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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作者:木之音
01
在日趋腐朽的都市中,有人沉沦于美食,有人沉沦于豪赌,也有人沉沦于权 势。
对于沉沦者来说,沉沦:就是一种快乐,一种幸福。
可是,当一个人被一段 己所不欲的情感所困并沉沦其中时,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在我童年时,我的父母工作都很忙,他们在我幼年的记忆里仿佛就只是家中 的客人,除了给我钱,就不再有别的。
记忆中,只有那个年轻的舅舅偶尔照顾过 我。
他是我母亲唯一的兄弟,我的外祖父母早已去世,祖父母家的人因反对我父 母的婚姻,也早就断绝了关系。
所以他也是除父母外我唯一的亲人。
我9岁那年, 父亲因肺癌去世,葬礼上,只有舅舅一个亲戚前来,他当时26岁,是个硕士生, 我一向以他为榜样。
他一向沉默少语,不苟言笑,我很怕他。
他大多时间都坐在 黑暗的角落静静的吸烟。
当晚,他告诉母亲要好好照顾我后就离开了。
此后不到一年,母亲改嫁给一个富有的老头。
在我14岁时,老头开始企图 染指我,我从此不愿回家,手中拿着大把的钱像游魂一样四处闲逛,实在觉得闷 了,就躲到舅舅家去。
享受几天温馨的生活。
15岁时,老头和母亲离婚,母亲 开始花天酒地。
舅舅找到母亲,斥责她对我不负责任,母亲却无动于衷,舅舅一 怒之下,将我接到家里,成为了我实际意义上的监护人。
但舅母对此极为不满, 她反复提出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但舅舅不答应,他不想要,理由是不喜欢。
舅 母是传统的女人,接受不了他前卫的观念,夫妻感情从此破裂。
舅舅当时32岁,在一所大学任助教,身高1米86的他,长相英俊,脸色 严竣,绝对的大男子主义性格使他周身弥漫着一股淡漠的气息,因此十分受到女 大学生们的欢迎。
而他也是有名的潇洒风流,舅母在绝望时甚至吞了一整瓶的安 定片以示抗议,后虽被抢救过来,但这勉强在一起的后果还是不行,在我19岁 那年,他们离婚了。
此时,我正在准备繁重的高考。
舅舅则离开了原来的学校,转而和他的一个 大学导师办起了民营学校。
他加了股份进去,做起了副院长。
36岁的他风光无 限,浑身上下充满了让女生受不了的成熟男人的魅力,但是此时他本身的性格上 的冷淡,漠然,他的大男子主义也开始变本加利到了极致。
他在学校几乎就是独 断独行,说一不二了,除了正院长外,任何人都要服从他。
而他对学生们的严格 要求和严厉的态度,却反而使女生们更着迷。
他已然成了学院中的白马王子。
而 我在此时,天天与这样的他朝夕相处,就如同恋父情节般,使我对其他男孩子的 生涩毫无兴趣。
而他对我更是严厉,他十分注重我的学业,如果考试成绩不好, 一顿严厉的斥责是免不了的。
我在心理上对他是又敬又畏的。
所以我一向听他的 话。
从没有反抗过。
高中毕业时,不知为什么,我竟会填报了他的学校。
对于报考他的学校,我 事先没有同他商量,因为我的成绩一向很好,我一直认为这是我的名字过于文气 的原因。
(我叫方晓书),而他也一直希望我能够考取一所名牌大学。
可是他的 学校却是我所填写的唯一志愿,我的好友宛莹骂我疯了,她虽然对于我倾慕自己 的舅舅没有意见,但还是责备我不应该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来。
可是我没有动摇。
现在想来,我当时的确是疯了。
在那个朦胧的无悔的年纪,因为幼稚无知,因为 头脑的一时冲动,我为自己种下了今日的苦果。
然而最可悲的是,我当时并不清 楚我会那样做的真正原因,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做,也许今天的我会过着完全不同 的生活。
然而,时至今日,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他是过后才得知我报志愿的事情的,我记得他当时勃然大怒。
“你竟敢这么 做?而且事先还不和我商量!谁允许你那么做的!?”
“我有这个选择的权力!”
“你什么权力也没有!以你的成绩,可以考一个比这好一百倍的学校!你太 令我失望了,你究竟在想什么?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他冲着我大吼。
我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我这样照顾你,是希望你能有一个光明的前途,而不是自我毁灭!方晓书,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让我怎么对你死去的父亲交待!?”
我摇头:“我不知道。
”
“你不知道?你是猪脑子啊!你这孩子成天在想些什么东西!?”他一脚踢 翻了我面前的茶几。
我吓呆了,我以为他会对我动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 生气。
就算是他为我的未来考虑,想让我进一所好大学,而不是一所平庸的民营 院校,可是结果已然如此,想要改变也已经迟了。
他阴气沉沉的走过来,双手撑在我坐着的沙发扶手上,俯身盯住我:“你为 什么一定要选择这个学校?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无言以对。
他突然抬起我的脸,我的目光和他相对,我一脸惊慌失措,我从没这么近距 离和他接触过。
他盯着我的目光犹如冷箭。
那一刻,我突然就觉得自己在他面前 就仿佛是脱光了衣服般赤裸而无所遁形。
被他这样注视着,我感到难堪极了。
他望定了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我不置一辞,我无法回答他。
潜意识中仿佛有了什么答案,可是又不确定。
。
。
。
他终于松开手,直起身走到窗边,然后一字一顿的道:“听着,我让你先读 一年,你明年给我重考!听清楚了吗!”
我望着他的背影,那一瞬间,我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
我的心里突然就涌起 一股极致的伤感来。
我缓缓道:“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
他回过头瞪着我,口气淡淡的:“你明白了什么?”
“如果我考上其他大学,我就可以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里了,也不会再妨 碍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不会再给你带来麻烦。
可是现在,我读了这所学校, 却仍然可以住在家里,所以,这才是你生气的真正原因,是吗?如果我离开了, 你就满意了?”
我抬起头默默地看着他,我们的视线碰在了一起。
他望了我许久,然后又转过身去:“不错!你还是早点出去的好!”他的声 音中透着彻骨的冰冷。
那一刻,我的心猛地抽痛起来,我坐在那里,将头靠在沙发背上,闭上眼睛, 我的唇因害怕而抖动着。
从我第一天住进这里,我就一直在害怕着,怕他在某一 天会突然对我说出这句话。
怕他赶我出去。
这些年,这一直是我心中的阴影。
今 天,听他真的这样说出来,我的心底无比的慌乱,我该怎么办?此刻,我甚至不 敢再睁开眼睛面对他,我害怕看到他那张没有感情的冰冷的脸。
时间仿佛停顿了,横在我和他之间的是可怕的沉默,我知道他应该说的话都 已说完,接下来就是我的态度了。
我吸了口气,然后缓缓道:“舅舅,你,不要我了,是吗?”
