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开两片阴唇给我舔 – 女娲之爱

扒开两片阴唇给我舔

[爱与性――一个大学女老师的自述](完)作者:管晓静

字数:96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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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大学音乐系的老师。
 
  大学里的生活单调而平静,学校每天排给我的课也不是很多,我的日子过得 悠闲而自在,甚至说没有任何激情。
但当我面对那些面容姣好、丰满靓丽的我的 女学生时,我总是忍不住多看他们几眼,从她们的身上,我总能找到自己当年的 影子,可以看到我的过去。
我也是从她们这个年龄走过来的,也有自己火热的初 恋和刻骨铭心的性爱。
可是,经过多年与一个个男人的交往后,至今我仍是单身 一人。
学校里不乏一些热心人,他们总是想给我介绍一个可以组成家庭的男朋友, 都被不置可否的一笑拒绝了。
学校里也有些男老师总想与我套近乎,可在他们的 身上,我找不到半丝激情。
也有些女学生问我:老师一个人不寂寞吗?我总是这 样回答她们:一个人不是挺好的吗?
 
  说实话,一个人哪有不寂寞的。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爱回忆过去,那 像走马灯一样从我身边走过的男人。
他们曾经带给我激情,带给我性的快乐,当 然,他们亦曾使我伤心,使我万念俱灰。
作为一个正常女人,我也有性的需求, 通常我都是用「自摸」的办法来解决个人问题。
自己摸自己「死」得很快,在差 不多两三分钟的工夫,我就会「死」过去,待到睁开眼时,窗户已经发白,新的 一天又开始了。
 
  在这篇长文里,我要讲一讲我与一个又一个男人爱与性的故事。
 
  一、首次做爱,我很享受
 
  我是那种对性觉悟得比较早的女孩子。
 
  很小的时候,我就找到了用自己的手使自己快乐的方法,后来看生理卫生书 里介绍,才知道这种办法叫「自慰」。
那时我虽然不知道这个非常专业的名词, 但丝毫不影响我用手指给自己带来快感。
晚上,写完作业,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 里,我总会背着父母在下面的豆豆上轻抚一番,那触电一般的感觉带给我非同寻 常的感受,以至于我后来非常迷恋这样的感觉,就像抽大烟上了瘾一样。
 
  我初恋的男孩子叫阿毛,从小学、初中一直到高中,我们都在一起上学。
他 很喜欢我,当然,我也非常喜欢他。
就在我们读高二那年,阿毛将我带到他家, 他的父母上班不在家。
阿毛要亲我,将他的嘴对在我的嘴上,我那时还不知道亲 吻是怎么回事。
阿毛说,把你的舌头给我,我就很顺从地把我的舌头伸到了他嘴 里。
初次亲吻,带给我的感受是新鲜而好奇的,我只觉得浑身发热,下面也有湿 的迹像。
当阿毛伸手摸我的乳房的时候,我竟然有几分激动,不由自主地呻吟起 来。
接下来,阿毛掀起我的衣服,含住了我的乳头。
我又羞又急,但阿毛像狗咬 住块骨头一样,如何肯放手,我被他嘬得差点晕过去。
 
  过了一会,阿毛又来脱我的裤子,我死活不肯撒手,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阿毛的态度很坚决,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剥得像脱了毛的白条鸡。
我抬眼瞄了下 阿毛的下面,那根肉*棍子怎么那么粗呀,与我见过的小男孩的鸡鸡完全是两回 事。
阿毛把他的鸡鸡在我下面来回蹭,想找洞口插进去,偶然间碰到了我的小豆 豆,我只觉得浑身过电一般,一股水从阴道里喷了出来,喷在阿毛的胸前。
阿毛 惊叹一声:你尿了?!我那会也不懂,也挺害骚,搞不懂为什么偏偏在这会儿就 尿了。
阿毛用他的鸡鸡找我的妹妹,我抓住那像铁棍一样硬的东西,死活不让他 进。
他骗我就进去一点点。
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作爱是怎么回事,心想进去 一点就进去一点吧,如果不舒服了就让他拿出来。
阿毛将他的头头插进去了,问 我疼不疼,我红着脸说不疼。
于是又往进插了寸许,我不仅没有疼的感觉,反而 觉得特别享受,甚至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
阿毛在我的鼓励下来劲了,插进去使 劲抽动起来,但没几下,就像杀猪一样的嚎叫几声,趴在我身上不动了。
后来, 我才知道这叫射精了。
 
  阿毛忙乱地找来卫生纸打扫战场,他冲我下面看了看,说,听人讲,第一次 做爱都要流血的,你怎么没流?我哪里知道这些,他的话我几乎就没听进去,忽 然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而且哭得灰天黑地。
阿毛慌了,说,你哭什么哭什么, 我又没说你啥!
 
  估计阿毛的父快下班回家时,我离开了他的家。
当时我内心的感情非常复杂, 直到今天都无法描述当时的心理活动。
不知是为变成一个女人高兴呢,还是感到 悲伤,说不清!
 
             二、尝到了蜜儿甜
 
  从阿毛家里出来,我的脚步是轻快的,心情是愉快的。
令我没想到的是,与 男孩子的交往会带来如此美好的享受。
 
  我是哼着小曲踏进我的家门的。
我的爸爸妈妈在省歌舞团工作,爸爸是团里 的首席小提琴,妈妈是独唱演员。
妈妈的基因遗传给我,我也天生一副好嗓子, 让我考大学时报考艺术系,就是他们二位给我选择的。
妈妈正在做饭,爸爸坐在 客厅里边喝茶,边看电视。
爸爸看到我说,我女儿今天心情不错呀!别到处乱疯 了,抽空练练琴,练练嗓子,为考试作点准备。
我答应一声,放下书包,进了洗 手间,在镜子里,我看到自己脸蛋红扑扑的,似乎与阿毛的激情尚未从脸上消退。
 与阿毛上床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父母知道,他们会揍死我的,当然,他们也 不会知道这件事。
 
  晚间熄灯后,我回忆下午与阿毛发生的一切,禁不住脸热心跳,这毕竟是我 的第一次,而第一次竟然如此美妙,什么难受呀,疼痛呀,在我说来,全然没有 这么一回事。
我是带着甜蜜的回忆进入梦乡的,睡着后,又做了许多梦,全都是 愉快的,令人惬意的。
 
  第二天到校见到阿毛,我故意没有正眼看他。
阿毛有几分心虚了,以为我生 气了,课间,他往我书包里放了个纸条,意思是说对不起,今后如果我不同意, 他不会再做让我不愉快的事了。
他哪里知道,做那件事,我不仅特愉快,而且特 乐意做。
 
  下午放学,阿毛跟在我身后,直到出了校门,他才走到与我并排,邀请我再 去他家玩。
我脸一沉:去你家干吗,难道伤害我一次还不够吗?阿毛害怕了,嘴 粘得说不出话来。
我暗笑,这个傻小子,真是不经吓。
不过,我还是再次跟着阿 毛去了他的家。
阿毛从他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碟,问我看过毛片没有,我说没有, 他说想不想看,我说你想看就看吧。
阿毛放的是一张private公司拍的片 子,后来我才知道,这家公司专门就是拍毛片的,而且那毛片拍得确有水平,在 此类片子的评奖中曾多次获奖。
片子拍得十分逼真,连表演者身上的寒毛都看得 清清楚楚。
女主人公漂亮,男主人公潇洒,尤其是他们的性器,都纤毫毕现地呈 现在我的眼前。
头一次看这种片子,心时很激动,只觉得下面不断抽搐,而且有 水流出来,再往下看,我觉得都要晕过去了。
阿毛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他的一 只手从我的上衣领处伸进来,轻轻在我乳头上揉捏,一会捏左边的,一会捏右边 的。
他把我抱到床上,把我的衣服脱光,我几乎懵然无知,他提枪上马,插进我 里边时,我立马就有兴奋的感觉,闭着眼睛肆无忌惮地叫床,我的一副好嗓子在 床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阿毛怕我叫得太响,不住地用他的嘴堵我的嘴,哪里又堵 得住。
 
