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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阵校勘足本

鸳鸯阵(校勘足本)

前言

古典艳情小说《鸳鸯阵》一书,转贴自【维纳斯社区】的[转贴区]。

该文由于时代因素,辗转传抄刊刻,缪误不少;若从文学水准衡量,鄙人不才,于已转贴的版本基础上,对照错误也是多多的旧有所谓影印“善 本”的藏书,又参考些其它的版本,除晦涩、岐义的文词难以甄别外,凡尚可推 敲、辨误得了的错、别字,词语和少量诗句等等,均做了尽可能的校勘修饰;为 美化版面并方便于阅读,又再行排版,旨在使该文尽可能回归于“原貌”。

至于念其不过是篇难登大雅之堂的普通情色小说,岂堪同撰写学术论文那般严谨 治学相比,此举,自然难免牵强附会、穿凿臆断、贻笑大方的地方,祈请诸君不 吝赐教、斧正。

冒昧将该校正版本奉达诸君台前,但求博诸君一笑而已。
谨此奉告。

顺颂

夏安!

sxz06290鞠躬

鸳鸯阵(校勘足本)

第一回抛情友诱入佳境

诗曰:

好事多魔最可怜,春风飘泊几经年。

我问且有生香地,世上偏留薄命天。

假到尽头还自露,疑从险处更多坎。

毫端尚有余恩在,他日新声完传。

词曰:

天与良缘成美眷,颠倒漂零,讨的青风便。

铁誓盟言终不变,黄尘衰草经磨练。

金草销给红粉面。
百万男儿,拜个多娇倚。

亲拥貔貅经百战,虎头幻出佳人面。

两首诗词,是道那全部小说的关键。
大凡婚姻一节,迟速险易,莫不有数。

若月犊果栽,红丝曾系,便流离险阻,颠倒错乱,迟之岁月,隔之天涯,甚 而身陷龙潭虎穴,势分乱国寇仇,也毕竟宛宛转转,自然归到个聚头的去处。

苟非天作之合,纵使男欢女爱,意蜜情坚,才貌门楣,各投所好,或千方百 计,挥金购求,甚有父母之命即专,媒灼之言更合,欢欢喜喜,道是百年姻眷, 谁知百辆迎门,恰好三星退舍,究竟事终伏变,面对天涯。

所以,人谋愈巧而愈拙,乐境愈遭而愈非。
足见适物所施,往往出人意表。

甚有一种极恬淡极平易的人,其平日之所为,皆性分中事,并无一点妄为之 心,与智巧之习,即以当声色货利之间,富贵显荣之遇,一毫无动于衷。

所以,在下今日造这部小说,原不专为取悦世人耳目,特与聪明人谈名理, 与愚昧人说因果。
富幻于侠,化淫为贞,命名观者耳目一绝。
然不必尽实,亦不 必尽虚,虚而胜实,则流于荒唐;实而胜虚,则失于粘滞。
何也?

若据世直书,未免招后人怨尤,犯时事忌讳。
惟是易其姓名,混其出处,虽 行事伊然在目,似与昔人风马无关,转将实境仍归向泡形之中。
不留些事挂碍, 使色相皆空,但见天花乱坠耳。
待我如今慢慢道出,且来做个引喻罢了。

这节事不出前朝往代,却在康熙九年戊戌之岁。
荆州吴清县,离城数里,有 个乡镇,叫做沙村。
居民虽不算稠密,却原有数百余家。
这村中有个轻薄少年, 唤做胡二。
父母单挣这个种儿,家内尽是温饱。

但这胡二,生性乖滑,不肯务本去学那躬耕力稍的事,一味习于游荡,博酒 呼卢;与十来个恶少,酗赌成群,窥探人家闺阁,奸犯人家妇女,惹事招非,久 为乡人所厌恶。
年已十八、九岁,父母见他不肯学好,也不曾打点与他成亲。
他 虽没有老婆,若论女色,倒也尝过百十多次。

邻居有一女儿,叫做玉儿,年方十五,生来却有七、八分姿色,倒也不像个 乡间生长的,反是轻薄戏谑,装腔做样,见了人家俏丽后生,便眉来眼去,调引 勾挑。
这胡二自小便与玉儿混得烂熟,见她虽举止轻佻,却也是个黄花女子,便 有心娶她做个老婆,好长久受用。
几次在母亲面前恳说,他父母知玉儿性情,如 何肯娶与独生儿子?执意不肯遂了儿子心愿。

父母不允,儿子纵有天大能耐,亦不成。
但胡二终究死不下心,虽与村外数 十个相好日日厮混,眼光却老向邻里觑着。
偏偏玉儿亦有心嫁与胡二,一为他那 张风流俏面所勾,其次却也倾恋胡家财资丰厚,又是独生儿子,倘是做了过门媳 妇,即便十年不下田,便也不愁吃穿。
只因为这两处,故每逢胡二途经门首,总 要抛送媚眼,百般相勾。

且说胡家二老见儿子贪恋女色,不成气候,甚觉家门不幸,只因年高,却顾 他不过来,正是儿大不由人。
但凭他在外村撒野,就当眼不见为净;倘觑见儿子 与邻家小妖精眉来眼去,便叱斥有加,百般不允。

胡二心头煞急!这一日,父母打早去了一远房伯叔家,却是赶着侄儿娶妻之 大喜婚宴。
人说:不怕色唯禁,切莫妄相勾!胡二单留在家守门户,难免心猿意 马,便又思量起邻村几个相好来。
只因家财颇丰,须得时时提防窃贼窥探,既父 母不在,断然不可妄自外出!

捱到黄昏,不见父母归来。
胡二便想:怕是逢人喜宴,多吃了几杯,恐回不 来了。
正思量间,果然有一赶喜宴的朋友捎过话来,说:“胡老许是喝得多了, 自家挪不动,还叫你母亲守着,特令我捎过话儿,今夜便不回返,着令你将门儿 守紧,断不可疏忽大意。

胡二口中喏喏,连声称“是”。
待送走了朋友,心中却暗想道:“便是天赐 良机!今夜方可勾了邻家妙人儿,待与她破了瓜儿,隔了三、五月,方向母亲提 及,再枉说早与她下了种,不怕做爷娘的不应。

恁般一想,心头甚欢!当下闭了各道屋门,俱都挂了大铁锁。
遂缘院墙跟爬 至玉儿屋侧,抬首张望,却见不远处正有一人朝这边打量。
仔细一瞧,那人正是 玉儿!

你道为何竟有这般巧事儿?只因适才那个传话的朋友亦与玉儿相熟,打从屋 前过时,玉儿便唤住问个究竟,早明白原委,便思量胡家公子定然前来会面,不 意早早的候着了。
当下,便朝胡二唱了个喏。

胡二不敢应声,见这家子门闭灯熄,单留得玉儿所居厢房半掩屋门,遂壮了 胆,顺墙爬将过去。
玉儿那边早早的将门儿大开,放胡二溜进厢房。

当下二人见面,便相拥相抱。
半晌,玉儿挣出身来,将厢门栓牢了,转身笑 吟吟道:“遭天杀的!恁般狠心!妾身天天倚门期盼,只是不见,却去了何处撒 野?”胡二嘻笑不语,上前将玉儿抱至榻沿,就欲云雨。

玉儿双手将裤儿紧扯住,惊道:“胡二哥,便是戏耍,却不必干那事儿!只 怕破了身子,大了肚皮,如何见人?羞杀人也!”

胡二乃掳擒女色的高手,苦苦盼得良机,如何肯罢手?当下便道:“亲亲玉 儿!胡二哥便是真心与你!待与你有了帐中之欢,料想爹娘亦不便相阻,不若今 日依了我,三、五日后便向爹娘恳亲!何如?”

玉儿俏脸晕红,手儿却死死不放。
半晌道:“往日见你与别家女子勾搭,早 已怨恨在心,今日如何肯信你?”

胡二听罢,当下便指天发誓道:“倘是谎言,我便遭天打五雷轰!”一头说 着,一头竟将只手儿探进玉儿小衣,直摸到玉儿胯间那光光滑滑的嫩穴上!

玉儿两腿一缩,手却放了。
胡二趁势一把将其裤儿扯下,将那件话儿突露出 来。
玉儿忙探手去遮,胡二抢先一步,早将一只手儿履在上面,嘻笑道:“妹妹 放手,且让哥哥摩抚一番!”

玉儿嗔道:“便只是相摩,断不可妄为!”

胡二应声连连,却将一根指儿挖进小牝户。
内里紧紧窄窄,进了半指,只闻 得玉儿“嗳唷”一声,便不得尽根。
胡二心中暗喜,思量道:“果真是个黄花女 子!”便将手儿缩回,复缘小腹而上,去摩那双乳。
刚刚触及,便觉那乳儿坚挺 酥润,狠捻一把,嘻道:“亲亲玉儿,果然可爱,样样新鲜!”言罢,将玉儿上 下衣什剥得干净,揽进怀中,一连亲了几口。

玉儿年纪尚轻,哪曾经男子这般摩抚?当下浑身酥软,只得任随胡二上下揉 抚。
胡二兴动,紧抚小小牝户,吐过舌儿,玉儿张开樱桃小口,着力承接。
二人 舌绞一处。
胡二复将两根指儿并了,齐齐挖进香牝,玉儿亦不再叫痛,反将臀儿 左右摆动,如此一磨一荡,双指尽根没入。

胡二爱怜其年幼,将指儿轻轻提起,再度缓缓插进;一来一往,不出十余回 合,早有津津细流缘指而出。
胡二喜极,道:“亲亲玉儿,这香牝缘何浅浅的?

倘将自家尘柄肏将进去,止进了龟头,便抵着花心哩!“

玉儿道:“便是天造地设!奴家如何知晓?”

胡二道:“止怕恁般紧窄,我这粗大话儿如何放得进去?”

玉儿听罢,情兴稍动,竟探出一只纤纤玉手,朝胡二胯间话儿摸去。
刚刚隔 衫触及,登觉那话儿粗圆有加,旋即缩将回来,战栗道:“胡二哥!恁般话儿, 小女子如何承受得起,只怕今夜妹妹便将命丧黄泉矣!”

胡二道:“此话怎讲?许是魂飞九天,而非命丧黄泉!只怕今夜受用了,定 日日思量!”玉儿不语,将胡二裤儿解开,却如何也扯不下。
正在疑惑,忽见尘 柄高高耸立,将中衣撑起,如何卸它得下?还是胡二探手帮衬,方将尘柄降伏, 玉儿才将小衣卸下,那件长长大大的话儿登时跳将出来!

玉儿手捻尘柄,竟然围它不过!当下哀告道:“亲亲胡二哥!妹妹许是承受 不得!骇煞人也!”胡二不语,忽的捉住玉儿另只纤手,将其两手合捻尘柄,方 才围将过来。
玉儿双手摩抚不已,却又嘻笑道:“真是一件活宝!”

胡二道:“初时亦如此!倘放入亲亲嫩穴中,爆胀开来,却又将增大一围有 余!”言罢,令其双膝跪于两侧,又探手将嫩穴摩抚,早己湿答答一片!

玉儿觉牝中有水儿溢出,当下惊问道:“小女子不曾多饮得水,缘何这般尿 急?”

胡二道:“妹妹有所不知,这便是我帮衬抽插出的骚水儿!但凡女子交媾之 前,定有些许骚水儿流出!”

玉儿听得兴动,将手儿扶直尘柄,照准嫩穴,缓缓覆将下来。
胡二知其情兴 大发,早将尘柄高高挺起,怎奈缝儿忒窄,虽着力相抵,只是不得进入半寸!

胡二心急,翻身而起,将玉儿横覆榻上。
玉儿会意,双股大开,扯过凤枕, 衬于肥臀之下,将个小小牝户高高耸起!胡二手扪酥乳,又吐过丁香,与玉儿轻 轻吮咂一回,又缘玉儿颈儿狂亲一番!

玉儿当不得,哀叫道:“哥哥!小女子下身那处火热无比,速速将尘柄肏进 一试!”

胡二道:“这便来也!”一头说,一头将双膝跪于玉股间,伏身而下,手握 尘柄,直抵香牝,如此研擦一回,只是不入。
玉儿焦躁,将肥臀左摇右摆,上下 力贯,胡二却有意挑逗,止将龟头放入嫩穴,并不多进一寸!玉儿不知何故,早 已肢摇体颤,香汗淋漓,探手一摸,香牝湿了一片,淫水缘股而下,将绣枕打得 半湿!

遂探手捻住尘柄,狠力下扯,胡二有意为难,只是不从,将尘柄高高昂起。

玉儿当不过,嫩穴里似有千万只蚁儿拱拱钻钻一般,奇痒无比,当下扭腰娇 嗔道:“亲亲哥哥,小女子受不得了,速速入来!”

胡二竟不依,手扪酥乳,只是揉摩不止。

玉儿又道:“亲亲!速些入!倘晚了,小女子便没魂了!”

胡二依然如故。
玉儿忍不得,骂道:“遭天杀的!速速狠肏奴奴!痛杀一回 也罢!”

胡二反将其口儿凑过,与玉儿做那‘吕’字,令她作声不得;玉儿一双秀腿 乱舞,臀儿乱摇,腰儿乱扭。
可怜玉儿初涉鱼水之欢,竟遇这般光景,实是打熬 不过。

看倌有所不知,那胡二出外撒野,每每得手,便仗着自家长长大大话儿,百 般挑逗,令那些妇人欲罢不能,渴念不已。
待到她情欲难抑之时,方将尘柄缓缓 的肏进,便令女子如入仙境一般,自然美快无比。
真可谓欲求美快,需用慢功。

此时,玉儿嫩穴己咻咻缩动,花心娇娇浮起,单等尘柄肏将进去!胡二知火 候已至,遂揉一回香牝,抹些淫水于龟头之上,手握尘柄,照准牝户,泰山压顶 般凌空而下!只闻得玉儿“嗳唷”一声,登时瘫软,竟无了声息!

胡二大惊失色!将玉儿香口捧过,布气一阵,玉儿方才悠悠乎乎醒转过来, 泣道:“胡二哥,这般干法,小女子如何消受得起?”

胡二将尘柄紧紧相抵,虽不得尽根,却亦似入得仙洞一般,美快无比!当下 身儿不动,臀儿不摇,与玉儿吮咂舌尖,咂得唧唧有声。

少顷,玉儿痛楚渐缓,痠痒顿起,摆那腰肢,道:“亲亲,再肏进一些,便 能抵着花心了!”胡二领命,将玉儿秀腿高高推起,扛于肩上,发力一挺,果然 抵着一似骨非骨,似肉非肉的东西。
当下大喜,耸身大动,玉儿乐于承受,将臀 儿高高耸起,口中不免伊呀有声!

约莫一千余抽,二人已觉美快无比。
胡二道:“亲亲,日后便与你常干,何 如?”

玉儿道:“只是你家父母看管甚紧,缘何得空?”

胡二道:“亲亲莫愁。
我家后屋有一块壁板,却是活动的。
昨日打开看过, 不意那处正对着你家,且有几株树儿相遮。
倘你家爹娘入寝,夜夜便可从那处绕 将进来,将壁板轻叩三声,我自然替你开启了放你进屋!”

玉儿道:“只是夜深人静,小女子生性胆小,如何敢走那后院?”

胡二道:“白日里可将路径看个仔细,夜里熟门熟路,没甚可怕!”

玉儿又道:“倘叩板声惊醒你家爹娘,循声而起,岂不将小女子逮个正着?

亦或当作窃贼,岂不羞煞人哩!“

胡二道:“这事怎的恁般去想?父母日间劳作,夜里睡得甚酣,断然惊不醒 的。
到了初更,只管前来!”

玉儿闻听,遂放下心来。
忽的觉出牝中尘柄陡然胀粗,将个嫩笃笃穴儿塞得 紧紧满满,抽动甚觉难过,遂哀告道:“亲亲哥哥,且稍停停!有些痛不过!”

胡二道:“肏得狠了,便不觉疼痛!”遂发力大肏!玉儿目闭肢摇,似风中 柳曳,口中不禁伊伊呀呀乱叫,无比欢快!

胡二更似得胜将军,将其金莲高高架起,双手力捧蜂腰,着着直捣花心。
乒 乒乓乓一阵乱响,霎时一千余抽。

玉儿急耸臀儿,紧紧迎凑,急急叫道:“亲亲!狠一回!”

胡二领命,遂将玉儿翻转过来,跃身下床,紧搂肥臀,从后耸身大弄,声响 唧唧,不绝于耳!

玉儿淫兴益炽,花心紧收,早有淫水迸流而出,抽送之间滴滴而下,煞是有 趣!胡二只觉牝户浅小无比,虽发力甚猛,终不得全柄没尽,尚留得二寸在外。
哪像别家女子,齐卵儿凑进尚不得尽根,颇费气力。

玉儿头伏凤枕,手扪酥胸,臀儿一耸一顶,竭力迎合那乌将军挑刺!口中更 多淫辞秽语。
少顷,胡二紧抵花心,只是不动,玉儿痒极,花心直被尘柄抵进小 腹,里边似虫儿叮咬,百般难受,欲挣脱出身,却被胡二死死箍牢。

心头焦躁,大叫道:“亲亲,速着力抽送!”胡二只是不依,抵得更紧,玉 儿又道:“亲亲胡二哥,快放了去,小女子便痒得魂丢煞了!”

胡二窃喜,暗想道:“将她肏得欲死欲活,勾了魂儿,日后便不怕她不自家 寻上门来!”只这般想,尘柄抵得更坚,又暗使手段,尘柄愈加劲倔,将个花房 肏得几欲决裂。
玉儿不敌,连声叫“娘!”少顷,又将臀儿乱耸,一时间,厢屋 里淫声大作,一声高似一声!