他没有回答我,一如我原先的沉默。
我继续说着,幽幽的声音中透着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凄凉:“我小时候, 舅舅同情我,将我领回来,像父亲一样照顾我,从那时起,舅舅就成为了我生命 中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不想离开你,我想,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但是,我从没 想过这样会给舅舅带来麻烦和困扰。
现在,我才知道,我是到了应该学着独立的 时候了,不应该再黏着舅舅了。
”说到这里,我说不下去了,我站起身,准备回 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
“方晓书!”他突然回过身来,他的脸上不再有长者的威严,而是转变成了 一种陌生的平静,他从口袋中拿出一支烟来,点燃。
透过烟雾,他若有所思的凝 视着我,许久后,他才淡淡的开口:“如果你答应我明年重考,我允许你留下来。
”
我摇头:“我不会重考的!我宁愿住在学院里。
”他是想彻底切断和我的联 系吧?如果那样,我宁愿在学校里天天见到他,也不愿只和他相处一年就永久的 分开。
“方晓书,我是为你好!”他的语气加重了。
“不!你不是!”我再也沉不住气,从未曾违逆过他的我和他怒视相向,冲 他嚷起来。
“你并不是为了我,你现在只是再也不想见到我,你要彻底切断和我的联系。
我知道,当初你把我领回来,才导致舅母离开了你,你后悔了,所以你早就想让 我离开,只是你找不到理由!我是应该回到家的!是啊,一个有母亲的孩子怎么 能一直住在舅舅家里呢?这算是什么啊?!”一口气喊完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 跑回自己的房间,开始整理东西。
我知道自己的话过份了,我也不想将事情弄到 这般地步,可是我闷在心中的话,却这样不由自主地统统发泄了出来。
那是我压 抑在内心多年的东西。
他却跟了进来,在我身后站了许久。
时间仿佛能过了一个世纪那样长,才终于听到他缓缓开口:“方晓书,我问 你,你是不是,已经离不开我了?”
“你说什么?”我手中的衣服落到了地上,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为什么?他 为什么要问出这种话?这要我怎么回答他?
我低下头:“你就像是我的父亲。
”
我听到他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你就留下吧,别忘了,是你自己选择的 这条路。
。
。
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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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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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言又止。
只说了这半句话就出去了,继而传 来穿外衣的声音,我追出去,就看到已穿上外套的他正在穿鞋。
那一刻,我的心 里突然就空落起来。
我跑过去:“你要去哪里?”
他没有理我,我拉住他:“舅舅,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啊?”
他回身,死死的盯住我,我看到他的眼神变暗了,他的声音冰冷:“到时候, 你,一定会后悔!。
。
。
。
。
”
他甩开我,出了门。
我彻底的呆住了,我感到震惊,我第一次看到他用那样 黑暗的眼神看我,那黑暗中隐藏着某些可怕的东西,让我感到喉咙发紧。
让我感 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争吵。
这场风波已然过去,他留下了我,我是高兴的, 可是,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这不安来自于什么,我不知道。
但是,我既然选择了 这所学校,又怎么会后悔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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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在客厅里睡眼朦胧,他一直没有回来。
这还是他除了公事之外第一次的彻 夜不归。
我感到难过,因为我,他竟然生了这么大的气。
看来,我还是应该离开的。
那样,他就会高兴了。
可是,我不想回自己的家,一想到要和他分开,我就很难 过。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被这样的自己搞得心烦意乱。
我隐隐意识到,这 件事只是一个暴发点而已,我和他通过这件事似乎都在宣泄着某些东西。
可是到 底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是被开门的声音惊醒的。
我睁开眼睛,脑袋昏昏沉沉。
天已经亮了。
我看了看表,已经是早晨7点钟。
我起身走到门厅,就看到了正在脱鞋的他。
他看上去很疲惫。
他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穿上拖鞋,然后冷淡地看了我一 眼,就越过我转向客厅去了。
从他的身上飘过来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我的身体僵了一下,那一刻,我想的是,如果没有我,他就会把女人领回来 的吧。
这样想着,我走进餐厅,冲了一杯咖啡,来到客厅,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新 闻。
我把杯子放到他前面的茶几上,然后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了下来。
开始揉着自 己发胀的额头。
“一夜没睡?”他的眼睛没有看我。
我没有言语。
“去睡吧。
”他淡淡道。
我站起身,经过他身边时,我停下来:“舅舅,你不用再困扰了,我已经决 定住在学院里。
”
他有些不耐烦地望着我:“这就是你想了一夜的成果?”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以后你可以把女人带回来,不必在外面……”我 的声音有些生硬。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死死的盯住了我:“说什么呢你?”
我看着他:“你可以把女人领回来。
不用再顾忌我了。
”
他望着我,他严竣的脸色让我望而生畏,我感觉到了手腕传来了一阵疼痛。
我皱起眉头。
然后听到他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回房去!”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松开了我的手腕:“我说你现在,立刻给我回房去!”他的音量忽然间增 大了3倍。
我吓了一跳,不解地望着他。
他瞪着我的眼睛陷入了深不可测的黑暗, 又是那种可怕的眼神。
我哆嗦了一下:“舅舅,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我,突然起身,推开了我,然后回到了他的房间。
“砰”的一声,他房间的门被重重的摔上。
我站在客厅里,一头雾水。
我本以为这样说他会高兴起来,可是他却突然性 情大变。
怎么会这样?一向沉着冷静的他,在一夜之间怎么开始变得喜怒无常起 来了?我关上电视,瞥了一眼还热着的咖啡,然后百思不得其解的回到房内,倒 在床上,一睡不醒……
02
就这样,我以总分超过分数线150多分的成绩进了他的学校。
成为了那个 院校的一名优等学生。
我的好友莹也考上了这所学校。
但她和我同系不同班。
我 们的专业不同。
此后,我每天开始坐公车上学,他最终没有同意我住在这所学校里,但他也 并不用他的车子载我,而且对我做了规定,说没事时不可以找他,我也不想擅自 僭越。
所以,在这所学校里,我只是一名没有背景的普通学生而以。
除了宛莹, 没有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
然而,在这所学校里才过了不到半个月,我就已感受 到他对本校女生所带来的强烈影响。
他就像一束阳光,所有的女学生几乎都在向 往着那束阳光,此时,我才刚刚知道,竟然有那么多人暗恋着他。
我经常听同学 们议论他,议论他的威严,他的魅力,他的喜好,最多的还是他所喜欢的女生的 类型。
我也逐渐开始听到他的风流韵事。
甚至看到过他和某个女生的亲密。
这使 我的心里泛起了缕缕不安。
我开始感到后悔,也许,我是当真不该考进这所学校的。
宛莹则在一边恨恨 的数落我活该。
而且从我和他吵架那天以后,他果然开始带女孩子回来,每当这 时,我总是很同情她们,因为过不了多久,就会分手的。
如同他的前妻般,没有 一个女孩子能够忍受他的花心和博爱。
有一次,我放学回到家门口刚打开房门就见到一个女孩子哭着从客厅跑出来, 那女生看到站在门口的我,气得咬牙切齿道:“又一个,你和他也是那种关系吧!?”