  那天,阿毛和我来了两次,第二次的时间更长。
完事后,我差不多瘫在床上 了,要不是阿毛催促我,说他妈就要回来了,我还不晓得会躺到何时。
 
  与阿毛做床上的事情,我就像一个小孩尝到了蜜糖的甜蜜,从此一发而不可 收,每隔几天,我们都要在床上吃一顿大餐,以至于阿毛的小脸都变瘦了,变黄 了。
 
  。
三、班主任老师惦记上了我作为一个女孩子,时常会有很多人「惦记」; 尤其是作为一个稍为有些姿色的女孩子,得到的「惦记」可能就更多一些。
时至 今日,我仍然不敢说自己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但可以骄傲地说一句:我的相貌 应该是不差的。
 
  让我没料到的是,我的班主任老师在「惦记」我,打上我的主意。
 
  班主任老师姓王,从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分到我们这所高中教语文,来 这里不过三年的时间。
他个头高挑,面庞白净,对人彬彬有礼。
特别是他课讲的 很好,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那么让人爱听,就像播音员一样。
 后来与他接触多了,我才听说他曾是学校业余话剧团的。
他从农村高中考上大学, 农村学生的勤奋好学、艰苦朴素等优点,他身上完全具备。
他说他在参加学校话 剧团前,普通话极不标准,甚至方言还很重。
当时学校排一出话剧,他的外形与 剧中的男主角非常吻合,就是普通话不太好。
话剧团团长想了个主意,采取A、 B角的办法,将王老师定为B角,意味着只有A角出现特殊情况的时候,他才可 以上台顶替。
A角是从城市里来的,普通话讲的好,但外形稍差一些。
与他演对 手戏的女同学也是从城市来的,曾在当地电台当过业余主持人,当然了,那普通 话讲的一流。
女同学不知怎么就喜欢上了他,说和他演戏来激情,就想「成全」 他。
课余时间,女同学一直在辅导他学习普通话,将他的台词一个字一个字地扣, 一句一句地严格要求。
我们的王老师是何等聪明之人,经过琢磨努力,剧中这些 台词只要从他口中流出来,没有一个走音跑调的。
校学生会和团委审查节目定人 选时,当场拍板让王老师出演剧中的男主人公。
王老师排练更加认真刻苦,在学 校组织的「五一」节文艺节目汇演中一炮走红,成为不少同学瞩目的「明星」, 一些低年级同学还拿着本本请他签名。
 
  王老师能赢得同学们的好评,还在于他备课与讲课的认真。
我们课本中的课 文,不论是白话文还是文言文,他都能够倒背如流,这在我和我的同学们想来, 简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要让我们将一篇课文背下来,那是多么难的一件事啊! 王老师在为我们朗读课文时,准确点说,那不是朗读,而是表演,讲台成了他的 舞台。
我们都为有这样的好都是而自豪!
 
  王老师最早表扬我,是因为我的一篇作文。
现在想来,我的那篇作文不过稀 松平常,经过王老师那么一点评,完全可以当代著名作家齐名。
我学习语文的兴 趣从那时开始,越来越浓。
我完全按照老师的要求去做,该记的记,该背的背, 还不断写日记练笔。
 
  王老师的女朋友我见过,是个很漂亮的姑娘,举手投足颇有味道,她在离我 们学校15公里以外的另一所中学教外语。
有天下午,我曾看到王老师和他的女 朋友在校园里散步,在看到她的一刹那,我为她的美貌所震惊,也为王老师能找 到这么好的女朋友感到幸福。
 
  那是一天上完语文课后,我将刚写好的一篇给校报的稿子交给王老师,请他 给我指点修改一下。
王老师微微一笑,将稿子夹到他的教案中带走了。
下午,王 老师让我到他的宿舍兼办公室去一趟,我知道王老师要给我谈稿子的事了。
果然, 王老师说的就是这件事。
他又将我夸了一通,同时把改好的稿子交给我,我粗看 了一下,王老师用朱笔改了许多处,他对我这个学生是上心的。
 
  我拿着稿子要离开,王老师说,着什么急,聊会儿。
时间过去很久了,当时 儿的具体内容已经模糊,我只记得他当时很兴奋,面部表情极为生动。
再后来, 他就将我抱在怀里,亲我的脸,还在衣服外面揉我的乳房。
我特害羞,从来没有 想过与我心中敬重的老师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他一边摸我,一边说喜欢我,还 说些我似懂非懂的情话,说的我心跳脸烧。
再后来,他就将手伸进我的衣服,摸 我的乳房。
不知别的女人怎么样,我的乳房就像一个情欲开关,只要将那里掌控 了,我的人就软了。
那时我就软在他的怀里,任他施为。
他将手伸到下面摸我的 隐秘处时,我嘴里说着不要不要,却无任何力量阻止他。
 
  我都不晓得王老师是如何把我裤子脱掉的,他将我放在床边,将他那张平时 用来给我们「传道、授业、解惑」的嘴伸过来,在我的阴唇上轻轻的吻着,随即, 又来舔我的小豆豆,这时,令我尴尬的一幕发生了,一阵身体颤栗后,我的阴道 里开始滋滋地喷水了,这些水喷了王老师满身满脸。
王老师不管不顾,将他的裤 子褪下去,掏出早已硬梆梆的那话儿轻轻进入了我的身体。
因为有与阿毛多次的 性经历,在他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觉得好享受,啊啊地叫起床来。
王老师的床 上技术比阿毛好,一会轻,一会重,一阵深,一阵浅,弄得我死去活来。
王老师 射精时,将他的东西抽出来,射在我的阴户上,他怕我怀孕。
 
  做完那些事,王老师帮我穿上衣服,也将他的湿衣服换去,在此期间,我始 终没敢正眼看他的脸。
送我出门时,他拍拍我的头,说了两个字:情种!
 
            四、高考过后的床上大战
 
  因为备战高考,与阿毛做爱成了有一搭没一搭的,不是他不想,而是我不肯。
 阿毛这个小色狼,年纪不大,成年想的就是那件事,学习成绩可想而知。
与王教 师做爱是头一次,也成为最后一次,因为不久后他就结婚了。
他爱人婚前对他柔 情似水,婚后对他监管严格,他想出墙的机会没有了。
 
  现在回想起来,王老师的妻子肯定是个性欲特强的女人,对王老师的索取是 无止境的,王老师打从婚后,就没有以前那么精神了,时不时流露出无精打采和 疲惫的神色。
有一次,他让我们自习,他在堂上看一份模拟试卷,看着看着,竟 然睡着了,并且打起了呼噜,班上同学都偷偷笑了。
阿毛课下对我说,结婚对男 人来说不是件好事,你看把王老师累成那样。
我瞪了他一眼,你就多操点自己的 心吧,人家已经是老师了,老师的事你还管?阿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我作了 个鬼脸。
 
  高考结束第二天,阿毛就腻在我身边不肯离开,他说考完了,该放松一下, 要和我一起下馆子。
我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正好我心里有些痒痒的,就跟着他 一起去吃饭。
吃完饭,他对我说,他姨姨家刚搬进一套新房子,我有他们家的钥 匙,要不要去看看。
阿毛这鬼东西,在学习上半点脑筋不肯动,打起我的主意来, 他满脑袋的鬼点子。
我不想揭穿他,故作高兴地说,看看就看看,我最喜欢看别 人家的新房子。
 
