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爱|我们的那些年,愿你像风筝一样自由
1.
我属于那种早熟的孩子,初中时喜欢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女孩,一直不敢跟她说,直到她初中毕业也没让她知道,这里就叫她为L吧。
L不光人长得漂亮,怎么形容呢,长得很像李若彤,很像;而且L成绩也很好,经常在学校升旗仪式时受校长点名表扬,用现在的话来说,她是全校男生眼里的女神,所以初中那三年我也发了狠的读书,为了L。
L早我一年毕业,以高分考到了我们省会城市的一所中专学校,当年的中专、师范毕业后是有工作分配的,分数线很高,难考。于是等第二年我中考时,也选择考中专,但是考完估分的时候,自己估的分不高。到填志愿的时候,和玩得好的一个哥们儿在第一志愿那里随便选了所外省的学校,想着反正也够不了那的分数线。第二志愿认真选了L在读的那所学校。
结果中考成绩出来后,我那哥们儿617分,我考了608分,总分680。哥们儿全班第二名,我全班第三名,于是无意外的双双被外省的那所学校录取,后来想想,可能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也许是注定了我和L最终不能成为情侣。如果填志愿时果断放弃第一志愿,直接填L读的那所学校,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到了外省上中专后,人生地不熟,一起考过去那哥们儿和我不在一个班,所以读中专的第一学期没什么朋友,好在我从初中开始就喜欢跑步,并且在校运动会拿过100米亚军,到中专后开始喜欢上篮球,我那哥们儿有空的时候,就一起约着去打篮球,哥们儿没空的时候,我就自己去跑步或者去图书馆看书。但是很多时候还是抑不住对L的思念,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寂寞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越想L就越空虚,身体某处坚挺起来,17岁的我第一次打飞机,脑海里想的是L。
那年国庆,我读书的那个城市下了好大一场雪,一个人站在操场,作为一个南方孩子,第一次看到那么大的雪,望着白茫茫的一片,很新鲜也很激动,更多的则是想着要是L也在该多好。
于是当天晚上我逃了晚自习,一个人躲到图书馆里给L写了封信,你问我为什么要用写信那么老土的方法?当年通讯还不发达,手机还没有普及,不像现在有QQ、微信等各种沟通工具,当时有个暴露年龄的词叫“笔友”。在信里我告诉了她自己三年多以来对她的喜欢和思念;告诉了她我一个人在另一个城市很孤单,越是孤单就越想她;告诉了她今天这里下了好大的雪,要是她能看到,肯定也会很高兴的;告诉了她我当时填志愿本来是要追随她去的,但是却阴差阳错的跑到了这么远的地方来;告诉了她我是谁……
第二天就把信贴上邮票投到了学校的信箱里,接下来的两星期过得很忐忑,因为算下时间,如果L能收到我的信并且给我回信的话,一来一回才好两个星期左右。
结果半个月过去了,都没有收到L的回信,猜想她应该是没收到我的信,因为我只知道她所读的学校和年级,并不知道具体专业和班级,当时不敢保证她一定能收到,有点灰心。
大概过了一个多月,在我对收信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有一天上体育课,去收发室拿信的女同学却带回来了一封我的信,当时体育老师在给我们男生训练篮球往返跑,看到寄信地址的时候,大脑有一秒钟是缺氧的,整个人木了一下,是L的回信!反应过来后赶紧把信塞到了自己球场边的外套口袋里,然后假装无事一般回到球场继续训练,其实已经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熬到了训练结束,马上拿上外套就往校图书馆跑。躲到图书馆确认周围没熟人的时候,才从口袋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信拆开。
“XX弟: 见信好,来信已收到……”
至今仍能记得L回信的开头,后面她所有的回信都是这样的开头。
信里L直接称我为弟,然后说其实她是知道我的,但是因为她年长我两岁,并且我刚到外地读书,当前应以学习为重,故因暂放儿女私情,她更愿以姐姐的身份和我相处,让我不要有其它想法,如果我在学校碰到合适的女孩不要辜负人家等等……
我知道我和L暂时应该是没可能了,一是距离问题,两人相差了1500公里,那个时候的绿皮火车要坐20多个小时;二是猜想她应该已经有男朋友了;那就先当她弟弟又何尝不可,以后或许还有机会呢,如果强求,害怕连弟弟也做不成。
于是接下来我和L就一来一回的书信往来,一般是互相分享在学校的好玩的事情,我给她寄去了我在学校的照片,她也寄回了她在校园里单人照给我,只是我的每封信结尾都会告诉L我想她,而她却总是视而不见,从来不在回给我的信里正面回应我。只是鼓励我要好好学校,有合适女孩就相处下云云。
我和L就这样书信往来维持着联系,直到我交到了第一个女朋友。
2.
