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症哥哥“死谏”:妹妹你不能为救我当“二奶” – 女娲之爱

绝症哥哥“死谏”:妹妹你不能为救我当“二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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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5月30日下午,《知音》热线接到一个求助电话。毕业于名校的李琴,误做隐婚上司的“二奶”,被父母和哥哥逼迫分手。然而,为了拯救尿毒症哥哥,李琴重回前上司身边。哥哥吞服兽用安乐死试图自杀,阻止妹妹以青春声誉做赌注。

  一边是哥哥宝贵的生命,一边是看不到光明的爱情,李琴该何去何从?下面是李琴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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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上司“隐婚”,

  名校女生误做“二奶”

  我是河南安阳女孩,2013年7月,23岁的我从首都经济贸易大学毕业,入职北京盛丰外贸公司。上班第一天,公司总经理吴文清找我谈话。气宇轩昂的他冲我谦和一笑:“公司欢迎你这样的大才女,别干几个月就跳槽,将这里当职场试验田!”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作为名校毕业生,我就业的目标是进能解决北京户口的国企,民企只是过渡。但面对帅气的上司,我忽然对这里充满了期待。

  我的职位是跟单员,负责产品的报关。2013年9月,我“惊艳”促成两单600万元的皮革出口业务。吴文清毫不掩饰对我的欣赏,此后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些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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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试用期结束,我被提拔为总经理助理。吴文清告诉我,自己是北京人,34岁,毕业于北京理工大学,离异单身,5岁女儿跟随前妻周琼生活。他常感叹:“单身男人不容易啊!”我心生疼惜,不知不觉爱上了他。上班时,我第一个赶到公司,悄悄将热牛奶、鸡蛋等早餐摆在吴文清办公桌上;陪吴文清与客户应酬,我会事先在他包里塞两颗醒酒丸……吴文清看我的眼神写满爱意。

  2013年11月9日,我与吴文清赴上海出差。晚上10点,我将整理好的销售合同送到他房间。恰巧吴文清刚洗完澡,穿着紧身平角裤给我开门。我羞得脸红,他却把我拉进门,揽入怀中……两天后,我们一同返京。在飞机上吴文清一再叮嘱我:“别在公司泄漏咱们的关系,否则会给工作带来麻烦。”我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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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3月16日,是我24岁生日,吴文清送我一款价值1万元的LV包。几天后,我悄悄将这份礼物以8000元低价转卖,然后花1000元买了一款高仿包。但吴文清还是识破了:“你是不是被人调包了?”我眼圈一红,黯然讲出难言隐情……

  我父母原是安阳变压器厂工人,三年前双双下岗。哥哥李海大我3岁,2011年从河南大学毕业时,被查出尿毒症。哥哥在郑州市中心医院接受治疗时,我与爸妈为哥哥配过型,遗憾的是均不符合捐肾条件。找不到合适肾源,哥哥只能靠透析维持生命。这些年,父母靠打零工支付哥哥的医药费,家里已欠下4万元债务。我转让LV包的7000元差价,悉数打给了父母。

  吴文清埋怨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些?”“我不想让你产生错觉,以为我攀附你,给家人找靠山。”吴文清被我的善良打动,他承诺每月资助我父母4000元,承担我哥哥每月5000元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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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4月,我与吴文清去银行给家里打钱时,在电话里向父母透露了恋情。妈妈不放心,追问道:“他真的是单身吗?”“千真万确,将来我们结婚了,还要接你、爸爸和哥哥来北京生活。”哥哥给我发短信:“妹妹,听说你恋爱了,祝福你。我要坚持住,与爸妈一起送你幸福出嫁。”此后,每次收到吴文清的汇款,妈妈就在电话里叮嘱我:“咱们是普通人家,你别把自己惯得一身娇气。”

  她还告诉我:“你哥哥脸上有笑了……”是吴文清给我困窘的家庭带来了希望和生机,爱情夹杂感恩,我以少女的青春和激情回报着他。

  2014年9月18日下午,吴文清在会议室接待客户。这时,他办公室座机一连响了三遍,我一路小跑过去抓起听筒。电话那端传来一个急促女声:“文清吗?手机怎么关机?”我告诉对方:“吴总在会议室,我是他助理。”“我是他爱人周琼,和爸妈从张家口回京了,让他赶紧送钥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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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觉天旋地转,强忍屈辱泪水说:“我马上通知吴总。”我黯然来到会议室,将吴文清叫了出来:“你老婆让你送钥匙回家。”吴文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对不起,我会向你解释清楚。”可整整一晚,吴文清连一个道歉电话都没有。

  母亲跪求施压,

  做“二奶”换取的幸福不能要

  第二天,我赌气说头疼,没去上班。下午4点,吴文清来出租屋负荆请罪,我愤怒地将他往外推:“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吴文清眼眶潮红:“我虽有老婆,但与单身没区别。”我惊住了,仰着泪脸问:“这是为什么?”吴文清长叹一声,讲了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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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周琼也是北京人,小吴文清1岁,曾在联通公司北京分公司就职。2007年吴文清与周琼组建家庭,次年女儿豆豆降生。2009年,吴文清从北京歌华有线公司辞职,在大兴区注册盛丰贸易公司,周琼从娘家融资200万支持丈夫。2009年11月7日,打了一宿麻将的周琼驾车去公司,途中为躲避迎面驶来的水泥罐车,连人带车翻到路边2米多深的道沟。