  去阿毛姨姨家不过两站路。
这是一个新建小区,小区里有十几幢楼,绿化很 有特色,假山、人造湖、回廊、应有尽有。
他姨姨家装修得蛮漂亮,客厅、洗手 间、厨房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比起我们家那套老房子,真是天壤之别。
阿毛的 姨姨做服装生意,他姨夫做建材生意,这几年钱赚了不少,住这样的好房子自在 情理之中。
阿毛带我看他表弟的卧室,那卧室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好漂亮,看一 眼就让人深得温馨。
 
  在他表弟的卧室里,阿毛一把抱住了我,不由分说就吻了上来,我一把推开 他,说,小心你姨家的人回来。
阿毛说,他们都忙生意,到晚上才回来的。
夏天 穿的衣服薄,阿毛解开我的衬衫,张开大嘴,含住了我的乳头,我觉得头一晕, 顺势就倒在了床上。
阿毛就像狗仔一样,吃完了这个奶头吃那个奶头,两只狗爪 子不肯闲着,在我的身上乱摸一气,摸得我娇喘吁吁,呻吟连连。
阿毛的手在我 下面一探,嘲讽地说,还说不肯呢,你看下面湿成什么了,说的我很不好意思。
 因为早就有亲密接触,做爱前的程序简化了许多,我俩将各自脱得一丝不挂,拥 在一起。
阿毛的那话儿顶在我的大腿根部,硬而热,让我对性的渴望愈发强烈。
 阿毛吻我的眼,吻我的脸,轻咬我的耳垂,从上到下,通通吻了个遍。
在我的下 面,他的嘴停留的时间最长,灵活的舌头挑逗我的大腿根、阴唇和小豆豆。
我像 蛇一样扭动着,两条腿使劲往一块夹,阿毛不依不饶,上下嘴唇一合,将我的小 豆豆含在嘴中,我全身上下像触及了高压电线,顿觉阴道一紧,又开始喷水了。
 这次喷水时间之长,射程之远,流量之大,将阿毛「吓」得不轻。
在喷水过程中, 我体验到持续的快感。
阿毛早已迫不及待地趴上来,往前一使劲,那话儿就进了 我的身子,卖力地抽插起来。
 
  第一回合结束后,阿毛紧紧抱着我。
他说,每次做的时候你为什么老爱尿尿 呀,到处弄得湿乎乎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想憋住,总也憋不住。
阿毛说,这 是不是病?我说不知道。
在我后来接触的几个男友中,他们都说我做爱时喷水是 种病,有个男友还打电话到电台咨询,问女友做爱时尿尿该怎么治。
直到我后来 遇到一位「高人」男友,他才说这是正常的。
我就在这种不知是不是病的「病态」 中做了多年,爱了多年。
 
  那天下午,阿毛一共和我做了六次,每次我的高潮都是从头至尾。
做爱虽然 很享受,但把阿毛表弟的床弄湿却不好收拾。
阿毛把湿了的床单搭在阳台上晾起 来,我说我先走,你把屋子收拾一下,阿毛同意了。
 
  下楼时,我的腿忽然有些软,不由打了个趔趄。
你看这爱做的!
 
            五、我怀上了阿毛的孩子
 
  就在我等待高考入学通知书到来的那段时间,我的内心焦虑不安。
排遣焦虑 的唯一办法,就是寻找另一种自己感兴趣的活动而冲淡这种焦虑,或者说冲散这 种焦虑。
 
  这段时间与我最亲密接触的就是阿毛了。
我的爸爸妈妈随着歌舞团叔叔阿姨 到工厂农村基层群众「心连心」去了,这给我和阿毛创造了绝佳的相处机会。
他 每天就像上班一样,到我家与我相聚,每次来,他都带一盘毛片,不管我愿不愿 意,塞进影碟机就放起来了。
可能就是那时候看毛片太多,看伤了,现在我坚决 拒绝毛片,觉得太没意思,看那纯粹是浪费时间和精力,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下子, 没啥看头。
如果说毛片对我没有冲击力,勾不起我的情欲,那是假的,我和阿毛 常常看着看着,就粘到一起了。
我家的沙发上、地毯上、床上都成为我与阿毛做 爱的战场。
爸爸妈妈「心连心」的一个星期,我的家中到处情欲弥漫。
 
  性方面的书籍我在高一时就看过,后来也不时看一看,性生活会怀孕一直是 我最关心的一件事。
与阿毛刚开始时还比较警惕,接连多次没有事情发生,紧绷 的那根弦就松下来了。
更可恶的是阿毛,他总说没事没事,知道如何控制,让我 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事情终于发生了。
那段时间,我觉得身上极不得劲,原来很能吃饭的我,忽 然间没了胃口。
我爱最吃红烧猪手,阿毛买给我时,我看了一眼,就感到非常恶 心,有想吐的欲望。
我对阿毛说,坏了,搞不好我怀孕了。
阿毛的小脸都吓白了, 不住声地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使劲窝了他一眼,怎么不可能?!阿毛哆嗦 着嘴唇说,那可怎么办?看到阿毛六神无主的样子,我反倒乐了,该怎么办怎么 办呗,总不能现在就把孩子生下来吧!
 
  我的例假一贯准时,那次却不准时了,而我的反应越来越强烈。
不小心怀孕 将我推进尴尬的处境,一边得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一边还得在父母跟前装成兴高 采烈的样子。
阿毛也背上了很重的思想包袱,笑容从他脸上消逝了。
有天来我家 时,他在路上净琢磨怎么办的事了,让一辆三轮车刮到在地,膝盖都蹭破了。
我 对他说,有啥事说啥事,急也没用,实在不行,就找个小诊所做了算了。
阿毛关 键时候还算个男人,他说,小诊所不能去,万一出点啥事,更麻烦。
 
  阿毛将我怀孕的事告诉了他姨,让他姨帮助想办法。
他姨没生他的气,还打 趣他,说,这证明我家阿毛没问题嘛!他姨有个朋友在医院妇产科当大夫,打个 电话,我和阿毛去了医院。
化验结果出来后,虽然我早有思想准备,还是被那个 结果吓着了,我真的怀孕了。
大夫说,要做手术还得等10天左右,到时候再来。
 还没出医院门,我就呜呜地哭起来。
阿毛手足无措,想安慰我,又找不出合适的 话语,急得直跺脚。
事后我想,其实这事也不能只怪阿毛,如果我一再坚持不让 他碰,也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可是,当情欲来临的时候,岂是我和他所能控 制得了的。
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人生,这就是世间男女永远在演绎的没完没了的 活报剧。
 
  流产手术前,我给父母编了个圈子,说原来班上的学生要组织到外面玩三天, 妈妈给我收拾了外出的东西,一再叮嘱我注意安全,就忙她的去了。
手术后,我 在阿毛他姨家里住了三天,他姨给我做的饭可口极了,我一时胃口大开,吃得都 找不到北了。
这事你说怪不怪,肚里有那么个小东西,立马什么都吃不下了,那 东西没了,吃啥都香。
 
  一个星期过后,身体完全恢复。
这时心里又痒痒的,又开始渴望男女之间那 点事了!
 
  六、一不留神成了「军用品」
 
  心里痒归痒,但是不敢「轻举妄动」,听人说,人流手术后,必须要等下次 例假来后才可过性生活。
阿毛也急,没用!
 