因为爱打篮球的原因,可能在学校比赛的时候有点出风头,第二年冬天的时候,有一次周五放学后在学校球场打完球,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球场边上有个女生喊我名字。
“XX,我们一起走回去吧。”
我愣了下,边上一起打球的队友已经开始起哄。
我看了下她,是隔壁班的女生,身材高挑,长得有点媚,因为同学起哄的原因,她已经红了脸,样子蛮可爱的,这里就叫她Y吧。
由于同学起哄,搞得我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说,那走吧。
所谓的走回去,就是从篮球场到宿舍的距离,不远,球场到女生宿舍大概也就300米,到男生宿舍500米左右,回男生宿舍要经过女生宿舍,路上Y说你刚才打得很好啊,我说还好吧。然后Y又说了一些其它的话,我都是应付的回答,毕竟是在学校,而且第一次和女生那样走,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慌张。
其实很快就到女生宿舍了,Y说我到了。我说哦,好的,再见。
Y又说:“明天周六呢,早上我们一起吃早餐吧。”
“我明天清早可能还要练球呢。”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Y:“那等你练完球一起吃。”
“哦,好。”
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她,当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我还是很想L。
第二天早上,我六点多就起来去篮球场和队友们练球,大概练了半个小时的时候,Y来了,安静的坐在球场边上,并且给我带了矿泉水。我朝她笑了笑,然后继续和队友们练球。练完球后,两人心照不宣的一起走,路上她把水递约我,我说谢谢,然后问她想去哪里吃早餐,她说你吃啥我就吃啥。我说那我们去学校外边吃吧。她说好。
走到学校斜对面的早餐铺,点了两份水煎包,一碗八宝粥,一碗胡辣汤,八宝粥是Y的,我喝胡辣汤,两人面对面坐着,默默的吃着早餐,那时候的我属于不太会找话题的人,气氛一下变得有点尴尬。
吃完早餐,我们往学校走,Y问道:“你有没有去过解放广场玩?”
我说:“去过一次,还不错。” 她说:“那我们去解放广场放风筝吧?”
我说:“可是我一身臭汗,要回宿舍洗澡。”
她说:“没关系,你回宿舍洗澡换衣服,我回宿舍拿相机,然后到楼下等你。”
等我洗完澡换好衣服下来的时候,Y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我带她去学校自行车棚,有个同乡师兄毕业时留了一辆山地自行车给我。骑上自行车载着Y就往解放广场骑去。路上经过一个斜坡的时候Y右手环住了我的腰,并把头靠在了我的背上,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紧张,一路上不敢说话,握着车把的手心开始冒汗,耳朵里除了听到风声,还能听到自己心脏“嘭嘭”的跳动声。
到解放广场后,我把车锁好,看到有很多人在放风筝,我俩找了个卖风筝的大爷,买了只像鸟一样的风筝,18块钱。
于是我就开始拉着线跑着放风筝,失败了几次,Y在旁边一边拿数数码相机拍照,一边很开心的笑。终于我把风筝放飞到天上了,Y说她也要玩,于是我把线交到她手里,然后两个人靠在广场的柱子上望着天上的风筝,风吹动Y的头发,时不时拂过我的脸,能闻到洗发水的淡淡香味,我有点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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