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化病滑轮世界冠军寻找狠心父母 – 女娲之爱

白化病滑轮世界冠军寻找狠心父母

  原标题:最伤痛的记忆:父亲遗弃了我

  白化病滑轮世界冠军寻找狠心父母

  [阅读提示] 余依娜,全国特奥会轮滑项目冠军,世界邀请赛轮滑项目冠军。因为身患白化病,6岁时,余依娜被亲生父亲前后三次遗弃,前两次,聪明的她抓住了父亲急欲匆匆离去的手;但第三次,她再也找不到亲人。被丢弃的那一幕,如烙印,深深刻在余依娜的记忆里。对父母的怨恨和让父母为遗弃后悔的念头,成为她此后拼命努力的力量之源。18年后,已是世界冠军、开始自立生活的余依娜,通过本刊公开寻亲。她为何要寻亲?对于父母,她内心涌动着怎样的?以下是她的自述——

  1997年的春节,在声声爆竹中,我在福利院哭到累了才沉沉睡去。那一年,我7岁。那个春节离父亲抛弃我,有近一年的时间。

  我1990年出生,名叫魏芳(音)。患有先天性白化病。从记事时起,我就知道周围人看我的眼神是异样的。

  1996年春节前,爸爸妈妈带着还是婴儿的弟弟回来了。我隐约听到大人们在商量要带我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心里乐开了花,我以为,离开就是要与父母在一起,就是不再见村里歧视我的人。1996年的春节,我过得非常开心。

  春节之后一个月,爸爸带我坐火车来到杭州的。爸爸先在火车站松开我的手,被我紧紧抓住。然后爸爸又在一所学校加快脚步离开我,被我紧紧跟上。第三次爸爸说买泡泡糖给我吃,我高兴地在原地等,这一次我等到了天黑,开始哭泣,一个过路的好心叔叔,他把我送到了派出所。第二天,我被民警送到了杭州市第一社会福利院。

  1996年3月5日,那天,我的名字由魏芳变成了余依娜。我此后无数次在噩梦中惊醒,每次从梦中惊醒,泪水早已打湿了枕头。

  我想不通我做错什么,爸妈要抛下我……

  知道境况无法改变之后,我努力地适应着新的环境,努力让自己成为被老师和同学需要的开心果。我的开心充满了自我麻醉和讨好旁人的因素。

  白化病让我的视力不可抑制地下降。可是根本无药可治。到12岁时,我的眼睛只有0.05的视力,只能凭借光感并且拿着放大镜才能看近处的东西,在医学上被称为盲人。

  在福利院的学校里,我的成绩虽然不是班级里最优秀的,但我是最刻苦最努力的那个。

  12岁时,我被杭州市体育学校的老师选中开始进行轮滑训练。“轮滑”就成了上帝为我打开的一扇窗。

  我练得非常苦。虽然我的协调性很好,但意识到我的视力问题后,老师非常惋惜地劝我放弃。即使别人都放弃我,我自己偏偏不能。

  我请教练在一旁指导,我用无数的伤、无数的汗和泪,完成着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盲人轮滑。

  最终,我留在了赛道上。可在2004年一次很重要的4×100米接力的比赛中,我还是失败了。那天晚上,我望着天空发呆,不明白为何待我如此不公。父亲那双又要抽离的手浮现在我眼前,满腔的怨恨让我心潮澎湃。

  带着这股子对父母的怨气,我咬着牙在轮滑的路上继续前行。终于,在2006年上海特奥会世界邀请赛上,我和队友们一举获得了银牌,我还收获了个人单项的一枚金牌;紧接着在第四届全国特奥会的赛场上,我拿到了轮滑项目的两金一银。站在高高的领奖台上,我笑得非常自豪,内心充满着大仇得报的快意!

  就这样,我在福利院一天天长大。18岁成年之后,需要学习有用的技能,以便以后能进入社会。轮滑的成功让我感觉自己的可塑性很高,我想尝试大家都认为不可能的领域:电脑。但是遭到了老师的反对。最后报名人数满了,那一刻,我内心冰凉

  从2012年开始,我开始学习按摩,我再次给自己加压:即使学按摩,我也得成为最好的。我没日没夜地学,但始终不得要领。这种结果加剧了我的焦虑和不甘。

  2013年年初,福利院的老师终于发现我的状态出了问题,到医院检查,我竟患上了中度抑郁症。我把一切的罪责归于抛弃我的父母:是他们让我失去安全感,让我如此心理阴暗。

  福利院教我轮滑的吕老师一直视我为亲生女儿,得知我的情况后,对我非常关心。她把我接到她的家里,悉心陪伴、开导。在吕老师如阳光般的关爱里,我忘记了自己是个弃儿和盲人,一直焦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并感觉轻松——长这么大,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轻松的感觉。

  那段时间,我更加清醒地开始认识自己:我要走得更远、更久,就得放下怨恨,让内心更从容地与这个世界打招呼。

  那段时间,让我真的意识到自己长大了。三个月后,我主动搬离了吕老师的家。重回学校后,我开始潜心地学习按摩,因为不急于求成,知识的掌握变得轻松容易,我给自己按摩,也给同学们按摩,收获到了他们的快乐和我技艺的提高。

  让我高兴的是,离开吕老师家之后,我的心仿佛真的变平和了,我竟会种牵挂我的父母,牵挂姐姐,还有一面之缘的弟弟。思绪万千时,我才发现,牵挂远比怨恨让人舒服。

  2014年春节后,我开始筹备自己的第一家按摩店。我相信用自己勤劳的双手,我能够自食其力。当按摩店慢慢步上正轨之后,我内心有了一个愿望:寻亲。因为我知道,如同我被抛弃折磨了18年一样,我的父母也一定被对我的愧疚折磨,未得安宁。

  2014年6月,我鼓起勇气联系到湖北《知音》杂志社,希望能够通过媒体的力量找到我的亲生父母。我想告诉他们:我生活得很好,在18年被抛弃的岁月里,怨和恨曾像绳索一样,把我内心劫持;现在,我想放下怨恨,重拾亲情。我只想对你们说一声:“爸爸妈妈,我还是你们的魏芳,我依然爱着你们,我想回家!”

  编辑/朱 飞 实习编辑/胡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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