胡二怕惊醒家人,遂将尘柄急抽将出来,玉儿娇喘一回,口中叫道:“内里 火热无比!速速再与妹子痛杀一回!”胡二领命,重振旗鼓,一肏尽底,发力大 干,玉儿顿觉美畅无比!高声叫道:“亲亲!狠一些,好意思欲来了!”胡二正 欲大抽大送,忽听见对面有人问:“玉儿,缘何夜半叫个不止?”二人俱惊得目 张口开。
正是:

粉蝶双飞玉丛抉,花为枕衾帐流苏。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赴厢屋两处情浓

诗曰:

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上回言及胡二与玉儿正欲大丢之时,忽闻得对面母亲屋中传来一声喝问,二 人惧惊;玉儿旋即定了定神,作梦中惊醒之状道:“娘勿担心,女儿适才便在梦 中。

其实母亲尤氏与玉儿爹共居一室。
起首,乃是玉儿他爹,闻得女儿屋中有甚 异响,便将脚下夫人唤醒,令其仔细辨听一回。
幸而正当那时,胡二正紧抵玉儿 花心,不曾有甚大动静,尤氏亦不曾闻得甚响,怨了一句正欲睡去,却忽的闻得 女儿大叫,嚷喊些甚么‘欲来了’,当下大惊失色,惟恐女儿夜半出事,才便急 急相问。

至女儿回答原是梦中,方才放下心来,疑惑女儿怎的做哪般恶梦?岂知女儿 正欲死欲活之际,经这一唬,那好意思又去了。

胡二虽是采花高手,但恁般胆大,暗入闺屋,如入无人之境,终是心虚。
当 下尘柄便从香牝中软儿郎当,抖落出来,似只斗败的鸡公。
玉儿轻声道:“胡二 哥哥,且轻抽缓送,待母亲睡熟,方可再行大干!”

胡二道:“经这一嘘,我这活宝死了!如何肏得进去!”

玉儿道:“这且莫急!”言罢,将胡二扯上床,令其仰卧,将腿儿并了,自 身将玉腿一扑,坐将下去。

由此研研擦擦,尘柄正经于缝儿中间,经淫水儿浸濡,倒真活了过来。
玉儿 大喜,遂伏身下去,凑过樱桃小口,将半软半硬的尘柄含于口中,吐了舌儿,缘 龟棱卷了几遭,登时,尘柄突地立将而起,直将小口塞得满满实实。

玉儿兴发,将尘柄吐将出来又急捻在手,导引入得嫩穴之中。
那话儿如鱼得 水,贯彻花房,直觅花心;玉儿痒极,力桩上下,一起一伏,淫水儿缘尘柄徐徐 流下,胡二卵儿处登时泛滥一片。
玉儿狠力桩套,手扪酥乳,口中叫道:“真真 个有趣!不意胯间话儿,竟恁般受用。
今日销魂一夜,明日即便魂归西去,亦不 枉为人一世。

胡二道:“说的极是!倘父母允我娶了你过门,白日黑夜,两下欢干,岂不 乐乎?”

玉儿道:“这且不说!只要哥哥属意于妹妹,虽无名无分,也心甘情愿。

言至酣处,二人俱都淫情大举。
玉儿口中“伊呀”有声,渐渐力不能支,腾 身起坐,比先时已慢了桩套的度数,直呼花房灼痒,熬得难过。

胡二亦不能尽兴,遂直起身来,紧搂玉儿蜂腰,高高提起,又狠狠桩下。
玉 儿登觉美快无比,手把扶胡二双肩,起跃下落,将尘柄百般挫顿,自家亦甚是受 用。

约莫五百余提,玉儿道:“这般桩套,总不能尽兴,哥哥仍覆于肚儿之上, 与妹妹狠捣一回。
”言罢,倒先回身一仰,倒于榻上,将玉股掰开,臀儿高高耸 起。

胡二喜极,覆身上去,先将龟头凑于牝缘,自缝儿上下摩荡一回。
又有一股 丽水溢将出来,玉儿紧勾胡二颈儿,低低唤道:“亲哥哥!快肏将下去。
”胡二 闻听,手握尘柄,照准嫩穴,腰间着力,只闻得“叱”的一声脆响,淫水溅溢而 出,龟头直抵花心,只可惜牝儿浅浅,仍不得尽根。

胡二上下力捣。
玉儿叫道:“狠些,内里美快无比!”胡二遂发力大干,乌 将军横冲直闯,威猛无比!正是:

女貌郎才两相宜,从天降下好佳期;

拨雨撩云真乐事,吟月咏风乃良媒;

襄王已悟阳台梦,巫女徒劳洛水悲;

锦帐一宵春意满,不须钻穴赖隙窥。

约莫又是五百余抽,玉儿正当畅快之际,不由娇呼一声,道:“妹妹就要丢 了!”胡二知其正当要紧之时,遂拼足余力,狠捣花心。
止三五捣,玉儿便目闭 肢僵,遍体战栗不止;臀儿乱摆,情穴大开。
早有一股烫热的阴精泄出!尘柄不 经灼烫,登时缩将回来。

胡二手抚香牝,津津美液,自指缝间阵阵流出,一时竟不得止。
原来玉儿乃 初经人事,经胡二大肏,又经母亲惊扰,情穴一开,自然收束不住。
当下四肢俱 废,口中奄奄道:“哥哥,妹妹欲死了。

不意胡二却未曾泄,见玉儿阴精长流,抹一把于自家龟头之上,道:“骚情 妹儿,且容哥哥再干一回。
”言罢,复跨身上去,照准便刺,霎时床板“叱叱” 一阵乱响。

胡二有意与她一个下马威,自然勇战不歇,尘柄熟门熟路,穿梭织布一般。

胡二渐近佳境,玉儿亦淫兴复作,二人酣战三百回合,淫声几乎震得屋瓦乱 响。

猛地里,对面母亲屋中喝问道:“玉儿,恁般巨响?”

二人正肏得兴起,哪里听得,玉儿口中只是“伊呀”乱叫。

尤氏又问道:“玉儿,为何叫声不绝?”

玉儿登时止住,不意出了一身冷汗!忙将被儿掩住口,嗡声答道:“娘,女 儿夜梦哭泣,亦不知为何。

尤氏听了,心中犯疑,当即翻身下床,点亮油灯,道:“我儿莫怕,娘便来 陪你则个。

玉儿听了,心中老大着忙,将胡二掀将下去,急急寻衣穿上,打开厢屋,令 胡二速速离去,胡二听命,赤精条条,跌撞而行。
可适才正当欢畅,头目森然, 一时竟辨不得;幸而尤氏远远照了油灯,胡二觑见前方有一柴堆,遂悄然闪身其 后。

胡二刚藏定,尤氏举了油灯,已进了女儿厢屋。
玉儿知胡二衣什未穿,恐娘 觑见,遂趁其不备,吹灭了油灯。
尤氏问何故,玉儿答道:“女儿正瞌睡,便灭 了灯!”

尤氏道:“女儿缘何大吵大闹?”

玉儿道:“适才正当梦中,便被娘唤醒,实不知梦中情形!”

尤氏叹口气道:“止这一独生女儿,夜里恶梦频生,怎生得过!还是娘与你 夜夜同睡罢。
”玉儿心中叫苦不迭,怎好言明?又如何拒她得过!

当下,尤氏宽衣上榻,忽的一惊,道:“玉儿,这榻上怎的恁般湿热?还粘 粘滑滑、热臊臊的。
”玉儿情知不妙,忽地生出一计,道:“女儿为恶梦所侵, 夜夜遗尿于榻上,因此而湿!”

尤氏叹道:“既然夜间遗尿,怎不闻女儿早说?”

玉儿道:“女儿恐娘知了担心,因此闭口不说。
娘且自回屋中,单留女儿独 卧,并不碍事,且娘常患风湿之疾,如此湿榻,如何卧得?”

一提风湿之疾,尤氏登时惊慌,此疾着实令她日子难过。
逢了雨天,便骨节 酸痛,夜不能寐,心中早俱怕犹甚。
当下离塌,道:“娘且去了,女儿自当妥加 经意,静心安眠!”言罢,又叹一声。
玉儿谢过母亲,见母亲捻了油灯出去,心 中窃喜不已。

且说胡二,藏于柴堆之后,见尤氏进了玉儿厢屋,正思且打道回府,怎奈昏 天黑地,行不上半步,又复回来,正撞上尤氏挑灯出来,当下大惊,复藏于柴堆 之中。
见尤氏渐渐远去,心中喜甚,闪身回至玉儿厢屋,一把将玉儿搂过,连亲 了几口,嘻笑道:“真是天赐良机!哥哥欲火焚身,险将那柴堆一并燃了,如何 撇得下妹妹。
”言毕扯住便要云雨。

玉儿恐母亲再闻得,必然生疑又来探视!当下将胡二手儿扯住,道:“哥哥 切莫心急!只怕娘疑心甚重!今日察觉了,往后便不得尽兴!”

胡二止住,问道:“依妹妹所言,如何是好?”玉儿思忖半晌,方道:“你 家父母俱不在家,不若往哥哥屋中欢会,才可称意尽心。

胡二喜极,道:“说得是!说得是!今夜与你将路儿认了,日后方可依路而 去。

当下,二人相拥相抱,悄悄出了厢门,向胡二院中走去。
一路石坎上下,磕 磕碰碰,哪里顾得!至后院板壁处,胡二轻卸壁板,道:“日后便在此处轻叩三 声,切记。

二人闪身进了胡二卧房,家中无人,心中坦坦。
胡二先将油灯点着,又轻挑 灯芯,再将玉儿饱看一番,道:“着实标致,比先时又添三分颜色!”将玉儿抱 上榻沿,高掀罗帐,先将玉儿上下衣物卸个干净。
低头觑见那件光光肥肥的妙物 儿,鸡冠微吐,看得心动,忍禁不住,去那上面狠狠亲了一回。

玉儿春心迷荡,将玉股掰开,低首觑自家咻咻吸动的牝户,甚觉可爱。
只是 初经乌将军横冲直闯,竟已落红斑斑,红肿可怜。
口中道:“可惜!可惜!这般 美话儿,令哥哥受用了,却不曾你那长长大大的话儿大泄得一回,所幸此刻方可 肏进!”言罢,探手解了胡二裤儿,那话儿早己昂然而立。

玉儿先将尘柄掳捋一阵,那话儿立时怒发冲冠,青筋暴凸!龟头宛若鸭蛋, 卜卜直跳,煞是骇人!

胡二意荡神飞,道:“此时便与妹妹大干一回。
”言罢,不由分说,覆上身 去,玉儿纤手导引尘柄肏进。
胡二稍稍着力,那话儿便紧紧抵住花心了。
玉儿忍 禁不住,将玉股乱摇,引得胡二兴发,尽根没脑。

玉儿紧紧抱定,肥臀乱颠乱凑,胡二故意紧抵花心不动,玉儿嗔道:“短命 贼!为何又作弄人?”

胡二依旧不动,玉儿哀求道:“哥哥速些肏罢,妹妹里面痒煞也!”

胡二道:“我知你又熬不得了,故惹起火来才动!”言毕,遂尽根顶入,乱 乱抽送一气。

玉儿纤手将胡二颈儿搂定,双脚倒控胡二腰际,迎凑不歇,口中“伊呀”有 声。

约莫一千余抽,牝中淫水牵牵涟涟,“唧唧”的响个不已。

胡二道:“我能干否?”

玉儿道:“自出了娘肚皮,从未历此妙境!”

胡二道:“你贪我能干,我贪你貌美,夜夜不得停歇,妹妹只管前来相会受 用便是。
”二人意兴狂逞,一送一迎,煞是有趣。

及至要紧之时,玉儿探手将油灯移近,细观尘柄出入之势,只见淫水四溢, 莲瓣翻吐自如,不能尽述。
曾有一诗为证:

日日男欢女爱深,夜夜阳台乐事频;

却笑院深深几许,不教关住合园春。

约莫三千余抽,玉儿顿觉遍体爽快,口内气喘嘘嘘,叫快不绝。
胡二亦觉情 穴温湿无比,捧了粉颊,低声唤道:“亲亲心肝,我己魂灵飘散,再肏一会,定 要死了。

玉儿道:“不妨,郎若死去,我有妙法,可救你转来。

胡二遂轻轻款款,抽送五百余下,不觉玉儿香汗如雨,阴精直泻矣。

胡二那话儿,经淫水浸灌,好不酸痒有趣,一口气狠抽百十回,尘柄一抖, 阳精大渲而出!玉儿手捧龟头,捞了满满一把,凑上嗅嗅,嘻笑道:“有趣!有 趣!”

正是:

夤夜再逢缘非浅,鸳梦重温趣无边。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三回两处姻缘一处欢

诗曰:

经纬秋影映井栏,微霜凄凄逢夜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话说胡二既与玉儿私定终生,便夜夜厮混,如胶似漆。
胡二本巴望玉儿能与 他怀上一胎半骨,然而交媾两月有余,玉儿只是毫无动静。
胡二至此,难免唉声 叹气,道:“意欲与你喜结良缘,偏天意绝我。

至恁般想,便日日不得安宁。
这一日到城隍庙去求神卜问,卜得一签,签上 曰:“前生罪孽,今日相报,绝躲他不过。
”胡二心头甚急,赶回家去,将两月 来与邻里玉儿同榻共眠这事和盘托出;又将今日去城隍庙卜问情形告知。
母亲听 了,大吃一惊,喝叱道:“你爹娘决计不允你与那骚货往来,为何偏偏不听?”

胡二道:“孩儿不是。
只是事已至此,还请父母应允了罢。

娘一时拿不定主意,将事儿与丈夫说了。

胡二爹一听,登时火冒三丈,道:“我道后院为何壁板松动,原来是邻家那 个骚妞儿进进出出,辱了我家门风!”

胡二欲道出娶玉儿过门,瞧恁般情形,如何敢说,早已唬得跌脚回去。

且说玉儿复往胡二后屋,再叩那壁板,毫无动静,心下疑惑,壮了胆子,便 将壁板擂得巨响。
胡二见躲不过,自身到得前来,冲玉儿道:“妹妹轻些。
这板 门己被老爹钉得严严实实,待夜半哥哥前来与你相会罢。

玉儿听了这话,悻悻回到厢屋。
何曾料得这话儿原是那胡二诓他。
至一更, 不见胡二叩门,玉儿起身,遂将厢门大开,独坐于门首,痴痴呆望。
坐至三更, 依旧不见胡二影儿。

玉儿思量了一回,心头将那厮骂了一回,往夜皆有男子相伴枕边,独今夜孑 然一身,好不难过!直至东方发白,晓鸡鸣唱,方才作罢,回榻上睡了。

话分两头,且说这一日,胡二自母舅家回来,离家约半里之地,忽见一家门 首,正有一端庄女子倚门而望。
当下二人眼光儿一相,那女子竟走了回去,将门 儿紧紧关上。
胡二暗想道:恁般近,怎的不曾觑见过?又想道:这女子倒有几分 颜色,许是父母不允出闺阁半步,方不曾见得,倘回头与父母说了,托上个媒人 儿,说成这门亲事,倒也是件好事。

原来,这一家主乃姓郑,叫郑义,从前本是读书人家,只因不肯与当政官宦 迎合;作出的文章,也每每讽刺有加,遂数十年不得中。
这郑义因此心灰意冷, 丢了书本,靠着祖上的三亩薄田度日。
那一年,经友邻多方撺缀,娶妻朱氏,生 得一女,取名迎春。
不过三年,又添了一个儿子,唤作梦铃。

且说这朱氏,却是个骚娘子。
初时与郑义结亲,倒还略守妇节,如今添了一 双儿女,反倒常与野汉子勾搭。
郑义看在眼里,也懒怠去理他,任她胡为。
只恐 母不正,带坏了儿女,遂对迎春、梦铃管教颇严。
这日,胡二自郑家门首经过, 觑见的那个闺女便是迎春。
时值郑义带了儿子出外求访名师,有心将儿子训教成 才,只可惜邻近没有愿坐馆的先生,遂去了外地。
而朱氏没了丈夫碍眼,亦不知 去了何处,单留女儿看家。

再说迎春本是不曾出过闺屋的,如今见父母兄弟俱都出了门,便打开闺门, 朝外张望一番,却不意令胡二觑见,似定了睛一般相她不动,当下便羞红了脸, 退了回去,将闺门拴牢。

且说胡二回到家,便将路上光景告与母亲,有心与那家女儿做个良缘。
其母 亦觉相合,便先去将郑家打听清楚了,只道朱氏是个浪货,那女儿却深受父亲训 诫,料想是个十分正经的人儿。
当下大喜,遂寻了一个媒婆,吩咐往郑家去替儿 子说亲。
那媒婆姓王,却也相隔两家不远,何曾不闻得胡二的名声!那郑家女儿 却又是极正经的,这般的亲事,本是不说的好,但这王媒婆早先得了胡二许的重 金,如何不肯?

当下,王婆至郑家。
郑义父子外出未归,且是朱氏迎她进了上房。
刚坐定, 朱氏便吩咐女儿倒茶来。
迎春应了一声,捧了茶壶,款款而至。
王婆抬首看时, 只见这闺女果真生得好儿分姿色,有《西江月》为证:

头挽乌云巧髻,身穿缟素裳。
金莲三寸步轻启,袅娜腰肢娇状。

玉指纤纤,春笋朱唇,点点含香,亦曾窗下试新妆,好似嫦娥模样。

直至迎春飘然离去,王婆依旧呆呆怔视。
觑那光景,倒像欲与迎春结亲的是 她而非胡二。
当下,朱氏问道:“王奶奶屈身前来拜访,想必有甚事儿相告?”

王婆道:“正是。
西村胡家公子那日相中了你家闺女,他娘便着令我前来说 亲。
只为这事儿,我倒也思量了几夜,觉到两小人倒也般配,因此不辞劳苦,前 来相告。
不知爱女是否己择良婿?”

朱氏听说是胡家公子说亲,早已满心欢喜,忙答道:“迎春尚年幼,不宜许 配人家。
只是胡家若有心要我家贱女,倒也乐意做成亲家!”