“不,不是的……”我刚要解释,却被出来的他抢过了话,他嘴里叼着根烟 用满不在乎的口气道:“你猜得不错。
”女孩子哭着离开。
我大怒:“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自找的。
”他淡淡的道。
然后瞥了我一眼:“你怎么才回来?”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说:“那女孩子……”
他不奈烦的道:“不用管她。
”
看到他那个样子,我突然就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悲哀。
我叹口气:“你一定让很多女人哭过吧?从我对你有印象的那天起,你就一 直在伤害女人。
”那一刻,我呆住了。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些话来, 有些发窘。
他透过烟雾若有所思的望了我许久,然后竟然扬起了嘴角,开口说:“我, 想让你哭呢。
”
我呆若木鸡,震惊的望着他。
我感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你什么意思?”
他却不再回答,转身进了房间。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向严肃,一向只和我谈学习的他,突然说出这种话来, 让我隐隐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我冲着他的房间大喊:“我才不会哭呢。
我从小就 不爱哭。
”喊完这些话,连我自己都感到莫明其妙起来。
这是怎么了……
那年十一,几个同学相约去冰峪沟玩。
一共是两天的时间。
有五个女生,还 有三个男生。
男生中有一个和我同班的叫任涛,他个性随和,是个很热心的人, 也是个优等生,平时很受同学们的欢迎,人缘非常好。
因为他坐在我的邻桌,所 以我们时常聊天。
因为有他,最主要的是里面还有宛莹在,所以我才决定去。
当晚,我去向他请示,他听完情况后竟然一口回绝,口气还要死的强硬。
无 论我怎么说都不行。
最后我实在是不耐烦了。
我指责他:“做为舅舅,你管得未 免太多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我是一定要去的,你没资格这样管我!”
“你再说一遍!”他的语气变冷了。
“我说你没资格这样管我!”我加大了音量,怒视着他。
那是我第二次顶撞他,和他吵。
下一秒,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他突然站起身,拉过了我的头发,接着, 我就感觉到他的唇压迫下来的份量。
他吻了我!!!!
他的吻狂热而凶悍。
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
与我在书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他仿佛像是个饿鬼般在吞食着什么似的。
他的胳膊勒得我喘不过气来,他的手在 我的后背上游移得力道如此之重,掐得我想要喊叫却又叫不出声。
但我更多的还 是惊吓过度。
我真的吓呆了。
我虽然倾慕他,可是我却没想过,从来就没有想过, 他会这样子对我。
等到他终于放开我时,我的耳根都红了,我低下头不敢看他。
“怕了?”他轻微的喘息拂过我的耳畔,热热的,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起来。
我用手背轻轻的抹了抹唇,想推开他,他却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推到墙上, 我挣扎着,:“你放开我!”但他的腿却抵在我的双腿间,使我完全无法动弹。
然后,他的吻再次落下。
这一次时间变得长起来了。
被他这样强迫的吻着,我的 腿开始发软,我站不住了……
“你,是想让我把你弄哭,是吗?”他在我唇边道,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 压抑。
我吃惊地望着他,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阴沉地盯着我:“你最好还是给我乖乖听话。
”
看到他终于松开了手,然后转过身,离开了房间。
我突然就感到一股寒意袭 来,再也站立不住的瘫坐在地上……
回到房间,我开始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我觉得应该离开那个家,可是我更 厌恶自己的家……
……
也许是年龄的关系,我的逆反心理开始显现出来。
十一那天,我偷溜出去, 还是和同学们去玩了。
并且玩得很尽兴。
我把他的命令完全抛到脑后。
两天后回到家中,就看到他穿着上班时穿的西装,正坐在客厅里吸烟,在事 实面前我无从抵赖,我看着他脸色阴沉的走向我,还没等反应过来,我的脸上已 经挨了三个巴掌!我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我吓呆了。
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打过 我,我气得暴跳如雷,可是下一秒,他却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上衣扯开,然后, 我看见他抽出了自己的皮带……
整个过程中我咬着牙,喘着气,不吭一声,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瘫在地上, 后背的疼痛像针刺一样,疼痛使我不敢动弹一下。
“你是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吗?”他质问我。
我瞪着眼前盛怒中的男人,“哼,不会说!”虽然这样说,但我在心中却承 认了自己的不对,我想他终究是担心我,怕我出事吧,所以我的任性之举是应该 受到惩罚的,他毕竟是相当于我父亲的人。
但是我的脸上却摆出一副誓死如归的 狠样,坚决不认错,我觉得他会消气的。
但是他没有,他阴沉的道:“嘴硬是不 是?好,我让你倔!”他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将我拖到了他卧室的床上,然后我看 见他撕开了自己的衬衫……
我吓呆了,我瞪着他:“舅舅,你……”
他的语气冰冷至极:“你不是准备顽抗到底么,我让你倔!”
“什么?”我惊恐地望着他向我走过来,我的第一意识告诉我快跑,可是身 体已不听使唤。
也来不及了。
“你这是……干什么?舅舅,你冷静一点儿!”
我想让他清醒过来,可他却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
他冷笑着:“你长大了呢,敢出去几天不回来了。
呵,你今年多大了?19 岁,是吧?看来你是到了发情的年龄了,我倒是忽略了这一点呢!既然这样,那 就让我来教你男人和女人的事吧,免得你过于饥渴,随便再被别的什么人给弄脏 了。
”
我大惊失色,想说话也说不出,我的双手死命的想扳开他的手,我的下巴快 要碎了……
他撕掉了我的衣服……
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的。
他的手就像钳子一样,开始狠狠的拧着我受伤的 后背,我大叫起来,他开始啮咬我的身体,在我的脖颈,肩膀上留下一个个带血 的齿痕。
然后不断向下,直到胸,到小腹……我求他不要。
他却咬得更凶……
我开始骂,骂他是禽兽,变态,可是没有用。
我浑身哆嗦着,他的每一个举 动都会让我痛得咬牙,他将他的手指插入我的体内,从一根手指增加到了两根。
无情地搅动戳刺着,我痛得冷汗直流。
我用力的想拉开他的手臂。
可是却没有用。
他就像是个失去理智的人。
他分开了我的腿……
“不要!……”我惨叫起来……
然后在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在求他,求他不要再动了,求他放过我。
可是哭 泣,哀求都已无法使他动摇。
此时,想认错也已经为时过晚,他只是在问我是不 是很疼。
我闭着眼睛,无力的承受着他如野兽般粗野的冲击,只希望他能够快点 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从我身上下来:“我说过的,会让你哭吧!”他喘 息着这样说,然后下床离开了房间。
而我,就像个被钉死在床上的受过极刑的人,神志模糊,大脑一片空白,几 乎快要休克……
那一夜,是我的恶梦。
我看到了床单上的血,那是我后背上的血和我的处子之血。
那一夜,我体验了从未曾体验过的各种疼痛,但是身体的疼痛却远远比不上 我内心的痛楚……
第二天清晨,当我看着已面目全非的身体时,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和可怕。
我感到害怕,痛苦,还有被最信任的亲人所伤害的悲哀。
我穿上衣服,想回家去。
那个冷清的家已是我唯一可去的地方。
我走出卧室,想他应该上班了,不想刚走门口,就听见身后冷冷的声音: “想逃了吗?”
