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幸福盖个戳 – 女娲之爱

给幸福盖个戳

(作者:今世未央)

1

晚上10点钟,李可欣从辅导机构里出来,她特意绕了一圈,走了漫山香墅那条路,那里是一排排独幢别墅,影影绰绰的灯光,让她感到安宁。她曾经就住在那里,她的生活一向是同事艳羡的。而现在,她却要每天骑着电动车,偷偷上辅导课赚钱。

李可欣回到家,女儿已经睡了,邢涛还在电脑上研究着他那些红红绿绿的K线图。他回过头瞥了她一眼,”回来了,饭在锅里。”看着他又转过去的背影,她也不想说话了。

第二天早饭桌上,女儿一边吃东西,一边说个不停,”爸爸,老师说让我们写个关于春天的作文,我不会写,怎么办呀?””没事,爸爸周末带你去公园转一圈,你就知道春天什么样了。”邢涛在女儿面前,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爸爸。她低下头吃自己的面条,周末,可是她”生意”最好的时候。

2

李可欣能有现在的”好生意”,是花了不少力气的。她看很多学生都在课外找人辅导功课,便买了一套中学数学课本,钻研了一段时间,正好亲戚家的小孩想找数学辅导老师,她就免费去帮忙。3个月后,那孩子成绩突飞猛进,帮着一宣传,就给李可欣带来了客户。再后来,李可欣成了辅导机构课时费最多的老师。

李可欣还想要挣更多的钱。上次,小区门口的花店老板跟她说想把小店兑出去,她心动了。她想跟邢涛商量一下,结果,她刚开了头,女儿先不愿意了。”你能别这么财迷吗?你只顾着赚钱(少妇,www.027XO.com)就算了,还想把爸爸也拉进去。”李可欣没想到,自己这么拼命,在女儿眼里居然是个财迷的形象。”我不财迷,你吃什么,喝什么?”李可欣没控制住嗓门。女儿气得一摔门上学去了。”你就不能好好跟孩子说话吗?”邢涛皱了皱眉头埋怨她。”我说得不对吗,我要是不财迷,日子还过不过了?”李可欣还在暴怒中,冲邢涛吼道。邢涛也动了气:”是,你是这个家的救世主,我就是个窝囊废。你不也经常去漫山香墅那边,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李可欣愣了,为什么呢,自然是因为怀念以前的日子。那时,他们一家三口住在漫山香墅。邢涛不管公司多忙,每天都回来给她们娘俩做晚饭。她有很多好高骛远的梦想,他总是无条件地支持她。那时的李可欣,真就像人们所说的那样,只负责貌美如花。

后来,邢涛被合伙人坑了,他们家变卖了房子,还背上了很多债务,邢涛似乎被这场失败打倒了。李可欣想,原来家里的事都是邢涛扛着,现在他落难了,她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于是,她拼命地赚钱,一笔一笔地还账。而且,她想盘下那个花店,也不仅仅是为了多赚点钱,也想让邢涛慢慢参与进来,走出失败的阴影。

可是,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疲惫之下,她忍不住说出了不是她本意的话,可是邢涛的反应让她更难过。她试探着问他:”在我们的婚姻里,还有你当初想要的幸福吗?”邢涛说:”我当初不是为了得到幸福才和你结婚的,我是为了给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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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欣常常会想起一个片断。当年,她和邢涛急匆匆地跑去民政局,他傻笑着看她,”你终于砸我手里了。”他们好久都没那种感觉了,那种让人心里很笃定的幸福。

这些年,或许是自己的生活过得太顺利了,老天需要安排她失去一些东西。如果仅仅失去财物,她很乐意接受,他们一家三口都健康地生活在一起,已经是最大的幸福。李可欣突然明白了自己之前的焦虑,她怕邢涛从此一蹶不振。她决定不再纠结,以前,这个男人为她开疆拓域,现在,该轮到她为他撑起一片天了。

李可欣最终还是兑下了那家花店。母亲节前,李可欣接了很多订单,她下班后去了店里,和店员一起包花束,一直忙到夜里两三点,她太累了,竟一头晕倒在了店里。

在医院的病房里,邢涛和李可欣都暗自内疚。邢涛向她承认,这次失败确实让他有点怕了,每次看到李可欣力不从心地挣扎,都让他感觉自己很无能。李可欣也跟他坦白,其实,她去别墅那边,想念的是他们那些相依的时光,是他不管遇到什么事都神采奕奕的自信。

两个人都解开了心结,李可欣说:”那一大批花都该浪费了。”邢涛说:”没事,有我呢。”李可欣心里顿时安稳下来。

有情人终成眷属,并不是爱情故事的最终结局,两个人携手,是为了有更大的勇气去面对生活的一切。我们需要经常给幸福盖个戳,这是给爱人的保证,让Ta确信,不管遇到什么状况,我们的幸福一直都在。

