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爱|看很黄很黄的细节小说_极品贵妇都市绝美妇人 – 女娲之爱

女娲之爱|看很黄很黄的细节小说_极品贵妇都市绝美妇人

我穿上黄胶鞋,直奔玉梅婶子家,虽然春雨贵如油,预示着好收成,但我眼前还的靠那只鸡打打牙祭!

我卷着裤腿,深一脚浅一脚的到了柳玉梅门口。

柳玉梅家有过道,红漆大铁门,一看就很气派。而她家地基也很高,说实话,我家就像趴在她家旁边的鸡窝。

我敲了敲门,大铁门就是比木门响亮,没几下就听到柳玉梅答道:“来了,来了,谁呀?”

她话到人到,门‘吱’的一声开了,玉梅婶子站在了我的面前。

今天她穿着雪白的衬衫,黑色的新裤,头发盘在了脑后,很是素雅。

而她淡扫娥眉,眸若秋月,平平静静的样子,又让她多了股出尘之气。

要是在以往,面对她这幅冷淡的样子,我是不愿多说话的!

我虽然穷,但却不像一些人穷的低头,性格施然,我穷的硬气!

但昨天晚上的事给了我很大的自信,也让我很渴望,我眼光放低,在她的峰峦处扫了扫,然后才开了口。

“大婶子,我见我的鸡昨晚跑你家来了……。”

“不错是在我家里。哎呀!我早放出去了,现在逮不着了!”

可能是提到昨晚,柳玉梅雪白的脸上升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这可怎么办了?“

想到今天不仅大餐没了着落,还要到我几个哥哥家混饭吃,我有些黯然。我大哥、二哥家孩子多,本就穷的揭不开锅,我不想去。

而我三哥虽然在镇上当个小办事员,三嫂也是教师,家里富些,但这时早就上班去了;而且即使他们在家,我也不想去,我三嫂不待见我,防贼似的!

至于我四哥家,那还是免了吧,我受不了我四嫂的白眼!

“什么怎么办?你大清早的逮鸡干啥?”,柳玉梅好奇的问道。

我这人有个特点,虽然穷,但却最好面子,在学校就因此常和人打架。

听到刘玉梅的话,我硬着脖子说道:“这只鸡太贼了,到处偷东西吃,惹人厌,我得杀了它!”

“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偷东西吃!是我故意喂的来着!”

柳玉梅说着,微红着脸,明亮的眼睛剜了我一下。

“喔!”

我这才明白过来,为啥这鸡我从没喂过,竟然没饿死它!

“但她替我喂鸡干什么,难道是······?”

联想到昨晚她的呼叫,我心里正愉快的想象着,柳玉梅可能看出了我的部分心思,她瞅了瞅我,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说道:“我家没有公鸡,我想用它窜小鸡,你别杀了,回头我给你几个蛋!”

柳玉梅一向端庄,刚才的大白眼,勾的我魂都出来了,听到这话,我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不用、不用,借个种还要给什么蛋!”

我急忙拒绝,我虽然穷,但还没不择手段到这个地步,要是传出去,借个种还要蛋,在这一片真是没法混了!

不知为什么,我说出这话后,却见柳玉梅的脸色立刻生起一片鲜艳的红,把细长的脖子都渲染了,她这个样子真是美呆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估计你也没吃得了,这么着吧,我先给你点钱,你先填填肚子!”

听到这话,我立刻回过神来,就像一个人丑却最烦人说丑;我也一样,虽然穷,却最烦人家说我穷!我急忙说道:“婶子,我有钱,这鸡就在你这儿吧!我走了!”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她给我点钱!”,这话给我一种吃软饭的感觉,年轻气盛的我不能接受!

“那算了,你要是没钱的话,可以到我这拿!”

听到玉梅婶子这话,我走的更快了,虽然我的肚子抗议的‘咕噜’了一声,但我人昂首阔步。

“咯咯!这小子!可别比只鸡都不如!”

脑后传来柳玉梅清脆般的笑声,当时却像针一样刺痛了我,我真的感到我活的不如一只鸡!最起码它能吃饱!

但柳玉梅这话的实际意思到后来我才知晓!

我当时只有一个感觉,就是我又被人瞧不起了,而且是个女人!我一定要活出个样给他们看看!