我回头怒视着他:“什么叫逃?我只是想出去!”
“去哪里?”
“你管不着吧!”
我打开门,才刚刚迈出了两步,身体就被强行拽回屋里。
我只来得及看见他 挥过来的手,“啪”的一声,我顿时眼冒金星的坐在地上。
我抬头瞪着他:“你想怎么样?”
他坐到沙发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我:“小时候的你还可以,怎么,现在你是 长大了?叛逆性强了?不服管了,是这样吗?”
我鄙夷地望着他:“像你这么管的么?衣冠禽兽……”我口不择言地痛骂他。
他站起身来点点头:“骂的好!”接着过来拎起我走向卧室,将我甩在了床 上……
第二次被强暴使我痛不欲生,我窝在被子里痛哭失声。
他穿上衣服,坐在床边点了根烟,然后冷冷说道:“给我好好反省!”
“我不!!!你这个混蛋!!!”我失声的喊着。
他却突然转过身按住我: “怎么,还想被我抱第三次?”
我愣住了:“我恨你,恨你!!!我要去告你!!!”我哭叫着。
“那就去告我吧,警察局不到半小时就到了,这可是重罪呢,也许还会上报 纸的头版头条。
”他顿了顿,又道:“一会儿你就去吧,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说完,他起身道:“学校还有个会,我在学校等着。
”
他开门离去后,我躺在那里,浑身无力,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清楚, 如果我去报警,我会毀了他的一切,可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故意的吗?他满不 在乎地说出那些话,该死的,我讨厌他那种对什么都无所谓,对什么都满不在乎 的态度,然而,我却逐渐的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只是在迷迷糊糊的想着: 舅舅他……抱了我……这是真的吗?也许,这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恶梦……
“醒了?”当我睁开眼睛,就听见了这个声音,我转头看到他正坐在我右侧 2米远的地方盯着我,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你没有去。
”
“什么?”我愣了愣,后才明白过来。
我闭上眼不去看他。
他却走过来: “你不怕我以后还会这样对你吗?”
我睁大了双眼,难以致信地瞪着他:“舅舅,我是你的外甥女!!”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
“你……”我不知说什么好。
“你逃不掉了,除非你去告我。
你明白么?”他淡淡道。
我呆了半晌:“我可以离开这里。
”
他缓缓地摇头:“你可以离开,但你要记着,无论你走到哪里,总有一天, 我会把你找回来。
”
看着他平静的说出这些话,我的身体开始颤抖,我摇着头:“我不信,你是 人,不是神,你做不到的。
”
他却微笑了:“你可以试试……”
我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他将我抱回了我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钟点工马婶来了。
她每天4点钟来为我们做晚饭。
因为早餐通 常很简单,午餐我们都不在家里吃,只有晚上这一餐她来做。
并在收拾房间后, 将该洗的东西带回家,等到第二天再拿回来。
我听见她走进他房间的声音。
然后,就听到了她的惊叫。
过了好久,我房间的门被推开,马婶走进来。
我闭着眼装睡。
不想面对她。
她哭得很是伤心,:“怎么会这样?可怜的孩子!这太残忍了,怎么会发生 这样的事呢!”她一边收拾我的房间,一边抽泣着唉声叹气。
当她要离开时,我 睁开眼睛望着她的背影,看到她手中提着一个塑料口袋,里面是带血的床单和被 撕碎的衣服。
她站在门边摇头:“真是,太可怜了,做孽啊!!!”然后,我听 见马婶对客厅里的他道:“先生,我回去了。
”
“你把那些东西扔了吧,不用洗了。
”
“是的。
那……那个……晓书她……”马婶欲言又止。
她的声音里有着慌乱。
“马嫂,你做好你份内之事就可以了。
”
“唉……是的。
”马婶叹息着离开了。
我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掩住自己哭泣的声音,我的心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
我不明白,为什么舅舅他没有一点顾忌?他不怕别人知道这样的事吗?这样异常 的事。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03
自那天之后,我的心态开始有了变化,我再也无法正视他的脸。
那是一种微妙的变化……
当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逐渐屈从于这种危险的关系中时,当他带回其他女 人,我意识到自己开始觉得心痛,嫉妒之时,我被这样的自己吓得面如土色,我 知道自己完了,我已经沉陷进了地狱!
我知道必须要悬崖勒马了,为了寻求解脱,我开始勉强自己准备试着和其他 男孩子交往,巧的是,有一天,一个叫莫凯的大三的男生问起我的手机号码,我 告诉了他。
当晚他给我发了一条内容十分委婉的短信,他想和我交往,我同意了。
因为我们都是很低调的人,所以除了宛莹,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但是宛莹却阻止 我这样。
她说我是在玩火。
我不为所动。
在和莫凯交往了两个月后的一天傍晚,我和他去开了房……
当我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9点钟了,我说今天学校有点事情,所以回来晚了, 我的神色很平静。
他直视着我好一会儿,才淡淡道:“去吃饭吧。
”
我进了餐厅……
吃过饭,我来到客厅看电视。
他也在。
看到我进来,他对我说:“过来。
”我走过去,他将我拉到他的怀中,开始 吻我,然后他的唇移向了我的脖颈,胸口……
他扯开我的衬衫后突然就停了手。
我听见他道:“果然是这样!”
“什么?”我迷惑的问。
他望着我:“去照照镜子吧!”
我跑进洗手间,就看到了胸口深红色的吻痕,那是莫凯留下的。
我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过了许久,我才低着头走出洗手间。
沉默的面对着他。
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些 什么。
“你是想被我调教,是么?”
“什么?不……不是的……我……”我语无伦次,我看到他的眼睛锐利得像 针。
他淡淡道:“你还真是不甘心呢。
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我的东西是不允许 别人碰的。
”他定定的看着我:“他是怎么抱你的呢?很舒服是不是?”
