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剧本里没有了我的角色
我走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其实,当她来找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真的应该放手了,尽管我从没有奢求过久藏的能够得到阳光的沐浴。
清楚地记得大一的我偶然闯进你正在招新的社团时的情景。在身后青草折射的光芒里,你的嘴角流露出一抹温柔而干净的微笑。你说,学妹,想加入文学社吗?而我竟然毫不犹豫地点了头。然而当时的我若知道,一个如此短暂的午后带来的却是一个个痛苦而煎熬的漫漫长夜,那我是否还会选择与你相遇!
我们不同年级也不同专业,除了参加文学社每周一次的活动外,平常时间里我们几乎没有什么机会见面。那时,你是社长,所以每次活动都会准时到场。只是不知你是否已经发现,在长达两年的社团活动时间里我也从来没有缺席过。因为,我早已习惯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默默注视着讲台上意气风发的你。我期待着和你之间每一次的会面,纵然可能只是偶尔简单地点点头,示意一下。
我们真正成为朋友,是在暑期实践时。为了增加和你的相处实践,我放弃了院里的实践活动,坚持跟随着文学社做。一个星期里,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坐车,一起采访,打打闹闹,互开玩笑,开心不已。寂静的夜晚,我们会走出房间纳凉,坐在凳子上彼此聊起天来。我还记得,你对我说,你喜欢妈妈做的炒面,喜欢顾城的诗歌,还喜欢一个人像这样凝望星空。
渐渐地,我们的交集变多了。你习惯拉着我一起去校外喝咖啡,我经常陪你穿过大半个城市只为了买一本书。在外人看来,已是要好得有些过分,但你从未将我放在恋人的位置上。我很清楚,对你来说,我就是一个志同道合的“哥们”。我们之间,与爱情无关。
大二时,你用无比郑重的语气第一次说出了她的名字。从你满溢的笑容里,我看得出你有多么爱她,也听得到自己的心被刺穿的声音。我假装镇定,努力挂出羡慕的表情,说着一遍遍祝福。而你没有察觉到我的血液深处,已是雁过草枯,无边荒凉。
看到她幸福地倚在你的肩上时,我选择埋葬自己的心情。我可以在你们争吵的时候规矩地做一个旁观者,可以在你脆弱的时候给你提供“朋友”所能给的安慰,也可以在你无暇顾及她的时候替你送礼物。你只管尽心浇灌你的爱情,而我只需你身后一个小小的地方,能够装得下我的眼泪就已足够。
你不必感到抱歉。即使我从未与你在所谓爱情的道路上同行过,可是为了你,我甘当一片最卑微的绿叶,一段最病态的枝干,而你也不必回应。
或许,在这场三人沦陷的情局里,我还是藏得不够好。和她见面之后,我反而感到一阵释然。这是一场两个女孩关于爱情的平等对话,用同样的真诚,对同一个男生,没有硝烟弥漫,没有摩拳擦掌。她对我说,请你放手。我告诉她,我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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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需担心,更不要责怪,我是笑着做出离开你的决定的。我从一开始的追随者,到后来的朋友,再到最后的守护者,我已经在你生命的舞台上扮演过足够多的角色。只是,爱情本就狭窄,容下两个人刚刚好,若再多一个势必会走向毁灭。所以,当我答应赴约的时候,我就做好了退出的打算。
用来遮盖的面具一旦揭开,我就不得不学会面对。当你的剧本已经不能继续为我设定角色时,离开便是于我最为合适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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