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向我发出性爱信号唔唔好热好难受快上我c – 女娲之爱

妈妈向我发出性爱信号唔唔好热好难受快上我c

[逐夏](完)[作者:动物凶猛]

字数:8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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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付青航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夸父,用自己的一生去追逐一个永远靠不近、 也得不到的东西。
 
              ────题记
 
  付老爷子的面前站著他的秘书李铭。
宽敞的庭园中只有他们两个人,付老爷 子闭著眼睛听著他的报告,手指若有所思地敲著桌面。
 
  「……这个月集团利润增加了0。
6%,同比增长2%。

 
  0。
6和2看起来好像是个很小的数字,但是在放在付家的集团中,以那麽 大的基数为基础,这两个数字便意味著上千万、上亿的人民币。
但是这两个数字 的意义远远不止如此,它们促使付老爷子下了一个决定。
 
  付老爷子出生於民国初期,年轻的时候倒卖过军火,和当时的军阀关系都不 错,以此开创了付家基业。
文革的时候,因为出身的问题,他带著财产和家眷跑 到美国重新创业,竟然也做得游刃有余,事业蒸蒸日上。
改革开放後,政府鼓励 海外侨胞回来投资,他又带著自己的资产回到了国内,一手创办了如今赫赫有名 的「维汉集团」,整个集团涉足电子、零售、IT、饮食等各个方面,俨然是各 个行业的龙头老大。
如今付老爷子已经年过70,家族的事业也传到了他的孙子 付青航手中。
留学美国和德国的付青航继承了他经商的才能,将他一手打造的维 汉继续扩大。
按理说,付老爷子只要享清福便可以了,但毕竟忙碌了一辈子,轻 易无法从商圈中脱身,所以还挂名维汉集团的名誉主席,依旧参加董事会会议。
 一个月之前,他在董事会上提议在东南亚建设娱乐休闲中心,得到大部分董事的 赞同。
可是他唯一的孙子,也就是维汉集团现任的董事长付青航却提出反对意见。
 他认为,在现阶段东南亚的娱乐设施已经饱和,再建造已没有什麽利润,反而要 面临著高风险,於是和自己的爷爷对上了。
董事会也因此分成了两派。
付老爷子 是个顽固的人,不肯让步,最後还是付青航妥协,但因为他是个孝顺的孙子,不 愿惹爷爷生气。
 
  结果,事实证明付青航是正确的。
娱乐中心完工开放後只收回了投资的40 %,大大拖了集团利润增长的後腿。
不然以维汉以往的利润增长率,应当为4% 左右,而不是区区的0。
6%。
可是已经投资建造的娱乐中心也不能说拆就拆, 付老爷子便听从了风水先生的话,准备找个孙媳妇进来「冲喜」。
 
  按照风水先生的测算,能担当起重大责任的必须是八字中带「金」,现年2 1岁,生於夏天,姓舒的女孩。
全中国那麽大,女孩这麽多,可是加了这麽苛刻 的条件後,符合要求的人便寥寥无几了。
可是上天也被付老爷子的执著所感动, 竟然让他在茫茫人海找到了这样的女孩。
 
  21岁,生於夏天,姓舒、生辰八字中带「金」的女孩。
 
  她就是付青航未来的妻子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付青航正在自己的女朋友家。
像他这种英俊潇洒、气质出 众又温文尔雅的男人怎麽可能会没有女朋友?但是反过来说,能成为这种钻石级 别男人女朋友的人也不是普通的人物。
姚瑶恰好就是这麽一位,美丽大方,温柔 体贴、身据中国传统女子的所有美德,家世也相当,简直和付青航是天造地设的 一对。
如果不是此时出了这麽一档子事,他就要给爷爷介绍她了。
 
  所以可以想象付青航有多麽地诧异,在秘书李铭解释清楚了之後,他少有地 面色苍白。
 
  「你没在开玩笑?为什麽我要和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女人结婚?」
 
  李铭一幅工作时的口吻重新说道──他和付青航的年纪差不多,工作能力也 很强,不然也不能成为挑剔的付老爷子的秘书。
 
  「董事长已经决定了,希望总裁能理解。

 
  因为祖孙俩都在集团,所以下面的人都统一称呼付老爷子为「董事长」,称 呼付青航为「总裁」。
 
  「你叫我怎麽了解?荒唐!」
 
  他当然不是责备自己的爷爷作出这种决定,他是孝子,不会批评自己的长辈, 他所怨恨的,是那个什麽风水先生怎麽会得出这麽一个不知所谓的结论。
 
  「董事长现在已经在女方的家里进行谈判,不日会为您准备婚礼。
请总裁尽 快处理身边的事。

 
  即将被「处理掉」的姚瑶直直地看著付青航,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如果 他的爷爷不肯改变初衷,他就会贯彻下去。
 
  但是付青航在离开前抱住了姚瑶,轻声对她说:「我爱你。
放心,我会去说 服爷爷的。

 
  同一时刻,付老爷子正和女方的父母进行交涉。
舒氏夫妇在知道对方是谁之 後大吃一惊,待了解他来的目的後,先前的吃惊比起现在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如果您同意将令千金许配给我们少爷的话,我们每个月会付给您5万人民 币。
当然,令千金在付家会受到少奶奶的待遇,我们老爷也会待她像自己的亲孙 女一样。
在这一点上,你们可以放心。

 
  事实上,付老爷子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不合常理,然而在看到了那个符合 一切条件的女孩之後,立即认为她是自己的孙媳妇不二人选。
 
  先前调查得来的照片上,一个漂亮的女孩正笑得开怀不已。
从外表上,和他 的孙子绝对是一对。
 
  「可是这有点……」
 
  舒氏夫妇对望了一眼,一脸难色。
这种事在诧异过後仔细想想不啻於天上掉 下了一个大馅饼,他们家不过是普通的老百姓,是祖宗积德才生出一个符合人家 条件的女儿。
只是再怎麽样欢喜要嫁人的也不是自己,他们也没有穷到要卖女求 荣。
 
  「小夏现在不在家,我们的意思是,这毕竟是她的事,如果她不反对的话, 我们也没什麽意见。

 
  「那麽我们便恭候佳音。

 
  在付老爷子离开之後,舒氏夫妇立即召开了家庭紧急会议,重点讨论女儿的 婚嫁问题。
在沈默了一阵後,舒家爸爸说:「如果让小夏赶快结婚也是一件好事。

 
  舒家妈妈看了自己的老公一眼,愁眉不展:「你就想著将麻烦推给别人。
小 夏是我们的女儿,她怎麽样我们都无所谓,但是现在是要她到大户人家做少奶奶 啊,以她的个性……人家能受得了吗?」
 
  「看小夏自己的意思吧。
我们是尽力促成,她再这麽玩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了。
」 
  说是「玩乐的人生」,但是在舒艺夏看来,自己不过是贯彻「兴趣到底」的 人生宗旨而已。
她的兴趣超级广泛,简直到了泛滥的地步。
大学三级跳提早毕业 了之後玩了一阵音乐,现在忽然对律师的职业产生了兴趣,准备参加国家司法考 试。
今天她特地跟著在警察局工作的哥们一起外出捉逃犯去了,美其名曰为:在 现实中了解侦查程序,以加深对刑事诉讼法的学习。
 
  目的地是一家歌舞厅,据探报,里面藏著一夥抢劫犯。
警方揣著枪就冲进去 了,舒艺夏也猫腰跟了进去。
里面混战一片,就像电影中的枪战一样,一时间让 舒艺夏兴奋地喘不上来气。
不过随後她便意识到自己该做什麽,一套跆拳道下来 也擒获了一个要逃的贼,尽了公民义务。
 