我百口莫辩。
只有沉默。
“你哑吧了?我问你话呢!”他的语气加重了。
我仍是无语……
那一夜,我的大腿上布满了针孔,后背上被刀尖刻上了他名字的缩称,我的 身体遍布青紫淤痕和齿痕,床单上再次染上了一片鲜红,那一次,他用各种难听 的话羞辱我,我被他折腾的几乎奄奄一息,直到凌晨4点他才罢手。
他没有抱我。
他说我已经脏了!让他觉得恶心。
我在床上躺了两天,全身都痛得厉害。
下不去床。
莹替我请了假。
她很是同 情我。
但她却说这一切都是我错了,她说我不该忽视她的警告。
过了几天,他在深夜领回来个女人,那女人不知道家中还有我,他们房间的 门开着,我能听见所有的声音,他对那个女人如此温柔体贴。
这使我感到痛苦不 已。
心如刀割。
当终于一切平静下来时,我听见她问他:“你女朋友什么时候回来?”
他淡淡道:“明天晚上。
”
“你女朋友是住在那个房间吗?”
“嗯。
”
“你女朋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你这么优秀,她也一定不差吧?”
“她么,一条母狗!”
女人笑了:“我说你们怎么不同房呢。
”……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把我当作狗!?我的心好痛,我站在窗前,泪水已是 满脸都是,他故意给我看,给我听。
他是在报复我吗?我的心仿佛要裂开了,酸 酸的,好难受。
甚至快要碎掉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我知道是他,所以没有回身。
他从身后环住我的腰,咬着我的耳朵,淡淡道:“嫉妒了?”
我摇头。
“那你哭什么?”
“我……”我说不出口。
他轻笑:“从那天以后,你是越发爱哭了呢!为什么?”
我淡淡道:“你……把我当成……”
“母狗?”他答。
听他这样说出来,我的泪水瞬间如瀑布般喷涌而出。
他点头:“是的,你就是。
!”
我转过身看着他:“为什么?你要这样?……”
“因为你贱!”我低下头泣不成声。
他却突然将手伸进我的睡衣,我惊惶而不安。
他冷冷道:“你这里已经湿了, 想被男人干,是吧?贱货!”他扯开我的睡衣,然后命令我自慰给他看,我摇头 拒绝。
他从睡袍口袋中掏出打火机,伸进了我的内裤,开始慢慢滑动着火石…… 我大惊失色,求他不要这样。
无奈之下,我照他的要求做了。
他边看着我做边问 我当时心里想着谁,我告诉他想的是他,他微笑着问我:“看吧,你说你是不是 很贱?”我无语。
心已经痛得麻木了。
他又在我身上找到那颗涛留下的吻痕,然后捂住了我的嘴。
狠狠的咬了下去。
我想叫却叫不出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他的唇边沾着血,然后在我耳边轻 轻道:“记着,别再有下一次,如果让我再发现你敢违抗我或者和哪个男人来往, 我下手会比这次重十倍!”……
我看着他离开后,我就瘫在了地上。
我感到羞耻,我的自尊在这个夜晚被他践踏得一文不值。
我终于明白,也许 他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看待我的吧。
因为我从小就住在他这里,被他养育着。
照顾 着。
所以他认为我是条狗。
难道这就是我可悲的命运吗?……
……
此后,在我20岁的那一整年,看尽了他和各个女生的艳事。
最终,在我21岁时。
他和一个叫云似雪的女教师相处甚好,没再走马灯似 的换人。
关系似乎也稳定了下来。
云似雪是我们的导员,长得很漂亮。
也很年轻。
和他很相配。
而他果然再也 没有碰过我一下,每天他在我的面前,那张脸就像是木刻的一样。
我个人认为, 他对我已没有兴趣。
或者是嫌恶我吧。
但他还是在生活上像父亲一般的一如从前 的关照我。
我想,这样也好,我得到了解脱。
我猜,他们也许会结婚,这样一来, 我是否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呢。
于是,在他和雪在一起时,我从来都装作若无其事 的样子。
我在雪面前总是在本能的掩饰和他的真正关系。
当然,雪是不会往那方 面去想的。
她将我当作他的孩子一样看待。
在学校里也是百般关照我,可是我怕 这件事总有一天会露馅,那一定会伤害到她。
于是我终于找到离开的借口。
虽然 这使我感到痛苦,但是这是最好的办法。
一天晚上,我看雪离开了。
终于找到机会,走进书房。
他当时正埋在书堆里,他正在准备来年的教授的职称考试。
看我进去,就露 出了不奈烦的样子。
让我有什么事就快说。
我向他提出了离开的请求。
“不行!”他头都没抬,语气则是毫无商量余地的强硬。
我淡淡道:“这终究不是办法,如果我真要回去,你是拦不住我的。
”
听到这话,他突然抬头死死的盯住我:“我有多久没调教你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
“最近,你的胆子似乎又变大了,是不是欠修理了?”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心想硬碰硬是不行的,应该和他讲道理,他又不是不明 白。
于是我轻轻道:“你要结婚了,我在这里对你们是个妨碍。
你也许可以忍受, 但雪是不行的。
你想想看。
”说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就 溢满了眼眶,我感到丢人,连忙用手擦掉,防止它流出来。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终于开口:“你认为雪怎么样?”
“她?”我愣了一下,才缓缓道:“她很好啊,各方面都很出色,和你很合 适。
”
“你不介意?”
“当……当然,我为什么要介意呢。
你不用顾忌我”我有些慌乱,他的眼神 锐利,仿佛能看透我的内心深处。
“那怎么可以呢,我是有必要征求你的意见,看看你的反应的。
”
“为什么?”我呆住了。
“因为她将是你未来的女主人,我得确保你们将来能够和睦相处。
做为宠物 的你,是有权力提出反对的意见的。
所以说如果你对她有任何不满的地方,都可 以对我提出来。
”
我呆在那里。
原来看我的反应是因为这样。
我望着他:“如果我反对,你就 不娶她?”
他点头:“但你必须要有足够说服我的理由。
”
我愣住了。
会是这样吗?如果我说反对,他就会和她分手吗?呵呵,那是不 可能的,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至少还是有些了解他的。
一旦是他已经打定的 主意,就不会允许别人的改变的。
就凭我的意见就能改变他想做的事,简直就是 无稽之谈。
他只是在逗弄我罢了。
“没有意见么?”他有些挑衅般地望着我。
我缓缓地摇头:“没,没有。
”
听到我这样说,他便不再看我,复又低头于书堆中道:“很好。
”
“那么,我,我可以离开吗?”
