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夜班出租车时的美妙艳遇
图文无关(图片来源:凤凰网)
(1)
秋凉如水,特别是夜里。
我每天晚上7:00会准时出现在W市的街头,开着老爸的那辆普桑。
车子顶上亮着灯,上面是“TAXI”几个字。
当霓虹亮起,路灯如水般从身旁掠过。我象一只勤劳的蜜蜂在路上捡钱。
每天看各式各样的人上车下车,车里仿佛是一个小世界,透过后视镜,如坐在影院,看着城市里别人上演的话剧,悲的喜的。
看得多了,不免恍惚,竟不知今夕何年。
只是很多时候,车里就剩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城市里打转。
点一根烟,拉下车窗,任黑豹的摇滚在耳边呼啸,把手搭在车外,风从指缝里穿过,呼呼摩擦着手掌,那种感觉很象拂过女孩的乳房,盈盈一握。
确切地说,象掠过凌芊的乳房。
这个感觉很多时候在脑海里会不自觉的出现,如闪电般。
(2)
车子白天是老头开着的,在 “论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的歌声中,他和老妈一起从纺织企业光荣下岗,老头用积蓄和买断工龄的钱从别人手里接了张营运证,买了台车,当老妈还在为下岗长吁短叹之际,老爸用铁的事实开始狠狠熏陶她了,他说“活人不会被尿憋死”。
当然,忙碌了一辈子的老妈也不甘落后,为了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用自己手里的仅剩的一点散碎银两转战股市去了,时间一久,我已能从她唠叨我的语句长短大致判断当日大盘走向。
他们这一代人早已被一贯以来各式各样的社会变革锤炼得远比我淡定从容。
当老爸收工回家,酒酣胆张时会唱一曲“穿林海。。。。。跨雪原。。。。。”使人血脉贲张。
老妈总是笑着说,人家当年好歹也是业余宣传队出身。
我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却一直没有打听他们的故事。
他们这代人的爱情,大致是在共同的革命征途中,并肩前进的两人碰擦出了革命的火花,然后播下了我这颗革命的种子。
老爸心疼车子,不肯把车子晚上包给外地人剥削剩余价值。我便成了夜班司机。
从某大学经管系毕业几年了,刚毕业时也想进花旗、摩根等肥沃的土壤生根开花、后来想进工行、建行,再后来只想想随便进个事务所。
投过去的简历写得很好,但基本上都让我等通知,打电话去问的时候是一句:对不起,我们需要有工作经验的。
大学四年,我知道自己多了点性经验和一张毕业证书以外,经济管理经验为零。
于是这个城市的晚上多了一台孤独的出租车。
每天最大的乐趣是打开交通台听主持人唠叨,每当听到有出租车抛锚需要帮助、发现小偷需要围堵等等信息时便带着兴奋,一路飞奔而去,给寂寞的夜找点亮色。
而后重复平静。
直到收音机里全是午夜主持人催眠的声音,话语暧昧回答打进来的电话,咨询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问题。
午夜过后,是打车的另一个高峰,有人会上车点刚赢到的票子,当然也有的口袋里只剩把打车的毛票;有人会从酒店出来打车回家,有人开始从酒吧搂抱着去酒店开房;从各个角落冒出来的下班的性工作者,一时寂静的城市会呈现一派糜烂的繁荣。
但我会在12:00以前回家,因为白天我只是个夜班司机。
(3)今天也不例外,我在街上兜着圈,快到点了,看着仪表盘前一沓新旧不一的票子,夹子夹着,没生意的话早点收工了。
给车加满油,检查了下胎压,来到一个路边摊停下。
空气里弥漫着烤肉的香味,我找了个位子坐下,出摊的是一对年轻夫妇,每天收工我都会来这里吃点东西。
男的在烤鸡翅,扇红的炭火映着他的脸。
女的守着两口锅,一个下面条或者一个下馄饨。
一个小孩则趴在旁边桌子在睡觉。
一把太阳伞下是他们热气蒸腾的小世界。
“来啦,今天收工比较早啊”
“生意怎么样?”照例我会和他们寒暄。
“这几天城市管理者管得紧,出摊晚。”
“天气凉了,以后孩子就不用带出来了吧。”我指指睡着的孩子。
“放在家没人看着也不放心。”女的朝我笑了笑,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说。
“快上学了吧?”我问
“等上学送老家去了。”男的一边给鸡翅涂佐料一边说。
一会儿便端上一碗馄饨和一对烤鸡翅,“多放了香菜”女的说。
呵呵,我朝她笑了笑,便开始吃了起来。
我很好奇每个人的背后都藏着什么故事,比如这对夫妇,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打哪来,会在这个城市呆多久。
“一晚上下来也有不少吧。”我啃着鸡翅,转过身和他聊。
“总比在家强,当然。。。。。。当然。。。。。。不能和你们比。”男的憨厚的说。
“你比我强,我给人打工,你好歹是个老板。”
“老板个球,哈哈,要不要再来一串?”
