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一年,女友把我的哥们勾遍 – 女娲之爱

出国一年,女友把我的哥们勾遍

我觉得关于这些事情,关于这个姑娘,最终不写出来,我会憋死。我已经无人可以诉说,即使写在天涯里,也没人能理解。事实上,我能想象到,如果是我无聊时看到谁写了这么一个故事,我肯定会特鄙视地想:孙子真TMD窝囊废。但残酷的事实是,这孙子就是我。

从英国留学回来已经有几个月了,我还是能时不时地得到她的消息,虽然我已经不怎么主动联系她,她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在让我崩溃。我知道她还在北京晃着,我却在回国后已经逃难般的辗转了四五个城市。说来可笑,明明北京是我的家,我却得躲着她。

昨天她的空间里又上传了几张照片,对着这几张照片,我耗了半盒烟。我是在KTV包房里的电脑上网时看到的,身后一帮同事在抢着麦克风鬼哭狼嚎,若是和朋友出来,我决然不敢打开她的照片来看,我受不了谁再来跟我说跟她有一腿。

我看着照片,跟我同一天进公司的小汪从身后过来,眼珠子快贴在屏幕上:“我X,美女啊!你认识?”我一把推开他,说不认识,就叉了网页。

心理学上有个名词叫感觉后象,说的就是感觉刺激物消失后,感觉仍然存在的现象。余音绕梁就是那么回事儿,美女跟仙乐一个道理,尽管关了网页,我眼前还全都是她妩媚的样子。长发如瀑,身姿笔直,白衬衫束进裙子里,纤腰盈盈一握。有的事实必须承认,比如无论怎么PS出来的美女,都PS不出那种勾人魂魄的气息。她就是那种浑然天成的美女,就算她在镜头里扮鬼脸,或者一脸漠然,都比那些笑容如螺旋测微器般度量好才按下快门的女生要杀人不见血。我曾为了她脑子发热,如今已经烧成呆傻。

我觉得无比窝囊,如果我不曾认识她,此时看到这种段数的靓妞,肯定已经加了她的好友,言谈甚欢,几天哄得她心花怒放,约出来该干嘛干嘛。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是混蛋,但现在她活活把一个混蛋变成了傻蛋。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给自己算过一笔账,我,26岁,海归硕士,北京土著,身高183,体重78,勾搭姑娘无数,得手N名——到此为止一切还算平常。

爱过的姑娘,一个。

她十几岁北漂,今年24岁,身高腿长九头身,尚无正式工作,勾搭过多少男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想勾搭的必然能得手,除非那个男的对女人没兴趣,我还知道她勾搭过几乎我所有的哥们儿,在我出国短短一年间。

甭骂了,我知道我是个傻缺。

这事儿完全不能怪我哥们儿,他们虽然和我一样算不得好男人,但至少都是够义气的好人。我也没法怪她,就算我想怪也还是怪不起来,我只能怪我自己,我太TM贱!

她从来没有对外宣布过她是我女朋友,我也从来没有跟朋友们说过我对她已经到了认真的地步。所以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一切都得从前年夏天,也就是2009年的夏天说起。

我毕业了,没什么感觉,从小就在这个城市里呆着,我觉得没劲透了。高考填志愿时想跑外地去,我妈差点抹了脖子——当然是抹我的脖子,我妈杀气腾腾地说:敢跑出北京,就把小命还我!

读大三的时候就想好了要出国,在毕业的时候已经搞定了雅思,成绩单也算漂亮,英国的录取通知书下得很顺利,于是09年的夏天,我又重温了高考结束后那种无所事事的自在感觉。跟我最好的那帮哥们儿,去向也都很明朗,有的去美国读PHD,有的留在北京工作,在大批高校学子撤出北京的时候,我们就开始热烈狂欢了。

我还记得那是个周末,我们已经喝了一场子,从饭店出来,北京下起了夏天特有的雷阵雨,每天都是那时候电闪雷轰一小时,鸣金收兵。我第一个走出包间,就看见了站在收银台前的姑娘。

她穿了件男式衬衫,下摆掖在牛仔热裤里,后来我发现她常喜欢这么穿,把衬衫束进裤子或者裙子里,她那个样子确实好看,腰肢薄而细,惹人怜爱。她脚上踩着一双高跟凉鞋,小腿线条极迷人,头发扎得很高,一看就很特别的感觉。

她回过头来,我手里的钱包就掉地上了。真不夸张,她太白皙,一张脸像月色般透明,那一刻我只想起高中读武侠小说,看到小龙女常年不见阳光肤白如雪还想这TM得多恐怖。见到她我觉得,小龙女也不过如此。