(作者:猪小浅)

1

最近,阮小青总是反复做一个梦。梦里,苏海搂着唐糖的肩,万分抱歉地来和她说分手。阮小青笑着祝福,有眼泪掉下来,湿了枕头。醒来,身边是苏海均匀的呼吸声,她松了一口气,却再也没了睡意。不安全感集体跑出来,弄坏了所有的情绪。心里好不容易搭建好的大厦,顷刻间坍塌。

那些不安,并不是毫无理由。

傍晚的时候,和苏海去吃小区门口的牛肉面。刚坐下来,阮小青就听到他熟门熟路地说:”老板,两碗牛肉面。一碗不放香菜。”

老板笑着回应:”好咧,老规矩。”

阮小青有点奇怪地看着他:”你不吃香菜?”

苏海讪讪地笑:”我以为你不吃……对不起啊。”然后朝着老板喊:”两碗都放香菜。”

阮小青沉默了,她对着那碗牛肉面,琢磨苏海的”我以为”,还有老板的”老规矩”,瞬间想到一个人–苏海的前女友唐糖。

这个和苏海相恋6年的女人,她换了号码,换了城市,走得潇洒而利索,仿佛不着痕迹地消失了。但实际上,她的习惯和口味却依然渗透在这个男人的骨子里,残留在她和苏海的生活中。阮小青努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但一顿饭还是吃得索然无味。而苏海并没有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更不知道她已经在心里将唐糖当成了隐形情敌。

前女友就这样出其不意地跳出来,让阮小青无处可逃。

2

阮小青是在一次读书分享会上,对苏海一见钟情。

那天来的大多是女生。留板寸头、穿针织衫、笑起来干净清爽的苏海,在人群里格外显眼。尤其是当他念《挪威的森林》里的片段时,身上像是自带一圈明晃晃的光,阮小青的心一下子被击中。

那时,阮小青的人生看起来有点苍白。工作和爱情像是蒙上了一层灰。她和苏海虽然素不相识,但不知为什么,看到他,阮小青仿佛一下子点亮了对生活的热情。

她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想认识他。”但要如何去搭讪一个陌生的男生,阮小青毫无经验。一直到分享会结束,她也没敢上前和他打声招呼。唯一能做的,() 是每个周末,风雨无阻地去参加一个又一个的分享会。

可3个月过去了,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直到一个下雨天,阮小青推开咖啡馆的门,远远看到苏海。她在他旁边坐下来,苏海友善而温和地朝她点头微笑,阮小青的一颗心”怦怦怦”地跳个不停,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分享会结束时,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等不到出租车,大家都在咖啡馆门口发愁。阮小青不知哪来的勇气,走到苏海旁边,说:”我们喝杯咖啡怎么样?”

苏海看着她,爽快地说:”好啊。”后来,剧情像是被摁了快进键。他们吃过几次饭,看过几场电影,就在一起了。不久,阮小青搬去苏海的公寓。

两人的恋情发展得有点仓促,但每一个环节好像都合情合理,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3

不久后的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两人坐在阳台上,聊起有关前任的话题。

阮小青的上一段恋情过去已有两年,剧情也很简单。初恋男友是大学同学,在阮小青满心计划着未来时,对方却说毕业后要回自己的城市发展。而他的规划里,并没有提到阮小青。于是很自然地分手。阮小青轻轻地回忆起往事,心平气和得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作者:丁立梅)

“她”叫红衣,”他”叫蓝衣。简陋的舞台上,”她”身披大红斗篷,葱白水袖里,一双小手轻轻弹拨着琴弦。阁楼上锁愁思,千娇百媚的小姐,想化作一只鸟飞。”他”‘一袭蓝衫,手里一把折扇,玉树临风,是进京赶考的书生。湖畔相遇,花园私会,缘定终身。”他”金榜题名,凤冠霞帔回来娶”她”,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时,她与他,每天都要演出两三场,在县剧场。木椅子坐上去咯咯吱吱,头顶上的灯光昏黄而温暖。绛红的幕布徐徐拉开,戏就要开场了。小小县城,娱乐活动也就这么一点儿,大家都爱看木偶戏。剧场门口卖廉价的橘子水,还有爆米花。有时也有红红绿绿的气球卖。

幕后,是她与他。一个剧团待着,他们配合默契,天衣无缝。她演红衣,她是”她”的血液。他演蓝衣,他是”他() “的灵魂。全凭着他们灵巧的手,牵拉弹转,演绎人间万般情爱。一场演出下来,他们的手酸得麻木,心却欢喜得开着花。

都正年轻着。她人长得靓丽,歌唱得好,在剧团被称作金嗓子。他亦才华不俗,胡琴拉得很出色,木偶戏的背景音乐,都是他创作的。偏偏他生来不能说话,丰富的语言,都给了胡琴,给了他的手。