“不可以。
”
“为什么?我……”还没等我说完,他就打断了我的话,淡淡道:“你看有 谁家结了婚,就不再养狗了呢?结婚与养狗并不发生什么冲突。
”
他随口丢过来的这句话如同霹雳一般在我的脑中轰然炸响,他就算再讨厌我, 也不必用这种恶毒的话来羞辱我,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是他曾经交往的所 有女人中死得最惨的一个。
我是什么?我算是什么呢?我还不如那些被他甩掉的 女人。
至少他从不曾打过她们。
羞辱过她们。
想到这里,我感到了绝望。
那一瞬 间,仿佛一切都毁了也无所谓了。
我站起身:“那么你就去选只别的狗来养好了! 别忘了选只纯种的。
”
“你,再说一遍!”他突然抬头盯住我,我看到他眼睛眯了起来,瞳孔变暗 了。
“我受够了!”我丢下这句话,转身摔门而去。
还没出大门,我没料想他竟追了上来。
他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甩进了餐厅。
下一秒,他举起了用餐坐着的椅子。
“叭嚓一声,整个椅子砸到了我的身上, 我惨叫起来,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砸烂了,剧痛使我趴在地上无法动弹,那一刻, 我真正感到了恐惧,在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如今已经疯了!彻底的疯了。
我缩在那里,浑身发抖,他将我拎起来,掐住了我的脖子,推到墙上,恶狠 狠地盯着我:“你欠打是吧!竟敢对我这么说话!你是逼我对你动手,是不是?” 他的手劲不断加重。
我开始感到头部发涨。
我感到窒息。
我已经吓得什么也说不 出来了。
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要杀了我吗?想到这里,我的左手轻轻地放到他掐 着我脖子的右手上,泪流满面的望着他,我的泪水仿佛在渲泄什么似的汹涌流淌, 怎么也控制不住。
心想如果他要杀就杀吧!过了一会儿,他却放开了我,然后走 出去,回来时手中拿着一个长有一米的钢尺,他面无表情道:“把衣服脱了。
” 我没有动,他一钢尺砸过来,我的左臂一阵抽痛,我别无选择,在体力上我的反 抗无疑是以卵击石,只会更让他生气,无奈,我哆哆嗦嗦的脱下衣服,低着头, 我知道他在打量着我的身体,但是我不知道他想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他抓住了 我的胳膊,将我扔到了餐桌上。
我感到羞耻,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我的腿被 强行分开,那里正对着他,然后,我就感受到了钢尺拍下来所带来的剧痛。
我的 身体几乎整个的跳了起来,但是他却压制住了我,我听到了自己的惨叫声,“舅 舅……住手……不要再打了……”但是他却并不理会我,不知过了多少下,我快 昏过去了,我感到自己的下面又热又痛,火辣辣的痛楚折磨着我。
我冷汗直流。
我希望他能就此罢手,但是没有。
当我看到他取出一根大头针时,我吓呆了,泪 水狂泄而出,我挣扎着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动,我大哭着哀求他:“舅舅,别 这样好不好,放过我吧!求求你了,饶了我。
我知道错了。
我会听你的话真的。
再也不会顶撞你了。
”我哭得一塌糊涂,但是他不听我的。
就仿佛折磨我似的将 针缓慢移向了我的疼痛之处。
我搂住了他的脖子,快吓昏了:“舅舅,看在我是你外甥女的份上,请你别 再这样折磨我了,好不好?”我声嘶力竭般的喊着这些话。
直到他终于将那针放 到了一边才安静下来。
我皱着眉忍受着难熬的痛楚,但心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又从冰箱内拿出了一瓶啤酒来,启开,然后将啤酒倒入一个小桶中,又拿 了几个冰块放进去。
过了一会儿,他将整桶啤酒都倒在了我的身上,冰冷的液体 使我猛地颤抖起来,然后他杀拿着刚才的冰块开始摩擦着我的下面,这边则吸吮 着我身上的酒液,最后,他抱紧我,开始吮吸,啮咬着我的胸,逐渐的,他的吸 吮使我开始感到疼痛。
我挣扎着,但越挣扎就越痛。
当他终于松开我时,我的胸 部已变成了紫红色,我的下面也已冷得麻木了。
我无力的望着他,希望他快点结 束。
但他却重又抱紧了我,我感受到了他身体的硬挺,他摩擦着我,在我耳边不 断的轻声道:“感觉到了吗,想不想要我?”他低沉的声音,他呼吸的急促,使 我不住的轻颤。
“你把我的裤子都弄湿了,要不要?说话。
”
他热热的呼吸拂在我的耳边,我终于控制不住,闭着眼道:“我,要。
”
“那么,求我。
”
我无奈:“舅舅,求你。
”
“求我什么?”
“求你抱我。
”
“看着我说。
”
我睁开眼,正好望进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就像是残暴的野兽,我看到了那里 面的疯狂和黑暗,却唯独看不到感情。
“求你抱我。
”我看着他,说出这句话,泪水从我的眼角滑落。
我感到丢人, 我的自尊到哪里去了?到哪里去了??那一刻,我甚至想到了死。
可是下一秒, 我却感觉到一个冰冷的物体进入了我的体内,原来是刚才的啤酒瓶的长瓶嘴。
一 刹那。
我快要疯了。
他就这样的羞辱我吗。
舅舅,你,好狠心。
好狠心……
逐渐的,很奇异的。
我感到我的身体有了反应,痛楚和快感交织着混合着。
我开始死命的咬着唇。
“你给我叫出声来!”他命令着我。
我闭着眼。
松开了唇,声音不受控制的脱口而出。
然后我听见他对我说: “你这个荡妇。
这样你都能叫出来。
你说你贱不贱?”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难道说,我已经对这种暴力适应了?亦或是麻木了?我 不得而知,我也许已经走火入魔了,我想死。
想死。
这样的我在世上活着又有什 么意义。
讽刺的是,我竟然达到了高潮。
我第一次体验到了那种酥麻到极致的快 感。
而制造这快感的只是一个啤酒瓶……这真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他将我扔到了地上。
我浑身无力的软在那里。
还没有从眩晕的快感中清醒过 来。
他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对我道:“爬过来。
”
我照做了,然后看见他解开了自己的裤带……
那一刻,我张大了眼睛,我感到自己的脸早已经绯红一片,是的,我从未正 眼看过男人的那里。
我低下头,不知所措。
“抬头!”他命令我。
我没有办法。
只好抬起头,他拉住我的头发……
我开始感到极度的痛苦。
因为我根本就含不住。
我的感觉就是仿佛整个喉咙 被塞住了,感到眩晕,又透不过气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整个过程中都是他在 动。
到了最后,他加快了速度,送到了我的喉咙最深处,那一刻,就像窒息了一 样,紧接着,我的口中就溢满了一股烫热的液体。
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紧跟着, 作呕感袭上来,我受不了了,而他却突然抬起了我的下巴,口腔中的液体不受控 制的顺着喉咙下去了。
我的嘴角也流出了液体,我用手一抹,是白色的。
呕感再 度袭来,我冲向水池,结果却只是在干呕了,什么都没吐出来。
我无力的靠着墙,看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此时,3小时已经过去了,我开 始急迫的想去洗手间,我要走,却被他拦住了。
“我让你走了么?”我哀求地望着他,希望他尽快放过我,但他却走过来抱 紧了我,在我耳边道:“想去厕所吗,你?”
