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了一块木头,还是实木的 – 女娲之爱

我嫁了一块木头,还是实木的

(作者:兰心)

和老实人的婚姻

者:美兰

为什么要和阿成结婚呢?我想,这应该和我的成长经历有关吧。12岁时,我一夜之间失去父母,带着弟弟寄居在舅舅家,生活变得很艰难。当生活中的一切都需要靠别人的施舍才能获取的时候,我开始明白令别人满意有多重要。我做了很多违心的事,说了很多违心的话,格外努力地生活了20年。有了丰厚的积蓄,安置好了弟弟的生活,报答了舅舅和舅妈的恩情,我忽然很想安定下来。恰巧这时,阿成出现了。

他并不优秀,但很老实。当时,我创业忙得饭都顾不上吃,他就早早做好饭给我送到公司。周末,我在补觉时,他已经静静地收拾好屋子,还把家里经久失修的东西一一换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心想,也许家就是这个样子吧。

婚后第一年,我最强烈的感觉是很无聊。新鲜感一过,日子就开始发霉。身边的这个老实人,情商低到负数,他很努力地逗我开心,但一开口总是“我给你讲个笑话……”结果,变成我干笑几声收场。我开心时和他分享,他呆呆的一脸茫然;我难过时,他绝对发现不了。在他心里,人只要吃饱穿暖就不会有烦心事!一些大大小小的节日,我们也过,但总是带着浓浓的山寨感,我知道他尽力了。我和朋友自嘲,我嫁给了一块木头,还是实木的!

婚前,我从原来的公司拿了一些股份退了出来,想过安稳的家庭生活,念个MBA,找了一份中专的教职,阿成举双手赞成。我天真地以为,他会承担起赚钱养家的重担。可是,他一点儿行动都没有。他拿着固定的工资,做着半死不活的工作,周末既不和朋友走动,也不知道充实自己。永远是一副慵懒的样子,白白浪费很多资源。他那个职位,能接触到很多牛人,稍稍用心定能找到好项目;好几个同学想拉他一起创业,他都无动于衷,我在一旁看着干着急!我鼓励他、督促他、骂他、贬损他……他就是不开窍。

婚后第5年,是我们吵得最凶的时候。不知从何时开始,阿成变得暴躁起来。有一次,他拍着桌子威胁我:“你要是再逼我出去创业,我就辞职!”我说:“你要是敢辞职,我就抱着孩子跳楼!”他立刻不说话了。

渐渐地,我们大事小情都要吵一架。我觉得他没本事,他觉得我不会过日子。他知道我一直不愿意做饭,就抓住这个软肋攻击我:“我出去创业,谁给你做饭?你一天除了看看孩子什么都不做,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用的女人!”我的生活能力成为他攻击的目标,而且话说得一次比一次难听……家里再没有老实人,只有两个随时准备互掐的怨偶。

现在,我们已经结婚7年了,吵不动,也不敢吵了。幼儿园老师说我儿子特别敏感,小朋友一有冲突,就吓得躲到桌子下面。老师问我,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压力?我把老师的话转述给阿成,他也沉默了。从那之后,我们不吵了,但变得无话可说。我不明白,我督促阿成去创业,不是为了这个家好吗?他娶我时,答应让我过上好日子,可除了做饭、收拾屋子这些保姆都能做的事,我看不到他的任何行动!

嫁给一个老实人,真像温水煮青蛙,我的婚姻已经被他“煮”死了。

在婚姻深处与自己相遇

美兰的婚姻,是多少人婚姻的写照呢?很多人没有经历过热烈甜蜜的恋爱,只想找个“老实人”搭伙过日子,结果却把日子过成了悲剧。但是,也不要过早地宣判结果,我认为,美兰的婚姻不是已经死亡了,只是还没有成熟。

阻碍婚姻成熟的因素有很多。表面看来,美兰只是想找个老实人,过上安稳的日子。但是,这其中有一层潜在的交易-我不想拼搏了,所以,你替我奋斗吧!阿成只看到了美兰的表面需求,却看不到她深层次的需求,所以尽心尽力地照顾妻子,还被埋怨成“无能”。美兰意识不到自己在“转嫁焦虑”,以为丈夫的不作为才是导致自己困惑的原因,所以用尽各种方法逼迫丈夫,希望他能“上进”。