王婆道:“依你之言,倒是应了,只是你家丈夫不在,亦不知他意下如何? 我该如何回复胡家是好。

朱氏道:“儿便是他爷管教长大,女儿且是娘拉扯成人。
如今逢了女儿终身 大事,娘说了便算数,不由得他人插嘴。
你且放心回复胡家,另日即可商议迎娶 之事。

王婆听了,心头暗想道:“好一个见财眼开的妇人。
如今见胡家财资丰厚, 温饱不愁,不问其人如何,倒先应了,惟恐别家闺女抢了去!”遂答道:“我依 言回报胡家便是,不日将送来聘礼,还望早作准备。
”言罢,王婆自告辞而去。

朱氏欲与女儿说个详细,刚至女儿门首,忽闻得内里嘤嘤哭泣有声。
朱氏破 门而进,见迎春斜卧床榻,以巾掩面,不知何故,遂问道:“爱女缘何竟哭泣不 止?”

迎春不答,反而愈加悲恸。

朱氏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有贤郎上门提亲,本是如意的事儿,却 恁般哭泣,许是不忍撇娘而去!”

迎春听罢,方止住哭,拾汗巾将泪儿拭干,道:“娘有所不知,那胡家公子 乃是个吃喝玩乐的孽种,娘一时糊涂,怎的将女儿许与胡家?再说恁般大事,却 不与爹爹商量,也不是正理!女儿因此伤心!”

朱氏道:“死丫头!怎不见胡家只一根苗子,又良田数顷。
倘成了亲,少不 得与你买一两个丫头使唤,便做了太太,尽享清福,有何不妥。

迎春听罢,悲从中来,道:“胡二生性乖倪,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只怕女 儿随了他去,亦无甚清福可享。

朱氏听罢,登时斥道:“贱蹄子!怎的恁般不知好歹!老娘既说了,不依亦 得依,倘再多嘴,打你个漏风掌!”

迎春经此一唬,亦不敢多嘴,忍禁不住,泪儿长串落将下来,又将巾儿捂了 口,不敢出声!朱氏狠相了女儿一回,方恨恨的出了厢门。

不一日,郑义领了儿子梦铃,匆匆返家。
身后跟着一个后生,却是郑义请来 坐馆的。
那人见了朱氏,先自唱了一个肥诺。
朱氏问道:“先生何许人也?姓甚 名谁?”

那人道:“小的姓高名中生,本县鼓楼村人,前几日于一富人家坐馆,因学 生病故,遂辞馆回家,不意恰逢郑老爷为少爷寻师,便跟了来。
”那梦铃早与中 生混得熟,扯了先生的手,就要进堂。
朱氏见状,对郑义道:“且去将先生安置 妥贴,回头自有话与你说来。

郑义遂领了中生,理书屋,摆桌椅,梦铃帮先生忙前忙后,却也像个读书成 器之人。
郑义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且说迎春见来了生人,不便相见,早早的躲了。
闻其声音,分外悦耳,忍禁 不住,便移身凑近窥视,却见那后生出落得:

唇红齿白,生成眼秀眉清,风流不在着衣新,俊俏行中首领;

下笔千言立就,挥毫四座皆惊。
万般好名声,人人肃起敬。

看罢,想想前日母亲将自己许与胡家,登觉怀中抱冰一般,悲从中来,料想 遇个郎君,即便穷困差逆,倘有满腹的诗文,也便得过,缘何偏偏许了个浪荡公 子。
自叹命苦,却亦无可奈何。

且说朱氏将丈夫唤到近前,左右俱都打发下去,方向他说道:“那一日王媒 婆来至我家,意欲将女儿许与胡家公子,依我的意思,这是个绝好的事儿。

郑义一听,骇了一跳!道:“怎的能将女儿许与胡二?便是个眼瞎的人,也 做不出这等事儿。
速速与我回绝了这门亲事,断不可将女儿送于火坑!”

朱氏辩道:“胡家有钱有势,胡二又不曾缺胳膊少腿儿,缘何倒不允了!”

郑义道:“你却不知晓胡少爷的为人。
单见他几两银子,便心动了,殊不知 女儿终身事大;再说那王媒婆,定然得了胡二的好处,方才牵出这没门没路的姻 缘事。
万万使不得!”

朱氏道:“事已至此,只怕回绝己晚了半步,不若成全了他罢!”

郑义道:“此话怎讲?”

朱氏道:“那日我已自作主张,允了这门亲事,不日胡二的聘礼,就许要到 了!”

郑义急道:“坏了,坏了,女儿便这般被糟蹋了!这可如何是好。
倘是回绝 了,只怕胡二告到官府,问起罪来,我这小小人家如何吃罪得起。

只因朱氏一时见钱眼开,为了几两碎银子,却将女儿终身误了。
一家人唉声 叹气,只有那朱氏不作声。

这且不提,回头单说胡二得了媒婆的信儿,欢天喜地,当夜,便喝得酩酊大 醉。
至三更时分,酒力又发,竟撞向邻家去寻玉儿。

事也凑巧,玉儿这几日见胡二不与自家做耍,几次夜半,去那壁板处轻轻的 叩,只是不见开启,遂暗恨在心。
恰有一远房叔叔来替儿子向爹提亲,那个后生 乃是个开布店的,为人本分、老实,当下,爹爹便应允了,玉儿亦见过表兄,心 头倒有八九分欢喜。
这一夜,直思量早日过门,图个日日鱼水和谐,因此却亦不 得安眠!

当下,胡二探身至玉儿厢屋前,将门儿轻叩三声。
玉儿惊醒,便知是胡二到 来,索性蒙了被儿,不理。
胡二却又一连叩了十余下,玉儿心头焦躁忍不住,却 亦爬起床,替他开了门儿。

胡二走进厢屋,便将玉儿搂抱,一连亲了两三□,道:“好妹妹!真想煞我 也!”

玉儿嗅得他满口酒气,早有些厌,怎奈他下面那话儿硬揪揪竖起,将个小腹 凹处抵得紧紧的,意欲脱开身去,却反倒搂了他的颈儿,吐过丁香,舌来唇往绸 缪了一回。

胡二将玉儿置于绣榻之上,一头解衣,一头道:“亲亲,速与哥哥褪衣,令 哥哥亲一回。
”玉儿乃是久旷的人,当下便当不得,情穴咻咻缩动,早渴盼男子 话儿肏进。
不及探手卸去小衣,胡二早扑将过来,三五下便将衣什扯个干净,朝 胯间嫩穴儿连亲了儿口,嘻笑道:“多日不曾肏,有些骚味儿哩。

玉儿兴动,探手捻那尘柄。
怎耐胡二口儿凑紧嫩穴,身儿却在榻下,如何捻 他得住。
胡二吐过丁香,竟探香牝,只觉内里干涩有加,竟不见一滴淫水儿!遂 将玉股掰开,去那宽宽肥肥的情穴中大咂一回。

玉儿当不过,腰肢摇曳,臀儿乱摆,忽然牝中一阵酥麻温热,一股丽水涌将 出来。

胡二道:“妹妹阴中水儿多了,倘将哥哥活活溺死,便该你偿命了!”

玉儿道:“溺死你个狠心贼!”

胡二喜极,扯过汗巾将水儿拭净。
玉儿将金莲架于胡二肩上乱动,道:“哥 哥!快快肏进!定如热水浸着的虫窝一般有趣!”

胡二跃身上床,坚举尘柄,照准嫩穴便刺。
只闻得“唧”的一声脆响,尘柄 尽根而没,胡二翻上旋下,将阴户四面绻转,玉儿将身儿乱摇,叫道:“亲亲乖 肉,便是不动,多放里几时,妹妹遍体欲融了!”

胡二尘柄拱上钻下,伸伸缩缩,如鱼嚼水;玉儿臀儿高高掀起,欢叫连连!

胡二上面把个舌尖儿轻轻拨弄玉儿舌儿,玉儿熬不过,大叫道:“亲亲!痒 杀了,狠捣一回!”

胡二恐玉儿高叫声惊醒了尤氏,忙将身儿上移,将玉儿小口覆得严实,下处 那话儿狂送乱抽。
胡二道:“心肝,与你云雨,真乃人间仙境!”言罢,轻轻抽 提。
玉儿娇声迭迭,牝中百般难忍,花心卜卜的跳!胡二又紧紧抽送,下下直击 花心,玉儿连声叫快!

约莫一千余抽,玉儿渐近佳境。
牝中水儿奔涌而出。
口中道:“心肝,倘有 一碗水儿,妹妹便合着你吞下肚去!”

胡二接口道:“那哥哥便从你这情穴中拱将出来!”

玉儿道:“只怕生你不出!”

胡二道:“这个不怕,有乌将军冲锋陷阵,不怕你那情穴摧颓!”

玉儿道:“休得戏言!妹妹便要丢了,亲亲!速速着力些则个!”

胡二领命,将玉儿金莲重架于肩上,重重狠肏,玉儿四肢软弱,昏死过去。

胡二以口布气,玉儿徐徐醒来,笑道:“肏死了,倒做个风流之鬼。

胡二道:“倘真人死了,真生得过?”

玉儿道:“妹妹被你肏死,便化着冤鬼,夜夜与你云雨,令你精竭髓枯,死 于妹妹情穴之上,到了阴曹地府,正好配着一双!”

胡二道:“好个狠心的骚妹子。
”言罢,作三快一慢之法,耸身大弄,抽则 至首,送则尽根,又是一千余抽,玉儿叫道:“亲亲,妹妹丢了!”

胡二闻听,忙紧抵花心不放。
忽的花心大开,一股滚烫的阴精喷将出来,胡 二被阴精冲得龟头猛抖,一屈一张,阳精迸流而出。
玉儿连忙将尘柄扯出,一口 含住!正当大泄之时,霎时玉儿满口精水,缘喉而下!

胡二骇道:“那水儿便是情穴所受,妹妹缘何反用口接了?”

玉儿被精儿噎住,哪里说得出话。
半晌方将尘柄吐出道:“情穴所受,恐辨 不出滋味!口儿吞了,日后待你肏将起来,便多一分兴致,缘何使不得。

当下,二人点亮油灯,涤柄拭牝。
正是:

脱了香汗衫,解去罗裙带;檀口嘬香腮,云情雨意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回四俏书生初探闺房

诗曰:

为尔消魂说相思,鏖战长夜力透肢;

蜂腰搂紧如风摆,含情脉脉奴心痴。

且说那迎春自许与胡家,便终日闭门不出,以泪洗面。
爹爹看在眼里,甚觉 不安,却亦无可奈何。
朱氏亦不加劝解,反而骂道:“蠢丫头,将你许个富贵人 家,却不心满意足,反而胡闹;倘嫁一个穷汉子,反倒遂了你的心愿,岂不是不 识好歹。

迎春听了,泣道:“孩儿死也不从!”朱氏大怒,道:“这来日胡家聘礼将 至,敢言半个不字,便将你卖于娼家!”

迎春道:“即便沦为娼妇,与落于胡家却亦是一般。

朱氏怒道:“还敢顶嘴!”正争执间,忽然梦铃前来告知道:“胡家少爷到 了!”

朱氏忙歇了口气,换了一副笑脸,回首一看,果然胡二前来。
王媒婆在前, 手持一本大红帖儿,料想便是聘书,朱氏上前一步,双手接着,道:“二位且堂 上坐!”

胡二一头走,一头东张西望。
却恁的不见了那日所见的人儿,心下疑惑,正 欲发问,朱氏倒先开了口,道:“闺女前日去了他外祖母家,先说今晨归来,恐 路上耽搁了,原谅则个!”

胡二心头虽有几分不悦,却亦无奈。
茶也不喝,便立起身,撇下一句话来, 道:“两月后的八月初八,乃是良辰吉日,届时迎娶!”言罢,将一个沉甸甸的 包儿递与朱氏,道:“这便是聘礼,白银三百两!”

朱氏双手接过,心中大喜。
王婆一旁道:“这便是大礼了。

朱氏道:“是!是!贱女有此福分,实属前世所修,礼重了!”

胡二心中怏怏,此时竟一言不发,独坐半晌,方立起身道:“迎娶日子既然 订了,小婿便告辞!”朱氏再三挽留,胡二只是不肯,悻悻而去。

朱氏看胡二走得远了,方道:“王婆婆你有所不知,恁般亲事,贱女尚不愿 哩!只恐迎娶之日出甚乱子。

王婆道:“与胡家连姻,许是你祖上有光了,怎的还乱想。
那胡公子财大势 大,邻里哪个比得他;一进门便做少奶奶,丫头尽使不完,岂不是件好事儿。

朱氏道:“何尝不是!便是我那贱女子鼠目寸光,不识好歹。

正说话间,梦铃牵了先生从门首经过。
王婆见忽的走出一个俏书生,心中疑 窦,当下便问道:“这公子乃是何人?”

朱氏道:“小儿的先生,昨日方才请进。

王婆又道:“打从何处来?”

朱氏道:“委实不知,许是远地方罢。

王婆长叹一声,道:“恁般俊俏书生,需看管得紧些。

朱氏道:“此话怎讲?”

王婆道:“你家闺女不曾出过门儿,倘见了这先生,怕不会有甚好事儿。

朱氏道:“罢了,罢了!自家的闺女,当娘的还不知么。
便无需看管,亦不 会出甚乱子。

当下,王婆告辞。
朱氏亦把王婆所言不当一回事儿。
殊不知,迎春见母亲将 自家不当个亲生女儿,许与那般浪荡人家,早心存他念,欲与娘争到底。
却见爹 爹引回这么一个坐馆的年轻后生,料想得读书人家,定然有一个好生性,倘托与 终生,此生幸矣。

正恁般想,却不知先生见了她可会属意?想了几日,夜竟不得安眠,反来复 去,通宵达旦,心痒难抓,百般难捱!及至六月,算计娶亲的日子一天天近了, 倘不早作打算,许是不及了!正是:

薄命似落花,因风便作家。

才悲沾浅草,又复寄枯槎。

这一日,迎春见兄弟去邻里玩耍,单留先生一人在书房,恰巧爹娘又俱不在 家。
便轻妆淡抹,壮了胆儿,有心见上先生一回。
轻移莲步,至书房侧,探首窥 视,果见先生一表人才。
先生进了郑家多日,亦不曾遇着过迎春,此时正读得专 心,哪曾料到主人家的闺女儿,偷相得不转眼珠。

当下,迎春移步至门首,将门儿轻叩几声。
不意先生书看得专心,竟读出了 声,一字一顿,哪曾听得叩门之声?

迎春欲再复叩,心头如鼓敲,见先生专心模样,实不忍心打扰,犹豫片刻, 竟打原路退回闺房。
及至厢屋,忍禁不住,泪儿一串串落将下来。
哀叹道:“许 是命该绝我前程,壮了胆儿叩门,却偏逢先生高声诵读,如何听得见。
”思前想 后,甚觉悲戚。

迎春又忍不住揭开绣帘,朝书房窥视。
却见梦铃归来,撞进书房,扯住先生 便要出去。
先生唬道:“不好好读书,乱走个甚!还不速速背书给先生听。

梦铃道:“先生有所不知,邻里一兄弟甩一石子,竟打下了一只叫天子,还 不快随学生去看。

先生道:“小孩家的事儿,却也来唤我,便不听你的。
”梦铃请先生不动, 竟自去了。

迎春觑到此时,竟忍禁不住笑出声来。
先生听见笑声,抬首一觑,迎春忙将 绣帘放下,却已被先生望见了,道:“何人在笑?”

迎春见躲不过,竟自出了闺房,含笑道:“适才便是小女子出了声,惊扰先 生了!”

先生道:“敢问小姐是何人?怎的藏于家主屋中?”

迎春笑道:“先生有所不知,小女便是梦铃之姐儿,贱名迎春,还乞多多指 教。

先生听说是家主之女,吃惊非小。
处馆几日,怎的就不曾见过?再细觑这女 子,却也面貌齐整,眉目传情,怎见得?有一诗为证:

容色尚堪绝代,娇姿也可倾城。

不带矫饰脂粉,偏饶媚眼神情。

脸琢无暇美玉,声传出谷新莺。

虽是村庄朴质,妖娆绝胜双成。

当下,迎春向前道了一个万福,走至先生身边,欲将适才叩门不闻事道出, 却又羞于启口,一时俏脸飞红,结舌绊口,道不出来。
先生见迎春这般模样,心 头己明白了八、九分,道:“与小姐初次谋面,却亦一见如故,恭请屈尊书房里 就坐!”

迎春道:“贫寒之家,往后便认作妹妹,切勿枉称小姐!”

先生道:“妹妹所言极是。
”二人遂进了书房,迎春抬首一翻,却见正壁多 了四句诗,诗云:

相忆情何已,今生岂易逢;

宁知三五夜,复听珮从容。

迎春读罢,双颊绯红。
再觑先生时,却见他相视而笑!迎春低首道:“先生 果然非凡!这四句诗,料不得定是为心上人所作?”

先生道:“许是梦中所及,绝非真心实意!”迎春道:“小弟交与你管教, 日日却与他这般诗句,怕是不妥!”

先生听罢,呵呵一笑,道:“此乃我舒情畅义,信笔涂鸦,怎能将诗教与弟 子。
坐馆人家,便得悉心教书,才是正理。
妹既悟得诗义,想必精通诗文,何不 亦吟一首?”

迎春道:“先生相邀,相辞不敬,只好献丑,贻笑大方矣!”