我闭着眼点点头。
不想让他看见我的窘迫。
可是,我却感到他握在我腰间的 手劲加重了:“那么,尿出来。
”
“什么?”我张大嘴,“不!!!”我脱口拒绝。
“不?”他皱眉。
“你是在反驳我吗?这么说,我刚才的调教都白费了,我 们还得从头来是不是?”
“不是。
”我狠狠的摇头。
再一次泪流满面:“舅舅,求你,让我去。
不要 让我在这里。
”他却抚摸着我的下面,在我耳边轻声道:“尿出来,乖,听话… …”
他用他低沉性感的声音不断的诱哄着我,我再也受不住了,我感觉自己开始 失禁,然后我看见他蹲下了身子……
“不!!!不要!!!”我挣扎着,但没有用,我清楚的听见液体流进他口 中和下咽的声音,少倾,他起身,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已重重的吻住了我,一部 分的液体自他的口中流进了我的嘴里,我挣扎着。
他却死死的吻住我。
“你给我喝下去!”当我意识到而要吐出来时,已经迟了。
我的喉咙里已经 什么都没有了。
我站在那里,羞愧难当。
他邪恶的笑着递给我一杯水,“怎么?自己的东西自己都接受不了么?”
我接过水木然地漱口,然后我的整个身体就不受控制的瘫软了下去……
他抱起我,把我抱回了我房间的床上,然后坐在床边搂住我轻轻道:“除了 反抗我,你还会什么?嗯?”
我紧闭双眼把头歪向一边,不置一辞,我听着他继续在我耳边说着最残酷的 话:“一年前,我告诉过你反抗我所要付出的代价,这次我是警告你,如果胆敢 再有下一次,会比这一次还要重上十倍,到时可能会弄死你,你记住了!”……
门无声的关上了。
在他离开的那一瞬,我捂着脸痛哭失声,我无力地回想着 刚才发生的一切。
令我最难过的并不是疼痛。
而是他宁愿用瓶子和那样,也不愿 再亲自抱我。
他已经厌恶我到如此地步了……
第二天,当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我是被门铃吵醒的,我起身,却发觉全身都酸痛不已,我穿上睡衣,然后蓬 头垢面,脚步踉跄地去开门,是雪来了。
雪看到这样的我,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憔悴?眼睛也肿了, 哭过了吗?”
我无言,转身进了餐厅,雪也跟了进来。
当她看到餐厅也是乱七八糟时,则 是彻底地呆住了,餐厅中弥漫着一股酒味,雪狐疑地望着我,走到我身边:“你 身上好重的酒味,你喝酒了?”我不理她,从冰箱中拿出一瓶牛奶,找个椅子坐 下来。
刚坐下,我就痛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下面一阵接一阵的刺痛。
我猜想, 很可能已经肿了。
看到我直吸气的样子,又看到餐厅的凌乱,雪轻声问我:“你 昨天喝多了?他呢?”
“不要提他!”我开始火气四溢。
雪看着我的脸色,又道:“你们昨天怎么了?吵架了?”
我没理她,视线落到桌子上的啤酒瓶上。
那是昨天晚上的那只啤酒瓶。
雪开始收拾起餐厅,看到她拿着抹布擦着桌子上已经半干的酒液,再看到她 的手伸向那个酒瓶,我突然就火冒三丈起来。
我扑过去一把夺过那个酒瓶,将它 狠狠的砸到了地上,“砰”的一声,瓶子摔得粉碎。
我喘着气,感到可悲,感到 一种被羞辱后却不能发泄,不能反抗的焦躁!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和灵魂被捆缚和 紧锢着,无从脱身。
我越想越气,在学校中那个高傲自负,唯我独尊的那个我, 为什么一定要受这种气。
为什么?为什么就一定要受他摆布,受他的控制?!
“你这是怎么了?”雪奇怪地问我。
我没理会她,迳直从冰箱取出一瓶啤酒,启开后狂饮起来。
我需要冰凉的酒 液使大脑清醒。
雪在一边拉我:“你这是干什么?别喝了!”
“不要管我!”我推开她。
但是她却讨厌地又来抢我的酒瓶。
“我叫你他妈 的不要来管我,听到没有!?”我冲着她狂吼。
将剩下的那半瓶酒也一并摔到了 地上。
雪恐怖地望着我,她不懂我何以突然之间发这么大的脾气。
而我则开始在厨 房里破口大骂,我叫喊着:“我他妈的不是狗,我他妈的不是笼子中的鸟,我他 妈的不是受虐狂!我他妈的是人,是一个骄傲有自尊的人。
真是去他妈的不得好 死……”
我像发了疯般狂乱的发泄着满肚子的委屈和郁闷。
可是心中的痛苦是无法消 除的。
我被那个,我视为这个世上最亲的人这样随意的践踏羞辱。
我怎么办?我 怎么办呢???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颓然的坐在地上,终于平静下来时,我看见厨房已是一 片狼籍,然后,我就看到了他,正倚在餐厅的门框,面无表情的望着我,而雪倚 在他身后浑身发抖。
我晃了晃头,真的是他。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糟了。
我看到他脱下西装,递给身后的雪,又放松了领带,并挽起的衬衫的袖子, 我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
我本能的转过头去不看他,他,又要开始了吗?他又要 对我……
“发泄完了么?”他的口气淡淡的。
这样问我。
我开始发抖。
闭着眼睛等待 着他的巴掌或是别的什么,但什么也没有发生。
“把餐厅给我收拾干净了!”他只是扔下这句话就出去了。
雪要帮忙,“让她自己收拾!”他冷冷地喝道,看到他们一起走进客厅后, 我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我开始收拾餐厅,然后听到雪问他:“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他道:“我教育了她一顿。
”
“因为什么?”
“不听我的话!”