她表情很焦虑,我英雄救美的心思顿起,捡起钱包快步走到收银台,一边结账一边暗中注意她的举动。我听见她说,你查啊,我就是楼上608号房的,我叫XXX,我当时就用手机给你们打电话订餐的,你看系统里有没有我手机号,138XXXXXXXX!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面,我喝了不少酒,握着钱包去结账。她穿着一件男衬衫,是个住在饭店楼上的开房客人。我早该意识到这样的开始埋下了什么伏笔,而当时的我只是色迷心窍,想不费一兵一卒就知道了姓名和手机号,天助我也。

所以,这也就意味着我一遇到她,智商总是能顺利地跌到负值,连个过渡都没有。

我站着结账的工夫,就侧耳听明白了她在焦虑什么:她两个小时前给楼下餐厅打电话叫了晚餐送到客房去,等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下来询问却被告知从来没有接到过她的订餐。

我觉得她傻得可爱,干脆再订一次就得了呗,跟他们在这扯淡,遭罪的还不是自己的肚皮。我结了帐回包间,一进去就跟大伙宣布:大堂里站了个美女。这帮孙子的醉眼全吧嗒开了,听完我的描述,一个人喊了句:嗨!正跟人开房的妞,你TM还惦记个屁啊!

我当时就觉得自己真是喝大了,居然恍然大悟,然后就万分嫉恨地想哪个王八蛋这么走运,恨不得冲上608房间灭了丫的。

我的心思只是一闪念,然而却被自己吓了一跳:为什么不可以啊!我脱口一说,兄弟们都兴奋了,我们从小玩到大,干得最多的事儿就是捣蛋,何况喝了酒,恶向胆边生。瘦猴最雷厉风行,当时就拽着几个人往电梯跑,我的心思全在美女身上,有他们去拖住608房那孙子,我就直接奔前台去了。她还在那里,一副不理论出个结果不罢休的样子,这个傻妞!为了以后叙述方便,我就叫她罗芙薇,跟她本名很类似。

后来听瘦猴说,他们到了608门口就敲门,里面一个男的问谁啊?瘦猴说:先生您的晚餐到了。那男的就开了门,一伙人扑进去就把他按地下,逼问他跟楼下的美女什么关系。瘦猴还像模像样地吼了句:不想活了,不打听打听她是谁的马子吗?那孙子磕头如捣蒜地撇清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是那个女的勾引他的。瘦猴一看他这么尿性,连逗他的兴致都没了,大家胡乱吓唬他几句火速离开。他们下楼到大厅的时候,我和罗芙薇都已经不见了。

我跟罗芙薇说的第一句话是:姑娘,你不饿吗?

我对“姑娘”这个词,有种北京人偏执的好感,我从来不轻易用“姑娘”来称呼女孩子,除非她真的属于《姑娘,漂亮》唱出来的那种范儿。罗芙薇转头一看我,扑哧就笑了,她眨了眨眼睛说,饿啊,我都快饿死了。

我说:饿还跟他们废什么话,出门右拐有个披萨店,老外厨子烤的,那叫一香。我请你。

罗芙薇很淡然地说:客气了,我哪也不去。

我说,行,那下次吧,我给你打电话。

罗芙薇睁大眼睛,说“诶?”,她眼睛真好看,没画眼线也神采飞扬。

我把她手机号从头到尾背了一遍,我记性相当不错,考雅思突击一个月,单词量狂涨。区区11个数字,太简单了。罗芙薇不是等闲之辈,估计没少受浪子骚扰,她恢复了月色一样平静的表情说,我明儿就换号。

她这一句话,就泄露了身份。她的腔调是着力模仿北京话的,也确实学得似模似样,但让我这个老北京胡同串小子听起来,就知道她肯定不是在北京长大的丫头,估计是个极力想融入皇城根儿的小北漂。

我眯着眼睛问她:来北京几年了?

罗芙薇顿了顿,说,七八年了。

我说:最想吃什么?

罗芙薇仰头看着我:啥?

我说:最想吃什么,今天晚上咱就去吃。

也许我看起来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吊儿郎当,也许我只是比608房的衰人看起来更靠谱一点,也许我打思乡牌的小花招起了作用,罗芙薇跟着一个酒气冲天人高马大的京油子走了。

罗芙薇出了饭店就拉开一辆出租车的后门,十五分钟后,车停在一家饺子馆门口。罗芙薇坐在馆子里一口气点了三样馅的饺子,还问我:你还喝吗?我说:喝!她扭头就跟服务员喊:来半打哈啤!

饺子端上来她就笑,问我:你猜我为什么惦记这儿的饺子?我说猜不着。

罗芙薇夹起一只胖乎乎的饺子说:只有我们东北人才能包出馅这么大的饺子,你知道不?