当下,迎春展开白纸,掇管疾书而就。
诗云:

着意情深裁,美满应无猜;

相逢喜衷心,长迎花灯来。

先生看罢,连声叫绝!迎春道:“爹爹识得女儿手迹,此书切不可上壁,还 需观后弃了去。
”先生道:“便是着令我贴身为宝,亦不忍废弃了去。
”言罢, 复读一遍,折叠有三,藏于书中。

迎春见此光景,说声“不妥,”正欲夺回,忽闻梦铃脚步声至。
二人俱惊, 迎春道:“兄弟觑见,恐面上不好看,妹妹且自去了。
”先生欲加挽留,迎春却 已打开房门,闪身而出。

抬脚间,却有一东西掉将下来,先生拾起一看,乃是一方汗巾儿。
凑鼻端一 嗅,余香馥馥,当即一笑,藏于袖中。
梦铃已至书房门首,先生道:“速速坐下 读书,再不许四处乱走。
”梦铃依言,随在先生之后,教一句念一句。

先生眼儿觑着书本,心神却早飘向对面闺屋之中。
正是:

今日方把银灯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回两黄花一处凋谢

诗曰:

大地山河总是空,何须怜惜海棠红;

一诗聊当浮屠偈,超出轮迴欲界中。

话说中生与迎春两下情意绵绵,一个是才情逸发的俏书生,一个是心贞似铁 的烈女。
两心相投,情不能禁,发之于中,自然生出一段好事来。

且说当日午后,迎春便向先生讨还那汗巾子。
那汗巾儿,本是她有意落下, 且作个问路之石,不想先生藏怀不露,只道不曾拾得。
迎春暗想道:分明遗在他 的门首,却道不曾拾得!真也、假也?

心中疑惑,又去向兄弟打听!梦铃亦道不曾觑见。
迎春料想作弟的定不会与 她说谎,定是先生拾得无疑了。
心中窃喜,又去向先生讨还,问得急了,先生便 道:“夜间来讨罢!”言罢,背身而去。

迎春领了这句话儿,自然满心欢喜。
午后,便藏于闺屋,只不露首。
闲得无 事,捧出针线,绣一朵花儿。
往日三五针便成,今日却几番挑线不着,银针儿几 回刺破兰花指,亦不觉痛,反觉心头痒痒。

捱至夜间,爹娘俱回,因一路倦乏,便早早地歇了。

至一更,迎春春心难束,轻揭绣帘,却见书房灯熄,不觉心头一惊,藉了月 色,仔细一觑,那门儿乃是半掩着的。
遂转忧为喜。
四顾无人,便壮了胆儿,蹑 手蹑足,移至书房前。

迎春自小末离闺阁,爹娘管教甚严,此时初与男子偷偷相会,早已心中如火 燎般又惊又慌!欲待罢了,怎耐春情勃发,如何熬得住;再思婚期将近,倘与了 胡家浪荡公子,经生便休矣!

只这般想,探手便将门栓轻叩。
那先生早已候着,闻得叩门声,圧低声儿问 道:“何人?”

迎春亦不答话,探身进去,反手将门闩了,道:“冤家!且还妹妹的那方汗 巾儿!”一头说,一头朝前逅逦而走。
且说那书房本是分为二处,前面作读书习 字之用,后面则是先生卧榻。

迎春不见回音,便往后屋摸去,却不想身后一人扑将过来,将她搂个满怀, 着实唬了她一大跳,回首嗔道:“堂堂一读书人,怎在背后偷香窃玉。

先生道:“是妹妹自己送上门来,欲小生坐怀不乱么?”

迎春假意挣脱,道:“妹妹是为讨汗巾而来。

先生道:“早不来,晚不来,为何偏偏夜半而来?”

迎春道:“先生所教,妹妹不敢不依!”

中生情兴大动。
将迎春抱起,笑道:“来的不早不晚!”大步流星,径至卧 榻。
中生将这妙人置于绣被之上,把手去那酥胸摩抚一番,就要解其衣裤。
迎春 登时探手止住,道:“先生这又是作甚?”

中生老着脸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言罢,着力扯其裤 带,迎春把手急阻,却奈何不得,裤儿早被扯掉一半。

中生把手探向牝户,迎春把出两只纤手儿遮了,道:“这又是做甚?”

中生急道:“妹妹真实不知么?”不及答话,早将其手儿撩开,将小小牝户 摸个正着。

觉内中一道肉缝,水嫩嫩的分外有趣!探进一指,温热无比。
欲再深些,迎 春玉腿紧夹,道:“有些痛!”

中生将手抽回,抚其莲瓣,只见纤毫稀疏,揪了一把,迎春便将臀儿后缩, 口中叫痛!中生嘻笑道:“女子胯间之物,真是有趣!”

迎春闻听此言,不觉淫兴大举!将臀儿乱掀,早有一股涓涓细流,自牝间涌 出,中生探指一挖,内里更是牵牵连连,绵绵涎涎,迎春口中“呜哑”有声,叫 道:“哥哥,还不覆在妹妹肚儿之上。

中生领命,褪了自家衣什,将那坚硬如铁的尘柄抖将出来。
迎春探手捻住, 哀叫道:“哥哥这物儿缘何这般坚硬,铁杵一般!妹妹如何消受得起。

中生道:“倘肏进牝中,倏而长大,不及抽插,亦令你销魂一场!”

迎春将尘柄掳了一回,果然胀得更大。
不觉惊道:“果是如此,能伸能缩, 妹妹怎生消受?”

中生团坐榻中,将迎春蜂腰搂紧,将其玉腿掰开,令其跨于腰间。

尘柄直抵迎春胯间欲要肏进去,迎春忙探手扯住,道:“妹妹今夜定先弄些 好意思出来,方得肏进!”

中生将迎春颈儿箍过,吐过丁香,亲了几口,又缘腮亲下,直至酥胸,探手 去那酥乳儿抚摩一番,复度过舌尖,轻吮一阵!

迎春当不过,伊伊呀呀,叫个不止。
中生道:“妹妹缘何欢叫?”

迎春道:“那处内里酸痒难禁,亲哥哥,快想个法儿替妹妹煞煞痒!”

中生道:“你且莫急,哥哥亦不急,且容哥哥摩抚一回再肏罢!”言罢,又 去那乳儿间埋首吞食。

迎春当不过,身儿后仰,中生顺势将其推倒,覆身上去,缘乳而下,直至双 股之间,迎春早将玉股大开,将那个红彤彤、紧揪揪、千人爱、万人欢的肉缝激 张!中生忙吐过舌尖,舔得唧唧地响,迎春道:“内里痒极!再进一些!”

中生遂将整根舌儿吐过,复帮衬一指,直捣花房!迎春登觉美快,口中渐生 浪语淫词。
金莲高高竖起,臀儿乱摆!

中生喜极!忽忆起春意儿中所言女子‘花心’,遂双手齐发,将嫩穴剥开, 把舌探入,果然有一似骨非骨,似肉非肉的物儿。
轻噬双齿,吮咂有声。
那鸡冠 物儿一伸一缩,煞是有趣!如此拨弄一番,迎春早已周身瘫软,瑟瑟颤抖。
阴中 淫水泛滥,榻上粘稠洇湿一片。
正是:

蜂忙蝶乱两情痴,啮指相窥总不如;

如使假虞随灭虎,岂非愈出愈为奇。

迎春花心被采,自然痒得禁不住!叫道:“小女今年未满十六,不曾经历人 事,难道我这娇娇嫩嫩一点花心,也要被你这游蜂采去不成。

中生道:“你乃黄花女子,我亦一个黄花小官。
今日黄花对黄花,两处合一 处,快活一回!”言罢,又亲一个口,又去扪那雪白乳儿,揉得迎春“呀呀”叫 痒。

稍歇,迎春便道:“要肏便肏罢,别再迟延。

中生笑道:“恐妹妹嫌我不怜香惜玉!”言毕,就将迎春推倒,覆身上去, 迎春早将玉腿掰开,手捻尘柄,那话儿愈加坚硬,硬橛橛粗如酒杯,约八寸余。

迎春握尘柄在手,心儿颤颤,道:“妹妹怕当不起。

中生道:“许是无大碍!待你花心痒极,方与你肏进!”

迎春道:“我亦无奈何了!今日遭先生手中,还望怜香借玉,要紧时候,却 也不必放手,倘妹喊痛了,务请罢手稍歇。

中生领命,便将尘柄送至那肥肥嫩嫩的牝户间,稍一着力,已进寸余!

迎春叫道:“啊呀!爽极,再进一些!”中生耸身一肏,只闻得又一声“啊 呀”,尘柄已进了一半,复再着力,竟不得进。

迎春探出纤纤手儿,摩弄两卵儿,道:“哥哥稍停,内里有些痛!容妹妹稍 息片刻。

中生遂将尘柄抽出,挖进一指。
道:“煞是有趣!先时紧紧窄窄,如今阔绰 了些,真是件妙物儿,能张能缩。

迎春道:“哥哥,你那话儿,一进内里,缘何似条火棍般,塞得紧紧满满, 美快无比!”

中生道:“此物正为你那嫩穴所生,一物对一物,恰好合印!”

二人调笑之余,淫兴更浓。

迎春道:“内里又似蚁虫乱爬,酥痒难当!哥哥速速的肏入!”

中生遂令迎春覆面而卧,两膝着榻,腿儿扑开,将肥臀高高耸起,中生跪于 身后,手扶尘柄,“唧”的一声肏进牝里。

迎春将臀儿如扇儿般的猛摆,那尘柄竟直肏进了大半根,止余一寸在外!中 生道:“妹妹,可曾抵着花心?”

迎春道:“尚差些,且待妹妹大掰股儿再力肏!”言罢,其玉股大开,嫩穴 暴突,莲瓣翻启外露,丽水四溢。

中生双手扶其腰,向后猛拽,只闻得“唧”的一声,尘柄已尽根没脑直抵花 心。
迎春颓然倾榻,眼白乱翻,中生轻击其臀,不见其应,遂忙将尘柄抽出,将 迎春翻转过来,以口布气。
少倾,迎春徐徐而醒,手抚阴户,哀告道:“妹妹只 当丧身于金枪之下。
今番醒来,便是二世!”

中生怜其年幼,自去牝户抚摩一回,只觉滑滑腻腻,摊手一觑,腥红数点, 心中狂喜,知妹妹元红已破,遂道:“妹妹半生所守,今夜奉于哥哥,定当珍之 惜之!视你如珍珠宝贝!”言罢,忙取出藏于枕下迎春的汗巾,掩于迎春牝户; 点点桃红洇于其上,展之迎春眼前,羞得迎春粉脸红透,紧偎于中生怀里。

迎春又将纤指探入牝间,道:“可怜这嫩穴儿,虽遭重创,却又恁地痒痒难 过!”

中生知其谙了滋味,复将尘柄缓缓再肏了进去。
中生兴发如火,着力抽送, 弄得一片声响,迎春口儿时闭时开,臀儿不住耸起相凑。
中生笑道:“妹妹这东 西里面怎样?”

迎春道:“里面火热,只是哥哥利器太坚,欲罢又不忍割舍!”

中生听说,淫兴勃然,遂掰开其双股,一气抽提了数百。
牝中淫水骤喷,唧 唧有声,床帐俱已摇动。
中生双手扳其腰,接连撞顶,迎春也将臀尖高高掀凑。

二人姿意狂荡,约半更天气,下身早已被浪水湿尽。

中生忙再扯过白日里拾得的那张汗巾儿,将水儿拭干,又插进牝中,乒乒乓 乓的一阵大干,足有八百余下。
爽快之际,迎春“伊伊呀呀”浪叫喧天。

二人肏得兴起,中生遂跃身下床,将金莲高架肩上,手扶尘柄,照准花房, 但闻得“唧”的一声,悠然而抵花心。
迎春哪曾受过这等狠干,当下不由大声娇 呼,道:“冤家,你那宝贝又长大,又坚利,狠肏一回,妹妹消受!”

中生略歇,复着大力抽提。
尘柄舞得风声水响。
迎春春心如炽,魂魄尽散, 大叫一声,道:“妹妹欲丢也!”中生旋即止住,龟头紧抵花心不放。
只觉花心 忽地绽放,阴精一洒而出!中生趁势再度抽提狠干,迎春却似死去一般,口冰舌 冷,四肢绵瘫。
中生掰开双股,大肆出入,又干一千余度,尘柄一抖,阳精滚滚 而出。

中生拾过汗巾,揩了一遭,汗巾已是红红白白、粘乎乎一片。
霎时,尘柄又 昂然而立,遂急将迎春扳起,凑近牝户,顶进去狂抽一气,不觉又是一番鏖战。

迎春被肏得醒转过来,极力帮衬,低首观其出入之势,叫道:“有趣!似火 棍捅进捅出,爽利无比!”及至佳处,便“伊伊呀呀”的欢叫。
扭头瞅见身傍斑 斑猩红、白浆片片湿漉漉粘成一团的汗巾,又羞又臊,春意愈浓。
忽地花心一阵 紧收,阴精又至,便将臀儿耸高,紧搂中生腰,道:“哥哥,狠一些!将花心捣 碎才好!”

中生使些手段,尘柄拱上钻下,不一时,二人火炽情涌,对丢一处!此时已 是月坠星横,金鸡唱彻,正是:

百丈游丝急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回浪荡强合悄佳人

词曰:

一片闲情,零零碎碎,偶尔把耳根收拾。

真个才郎如许,佳人如许,何必丹青点色。

都道是一幅锦,却非姑苏织缀。

百嚼胡言,七横八竖,笑煞那寻常笔墨。

但看别离如此,相逢如此,多少神情两历。

我曾向寂静处,演完时,浮大白。

《右调·双蛛蝶》

且说中生白日坐馆,教梦铃读书习字,不时又将珍藏箱箧的那方定情白汗巾 物件,悄悄取出,反复把玩审视,浮想连翩得阵阵惹火不止,夜里便与郑家闺女 厮混。
只因身心疲倦,白日里便头晕目眩,只盼着去那床榻酣眠,怎奈梦铃生得 愚拙,领悟极缓,教了月余,尚背不出三言两句!

这一日,郑义与朱氏商量,自请进中生处馆,已赔了许多饭食钱,倘儿子再 无长进,便只好将先生辞了去。
迎春背里闻听,大吃一惊!这便是万万割舍不得 的一块心上肉。
欲寻了爹娘挽留先生,倘父母不允,反会招来一顿斥骂。
思前想 后,忆起爹娘视兄弟若掌中珠子,倘若令弟去求情,爹娘断然没一个不允之理!

计议一妥,便扯梦铃至一侧道:“爹娘欲辞了先生,曾听见否?”

梦铃道:“不曾听得。

迎春道:“人道你憨头憨脑,果然没便处!爹娘欲打发先生而去,便没你的 好果子吃。
那时你不坐于馆中,终生便不得读书的份,似穷苦人家的孩子,日日 下田,日晒雨淋,愿否?”

梦铃闻听,将头儿摇得拨榔鼓一般,道:“委实不愿。
还是读书的好!”

迎春趁机道:“这便是了!你且去向爹娘哭诉,就道日后用心攻读,绝不负 望。
那样一来,辞先生的事儿,爹自然免了!”

梦铃听了在理,旋即便去向爹娘哭诉了。
郑义听罢,只得打消初念,将先生 留下,遂了儿子的心愿。
朱氏见儿子能说出恁般话来,实在难得,满心欢喜,亦 不再提辞馆的事,迎春心头暗暗欢喜。
这一日,觑个空当,将前后事儿与中生提 起,中生听罢,呵呵笑道:“好一个有心计的妙人儿,便娶了你,今生无憾!”

且说中生初时与迎春苟合,亦是那女子自送上门来,动了色心。
及至日后夜 夜交媾,尽尝女子裙带风流,乐趣无限。
再觑这俏心肝,倒有好几分颜色,且才 思敏捷,讨为贤妻,实为心头夙愿!

恁般想来,心头便暗暗打定主意,要与她吃个定心丸;先将她的魂儿勾了, 不怕她日后不随;亦或与她筹些银两,拐至他乡,抛却四书五经,做上些小本生 意,也无不可。

话分两头,且说一日,胡二打从郑家门首经过,忽见迎春自井中汲水,甚是 吃力,连忙上前,两手齐发,帮衬她将水桶提将起来,迎春厌恶,怒道:“宁可 三日不进一滴水,亦不用你助!”

胡二老着脸儿一笑,道:“既结了亲,有了义,缘何如此薄情。

迎春道:“谁人与你有情有义?枉是自作多情!”

胡二讨个没趣,心中怒恼。
身却挨上前来,欲与她绸缪一回,迎春便一把挡 开,道:“娘觑见了,便将你倒投井中,做个溺死鬼。

胡二道:“小生投井,亦将你这未过门的媳妇扯下,做个戏水鸳鸯!”

迎春不再理会这厮,自顾放下另一只空桶,躬身去汲。
胡二欲探手相帮,却 低首自迎春领襟处把眼光相住不动,隐约见那一双白闪闪的嫩奶儿,左摇右摆, 煞是有趣!

胡二看得兴动,探手摸了一把!经这一唬,迎春两手一放,一只桶儿竟直直 落将下去。
登时大怒,挥担朝胡二头上劈来,反被胡二一把扯住,顺势一拉,将 她搂于怀中!

迎春双颊晕红,本欲教训这个刁少爷,却不妨反被轻薄。
欲挣脱走去,却反 被胡二死死抱住,道:“不日便将过门,先与你耍一回,却又何妨。

迎春骂道:“好个胆大的贼子!青天白日,竟恁般动手动脚,倘外人觑见, 岂不坏了小女子的名声?”

恰巧这一日,郑家二老俱都远出了,先生亦领了梦铃,出了村子拜访昔时同 窗,单留得迎春一人在家。
胡二抬首观望,郑家屋门俱闭,遂色胆包天,将迎春 蜂腰搂紧,凑过口儿,求道:“便与姑娘耍一回,免得日后成了亲使你为难!”