  这次行动收获巨大,几乎是端了对方的老窝,但是也逃走了几个。
重要的主 犯一个也没逃,其中就有舒艺夏擒住的人。
 
  「行啊,小夏。
没看出来你身手还了得?拼命呢,一般女生见血还不得晕啊。
」 
  舒艺夏理了理弄乱的长发,回首一个媚眼:「有物质奖励吗?锦旗的不要。
」 
  「势利。

 
  崔蒙笑骂道。
他们俩高中时便是死党,孽缘不断。
 
  「人民警察爱人民,人民警察人民爱。
我嘁──就你这种败类也能当警察, 人民警察的招牌完蛋了。

 
  「不就是一顿饭吗?至於将我身後的主子也一起掀吗?说,哪里!」
 
  「你那点工资连打车钱都不够,等我司法考试过了再请我吧。
别忘了,下次 再有这样的行动想著点我。

 
  说完潇潇洒洒地转身离去。
舒艺夏一路哼著歌,引来不少路人的驻足。
因为 她是个绝对漂亮的女生,个子高挑,模特身材。
 
  离家老远就看见一辆黑亮的奔驰从身边驶过去。
她刚到家,妈妈就拉著她的 手,将刚才的事原原本本说给她听,似乎要她在玄关就给出结论。
 
  「你们的意思是同意,对吧。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一下子就看出父母的心意。
 
  「我们的意见没用,关键看你。

 
  妈妈说。
舒艺夏嘴里嘀嘀咕咕了半天,说:「先说说你们同意的理由。
我参 考一下。

 
  「你大学毕业了也不找个正经工作,如果能找个婆家好好管教你也是好事─ ─对方也不嫌弃我们的身份,难道你不想作个衣食无忧的少奶奶?」
 
  这是妈妈的看法。
舒艺夏听完後立即摇头否定:「不想。

 
  接著老爸上场,在细节上他也许不如老婆了解自己的女儿,但在大事上他可 不含糊。
 
  「你想想看,你至今不愿意找个工作是因为不合自己的兴趣。
其实你的兴趣 就像玩票性质,没有钱什麽支撑不了多久。
咱家的情况你也清楚,容不得你再胡 闹下去,但是到了付家,你就想干什麽就干什麽。
付老爷子答应我们,会待你像 亲生的孙女。
何况,你妈妈的腿也不好,要是有付家的资助,就能去国外治疗了。
 怎麽样?」
 
  舒艺夏寻思了一会儿,似乎很同意老爸的说法──反正早晚都是要嫁人了, 与其嫁给一个穷光蛋,不如去能容忍自己放肆的地方。
 
  不过是场交易而已。
 
  这边舒家给了付老爷子肯定的答复,剩下的问题便是如何劝服死活不肯同意 的付青航。
付老爷子亲自出马,先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不听;然後付老爷子 要死要活的,摆出心脏病突发的惨状就要被直接送进火葬场了,固执的孝子才好 不容易答应。
 
  於是,婚礼立即举行。
 
  付家一家是基督教徒,婚礼在教堂举行,邀请的嘉宾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每个人头衔说出来都能砸死一群人。
 
  付青航劝服不了爷爷反而被将了一军,他只有对姚瑶保证:绝对不会爱上别 的女人。
其实这种保证根本不用说出口,他付青航是专情的新好男人是众所周知 的事,是职业绅士。
 
  穿著白色新郎礼服的付青航显得更加英姿挺拔,本来外国的牛奶牛肉就让他 练出了一幅健美先生的身材,188厘米的身高傲视群雄,棱角分明的轮廓煞是 吸引人。
这个男人,天生是领袖,与生俱来的是高贵的气质,他一出场几乎让在 场的淑女们窒息。
 
  和舒艺夏初次见面是在神父面前。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命中注定」的女 人,连话都没说过就和自己步入婚礼的殿堂。
他晓得对方和自己一样其实是受害 者,如果不是形势所逼,没有人会出卖自己的婚姻。
 
  王冠下洁白的婚纱遮住了新娘的脸,付青航根本看不清她的相貌,只是觉得 这个女人的个子很高,不过比自己矮了一个头而已,大概有177左右吧。
在这 一点上,她比只有165厘米的姚瑶要更加适合自己。
和娇小的姚瑶在一起,付 青航曾被戏称为「美女与野兽」,但正是那娇小柔软的感觉才激起了他的保护欲 ──在付青航所受的教育里面,女人都是需要保护的。
 
  「……不管疾病或死亡,都无法分开你们……相互深爱对方……」
 
  「我发誓。

 
  付青航违心说道,但在表面上,他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满──他的爷爷正兴高 采烈地看著自己,来这里的嘉宾也什麽都不知道,他不能让一切成为一个笑话。
 
  「我发誓。
」身边的女人说道。
 
  付青航心动了一下,很好听的声音,像淙淙的溪水。
他禁不住偷偷看了看身 边的人,对婚纱下面的容颜产生了兴趣。
 
  他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可是女人有姣好的相貌的确能给人留下初始的好印象。
 
  「请交换戒指。

 
  伸到付青航眼前的,是玉葱一般的手指。
以前在书上看描写美女的手指都会 用到这个词,那个时候付青航还不了解,现在终於见到具体的例子了,禁不住感 叹古人的造词技巧──洁白,光滑,指甲剪的齐齐的,贴在细嫩的肌肤上,毫无 瑕疵,像一块白玉。
 
  度身定做的戒指恰到好处地套在了细长的手指上,锦上添花一般。
对方也拿 出戒指,正要给付青航戴上时,忽然一声大喝将这一切打断了:「舒艺夏!我要 替我大哥报仇!!」
 
  下面冲上来一个持枪男子,制造了全场的高潮。
 
  付青航愣住了,他对面的新娘唰地掀开头上的婚纱,露出了自己的面目。
一 瞬间付青航的身体像被雷击了一样杵在原地──那容貌该怎麽形容?如果每个人 都是一种动物的话,他的妻子无异是一只狐狸。
这里绝对没有贬义的意思,这是 付青航在一瞬间所想到的形容词。
狐媚的女子,万种风情,大大的眼睛嵌在她轮 廓姣好的脸上增添的是一种风情,一点也没有太突兀而喧宾夺主。
高挺的鼻子, 轻薄的红唇,柳叶一般的黛眉,那细嫩肌肤上的每个器官都恰到好处地结合在一 起,毫无瑕疵。
微微上扬的嘴角,未言先笑。
这种女子应当被称为美丽得不可方 物,天上的仙女也不过如此。
但是容不得付青航联想到这些美好的词,刚刚接受 了他戒指的妻子已经一个箭步跳了下去,弯身脱下自己的高跟鞋,以棒球大联盟 职业选手的标准姿势投了出去,正中对方的面门。
而冲击力之大,竟叫那人直直 倒了下去。
 
  而当一切以闪电般的速度完结之後,付家的保镖还像雕像一样愣在原地,直 到他们的少奶奶将罪犯制伏才一窝蜂地冲上去。
 
  「崔蒙!你们人民警察是怎麽当的?竟然让一个小混混破坏我的婚礼!」 
  付青航诧异地看著自己的妻子叉著腰对著下面的人群高喊。
这种姿势要是搁 在别的任何女人身上,再站在街口,就是泼妇骂街的标准版,可是这种动作由舒 艺夏来做,那增添的就是飒爽英姿,一点也不粗野。
舒家亲友那边站出来一个人, 对著舒艺夏点头哈腰的,押著犯人走了。
 