我饿着肚子,怀着一肚子怒气,向老大家走去,想先糊弄一口,单身汉子就是这样,能凑合则凑合,我也不喜做饭!

农村就这样,只要下雨,都起的比平时晚,吃的也比平时晚,一般是早饭、午饭凑一块吃!

到我大哥家时,厨房冒着烟,大嫂正在厨房烧锅。

我走了过去,想问问她到玉初家给我提亲怎么样了!

谁知还没到跟前呢,大哥就在屋里喊我了,“小七,你来!”

我走过去在门槛上蹭了蹭泥,就进了屋。

石头房子的光线很暗,大哥永远穿着他那身发白的黄军装,坐在北边上首。

饭桌上摆着一碟黑乎乎的老咸菜,半碟花生米。

“柱子,给你小叔倒杯酒!”

大哥没啥爱好,就好喝一杯,他四个孩子,其余三个都在上学,老大铁柱中学毕业后就不上了。

“你自己也倒杯!”

见铁柱拿起了塑料桶装的散酒,我吩咐了一声,铁柱是我最大的侄子,年龄倒比我大一岁!

听我吩咐铁柱没出声,看了眼我大哥,见大哥没吱声,这才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吧!”

大哥吩咐了句,我们爷仨都“啧”了一口酒。

大哥放下酒杯,啧吧了下嘴,说道:“小七,你嫂子上玉初家去了,哎……。”

“咋样!”

大哥的一声“哎”让我心里一紧。

“还咋样,我说不行,你偏让我去,到她家,我话没说完呢,就让玉初他娘给轰出来了,说你是祸害玉初!”

大嫂可能觉的G了面子,一边愤愤地把野菜豆扁汤放在桌上,一边风风火火的说着。

听到这话,我心里凉拔凉拨的,但随即升起一股火焰——他们竟然这么看不起人!

而大嫂却继续说道:“更可气的是刘福财家的也在旁边说风凉话,说咱也不拿镜子照照,穷的都盖不往腚了,还想攀高枝!”

听到这里,我‘哼’了一声,重重的将酒杯放在了桌上。

他们说的没错,玉初是村书记张玉喜的闺女,又是正式工,我这样做确实是攀高枝!

但这又怎样!除去这些我们不都一样是个人!我从不因为穷而自卑,而看不起自己,更不会允许别人看不起我!

并且刘福财家的这么说算个毛,虽然她这么说估计是为了他儿子刘建设。

但一家有女百家求,她也用不着这么贬低我来抬举她儿子!她以为刘福财是村长就能看不起人!就凭他个流,氓样!

大哥看我生气,‘哎’了一声,劝道:“小七,你别生气,咱们确实赶不上人家,这是实情!我琢磨着,要不咱找找别的,先把你的事办了,也好办柱子的!”

我明白大哥的意思,他心里急,毕竟铁柱年龄比我还大,也该结婚了!他未婚妻那头也催了!

但我这个当叔叔的先不娶,当侄儿的倒也娶了,在村里面子上不好看。

看大哥委婉的求我,我憋着一肚子气,说道:“大哥,我这事你别管了,先给铁柱办吧!”

“嗯,先看看,我再和你二哥,三哥商量商量!”

大哥皱着眉头回了句,毕竟这事有些不合常理。

在大哥家喝完酒,吃完饭,我就到村口的地边去了!想舒发舒发心中闷气!

另外,山坡上有我放的套子,偶尔能逮只野鸡什么的。

最主要的是玉初在镇上信用社上班,每天必从村口经过。

来到村口孙金宝的小店,我走了进去,想赊包烟。

小店内刘福财的小儿子刘强正和村里几个不大不小的孩子打牌,周围围观着几个老娘们、几个汉子,孙金宝的媳妇金翠也坐在旁边看着。她不到三十,长得娇小玲珑,很耐看。

我对着她喊了声:“嫂子给我拿包烟!”

金翠抬头见是我,立刻嘟起了嘴,说道:“‘招人嫌’你是赊账,还是拿钱买,我先说好了,赊账就加一毛,不然,我这店都被你们几个‘赊半年’赊垮了!”