  过了不久,我的入学通知书就下来了,我心慕已久的那个大学艺术系声乐专 业将我录取,我爸和我妈都特高兴。
我们一家四口(我的妹妹叫管晓玉)已经开 始谋划我的未来。
我爸说,将来学好了,就往北京发展,找个专业文艺团体进去, 当个歌星。
我妈对此却持不同意见,说女孩子,还是有个安稳工作做比较好,不 要太出人头地,她说她在专业文艺团体已经干烦了,不能再让女儿走她的老路, 如果我愿意,将来当个老师还是比较把稳。
我妈是很护孩子的那种家长,她主要 还是不想让我离家太远。
我们家里我妈说了算,属于那种一锤定音型的,听了我 妈的话,我爸不再吱声了。
我妈对我妹妹说,晓玉,你要跟你姐姐学着点,你看 她多有出息,大学都考上了,你要努力呀!我妹妹的资质也不错,嗓子比我还好, 在少年宫合唱团里是数一数二的。
 
  我要跨进大学校门,对阿毛是一个不小的压力,他知道大学里诱惑多多,我 能不能留在他身边,对他来说还是未知数。
他使劲讨好我,态度谦恭得像个仆人 一样。
其实,在我的内心里,对阿毛还是钟情的。
因为我和他已经有了那层关系, 我已经是他的人,不论他地位高低,我都要一辈子跟着他。
这是我当时的真实想 法,但随着时间推移,我发现我的思想在改变,最终,我们经过多年苦恋,还是 未能走到一起。
此为后话。
 
  阿毛的爸爸妈妈专门「召见」我一次,他爸说,你们很相爱,我和他妈都很 支持,但你们还小,要把主要精力放在事业上。
他批评阿毛是个不争气的东西, 连大学都没考上,现在的高中毕业生,哪里会要你呀,等等。
转过来,他爸又说, 已经在一个公司给阿毛找了个工作,先让他干一段,年底还是想让他当兵去,到 部队锻炼锻炼,家里的环境太优越,把孩子都惯坏了,不利于孩子的成长等等。
 
  我入学不久,阿毛凭着他爸的关系就到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了,那家公司主 要看着他爸的面子给他碗饭吃,他的工作就是接接电话,看看报纸,而后就与那 些狐朋狗友聊天、吃饭、打牌,真本事没学到多少,社会上的歪门邪道都掌握得 差不多了。
 
  我刚走进一个新环境,这里的一切都格外吸引我,校园生活在我的面前展开 一片新的天地。
班里的学生来自全国各地,能一路过关斩将走到今天,本事都不 可小看。
我们每天上大课,上小课,学乐理,练发声,日子过得虽然枯躁,但很 充实。
 
  学校与我家尽管同在一个市里,可我很少回家,大概每个月能回一次吧。
与 阿毛的会面也少了,一般我不去找他,他是不会来找我的。
 
  这年年底,阿毛又在他爸的「帮助」下参了军。
临行前几天,我们一起见了 面,吃饭时,他喝了点酒,两眼红红的盯着我。
我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饭后,我 们一起去了他姨家,在那里,我们又一次融为一体。
阿毛使劲在我体内抽动着, 他射后,躺在我身边哭起来了。
他说部队不比公司,管得严,今后要见面很不容 易,要我时时想着他。
他的情绪感染了我,我抽咽着说,你放心,你永远是我最 爱的人,谁都不能把我从你身边夺走。
 
  阿毛的情绪逐渐平静了,他说,我这一参军,你是我的未婚妻,就属于军用 品了,别人不好随便动的。
我说,那你将来从部队回来后,我就成了军转民了。
 阿毛笑道,你是军地两用人才呀!
 
  我们笑成一团。
阿毛那话儿又硬了,翻身扑上来……
 
            七、飞到军营里的百灵鸟
 
  在新兵训练营,阿毛给我寄来了他到部队后的第一封信。
那封信很厚,信中, 他倾诉对我的思念之情,回忆我们相识、相知、相爱的点点滴滴。
他的字虽然写 得不好看,但在头脑发热的我看来,那就是一幅美好的图画,我一遍遍读它,看 它,直到把信中的话都快背下来了。
那段时间,等待阿毛的信成为我大学生活的 主要内容,生活委员从收发室把报纸拿回来后,我总是在那一堆来信中看有没有 阿毛的信,看到那熟悉的字迹,我欣喜万分,如果没收到他的信,我的情绪会低 落一天。
那时的电话联络远不如现在方便,鸿雁传书是最好的办法。
 
  阿毛在我身边时,我虽然也很恋他,喜欢与他做爱,但也觉得无所谓,直到 两人之间有了地理上的距离,我才感到他绝不是我生命中可有可无的人。
我想他, 想和他时时刻刻在一起,想让他亲吻我,进入我。
在宿舍里,夜深人静的时候, 我又开始用手指解决自己的问题。
 
  新兵训练营结束后,阿毛分配到离距我所在的地方300公里以外的军营里。
 部队纪律严格,他又是个新兵蛋子,想请假回来与我团聚的机会根本没有。
那年 「五一」节放假,我专门去部队看他。
 
  从省城到阿毛所在的地方路不好走,长途汽车翻山越岭,走走停停,用了一 整天,才走到阿毛的部队。
去找阿毛之前,我已经在信里告诉他,所以他非常期 待。
部队里有人探亲,是件令官兵们兴奋的事,一个漂亮姑娘来看他的男朋友, 更让官兵们兴奋莫名。
一个当兵的听说我找阿毛,三步并作两步地向一个营房跑 去,大声喊道:阿毛,有人找你!
 
  我差不多快不认识阿毛了,他黑了,瘦了,城市青年的嚣张劲头也收敛了许 多。
他咧开嘴,露出满口白牙,显得很不好意思地说,你来了!这就是我日思夜 想的阿毛?我忽然觉得他很陌生,我们两人之间有了距离。
但这种距离感,很快 在我们对往事的回顾中缩短再缩短,直到为零。
 
  部队里为我安排了一间客房。
晚上,阿毛偷偷溜到我的房间里,尽情地在我 身体发泄他长时间对我的思念。
让我奇怪的是,本来想着二人重逢后的做爱肯定 很美好,但我却没有丝毫快感,甚至有些难受。
阿毛就像个贪吃的孩子,一次一 次地要我,他说想我想得快疯了,如果我再不来,他就是被部队处分,也要回去 找我。
我理解他的心情,虽然我没有从性爱中得到快乐,可想到他需要,就一次 次给他,迎合他。
那天晚上阿毛和我到底做了多少次,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他 过一会就要,一夜几乎没睡。
 
  阿毛的排长听说我是在大学学音乐的,对我说,部队的文娱活动很少,大家 都感到枯躁,正好我来了,晚上开个晚会,一方面表示对我的欢迎,同时也向官 兵们展露一下当代大学生的风采。
我未加思索就答应了。
 
  那年月还没有伴奏带,部队的几个文艺爱好者找来了二胡、笛子、小提琴等 等部队能找到的简单乐器,把我要唱的五首歌曲练了一遍,晚间就登台给官兵演 出了。
应当说,在大学将近一年的学习里,我的歌唱技巧进步神速,在系里,我 是数得上的好学生,在部队给这些官兵唱歌,那就更没问题了。
我把准备好的五 首歌唱完后,近百名官兵齐声喝彩,还要我再唱。
架不住大家的热情,我又连续 唱了几首。
演唱时我看到,那些官兵看我的眼神都发直了。
据阿毛事后说,那是 他们军营最热闹的一个晚上。
演唱结束后,有几个大兵拿着本子,请我签名,我 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我又不是歌星,签什么名,他们说,在我们心目中,你比歌 星还歌星,你就是飞进我们军营的百灵鸟,你以后要再来哟!
 