根据心理学家勒温的理论,外部刺激能否成为激励因素,还要看内部动力的大小,两者的乘积才能决定个人的行为方向。很显然,阿成的内部动力为零,那么美兰所有的“刺激”都会化为乌有。很可惜,美兰意识不到阿成内心缺乏成就的欲望、缺少金钱的渴望,也没有察觉自己强势的逼迫令丈夫反感。其实,从阿成敏感、暴躁的表现来看,美兰的“刺激”对婚姻产生了消极的作用。他从温和的老实人变成了睚眦必报的人,这是自尊心受伤后的防御,也是为自己压抑的情绪找到一条宣泄途径。他并没有真正失去理智,所以,美兰借儿子成长的问题同他和解时,他立刻停止了争吵。

这段从一开始就被错误定义、充满补偿性的婚姻,该怎样挽回呢?解铃还须系铃人,美兰要回到婚姻的起点,重新找准婚姻的意义。在这之前,她要试着放下自己成长中的伤与痛。

通过个体咨询,我帮助美兰认识到她对阿成的期待,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自己童年的焦虑,她希望通过婚姻为自己的后半生买一份“保险”。美兰承认,自己当初去创业也是被逼无奈,坚持下去很痛苦,所以经济条件好转后立刻放弃了那种生活方式。但是,她内心又有挥之不去的担心,总怕自己准备得不够,苦日子又会卷土重来。

客观来讲() ,美兰目前的经济状况很不错。所以,我让她选一件对自己有意义的饰品,用来提醒自己“苦难生活已经结束”。美兰选择了妈妈留给她的一枚胸针,每当感到不安时,就摸着胸针对自己说:“苦难生活已经结束!我可以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好!”通过积极暗示,她汲取了更多的心理能量。美兰和弟弟从小相依为命,关系很亲密,我建议她感到不安时,可以给弟弟打个电话聊聊曾经的不易,再次确认现在的幸福。

放下过去的伤痛后,美兰对生活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她第一次带着丈夫和儿子,回到自己的老家生活了一段时间。她想让丈夫更了解自己,也想在家里和过去的自己彻底地告别。躺在家里的土炕上,美兰和阿成能够自然地聊起小时候的生活。阿成说,尽管家里很困难,但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他还是受到很多额外的照顾,感受到很多的爱意。美兰终于理解了丈夫的“小富即安”,阿成也接受了美兰的“焦虑”,两个人第一次达成和解。

从老家回来之后,美兰整个人都焕然一新。她开始感谢自己的婚姻,正是因为和阿成的吵闹,她才认清自己的问题,才有机会改变自己。她不再强迫阿成上进,自己做了一些投资,这也让她更有成就感。

当然,美兰和阿成之间也存在其他的问题。比如,阿成比较木讷、不会疼人,用美兰的话来说是“情商低”。我让美兰思考生活中有没有其他情商低的人,是怎和他们相处的?美兰说:“我知道和情商低的人要直接一些,一是一,二是二。可他是我丈夫啊,我总是气不过,希望他能主动对我好一些!”

好在,成长后的美兰懂得把对丈夫的期待和自己曾经的经历联系起来思考,她明白,因为习惯看别人的脸色,所以特别希望丈夫能主动地关注她的情绪。她放弃了自己的“弯弯绕”,对丈夫采取直接的方式沟通,夫妻俩的沟通效果好了很多。

阿成还是那个老实人,但是现在美兰觉得她的婚姻充满了希望。

(作者:秩名)

01.

凌晨4点钟,艾琪听到呼叫铃响。那响铃像是一盆冰水,把她在浅梦的门前,泼了个淋漓。

据说自然醒是最健康的起床方式,帮19床的病人拔完针头,艾琪深深地觉得自己会过劳死。

刚回到护士站,把吊水记录填好,铃声又响起来。还是19床。

叫谢斌的男人,下午才送到医院。胃出血,据说是喝酒喝的。艾琪最反感没节制的男人,特别是这种,摁了一遍铃,又摁一遍。

谢斌住在单人病房里,他的腿抽筋了。艾琪拽着他的脚往后抻,之后又揉了好久才行。

谢斌从来都没有腿抽筋过。艾琪处理完,用惯有的指导语气说:“下次腿抽筋就按我刚才做的那样做就行了,没事儿别总摁铃。”

