王晓咚去荷兰留学,赵桐暗自松了一口气,像是消除掉了爱情隐患,从此天下太平。她和毕岩在田林路租了个老公寓,住在一起。

毕岩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视频网站当出镜记者,怎么看都有点大材小用。不过毕岩运气还不错,不久后竟然接到SMG的电话,顺利进了电视台。毕岩说,是人事在网站上看到他的视频,挖他过去的。

那天晚上,赵桐特意烧了基围虾和昂刺鱼,两人吃得很满足。她以为,这就是他们往后的生活,朴实,简单,却快乐。

可有一天,赵桐半夜醒来。隐约听到毕岩在卫生间压着声音接电话,她的一颗心顿时被轰得七零八落。下意识地从床上爬起来,冲向卫生间。

毕岩有些支支吾吾地解释,王晓咚心情不好,给他打了个电话,没有别的意思。然后他又说,其实电视台的工作是王晓咚托关系帮他引荐的,作为朋友,他至少应该陪她聊聊天。

赵桐轻轻”哦”了一声,心里却再也淡定不起来,好像哪里都有王晓咚的影子。她陷入新一轮的挣扎与猜疑。吃醋、丢东西、摔杯子,也还是填补不了心里那个巨大的黑洞,渐渐就有了一种无力感。同样无力的,还有毕岩。这个向来温柔的男人,绝望地问她:”我要怎样做,你才能相信我?”

赵桐回答不了他。这个叫王晓咚的姑娘,让她丧失了全部的自信。

最后一次分手是赵桐提出来的。以前她说过无数次,只不过这次,毕岩沉默了很久后,缓缓地说:”好,我听你的。”

她赌气地连夜收拾行李,可看到两人一起选的窗帘,一起从超市搬回来的碗碟,想起两人一起描述过的未来,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她心里盼着毕岩说一句”别走”,可天都快亮了,毕岩还是什么都没说。

原来温柔的人,往往最无情。他说分手,那就一定是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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