  那个人就是那天漏掉的抢劫集团一员。
老大本来是能一起逃走的,但在关键 时刻被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搅了局。
这个人本来也是想一走了之,但意外在报纸 上看到了付青航与舒艺夏的婚礼报道,认出上面的新娘就是那天多事的三八,於 是就策划了这麽一场报复的戏码。
本来是想让那个死三八血溅教堂的,结果却是 害人者自己被高跟鞋击中了面门,鼻血倒流。
 
  一只鞋子被当作武器丢了出去,舒艺夏索性脱下另一只,光著脚重新踏上台 阶,回到付青航身边。
 
  她对还处在迷蒙状态的神父说道:「可以继续下去吗?光著脚很容易著凉。
」 
  然後又微微翘起嘴角,对处於同样精神状态的付青航说道:「不好意思吓著 你了。
请伸出手接受我的戒指。

 
  接著不由分说抬起他的手,把戒指套了上去。
 
  这个时候,终於恢复了一点自觉的神父结结巴巴地宣布道:「……我宣布、 从今天起……你们便是夫妻了──愿主保佑。

 
  最後四个字有一半是对自己说的。
 
  经由这麽一出,在场的人都知道付家的少奶奶是怎样一个「漂亮但凶悍」的 女人了,不由地为付青航的未来祈祷。
 
  白天的惊险过後,余下的才是重要问题。
酒宴照著中国传统大张旗鼓摆了几 百桌,亲友们觥踌交错,当事人却窝在屋子里进行双方第一次正式会谈。
 
  到这时,付青航和舒艺夏才正式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和基本状况。
 
  这女人刚才一阵狮子发威,现在却如温顺的小绵羊一样坐在付青航的对面, 但说起话来一板一眼,毫不拖泥带水。
 
  「首先,我们都是受害者,对不对?」
 
  付青航一边瞅著他美丽妻子的红唇一张一合,一边细心听著。
 
  「对於我们家给你带来的困扰,我这里替我的爷爷表示歉意。

 
  舒艺夏瞥了他一眼,问道:「那你要不要离婚?」
 
  「现在还不行。
我不能让大家看我们付家笑话,虽然对不起你,但是还请你 忍耐一阵,我会给你物质上的赔偿的。

 
  「这不就得了。
我要说的,就是我们在不离婚的前提下怎麽和平共处。
先声 明一点:我们互不相爱,夫妻只是一个形式。

 
  「嗯,我有女朋友了。
」付青航答道。
 
  「那就好,我也算是有男朋友吧。
那麽我们日後就在表面上维持一对夫妻的 形象,但在私低下不能干涉对方的行动。

 
  付青航对自己的妻子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她说话的套路和劝服人的方式 好像一个生意场上的老手,没有任何废话,直奔重点。
 
  她不单是个美丽的女人,还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而美貌与智慧向来少有兼得。
 
  「我同意。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
 
  付青航的视线转向了房间里那唯一的一张大床,舒艺夏也跟随他的视线,以 她的智慧不难猜出他在想什麽。
 
  付老爷子并不知道他的孙子和孙媳妇会定下这样的条约,早在几天以前便派 人定做了一张king-size的大床,放在了小两口的新房里,摆明了不让 他们分房睡。
於是问题便在於,今晚的「洞房」怎麽办。
 
  「你爱你的女朋友对不对?」
 
  舒艺夏忽然问道,付青航不明就里只有点头。
 
  舒艺夏又问道:「你是绅士,并且以此为自己的行动准则是不是?」
 
  他还是点头。
 
  「这不就结了!反正我对你来说其实不过是个陌生的女人,就算睡在一起也 不会对我怎麽样。
所以安心睡觉吧。
要是你真的对我怎麽样的话,我就高喊你女 朋友的名字,你看怎麽样?」
 
  舒艺夏露出狡黠的神情,付青航禁不住一阵怦然心动。
 
  舒艺夏跳上床以行动表示自己不会在意,然而被这样信任对付青航来说不啻 於一种悲哀。
就算舒艺夏不在意,他自己还不放心自己呢。
 
  毕竟,他的妻子是那麽漂亮、让人心动进而会行动的女人。
 
  「不行不行。
」付青航红著脸卷起自己的枕头和被子搬到一边的沙发。
「你 睡床,我睡沙发。

 
  他在沙发上铺好被子,打定主意要睡在那里。
坐在床上的舒艺夏也不阻止, 只是说:「你真的那麽决定?」
 
  「嗯。

 
  「哎呀,我是不会阻止你的啦。
随你心愿。
不过你半夜睡得不舒服要上来的 话,请小心不要吵醒我。
我给你留出半边地方,反正这张床也很大。

 
  然後她就倒了下去,不出10分锺就已经睡著了。
付青航不可思议地看著这 个熟睡中的天使──她怎麽就能那麽旁若无人似的睡著呢?要知道她的身边可是 有一个认识了不到8个小时的陌生男人啊!
 
  付青航窝在不到180厘米长的沙发上,辗转反侧。
他听著床上响著轻轻的 呼吸声,一点一点敲进他的心里。
他又一个翻身,差点掉下来。
这一夜注定他要 无眠了。
 
  舒艺夏个性格直爽到有些没心没肺,但她不是傻瓜。
如果不是对付青航看得 足够透彻,她才不会以自己的贞操来打赌。
就是因为她相信这个男人,才能保持 若无其事的心态,同时在另一个层面上,也是给了付青航一定的心理压力。
 
  这心理压力可是折磨得付青航一夜没睡好。
到了後半夜的时候,他的确是忍 不住来到床边,可是一看到舒艺夏那睡得毫无忧虑的脸,就打了退堂鼓,然後坐 在沙发上枯坐。
简直是欲哭无泪。
 
  後来终於迷迷糊糊睡著了,但是以往养成的习惯让他5点半准时睁开了眼睛。
 活动活动僵硬的筋骨後,他起来换上运动服准备晨跑。
舒艺夏还没有要醒来的迹 象,付青航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40分锺他回来後,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已经洗漱停当的舒艺夏正躺在他昨 晚睡的沙发上,付青航进来後,她立即跳起来,小步跑到他的面前。
 
  「站好。

 
  这是两个人新婚第一天妻子对丈夫说的第一句话。
柔媚纤丽的身子紧紧靠在 付青航的身上,让他一瞬间有点把持不住──少女的清香让人迷醉。
 
  可是舒艺夏的动机却很单纯,她的手在自己的头顶一划,立即晓得自己的个 子是在付青航的下巴附近。
然後她又回到沙发重新坐下,说:「今天开始我睡这 里,你睡床。

 
  「那怎麽行!」
 
  付青航是脱口而出。
舒艺夏说:「你不用对我抱著什麽责任啊负担啊之类的。
 我刚才躺在这里试了一下,刚刚好,你比我高那麽多,怎麽可能睡的安稳?床对 你和沙发对我都是正好的尺寸,反正我睡床也是浪费,这样不是对你我都有好处 吗?」
 
  付青航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女人,以往都是他作绅士,但是舒艺夏并不领情。
 
  在舒艺夏的坚持下,两个人睡觉的地方就颠倒过来了。
 
  7点是付家的早餐时间。
下楼的时候,付青航身後的舒艺夏忽然高声朗诵起 诗歌来。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後名。
可怜 白发生!」
 
  那声音抑扬顿挫,声情并茂。
诵读如此奔放的诗词,舒艺夏的声音中丝毫没 有女子的柔弱,反而铿锵有力。
付家的仆人们讶异地看著他们的少奶奶,舒艺夏 完全不顾他人的目光,自顾自地下楼。
付青航也对她投以不解的目光,她一口气 诵读完了,才解释道:「抱歉,这是我个人的小小习惯,每天清晨都喜欢朗诵一 点诗词。
而且,既然要读,就要表现得最好。