“是是是,谢谢您。”谢斌笑着答应。

清净不过半个小时,谢斌又摁响了铃。

“又怎么了?”这次艾琪先用对讲机问一下。

“我想借一下你的手机。我的没电了。”顿一顿接着解释:“充电器也没带。”

艾琪把手机递过去时有些恼火:“这么早打电话,扰人清梦。”

谢斌说:“我妈5点钟就去晨练了,我得在她出门前打给她。”

他并没有在电话里说自己生病的事儿,只说自己出差,让妈去他家把狗接走。

早上艾琪去病房交班时,又见识到了谢斌的没节制。一会儿功夫,把来看他的朋友带来的养胃粥吃了三碗。艾琪无奈地摇摇头。

不知谁带的一束天堂鸟,乱七八糟地挤在谢斌的床尾。艾琪把它们插在了花瓶里。

下班了,她一边下电梯,一边百无聊赖地在微博上搜附近的微博。然后就看到了谢斌最新发的一条:“美丽的花和美丽的小护士。”配图照片是艾琪插花时的背影。

艾琪笑,心想这个人真是个活骗子,手机没电,怎么发的微博?但还是回复了那微博:“小护士比花美。”

几天后,谢斌办出院手续,问艾琪以后还能见面吗?

艾琪笑:“怎么,你还想继续和医院打交道?”

正在等打印单据出来时,有几个病人家属冲进了护士站。

气势汹汹,霸气外露,大喊着“护士长呢”时,原来是因为有个孩子太胖,血管深陷不好扎针,新来的小护士多扎了几下,惹怒了护子心切的大人们。

艾琪刚站起来想问清楚情况,谢斌也冲进了护士站,一把把她拉在了身后。

后来他们再见面,艾琪问谢斌当时怎么想的,谢斌说:“什么都没想,就是觉得你是小女子,我是大男子。大男子得保护小女子不是?”

02.

就是谢斌的那一拉,让艾琪对他有了好感。她还记得他的手心带着温热的潮气,沁得她的手掌也潮湿了起来。

他们先是在微博上互相关注,每天互动。后来又开始约着一起吃饭。再后来一起约着遛狗。艾琪没狗,谢斌说,我的借你遛。

谢斌的狗非常高大英俊,艾琪一见倾心,说看着可比谢斌顺眼多了。

他们住的不太远,但也不太近,就遛狗来说,狗算受累了。所以,差不多遛到第10回,在艾琪家的楼下,谢斌说狗累了,他也累了,能借个宝地喝口水么?

艾琪就带他回了家。

谢斌一进艾琪的家门,就感觉到对了。就是这样的感觉,喜欢的女孩的家该有的感觉。独居。整洁。烟火气。艾琪的一张大幅写真照片挂在过道背景墙上,明眸善睐,养眼非常。

谢斌坐下就不走了。要完喝的,要吃的。还提议给狗洗个澡。艾琪说我家里没有宠物沐浴露,怎么洗啊?

谢斌笑:“狗不洗,我洗。瞧我一身的臭汗。”

谢斌洗澡的时候,脑海里没少出现旖旎的画面。等他洗完出来,狗百无聊赖地趴在地上,艾琪半躺在沙发上,高跟鞋挂在脚尖,摇摇欲坠。

谢斌走过去,帮她把鞋子脱掉,然后把她的脚抱在了怀里。像他们相见第一天时,她帮他揉腿那样,帮她揉小腿。他说:“当时心里想的是,早晚还你这一揉。”

艾琪笑:“现在还完了,两清了?”

谢斌说:“不清,你一揉顶我一百揉,我得慢慢还。”

谢斌的手温柔又有力,摁着摁着便不安分地往上游走。到关键部位时,艾琪抓住了他的手:“我有男朋友。”

谢斌一向讨女生喜欢,追女孩基本见不几次就全垒打。但艾琪,似乎需要的时间多一些。

好不容易要到那一步了,她竟然摆出“此物已售”的姿态。

男女有情最大,谢斌确认艾琪对自己也有意。他并没有因此而放松手的力度,他把她的手扳过来,交错在她的头顶,扑将上去:“有又怎样?我就横刀夺爱了!”