  联欢会的当天晚上,我的心情颇激动,丝毫没有睡意,与阿毛一次次地做爱, 也许是心情好吧,竟然有了一丝快感。
 
  在阿毛的部队呆了两天,我要回学校了。
阿毛的战友们依依不舍地送我。
阿 毛给班长请了假,说送我去镇上坐长途汽车。
在镇上,阿毛在一家小旅店里开了 一个15块钱的房间,说是与我话别。
进了房间,阿毛像世界末日来临一般,急 不可待地进入我的身体,他一边做,一边流泪,泪水洒在我的胸前。
 
           八、没有花前月下的大学生活
 
  大学生活留给我的记忆是温馨的、美好的。
 
  在大学里,我目睹了无数男男女女的相互追逐,他们追逐爱情、追逐情欲的 满足、追逐有形和无形的东西;男同学追女同学、女同学追男同学、学生追老师、 老师追学生,等等。
在大学里上演的一场场男女追逐游戏中,我仅仅是一名看客, 并非是我对这样的游戏不动心,而是我分身乏术,无法加入到游戏中去。
因为阿 毛是我爱与性的全部。
 
  阿毛为了与我时常见面,通过他爸的关系,一连换了三个军营,最后这次离 我最近,我要从学校去部队看他,只要坐一个小时的车就够了。
阿毛熟悉了部队 生活后,慢慢变得油条起来,他要么向部队请探亲假,要么请病假,总要想方设 法回来与我相聚。
回来后,他经常身着军装到学校来找我,来的次数多了,我的 同学都知道我是名花有主,而且主人在部队当兵,我这个「军用品」就没人敢碰 了。
 
  手中有些小权的阿毛他爸,已经在为我们将来的婚事做考虑。
他在市中心准 备了一套房,进行了简单装修,阿毛回来就在那里住。
当然,陪阿毛度过漫漫长 夜的总少不了我。
原来,我和阿毛经常在他与他父母合住的那套单元房里做爱, 一次,因为疏忽,让阿毛的妈发现了床上的精斑,他妈是过来人,知道那是什么 东西,把阿毛毫不客气地收拾了一顿。
阿毛的父母知道我与阿毛已经到了焦不离 孟、孟不离焦的程度,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由我们去了。
再说,一个大兵,能找 到我这样的大学生女朋友,阿毛父母感到很满足甚至自豪。
在那套属于我们的房 子里,我经常与阿毛做爱做得昏天黑天、飞砂走石。
我在高潮中「死去」,又在 短暂的缓歇后醒来,真可用死去活来作形容。
我们的革命军人阿毛,发扬我军一 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在我丰腴的肉体上不知疲倦地开垦着,时而气喘吁吁, 时而汗流浃背,他从不叫「苦」,从不喊「累」。
他时常俯在我身上,像孩子撒 娇般地说,我就喜欢你这身肉,我已经离不开你这身肉了。
他已经到了迷恋我的 程度,我的生活里也不能缺少他。
 
  革命军人阿毛越来越放肆,他告诉他爸要返回部队了,他爸将别人送他的那 些名烟名酒装了一提包,让他打点部队关系,以便早日「混」入党内,或者在他 将来离开部队时,档案里多写些好话,阿毛却把这些东西都便宜卖给小商店,拿 这笔「资金」作为我们寻欢作乐的投入。
他和我已经不敢在属于我们的那套房子 里住了,万一他爸「查房」,那将死得很惨,他在一个偏僻的小旅店租了间房, 晚上就让我过去,继续过我们的性福生活。
革命军人阿毛总是能够通过种种渠道 搞来病假条,而后到部队请假再请假。
阿毛的上司都或多或少地从阿毛那里得到 过好处,或者托阿毛的父亲办过事,对阿毛放得较松。
这虽然非常不利于革命军 人阿毛的成长,但给阿毛找到性的快乐提供了便利条件。
革命军人阿毛最过分的 一次,是将病假条延续了100多天,这100多天,每天都少不了我的陪伴。
 阿毛连续几个月不回家,他爸他妈还以为他在部队安心了,还在心里嘴上直夸他 们的儿子呢。
哪晓得,阿毛白天就混迹于一群无所事事的老头中,听别人聊天, 打扑克,下象棋,打麻将,完全将自己混同于普通老百姓。
家庭环境优越、从不 缺钱的阿毛,就像呼保义宋江宋公明一样,仗义疏财,将他随身携带的香烟发给 与之从事娱乐活动的每个人,受到大家热烈欢迎和拥戴。
如果哪天不来了,那些 人还念叨他呢。
阿毛给我说这些时,我调侃他,你真是人民的子弟兵呀!阿毛说, 是啊,人民的子弟兵就要为人民做事。
告别白天,夜幕降临后,革命军人阿毛要 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期待我的到来,而后共赴巫山云雨。
 
  经过革命军人阿毛的不断开发,我的性欲水到渠成,越来越强,到最后就像 吸大烟一样,一泡不够,还得再来一泡。
阿毛就是铁打的,也架不住新时代女大 学生对他的一再索要。
阿毛终于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在我的强大攻势面 前,真的病倒了。
让我感到可笑的是,革命军人阿毛狼狈逃窜,回部队养「病」 去了。
 
          九、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1)
 
  为方便找我,在寻呼机最流行价钱还特昂贵那会,革命军人阿毛慷慨解囊, 为我配备了一部寻呼机。
我的寻呼机完全是阿毛专用的,只要嘀声响起,不用说, 那就是阿毛想军民鱼水情了。
后来,随着我们学校的沈副教授走入我的生活,呼 机响起时,我就得看一下,是革命军人阿毛召唤我,还是沈副教授想与我「谈心」 
  先来介绍下沈副教授。
沈副教授姓沈名飞,我不晓得他还有没有字呀或号呀 那些文雅的东西。
他是中文系副教授,年长我10岁。
他父母都是外省人,很多 年前支援我们省搞汽车厂时,他父母从他们那个省来到我们这个省,当然,那时 他还是一个细胞藏在他父母的身体里。
他生在我们这个省,长在我们这个省,就 算他是我们这个省的人吧!
 
  沈飞是那种外表英俊、潇洒利落的男人,这种男人最能吸引我的目光。
快要 大学毕业了,我选择的实习单位是市歌舞团,和我同到那里去的是我同班的一个 以唱女中音出名的女同学,我是唱女高音的。
市歌舞团演出的机会不是很多,在 将近半年的实习期里,我只出过一次台,平时,就在团里跟着老演员学习、提高, 其实要说学习提高也谈不上,因为他们的业务水平不一定就能比得上我和女中音。
 但我们毕竟是学生,学生就要谦虚谨慎,毛主席不是早就教导过我们,谦虚使人 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嘛,未跨出校门的我们还想进步,就要装得谦虚一些。
 
  认识沈飞还是女中音帮我引荐的。
那天在团里没事,女中音说,咱们回校看 乒乓球赛去,今天是教工比赛,中文系有个沈老师打球打得特好,看他打球去。
 乒乓球是我们的国球,身为中国人,没有几个不会打几下的。
我在上小学时,就 像个假小子,书包里经常装着乒乓球拍,下课后就去占案子,为争案子还和男同 学打过架。
后来这个爱好就没断过,虽然打了多年水平没有明显提高,但就是爱 玩这个。
女中音是农村来的,她曾有过当乒乓球专业运动员的打算,小学时还代 表他们学校到乡里参加过比赛,拿过名次。
不过,她的女中音让县文化馆一位老 师发现后,唱歌就多于打球了。
她在考专业课时,一张口就让全场震惊,简直就 是关牧村嘛!她凭着优秀的专业成绩一路过关斩将,和我进了同一所大学,同一 个专业,同一个班。
在我们系,我的女高音,她的女中音,都没人能比的。
大三 时,系里组织了两场个人独唱音乐会,一场是我的女高音,一场是她的女中音, 备受好评。
 