“不了,吃太多睡不着。”
“那早点回家,这年头都不易啊。”
“你们也早点收摊,小孩子睡在露天容易感冒。”
“呵呵,乡下孩子,没那么金贵。”
(4)
那孩子睡得香甜,偶尔动下嘴唇。
我付过钱准备离开时,一个女的踉跄着走了过来。我差点被她撞到。
分明是喝了酒的,我看了她一眼,朝车子走了过去。
她竟一手扶着我的车头,突然低头吐了起来。我有些不快,侧过头看了看车,幸好没吐到。
她弯着腰,看不清脸,只是 T恤和牛仔裤中间漏出一大截,皮肤很白,有光泽。
喝醉了都不像人,我在肚里暗暗骂道。
她扒着爽了很久,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估计已是肝肠寸断。
我无奈只好站在车旁,点了根烟看着她在那排山倒海。
终于,她抬起了头,小脸煞白,头发凌乱。看年纪也就20出头,依稀有几分姿色。只是吐得够呛,满面泪痕。
“不要紧吧”我说。
她朝我摇摇手,做势又想来个下半场,再吐下去估计把内脏都吐出来了。
烤肉摊上的夫妇也看到了这些,停下手里的活,疑惑地看着她。
“送。。。送。。。我回去”
看来还没全醉,能看清扶着的是出租车。
“往哪啊?”我说。
“林。。。溪。。。湾。。。”。
一个起步价的距离,林溪湾是市里一个高档住宅区。
她没等我点头,便想拉门往车里钻,“你等等。”我边说边跑到烧烤摊前,问摊主拿了点餐巾纸,又从车里拿了半瓶喝剩的矿泉水递给了她。
最怕带醉鬼,一趟下来,能把车子搞得乌烟瘴气。
“谢。。。谢。。。”她有气无力地接了过去。
一番折腾后,她终于坐在了后座,头歪着在那哼哼。
我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她,怕她又吐。把车窗全打开了,风呼呼地往里灌。
“看见蟑螂,我不怕不怕啦~~~~”这时,她的电话响了。
她在黑暗里摸索着找到电话,刚一接,就从嘴里挤出一句:“你滚~~~~”
然后开始哭。
看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我笑着摇了摇头,开车久了,也见怪不怪了。
红灯,“吱~~~~”我睬了刹车,刹车片该换了,在市里开车就是废油,刹车片磨损也厉害。踩下去时吱吱的声音越来越响了。
转过头看时,她已经趴那睡着了。
转过个弯,小区的门头上“林溪湾”几个霓虹字出现在眼前,我把空车标志翻起,机器咯咯地开始打发票。
“到了。”我说。
回答我的是一片沉默。
把车在小区门口停好。把她从车里拖出来,看似单薄的身体象死猪般沉。
被我一拖她好像有点醒了,突然一下子搂住了我的脖子“不要走。。。。。。不要走。。。。。。”嘴里嘟囔着,身上一股酒味。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她继续抒情,我顿时有了想让她睡马路的冲动。
“别吵!再吵把你奸了!”我一把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我的话,嘴里还是在叨叨,我架着她走到了小区门口的保安面前。
“见过这人?”
我把女孩子的脸托起让保安看了看。
“嗯,住这”保安看了一下说,“怎么成这样了?”