(作者:蓝子)

01

出门前,他对着镜子把已经齐整的头发一理再理,领带系了又系,检查过裤腿的褶皱,给沉睡的猫往食盆里添过牛奶。

最后,利落地拎起公文包,对我露出一个温柔不减的笑容:“一然,我走了。早餐摆在床头,我想你会喜欢的。等我回来,给你带蓝莓可颂。”

我轻轻点头,看着他“怦”地合上门,一阵穿堂风倏忽而过,所有器什发出虚无的回声,空荡荡屋里独留下我,和慵懒的安静一只猫。

我知道他会回来,会准时回来。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手里拎着承诺过的面包袋,系上围裙开始切葱洗米,眉眼再疲惫,也会给我讲笑话。(推荐 ,www.jeehe.cn

我知道他尽到了一个丈夫的所有职责,办事稳重妥当,工作细致薪水不低,每逢节假,还带我去周边城市旅游。

最远的地方,我们去过法国卢浮宫,两人静静牵着手,在萨姆特拉斯的胜利女神雕塑面前,一看就是一整天。

当一个女人以怅惘的语气,以回忆视角来描述过去的种种甜蜜,显然因为这一切已然结束,不再重来。

例如我。

当一个男人企图以维持表面的波澜不惊,来掩饰内心翻涌的欲望惊浪,是期望不仅瞒住别人,还要骗住自己:生活一如寻常。

例如我丈夫,张寥。

他独独忘了,他能瞒骗住所有人,除了爱他的女人,我。

我知道他出轨了。小三我见过。

02

姚可菲不是多么妖娆的女人。

三个月前,她进门那一刻,我就从她素净的装扮、洁白帆布手袋,以及她脸上恬静的笑容中明白。

那是个炽烈的夏日,仿佛静止不动,背后的汗雨都流淌不止。晌午时分尤甚,看出窗外,轻易能寻到大口啃食冰西瓜的小孩,亦或摇蒲扇下棋的老人。

张寥早早向我请示过,入职两年,同事对他颇多照拂,恰好家里新装柜式空调,不如一并请来做客。我欣然应允。

进门的一群男女里面,就有姚可菲。他们手上拎着果品饼酒,纷纷夸赞我们家中摆投的布置如何得当。看到墙上放大的结婚照,羡慕我们的般配,还说张寥提起我时,往往用上满足的语气。

他们都认为,我们感情是少见的温馨。

那几日我突发感冒,持续低烧,但一向身子强健,也不以为意。勉力帮张寥打下手做好一桌菜肴,到底脑中嗡鸣,只好一一请客人们随意参观。

“一然,你脸色不是很好,不要紧吗?”张寥面露担忧。

“可菲,你不是懂一点医术?你给嫂子瞧瞧嘛。”几个同事怂恿那个正往书架打量的女人。

我欲拒绝,姚可菲已经爽朗地走过来,一只细柔的手贴上我额头,同时煞有介事地搭我的脉搏,像个资历丰厚的老中医。她身上,确然有一股冷冷的药香。

片刻,她淡淡笑了,说是同事们夸大她的才能,她只是自幼疾病缠身,药汁喝过无数,但对别人无从诊断,顶多勉强看出体质的强弱。

“嫂子,这酷暑天气,你还手脚寒凉,可见气血不足,该坚持泡脚,别喝冰水,让张哥多给你熬汤补一补才好。”她言语里满是真挚,且说的并无不妥。

我不能不承认,我对她很有几分好感。临走前,姚可菲还让我别疏忽大意,该上医院得上。

“可菲!你的袋子。”这时,张寥自然地从房间里拿出那个帆布袋,若无其事地说送一送他们,跟随姚可菲下了楼。

我也没忘记,饭桌上的姚可菲吃得那么愉快,仿佛整桌菜都依据她的口味定制。

你说我过分敏感吗?我也希望如此。

我可能没说过,姚可菲并不漂亮,但让人看得舒服,仿佛在她面前永远不需要伪装。但这种不够出彩的女人,被张寥放在了心上,我还不能释怀。

这之后,每当张寥和衣躺在我身边,都飘来那股冷冷的药味。

我还希望,这也是我多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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