我忍不住笑了,她东北口音飘出来,倍儿可爱。吃着家乡的饺子,喝着家乡的啤酒,东北姑娘话多了起来。“十五岁,十六岁?哎反正就那么大吧,我一个人,带着一套练功服,来北京上学。下火车就晕了,是真晕,公交地铁线路太多,一个小时的路,我折腾了三个小时才到。第一个晚上宿舍女孩儿全都在哭,就我没哭。我给家里打电话说,北京特好,学校也特好,我争取上春晚,你们就等着看吧!当时大家都觉得春晚需要那么多舞蹈演员,怎么还不能捞上个名额啊。我从6岁就被老师挑走学舞蹈了。”

我能看出来,罗芙薇额头光洁,没有剪出刘海,腰肢柔软,双腿纤长,走路就跟跳舞似的轻盈。同时,在她倔强的眼神里,我也能看到那个口出豪言,就是不肯哭鼻子的小女孩。

罗芙薇胃口很好,吃了十多个饺子,还喝了不少啤酒。我已经肚皮滚圆,勉强陪她喝点,已经撑得快吐了。毕业时分我总是从一个散伙饭局赶到另一个散伙饭局,长了不少肉。罗芙薇用筷子虚点了一下我面前的空气说:“我喜欢你的衬衫,不过,扣子快崩开了。”

我顿时很窘迫,其实我决不至于崩开衬衫扣子那么胖,只是坐姿太萎靡,再加上吃得太多把肚皮都鼓起来了。我的样逗得她哈哈大笑起来,我发现她笑得特真实,不像有的女生还要做淑女状,看着都累。

她坐着的时候还有点没坐相,斜倚着靠背,宽大的衬衫袖子滑落在肘上,露出一截白玉似的手臂。我看得心直痒痒,男人都能理解那种感觉,就有那种姑娘,让你随时充满了冲动,她的手指头,小耳垂,脖颈的碎发,喘气儿时起伏的胸脯,她垂下眼帘时轻颤的睫毛,她忽然看你一眼时饱含的那种令人怦然心动的意味,都让我无法忽视自己小腹急转直下的那股热流。

罗姑娘在跟服务员要餐盒打包没吃完的饺子,她知道对面坐着的这个男人在活生生地用眼睛扒光她的衣服,满脑子盘算着怎么尽快把她的小身子压在怀里,听她娇弱的呻吟回荡在耳边么?她如果看见我脑子里翻滚的东西有多龌龊,估计会把一盘饺子都扣我脸上吧。

打包完饺子,隆重的时刻到了,站在馆子门口我俩大眼对小眼。我是死活不愿意让她回那个该死的608房的,问题是她愿意跟我走么?

“赵一川,你晚上去哪?”她主动开口了。(我确实姓赵,一川当然是由这个用户名来的,老子就算丢人现眼也不改祖宗姓。)

我听了这话,有戏啊,看来姑娘是个上道的人,我内心狂喜。虽然是土著,但我已经不和父母住在一起,上大学时就在二环租房子住。因为我打小出生在那里,始终有感情。距离出国还有两个多月,房子还没退掉。除了我有时往那里带姑娘以外,朋友也会借用,所以瘦猴总说那间房子充满了淫荡的气息。

带着她坐在开往二环的出租车时我忽然想到,虽然以前也有女孩子去我租的房子,但都是我当时的女朋友,这样一个“捡”来的姑娘,还是头一回。对于今晚该发生的事情,我已经激动得如处男般无以复加。

钥匙开了门,我摁亮了灯。罗芙薇走进来,转了个圈说:你这儿还挺像回事儿啊!我心想,废话,打炮用的房子,不搞得温馨点姑娘都吓跑了。有一回我收了个二手液晶电视玩游戏用,刚拿回来都没打开扔在屋子里就上课去了。结果当天晚上哥们儿余庆借用,摸着黑就跟姑娘搂着往卧室冲,姑娘被电视箱子绊倒差点破了相,气得再也没搭理余庆。余庆给我打电话诉苦,让我以后把屋子收拾干净点。

我开了电视,问罗芙薇要不要看DVD,她说太晚了不看了,天儿真热,我能洗个澡么?我点点头,内心狂喊:洗吧洗吧快洗白白等着爷临幸吧!还特孙子地给人家拆封了一套新的毛巾浴巾,一个女生送我的生日礼物,当时觉得特可笑,我一老爷们儿一条毛巾就搞定,弄这么花里胡哨的一套干嘛。

罗芙薇洗澡的时候我拽开抽屉查看了一下安全套,我一直都用进口的,有些哥们儿图便宜买些山寨的,还没拆的就扔在我家,我发现了一律扔掉。这不是装X,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糊弄。还好,虽然跟上任女朋友分手已经好几个月,套套库存尚够。在分手后我忙毕业的事,没有猎艳,也有点分手后遗症,对女人兴趣降到历史最低,而罗芙薇的出现,重燃了我熊熊欲火。

罗芙薇走出浴室的样子没有震撼到我,因为在饺子馆里我就用意念把她剥了个干净,所以她出水芙蓉的模样完全意料之中。她还是穿着那件男衬衫,让我看着就火大,恨不得撕得粉碎。