迎春双手护前胸,死命不从。
胡二使出蛮力,将迎春扯倒在地,一手径探玉 股之间花房。
迎春大骇!自将身子与了中生,怎任他人染指。
当下将双股死死梳 拢,双手乱舞;胡二淫兴大作,迎春娇小身儿,如何挡得恁般蛮力,三下两下, 便将其小衣扯下,一双乳儿悠然而出。

迎春忙缩手遮掩酥胸,却不妨下衣亦被扯落,那缝儿露将出来,勾人魂魄。

胡二道:“果然有趣!只是缘何不是紧崩崩的,怕是遭人破过瓜的。
”迎春 欲再相抗,两手早被胡二死命覆在井沿,动弹不得。

当下,胡二自解罗衫,将那个长长大大的话儿露将出来,迎春觑见,大吃一 惊!你道为何?只因胡二那尘柄长有一尺,粗若门栓,迎春哪曾见过恁般骇人的 话儿!即便中生那物亦不过七寸,却已将花房塞得满满实实,恁般粗大话儿,如 何消受得起,岂不将人肏死?

胡二见迎春目张口开,便知是那物将她骇得痴了。
当下便道:“亲亲妙人, 许是不曾尝过的罢,这便与你尝尝。
”言罢,扶住尘柄,朝迎春玉腿间,乱顶一 气。

迎春早已酥软似泥,叫天不应,喊地不答,哪还有半分气力相挣,只得任其 所为。

胡二百般挑逗,竟不急将话儿肏进。
先剥开嫩牝,朝里细觑,却见咻咻的, 花心浮起,挖进一指,竟无遮无挡,胡二是惯采花蕊的风流郎,凡末曾破瓜的女 子,嫩牝儿总是紧紧凑凑,窍不容指。
如今迎春这牝儿,却恁般阔绰,分明是有 人抢先采了花心。
想至此,胡二心中甚恼。

迎春道:“你个恶人,趁我爹娘不在,便与我下恁般狠手,让我这个黄花闺 女,今后如何见得了人!”

胡二道:“既与你作了媒,便提早将你身子破了,让你快活,只怕今日已来 迟了一步。

迎春知其言中之意,便缄口不语。
怎耐觑见胡二那长长大大的话儿,竟一时 春心飘发,亦忘了中生,探出纤手,捻玩一番,一手竟握它不过。
初时恨他,此 刻爱他却来不及了!

心头想道:“嫁与恁般男子,这般粗大的家什,肏进牝里定是快活无比!便 是一个死,也情愿了!”遂道:“狠心贼,此处且是大路边,来往人甚多,怕是 不便,不若随妾身回至卧榻,与你做耍!”

胡二怕她施计,便不依,将个尘柄,肏了进去,不及半根,竟触及花心,一 路悠悠,并无阻滞,心头早明白了八、九分,暗骂道:“只道是个黄花闺女,骚 穴儿却宽宽松松,终究是个破罐子,今日将我这般话儿,先痛杀她一回,再作计 较!”一头想,一头腰间着力,捣了三五回。

迎春当不过,“呀呀”叫痛,哀求道:“速速放了贱身。
食水井旁,乱石堆 砌,哪得快活。

胡二亦觉野外不得尽兴,遂将尘柄紧抵花心,放了手,迎春立将起来,耸身 上窜,勾紧胡二肥颈,下处那穴儿紧紧相套!

胡二亦将迎春肥臀儿紧揽,上下摇窜,一步一步捱向门首。
及进厢门,胡二 将迎春轻置于榻沿,令其玉腿掰开,细觑那花房,早被尘柄挑得大开一道长长口 儿,内里淫水津津外溢,漓漓涎涎。

胡二问道:“内里何如?”

迎春道:“火热一般。

胡二又道:“觑你可怜,且放你一回,待成亲之日,再与你干!”

不意迎春早被尘柄抵得花心酥痒,如何受得了恁般熬煎,当下骂道:“肏, 便肏. 被你撞破花房,却欲罢手,如何忍得下心!”

胡二知其淫心大炽,遂探了一根指头,徐徐挖进香牝,拨弄花心,迎春熬不 得,仰身一倒,瘫于绣被之上。
玉腿大掰,腰儿乱拱,单等那尘柄肏进。
胡二有 意为难,复帮衬一指,作抽插的光景儿。

迎春花心麻痒,煞是难过,骂道:“狠心贼,速替我杀火。

胡二不答,反倒埋首于玉股之间,吐了舌儿,去那香牝咂了一回。
迎春那花 房本是浅浅的,如此一弄,花心竟娇滴滴浮起了,似骨非骨,似肉非肉,鸡冠一 般。

胡二看得兴起,把牙齿轻轻相噬!迎春臀儿一收,玉腿一蹬,花心登时缩将 回去。
胡二遂把舌尖猛刮花房,那花心复又浮出,一伸一缩,胡二双齿噬住,迎 春骂道:“遭天杀的!只管舔它作甚,还不速速入来!”

胡二知其春心勃发,遂腾身上去,坚举尘柄,猛的肏进,只闻得“唧”的一 声,水儿四溅,尘柄已没一半。

迎春道:“爽快无比!亲亲!速速驰骋!”

胡二挺身大干,霎时二百余抽;再看迎春,早已满颊绯红,星眸微展,摇首 不已,两窝酥乳,荡来摇去,胡二俯身而就,口含乳头,咂得“啧啧”有声。

迎春气短喉燥,吟哦不已。
胡二知其渐谙滋味,半截尘柄蛇吐信子般乱动。

迎春柳腰款摆,丰臀摇耸,腿儿乱蹬,绣榻早已浸湿一片。
迎春将舌儿吐于 胡二口中,搅转几周,津流遍腮,下面淫水流得愈发汪洋恣肆。

胡二见火候已到,遂发力大肏,唧唧咕咕,乒乒乓乓,又是一千余抽。
迎春 情穴大开,伊伊呀呀乱叫,紧搂胡二项背,秀发散乱,香汗津津,银牙咬紧;毕 竟青山难遮,春水东流,不禁“哦哟”一声,骨酥魂荡,四肢瘫软,任他大肏.

胡二见状,愈行愈紧,间不容发,遂轻提慢抽,极尽温柔手段,约莫弄了一 刻,迎春不胜娇柔,莺啼婉啭,艳态流香;牝中不似先前辣痛,反倒爽意频乃, 遂反扳自家臀儿大力迎凑,且高竖金莲,紧凑尘柄,着着尽根,牝中吞锁,恨不 将整个人吞进,淫水四处喷溅,两人股间犹同泼了一盆浆糊,粘粘溚溚,咕咕唧 唧,霎时又是五百余度。

迎春魂灵儿已飘至九霄,手扪酥乳,浪叫连连;胡二听得愈发动兴,又是乒 乒乓乓一阵大干,迎春则“心肝、肉儿”的乱叫,胡二更昂然大肏,直抵花心, 摩荡不止。

迎春腰若柳曳,连声呻哦,四肢颠簸,生一回,死一度,连连大丢。

胡二愈战愈勇,又干了半个时辰,那迎春牝中春水由稀变稠,渐渐枯断,方 才深纵几次,龟头急抖,阳精陡泄,迎春花心承着玉露,又丢了一回。

胡二起身揩抹,又去那牝中深挖,却只见一汪春水,不见丝毫腥红,知其元 红早破,遂朝雪白乳儿挥了一掌,道:“却真是个破罐子,好煞风景!”

迎春知其识破,仍急辩道:“缘何恁般与我说话?无情无义!本有情于你, 却不识得这番狠肏是初破瓜儿,便将你恨死!”

胡二掰开玉腿,半露花房,轻拨莲瓣,呵呵笑道:“初破瓜儿怎干的这般大 决大裂,怕不是先经了人手。

迎春欲再辩,却猛地里的闻得脚步声至,二人俱惊,正是:

意厚何疑薄,情深语自重。

谁知不贤妇,心存别情动。

欲知来者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回两骚人舱中绸缪

诗曰:

花样妖娆别样柔,含情俊眼逞风流;

对人佯整玉骚头,斜倚翠屏怯娇情;

艳妆初罢捲帘钩,谁教春恨锁重楼。

上回说到迎春与胡二云雨刚刚事毕,忽闻得脚步声至。
二人俱惊!迎春不及 穿上小衣,慌忙翻身下床,扒开门缝朝外窥觑,只见那人径朝厢房而来,细看面 目,不由得猛一战栗,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看倌,你道来人是谁?却是郑家坐馆的先生。
早饭罢时,中生携了梦铃出外 访昔日同窗,不想那人昨夜去了娼家,一大早方才回来。
二人见面,友人不及相 叙别后情形,倒将昨夜调妓之乐细细道来,乃云:谁谁家女子姿色颇具,床榻之 上,又极尽淫荡;又道:谁谁家骚娘虽久旷之人,却阴户狭小,紧涩难进之语。

中生听来,句句皆是妇人裙下之乐,说至兴时,二人皆捧腹大笑。
一旁梦铃 见二人酣笑,忙间其故?中生怎好作答,只好将梦铃打发出去玩耍,单与同窗戏 言;那同窗却又捧出两张画儿,皆是娼家女子所赠,上面画的俱是男女交欢的姿 势。
二人手指画中女子,品头论足,友人文采虽差,品析画中妖娆女子,却别有 一番辞令。

说到兴动处,友人又按捺不住,硬扯中生即去娼家。
中生想道:“恁般去, 少说也得破费十两八两,主人家不是有一个么?且迎春才色兼备,如何不好。

这般一想,便辞了友人,亦撇下梦铃不顾,疾身转回。
一到迎春厢屋,看看 四下无人,便将门儿擂得震天响。

胡二见迎春觑得紧,遂问道:“甚人?”迎春道:“许是兄弟返转回来,只 是不便答理。

且说中生欲火焚身,熬不得时辰!擂了一阵,不见应答。
遂倚了门缝,朝里 觑去,内里漆黑一团,如何看得见个影儿!厢门却又不曾落锁,分时内里有人。

止这般想,便轻声唤道:“亲亲,速将门儿开了。

迎春闻听,大吃了一惊!胡二闻得是一男子音声,遂跳将起来,将厢门扯得 大开!中生本是硬倚着门的,却不防这一开,当即扑进门跌翻在地。
胡二上前一 步,将中生扯将起来,怒问道:“谁家小子!敢来此处撒野!”

中生不明其故,见迎春精赤条条斜靠榻沿,遂道:“亲亲,缘何于内藏奸偷 汉。

胡二大怒,一个漏风掌落下,道:“分明是你欲行奸!却还倒打一耙。
”一 连数掌落下。

中生那曾受过恁般毒打。
只因生来读书,体衰力弱,又因近日夜夜与迎春颠 鸾倒凤,似断油的灯草一根,当下遭起打来,竟不得半点还手之力。
止不住哀告 道:“亲亲,速救我一命!”迎春早已唬得周身颤抖,哪里敢上前半步。

胡二一连打了数十掌,中生眼见堪堪毙命。
打得累了,胡二方才直起腰来, 指着迎春道:“何人家小子?竟敢寻上闺房,殊不知我胡家公子乃郑家婿。

迎春见瞒不过,只好道:“公子息怒。
都怨妾身一时糊涂,误将先生勾引至 此,冒犯了公子。
”胡二怒起,将迎春扯过,狠撂一掌。
可怜那如花女子,嫩脸 儿立时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来!

胡二又将迎春覆倒在地,恨恨的道:“果然是个辱门风的烂货!原道你冰清 玉洁,却原是恁般骚淫,欲休了你,那几百两银子又丢了;且去告官,将这奸夫 淫妇捉拿,严刑拷打,方泄余恨!”言罢,愤愤而出。

你道胡二果真去告官么,却不曾。
只因自小娇生惯养,凡事没得个主见。
那 迎春既接了他家的聘书,今又捉了个奸夫,心中气惯不过,却不知恁般为好!当 下便急急回家,向爹娘讨策儿。

且说中生闻得胡二欲报官捉拿,当下被唬得神飞魄散!遂强忍巨痛,爬将起 来,至迎春身旁,道:“郑家小姐,你我这便逃了去罢!胳膊许是扭不过大腿!

胡家寻了来,吃了官司,挨那板子,小生如何当得起。

迎春泣道:“即是不进官府,家父便也不认亲生女儿,实是无路可走,只好 遁去。
只是无亲无友,且去投靠何人。

中生道:“小生从前有一同窗知己,今在曾县县城开着一家布店,许是攒了 些银两,且去投奔于他。
你可帮着打点铺面,小生仍去处个馆,日子倒也许凑得 过!”

迎春道:“此计甚好。
只是小女子久居于父母尊前,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 得相见。

中生道:“眼下情事危急,那还得他顾,父母恩重,来日图报。
且暂离了, 待日后再返乡负荆请罪,有何不可。

迎春道:“事已至此,只得如此。
只是父母生养一场,今日远行,竟不得辞 行。
”言罢,大放悲声,极是伤心。
中生看了,也禁不住落下几滴泪来。
只恨当 初托媒求亲的不是他,却是胡家公子。
正是:

风雨绵山陌上田,凄凄犹带旧时烟。

羞将辛苦邀君宠,甘丧遗骸野水边。

当下,中生百般劝解,迎春方止住悲声,二人急急收拾细软。
临行之时,迎 春疾寻出纸笔,疾书如下:

尊恩爹娘:

女儿不孝,一时铸成大错,令二老蒙羞带耻。
今日偕先生远别,待三年后归 来,负荆请罪。
望爹娘宽谅不孝女儿,保重有加。

书写至此,又禁不住泪如雨下。
中生见了,急道:“快快动身罢,倘官差一 到,便插翅亦难飞了。

迎春只得随从中生身后,疾步而出。
沙村村外虽有一条水路,却少有船只, 直通曾县;另有一条陆路,经吴清县转至曾县,虽马车飞快,不出十余日便到, 但终是条大道,二人又犯案在身,倘官家追来,恐将拿个正着;中生思前想后, 决计走水路为上策。
当即用十两银子,雇了一叶扁舟,逆水而上。
船行间,迎春 偎于中生怀里,将那胡二媒娉,母亲贪财允婚,爹爹反拒无奈之事,一一陈述于 中生。
俩人相互抚摸遭殴之处,借着顺利出逃的平安心情,竟也不再觉得疼楚。

戌时,船已行至泊水湾。
这里却是个集镇,码头人多,堪比闹市。
中生与迎 春将心宽了些,旋即,中生吩咐船公去集上寻些饮食,船公领命去了。
中生随身 拿出两张纸来,将面儿朝下,冲迎春道:“亲亲!今日便是这两张纸儿惹下的祸 端。
且猜猜看这上面是些甚物?”

迎春不语。
中生将画儿翻转,即便是那张春宫画儿。
迎春不知画的究竟是些 甚,接过便看。
却见那画中一个赤精条条的女子,蹲坐于男子腰间,手扪乳儿, 正作上下拱窜之势。
看罢,迎春面颊臊红,嗔道:“何处拾得的,定是这污秽的 画儿,令尔动了淫念,遂返回妾身闺房,欲行云雨之事,是也不是。

中生嘻笑道:“实言相告,实是如此。
只因小生那友人,是个惯往娼家的风 流浪子,小生看了这画儿,引动了欲火,方才返回来急寻你杀火,不意却撞见了 那厮!”

言罢,将迎春扯于怀中,展开画儿,细细品评。
画中云:女子拱身向前,男 子身居玉臀之后,以阳物投其牝,名曰:“隔山讨火”。
此法乃需男子双手揽牢 女子双股,前拉后撞,一冲一刺,方得妙境。
女子卧下,大展双股,以凤枕塞于 玉臀之下,尽露香牝,男子覆身而上,以阳物投入牝中,紧搂粉颈,名曰:“猛 虎下山”;男子横卧,阳物长竖,女子降身腰间,张开香牝,蹲身下坐,一起一 伏,男子耸腰迎凑,上下拱耸,名曰:“羊油倒浇”。

迎春看罢,讪笑道:“最后这般活计,许是小女子消受不得的。
你那话儿, 直抵花心,尚不得尽根,倘坐将下去,岂不穿膛破肚,入小腹之中。

中生笑道:“究竟如何,且来试它一试!”

迎春哀告道:“别样姿势,尽你使来,只是所谓”羊油倒浇“,实是难以依 从!”

中生道:“偏与你耍!”言罢,尽剥罗衫。
瞬间,小妙人儿似一根剥皮的青 笋,两团雪白乳儿,跳闪闪的夺人耳目。
中生把手摩一番腥红乳头,迎春便浅浅 的娇吟。
中生探指缘腹又下,径入熔熔仙洞之中,只觉内里温暖无比。

迎春道:“亲亲,里面骚痒登起,偕你潜往,只图云雨之欢,便是一个死, 小女子亦心甘情愿。

中生道:“小生亦是,这便与你杀痒!”言罢,自褪长衫,起身又去将舱帘 挂了。
迎春早已拱身上了舱床,玉股掰开,单等乌将军杀进。
中生回身,见她骚 发发的样儿,心中大喜。
有意与她为难,偏不肏将进去,反吐出舌儿,徐徐舔那 牝户。

迎春叫道:“亲亲,小女子痒死了,快去寻那花心!”

中生舌儿上下卷撩,尽刮花房。
不一时,花心果然露出,中生接了,含吮一 番,迎春将臀儿乱耸,叫道:“亲亲,小女子魂灵儿飞煞了!”

中生道:“内里何如?”迎春道:“似火灼一般!”言罢,迎春把那金莲乱 蹬尘柄,弄得那话儿直昂昂暴跳。
中生抬首道:“你浪得紧哩,犹如几月不见那 腥膻的猫儿。
”迎春道:“休得罗唣,舔它便是了!”

中生亦不答话,帮衬进一指,探进香牝,直抵花心。
霎时,内里美液滚流而 出。

迎春道:“此时将水儿流枯了,待肏时涩得痛,如何消受得。

中生道:“这个不难,小生把些唾沫抹了,便遂了你的心愿!”言罢,埋首 将香牝连同淫水一阵猛舔猛吞。

迎春腰肢横摇,乳儿上下乱翻,中生探手扪住;轻噬花心,迎春当不过,叫 道:“亲亲!再帮衬一指插进,痒杀我也!”