(5)
“不知道,估计喝多了,我马路上捡的,麻烦你送送。”也没等保安反应过来,我把负担往他身上一卸。
“怎么喝成这样。”
你问我我问谁去,懒得跟他废话,踩踩油门赶劲闪。
快到家时,才发现忘了问她要车费。
累,洗洗睡觉。
夜黑甜。
梦:图书馆的窗下,太阳柔柔地洒进来,微风吹散光线中细细的尘,带动着书页。
一只白净的手轻轻压住书本,书的主人带着一点小小的恼怒看向窗外,光线滑过她光洁的额头,高高的鼻梁。随着她的鼻息长长睫毛微微颤动,再慢慢掩住那一潭清水,若有所思。。。。。。
我象是坐在她的斜对面,数着她睫毛的颤动,直到被她发现并朝我一笑,摄人心魄。。。。。。
乱梦:和沈振辉坐在操场边喝酒,花胜杰拎着板砖从身边呼啸而过,等我们站起来时,他已不知去向。。。。。。
“醒醒”梦中仿佛有人拍打。
“干嘛”我翻了个身,努力睁开双眼,爸爸站在床头,看了下手机才7:00,我很郁闷。
“别睡了,昨天谁坐你车了?”爸爸说。
被他一吵,我有点清醒了。“后面脏了?昨天有客人喝醉了。”我以为那女的趴车里吐了。
“不是,在后座底下有个包。”老爸拿了个包站在那对我说,他早晨有擦车的习惯,喜欢把车搞干净了上路。
我揉着眼看了一下那个包,女式的,看上去很精致。
“捡到宝了,看看里面有没有个千儿八百的,要有的话你在家歇几天。”我和老爸开着玩笑,这觉是没法睡了。
“想想谁掉的。”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最大的可能还是那喝醉的女孩子掉的,但不能肯定。
“应该是那个喝醉的吧,喝得把她卖了都不知道。你把包给我,我抽空到那问一下。”
老妈做好了早饭,我胡乱吃完。
“爸,你出车的时候带我到林溪湾,我打听一下。”
“一起去吧,顺便送你上班。”
6)
到林溪湾的时候,昨天晚班的保安还在。
我给他递了根烟,只说那女的有东西掉我车里了,保安很客气的问要不要带我去找她。我一看上班快晚点了,就留了个电话号码,让保安传个话,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白天,我在会计师事务所做资产评估的活。用时髦的话讲,也算半个小白领。
到办公室的时候,宁小雅已经在帮我擦桌子了,“早啊,小雅。”
“早”她抬头朝我打了个招呼。
“师父还没来?”师父是办公室里我的直接领导,他是我爸爸的老战友,我进这里混饭吃全仰仗他的关照。进公司以后,我一直戏称他为师父。
“还没有,早饭吃了?我桌上有,买多了。”她一边擦着桌子一边说。
“吃了。”
“哦,对了,周志浩,头有份东西让我给你,昨天你走得早。”
擦干净的桌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袋,我打开看了看,是一个企业转制资产评估的CASE。
头就是我师父,大名张一岩,会计事务所分成几个部门,我们办公室负责建筑资产评估一块,一共三个人,师父,我和宁小雅,评估这块也是靠人脉吃饭,师父在这行浸淫了十几年,这几年房地产市场火爆,二手房交易活跃,加上企业资产重组,破产的、转制的。我们办公室的日子一直过得不错。
只是我还缺张注册资产评估师的证,因为报考有工作年限限制,我还没有到。没有资格在报告上签字盖章,所以一直跟着师父混。
平时师父主持接具体标的物,我负责出报告,宁小雅负责文案。然后再和其他部门汇总打印出成品。
报告的关键部位师父已经用笔圈点过了,下面还用笔写了几行小字,照最后结论的20%下浮,从固定资产折旧和标的地区分划想办法。
我拿着资料笑了,都帮我弄好了,我做什么呢?
宁小雅看我傻笑,“吃错药了,一大早贼嘻嘻的。”
“这块肉肥啊,等着拿奖金吧。”公司按标的物的百分比向客户收费,我们是按百分比发钱。
“有人的老婆本又厚喽~~~”宁小雅眼睛看着别处说。
“哈哈,男人累啊,不比女人,能第二次选择,找个有钱的就OK。”我和她调侃。
“靠男人,靠不住啊。”
“哦?听口气有情况,来,跟我倾诉倾诉。”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
门口传来师父打电话的声音,“哦,好的,好的”话音未落,张一岩同志挺着被岁月搞大的肚子,举着电话出现在门口。
到桌前坐定,小雅帮他把茶泡好了。
“志浩,东西看了?”师父放下电话,指了指我手里的材料。
“正在看,这标的好像面积挺大,结构也蛮复杂。”
“嗯,这次是拍卖行牵的线,国资委委托办的,你仔细点。”
“知道了。”我说。
“下午,咱俩去现场看看。”
师父喝了口茶,“小雅,还特意给我买早饭?”师父早上习惯在办公室里喝会茶再出去吃早饭。
“就算是吧。”小雅嘿嘿笑了.