我也换了衣服,一件柔软一些的衬衫,我有点洁癖,在家穿的衣服总要和出门的衣服分开。发现这件衬衫很软很舒服后,我就把它作为家居服了。罗芙薇走过来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领子说:这件衬衫也好看,我就喜欢穿衬衫的男人。

这句话不是挑逗我就去死。我不再跟她保持那条客气礼貌的界限,捏了捏她瘦瘦的肩膀:“咱俩换?”这是我第一次碰她。

“好啊。”罗芙薇毫不在意地一口答应,动手解扣子。她解开扣子的时候,我已经迅速把衬衫脱掉拎在手里。罗芙薇衬衫里是一件吊带,她都没给我机会好好地欣赏一下,就夺过我的衬衫套上了。

“真舒服”她耸耸肩,抱紧了手臂,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我没想到她还真的给穿上了,赤裸着上身站在她面前像个傻B似的接过她原本穿的衬衫。罗芙薇走过我身边,盘腿坐在沙发上,猫一样地伸了个懒腰——小妞柔韧性真好。她抱着一个靠垫倒头躺在沙发上,侧着脸对我一笑。我已经无法忍耐,扔掉手里的衬衫走到沙发前,坐在她身边,两手撑在她身子旁,俯下了头。

罗芙薇闭上了眼睛。我的脸离她的脸足够近,能看见她眉毛修过的痕迹,能闻到她头发上我浴室里那瓶海飞丝的香味,她娇俏的唇角含着妩媚的笑。我的裆间迅速弹起,一秒钟都不用。

“赵一川”她忽然开口了,依然闭着眼。

我强忍欲火,“嗯”了一声。

“我谢谢你让我在你家留宿。不过我今晚真的不想跟你上床,你说行么?”

我顿时泄了气,裤裆里的蠢蠢欲动也偃旗息鼓。还有比这更令人萎顿的么?她平静的口吻,商量的语气,让我觉得猛然发现自己多么混账。我那些龌龊的想法,更是粗暴地把她,把我自己,把我们的关系,都定位在了一个肮脏的层次。她从608那个狼窝逃离,又掉进我这个虎穴。我在心里骂自己,姓赵的,你真的要这么干么?喜欢的姑娘,不管不顾先办了再说,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啊!再美好的可能都糟践光了。我恨不得抽自己俩耳光,没劲!真TM没劲!

我从沙发上出溜下来,尴尬得不敢跟她对视。幸好她善解人意,一直也没有睁开眼睛。她只是调皮地笑了笑,仿佛能猜到我的窘迫,说:“我渴了,帮我倒杯水呗。”

我把水递给她,她坐起来喝。我望着她,还是有点不爽,我很想问她,不跟我上床,那她今晚本来要与之同床共枕的608房混蛋是怎么回事,肯定不可能是男朋友。我忍住了没问,否则就太幼稚了。我不知道她心里是否想过要跟我解释,她的表情风平浪静。后来我慢慢发现,她总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是懒得和你解释,完全不吊你的心急如焚。

楼主回来了。昨天因为工作缘故去了郊区一趟。我才入职不久,革命一块砖。一起回国的同学里,我是工作最晚的,之前的几个月,我都流浪似的在国内晃悠,哪都去,就是不敢回北京。

2010年底兴冲冲地回国,迫不及待地找哥们儿聚会,获悉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把自己锁在家里三天,背起行囊去机场,跟家里说是“工作前好好游览一下祖国大好河山”。我首先就去了东北,一点没对自己手下留情。站在罗芙薇家乡俄式建筑云集的街道上,听教堂的钟声敲响,松花江边的满族老人口音酷似京腔,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举着一串冻得像石头似的冰糖葫芦咬牙切齿地啃,这是她说过她小时候,冬天最喜欢做的事。

“你知道不,冰天雪地里啃糖葫芦,最给劲儿了!”

吃完那串糖葫芦我嘴唇都麻木了,接着南下云南,四川,然后新疆,甘肃,我觉得自己对她渐渐淡忘,再加上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再不回家就不要我了,于是风尘仆仆地回了北京。

北京没什么变化,我变了,找到工作以后,我就很少去二环曾经居住的地方。我跟兄弟们出去吃喝玩乐的时间少了,毕竟大家都忙碌起来。聚在一起时,他们说我变得沉默了,还骂我是不是说了一年英语,不会讲人话了。

我无力地笑笑,不能跟他们任何一个人说我的心事,我TM快疯了。

罗芙薇在我家过了一夜之后,还没有人知道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虚荣心作祟,觉得太丢人。姑娘都领回家了,居然没碰人家一手指头,对于哥们儿眼中的我来说就像常胜将军输给老弱病残一样不可思议。

那天早上我还在蒙头大睡,罗芙薇进了我的房间,轻轻推了推我。她的手指真凉,大夏天的,还把我冰得一个激灵。我翻身坐起来,稀里糊涂地问她:几点了?