中生遂复帮衬一指,疾驰骤戳,内里“唧唧咕咕”乱响,转瞬,即是三百余 抽。

迎春肢颤头摇,香汗淋漓。
口中又是一阵“伊伊呀呀”的浪叫,中生复帮衬 指儿,鱼贯出入。
迎春当不过,叫骂道:“遭天杀的!纵你将个手掌儿肏进,那 比得长长大大的话儿爽快!”

中生道:“先令你熬得欲死,才与你做个”羊油倒浇“,有何不好?”

迎春道:“便是不从。
偏要你隔山讨火!”

中生道:“讨便讨,有何畏哉。

旋即,中生将迎春掀起,将其红鲜鲜香牝突暴。
迎春情穴大开,淫心甚炽, 早将臀儿高高耸起,单等乌将军前来讨阵。
中生将龟头凑向花房,摩摩研研,百 般挑逗,迎春回手捻住尘柄,朝里套去,中生稍稍着力,尘柄徐徐入进花房,穿 墙过壁,不一时便进至花房深处。

龟头刚触及花心,迎春便叫开道:“亲亲,寻着了,可着力相顶则个!”

中生依言,轻抽浅送,隔山讨火。
迎春将牝儿大开,任中生猛捣花心。
内里 淫水涌溢有加,汩汩而流,早将舱榻打湿一片。
正是:

佳人应是老妖精,处处偷情不尽情;

彩凤双栖今始配,开怀鏖战谁输赢。

迎春叫道:“亲亲!速些顶!”

中生将臀儿急耸向前,轻轻款款,一气抽送了五百抽。
迎春回首倒觑,见淫 水若蜗牛吐涎,滴滴而下,尘柄出进无度,“唧唧”声响一片。

迎春只叫“爽快”,扯过凤枕,衬于蜂腰之下。
中生尘柄昂然坚举,又粗大 了些许。
迎春捻握手上,拖他跨上身来。
中生跨上,却将尘柄欲入不入,故意的 揉擦不止,把个迎春的情穴弄得如火灼一般。
急问道:“这是何缘故,花心跳得 欢。
怕要胀飞出去!”

中生道:“这叫做‘闻香不到口,俄尔月上纱窗照’!想你娇滴滴的花心, 久闷花房之中,不见天日,岂不闷死!”

迎春嘻笑道:“胡言乱语,故意哄骗妾身。

中生淫心如炽,遂将尘柄肏进,直顶到花心上。
少顷,又略提一提,将尘柄 于内满刮乱搅,如搅辘轳一般。

迎春问道:“这又叫甚么事?”

中生道:“这叫做‘狮子滚绣球’。

少时,中生复起身,掀起玉股,将尘柄重投牝中。
迎春被撩拨得花心摇颤, 耐禁不得自己,央告道:“亲亲!妾身允了你,便来那‘羊油倒浇’罢!”

中生见她骚达达的样儿,心头喜极,暗道:“先时不从,此时便熬不过,假 撇清!”遂将尘柄抽了出来。

迎春纤手扶枕,撑起身来,中生卧于绣榻之上,双腿梳拢,尘柄湿淋淋直直 竖起,龟头腥红一点,煞是有趣!迎春上前把握尘柄,笑道:“受气的冤家,不 入仙洞,却也逗人喜爱!”言罢,掳了两三下,那话儿经此拨弄,足足又增了一 围、长了两寸。

迎春大骇道:“这般粗大,妾身如何敢狂纵?还是轻轻款款套上一回罢!”

中生不依,道:“速套一回,两下里受用!鏖战一回,方才罢休!”

迎春无奈,颤巍巍跨将上去,掰开玉股,手捻尘柄,轻轻导引入内。
那龟头 似长着一颗眼珠子,熟门熟路,刚近情穴,已“唧”的一声滑将进去。
霎时,丽 水淋漓,缘柄直下,俩人股下更是粘湿一片。

迎春轻轻桩下,登时口中“伊伊呀呀”,乱叫“心肝肉儿”。
那尘柄已肏进 了大半,便顶着花心,倘狠力桩下,定是穿肠破肚,岂不害了性命。

迎春手按中生双胯,上下桩套。
中生前倾后倒,拱拱钻钻,百般畅美!

中生问道:“内里何如?”

迎春道:“倒点一柱香,真个将妾身痛杀了!”

尘柄经丽水一润,愈发大胀,将情穴塞得满满实实,留不得一丝缝隙。
迎春 上下摇窜,花心驰张不已,酥痒难当,又发些力,尘柄再深入一截,止露寸余在 外。
似不尽兴,遂狠力桩下,登时连根吞了!内里却愈胀得难过,将个花心抵至 九层深台。

迎春这一桩,吃惊非小。
此时方悟女子胯间之穴,原来竟深幽不可测。
但凡 女子情穴紧深窄浅,再大的话儿,亦能容它得下,这便是牝妙之所在!

中生亦淫兴勃勃,将迎春纤腰高高扶了,着力桩下,下下尽根。
迎春一起一 落,乳儿似粉团一般上下跳跃!牝中“唧唧”有声。
约莫一千余抽,迎春渐近佳 境,叫道:“亲亲,狠些力,妾身欲丢了!”

中生愈加兴动,狠力拱上,将迎春高高挑起。
迎春手捻柄根,助其劲挑!约 莫又是百十抽,迎春仰身,四肢俱颤!中生只觉牝中烫热,早有阴精流出!知其 大丢,遂将龟头紧抵花心。
那龟头被浇,抖了十数抖,阳精几欲飙出!迎春又双 股并牢,两片肉刀齐上,将个龟头牢牢擒住,那精儿经此一擒,竟黄河倒流!

中生把迎春肥臀捻了一把,骂道:“缘何不让小生大泄?”

迎春嘻笑道:“泄了精儿,便似死了一般;倘不泄精,依然劲崛坚硬惹人兴 发。
妾身因此止了精儿,却图个后来欢畅!”

中生大叫道:“便是此时与你大丢!”言罢,虎行豹跃,自首自根,着实又 抽拽了七百余度。

迎春云鬓散乱,红霞扑面,香汗津津,花雨漓沥,牝中痒极,遂柳腰款摆, 狠摩力荡。

中生深贯牝户,抵死花心,研磨死钻,又逾一刻,迎春昂首口吐淫声,浪叫 迭迭,阴精又是一股大泄,顿觉头目森然,昏厥于床。

中生喘息片刻,复起将迎春双膝屈跪,头颈后倾,双手倒撑于床,又把紧扎 扎的浪东西,裂开红鲜鲜一道缝儿,顺着液涎露滴,中生喉干眼赤,才近其身, 尘柄竟被香牝吸进,笃实无间。

中生复奋力耸身大干,唧唧啧啧,水声不绝,手抚其双乳,闷哼如牛。

迎春半昏半迷,凑迎不歇,那中生威风重生,又是乒乒乓乓一番大干。
倏地 忍禁不住,尘柄一抖,阳精狂泄,亦大丢一回。
迎春不禁臀儿一缩,尘柄脱出, 滔滔而出!当下喜极,捻一把在手,又嗅又舔,道:“有趣!有趣!”

二人俱已倦极,竟不揩抹,四股交叠,酣然睡去,正是:

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

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回淫荡女去父归西

词曰:

月色潺妆楼,短烛荧荧悄来收。
两点春山愁未解,悠悠,

望得伊家见始休。

鸾凤意绸缪,长夜多情兴未周。
画角声残空怅望,休休,

一般离恨向荆州!

又曰:

杨花扑径,乱鸦啼啁,怅阻佳期。

镇日倚栏凝望,别来几度相思;

远山眉蹙,罗衾湿透,幽恨谁知?

偏恨怨怀难托,芳心远逐天涯。

上回说到中生偕迎春逆水行舟,径向曾县而去。
途遇一集镇,船公下船往集 市采买而去;单留他二人守船舱,难免又云狂雨骤一番,其意绵绵,其情悠悠, 虽受奔波流离之苦,亦苦中有乐。

再往前行,江面陡窄,风浪甚大。
船公不敢怠慢,死握舵舥,缓缓前行。

中生与迎春二人,乃日夜躲于船舱之中,恣意欢乐。
中生把那平昔看过的春 意谱上的姿势,俱都试过。
兴极处,迎春甚感受用,如云里雾里一般。
何有颠沛 流离苦楚?每每云雨之时,欢叫连连,“心肝”、“宝贝”不断。
料想得数日前 闺房寻欢,心惊胆战,总不得尽兴!如今倒可恣意颠狂,无所顾忌,直道是人间 第一大乐事!

五日后,雇船方抵达曾县。
那中生究竟是否寻着开布店的同窗,后来又是如 何?看倌莫急,往后自然细细道来,在此暂且不表。

回文再说胡二,既揭了迎春的奸情,心头气忿不过。
欲去告官,又恐不妥。

便将那千丈怒火,一口气发于父母身上。
爹娘听罢,登时气得二目昏花,将 王婆寻来,着实训了一番。
那王婆当初只道胡家公子沾花惹草,定然不合迎春之 意,那知到头来却大出意料,迎春反倒与自家坐馆的先生勾搭成奸。
王婆当即遥 指迎春骂了个狗血喷头。

胡二道:“你骂她作甚?恁般淫妇,难道你从前不知不晓?为何当初将聘书 递与他家。
事既如此,定要向那淫妇问个不贞之罪,方才解恨!”

王婆道:“公子所言极是!将奸夫淫妇送去官办,上枷镣,挨板子,便是你 我心上之事。

殊不知,胡二他爹却不依此意,道:“如此恁般的闹,岂不败坏了我胡家名 声?”

胡二道:“依爹爹之意,如何方好?”

他爹道:“将花去的三百两银子悉数索回,再将那淫妇休去,两下撇清,永 不往来,岂不省事么。
”众人俱都依了。

当下,王婆在前,胡二在后,气势汹汹,径往郑家而去。
到得门首,见房门 紧闭,单留梦铃一人倚在柱沿哭泣。
胡二上前一步,将梦铃的领儿揪住,提将起 来,厉声问道:“你家爹娘何在?”

那小子见这般情景,反止住了哭声,问道:“姐夫缘何恁般对待小舅?”

胡二将梦铃狠狠一惯,怒道:“速言你家爹娘何在!”

梦铃经此一摔,脑壳恰好撞在门柱上,旋即大哭起来,道:“爹娘出门至今 未归,姐姐亦不知去了何处。
适才小弟见门前水井中有只木桶,井旁亦有一只, 怕是姐姐提水不起,倒倾于井中,已溺水而亡。

二人听罢,再看看房门俱闭得死,便知迎春定是与那先生逃匿而去,跺了跺 脚,暗暗叫道:“倒让那奸夫、淫妇溜掉了。
没了凭据,倘若向他爹娘讨起聘礼 来,一个翻脸不认,缘何是好。

正思忖间,见有两人远远而来,近前一觑,不是别人,正是郑义夫妇。
胡二 快步上前,一把扯住郑义,道:“你家闺女适才与坐馆的先生行奸,被小婿察觉 了,回去禀告了父母,方才转来,却不见了二人,许是逃匿了去!”

郑义惊道:“那有这等事?我家闺女向来足不出户,少言寡语,那能与中生 勾达成奸?”

胡二道:“既不为实,缘何二人俱不见了踪影?”

郑义道:“许是外出了,亦不见得有奸情之说。

二人正争执间,梦铃爬将起来,扯住郑义裤儿,泣道:“爹爹,姐姐许是投 井自尽了罢!”

郑义愈加吃惊,当下大步奔至井缘,见井中单有只空水桶,并不见有尸首浮 出;朱氏听说女儿自溺身亡,早已放声大哭,自去寻了一根长竹杆,向井中搅了 一阵,却那有甚尸首,料想女儿不曾投井自尽,许是出外去了。

郑义便对众人道:“我这就去寻她转来!”

朱氏道:“咱便分头去寻!”

胡二见状,大声道:“都去了,我这银子却又问谁家讨去?”

王婆亦上前一把扯住郑义,道:“胡家公子与你家闺女为亲结义,今日没了 你家闺女,自然退还聘礼。
事到如今,一个个都溜去,莫非想赖了这三百两银不 成。

郑义见此光景,心中疑窦丛生,便问道:“许是女儿出了差错。
如今寻人要 紧,怎的说出恁般没情无义的话?”

王婆道:“你家闺女既与他人有奸情,胡公子便嫌弃了。
自然与你退亲,索 还聘银。

郑义道:“要退便退!只是如何恶语伤人,口口声声辱我女儿有奸情!”

胡二欲将当时光景一一道出,又忖道:自家与迎春苟合在先,如何便说得出 口。
只好说道:“小婿亲见二人行奸!倘要干证,如今二人双双遁去,不就是铁 打的干证么?”

郑义听罢,暗想道:“女儿平昔外出,总与父母相商,如今独自去了,自是 蹊跷,莫非果有奸情。
那坐馆的先生怕亦不在书房,恐是女儿偕同私奔了。
”止 这般想,便惊出了一身冷汗来,又忖道:“胡公子前来,不就是讨那三百两银, 不若先将他打发了去,免得大吵大闹,坏了郑家名声!”思此,郑义折身回屋, 将那个银包提出,还有聘书俱还与胡二,胡二合王婆方才离去。

当下,郑义招了几个知心友人,分头去寻迎春,自家去了村口打听。
那里有 人言道:两个时辰前,有一辆车儿经过,车上坐了一对青年男女。
郑义心头暗暗 骂道:“定是他二人无疑了,好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如今这张老脸,且往何处置 去。

再向前寻,便有水陆两路径通。
那时正刮着逆风,渡船亦不可,只怕是顺陆 路而去。
当即雇了辆车,加鞭追去,行至傍晚,不见踪迹,只得打原路返回。

次日,郑义又着令亲友去中生家寻觅,抵暮时,去的人才返回,道:“不见 半个人影,那装腔作势的坐馆先生亦不曾返家。

郑义听罢,长叹一声,道:“可怜我活了半世,竟遭遇这等事,许是没活的 日子了!”至此以后,郑义茶不思,饭不想,不出月余,便卧床不起,终日念那 迎春。

朱氏既已没了女儿,便知自己当初勉强女儿与胡家公子联姻,方惹出这番事 端,后悔不迭;如今见迎春爹卧病在床,便四方求医,药倒吃了好大几盆,却不 见丝毫印验,终是心病根深,绝非药物所能及,此便是一命宿一命矣!

果然,不出两月,至迎春出外之日算起,恰巧五十九天,郑义一口气不上, 撤手西归。
一家人哭得天昏地暗,幸得亲友相帮,方才将死人入殓,在此不题。

且说胡、郑二家从此断了往来。
胡公子依旧游荡,不肯务本去学那躬耕力作 的事。
再去寻邻里那个叫玉儿的妙人儿,打听得她已许与外地一开布店的商人, 却还不曾嫁过去。

是夜,玉儿刚刚就寝,便闻得一个声音道:“亲亲,放我进来。
”玉儿知是 胡二无疑,心头早已情焰灼灼,也不答话,跃身下床,打开门闩。

胡二进来,将玉儿一把搂过,却见玉儿粉团一般,竟不着一丝一线。
心中大 喜,低首朝那酥胸一连嘬了几口,方道:“恁般的骚发,怕是早熬不得了!”

玉儿道:“妹妹日夜盼望哥哥,今夜才至,恨你不过。

胡二将玉儿蜂腰紧紧搂抱,道:“哥哥这不是来了么?”言罢,抱起玉儿, 置于榻上,将自身那个长长大大的话儿掏将出来,先去牝间摩了一番。

玉儿捻柄在手,忍禁不住,降身下滑,将尘柄塞进樱口,舌儿漫卷,咂得溜 溜地响。
正是:

明月透窗纱,睡起半拖罗裙,何以等闲!直待天穹月高还未了。

催花阵阵玉楼风,玉楼人难睡,有人儿一个,在眼前心里。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回一鼎终归欢情浓

诗曰:

怀中浮缘蚁,春色满双颊。

争识留深处,个中有险戏。

上回说到胡二与玉儿厮混一处,二人俱都是久旷的。
胡二急欲寻了那熔熔仙 洞钻入,玉儿却自将尘柄含入檀口,吐出丁香,沿龟棱百般摩荡。

胡二当不过,自将玉儿粉脸捧过,一挡一推,任尘柄在口里进出,弄得“唧 唧”有声!当下探出手儿,去挖玉儿情穴,早已汪洋一片,笑问道:“亲亲!穴 中何如?”

玉儿正将尘柄吞得兴起,如何回答得出。
胡二亦不扰她兴致,先去玉体摩娑 一番,窗外月色煞是惹眼,正照着那一团粉白身儿。
胡二定睛细观,却见这个妙 人儿:

肌如聚雪,鬓若裁云。
弯弯翠黛,巫峰两朵入眉头,丽丽明眸,天汉双星来 眼府。
乍启口,清香满座;半含羞,秀色撩人。
白团斜掩赛班姬,翠羽轻投疑汉 女。

胡二观罢,唾津涟涟,道:“待我与你尽欢一场方休。

玉儿嗔道:“何来的兴趣?急煞人也!”