‘招人嫌’是村里人送给我的外号,而‘赊半年’是说我拿东西不给现钱,一赊半年!

她伶牙俐齿的说着,前面一颤一颤的,来到我身边时,我个子高,往下一瞄,一对乳鸽衔樱桃!

国际上落后都要挨打,个人当然也一样,穷了处处都要受欺负!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说我,一个娘们我也没法,又不能挥拳打她,我只能尴尬的‘嘿嘿‘的笑着,同时以眼还牙,在她前面狠狠的剜了一眼!

金翠侧着身子,感应到了,她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看你嫂子的去,我可告诉你,要是收完麦不还,我就扒你的麦去!”

农村老娘们都很泼辣,她根本不在乎我看,她一边凶巴巴的说着,一边甩给我一包‘金鼎’烟!

“嫂子,放心,我一定还!一定还!”

我一边强笑着,一边在账本子上签了字。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噗!”,我转头一看,只见刘强手里拿着牌,嘴里衔着烟,脸仰着,眼皮耷拉着,一副拽的上天的样子!

我本来就被金翠藐视的窝了一肚子火,见他这个样子像是嘲讽我,我立刻来了暗气,

而这时这小子的嘴巴上烟颤着,说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连包烟都买不起,还想找玉初姐,真是马不知脸长!”

“撒你麻痹!”,我顺手在柜台上抓了些书本子砸了过去。

这小子以前嘲笑我穷,已经被我打过两次了,没想到竟然死性不改,看样是想为他哥助力的。

其实这也是我被人叫做‘招人嫌’的缘故,我的性格有些二性,前一刻还风和雨顺;下一刻遇火星就会爆,让人琢磨不透!

砸完之后,我迈步就要过去打他,金翠却一下拉住了我,哀求道:“小祖宗,你给嫂子个面子,别在这打了!”

说实话,我在这里一言不合打过很多次架,闹得人家都不敢和我玩了,而金翠也蒙受不少损失。只要我在,她这店就没人来玩,这也是她麻溜的赊账给我的缘故——好让我赶紧走!

我身强力大,她哪里拉的住我,但刘强爹既然是村长,一是他家族大些,弟兄们多;二是帮衬的人也多。

我还没到他身边,旁边围观的孙晋军却把我拦住了,劝道:“小七兄弟,他还是小孩子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知道孙晋军是拉偏架的,他们一家子一向讨好刘福财,刚想给他两皮锤,我就是这样,发起火来,不顾一切。

谁知刘强这小子倒也机灵,窜起来,‘吱遛’跑了,同时边跑边威胁:“你等着、你等着······。”

我没有在意,上两次揍完他,他也是这么说的,但都是不了了之;他们能怎么办,我一个光腚汉子,赤脚的不怕穿鞋的!

但我却对拦着我的孙晋军说道:“你特么的别光顾着舔人家,下次再拦我,我就揍你!”

听我这么一说,不但孙晋军讪讪的走了,其他人也走了!

其实我在村人的眼里和茅坑里的臭石头差不多,又穷又硬,死犟不服气!

他们是不欢而散,我也怏怏的来到了村口。

昨晚的这场透地雨让整个山野都焕发着生机,麦田绿油油的麦苗铺在田里,看不到地面,预示着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地边三五成群的已经有人在观望,他们叽叽喳喳着,显然很高兴!

但我却不寒而栗!

那时虽有联合收割机,但还没流行,推倒的机器我村倒有俩家!绝大部分收麦全靠人工一镰刀一镰刀的割。

那时收麦的程序是,先压场,打谷场用机器或牲口压好后,好放麦秸!

然后下地割麦,割麦时天气己经热了,为了抢收抢种,家家都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干。

火辣辣的太阳下收麦子,那滋味是又热又累又刺挠,让人恨不得去死。

而我家加上我四个哥哥五户人家,约有二十多亩地,因此常常是割完这家,割那家,陀螺似的,一会也别想闲着,吃饭都是在地头吃的。

而割玩麦子后,还要往打谷场里拉;拉完后再摊开,用牛、马、驴之类的牲口拉着碾子压,压尽麦粒方可。也有用四轮拖拉机的,但我家自然没有,全靠大哥家那头牛!