罗芙薇轻轻地笑了,问我,你冰箱里怎么那么贫瘠啊,我想给你做个三明治,就找着一罐臭豆腐!

我说我不吃早饭,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罗芙薇说那咱们去肯德基吃早餐得了,我还得回酒店一趟。

还TM敢提酒店!我冷冷地问,回去干什么。

罗芙薇说,拿我的东西啊!

我没好气地说:能有多少东西,不要了,我再给你买行不。

罗芙薇说,一个旅行箱,我所有的家当都在里面了。

我诧异不已,你是开房还是私奔啊?

罗芙薇轻描淡写地说,去了你就知道了,陪不陪我去吧。

去,必须去。虽然没收到瘦猴的任何消息,不过我估计他们上去搅合那么一阵,那混球该屁滚尿流地退房了。

打车到了酒店,一问前台,608居然还没有退房。罗芙薇脸色很难看,对前台说吃早餐不小心把自己锁在外面了,凭着系统里身份证登记记录,服务员很麻利地给我们开了门。屋里窗帘紧闭光线昏暗,我还是一眼看到了床上裸露的男女,他们见我们进来惊恐地坐直了身体。罗芙薇小巧的下巴冲那个女人一扬,问男人:“她谁?”那孙子还没搭话,女人刷地跳下床穿衣服,边穿边说:“没我什么事儿啊,我就是一个小姐,我俩不认识。”

我转过头问了罗芙薇那个我憋了一晚上的问题:“这孙子TMD是你什么人?”

罗芙薇抽了一下小鼻子说:“男朋友,不过现在不是了。”

我像离弦之箭冲到床上,憋了一肚子的怒火——为了罗芙薇让我吃瘪的,为了我作为一个男人对其不屑的,为了这杂种居然还得手罗芙薇的——全都挥拳下去,那个男的捂着脸嚎:“哎呦我草!哥们儿你听我说啊!”

“说!”

“房都开了,我钱不能白花啊!”

“你MLGB!”我把他拖下床,狂踹了几脚,转身拎起角落里罗芙薇的小皮箱就走。罗芙薇跟在我身后,一直出了酒店,她开口问:“咱们这是去哪啊?”

我还问你呢!你说你全部家当都在这皮箱里,是打算要流落街头么?

坐在街角的麦当劳里,罗芙薇慢慢地跟我说了她的现状。从舞院毕业后,她拒绝了一些演出单位的录用,在几家健身房和舞蹈学校做老师,自己租了个单间住。前两天房东突然变卦说不租了,退给她两个月房租让她尽快搬走。她拎着皮箱站在街头,下意识地给一个男人打了电话,他就来接她了。

我问,这么说他不是你男朋友啊?

罗芙薇笑得花枝乱颤:我就想看看你能有什么反应,没想到你还真动手打他啊!

我去!这个小妖精……我无奈极了,质问她:你怎么这么不矜持,随随便便就跟人开房!

罗芙薇一脸平静地说,不然我住哪。

我快气炸了,我能感觉到她是故意气我的,就像刚才在房间里故意逗我去打那个败类。我还是拿她没办法。我说,你去我那里住,我不要钱,你敢去么?

我也没有抱什么希望,眼下就只是试图增加我俩之间的关联,我怕把她弄丢在人海。罗芙薇果然只是当个笑话,微微一抿嘴说,我给我朋友打电话了,暂时先在她那里挤挤。

我没再多说什么,打车把她送到她朋友那里,她下车前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不会换号吧?

她回眸望着我,我不换。谢谢你。她凑过来在我脸上吻了一下,低头推开车门走了。

从车挑头的那一刻,我就开始想她了,十分没出息。我回了租房往客厅沙发上一坐,周围的空气全是她的香味,令我心烦意乱。这种心弦被撩拨的感觉,我已经许久没有体会到。

高二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学姐,活泼开朗,听说追她的人遍布东西城区,北至海淀南达丰台,我喜欢在走廊的窗口看她在操场跑步,一头俏丽的短发在阳光里有种奇异的色彩。听说学姐准备考北大,我也玩了命的学习,还差点转到文科班去。后来高三发榜,我在前一百名里居然怎么都查不到她的名字,心里一沉以为她考砸了。

当她被美国大学录取的消息传来后,我骑着自行车一路狂蹬到她家门口,发现竟已经站了三五个面熟的男生,一样的失魂落魄。我顿时哑然,觉得自己像个无聊的笑话。骑车回家的二十分钟里,我完成了一个少年蜕变的心路,从此再没有投入地为姑娘着迷过。

大学对于我来说,就是荒唐开始,平淡收尾。大一时我换了四个女朋友,得来的太容易,无心珍惜。在系里坏了北京男生的名誉之后,我老实了。大二的女朋友是校外的,大三决定出国就分手了。准备雅思时认识了一个同样打算去英国的女生,我开始了一段平和的恋情,大家都以为我隐退江湖浪子回头了。我俩的录取通知书都顺利发下来,爱情却就此结束。我忽然觉得谈恋爱没劲透了,何况就要出国,谈恋爱也白扯。