 
  付青航觉得自己真是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女人,他以为女人都是单纯的,就像 姚瑶,一眼就能看透她在想什麽。
虽然有时候这样相处很枯燥,但是付青航从来 没有想过要在自己的恋人身上得到什麽爽快的感觉。
所以,他一直认为像姚瑶那 种体贴安静的女孩是最适合自己的。
 
  餐厅里付老爷子早就到了。
付青航的父母双双早逝,是付老爷子把他抚养长 大的,所以付青航对自己爷爷的孝顺也就不难了解了。
 
  一大清早,整个付府的大厅里就回荡著舒艺夏高昂的声音,付老爷子的身子 骨还硬朗,怎麽可能听不见。
在餐厅里见了孙媳妇後,他笑眯眯地问道:「听了 孙媳妇的诗词,真是令我神清气爽。
看来你昨晚睡得还好?」
 
  「很好。
爷爷呢?」
 
  舒艺夏很自然地回答,露出迷人的微笑坐下来。
 
  付青航坐到他的身边。
仆人送上早晨,三个人开动了。
 
  「青航昨天没有欺负你吧?」
 
  付老爷子问道。
一旁的付青航差点把嘴里的东西喷出来,瞅瞅舒艺夏。
舒艺 夏对这样的问题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她在桌子低下踹踹付青航的脚,警告他不要 露出马脚,自己微笑著回答:「如果青航欺负我,那爷爷是会站在我这一边呢, 还是青航那边?」
 
  「如果这小子敢欺负你,我一定不会饶过他!」
 
  付老爷子一幅大义灭亲的模样。
舒艺夏笑起来,声音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爷爷,有你这番话,那青航以後就不敢对我怎麽样了。
是不是?」
 
  原来是套话来了。
付青航和付老爷子此时才明白过来是怎麽一回事。
付老爷 子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年轻人给牵著走,他一点也不恼怒,反而越加喜欢这孙媳妇。
 
  「孙媳妇啊,嫁到我们家真是委屈你了。

 
  「爷爷您在说什麽啊。
我一点也不在意,何况有爷爷您这种亲切的人在,我 感觉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一番甜甜的话就要说得付老爷子老泪纵横了。
他对付青航说:「你可要好好 待人家,不要丢我们付家的脸。

 
  付青航沈默地点头。
 
  舒艺夏问:「爷爷,既然我是嫁到这里是冲喜的,那麽能否让我知道要我冲 什麽喜呢?我想我有权利知道吧。

 
  付老爷子和付青航对看了一眼,把在东南亚进行娱乐投资的事说了出来。
听 完後,舒艺夏沈默了一会儿,说道:「为何不把娱乐中心改建为老年人健身中心? 现在东南亚的社会渐渐趋於老龄化,年轻人不感兴趣的东西,对老年人来说正好 可以利用。
况且,现在的老年人家庭没有儿女的负担,具有一定的经济基础,能 够负担健身疗养的费用,市场潜力很大,最重要的是,到了一定岁数的老年人更 加注重『健康』理念。
让他们掏钱买命是很容易的事。

 
  一番话说得付老爷子和付青航瞠目结舌,愣了十几秒之後,付青航立即打电 话召开董事会。
付老爷子也以赞赏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孙媳妇──困扰了自己几个 月的难题竟然让一个小姑娘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他对舒艺夏的好感更是以几何比例增长,已经认定她是自己的孙媳妇了。
 
  虽然当初的确是听了风水先生的话找来的人,可是也许就让他找到了沙漠里 的一粒金沙。
 
  「青航,下午的董事会你就不要参加了。

 
  付老爷子说道。
 
  「为什麽?」
 
  「还问我为什麽──你刚刚结婚,难道就要抛下娇妻去工作?我已经替你请 了假,然後带著孙媳妇去度蜜月。
孙媳妇啊,你想去哪里?现在正好可以去瑞士 滑雪,夏威夷的日光也不错啊。

 
  「爷爷!」
 
  付青航禁不住叫了起来。
舒艺夏倒是很冷静地拒绝了:「爷爷,你的好意我 心领了,可是青航还有重要的工作。
我自己马上也要考试了,一个月的玩乐对我 来说实在是太奢侈。

 
  付青航立即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可是付老爷子也是个固执的人。
 
  「公司里有我也能支撑几天,我还没老到一点也不中用。
你们的蜜月一定是 要去的。

 
  舒艺夏左右权衡了一下,问:「时间缩短一点好不好?我还要考试,不如就 一个星期?」
 
  似乎是怕她再翻悔一样,付老爷子立即就答应了,而地点则遵照舒艺夏的意 见,选在了日本的大阪。
 
  在上楼准备行李的途中,舒艺夏忽然对付青航说:「抱歉事情变成这样。
你 赶快跟你的女朋友解释一下吧,不然便没机会了。
机票是晚上7点的,不要迟到。

 
  付青航吃惊地看著舒艺夏,她的表情很平静,而她的话却是在劝自己的老公 赶快跟情人道别。
 
  原本他们两个人就是契约婚姻,不必为对方付出什麽真感情。
可是对於舒艺 夏的细心,付青航还是很感动。
 
  「你也有要道别的人吧。

 
  他记得昨晚她说自己有男朋友。
 
  「我吗,没什麽关系。
很遗憾无法出勤了──本来打算接著去警察局混来著。
」 
  说完她就上楼了。
付青航赶紧找姚瑶出来,告诉她,自己必须去度蜜月。
 
  姚瑶的脸苍白无色。
对面坐著自己的最爱的人,但同时也是别的女人的丈夫。
 如果付青航不能和舒艺夏离婚,以她的家世,也是不能容忍她去作付青航的情人 的。
 
  「去哪里?」
 
  她轻轻问道。
 
  「日本,大阪,大概是一个星期。
到了酒店我会跟你联系的。

 
  「青航……」姚瑶瞪著她那无辜而清澈的眼睛──如果要和舒艺夏的眼睛比 较的话,姚瑶是典型的小家碧玉,眼睛里是清纯的柔和,能触动男人心底的保护 欲;而舒艺夏是风情种种的魅惑,眼睛里是激烈的火焰,能毁灭掉男人的一切。
 
  「你……」
 
  「你放心。
」付青航赶紧握住恋人的手,他知道她在担心什麽。
「我不会爱 上她,我也不会和她发生什麽。
你知道我的心意,我只爱你一个人。

 
  然後紧紧抱住她。
 
  在幸福的沈醉中的姚瑶丝毫不敢放松,毕竟她已经在起跑线上落後了。
她现 在是付青航的情人,不是女朋友。
在婚礼上,姚瑶看见舒艺夏的时候就心凉了一 半──连身为女人的她都不得不承认舒艺夏的魅力,她知道这种魅惑的女人对男 人来说是不可抗拒的,也是极具毁灭性的。
她不相信这是风水先生找来的女人, 即使付老爷子真的搜遍了整个中国来给付青航挑孙媳妇,也不会轻易找到如此出 众的女人。
 
  舒艺夏和付青航到了大阪後就住进了当地的高级酒店。
舒艺夏的目的不是大 阪的天守阁,而是不远的兵库县甲子园棒球场。
此时正值日本各个高中角逐甲子 园的时期,到处都是比赛的通告。
蜜月的第一天,舒艺夏便带著付青航看了一场 不甚精彩的高中棒球比赛。
 