  周琼虽保住性命,但第四节腰椎粉碎性骨折,下肢瘫痪,终生以轮椅为伴。从2011年春天开始,周琼与退休父母一年中大部分时间在张家口的别墅疗养,女儿豆豆跟爷爷奶奶一起住,吴文清独自过冷清的单身生活。

  我问他:“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离婚?”吴文清万般无奈:“我咨询过律师,像周琼这种情况法律上不支持离婚。再则,周琼与父亲占公司40%的股份,一旦关系闹僵,父女俩撤资变现,公司会陷入困境。”我心中的愤懑不觉化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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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10月,我怀孕了。我给吴文清打电话,40多分钟后,他出现在我身边,安抚道:“琴琴,将宝宝生下来吧,我会像爱豆豆一样爱他(她)。”我心中顿时不悦:“你不离婚我怎么生?”见他不做声,我愤然打车返回出租屋。当晚,吴文清在我楼下徘徊,一连拨了20多个电话,我一一摁掉。他又陆续发来10多条道歉短信,我只字未回。第二天,我独自来到大兴区妇幼保健院,接受人流手术……

  误做“二奶”让我陷入纠结痛苦,患上了轻微抑郁,吴文清给我放了一个月长假,我黯然返回安阳。妈妈问我:“吴文清怎么没陪你一起来?”我再也不堪心灵重负,哭诉了吴文清的隐婚真相。妈妈愤怒了:“他怎么能这样毁你的清白?赶紧离开他!”哥哥也气愤不已,告诫我:“咱们家虽然穷,但不能穷得没志气,你靠这种方式换取幸福,我不答应!”我只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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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中旬,我与轻微抑郁症告别,返回北京。抵京当晚,吴文清请我吃饭。我明确告诉他:“我不会再与你维持这种不清不白的关系。”吴文清沉默着掩面流泪。看着他深情的样子,我的心又犹豫起来。但从2015年1月起,我阻止吴文清再给家里打钱。

  4月中旬,北京301医院举行尿毒症患者义诊,妈妈陪哥哥赶来问诊。在出租屋的床头柜里,妈妈意外翻出我的人流手术单。她心碎了:“你怎能这样作践自己?”哥哥在一旁也痛心疾首,我默默垂泪。

  傍晚,吴文清带礼物过来看望妈妈和哥哥。他表白道:“我对李琴是真心的,我们只是缺一张结婚证。”妈妈打断他:“这张纸对我女儿来说,就是人间跟地狱的差别。”哥哥将吴文清从2014年4月到12月打过来的8.1万元写成欠条,交给他:“这笔钱我们会慢慢还给你,求你放过我妹妹。”吴文清伤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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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跪在我面前施压:“好好的女孩子做‘二奶’,咱们一家在亲友邻居中还怎么做人?”我含泪搀起她:“妈,我会离开他。”送走妈妈和哥哥,我迅速辞职,彻底与吴文清分手……

  拯救尿毒症哥哥,

  “二奶”妹妹何去何从

  2015年5月,我在北京一家中韩合资化妆品公司谋得一份行政管理职位,月薪4000元。

  6月13日,我意外接到吴文清的短信:“你还好吗?”我默默将短信删去,却有一种尖锐的疼痛在心中弥散。一个星期后,我的信用卡上莫名多了两万元,去银行细查,竟是吴文清打来的。尽管我还依恋他,还是将两万元退到他的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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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哥哥收拾行李时,吴文清给我打电话:“你们什么时候到京?我派司机去接站。”“明天中午到。”尽管我压低声音,还是被哥哥听出端倪:“原来这30万是吴文清给的,你还和他在一起!”我只好默认。爸妈黯然落泪,哥哥一脚踢翻行李箱,拒绝去北京。我只得更改日期,继续做哥哥工作。

  次日下午,哥哥悄悄从宠物医院买回兽用安乐死。他在卧室吞服准备自杀时,被我发现了。我一声惨叫,将药物打翻在地。哥哥痛哭流涕:“我是你哥,我怎么能接受你用这种方式救我的命,这是我的耻辱。万一手术出现什么意外,我在另一个世界也不会心安。把钱退给吴文清,我宁可死,也不会接受他的施舍!”

  面对哥哥的“死谏”,我无计可施,就此我也咨询了一个要好的闺蜜,她说:“不管怎么样,先说服哥哥接受手术。只要生命得以保全,以后有的是机会偿还欠款!”可是,眼看治疗时间一拖再拖,哥哥仍不愿接受吴文清的资助,甚至以死相搏。一边是哥哥的宝贵生命,一边是看不到光明的爱情。现实的两极,我该何去何从?(为保护当事人隐私,文中人物全部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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