但是命中注定的,谁也躲不过。我越到后来越觉得,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虽然每次这么想,都鄙视自己的窝囊。我始终觉得没有能力掌控自己人生的人,才动不动就说命中注定。

反正,我在出租屋里坐立难安,觉得处处都是她的痕迹。没有十分钟,我就手贱地拨了那11个听了一遍就烂熟于心的数字。

那边有点嘈杂,罗芙薇说:“哎哟,我还正跟她们说你呢,大英雄!哈哈。”我问她在哪,她说:“我们吃火锅呐。”

这个姑娘怎么就知道吃!她问我吃饭了没,我说吃了,你昨儿剩的饺子。其实我根本就没开过冰箱,故意提起而已。结果她马上说:“你吃啦?我都忘了告诉你了,煎得香不?”

煎得?我在厨房转悠了一圈,看到灶台旁边放着一只盘子,里面躺满了煎得金黄的胖饺子,我捡起一个丢进嘴里,含混地说:“香,就是凉了。”

“凉了就甭吃了……”罗芙薇还没说完,那边突然一声尖叫“让他过来!”差点刺破了我耳膜,我把手机拉远,再放到耳边时已经换了一个人的声音:“英雄,你来呗?海底捞啊!”

我用了两秒钟盘算了一下其中的利弊关系,跟那边说:“我就是想薇薇了,问候她一下。下午有事,改天请美女们吃饭行吗?”

这两秒钟,我大脑高速运转:我当然恨不得立即出现在罗芙薇面前,但是如果我现在去了,就是一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跟屁虫。跟她的闺蜜吃火锅插科打诨,对提升在她心目中对我的好感作用甚微,只是那些徒增她们八卦内容的傻瓜之一而已。我不去,反而会让她觉得意外,女人只要对一个男人的行为感到意外,就是动心的第一步——至少动了好奇心。何况我特地借她朋友之口,转达了我对“薇薇”(女孩子对称呼十分敏感,这一点男人必须谨记!)的想念,女人最爱八卦闺蜜的情事,这一点细节,足够她们热烈讨论一番了。

后来果然证实了我的英明推断,那一顿饭剩下的时间,她们都在谈论我和罗芙薇的可能性,纷纷发表言论认为我是不可错过的一盘菜。男人最怕被兄弟出卖,女人最怕被闺蜜忽悠。罗芙薇被她们说得五迷三道,稀里糊涂。当天晚上她们一行散去,只剩下罗芙薇和她最好的姐妹桃子,也就是之前电话里那声尖叫的来源。在桃子的怂恿下,罗芙薇给我打电话问我能不能去找她俩。

这回不去就该玩儿现了,我跟我爸说要用车,他没吭声直接指了指角柜上的钥匙。我知道他心里明白我这么晚用车,肯定是去接姑娘。在这方面,我爸妈都不太管我,毕竟是男孩,没什么不放心的。我开车到了三环边上的一个写字楼,里面有一个舞蹈培训学校,罗芙薇在里面上一个晚课。我坐在车里等到罗芙薇出门,她头发高高地束起,眉目如画,顾盼生辉。我摁了一声喇叭,她跑过来得样子很可爱。桃子比她跑得还快,拉开门跳进来,一副自来熟的架势,拍了我肩膀一下:“晚上好啊英雄,人帅车靓,我看好你哦!”

桃子是学声乐的,怪不得嗓门尖利,她凑热闹来给罗芙薇的课捧场。桃子和罗芙薇相识于大学,好得像一团牛皮糖。我提议去K歌,桃子说唱恶心了;桃子说去泡吧,罗芙薇说跳恶心了。真难伺候!我说:“咱可以不跳,喝点东西呗。”

“看着他们跳那么烂还好意思扭来扭去的,我喝不下!聊天又听不见,不去!” 罗 老师很牛气哄哄的,我还没喝就醉了,看她自负的样子都很招人喜欢。我提了个建议,“我要毕业了,愿意去我学校看看么?”