胡二不依,勾了玉儿粉颈,探手又抚那肉篷篷一双好乳。
又沿腹下滑,及至 牝间,但觉光滑如锦,探进一指,曲径通幽,紧狭腻柔,渐生些腻滑丽水。

玉儿双目微闭,将腿儿掰开,亦不言语,任他轻薄。
胡二抚摩多时,腰间那 话儿早于玉儿腿间凹处,不住地乱叠乱戳,玉儿身儿大动,牝中竟作起怪来,酥 痒难安。

胡二欲火难禁,扶住尘柄推起玉儿一只玉腿,半露花房,斜刺里照准莲瓣便 入,玉儿“呀”的一声,另只腿儿又一跃而起,被胡二探手捉住,扛架着大弄起 来,霎时就有七百余度。

玉儿淫心如炽,嫌不适兴,遂将胡二推过,令其踞坐于床;掰开两腿,将那 湿漉漉的牝户照准尘柄就吞。
胡二大喜,搂着玉儿腰臀颠个不止。

约莫套了一刻,胡二复令玉儿跪伏于床,耸起玉臀,从后悠悠刺牝,玉儿给 弄得“伊伊呀呀”叫唤,胡二愈发大抽大送,顷刻又是千余度;玉儿牝中一阵紧 缩,倒锁不止,胡二登觉龟头热痒,魂魄飞扬,又把手捻了酥乳揉摩,一头长枪 大击,渐渐熬憋不住,尘柄十数抖,阳精一泄喷出。

玉儿花心热煞,亦抖抖身子丢了。

胡二倒卧,气促声重。
玉儿稍事休憩,起身替他揩拭一阵,道:“亲亲,如 此光景,妹妹着实吃惊非小!”

胡二道:“这又是为何?”

玉儿道:“你腰间那话儿看似死了一般,不想肏了进来,百般有趣,又粗又 长,将妹妹花心顶得死痒痒的。

胡二闻听,淫火立炽。
略略行气,那话儿竟徐徐胀发,玉儿登觉奇妙,惊问 道:“怎的恁般听话,似长着一对耳朵,盼它长大便大了!”

胡二嘻笑道:“许是识得妹妹胯间情穴,欲爬将进去玩耍一回。

玉儿低首觑时,自家香牝正一翕一张,液露沥沥,正对着龟头。
旋即朝前挪 动玉臀,将香牝凑近尘柄,胡二略一着力,龟头便没于牝中,玉儿嘻笑不止,叫 道:“哥哥,实是畅美,再进些!”

胡二不依,只将龟头上下拱钻,极力挑刺花房,玉儿手扪酥乳,粉颈后仰, 臀摆腰晃,情穴翕翕,只是不见乌将军纵深冲击不毛之地!

玉儿春情大动,牝间不住涌出绢绢细流,揩抹一回,柔腻无比。
欲向前耸动 身子,却被胡二急推而止。
玉儿不明就里,笑问其故。

胡二道:“哥哥今夜且来徐徐地受用,好事岂在忙里头。
”言罢,将尘柄挥 得生风,尽刮莲瓣,且不入内。

玉儿紧搂胡二颈儿,周身战栗不止,“呀呀”叫道:“亲亲!速肏得深些, 妹妹内里痒死了!”

胡二道:“急甚?仅闻有那肏死的,不曾闻痒死的?”胡二那龟头只在阴门 上下乱拱,觑那水儿多了,方才一顶而进。

玉儿一声轻唤,仰身一倒,昏死过去!

胡二覆上身去,以口布气,玉儿才缓缓醒来,叫道:“妹妹魂灵丢煞了!”

胡二问道:“内里可知趣?”

玉儿手扳胡二腰间,令其着力下覆,口中道:“内里火灼一般,酥痒难当, 速速狠肏!”

胡二不敢怠慢,起身跪坐,架起金莲,一冲一撞,大送大提。
玉儿不禁又是 “伊伊呀呀”,欢叫迭迭。

约莫五百余度,牝中“唧唧”作响,似猪食槽里咂泔水般。
玉儿低首疾观, 尘柄出入之势,甚是有趣,遂探出纤手,套住尘柄,任其至指间穿插而过,淫水 汩汩挤溅出,饶那指儿竟腻滑得捉尘柄不住。

玉儿道:“亲亲!你这话儿缘何恁般受用?肏得妹妹酥痒难当!便是拼一个 死,却也值得!”

胡二道:“妹妹且莫说,我这话儿便为你生,为你死,只图个两下欢快,倘 将妹妹肏死!哥哥亦精尽而亡!咱到了阴曹地府聚首,亦日夜恣乐,待到转世投 胎,就与你打个跟儿,你做男,我做女,又做一对小夫妻,何如?”

玉儿听罢,不觉落下几滴伤心泪,身儿摇如扇摆,口中道:“今生无缘结为 夫妻,便图来世有缘!”

胡二道:“你何时嫁与那开布店的后生?”

玉儿道:“便是八月初八。
掐指算来,已不足一月矣!”

胡二心头暗暗吃惊!他与郑家闺女所订姻期亦是八月初八,可如今已两下分 离,只怨那个骚女人勾引汉子,却亦不足惜!却又想起那日与迎春作乐时,她那 牝户紧紧浅浅,虽不是处子身,却亦百般受用,哪似身旁骚娘子胯间情穴,经俩 人数月肉战舞弄,肉扇大开,阔绰无比,入十根尘柄,亦容它得下一般。

心头恁般想,腰间亦就缓慢些许,玉儿不曾察觉,加力迎凑,叫道:“哥哥 狠肏!替妹妹杀一回痒!”言罢,竟又翻身而起,将胡二覆在身下,蹲坐于他腰 间,将尘柄缓缓导入,一起一落,狠套力桩!

胡二那话儿本粗长有加,这般肏来,尽根没入,足见情穴分外幽深!当下玉 儿手撑胡二双腿,大张情穴,吞锁自如。

欢畅之时,玉儿道:“近日可与哥哥夜夜欢乐,迎娶之日到时,妹妹只盼哥 哥能送上一程。

胡二道:“夫君且住何方?”

玉儿道:“只在邻县,不甚遥远。
妹妹却只见过夫君一面,亦不知日后是否 合得小女之意。
倘不若你这般受用,还望哥哥时时前来相看则个。

胡二应道:“这个自然。
”两下说得心动,胡二腰间着力,不住顶凑,将玉 儿高高顶起,尘柄紧抵花心不放。

玉儿狂兴大发,叫道:“哥哥,妹妹便进妙境了,魂欲飘煞了!”

胡二情兴大动,翻身而起,将玉儿覆于身下,拨开玉股,狠捣花心。
玉儿又 是“伊呀”乱叫,手勾胡二颈头,腰如柳曳,摇摆起伏。

胡二大抽大送,又是一千余抽,玉儿叫道:“妹妹丢了。
”言罢,大股阴精 陡的喷射溅出。
胡二龟头灼热之下,阳精亦出。

胡二将尘柄抽出,金枪依旧昂然不倒,玉儿抚摩不止,娇笑道:“好物!好 物!将小女子杀得身儿几欲碎成万段!”

胡二道:“还不替哥哥揩抹一回!”玉儿听命,伏身寻巾帕儿,将个雪白的 肥臀高耸,却见双股之间,玉牝翻红,莲瓣颤颤!探根指儿,朝那处挖了一回。

玉儿一惊,疾转回身,道:“做甚?”

胡二老着脸道:“不做甚。
”玉儿观其尘柄,果然直矗矗而立!当下心焚难 熬,吐了舌儿,吮了一周,喜道:“哥哥这话儿许是掳不得的,愈掳愈有兴!”

胡二道:“妹妹!且与你耍一回后庭花何如?”

玉儿大骇,道:“恁般粗大,如何得进里去?”

胡二道:“哥哥自有妙法!”

玉儿哀告道:“妹妹花心方有些好意思,不捣花心,却去寻那后庭作甚?”

胡二笑道:“妹妹不日将嫁与郎君,今若翻天动地的大干,恐将妹妹情穴干 的决裂,郎君岂不见怪么!倘与你后庭相肏,便无大碍!”

言罢,将玉儿扳过,扶直尘柄,照准便门正欲肏将进去,忽闻得屋外有人问 道:“女儿与何人讲话?”二人当下大惊!正是:

风尘混迹谁能鉴,长使英雄叹暗投。

且喜如今逢识者,小窗嘘气冲牛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回男欢女爱亲娘窥

诗曰:

小窗往事细追寻,自是帐中情难禁。

指颐竟还和氏璧,笑他奸诡枉劳心。

上回说到胡二正欲自那玉儿后庭长驱直入,忽闻得一声道:“女儿与何人讲 话?”

玉儿旋即探手将尘柄捻住,低声道:“不妥!怕是娘知觉了!”

原来尤氏初更时,便闻得女儿屋中唧唧哝哝的作响,当下并不在意,不意四 更时分醒来,女儿屋中依旧如故,仔细一听,却似二人喁喁而语。
心头疑惑,开 口询问,半天,不见回应,又问道:“玉儿,怎的恁般晚了,还不安眠?”

玉儿见躲不过,旋即假作惊醒道:“不敢劳娘亲动问,女儿近日噩梦不断, 总不得安眠,想是婚期将近,不忍离了亲娘去,因此心中焦躁!”

尤氏听罢,长叹一声道:“女大当嫁。
便是由不得人,且安心睡去罢。

玉儿道:“娘说得是,女儿这便睡了。

当下,玉儿低声问道:“哥哥!这便如何是好?”

胡二道:“不怕!肏那后庭,不得响声,只要妹妹勿叫,定不碍事!”

玉儿听罢,便将玉臀轻轻耸起,反手将尘柄捻住,移向后庭,央求道:“哥 哥轻些!妹妹后庭且是不曾干过的,定要多加怜惜!”

胡二道:“这个自然!只是妹妹后庭甚是紧涩,我这话儿如何进去?”

玉儿听罢,便将尘柄导向情穴,那处早已淫水汪洋,玉儿道:“且在此处饱 饮一回,待润了柄儿,不怕进不得!”

胡二遂将龟头在情穴处浸润三五下,抽将出来,果然淫水淋漓。
胡二喜极, 掀起玉儿肥臀,道:“许是肏得进了。
”遂将龟头凑进,却只进了一寸,再不得 进。

玉儿将臀儿团团耸转,也再进不得半寸!二人急煞!胡二着力一耸,尘柄反 倒滑将出去了。
玉儿央求道:“哥哥!妹妹前面那嫩穴儿,早已熬不得痒了,速 肏进情穴去罢,后庭许是进去不得。

胡二道:“不成!定然要将金枪刺进去!妹妹且回手帮衬则个!”

玉儿道:“如何帮衬?”

胡二道:“将双股大开即是!”

玉儿道:“说得是!”遂回头狠掰臀尖儿,胡二疾抹一把淫水于龟头之上, 凑近庭眼,双手力扳玉股,猛一冲撞,只闻得玉儿“啊呀”一声,尘柄已进了半 根。

玉儿哪经受得住这般干法?当下哀告道:“哥哥,内里疼痛难忍!速速抽将 出来!”

胡二哪肯依她,口中虽诺声连连,却反倒着力,狠肏进去,尘柄竟已尽根而 没!

玉儿回手死捻卵袋,叫道:“亲亲,速速抽出!”

胡二问道:“妹妹,内里何如?”

玉儿道:“内里火热,似捅入一条火棍,消受不得!”

胡二道:“初时亦如此!稍后便快意难当!”言罢,加力抽送,玉儿百般屈 承,“啊呀”叫痛。
约百十抽,玉儿方觉好受些,道:“哥哥,内里苦味去得多 了!”

胡二闻听,愈发兴动,手扳玉股,狂捣不止。
玉儿欢叫,将个臀儿耸得风旋 磨转,翕张连连。

约莫一千余抽,胡二兴若酒狂,那尘柄陡然暴胀!玉儿大惊道:“哥哥那话 儿万万不可再胀大,便将妹妹肏死了!”

胡二喜极,暗运气势,尘柄又粗一围,长了二寸,肏将进去,亦觉内里温润 无比。

玉儿道:“亲亲,便顶入妹妹肚肠中去了。

胡二道:“哥哥今夜欲将你肏死,方才罢休。
”言罢,狠力抽送,床榻“叱 叱”响个不止。
胡二又做了一回老汉推车,双腿立稳,手扳蜂腰,乒乒乓乓一阵 大干。

玉儿香汗如雨,娇喘吁吁,手扶床沿,将臀儿高高耸起,任胡二狠捣,内里 亦生些丽水,比先时也觉爽了许多。
胡二发力大干,上拱下钻,床板又是一阵乱 响。

玉儿道:“哥哥,且轻些!娘听见了,定要起疑心。

胡二道:“你亲娘来,正多一个帮衬的,哥哥便放过你,就与你亲娘大肏一 回!”

玉儿骂道:“我把你个遭天杀的,骗奸了我,却连我母亲也不放过。

且说尤氏本不曾熟睡,先时又被玉儿惊醒,便再也不曾安睡。
少顷,又闻得 女儿屋中又生那般异响,登起疑心!将脚下老头儿蹬了几脚,道:“女儿屋中似 有外人!”不意老头儿睡得死,不曾醒转来。

尤氏侧耳细听,响声愈来愈大。
仔细一听,却是女儿娇喘之声。
当下大惊失 色,暗想道:“恁般娇叫,许是在与男子做那勾当!”便挨下床榻,轻轻启开屋 门,趁了夜色,悄悄向女儿厢屋摸去。

近得门首,果然闻得内里有一男子音声,尤氏大惊!暗骂道:“好个不知羞 耻的女子!便要嫁人了,仍这般不正经。
”遂将耳贴了门缝,只听得乓乓乒乒一 阵乱响,更有肌肤相撞之声;闻得一男子道:“爽利!”这一喊不打紧,尤氏登 时悟了,那男子却原是胡家公子!

本是邻家,胡二的音声尤氏缘何辨不得出!且说这胡二日夜在外混迹,那话 儿硕大无比,本是出了名的,尤氏亦听人说起过,当下便替女儿担忧,惟恐那铁 杵一般的尘柄撑破女儿花房,嫁不得人!

尤氏听了半晌,自家牝中反倒作起怪来!暗想道:“我且是久旷的老妇人, 缘何闻得云雨之声,却生出恁般动静。
”探手自腹抚下,淫水已流得可怜。
但凡 久旷的妇人,听这淫声,牝中做怪,却也不怪!再听,屋中玉儿娇喘连连,“心 肝、宝贝”肉麻的叫个不止,胡二则大刺大提,气喘似牛!

尤氏再听,却觉不对头!你道为何?只因二人抽送不已,却并无“唧唧”淫 水响声,料想自家嫁与男子,每每云雨之时,牝中水儿不断,“唧唧”声响至天 亮,这闺女如何只在娇喘,却不闻得穴中淫水之声?

尤氏当不过,把手疾探进裆里,挖进二指,直挖个流星赶月般。
遍体火躁, 恨不得冲将进去,将胡二那大话儿抢过,与自己痛杀一回!牝中热痒难当,竟也 “哼哼呀呀”吭哧声来,两腿一软,瘫然而坐。
忽闻得内屋女儿道:“哥哥!妹 妹花心欲跳将出来了,还是将那话儿肏进情穴中去罢!”

尤氏闻听,始知适才两骚人弄的乃是后庭。
料想胡二那话儿恁般长大,如何 肏得进去?却又替女儿担忧一阵。
正是:

沉耽床第一时乐,酿就天地终恨悲;

老母高堂去复还,红颜弃掷如等闲。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贤媪割爱偿宿缘

诗曰:

廉耻日颓损,举世滥妖淫。

朱粉以自好,靡丽竟相寻。

香入尤氏帏,情动相如琴。

自非奇烈女,孰砺如石心。

蜉蝣视生死,所依在藁砧。

同衾固所乐,同穴亦足歆。

岂耽千古名,岂为一时箴。

一死行吾是,芳规良可钦。

上回说到尤氏闻得闺女正与胡二干那后庭,又替女儿担忧一回。
暂且不表。

回头再说屋中二人,那胡二肏得兴起,精儿欲来,遂大肆抽送,不想玉儿牝 中酸痒难忍,花心跳荡不止,正思量把那阳精在穴里遍洒一回,方能尽情大泄, 遂道:“亲亲!速抽将出来,与妹妹情穴大肏一番。

胡二不肯,道:“哥哥便要泄了!”话音刚落,尘柄一抖,果然狂泄不止!

玉儿欲止那精儿,却亦不及,只得承受,胡二叫道:“美快死了!亲亲,与 你痛杀,便是一个死,却也值得!”

玉儿情穴翕缩,花心颤动,却正是受用之时,哀告道:“哥哥轻声些,许是 娘听见了,寻了来,便面上不好看了。

胡二道:“哥哥不曾与你亲娘肏过,倘来了,哥哥便将这长长大大的话儿, 肏进你亲娘穴中,岂不二人俱都美死。

玉儿将尘柄扯出,不软不硬,嘻笑道:“哥哥这话儿,似不曾泄火,却是为 何?”

胡二道:“便是留与你那情穴耍子,因此不泄!”言罢,腾身坐于榻中,将 玉儿揽过,掰开玉股,骑坐于蜂腰间,去那嫩穴把指儿挖了一回,不觉内里美液 滚滚,似一眼香泉,人见人爱!

玉儿道:“探它作甚?快快肏进去!”

胡二道:“且容哥哥稍整旗鼓再战。
”又去那牝儿弄一回,只觉光光肥肥, 纤毫数根,一道肉缝儿,竟有一指之长,又道:“妹妹这情穴比先时阔绰些,入 进十根尘柄,却也容得下,哥哥如何使你尽兴?”

玉儿道:“还不是任哥哥恣意,肏得阔绰,却还恁般相讥。
休得多言。
只管 肏进!”

胡二仍不止,将五根指儿并了,竟能齐齐而入,略着些力,情穴亦将五指尽 没。

胡二暗想道:“内里阔绰无比,却似一个绝好的仙人洞。
”又加些力,中指 竟触着一块似肉非肉,似骨非骨的物儿,遂顶了一回,玉儿不由“呀呀”欢叫!

胡二道:“妹妹可消受得?”

玉儿道:“尚能,不及尘柄相肏的好。

胡二遂将指儿齐齐抽出,扶了尘柄,轻轻一顶,便尽根了。
玉儿欢声连连, 大叫道:“亲亲!好个话儿,将妹妹肏死罢了!”

胡二遂上下拱身,一抽一提,不出百十抽,玉儿早将臀儿耸得老高,着力迎 凑。
玉儿又道:“哥哥,寻着花心,便狠力顶它!”