  付青航没想到舒艺夏竟然对棒球如此感兴趣。
在美国出生、长大的付青航是 个棒球好手,只是接管了公司之後就再也没有碰触棒球的机会。
难得闲暇和姚瑶 在一起也从来没有玩过,因为姚瑶一点也不适合这种在她看来很「野蛮」的击球 运动,她喜欢的是歌剧,演奏会还有服装展示会。
可是舒艺夏却很热衷,她一边 用望远镜观看,一边感叹著:「果然是东南亚的棒球大国,水平就是不一样。
啊! 三振了!真可惜,刚才的击球手脚程很快,如果能上垒的话,说不定能扳回比分。

 
  「你很了解棒球?」
 
  「初中的时候练过。

 
  在付青航的诧异中她接著说:「我的初中是以男子棒球闻名的。
因为有兴趣, 就跟著男队玩了一阵,大学里也组建过一支球队,也不知道现在怎麽样了。
没有 经费想必解散了吧。
哦,付先生你是在美国长大的,那一定是棒球篮球样样精通 了?」
 
  虽然舒艺夏的结论有些一概而论,然而对付青航来说就是如此。
 
  「不如一会儿我们来玩一场怎麽样?」
 
  舒艺夏提议道。
 
  「你和我?」
 
  「简单的投接球而已。
其实我好想正式赛一场呢。
可惜棒球不能男女混合出 场。

 
  她流露出惋惜的表情。
 
  「好啊,一会儿我们来赛一场。

 
  付青航答应了。
 
  比赛结束後,场地空了出来。
可是明天有比赛的球队占用场地在进行练习。
 付青航和舒艺夏经过管理员的允许後,在场地边上进行投接球的比赛。
 
  两个人站在10米开外,舒艺夏先投球,付青航没想到她的力气那麽大,几 轮下来接球的手已经有些发麻,如果没有外面的手套,真不知道会变成怎麽样。
 於是他也认真起来,想来在婚礼上,她那丢高跟鞋的姿势就十分之标准,能看出 来她有经正规的训练。
认真卯上了之後,两个人玩票性质的比赛就变得正式起来, 付青航对自己的技术有些自负,然而无法轻易击倒舒艺夏,他们的比赛吸引了在 一旁练习的球员。
围观的人数越来越多,渐渐开始为双方加油。
因为对战的一方 中是个漂亮的女生,舒艺夏加油团的声势明显比付青航要壮大。
 
  在这种形式下,舒艺夏提议来正式比赛,就是和那些球员们一起来一场。
舒 艺夏和付青航就分别隶属於不同的队伍中。
 
  付青航投球的技术丝毫不比那些整天在炎炎烈日下练习的高中生们差,轻而 易举就将舒艺夏这边的队员一个个三振。
没给舒艺夏出场的机会,他的防守任务 就结束了。
 
  舒艺夏的技巧不输给付青航,但是在力气上毕竟男女有别,但几个四坏球过 後也是波澜不惊地结束了自己的防守,下面,便是付青航和舒艺夏的正式对抗了 ──付青航投,舒艺夏击。
 
  先是一个坏球试探了一番,舒艺夏很有看球的眼力,没有动。
下一个是好球, 她迅速挥棒,把球击到二垒和三垒之间的别扭位置上,这一击力气不大,但是位 置很刁钻,等到球回传後,舒艺夏已经跑上一垒了。
她的速度很快,没给对方丝 毫的机会。
 
  站在一垒上的舒艺夏冲著付青航笑,似乎在下战书。
付青航深吸一口气,准 备用三个三振直接结束比赛,不给舒艺夏再跑垒的机会。
 
  对付第二个击球手的时候,一个球的球路有些缓慢而奇怪。
这是付青航特别 针对击球的人设置的球路,但是舒艺夏却利用这个机会盗垒,这边的球员一时没 有反应过来,又让她上了二垒。
 
  付青航自觉颜面尽失,他也顾不得许多,完全放下了自己董事长的身价,和 周围的高中生融在了一起。
舒艺夏这边也是气势高涨,两方剑拔弩张。
 
  一场大混战就这麽拉开序幕了。
 
  两个人玩得很尽兴,特别是付青航,已经很久没有这麽放松了。
他都忘记了 自己是来干什麽的,直到天色已晚,他才余犹未尽地和舒艺夏离开了。
 
  看起来舒艺夏也玩的很高兴。
比赛的结果不重要,关键是那份爽透了的感觉。
 付青航和舒艺夏就刚才的比赛兴致勃勃地讨论著,这对俊男美女一路上也得到了 不少的注目。
 
  回到酒店,领班告诉付青航,在他离开在期间,有个姓姚的女士来过电话。
 这个名字一出现,立即让付青航那缓和松弛的神经绷紧起来。
舒艺夏装作什麽也 没听见,进屋收拾自己的东西。
付青航松了一口气,立即下楼给姚瑶回电话。
 
  其实他完全可以在房间里打电话,但是有舒艺夏在,所以他不能。
虽然两个 人是契约婚姻,他对她一点感情和义务都没有,但在名义上,他都是她的丈夫。
 他不能当著妻子的面跟自己的情人甜言蜜语。
 
  这便是付青航个性中固执传统的一面。
 
  没想到姚瑶竟然就在他住的酒店大厅中。
从付青航口中得知他们蜜月的目的 地後,姚瑶也跟著来到日本,而且就住在同一家酒店里。
 
  「你怎麽会在这里?」
 
  看到自己的恋人,付青航是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能看到她,担心的是 对舒艺夏没法解释。
而且像姚瑶这种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只身一个人在外他不放 心。
 
  见到付青航,姚瑶只有「高兴」两个字。
她禁不住在大堂中就扑到他的怀中。
 
  「我没办法离开你,我想见你。

 
  怀里抱著姚瑶,付青航却一阵心虚。
毕竟他是来度蜜月的,却在第一天就和 情人见面,而且如此光明正大。
 
  姚瑶的房间在付青航的下面一层,他陪她回到房间。
 
  说实话,和姚瑶见面他很开心。
他不得其解的是姚瑶会做出这麽大胆的决定, 竟然跟著自己一起来到日本。
在他的印象中,姚瑶一直是个稳重而内向的女孩, 不会如此冲动。
他打定主意,不让她和舒艺夏见面。
 
  「青航,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我不会打搅你的,我只是无法忍受在没有你 的国内待一个星期。
你生气了吗?」
 
  姚瑶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大大的眼睛泪水汪汪。
 
  付青航抱住她,温柔地说:「怎麽会呢。
我也在担心把你一个人留在国内会 怎麽样。
可是,我是和舒艺夏一起来的,她也许会知道什麽,所以我不能时时刻 刻都陪在你身边。

 
  「没关系。
我会照顾自己的,也不会去打扰你。
只要能看见你我就很幸福了。
」 
  付青航一阵心动,情不自禁去吻她红润的唇。
在他怀中,娇小的姚瑶就像一 只温顺的小花猫。
 
  能见到付青航让姚瑶很兴奋,她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独自一个人出国,一路 上的见闻都让她新奇。
她以为自己感到新奇的东西对别人来说也是如此,於是兴 致勃勃地讲给付青航听。
付青航耐心听著,其实心里一直都被刚刚结束的那场棒 球比赛所填满。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这麽爽快了,脑海中总是不断反复著舒艺夏 轻巧的身姿和灵巧的动作,像燕子一样忽上忽下。
他很想把自己这种痛快的感受 也让姚瑶来分享,可惜姚瑶是不会感兴趣的,她喜欢的是服装和珠宝。
她的话题 付青航不能理解,同样地,付青航的兴趣她也不能接受,而付青航自认为是绅士, 是绅士就要尊重淑女的选择。
所以,和姚瑶在一起从来都是她说他听,一成不变。
 