这个提议是非常成功的,夏夜的北京校园十分美——带着离别的凄美浪漫,女生楼下照例有男生抱了吉他唱情歌作毕业前最后的表白,路边时不时能见到吃完散伙饭酩酊大醉连寝室都找不着的同学,坐在地上拍着垃圾桶痛哭。我把车停在门口,带她们逛夜间的跳蚤市场,毕业时分的校园特色。

离京的毕业生把自己不准备带走的物品都作二手货卖掉,以很便宜的价格半卖半送给师弟师妹,图个开心而已。两个人都很兴奋,说以前学校没有这个传统。她俩在前面走走停停,挑挑拣拣,我则不停地遇到熟人。没有一会儿的工夫,她俩就看出来我四年混得不错,很多摊主同学一看我带来两个女孩,都直接从自己的物品里挑出一些小玩意儿送给她俩。罗芙薇不时地对我回眸一笑,我知道自己又走对了一步棋,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温柔。

一个女生在卖一个塑料抽屉柜,桃子拽了罗芙薇一下说:你需要这个吧?罗芙薇看了一眼,那一眼我就知道她真的喜欢那个柜子,但是她迟疑一下说:“不要了,你那里也没地方。”

我很想再提起让她去我那里住的事,但是我知道不是时候。一个姑娘很在意自己在女性朋友眼里的名誉,她宁可跟我不矜持,也不能让闺蜜觉得自己很随便。桃子是个太精明的女孩,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她立刻拽住我袖子作央求状:“英雄,你再出马一次吧!我那里实在太小,不如你收留她得了。”

我顺水推舟:好啊,我四脚朝天地赞同,就怕 罗 老师谱儿大,我接不住。

罗芙薇果然爱听,笑得眼睛弯弯的,她顺手掐了我一把说:“讨厌!”

男人有几件事一定要铭记,除了我说过女孩子对称呼很敏感以外,还有如果姑娘掐你一把还抛个媚眼娇嗔地说你讨厌,你反手握住她的小爪子保准没错。

逛遍校园,我俩的手都没松开过。

桃子直嚷嚷自己上了贼车,不明不白地成了电灯泡。我淡淡一笑,心里已经不像昨天那么急功近利。我忽然又有了好好宠爱一个人的冲动,当时心想可不能让瘦猴他们知道我动了真情这么丢人。人这辈子不一见钟情一次,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风骚。

逛到尽兴而归,两个姑娘还在夸赞我的学校,我觉得莫名其妙。母校就是这么个奇怪的地方,不到离开,不会爱上。我送她俩回家,刚挑头回去手机就响,我满心期望是罗芙薇,却是同系的哥们儿余庆。

“我看到你小子了,带了两个美眉,行啊!现在都玩3P了!”

“滚!”我揣摩余庆没看着我和罗芙薇牵手,也不怕他胡说八道。余庆嘴很欠,但是在我大一期末险些挂了专业课时,他去找了位居四大名捕之一的教授,用一张欠嘴帮我斡旋回了学分,还保住了我的奖学金。我领了奖学金那天请兄弟们吃海鲜,余庆欠嘴不改:“草,你不请我嫖娼吗?或者把追你的妞分我一个——千万得是你没上过的啊!我有洁癖。”

四年后,余庆跟罗芙薇暧昧不已,他完全不知道我和罗芙薇的过往,甚至没有记住罗芙薇就是毕业前他看到我领着逛跳蚤市场的两个女孩之一。而罗芙薇,她绝口不提。

我曾经被女孩子扇过一个耳光,当时她骂男人太绝情。现在我知道,女人绝情起来,男人连望其项背的速度都没有。

夜游我母校之后,我再没有给罗芙薇打电话,只是不时给她发短信开开玩笑,问候一下。我决定缓一缓,这样下去我会把持不住,干出蠢事来。而且冷一冷她,说不定效果更好。但是罗芙薇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掌握不好其中的火候,鸡飞蛋打是瞬间的事。

那段时间我无所事事,有足够的空闲去想怎么把罗芙薇追到手。追姑娘的事我已经很久没做过,有些生疏。确切地说,就没有认真地做过。我这些年熟稔的都是在得手之后,怎么让姑娘对我死心塌地,如何在床上虎虎生威之类的,重新追一个姑娘,真有点提不起来了。

我爸我妈看我成天神出鬼没的,警告我不要在出国前惹什么乱子。我妈说她的噩梦有这么几个,一个是突然有个姑娘挺着大肚子打上门来,一个是别人家儿子因为我抢了人家媳妇来找我算账。我妈的经典台词就是:“打你穿开裆裤,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什么好鸟!”我死啊!有妈如此,我的吊儿郎当也是可以理解的……

记得那个礼拜,我一出去跟兄弟们喝酒就把手机拍桌子上,好几次被喝大的哥们儿碰倒的酒杯泡了。瘦猴追问过我那天在酒店“捡”的美女如何了,我就说中看不中用,没啥大意思,我没上就给她送走了。——半真半假,瘦猴哈哈一笑就没说什么。很多人都有个外号叫瘦猴的发小,长大后,大部分瘦猴都发福了,我这个发小依然瘦得像猴。高中的时候大家开玩笑说瘦猴的老二是不是也瘦,瘦猴二话没说当场扒下裤子证明自己不输旁人,女生吓得尖叫逃窜,跑到办公室告状说瘦猴耍流氓。