  那两场音乐会后,我和女中音就成了学校师生关注的人物,中午到食堂打饭, 总有不少学生在我们背后指指点点,当然全说的是一些赞扬的话了。
我和女中音 在此之后总会收到一些写着「内详」的校园信件,我看过一封,是求爱信。
那时 革命军人阿毛的强烈需求我还满足不了呢,哪有闲工夫理会那些求爱者,就将所 有「内详」的校园求爱者全部打入冷宫。
女中音虽然嗓子不错,但模样确实不敢 让人恭维,就那求爱者还一拨接一拨的,女中音来者不拒,轮番见面,但直到毕 业好像都未成正果。
共同的成绩,共同的赞誉,我和女中音因此走得更近一些。
 更重要的是,有女中音在我身边当我的「陪衬人」,会更加衬托出我的美来,我 时常发现,男老师和男同学对我俩说话时,目光总是驻留在我的脸上。
市歌舞团 的指挥曾对我说,管晓静,你将来在舞台上的发展机会大一些,歌唱的好,形象 也好,女中音适合录磁带。
你说这话讲的够刻薄的吧!
 
  且说,我和女中音就这样说笑着来到学校体育馆。
上场比赛的恰是女中音说 的沈老师,沈老师每赢一个球,女中音显得比沈老师还兴奋,在一旁大呼小叫地 给沈老师加油助威。
沈老师在捡球时,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目光从女中音的脸 上掠过后,在我的脸上停留片刻,就又去比赛了。
 
  沈老师不仅人长得帅,球技更是没说的,决赛过后,拿到冠军奖杯。
女中音 拉着我的手上前向沈老师表示祝贺。
沈飞笑了笑,把脸转向我这边,问,你就是 管晓静吧?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沈飞露出一口整齐的 牙齿,说你是咱们学校的大名人,有几个人不认识?你独唱音乐会那天,我去看 了,唱的好哪!
 
  打这以后,我就和沈飞认识了。
刚开始,沈飞还约我和女中音几个人一起打 球,时间长后,就约我一个人。
约我打球,约我吃饭,约我谈心聊天。
和沈飞的 交往,我没往多处想,他是老师,还大我10岁,我把他是当作一个长者来对待 的,甚至觉得我们二人之间还有不小的代沟。
至于后来大学教授击败革命军人阿 毛,与我携手走婚姻殿堂,是打死我都想不到的事。
 
          十、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2)
 
  沈飞是已婚人士。
与他貌合神离的妻子曾是他的古汉语老师。
他们结婚五年 了,但两人聚少离多,共宿一床的日子加起来不到半年。
二人的婚姻濒临已经崩 溃尚未崩溃的边缘,其妻已经离开他到另外一座城市去,而且有可能不再回来。
 沈飞不得不对他的未来再作考虑,另行打算。
 
  长我10岁的沈飞,恢复高考制度后,最早考进的是一个师范学校,毕业教 了一年书后,才又发愤考到我们学校。
大学毕业,沈飞留校教中国戏剧史,这是 一门选修课,沈飞与生俱来的擅长表演的才能,让他将这门枯躁的课上得绘声绘 色,数学系、外语系、地理系的好多学生去旁听他的课时都说:看沈老师表演去。
 沈飞的妻子比他小三岁,研究生毕业后分配到我们学校,她曾给沈飞上过两年的 古汉语。
我没见过沈飞的妻子,据说长得非常漂亮,穿戴打扮在学校都是带领新 潮流的。
「大器晚成」的沈飞做梦都没想到他的古汉语老师会成为他的妻子。
沈 飞对古汉语兴趣不大,上课总爱看小说,引起古汉语对他的不满。
有两次古汉语 考试,他都是在未来妻子的高抬贵手下,勉强打了六十分。
沈飞对此很满足,说 六十分就够了,再多就不要了。
他未来的妻子说,你倒想要呢,不给!
 
  沈飞与他的古汉语老师走到一起,源于与同系老师的一次打赌。
古汉语像一 个骄傲的公主,走路时目不斜视,谁想入她的法眼都难。
中文系的一位老师说, 古汉语志在天下,将来肯定不会在咱们学校找老公,咱们学校没能配上她的人。
 沈飞一拍胸脯,我呢?那老师上下打量他一眼,夸张地耸耸肩,你呀,你就省省 吧!
 
  沈飞绝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星期之后,他就与他曾经的老师开始出双入对了, 清高自傲的古汉语老师在她昔日学生魁梧身板面前,全然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他们在校园里手拉手地散步,旁若无人地亲吻。
几天前和沈飞打赌的那位老师恍 然大悟,原来沈飞和古汉语真的很般配。
 
  可能就是几个月后吧,沈飞和古汉语在同事们的祝贺声中结了婚。
婚后的古 汉语在情爱的雨露滋润下,出落得愈发漂亮,见到她的人,很难将她所从事的专 业与她的外表联系起来。
那么时髦现代的一个女子,怎么会去钻研古汉语呢?古 汉语曾对她的密友说,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此生能拥有沈飞,是我 最大的满足,即使用整个世界换他,我都不会同意。
古汉语用现代语说,沈飞不 仅拥有英俊的外表,而且有着细如发丝的内心,他就是我找了几辈子的男人哪! 
  婚后半年,古汉语不再向别人夸赞丈夫沈飞了,校园里看不到他们形影相随, 牵手散步的场景了。
古汉语争取到一个到名牌大学进修一年的名额,与她曾经的 学生、现在的丈夫暂别。
一年后,她回校了,沈飞却说要上一个中国戏剧史的科 研课题,又到西部去了。
沈飞在外极少回来,即使回校,也不过到财务上报销一 下旅差费什么的,而后又匆匆西去。
沈飞的科研课题还没结束,古汉语又着手办 理调动之事,她要调动到南方一所大学当老师。
对于发生在他们二人之间突如其 来的变故,沈飞的同事们看不懂了,但还是感到他们二人中间出了问题。
古汉语 调离后,沈飞的科研课题结束了。
回到校园的沈飞仍像以前那样活力四射,他的 身影不时出现在乒乓球台旁,网球场上,他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婚姻出问题后对他 的影响。
 
  那晚在一个咖啡厅里,沈飞断断续续地给我讲述了他与古汉语的婚姻,他讲 的格外轻松,像是在说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
他动作优雅,每个表情,每个微 小的动作都表现得恰到好处,像在课堂上讲授中国戏剧史。
他为什么要给我讲这 些,我没细想,我只觉得发生在大人之间的故事挺好玩的,我想的最多的是我与 革命军人阿毛的未来。
 
         十一、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3)
 
  在我实习结束毕业前夕,革命军人阿毛最近一直忙着脱下军装重归平民行列 的事,与我相聚做爱的机会就少了。
阿毛父母给我打传呼的频率越来越高,他们 已经将我视作他们未来的儿媳妇,他们家做了好吃的,革命军人阿毛他妈就不忘 记拥军优属,总要让我过去品尝。
到了阿毛家,阿毛她妈重任在肩,要对我进行 「进家教育」,主要内容包括:如何为人处世,如何孝敬老人,怎样打毛衣,怎 样使用缝纫机等等。
在他们面前,我是个虚心好学的女孩子,从她妈的眼里,我 能看出她对我的满意。
 
