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认识陈雪的时候,我刚毕业,四处找工作,四处碰壁,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现在看来很幼稚。对于我这样普通大学毕业,没有关系的毕业生,找个好点的工作就像天上掉馅饼,可遇不可求。
为了找到一份养活自己的工作,我不把自己当大学生,其实很多公司也没把毕业生当大学生,只是把我们当一群没有经验的毛头小孩子。不是我选工作,而是工作选我。
我面试了很多次,都失败了,经验告诉我那是因为我没有经验,现在一个公司不可能花很多时间和金钱来培养一个毕业生,那不是瞎扯淡吗。
那天,我在人才市场看见一家保洁公司招一个文秘,一个女人坐在一张桌子前面,我当时看都没看就转身去看别的招聘单位,转了一圈,没有适合我的,我还是抱着希望在仔细看,又转回到保洁公司,那个女人的面前很少有人驻足,更没有人问津。我看了看女人旁边白纸写的招聘条件:男女不限,专业不限,大学本科。我有点吃惊,竟然如此简单的招聘条件,我看反正没事做,问问无妨,走到女人面前,问你们要求什么条件。女人热情把白纸上的条件又解释了一番,我又问具体做什么工作。女人说主要做些文秘、会计方面的简单工作。
我看没什么难度,也觉得女人不会用我,但是我还是填了一张个人资料。没想到下午,女人给我打电话叫我去面试。我当时接到电话的时候,我还很纳闷,怀疑对方打错了。等确定找的是我的时候,我才确定她是要我下午去面试。
我按照她说的找到文竹街,这是一个小巷子,里面有很多铺面,繁华而喧哗。我走进去的时候,女人正在教一个孩子英语,那英语的发音听着很别扭,也极其难听,好像是机器坏了。女人见我进来,对着我说你是来面试的吧,我答是。这时我仔细看了一下女人,女人的年龄大概30多岁,面容姣好,身材苗条,一条蓝色的牛仔裤把屁股包裹着异常性感而诱人。
女人开始介绍保洁公司的情况,她说我们这里都是下岗工人自发成立的公司,因为大家都是下岗后自己发展起来的,工作的时候,极其细心负责,受到了很多客户的赞扬,我们现在的业务发展很快,人数虽然很多,但是缺少有文化的人给我们公司处理一些文秘方面的工作。临结尾的时候,她问你愿不愿意来我们公司。
我正听着,没想到她就愿意用我,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说愿意,现在有一份工作不容易。
我后来知道这个女人叫陈雪,学英语的孩子是她和前夫生的,几年前她发现丈夫有外遇,就自己带着孩子离婚了,之后又面临下岗,于是就和几个女人一起开了保洁公司,她虽然是老板,但是没有一点架子,很多保洁公司的人都亲切叫她陈姐。
我进公司后,每天都很忙,都是些看起来很琐碎的事情,比如写保洁协议、对客户的信息反馈、对保洁员的评比,那些我都能应付,唯独记账,我不会,陈雪就教我,怎么看表格,如何填写,填写完如何汇总。陈雪教的很好,几乎是手把手的,我在好老师面前,也学得很快,几乎两三天后就熟练起来。偶尔有空闲的时候陈雪的孩子在,我也会教他学英语,陈雪只是听着,故作深沉状。
接触的越多,我就越来越喜欢陈雪,陈雪笑得时候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有一种小女人式的可爱,她的乳房柔软饱满,像是要把胸口的衣服撑破,还有滚圆的屁股,把牛仔裤崩着紧紧的,非常具有诱惑。陈雪的身体像熟透的桃子,散发着不可抗拒的香味,我恨不得去啃一口,理智告诉我,我不能那样,伤害陈雪这样遭遇过挫折和打击的好女人,我良心会不安,即使我不是一个好人。
我每天都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挣扎和斗争。陈雪没有发觉我的异常,她唯一感到的是,我变得很勤快,很忙绿,其实很多时候,不一定非要做的,我也抢着做,只有让自己忙绿起来,才不会胡思乱想、想入非非。偶尔有一次,我在门市上,忙着打扫卫生,其实我可以不做的,在我的工作职责,没有打扫卫生这一项,但是我还是每天坚持做。那天我拿着拖把正在拖地,不想陈雪从我背后经过,我一只手撞着身体的臀部,那感觉就像是触电一般,她的身体很软,像是一团棉花,我身体的某个部位立即有了反应,跟条件反射似地。我当时很尴尬,陈雪倒不在意,从我身边走了出去。
陈雪带着一个孩子很辛苦,每天都要去送孩子上学,下午还去接孩子放学,这还没什么,就怕孩子生病。有时候不忙的时候,陈雪会说她的事给我听,她说孩子小的时候特别容易生病,有一天晚上,孩子突然发高烧,她一个人抱着孩子就出门,在街上四处拦出租车,可是大半夜的,出租车很少,半个小时后,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到了医院,给孩子输液的时候,她全身都湿透了,衣服贴着身子,在夜晚感到有点凉。陈雪说自己的事,免不了伤感,我对于她的故事,也只能唏嘘不已,痛恨那个抛弃陈雪的男人。
三个月后,我父亲花钱给我在家乡找了一份稳定的工作,我当时很矛盾,可是我不想父亲省吃俭用攒下的钱都打了水漂,我只得给陈雪如实说,陈雪很理解,她也是农村出来的,知道钱来的不容易。那天我感觉陈雪的心情很低落,不知道是不是我要走的缘故。快下班的时候,陈雪说你要辞职了,晚上我请你吃饭,就当给你送行。我当然没有反对,在离开的时候,我是想和陈雪多呆一些时间的。
晚上,我们在风雅聚餐厅吃的饭,吃饭的时候,我们叫了酒,各自斟上。陈雪说了很多,我都是当听众,当陈雪说完的时候,我们的酒也喝完了,出门的时候,陈雪明显的喝多了,差点在门口倒下去,我扶着陈雪,温香软玉的身体在我的怀抱里,我很激动,这是一个我做梦都在想的时刻,我知道今晚是最好的机会,如果我要发生点什么,我想陈雪是不会反抗的,或许陈雪也很愿意,思索了半会,被夜风一吹,冷静了不少,我知道我该做什么。我扶着陈雪,打了一个出租车,她明显的喝多了,在车上一直都靠着我,我知道我不是她能依靠的,我没有那个能力。到了陈雪的家,我把她放在床上,她很快就睡熟了,临走的时候,我到了一杯开水放在她床头,如果喝醉酒的人,半夜很容易口干舌燥。
站在楼下,我想了很多,有点伤感,又走到了一个小酒馆喝酒,只有喝酒,才能让我的心情平复如初。正在我自斟自饮的时候,陈雪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喝多了。我思忖半天,给她回了几个字,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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