  不过付青航是有耐心的人,姚瑶也不是一般肤浅的女子。
她的温顺,她偶尔 的任性都是付青航所喜欢的,所以他能接受和姚瑶这样平淡如水的相处。
 
  但是到了8点的时候,他不得不回去了。
他的爷爷会在这个时候来电话询问。
 房间里舒艺夏正斜坐在床边,床上和地上都摞了一堆书。
付青航仔细一看,都是 法律条文和司法考试的试题。
他想起来,舒艺夏说过自己有考试。
 
  见到付青航回来了,舒艺夏从书本上抬起头说:「刚刚爷爷来电话了,我说 你在洗澡。
大概20分锺以後会再打过来。

 
  「哦。

 
  付青航心虚地应了一声,转身去换衣服了,同时感激舒艺夏的机灵和大度。
 等他穿好睡衣出来後,发现舒艺夏正在收拾床上的书。
现在他们面临新婚第一夜 同样的问题──关於睡觉的分配。
 
  付老爷子一手遮天,蜜月中所有的事都是他一手打点,可想而知,房间里也 只有一张双人床而已。
舒艺夏只在床上放了一个枕头,她看见付青航穿著睡衣出 来,吃惊地问道:「你换衣服干什麽?」
 
  「怎麽了?」
 
  付青航不解地问道。
 
  「难道你要睡在这里?」
 
  「为什麽不?」
 
  舒艺夏直愣愣地注视了他几秒,忽然暴笑起来。
她笑得一点也不矜持,却很 有动感。
终於她停下来了,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促狭地说道:「你怎麽可以把 自己的恋人丢下跑到我这里?你当然是要到她那里去了!」
 
  付青航「啊」得愣在原地──舒艺夏果然还是什麽都知道,不单清楚来的是 谁,也明白她和自己的关系。
 
  见他一幅呆呆的样子,舒艺夏禁不住娇嗔地说了声:「笨蛋。

 
  细长的黛眉微微一蹙,万种风情霎时勃发。
付青航一个激灵,看得有些发呆。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麽?等一会和爷爷掩饰完了就赶快下去啊──真是替你 的女朋友担忧,竟然有个这麽呆的男朋友。

 
  她说完了就上床接著看书。
舒艺夏躺在正中央,一点地方也没有给付青航留 下,摆明是要撵他走。
 
  付青航杵在浴室门口,不知所措。
 
  姚瑶正对著窗外的月亮独自喝酒,此时响起敲门声。
她起身开门,没想到竟 然站著付青航。
 
  「青航?」
 
  付青航里面穿著睡衣外面套著外套便下楼了。
下楼前接到了爷爷的电话,平 安到达之类的事舒艺夏已经说过,在电话里,付老爷子还千叮嘱万嘱咐不要亏待 了舒艺夏。
他一边偷偷瞅著里屋舒艺夏的反应──对方毫无觉察地在看书,一边 小心敷衍著。
 
  「所以你就下来了?」
 
  对於付青航的意外到来,姚瑶在惊喜之後更多的是疑惑。
在付青航说明了一 切之後,她温顺的脸上闪过一瞬的怀疑──她在揣测舒艺夏的心态,以女人的直 觉,她总是不能安心。
 
  如果她处在舒艺夏的角度,是绝不可能将付青航这样的「丈夫」推出去的─ ─她是女人,所以太了解女人对付青航的看法。
但舒艺夏的做法,根本就是不在 乎他。
还是,这是个阴谋?
 
  付青航没有觉察到姚瑶的不安,也没有像她想的那麽复杂。
看到姚瑶在喝酒, 他抱歉地说道:「委屈你了,小瑶。

 
  「没关系,是我自己愿意等你的。

 
  姚瑶拉著他的手一同坐下,两个人站在露台上看著天上的月亮。
在他们刚开 始谈恋爱的时候,姚瑶开玩笑地说要付青航给她天上的月亮,结果付青航真的买 到了月球上的石头送给她。
彼时他们还在美国上大学,美国佬都没这种东方的浪 漫,这件事让姚瑶感动了很久,也是他们学校的一段美谈。
 
  那块石头上有付青航的誓言──永远也不和姚瑶分开。
 
  姚瑶依偎在他的怀里,她太爱这个男人了,根本离开不了。
如果付青航对她 变心,她宁愿去死也不要继续活下去。
 
  两个人在同一个屋檐下待了一宿,然而就像和舒艺夏也睡在一起一样,什麽 都没有发生。
付青航是严肃的男人,他不能自私地在什麽都给不了姚瑶的情况下 还和她发生关系。
 
  5点半,付青航准时起床。
窗外隐隐传来诵读诗词的声音,他知道又是舒艺 夏诗兴大发了。
这次她读的是一首现代诗,付青航只听清楚了其中的几句──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
 
               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付青航怔怔地听著。
姚瑶醒来,见他在发呆,问道:「怎麽了?」
 
  付青航回过神来,说著没什麽。
 
  他是在发呆,但不知道是因为那首诗的内容,还是因为舒艺夏美妙的声音─ ─抑或,兼而有之?
 
  余下的几天,付青航是和姚瑶一起度过的。
舒艺夏替他在爷爷那边掩饰,但 从来没有抱怨过什麽。
姚瑶在开始的时候还提心吊胆,但最後发现自己来这里是 正确的,付青航和舒艺夏的蜜月简直变成了付青航和她的蜜月,两个人玩遍了整 个大阪,快乐异常。
付青航带她去大阪有名的天守阁,但是没有带她去看甲子园 的比赛。
 
  舒艺夏对此一声不吭,她就待在酒店里整天没日没夜地看书。
偶尔付青航会 来个电话询问一下,也无非是打探一下付老爷子的态度而已。
在离开日本的前一 天晚上,舒艺夏终於离开了酒店。
 
  因为已经约好次日再回去一起去机场,所以付青航此时也还是和姚瑶在一起。
 他们来到年轻人玩乐的舞厅,在昏暗而浪漫的灯光下喝著特制的鸡尾酒,谈谈情, 跳跳舞。
 
  付青航不过26岁,他的身材好,一上台就引起下面一片高呼。
姚瑶不过2 3岁,正是散发青春活力的年纪,然而她所受的教育里都是高雅的项目,所以对 於这种太过热闹的街舞一点也不在行,可是付青航就不一样了,什麽都手到擒来。
 
  在一开始的时候,付青航的确是有负罪感,那个时候只要舒艺夏表现出一点 的不情愿,他也就不会和姚瑶在一起了,然而她没有,任著付青航如此放肆。
这 样下来,付青航觉得蜜月在这个层面很符合自己的心意,他也庆幸没有让舒艺夏 和姚瑶见面是正确的。
这种事本来就是谁也对不起谁,他要做的是在两个人之间 寻求一种平衡。
 
  一番运动下来,付青航已是大汗淋漓。
姚瑶给他递上手帕,又善解人意地端 来解渴的饮料,然後以无限崇拜的眼神看著付青航。
 
  这个男人不单在商场上玩的转,私下里也是如此出众。
 
  这段和付青航在一起的日子是她最开心的时光。
这还是托了舒艺夏的福,以 前在国内,他们还是一对恋人的时候,付青航根本没有时间和自己连著玩这麽多 天。
其实姚瑶应当感谢舒艺夏,可是爱情让这个女孩变得很自私,认为这是天经 地义,是舒艺夏夺走自己恋人的赔偿。
她从来没有考虑过舒艺夏应当是怎样的心 情,那种独守新房的孤寂。
 