胡二不答,坚举尘柄,上下乱拱乱钻,揉捻搜刮花房。
玉儿肢摇体颤,香汗 遍濡,连声叫快!

二人一冲一撞,牝中“唧唧咕咕”之声不绝于耳!极尽欢畅,却不知苦了屋 外的人儿!那尤氏瘫坐门沿,索性将裤儿褪下,两手齐齐剥开那件浪东西,一阵 狂抽乱插却也快活!正是:

寂寞寒窗夜,幽怨泣素风!

五更时分,天将破晓,胡二、玉儿依旧鏖战不歇,正当要紧之时,玉儿疾张 情穴,锁吞有声,霎时那胡二又是一千余抽,玉儿忽觉花房紧缩,花心跳荡,大 叫一声:“妹妹精儿至了!”

胡二不歇,加紧抽送的度数,尘柄横贯花房,乒乒乓乓一阵大冲大干,阳精 骤至,二人搂成一团,丢于一处。

尤氏见二人已丢,情急中将整个掌儿插入,却也受用,抽了数十下,花心一 抖,却也合着丢了!似醉了一般起身徐徐回至房中,坐以待旦。

且说自那以后,玉儿眼见婚期临近,料想胡二那亲亲肉话儿受用不了好久, 遂夜夜与他云雨,极尽欢畅。
却又约了出嫁之日,邀了胡二这位高邻同去郎家, 也算认个路儿,日后思念了,便照路寻去,以叙旧情。

两人夜夜云浓雨急,惹得那尤氏骚情大炽。
亦趁二人欢干之时,倚门偷溯, 聊慰饥渴。
也恨自家老头儿不中用,心头打定主意,趁女儿嫁了,定要将那个小 公子勾引过来,效女儿的样儿,夜夜受用。

如此这般,日子如驰一般。
不一日,八月初八便到,午时未至,玉儿婆家迎 亲的便来了。
吹吹打打,好不闹热!婆家人亦不过夜,当日娶了新娘子,便打原 路启程。

胡二不忘前约,起身相送。
马车顺了大道,不出三日,便到了。
胡二暗暗打 听,此处便是曾县,与本县接壤,又将沿途景致细细记在心头,只图来日寻往, 不费气力。
到得曾县,又行了二十余里,方到得其家。
早听说玉儿所许人家是个 开布店的,家中攒了些银两,近前一望,果然宅院气派非凡,富甲一方。

宴席早已设毕,新郎自拥玉儿进得洞房,宾客相继就座,觥筹交错,欢声笑 语。
少顷,出来一男一女,二人向众位宾客道了安,却似主人身份。
此时胡二已 喝了三五杯,两颊发烫,头晕目眩,抬首瞧那二人时,似曾眼熟,定睛一视,不 觉大吃一惊!

你道那二人是谁个?原来却是那中生与迎春!

原来,中生与迎春由清水至曾县,投奔的人家,便是玉儿的夫君。
中生与主 人本是同窗,意气相投,投奔至此,自然给了一份差使,日常便理些帐薄,甚是 相处得来,迎春便与那中生夫妻相称,夫唱妇随,日子倒还过得惬意!

当下,中生与迎春依次敬酒,胡二惊得六神无主。
欲知他作何打算,且看下 回分解。

第十二回洞房幽春色无限

诗曰:

杯酒伏干戈,弦歌有网罗。

英雄今何在,热血洒青波。

且说胡二识出那中生与迎春,心中老大着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却又逢二 人以主人身份,依次与客人斟酒,胡二更慌。
当下,许多宾客已饮得醉了,中生 亦醉得歪歪斜斜,似不辩子午卯酉。
胡二暗道:此时不逃,却待何时,一头想, 一头徐徐蹲倒身子,隐进酒桌下。
围里围外的人正饮得酣,哪个留心到他。

胡二蹲身酒桌下,气也不出,约莫半个时辰,新郎自洞房而出,身后跟着一 个小仆,却抱着一坛酒。
新郎朗声道:“各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在下敬各位 一杯,以恕招待不周之罪。
”众人纷纷立起,俱举起酒杯,相对而饮。

胡二见此光景,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即悄悄自桌底拱出,作狗爬状,缘墙 沿爬出。
约莫出了两丈多,忽闻得身后一声断喝道:“何人欲逃席不成,罚酒三 杯!”却是新郎的声音,胡二大骇!汗如雨下,蹲身原地,一动不动。

又闻得中生道:“罢了,罢了,许是饮得多了,腰都直不起,不如且放他一 马!”

胡二领了这句话,如获大赦。
道:“我且去小解,少时便回。
”因离得远, 又兼暮色,哪个觑得清他,当下胡二便一溜烟出了院儿。

胡二绕了一个大弯,便在一草棚前瘫身坐下,坐叹道:“真个命苦!老远为 那骚娘儿来,却连个肉味儿亦嗅它不得!倘被那厮认出,岂不打个半死。
”欲趁 夜溜走,却又不心甘;欲留下,又恐凶多吉少,当下犹豫不定。
又叹道:“今日 冤家路窄,撞在一处,且去了。
来日寻个空当,再作计议。

思量已定,抬步欲走,忽闻得一声道:“亲亲!且慢行!”胡二大骇,转身 一觑,不是别人,却正是玉儿。
原来这座茅屋正在洞房后首,适才,胡二连叹两 声,玉儿听得真切,当下探首一观,便认出了他。

胡二喜道:“心肝!速替公子拿个策儿,今日竟在此撞见了一路冤家,如何 是好?”

玉儿莫名其妙,道:“亲亲,此话从何说起?”

胡二道:“适才堂上敬酒的那一对奸夫淫妇,与我乃是仇家。
那淫妇先时曾 与我婚配,后随那奸夫出逃至此。
亲亲,这且如何是好?”

玉儿道:“既然如此,且先避过今夜,明晨送你上路便是。
日后再与你相约 欢会之期。

胡二道:“说得是。
只是今夜躲在何处?”

玉儿道:“妾身刚至此处,亦不熟路,公子且在妾身婚床下躲过一夜,明日 再作计议。

胡二闻听,连连摇头,道:“不妥!不妥!倘被你丈夫察觉,便坏事了。

玉儿道:“怕他此刻已喝得烂醉如泥,即是三人同床,亦不会碍事。
休得多 言,速速随我进去。

当下,玉儿便领胡二进了洞房。
天下亦有这等笑话,新婚之夜,新娘抛却新 郎,却勾得一个野汉子入了洞房,恁般大的胆子,实是少见。
有一诗为证:

宁逐轻薄儿,但踵铜臭郎。

七幅豁盲者,三策惊奸堂。

胡二、玉儿相拥进入洞房。
放眼观望,一派喜庆象,房内红幔高挂,蜡烛闪 耀。
凤枕双双,齐置绣榻之上。
胡二当下欲火上炎,将玉儿推倒榻上,三把两下 扯去新衣,就要云雨。

玉儿急阻,道:“公子莫急,且容妾身窥观外面动静则个。
”言罢,探首窗 棂,却见众人并合夫郎正喝得酣畅,猜拳行令,好不闹热。
遂回首道:“天助你 我,可放心办事!”

胡二喜极,一把将玉儿搂过,连亲了几下,道:“今夜且与你极尽欢畅,明 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会。

玉儿道:“公子怎的恁般悲切?念你情真意笃,妾身日后便以记挂母亲为托 辞,时返娘家,公子且好生候着便是。
如此这般,虽不是夫妻,却胜似夫妻。

胡二道:“说的是。
今夜你那新郎来,后半夜再与你办事,但潜伏床底,如 何熬得住?”

玉儿嗔道:“既如此,此时为何却不与妾身作耍?”

一句话勾起了胡二的欲火,腰间话儿突地挺得直直竖起,玉儿急急探出纤纤 玉手,捻在手心,百般怜爱,道:“有趣!有趣!小女子贪爱的,便是公子这长 长大大的话儿!”

胡二吐过舌尖,先与玉儿咂了一回,又伏下身子,将玉儿覆得严严实实。

玉儿情浓兴恣,道:“公子且徐徐的肏,妾身亦徐徐的受用!”

胡二道:“还望亲亲掰开情穴,将尘柄纳之,本公子大干一回。

玉儿亦不推辞,翻身跨坐于胡二腰间,双膝抵榻,扶直尘柄,凑向阴门。
正 欲桩下,胡二探手捻住,道:“且慢慢来,容我替亲亲弄些淫水儿出来,方能尽 兴。
”言罢,将龟头直往两片桃瓣摩挲挑刺不止。

霎时,玉儿粉面娇红,情穴大开,花心跳荡,臀儿乱耸,口中呜咽有声。
胡 二再一发力,阳物亦长了一寸,粗了一围。
玉儿探手捉住,道:“恁般的粗硬长 大,岂不将花房撑裂才怪!”

胡二道:“哪里的话?即是两根齐齐放入,亦不碍事。

玉儿急道:“妹妹熬不得痒了,哥哥且肏将进去!”言毕,将臀儿掀起,手 扶阳物,照准牝间,轻轻坐下。

胡二道:“妹且速套一回,哥哥亦熬不得。
”言毕,耸身上顶,只闻“唧”

的一声脆响,淫水四溢,阳物已被尽根吞没。

玉儿喜极,道:“内里爽快无比,欲顶着花心哩!”

胡二又是一耸,玉儿“伊伊呀呀”乱叫,两手乱舞,胡二知阳物正抵在花心 之上,故意不动。

玉儿道:“哥哥速速顶撞,妹妹花心酥痒难当,丢煞魂灵儿哩。

胡二反将玉儿玉臀捧定,两手着力,朝下一拽,玉儿“呀”的一声,阳物又 进了一寸,直将花心口儿顶开,龟头儿狠挤进花房蕊心之内。
一阵销魂蚀骨的酥 麻酸痒,登时几将玉儿瘫软得昏了过去。

玉儿手按胡二双腿,蹲身坐起,又狠力桩下。
牝中淫水“唧唧咕咕”乱响, 胡二翻身坐起,将玉儿横陈绣榻,将阳物刺入花房,作那老汉推车之势,只闻得 “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已是一千余抽。

玉儿身若风浪上一叶扁舟,颠簸不已,粉臂横拖,玉股大张。
情穴淋漓汪洋 一片,吞锁急骤,莲瓣乱翻。
胡二又探手去捉住那一对雪白乳儿,乱揉一气。
玉 儿愈加动火,臀儿高高掀起,道:“亲亲,妹妹正当要紧时,加力些!”

胡二领命,大抽大送,气喘不及,红烛早熄。
约莫一刻光景,二人俱都大汗 淋漓。

玉儿又道:“亲亲,倘郎君生得你这般话儿,又有你这般手段,妾身即是一 个死,却也无憾!”

胡二一头抽送,一头道:“倘果真如此,妹妹岂不撇开哥哥才怪。

玉儿道:“往日情深,妾身怎生忘得?”

言语之下,二人俱都神魂飘荡。
玉儿伊伊呀呀,欢叫连连,亦或使些手段, 将胡二话儿紧合一回,胡二亦不叫痛,只顾狠肏. 又是五百余抽,玉儿阴中涌出 汩汩香泉,沿股而下。
探手一摸,粘粘滑滑。
又道:“亲亲!此时将水儿流尽, 稍后新郎持枪杀入,妹妹如何承接?”

胡二道:“妇人情穴,乃似一眼香泉井,涌之不尽,溢之不竭,决然不会有 枯涸之时。

玉儿道:“偏是不信。

胡二道:“亲亲,我这话儿胀的难过,休得多言,速速承纳。
”言罢,凌空 而刺,重捣花心。

玉儿手扪酥乳,浪叫得响。
胡二加力大干,使出周身解数。
玉儿当不过,花 心跳荡不止,忽的大叫一声道:“妹妹死了!”

胡二亦觉玉儿阴中一阵紧缩,知其佳境趋至,遂紧抵花心不放。
顷刻,玉儿 将身儿抖了十几抖,阴精迸泄。
胡二龟头被浇,灼烫不已,亦抖抖身子大泄了一 回。
二人相拥相抱,极尽绸缪。

玉儿寻出一方绣帕,揩抹了一回。
再探手轻抚阴户,早已高肿,轻轻一捻, 竟生痛不已,不觉暗想道:“稍后郎君酒醉而归,许是个未经风雨的男儿,倘鲁 莽起来,又如何消受得起。

玉儿这般想来,不禁暗自伤神。
忽的手儿触了榻上滩湿一片,吃了一惊!正 欲再揩拭一番,忽闻得门儿被叩得乱响!玉儿一头应着,一头去推胡二。
哪知胡 二适才酣战多时,似抽了筋骨一般,早已昏昏而眠。

玉儿欲狠捻他一回,又怕胡二叫嚷开来。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门儿依旧响个 不止,胡二却被叩门声惊醒,翻身而起,自知身处至险之境,遂拱身避于床下。

玉儿方胡乱套了衫儿,下床将门儿打开。

新郎满口酒气,见门儿突开,猝不及防,轰然仆地。
玉儿亦不顾羞,蹲身将 郎君扶起,道:“公子许是不胜酒力,饮得恁般的醉!”

新郎咽声咽气道:“心肝!今夜便为你而醉,大喜日子,焉有不醉之理。

玉儿扶郎君上得绣床,新郎趁着酒兴,把将玉儿搂于怀中就要云雨。
玉儿身 着薄衫,不曾系着,轻轻一剥,竟揭开了,露出两团雪白乳儿来。

新郎欲火焚心,早知得妇人裙带下的乐趣,乃似仙境,遂不去抚那酥胸,手 儿下移,竟向股间而去。
摸得几根嫩毫,轻轻相拔,道:“还是一片荒地,今夜 便与你开垦!”

玉儿不语,任郎君指儿向高篷篷的肉缝中探去。
郎君方一触及,却觉那处湿 浓浓一片,探手挖那风流孔儿,亦觉粘粘滑滑。
不觉大惊!问道:“心肝,缘何 恁般样儿?”

玉儿道:“尚需问么?适才妾身久待郎君,胯间因此早有些动静。
”新郎并 不疑惑,竟探根指儿,挖进牝间,一路通畅。

玉儿暗叫不好!遂将郎君手儿扯出,嗔道:“郎君,妾身内里生痛,且缓一 缓!”言罢,却探手解开郎君腰带,去摸那话儿。

郎君道:“我这腰间话儿,不比别个男子,其小无比。
”玉儿把手一摸,果 然长不过五寸,细细如一根小指儿。

当下,玉儿心中冰冷,亦不言语,暗想胡二那话儿粗圆有加,今日却遇个恁 般没用的话儿,今生如何消受得。
心头悲戚,泪儿便涌将出来,又转念一想,男 子那话儿许是伸缩自如,不若套它一回,再看怎个动静。

这般想,手心便使些力儿。
那话儿反倒软儿啷当的了,玉儿一连掳扬了数十 下,那小小尘柄方长了一寸,却不见粗,反比先时更细,玉儿哀叹一回,遂放开 那话儿,嘤嘤哭泣不止。

新郎不明缘故,再加些酒力,便翻身起来,覆在玉儿肚上,那笔管似的尘柄 只一撴,便入进玉儿香牝中,玉儿动也不动,任他所为,新郎上下拱窜,气喘嘘 嘘,可恨腰间话儿不争气,欲再深入,却力不从心,焦躁之中,尘柄几抖,泄出 几点淡薄阳精儿,轻叹一声,下马昏昏睡去。

玉儿见郎君昏睡,自家情穴却焦渴难耐。
只因适才那一阵,却不能尽兴,好 不难过,复探过玉手,去摸那小小尘柄,却比先时又小了许多,玉儿自叹命薄, 嘤嘤哭泣不止。

少顷,耳边传来郎君鼾声,胡二自床底探出半个头来,冲玉儿道:“亲亲, 缘何悲恸不止?”

玉儿不语,却轻轻下床,冲胡二低声道:“速与妾身杀痒!”

胡二亦不推辞,遂将玉儿轻轻抱于地上,覆身上去,扶住铁杵般的尘柄,轻 轻款款,抽送一气。

玉儿将臀儿乱筛,不出一千余抽,登觉阴中美快。
玉儿觉胡二那话儿粗大无 比,好生受用,爱煞人也!

二人渐近佳境,玉儿勾过胡二颈儿,道:“亲亲公子,且带妾身速速离了此 处,两人投奔他乡,日日欢悦!”

胡二惊问道:“此话怎讲?”玉儿凑过樱口,将事儿前后仔细叙说。

胡二听罢,心中大喜!即将尘柄抽出。
玉儿正当紧要时,哀道:“妹妹立时 便丢了,怎可抽出,岂不急煞妹子,速与情穴痛杀一回!”

胡二道:“既要逃匿,此时不逃,却待何时?待出了此处,便与你做尽丹阳 功夫,狂采一番花心何如。
”玉儿应声。

二人着了衣裳,遂悄声出了洞房,趁着月色,一溜烟朝老家而去。

次日晌午,胡二回到家中,向爹娘枉称有一趟生意要做,带了数百银两,会 同玉儿,径向外地去了。

且说新郎一觉醒来,哪有玉儿的影子?起身乱寻,客人俱惊!当下查点,又 知娘家人中胡家公子亦不见踪迹。
中生一听“胡家公子”,心中明白了七八分, 料想得定是奸夫淫妇偷遁了去,当下便随主人去告了官。

捕快去玉儿娘家查问,哪有二人的影子。
那后生既赔了彩礼,又丢了夫人, 亦自认倒霉,只好依旧悉心开那布匹店。

中生与迎春恩恩爱爱,年后得一对胞子。
家主见了,喜不自禁,遂也抱养一 个,终生不再婚配,直至老死。

中生夫妇继了家业,生意日渐兴隆,余事不再赘述。
正是:

同穴有深盟,太平世俱生。

心随夫共死,名逐不易更。

磨笄应同烈,颓城自并贞。

愧无金玉智,拂纸写芳声。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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