另外要是碰到下雨,不论你怎么累,不论是黑天,还是半夜,你都得起来盖粮食,让雨淋了会霉变。

因此,一场夏收下来,身体好的也会掉层皮;不好的,直接累的进医院休息。

所以看着这绿油油的麦苗我心里着实发愁。

我随意的在山坡上逛着,今天的运气还不错,野鸡套子里竟套了只野鸡。到了下午五点多,我看到张玉初穿着一身女士职业西装,从盘山道那里推着自行车来了,我急忙迎了上去!

“‘招人闲’你还敢来见我!”

见是我,张玉初鹅卵形的脸蛋满是怒火,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车子往地上一推,细长高挑的身子弯了下去,捡起了一块石头,向我扔了过来!

这也怨我,平时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我有事没事的往她家院子里扔块石头,她家人常受到惊吓!

当然这也是农村人表达爱意的纯朴方式!很多人都这么做过!

我一边躲着,一边笑道:“我怎么不敢见你,这都快成一家人了!”

“呸!”

玉初说着,又弯腰见了块石头,一边扔,一边红着脸说道:“还敢胡说八道!臭不要脸的!”

“我怎么臭不要脸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不正常吗?”

一边躲着,一边靠近着。

到了她跟前,她倒不在拿石头了,而是昂着光洁玲珑的下巴,像只高傲的孔雀般,问道:“好!‘招人嫌’,我问你,你拿什么逑我,就凭你那两间茅草屋吗!”

说完后,她雪腮上红玉密布,但漆黑的眼睛却散发着冷冽的星光,我的心蓦然被刺痛!

“是啊!我那什么娶她呀!要她住茅草屋吗?”

见我沉默,张玉初又来了句:“‘招人闲’我俩不合适,你就别再往我家扔石块了!”

她的话当时让我大脑一片空白,过了一会,我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晃动我,我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张玉初正一脸关切的摇晃着我。

也许还有希望,我的心一跳,怔怔的望着张玉初,说道:“三十面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不信我赵仁贤会一直穷!你给我点时间!”

可能没想到我竟说出这么铿锵有力的话,张玉初愣了愣。

旋即,她红着脸说道:“三十年!我都老了,……。”

“三年,那你给我三年!”

听她话里有松动的意思,我急忙抢着说道。

“好吧!我看你三年能变什么样,……,你可别在往我家扔石块了!”

张玉初有些无可耐何的重复了一句,我却重重的点了点头。

虽然感觉她有些敷衍,可这也是希望,只要我三年后大变样,她就没了拒绝的理由!

我正美滋滋的想着,谁知这时我却听到远处传来小侄女玉玲的呼喊声:“小叔、小叔,不好了······。”

玉玲的声音很急迫,好像发生了大事,我看了眼玉初,便匆匆迎了上去。

“小叔、小叔,我家的牛腿被刘建设砍了!”

玉玲见我迎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什么!”

我直接懵了!这不是砍牛,这是在砍我啊!

这农忙将近,碾场、拉麦、脱粒,三四十亩地,可都全靠那头公牛呢!

并且农忙时要忙都忙,你借人家的都借不到!

它伤了,我拉?!

“麻痹的!”

我狠狠地骂了句,也不问缘故,撇下玉玲,就飞一样往大哥家奔去。

刚进门,就见大婶流着眼泪拉扯着铁柱。而铁柱两眼血红,一副要拼命的架式!

“怎么回事?牛怎么了?”,我又急又怒的问道。

“刘福财说咱的牛啃了他的麦!砍了牛腿!”

铁柱还没说完,我就听大哥说道:“就不小心啃了两口,他儿子上来就砍了!”

我扭头一看,只见那头公牛站在那里,一只后腿流着血,不敢沾地。

而更惨的却是大哥,他脸上带血,浑身是泥,坐在地上,象是从泥桨里,血桨里爬出来的。二哥他们几个围着看着。

“大哥你怎么回事?”

我感觉血一下子冲到了脑门!

“刘福财打的!”

“麻痹的!”

我嘶吼了一声,感觉胸脯都要炸了,顺手拿起了牛槽边的麦叉子,就往外走。

“小七,你可别……。”

大嫂见我这幅架式,松了铁柱就来拉我。

我使劲一甩,怒道:“你老娘们懂得什么,让人欺负成这样,还不打,以后还能抬起头!”