  所以一想到明天回国後她又要变成「地下夫人」後,姚瑶就禁不住怨恨起舒 艺夏。
 
  「青航,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我们再也不能像这样了吗?」
 
  一句话将付青航的热情降到最低,他看了看姚瑶,没说话。
 
  姚瑶似乎还想说些什麽,此时全场忽然像爆裂了一样,舞池里的人渐渐停止 了自己的舞步,慢慢退到下面,和外面的人一起高喊。
付青航和姚瑶也被那边的 不自然吸引,视线投了过去──舞池正中央是一个异常动感的轻佻身姿,长长的 黑发在飞扬,涂著紫色眼影的眼睛如妖冶的狐狸,霸道的、豪放的、狂野的,那 眼神能吞噬人的灵魂,性感的红唇是有生命的火焰,灼烧著这里每个男人的心。
 那女孩穿著削肩的衬衫,丰满而妖娆的身段是热情的火焰。
她旁若无人地跳著, 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只是在寻求能让自己疯狂的途径。
 
  舞厅里的每个人都被她吸引住视线,这种女人天生是用自己的魅力来捕获人 的。
舞曲终了,那女人也跟著停下来,慢慢走下舞池。
当她转身过来和付青航的 视线对上後,後者立即像被雷击了一样,杵在原地。
 
  他喃喃著:「舒艺夏!?」
 
  听到这个名字,姚瑶也跟著大吃一惊,然後不可思议地重新打量她。
她怎麽 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像火焰一样灼热的女人竟然是舒艺夏?是的,舒艺夏是 怎样一个充满女性风韵的女子她是知道的,然而婚礼上的舒艺夏是含苞待放的百 合,还有著和她年纪相符的清纯。
可是眼前这个女子,分明是火红玫瑰的化身, 全身上下都透著让人来摘取的性感,散发著无人能匹敌、无人能抵挡的荷尔蒙。
 
  「舒艺夏?」
 
  舒艺夏也看到了付青航和他身边的漂亮女人。
她毫不避讳地迈著款款碎步来 到他们的面前,漂亮的嘴角微微上扬,尖尖的下巴一划便指向了付青航。
 
  「没想到你们也在这里?日本果然小。

 
  付青航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依旧直直地盯著她。
舒艺夏倒也大 大方方地让他看,就差来个转身了。
 
  姚瑶在身後拉拉付青航的衣角,他终於恢复过来,随即陷入到尴尬中。
舒艺 夏倒是毫不在意地问道:「介绍一下吧。
婚礼上我有见过这位漂亮的小姐,只是 没有机会说话。

 
  「嗯……这位是姚瑶──她是舒艺夏。

 
  只是介绍了名字,省略的身份彼此都了解。
 
  「你好,见到你很高兴。

 
  舒艺夏伸出手,她的指甲涂的是红色指甲油,和她白皙的皮肤很相称,紧身 的豹纹体恤也恰到好处地彰显了她的好身材,刚刚围住臀部的短裙下是一双修长 笔直的腿,细嫩的皮肤吹弹可破。
 
  姚瑶犹豫了一下,也伸出了手。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说话间,不少男人都围在舒艺夏的身边,胆子大的人已经上来搭讪。
 
  舒艺夏笑而不语,似乎在观察付青航的反应。
付青航怕她因为不会日语而吃 亏,重要的是,此时他有点自己是舒艺夏丈夫的自觉了,於是对上来搭讪的男人 用日语说道:「对不起,她是我的同伴。

 
  那个人还不死心地向舒艺夏求证,舒艺夏意味深长地笑著,说道:「是啊, 我们是同伴。
抱歉了。

 
          付青航和姚瑶吃惊地看著她──
 
  舒艺夏说的是日语。
 
  「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不会日语吧──大学的时候因为兴趣学过,除此之外, 还有法语啊,德语啊,英语就不用说了,阿拉伯语也会一点日常会话啦──不然, 我怎麽敢一个人来夜游呢。

 
  舒艺夏魅惑地笑著,她坐在吧台前,用帅气的指响叫了一杯马爹尼,当著付 青航和姚瑶的面慢慢品著。
那神情简直是高傲的女王,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她的臣 民。
 
  「抱歉打搅了你,喝完这一杯我就走。

 
  舒艺夏的下颚垂在手臂上,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她的眼睛是迷醉的,混 合著丝丝的暧昧。
任谁看到这样的眼神都会动心。
 
  「你还去哪里?」
 
  付青航口气严厉地问道。
 
  「现在才几点?当然是玩下一场了。
难得来日本一次,最後一天,一定要回 本才行。

 
  「难道你天天这样跑到这种地方来?」
 
  这次付青航的语气中增加了担忧和一丝愤怒。
舒艺夏毫不自知地回答:「当 然不是了。
我可是在酒店里看了整整6天的书呢,很辛苦的。
连我自己都佩服我 的自制力。

 
  舒艺夏的话看似无心,但让听著的付青航一阵内疚──是他抛下舒艺夏一走 了之的,现在也没有立场来责怪她。
可是现在付青航就像铁了心一样,非要把舒 艺夏从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带走。
 
  「你赶快离开这种地方,我送你回去。
明天我们一早还有飞机。

 
  舒艺夏怔了一下,她不去看付青航,而是关注姚瑶的反应。
她看著姚瑶问道: 「那姚小姐怎麽办?你们不是在喝酒吗?」
 
  付青航回头对姚瑶说:「一起回去吧。
舒艺夏这样我不放心,她有些醉了。
」 
  事到如今姚瑶还能说些什麽呢,只有同意。
 
  上了车舒艺夏就睡著了。
此时再看她的睡脸,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性感女王, 甜甜地像一个小天使。
 
  因为有舒艺夏在,姚瑶和付青航一路上一直默默无语。
到了酒店,付青航抱 著舒艺夏回到他们的房间,这是蜜月以来,付青航第一次不在姚瑶那里过夜。
 
  舒艺夏的身体很轻,身体软软地让付青航以为自己抱得是一团棉花。
看她长 得那麽高,其实是很瘦削的。
付青航看得有些心疼,以前的罪恶感一股脑涌上来。
 他把舒艺夏安顿在床上,自己打地铺。
临睡前,他看到舒艺夏把所有的行李都准 备好了,又是一阵心痛,因为除了参考书没别的什麽。
她一早摆明不是来这里玩 的。
 
  第二天舒艺夏醒来後一点也没有问自己是怎麽回来的,甚至对於自己在舞厅 和付青航他们不期而遇也丝毫没提。
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此时再说点什麽都是做 作。
 
  舒艺夏是不会做出这麽愚蠢的事的。
 
  姚瑶没有出现在机场,付青航没有说,舒艺夏也不问。
两个人像什麽都没发 生一样回到了国内。
其实付青航还隐隐担心,他怕舒艺夏在旅行中什麽也不说是 在积攒怨恨,然後回到国内再跟他算帐。
但是没必要,舒艺夏不是那样的人。
她 一直对蜜月期间的事保持缄默,恪守自己的「职业道德」。
 
  付家上下一片喜气洋洋,为了迎接少爷和少奶奶的归来。
尤其是付老爷子, 已经把舒艺夏当成自己的亲孙女了。
两个人一到家,他不管自己的孙子,首先问 舒艺夏累不累。
 
  「玩的好开心,多谢爷爷的安排,酒店的环境也很好。
我不知道爷爷喜欢什 麽,就按照自己的想法给您带了一点当地的土特产。
还有,这是我在天守阁给您 求的平安符,会保佑爷爷你平平安安的。