7)
公司在写字楼租了一层楼面,食堂在一楼,一到吃饭时间就挤得要命,以前整个楼的公司都到食堂吃饭。
食堂是承包给私人的,年初换了人以后,饭慢慢少了,菜倒是经常换,今天是番茄炒蛋,冬瓜排骨汤,明天铁定是蛋炒番茄,排骨冬瓜汤。
有的公司开始叫外卖了。
看了一上午的资料,吃完饭休息一会后开着师父的车和他去现场。一边走一边和他讨论着细节。
正在说话间,我的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哪位?”我说。
“昨天我的包掉你车上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来。
我反应过来是昨天那个女的,听声音好像还没恢复元气。
“是有个包,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
“是个CD的包。”她说
“说什么颜色的,什么材料的,我家放CD的包是塑料的。”我一听,基本能确定包是她的了,但我不喜欢她说话的语气。
“棕色,皮的,上面有象钻石一样形状的花纹。”
“你能给我送过来么?”她说话的语气有点软了下来。
“现在没空,在外地出车呢。晚上七点半,在你小区门口等。”没等她反应,我挂了电话。
坐在旁边的师父一脸迷惑。
“昨天出车捡了个包。”我说。
“晚上你帮你爸出车?”他问
“是,反正在家也没事。”
“知道孝顺了啊,张叔没看错你,你爸也辛苦了半辈子了,能帮他多担点就多担点吧。”
师父的话让我有点伤感,没有多说话。
“你有空把注册评估师考了吧。”师父看我不说话,赶紧换了个话题。
“我也想啊,可是要满工作年限才能报名。”
“现在缺这个,这几年好像报名时复审不是很严,我帮你想想办法。”
“好啊,你看着办。”
(8)
晚上7:20,刚把车停到林溪湾小区门口,保安就上来让我离开,说不能在这载客。
“里面有人要车。”我打个招呼。
他看了看我,示意开进去,指着门口附近一个空车位让我停了下来。
这个小区很安静,远远看去,夹道树高耸,绿化很好,中间一条干净的柏油路弯曲着向里伸展,保安穿着制服站在门口,看到有车子进出就敬个礼。
快到约好的时间了,还看不见那女孩的影子。
天色已有点暗了,路灯亮了起来。
刚想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时,我的电话响了,不远处一个女孩边打电话边向这边走来。
等我掏出电话时,对方挂了,号码显示是下午开车时接到的那个号码。
这时,打电话的女孩也已走到我身边了。
“昨天是你把我送回来的?”她说。
“是”我说。
路灯下照射下,她比昨天清爽很多。头发扎成了马尾形状,小脸也有了点颜色,眼睛很大,只是表情有点哀怨。
T恤衫、七分裤、站着看,她的小腿很直,只是脚上穿了一双人字拖。
“谢谢。”她冷冷地说。
虽然是没有表情的一句感谢,我心里的不快散了一点。
从后备箱里拿出包来,“是这个包么?”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把包接了过去,“你,你要多少钱?”她突然说。
“钱?什么钱?”我说。
“把包送回来不要给你钱的么?”
我被她搞得哭笑不得,眼前这位大概昨天饮酒过度把脑袋喝坏了。
一个正常人用脚趾头想想都会明白,要钱的话我怎么会把包送回来。
这么推断的话,估计在她的思维里是我的脑子坏掉了。
“把昨天的车费付了吧,8块,起步价。”
“哦。”她有点呆呆的把包打开拿出钱包。
给我一张10块的,我从车里拿给她2个硬币。
“如果包里没少东西的话我走了。”我不想再和她废话了。
没想到她真的翻起包来。
见过听话的,没见过这么听话的。无奈只好等着她检查自己的包。
她翻查了一会,忽然急急的把包里东西都倒在了路灯下,蹲着扒拉一会后抬起头对我说:“我的东西不见了。”
(9)
当她的小嘴中轻轻吐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抬头看了下天空,我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在看着。
“我的东西不见了。”她又说了一遍,眼里似乎有泪光。
我的脑子有点缺氧了。
“你的包我开都没打开过。”我尽量保持着平静。
“可是我的东西不见了。”她开始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放进包里。
这时,门口的保安走了过来,“咋了咋了。”
“没你事,站你的岗去。”我没好气地回答。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保安也是个毛头小伙,一听我说话这么冲,用手指着我鼻子说。
“别随便指啊指,再指让你明天趴着在那站岗,你信不信。”我有点火了,最恨别人指着鼻子跟我说话。
保安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一时哑了。
“他。。。。。他是来找我的。”女孩说。
“你们认识?”