我手机又因为放在饭桌上被酒泡了之后,瘦猴麻利地卸掉电池,边用一沓餐巾纸捂住手机边问:“你TM眼珠子跟掉屏幕里似的,不会又跟谁家姑娘处对象了吧?”瘦猴那时总是劝我跟前女友和好,说我俩感情虽然平淡但一直不错,在英国也有个照应。我就说等前女友的电话,说好了一起买出国用的东西。瘦猴听了挺高兴,我为跟兄弟撒谎而心有戚戚。

喝完酒回家躺在床上我就想罗芙薇,后悔没给她拍张照片存手机里,哪怕大头贴也行。后来跟她在一起的时光,我像个摄影发烧友般拍了N多她的倩影。在英国的时候,我很多次对着手机里她诱惑的身影难以控制地打飞机,网上曾经流传一句话大意是“看异地恋的男人忠不忠诚,就看他有没有为她打出一个飞机场。”我在英国的一年,绝对把一二三号航站楼都打出来了,再加上南苑机场都成。

幸运的是,我有如神助,正在懊悔没有给她拍照时,她给我发短信问:“你QQ多少?我加你。”

瘦猴在我和罗芙薇邂逅那天,没看她就直接冲上608了,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但是罗芙薇看过我毕业照,认出了瘦猴。瘦猴问她美女有男朋友没,罗芙薇已经喝了不少酒,一听这话眼泪就刷刷的,瘦猴赶紧安慰她。

罗芙薇说,你们北京男人哄姑娘都一个腔调,贫得要死。她朦胧间觉得瘦猴特别像当初刚认识时的我,但是,瘦猴比我直接多了,聊了几句看罗芙薇脸色缓和了些,凑上去就亲了她一口。罗芙薇心乱如麻,后来的事,她没说下去,我也不想听了。

再然后,罗芙薇继续说,她想过跟我说,又觉得太愚蠢。让她失望的是我对“忘了”她的生日居然不以为然——因为老子根本就没忘啊!——她愈发地觉得北京男人都一个德性,我对她也不一定有多真。她跟我越来越疏远,有一天一个跳舞的学生跟她说想去结交一个家里有部队关系的人,问她去不去,她一听余庆的名字,一口答应了。再然后的事情,就是余庆跟我说过的了。

我觉得自己用 鲁迅 先生的话说,已经出离了愤怒。我竟然像听一个说书人讲故事一样听完了这些狗屁。瘦猴那次算是偶然,后来主动去找余庆,就不是一般的居心叵测了吧!我站得两腿都麻木了,心也麻木了。我终于开了口,你说完了吧,跟我想得差不多,你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招了。

说完我真是挺平静的,有种世界末日已经敲定,再蹦也没意思了的感觉。我不想再看见这个女的了,觉得自己为她真不值得,于是转身就走。

罗芙薇狠狠地说了句话:你不知道吧,其实不止他们俩,我把你最好的朋友都玩遍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我知道她能干出来。还有谁?我霍地转过头盯着她。

罗芙薇翻了个白眼,轻蔑地哼了一声。我慢慢地走到她面前,再问了一遍:谁?

罗芙薇说:那个打台球的西稀,他可真怂,还高材生呢,什么狗脑子,完全就不认识我了。

我没想到她找别人也就算了,连老实巴交的西稀也没放过。我终于忍不住了一脚踹在墙上:你他妈到底为了什么啊!

罗芙薇跟刘胡兰似的,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管不着,我就是愿意!你想踹我就踹吧,吓唬谁啊!

我颤声问,西稀,还有呢?

罗芙薇:你死了心吧,我不会再告诉你了!我就要让你知道,以后你身边到处都是炸弹,不一定谁就跟我有过一段!

我终于明白那种爱到深处同归于尽的变态是怎么想的了,全特么被逼出来的!我当时恨不得来场地震把我俩一起埋了。我俩从一开始我看着她哭闹,到我俩对吼,到最后相对无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说送她走,她不肯。我又不能扔下她,最后我觉得这不是个事儿,关键时刻还是男人理智点吧,我把桃子叫来了。

桃子带着罗芙薇走的时候,我平静如死,在心里跟自己说,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却似乎一丝悲伤也没有了。

我还曾特阿Q地想:她不承认是我女朋友,那这能不算戴绿帽子吗?直到今天,我也没办法验证罗芙薇最后说的那些话是最后一次气我,还是她真的那么做了。连西稀那个,都没有被证实,身边其他的朋友,就更无从知晓。其实我关系特别好的哥们不少于五个,在这里只写了西稀、瘦猴、余庆仨人,是因为这仨人是罗芙薇亲口承认的,而其中又只有瘦猴和余庆的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我心里抱着一丝希望,但愿其实就只有他俩而已,但愿罗芙薇最后气疯了胡说八道的。——但是,别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一刀已中要害,再来多少刀都只是鞭尸。

从此,我再没有当面见过罗芙薇。过春节的时候,我给她发了条拜年彩信,她回了个笑脸。我想她对我,对这段感情,已是无言。也好,就一笑而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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