  可我与革命军人阿毛的关系始终处于单边会谈,在我父母方面,他们始终没 承认我与革命军人阿毛的关系。
对我和阿毛的事,我爸早就听人说了,他叫着阿 毛他爸的名字说,谁家那个孩子,纯粹就是个小混混,你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能幸 福?就是那年「五一」节到部队看望阿毛,都是背着我父母去的,可有件事情我 疏忽了,我从革命军人阿毛的部队回来时,带回的土特产品露了馅。
我爸和我妈 到那里的厂矿慰问演出不下十余次,他们知道阿毛在那里当兵。
我爸不好意思发 狠,只旁敲侧击地说了一句:你不要太贱!我妈说:晓静呀,你越来越不让我们 省心了。
为他们说的这两句话,我独自关住门哭了一下午。
 
  然而,处在热恋中的青年男女,岂是两句话能够阻挡的?我给我爸我妈明确 表态,我将来肯定是要嫁给阿毛的,谁都不嫁。
我爸叹口气,意味深长地说:有 人想吃狗屎,蜂蜜都不换。
 
  我就是那种想吃狗屎蜂蜜都不换的人,为和阿毛在一起,我什么事都做的出 来。
那年放暑假,我爸我妈为阻止我与阿毛来往,晚上不让我出去,但与阿毛欢 愉的心情像火一样烧烤着我的心。
我坐立不安,隔一会就要趴在窗户上看阿毛在 不在楼下,阿毛在我放暑假后,又请假回来了。
后来,阿毛在楼下打口哨,我写 了个纸条丢下楼,告诉他等家人睡下后,他再潜进我的睡房,二人成其好事。
革 命军人阿毛收到我的纸条后心领神会,他充分发扬我军特别能忍耐的精神,在楼 下等候。
我爸我妈回房睡觉后,我悄悄将门开了个缝,里迎外合,给革命军人提 供方便。
难就难在我与小我两岁的我妹管晓玉睡在一个房间,到了这会,我不管 那么多了,只哄着晓玉快点入眠。
不知晓玉睡着没有,阿毛就像我军培养多年的 侦察兵一样,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站到我的床前。
他将两只凉鞋提在手里, 光着脚丫走进来的。
我早已欲火难耐,革命军人阿毛难耐欲火,钻进我被窝时, 我已感受到他的坚硬。
 
  现在想起来,那天晚上我妹晓玉肯定没睡着,她就是在那么严重干扰的环境 下假装熟睡,近在咫尺地感受着我与革命军人阿毛的情与爱。
用她的睡眠换取姐 姐的性福,我国青少年牺牲自己、甘为人梯的精神可圈可点,同时也说明,学校 团组织对她的教育是何等成功!
 
  我是属于那种叫起床来石破天惊的人,在属于我和革命军人阿毛的领地里, 我的叫床声时常如战鼓敲起,军号吹响,革命军人阿毛跃马挥刀,杀进敌群,如 入无人之境,我军特别能战斗的作风在革命军人阿毛身上体现得尽致淋漓。
阿毛 此夜潜伏我处,我二人面临的环境显然要比往日恶劣百倍,最难处理的就是我妹 晓玉醒了怎么办,我该用何种语言向她解释,她会如何看我,我这个当姐姐的以 后在她面前还有尊严可讲吗?但是,我低估了新一代青少年觉悟,她睡得那么安 静,睡得那么沉稳,没有说梦话,没有磨牙,甚至连翻身的动作都没有一个。
但 越是这样,越是可疑。
 
  革命军人潜入敌营使命非常单纯,就是来与我做爱的。
是夜,我俩几乎没停, 他带给我的高潮一波接一波,一浪连一浪,我就像一叶扁舟,在欲海的波涛里起 伏不定。
 
  天快亮时,我告诉革命军人阿毛打枪的不要悄悄出城,以免惊动睡在隔壁房 间的父母。
同时告诉他,出门时仍将大门虚掩,因为我家大门关闭时会发出较大 的响声。
革命军人阿毛言听计从。
 
  天亮后,经历欲海波澜的我正在昏昏欲睡,就听我爸在客厅里喊说:真是太 粗心了,昨夜的门怎么又没关!我还没乐,就听到我妹晓玉用毛巾被捂住嘴,嘿 哧笑了一声。
 
         十二、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4)
 
  革命军人阿毛他爸他妈加快了策划我与阿毛的婚事的步伐。
阿毛他爸对我说, 阿毛就要回来了,你也快毕业了,这个夏天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了。
你们年龄不小 了,把你们撮合到一起,我们当老人的就放心了。
我半吞半吐地说,我爸我妈那 里可能还有点麻烦,他们不是特别同意我与阿毛在一起。
阿毛他爸就像抓苍蝇那 样在空中挥了下手,看了阿毛他妈一眼,说,我们未来的亲家两家人是应该见个 面了,坐到一起把俩孩子的事情谈一谈。
阿毛他妈像个跟屁虫似的说,就是就是, 早该见了,这件事我来安排。
革命军人阿毛他爸压奶没理会他妈的重要补充,自 顾自地说,上大学图个什么?就是为了找个好工作,你的单位你家就不用考虑了, 我有安排的。
 
  在与阿毛偷偷相爱的时候,或者说,当我们的恋情遭遇到来自我家中压力的 时候,我真的很希望两家老人坐在一起,把我与阿毛的关系确定下来。
现在阿毛 他爸表态要解决此事,我心中没有半点喜悦和激动,反而希望我爸像当初反对我 跟阿毛在一起那样坚决。
我很难说清当时的心态,莫非是为了沈飞?可沈飞只是 对我表示了好感,他什么都没说。
再说,他还要大出我10岁去,还结过婚,真 要与他走到一起,我并不是很乐意。
 
  我再次回家的时候,我爸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笑眯眯地对我说,阿毛他爸 他妈请我和你妈在一起吃了顿饭,我们的会谈是在和谐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
阿 毛他爸那人我以前还真误会他了,人很豁达,很开朗,路子也宽,这几年干得顺 风顺水的,能有这么个亲家也算不错。
你和阿毛的事情,我跟你妈商量了,就这 么定了。
等你一毕业,就把婚结了。
正在做饭的我妈把刀往案板上咣地一扔,指 着我爸的鼻子说,老管,你这人就是那么没原则,人家几杯猫尿一灌,你就不知 道你姓管了。
人家给的烟酒你还好意思要,不是上他们小看我们嘛!我爸让我妈 这通臭训,不再吱声了,低头抽烟。
 
  饭后,我妈对我说,你个人的事要想清楚,你如果一心只想嫁阿毛,我们就 听你的,如果还有别的想法,这事情就往后搁一搁。
我不晓得如何对我妈说,只 觉得心里特乱。
 
  与此同时,沈飞加紧对我的攻势,他差不多每天都要约我「谈心」,学校里 熟人太多,他怕影响不好,总把我带到校外去,市里所有的茶楼、酒吧、小饭店, 我们都走遍了。
我说不清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每次与他外出回来,都要对自己 说,下次他再约,一定不能再去了,但他只要给我打传呼,我就很快回电话给他, 他说去哪个地方的时候,我又答应了。
我恨自己没主见,恨自己没出息,可是我 却无法阻想与他聚在一起的欲望。
我们在一起到底都说些什么,时间太长,记不 起了。
那时就是东拉西扯地说,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就像有些老师上课时候的漫 谈。
唯一记的清楚的是,我与他在一起非常快乐,愿意看他说话的表情,听他的 声音,甚至留恋与他并肩而行那一刻。
和革命军人阿毛在一起时,我从未找到这 种感觉。
阿毛与生俱来就是为我服务的,就是听我呼来喝去的,他在我跟前无任 何尊严可讲,我可以随时随地给他发脾气,他一句话说不到我心眼上我就雷霆大 发,而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阿毛就是我的小猫小狗,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置他。
 