雪平和的道:“她毕竟那么大了。
”
“大?”他哼了一声:“无论多大也该懂得什么叫服从。
而不是顶撞你。
我 姐夫死得早,我姐从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孩子跟着她肯定是不行的。
我不管这 孩子谁管她啊?”……
在厨房的我听到他们的的谈话,心痛如铰。
看来今天是雪在这里了,如果雪 不在,今晚也许又是难熬的一夜吧。
雪,还有其他所有和他接触过的女人都受到 他的吸引,可是,有谁知道他真正的样子呢?她们恐怕是永远都想不到他是一个 多么可怕的人吧?我嫉妒她们,她们可以轻易就得到他的温柔和关心。
可是我呢。
从小他就从没有对我笑过,他是照顾我,关心我,可是在感情上他从不曾体贴过 我。
我甚至不知道。
他也是一个温柔的人。
现在。
我从他的眼神中只看到了漠然。
想到这里,鼻子酸酸的。
我多想拥有他温柔的一面。
可是对我来说。
简直太 难了。
我甚至想,也许,雪真的和他结婚了,他会顾忌到雪,就能对我好一些了 吧。
即使不放我自由,但至少不会再对我那么粗暴。
到了那一天,也许就是我身 体上解脱的时候。
看来我是应该极力让他们在一起的。
可是我的心,为什么这么 痛?我难过极了。
我为我自己感到悲哀。
我可怜我自己。
晚上,他照例在书房中忙碌。
我和雪一起看电视。
是电视剧《不要和陌生人 说话》,我看得一阵比一阵心凉。
家庭暴力!家庭暴力吗?我苦笑着,这还真是 他妈的讽刺。
就是看个电视剧也不让我安生。
老天爷究竟是犯了什么毛病?……
我想我当时一定是脸色铁青,因为雪看见我的脸时竟吓了一跳。
她轻轻道: “还想不开吗?你舅舅其实是很关心你的,你要什么,就给你什么,在学习和生 活方面也是如此。
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吗?他把你当作是自己的孩子来看待, 所以有时太生气了会动手,也是在所难免。
你还能为此记恨他一辈子吗。
你……”
“你能不能闭嘴?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吧?你还没和他结婚呢!!!”我受 不了的数落着她,她顿时哑口无言,脸色涨得通红。
我起身回房间,心想你他妈知道个屁!……
04
此后的几个星期,家里一直都还算平静。
我在想我也许得到了安宁。
然而这 安宁却是短暂的。
学校刚开学不长时间,所以有一个抽考。
前面的几科我都耐着性子答完了。
考最后一科英语那天,我答完一张后,就 懒得再答。
我百无聊赖地躺在那里,盯着外语试卷发呆:得想办法赶紧让那两个 人结婚才是上策。
我正在想着好办法,发觉有人在看我,原来是邻桌的任涛,他 已经答完了,他皱着眉看着我,悄声道:“你怎么不答啊?快到时间了。
”
我看表,还有10分钟,我做了一个没意思的表情,那阅读分析题实在是不 想看了。
任涛无奈的摇摇头,左右看看后,将试卷的第二张那面露了出来,我大 喜,这样就不必麻烦了。
我看着选择题的答案,反正就是ABCD,随手就填了 上去。
呵呵,涛的答案不说全对,总会对个90% ,我填好答案,正要继续睡觉,
却突然发觉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甚至连翻试卷的声音都没有了,就像是教室内 刮过一股阴风。
我正在纳闷,就看到一只大手已经按住了我的试卷。
我抬头,正 对上他冰冷的眼神,我哆嗦了一下:糟了,怎么这样点背,他从来不到班级来的, 今天怎么就这么巧,而且,他的鞋底带着气垫,走路从来都悄无声息的,我真是 大意了。
当时,全班同学,还有雪的目光全都望向我,那一刻,我像见不得人一般的 面红耳赤。
我以为他会没收我的试卷或批评我一顿,但是他没有。
出人意料的, 他突然抽出我手中的笔,然后在试卷上写下了几个字。
我呆住了。
他却不再理我, 转身经过任涛的座位时,拿走了他的试卷,扔上了讲台。
然后淡淡道:“出去, 给我跑20圈!”说完后背着手就出去了。
全班同学都愣在那里。
涛苦笑着起身, 出了教室,我也苦笑着起身,将试卷交给雪。
刚走出教室,我就听到了雪的惊叫声,接着是同学们的惊叫声。
雪读出了试卷上他写的字:“交卷后,来我的办公室。
”
我苦笑着,在学校里,稍有水准的人都知道,去他办公室的人分两种:一种 是办公事的;一种是办私事的。
通常男生去都是犯了大错,女生去那就是件有意 思的事了。
所以同学们有那样的惊呼和反应并不使我感到意外,使我感到意外的 反而是他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通知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我这样想着,来到了他办公室的门口。
在敲门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第一次来他的办公室,果然豪华而有品味。
想来,正院长的会更豪华吧。
此时,他正在办公桌后面坐着,看着一本杂志。
“你,找我?”我本能地又有些慌张的站在门边,知道他讨厌自己,为了预 防不测,我避到和他最远的距离。
他仍旧看着杂志,没有理会我。
“你……有什么事吗?”我淡淡地问。
然而,他仍旧没有答话,就好像不曾听见我说话一样。
就好像我是空气亦或 是木头之类的死物,而不是一个活人。
“如果没事,告辞了。
”我想转身。
“你以为……我愿意找你?”他皱起眉,斜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轻蔑: “别太自以为是,方晓书,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要清楚自己是什么货色!千万 别高估了自己……”
他走出来,取了一支烟,然后点燃,靠坐在办公桌沿吸起来。
我努力使自己不颤抖起来,为了不再面对他讥讽十足的眼神,我走到窗前, 望着操场上正在跑步的涛,缓缓道:“那么,是什么事呢?”
“今后你注意点自己的言行举止!竟敢明目张胆的做弊!你的行为已经过于 散漫了。
”
我微笑:“现成的答案就摆在眼前,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否则岂不是浪费人 家的一番好意?”
“你,这是在反驳我吗?”他淡淡道。
“岂敢!”我不想再费神的掩饰自己的委屈:“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 敢反抗你啊。
”我的口吻也是淡淡的。
我望着窗外跑步的涛,忽然就感到了一阵莫名其妙的空虚。
身后没有他的回应,我转过身,却正好撞到了他的胸膛,我已被围困在窗台 和他的手臂之间,动弹不得。
本能的往后退,却毫无退路。
我怕了,低垂着头,不再说话,鼻间也盈满了他身上混合着的烟草和成熟男 性的气息。
“你,似乎胆子又变大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我感到了危险的存在。
我连忙摇头,好怕他,一直以来都只怕他一个人,他有那么多崇拜者,爱慕 者,可是有谁真正了解他呢?这个可怕的他,这个对我百般折磨,羞辱摧残的他!
他抓住了我的头发,狠狠地往下拉,我被迫的仰起头,不得不面对着他那张 冷漠的脸和他迫人的目光。
而后,他突然低下头,准确的攫住了我的唇,用力的 咬着我,直到我的口中布满了血腥的味道。
“如果我从这张该死的嘴里再听到反驳我的话,我保证,你的身上会再添一 道疤,还有,你最好给我离那个小子远一点儿!”
他抬起头盯着我,他的唇边带着的血。
然后他放开了我,继续抽那支没有抽 完的烟。
我的手颤抖地捂住嘴,感到了痛楚,再拿开手时,手心内已全是血。
我站在 那里愣愣地看着手心里的血,直到唇上的血滴落到白色的衣领上,才反应过来, 忙又用手捂住。
他回头瞪了我许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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