女孩点了点头。
****请健康聊天****因为女孩的话而没有升级,保安继续站岗去了。
“丢什么了?”等保安走远,我问道。
“我的一个发卡”
我禁不住仰天长啸一声:我操~~~~~
(10)
听到她说丢的是个发卡,我的心安定了许多。
虽然这个发卡可能对她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但对我而言,那只是个发卡。
至少当别人问起时,不会有人相信我变态到去偷一个女孩子的发卡。
“别的地方找找看吧,我不习惯翻女孩子的包。”我边说边打开了车门。
“你能带着我上别处找找么?”她说。
“再去买一个不就行了。”我说。
“买不到了。。。”她摇了摇头。
“昨天都去哪了?”
“护城河边,然后是桔子酒吧。”
“有的东西,丢了就丢了,找回来也没用。”我坐回车里,对她说。
把昨天和今天的事联系起来看的话,女孩身上发生了什么。已能猜到六七分。无非是老套的一些你爱着他,他不爱你的故事,或者是昨天还是爱着的,今天又不爱了的故事。
每天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有人能找到感情,当然每天也有人会把它给弄丢了。
女孩听了我的话,眼睛直直地盯了我很久。
这种眼神似曾相识,我低头在车里找烟,避开她的眼神。
虽然我是个长得比较帅的夜班司机,你也不用这样盯着看啊。
把烟点着后,那女孩还是盯着我看,一只手搭住车门。
我害怕看这种眼神,一根烟抽得我心里七上八下。门卫还在偷偷朝这边张望。
“怕了你,上来吧。”我说。
女孩依言坐在了副驾的位子。
“先去哪?”
“桔子酒吧。”
“打表啊?”我问道。
女孩从包里掏出5张100的钱放在计价器上,“够不够?”
“够!”我说。
“今晚连车带人都是你的,你说上哪就上哪!”
我狠狠掐灭烟头,掏钥匙打火,车子欢快地抖动,一脚油门下去,已一道漂亮的弧线划出小区。
临出门瞪了那门卫一眼,出租车也是车,他连个敬礼都不给我。
(11)
找到发卡是不可能的,我甚至怀疑这个传说中的发卡是否真的存在过。
车子带着她去了酒吧,去了护城河,去了那天晚上她可能去的地方。
车厢里是两个寂寞的灵魂,她一直看着窗外,我能闻到风里有她头发的香味。
两个人在城市里兜着转,很多时候在车上都沉默,车厢里的气氛有点怪。
“试过***********么?”她突然问道。
我看了她一眼,转过脸朝着空气笑了,踩下刹车,车子靠边停了下来。车外月朗星稀,倒希望此时有个炸雷出现在她脑袋上,出租车事件里最好的桥段出现了。
“回家休息吧,洗个热水澡,喝点小酒,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我说。
她还是保持姿势坚强地看着窗外。
“今天就算我带个妞出来泡,一不小心泡焦了。”我指着计价器上的500块说。“把钱收好,我送你回家。”
“不敢么?”
“我没料到你还有这嗜好。”我说。
听完这句,她愣愣看了我几秒钟,突然伸手一巴掌向我扇来,幸亏我反应快,一把抓住。
“不可以么?”她转过头看我,嚣张的眼神。
我有点怒了。
“这里荒郊野外,幕天席地,如果干点什么倒很有乡土气息。”我说。
她突然把我吻住了,我有点蒙了,她的嘴唇凉凉的,软。
车灯前的路似没有尽头 但每走一步,离目的地会近一步,这是真理。
抛弃了自己的一部分,似乎又向老爸和师父靠近了一步。
日子过得和他们日渐相似起来。
他们的青春该也有象我一样的日子,只是生活把他们雕刻成了现在的样子。
路上行人的面孔陌生而又熟悉。
某天,竟在街头看到花少和小雅。
他们象电影里那样手拉手从我车旁走过,欢乐洋溢在脸上。
城市的灯火掩映着,他们和街头无数对情侣一样。
看着他们,突然明白,我已不是花少来W市第一个想见的人了。
没有去打扰,踩着油门,看着反光镜里两人的远去的背影,我笑了。
春天来了。
没有客人的时候,我拉下车窗。
街道上有烧烤熟悉的味道,这该是生活本来的味道。
风还有点凉意,点一根烟,烟雾贴着车向后散去,耳边是摇滚的声音。
把手放在车外,空气摩擦着手掌。
那种感觉,就象丁晓茉躺在怀里,我握着她的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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