 
  她从提包里拿出一个经过仔细包装的护身符,上面的题字还是舒艺夏自己写 的。
付老爷子一辈子什麽没见过,但轻易让这个小小的护身符给感动了,一个劲 地拉著舒艺夏的手,高兴地不知道要说什麽好。
 
  不单是付老爷子,舒艺夏竟然连付家上下所有人的礼物都带上了。
礼物虽然 不值钱,但重要的是那份心意。
更为难得的是,舒艺夏蜜月之前算起来总共在付 家待了不到24个小时,但全家上上下下20多个人的名字全部记住了,递上礼 物的时候轻声唤著对方的名字,霎时俘虏他们的心。
 
  付青航讶异地看著舒艺夏,不禁感叹这个女人的手段之高超。
如果她真要争 夺付青航妻子的名分,姚瑶绝对不是她的对手,不,是世上少有能与之匹敌的女 人。
 
  李铭意味深长地对付青航说道:「总裁娶了一个了不得的新娘啊。

 
  付青航苦笑。
他唯一欣慰的是,舒艺夏似乎对自己担心的事不感兴趣。
 
  蜜月之後的生活就已经被定型了,付青航来往於家里和公司,他是维汉集团 的总裁,事务多得处理不完;一个星期有1、2个晚上会和姚瑶在一起,但是会 回家睡觉,付老爷子还不知道他们的事。
 
  舒艺夏呢,开始往警察局跑。
破坏她婚礼的倒霉蛋是她亲自参与审讯的。
要 是在以前,不管她和负责这件事的崔蒙关系多铁,都不可能让她这麽做,但是现 在她是付家的少奶奶,维汉集团总裁付青航的合法妻子,加之又是事件的受害者, 也就有了特权。
 
  她不常待在家里,白天都在外面和自己的朋友在一起。
吃饭、喝酒,依旧是 以前的生活。
这是她当初会答应这门亲事的条件──不能干涉她的自由。
在付老 爷子面前与付青航装作一对幸福鸳鸯是一回事,私下里是另外一回事。
付老爷子 因为太喜爱舒艺夏,已经有些忘记她和自己孙子的婚姻是一场不折不扣的交易。
 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舒艺夏的父母,李铭、姚瑶和付青航祖孙俩,舒艺夏连 自己的朋友都没透露。
所以看到舒艺夏还跟他们混,就有人不解了。
 
  「小夏,你做了付家的少奶奶,难道就没有什麽不自由的地方?」
 
  问话的是舒艺夏的死党、大学的同学高璇。
她和舒艺夏不一样,是普普通通 的大学女生,原本和舒艺夏是同年纪的,但是舒艺夏提早修完了学分毕业,当她 已经出了社会整整玩了一年的时候,高璇还正好处在毕业找工作的时候。
 
  「没有。
他们家很开通。

 
  「我倒是很奇怪,你是怎麽钓上付青航这样的多金帅男的?结婚之前竟然一 点风声都没有透露。

 
  高璇这番话不是嫉妒,她知道以舒艺夏的相貌和才华和付青航那样的商业巨 子是非常相配的,她所奇怪的是出身普通的舒艺夏是通过什麽方式认识的付青航。
 
  知道一定会有人这麽问,舒艺夏早就准备好了答案。
 
  「我要考司法考试,在律师事务所实习时与他见面的。

 
  很合乎逻辑,所以高璇也没有怀疑。
她看舒艺夏在准备司法考试,就问: 「付家那麽有钱了,你还要自己找工作?」
 
  问完了马上就後悔。
她再清楚不过舒艺夏的性格了,她不是为了生存活著, 而是为了「兴趣」。
对於舒艺夏,天大地大,自己的兴趣最大。
 
  「通过了作律师吗?」
 
  「嗯。
接个案子玩玩看,没趣的话再换别的。

 
  这种超级任性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也只能由舒艺夏来说了。
她是才华横溢的 女子,日後付青航就会明白了。
 
  一个星期後,舒艺夏报名司法考试。
别人准备考试都是昏天暗地,但是舒艺 夏却照吃照玩照睡不误,付青航除了在蜜月的时候,几乎没看见她看过什麽书。
 但是考试完毕的一个月後,舒艺夏拿到了通过的通知书,成绩在本市是第二名。
 她的眼睛瞥了瞥,似乎在意料之中。
与此同时,上个月的集团财务报告也出台了。
 因为听从了舒艺夏的建议将投资失败的娱乐中心改建为老年健身中心,开放後门 庭若市,使得集团的利润上升到7%,大大超过了以前。
 
  付老爷子乐开了怀,双喜临门,准备在府邸举办酒宴──祝贺舒艺夏通过司 法考试。
 
  晚宴当天,舒艺夏穿著一身合体的紫色晚礼服出场。
甫一出场惊为天人,她 的头发绾了起来,在上面插了一个别致的簪子。
那是一支很美丽的发簪,长长的, 优雅的流线造型,簪身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纹,头上加粗的部分镶著一颗灿烂晶莹 的浅蓝色宝石,在灯光下闪著华丽的光彩,下面垂著镶碎钻的缨络,精致剔透, 如果插在某一位小姐的如云秀发之间,随著她曼妙的舞步在水晶吊灯之下摇动著, 闪烁著,一定能引来不少豔羡的目光吧。
 
  而这位小姐便是舒艺夏,社交上的礼仪似乎天生就融在她的骨子里,举止大 方、谈吐高雅,她无疑是宴会的女王。
 
  姚瑶也被邀请,但是在这种场合,付青航必须扮演体贴和陷入热恋的丈夫, 她只有远远地看著付青航和舒艺夏百般甜蜜而吃醋。
 
  舒艺夏看起来对这种场合已经轻车熟路。
如果在30年代的上海,她应当是 豔丽的社交界之花,当然现在也不错。
本来在婚礼上已经见识到那麽强悍的「付 家少奶奶」的人,如今都被舒艺夏另一面的妩媚所吸引。
 
  来宾中有商界的风云人物,其中就有卓越集团的年轻当家卓泽渊。
说起这个 卓泽渊,年纪、家世、相貌、才能都和付青航相当,只是他更具情场浪子的风流 倜傥,别号「情场贵公子」,也有「叫女人流泪的卓泽渊」这样的绰号。
付青航 举行婚礼时他在法国没来得及参加,後来听别人说起付家少奶奶的英姿,便留下 了深深的好奇。
本来是带著玩笑一样的心态来参加这次宴会的,待听闻是庆祝舒 艺夏通过了司法考试,加之刚才又见到了真正的「付家少奶奶」,七魂已丢了三 魄。
但是他是情场老手,是不能轻易表现出自己的爱慕的。
 
  经由付老爷子的介绍,他终於和舒艺夏搭上了话。
 
  近距离看舒艺夏又是别样风情,温柔、妩媚、性感、清纯……即使是如此矛 盾的词也能在她身上找到。
古典的韵味和现代的奔放在舒艺夏的体内和谐共存, 她微微一笑,竟然让见惯了各色美女的卓泽渊一时也愣住了。
 
  「你好,初次见面,卓先生。

 
  「你好。
」卓泽渊赶紧收回自己呆呆的表情,摆出和蔼而柔和的笑容。
「付 夫人真是聪慧,恭喜你通过司法考试,这是我的一点贺礼。

 
  卓泽渊的贺礼是大束的鲜花。
先前不知道舒艺夏到底是什麽样的女人,权衡 左右,觉得还是送花最合理。
现在卓泽渊後悔应当准备更昂贵的珠宝之类的礼物, 即使送花也应当是火红的玫瑰,而不是什麽百合。
 
  「多谢,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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