其实我心里还有种感觉,刘福财他们就是冲我来的,想新帐旧帐一块算,只不过大哥成了垫背的,这更让我内疚。

说着,我就跨步出去了,谁知二哥却跑到我前面拦住了我,“小七,你冷静点,咱打不过人家,刚才我看他们一家子······。”

而二嫂也帮忙拦着,说道:“小七,咱别去,不然以后他又会找咱的麻烦!”

我把他俩一甩,怒道:“我不管这些,拼也要和他拼!”

说完我一挣,就摆脱了他们,直奔刘福财家,不一会,后面传来铁柱的喊声:“小叔,等等我!”

我当时满腔怒火,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但一路上,村里人见了都趔的远远的,不敢上前打招呼。

刘福财弟兄四个,四兄弟的家聚在一块,都在村口附近,也就是孙晋宝小店的旁边。

我走到那里一看,孙晋宝小店附近刘福财、刘福广、刘福源、刘福山、刘建设、刘强等,他们一窝窝全在那里,有说有笑的。

旁边还有很多人陪衬着。

砍牛在农村不是小事,估计他们也是觉着理亏,才聚在一起,有备而来,想仗势压人!

一见这阵势,我立刻觉的血液沸腾,双眼滚热,全身都轻飘飘的!

“麻痹的!”

我飞奔着跑了过去,手中的麦叉子‘嗖’的一声,就投向了刘建设。

想以多欺少,仗势压人,别人怕,但我赵仁闲却不怕,在学校里我就常常一人单挑三五个,练出了经验。

可能是我们爷俩的样子太吓人,让他们有了惊觉,刘建设一闪身竟然躲了过去!

而他小叔刘福山却骂了句:“麻痹的,小兔崽子,还真敢来,看我不砸碎你的骨头!”

刘福山一边骂,一边敞着怀,露着胸毛,跑着迎上了我。

他身强力壮,正当年,在他们一家子里大家最厉害,以前在村里没人能打过他,刘福财能坐牢固村长的位子,全靠他撑腰;不然凭他那德性,早让人揍一边去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对于他,我自然不怕,我也‘霍霍’的迎上去了。

那刘福山睁着一双牛眼,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一见这架势就是纯粹的农村打架方式:先比比力气,把对方摔倒,然后压住,给两皮锤,老实了,在踢两脚,骂两句。

但我的打架经验何等丰富,并且每次打架我都是拼死相向!

我任由他抓住我的肩膀,有一只手拦住他的拳头,我的另一只手则握成拳头,照准他的右耳门子就挥了过去!

只听‘咣当’一声,刘福山的晃了晃,抓住我肩膀的手也松了,看样子是懵了!

我那肯舍得这等好时机,照着他的鼻梁中间就是一拳,血‘嗤’的一下流出来了。

那刘福山相当硬汉,竟然没倒,而刘福财一家子已经为了上来······。

我打群架的经验是,千万不能让围上,打倒一个就跑,然后再打跟的快的,

我跑了几步,就猛地一个转身,却见竟是刘建设这小子紧跟在后面,我自然直接冲了过去。

他可能没料到我会转身,微微一愣,我已经挥拳直奔他面门。他本来就比我矮,也没我有力,他拦也拦不住,两拳下去,他满脸是血,捂着脸蹲了下去。

我照他头就是一脚,把他踢了个滚葫芦,紧随而来的刘福广见了,立刻愣了,不敢上前了。我自然也不会放过他,我飞身跃起,就踹了过去。

而这时却见铁柱已经被刘福财、刘福源、刘强、几个按住了,正被猛捶,这孩子不会打架!

我急忙跑过去帮忙,哪知刘福山晃着脑袋咬牙切齿,要吃人似的迎了上来!

“麻痹的!还不服气!”

我直直的的冲向他,在靠近他时侧着身子一抵,一下子就把他撞倒了,然后我抬脚狠命的就往他头上跺。

而这时刘建设和刘福广爷俩也围了上来。我想跑,谁知却被刘福山拽住了裤腿!