  沈飞与我交往的日子里,始终非常尊重我,如果他对我有亲热的表示,也许 我会离他远去,难就难在他从未对我动手动脚过。
他正人君子的形象加之他丰富 的阅历和学识,让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高大了。
 
  革命军人阿毛再次回来时给我打传呼,我正在沈飞家时下厨。
我想都没想, 就用沈飞家里的电话回了过去。
说来也巧,阿毛随后的几次传呼,我都是用沈飞 的电话回的,于是就有了麻烦。
 
         十三、大学教授挑战革命军人(5)
 
  阿毛终于开口问我了,你经常给我回电话的那个电话是谁的,你是不是和他 已经上床了?我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怎么,莫非你要查户口?阿毛说,我马上就 要娶你进门了,难道不能管你?我有点火了,男人咋都这德性,别说我还没成为 你法律上的妻子,就是结了婚,照样离婚。
阿毛见我真的动了肝火,立马给我赔 不是。
他说,现在社会很复杂,你这么优秀,我怕你上坏人的当,你一定要提高 警惕,别让坏人把你勾走。
我说,你干脆就说提高警惕,保卫祖国得了,这不是 你在部队上学的吗?阿毛抱住我说,晓静,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如果你离开我, 我就不活了,没有你的爱,活在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呢?
 
  人民军队这个大熔炉对阿毛的教育是成功的,阿毛在那里不仅学会了投弹、 射击、站岗,还学会了做思想工作,从敌方内心进行瓦解。
这些话在以前说了, 对我有些震撼力,而眼下,我却愈发从心里瞧不起他,我看他还真不配当我未来 的丈夫。
决心可能就是在一刹那之间下定的,我不能与之再纠缠下去了。
 
  那天晚上,我没跟阿毛一起过夜,没那心情。
我借口说快毕业了学校还有事, 离开阿毛。
阿毛很失望地将我送到楼下。
在坐公车返回学校的路上,寻呼机响了, 是沈飞让我回电话。
下车后,我找个公用电话打过去,沈飞用不紧不慢的口气说, 你在哪里,方便来我这里一趟吗?我正好有一肚子话相对沈飞倾诉,想都没想就 说,我马上到。
 
  沈飞已经在家里等我了。
进门后,我眼前一亮,他家的客厅新添置了一张圆 桌,两把椅子,圆桌上刚泡好的咖啡还在冒着热气。
桌子和椅子与我们在好梦咖 啡吧见过的一模一样,记得我们在那里喝咖啡时,我无意中说了句,真喜欢这样 的桌子和椅子,他就记住了,而且买了回来。
我嘴上没说什么,心中颇有几分感 动,多细心的男人!外面的天气已经热了,沈飞把空调开得大大的,屋里凉爽宜 人,与外头判若两个世界。
沈飞说,快把脸上的汗擦擦,坐上喝杯咖啡。
我说不 敢喝了,怕晚上睡不着。
沈飞抿了口咖啡说,没事的,睡不着我们就聊天呗,你 们等着毕业,我明天没课。
两天没见你了,真有点想!虽是轻轻一声,在我听来 犹如惊天霹雳,这是我与沈飞交往长时间来他说的最感情热烈的一句话,说完后, 他把脸别到一边,轻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内心的冲动。
 
  望着沈飞五官匀称、棱角分明的脸,我感到他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男人的化身, 在他身上,几乎找不出什么毛病来。
在运动场上,他是一员虎将,风驰电掣;在 讲台上,他是一个优秀的老师,风趣幽默,妙语连珠;在生活中,他是一个好男 人,善解人意,体贴入微。
她的妻子真是没福气,这么好的男人不要,为什么要 离他而去呢?假如我和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会是怎样的?他粗壮的臂弯,一定 会给我带来更多的安全感。
我不由把他与阿毛作比较,不,我不能把他们放在一 起作比较,这样的比较本身对沈飞就是极大的不恭和亵渎。
 
  晓静,想什么呢?半天不说一句话。
我说,我在琢磨毕业分配的事。
沈飞说, 想好去哪里没有?我说还没有,人一辈子总有愁不完的事,小时候发愁长不大, 长大了发愁学习不好,考大学时怕考不上,考上了愁着毕业分配。
沈飞说,要不 说人生就是地狱呢,我们到这个世界上来就是准备受苦的。
出生时,你哭着来, 不想面对这纷繁复杂的世界;走的时候,你笑着走了,在这个世界上的苦总算受 完了。
我喝完杯子里的咖啡,点点头,沈飞说的太对了。
 
  沈飞说,今天,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他问我是不是和你在 一起,我说如果是又怎么样。
那男人恶狠狠地说,你如果还不离开他,小心你的 狗腿。
这个电话你知道是谁打来的吗?那还用说,肯定是阿毛打的,只有他知道 沈飞家的电话。
我没吱声,心里又恨又气,没素质的阿毛,他总是做出令人瞠目 结舌、让我抬不起头的事。
 
  喝完第二杯咖啡,我瞄了一眼沈飞家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一点半了,我说坏 了,女生宿舍的楼门已经锁了。
沈飞宽厚地一笑,如果你不在意,就睡我这里好 了。
沈飞给我收拾好床铺,他到另一个小房间去了。
 
  也可能是喝了咖啡的缘故,我没有丝毫睡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 子里胡思乱想,理不出半点头绪。
我心里既害怕又期待,害怕的是沈飞万一与我 求欢,我该不该拒绝,期待的是卧室的门倏然推开,沈飞将我揽在他怀里。
 
  此夜平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十四、老男人也好色
 
  我爸给我打了传呼,说让我回家一趟。
 
  我爸我妈在为我毕业分配的事操心。
我爸说,那天为你分配的事,专门找了 下你牛叔,你牛叔说,他们学校就需要音乐方面的人才,如果你毕业能分到他们 学校,将是他们学校的荣幸。
我爸说的眉飞色舞,仿佛不是我们求人办事,而是 人家求着我们似的。
我爸说,你牛叔讲了,让你有空找他去,他要和你好好谈一 谈,摸摸你的想法。
完后又补充说,最好你今天就去找他,事不宜迟。
 
  牛叔叫牛一鸣,跟我爸有很深交往。
他有个儿子比我大三岁,因为钢琴弹的 好,我爸曾给牛一鸣说让他儿子辅导我弹琴。
小时候,我常去牛家学弹琴。
也不 知两家的老人是如何议论的,有一次,牛一鸣的小儿子对我说,你知道吗,将来 你长大了就是我的嫂子。
我还挺纳闷的,为什么长大了就成了他嫂子。
后来在省 过闷儿来,牛一鸣想让我当他的儿媳妇。
就为这句话,我再都不肯去牛家学弹琴 了。
因为牛一鸣的儿子长得瘦瘦小小的,我根本不喜欢,直到他长大工作,瘦弱 的体形都没有改变,只是琴弹得越发出众。
牛一鸣的儿子后来找了女朋友后,他 还觉得挺对不起我家的,一次与我爸喝酒,对我爸说,老管呀,有件事真是对不 住你。
我爸一愣,什么事呀老牛。
牛一鸣说,原来说好咱们要做亲家的,可我那 不争气的儿子偏偏又找了一个。
我爸一听这事,暗自就笑了,还假装很遗憾很不 情愿地说,唉,下一辈的事,咱们老一辈不好管,小牛是个多好的孩子呀,要怪 就怪我家晓静没那个福分。
我爸回来给我们说这件事时,我们全家笑翻了。
 
  牛一鸣在一家中专学校当校长,学校的生杀大权就掌握在他手中,对于想分 配到他们学校的毕业生来说,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完全可以顶回去。
他这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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