待一起久了,不知不觉情愫暗生。他每天提前上班,给她泡好菊花茶,等着她。小朵的白菊花,浮在水面上,淡雅柔媚,是她喜欢的。她端起喝,水温刚刚好。她常不吃早饭就来上班,他给她准备好包子,有时候是烧饼。他早早去排队,买了,里面用一张牛皮纸包着,牛皮纸外面,再包上毛巾。她吃时,烧饼还是热乎乎的,刚出炉的样子。

她给他做布鞋。从未动过针线的人,硬是在短短的一周内,给他纳出一双千层底的布鞋来。布鞋做成了,她的手指,也变得伤痕累累──都是针戳的。

这样的爱,却不被俗世所容,流言蜚语能淹死人。她的家里,反对得尤为激烈的母亲甚至以死来要挟她。最终,她妥协了,被迫匆匆嫁给一名烧锅炉的工人。

日子却不幸福。锅炉工人高马大,脾气暴躁,贪杯。酒一喝多就打她。她不反抗,默默忍受着。上班前,她对着一面铜镜理一理散了的发,把脸上青肿的地方,拿胶布贴了。出门有人问及,她淡淡一笑,说,不小心磕破皮了。贴的次数多了,大家都隐约知道内情,再看她,眼神里充满同情。她装作不知。台上红衣对着蓝衣唱:相公啊,我等你,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她的眼眶里,慢慢溢满泪,牵拉的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心在那一条条细线上,滑翔跌宕,是无数的疼。

他见不得她脸上贴胶布。每次看到,浑身的肌肉会痉挛。他烦躁不安地在后台转啊转,指指自己的脸,再指指她的脸,意思是问,疼吗?她笑着摇摇头。等到舞台布置好了,回头却不见了他的人影。去寻,却发现他在剧场后的小院子里,正对着院中的一棵树擂拳头,边擂边哭。

白日光照着两个人。风不吹,云不走,天地绵亘。

不是没有女孩喜欢他。那女孩常来看戏,看完不走,跑后台来看他们收拾道具。她很中意那个女孩,认为很配他。有意撮合,女孩早就愿意,他却不愿意。她急,问,这么好的女孩你不要,你要什么样的?他看着她,定定地。她脸红了,低头,佯装没懂,嘴里说,我再不管你的事了。

以为白日光永远照着,只要幕布拉开,红衣与蓝衣,就永远在台上,演绎着他们的爱情。然而慢慢地,剧场却冷清了,无人再来看木偶戏。后来,剧场转包给他人。剧团也维持不下去了,解散了。她和他的泪,终于滚滚而下。此一别,便是天涯。

她回了家。彼时,她的男人也失了业,整日窝在十来平方米的老式平房里,喝酒浇愁。不得已,她走上街头,往街上摆起小摊,做蒸饺卖。曾经的金嗓子,再也不唱歌了,只高声叫卖,蒸饺蒸饺,五毛钱一个!

他背着他的胡琴,带着红衣蓝衣,做了流浪艺人。偶尔回来,在街上遇见,他们怅怅对望,中间隔着一条岁月的河。咫尺天涯。

改天,他把挣来的钱,全部交给熟人,托他们每天去买她的蒸饺。就有一些日子,她的生意,特别顺,总能早早收摊回家。

这一年的冬天,雪一场接一场地下,冷。她抗不住冷,晚上,在室内生了炭炉子取暖。男人照例地喝闷酒,喝完躺倒就睡。她拥在被窝里织毛衣,是接的外贸活儿,不一会儿,她也昏昏沉沉睡去了。

早起的邻居来敲门,她在床上昏迷已多时,是煤气中毒。送医院,男人没抢救过来,当场死亡。经过两天两夜的抢救,她活过来了。人却痴呆了,形同植物人。

没有人肯接纳她,都当她是累赘。她只好回到八十多岁的老母亲那里。老母亲哪里能照顾得了她?整日里,对着她垂泪。

他突然来了,风尘仆仆五十多岁的人了,脸上身上,早已爬满岁月的沧桑。他对她的老母亲”说”,把她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她的哥哥得知,求之不得,让他快快把她带走。他走上前,帮她梳理好蓬乱的头发,抚平她衣裳上的褶子,温柔地对她”说”,我们回家吧。三十年的等待,他终于可以牵起她的手。

他再没离开过她。他给她拉胡琴,都是她曾经喜欢听的曲子。小木桌上,他给她演木偶戏,他的手,已不如当年灵活,但牵拉弹转中,还是当年好时光:悠扬的胡琴声响起,厚重的丝绒幕布缓缓掀开,红衣披着大红斗篷,蓝衣一袭蓝衫,湖畔相遇,花园私会,眉目含情。锦瑟年华,一段情缘,唱尽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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