我只能一边踢他,一边招架刘建设和刘福广,近距离之下,我也挨了几下,但他爷俩也被我揍得鼻眼流血,地上的刘福山被我踢得始终没起来,我以一敌三,略占上风!

就在这时,我听到我二哥、四哥的怒喊声:“砍了牛,还打人,欺负我们没人吗?打!”

这一下,战局完全逆转,我趁着二哥上来的机会,抽冷子,一脚踢在了刘福山的头上,他一动不动了!

顶梁柱倒了,其余的几个人立刻慌了,刘建设小子往小店跑,我几步追上,挥拳便打。

周围很多人,姓孙的也不少,他们都是站在刘福财那边的,但今天可能见我拼命的架式,竟一个敢上前来拉偏架的都没有!

我噼噼啪啪的打的正爽,只是就听‘乌拉乌拉’的警笛声响起了,有人报了警……。

警察把我们一家人几乎一窝端了,到了派出所,做完笔录,说明缘由后,就批评教育我们,不该用打架的方式解决问题。

正说着张玉初她爹,我们村的书记张玉喜,和我三哥一块来了!

派出所所长看在张玉喜的面子上,警告我们不要再打架,然后把我们放了!

我们几个坐着张玉喜的三轮车回到了家里。天己经黑了。

大嫂己经做好饭等着,其余几个嫂子也在,我几个侄子侄女也在院子里乱跑乱蹦的,一家子像过年似的!

我们邀请张玉喜一块吃,张玉喜一看这架式,笑道:“不影响你们一家子团圆了,牛的事,我给刘福财说,让他赔!”

我大哥再三感谢,我们几个也再三邀请,张玉喜还是走了。

他走后,我们弟兄五个就上了桌,我让铁柱也坐下了,大嫂好孬竟做了六个菜,主菜就是我逮的那只野鸡。

我们渴酒,她们在旁围着,几个小孩唧唧渣渣,我不时叼块肉给他们,他们这样,弄得我们像斗胜的将军。

我们几个叙说着刚才打架的经历,想到他家竟被我家打败了,还是抑制不住兴奋!

席间,三嫂倚着门框说道:“嫁你家这么多年,头一次扬眉吐气。”

二嫂接着说道:“以后就好过了,不用处处受别人的气了!”

她俩说的没错,我们十三荒丘村内的格局正被我这一架改变。

虽然派出所把我们带走了,但那是外力,一般弱小者才依靠的力量!这从侧面也反映出刘福财一家在自身力量上己经不行了!

在大哥家吃完饭,我醉熏熏的回到了草屋,便躺在了床上。

望着黑漆漆的草屋顶,我开始琢磨玉初的话——我怎样在三年后变个样!

我知道我的病根在于穷!

虽然那时富的不多,都比较穷;但穷的像我这么彻底的,就只有村里的几个光棍了!

想着他们现在的状态,低三下四的,我自己都觉的可怕!

对于如何挖掉这个病根,我一没本钱;二没路子;脑里很茫然。

想着想着,可能打架打累了,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稍微一活动,全身都火辣辣疼,手和胳膊都肿了。打架就这样,当时你觉不着疼,但过后疼!

这些小伤小痛的我已经习惯了,没有在意,但却发愁该上那个哥哥家将就一顿!一来家里没吃的了,只剩下些地瓜干,二来我也懒得做!

按顺序排应该到三哥家了,但想到三嫂平时对我的嘴脸,我正犹豫,谁知这时就听三嫂在院外喊道:“小七、小七,你还不起,挂面给你放墙上了哈!”

我一愣,没想到三嫂会主动关心我,但随即明白过来,一定是昨天一场架打的让她感觉扬眉吐气,这才对我改变了态度。

我一边穿衣,一边急忙答应了一声,哪知却没听到回音,开门一看,三嫂已经上课去了,石墙上挂着一袋挂面。

“看来今天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我晃动了下发胀的肩膀,收拾点柴火,开始烧锅。

谁知这时,木门‘吱’的一声,被人推开了。我转头一看,只见柳玉梅挎着小篮子,头干面净婀婀娜娜的走了过来。

“婶子有事?”

说实话,我没想到她能来,虽是邻居,但可能是以往我家太穷的缘故吧,她可从来没上过我家门。

“听说你昨天打架打的很厉害,伤了吗?我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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