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岳毌在玉米田 潮吹弄湿了整个床单 – 女娲之爱

我和岳毌在玉米田 潮吹弄湿了整个床单

[兽男也温柔](完)[作者:林雪儿]

字数:67575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
   您的支持 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 !      ***    ***    ***    ***                第一章  今晚,中部台湾下着雨,山区的雨势更大。
  许紫萱今早下山送完两批货后,和住在平地、开着小咖啡馆的小阿姨一起吃 饭、喝茶、聊天,聊得有些晚了,小阿姨要她留下来过夜,别冒雨开车回山上, 但她还是放心不下,非赶回山上不可。
  幸好这条路她很熟悉了,小小厢型车跑在蜿蜒山路上,尽管下着雨,视线不 佳,她放慢速度稳定开,一切都挺安全的──  直到一抹高大黑影从一旁树丛无预警地跳出来!                吱──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用力踩煞车!  车头在离对方不到一公尺的地方停住,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关系,她上半身 猛地往前倾,在安全带的保护下又硬生生被拉住,整个背又贴回椅背。
  真要命!  安全带瞬间的扯力勒得她差点没办法呼吸!  她心脏怦怦乱跳,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那个高大黑影已经快速移动过 来,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按下车门锁之前,已自动打开前座车门坐进来。
  「你──」她瞪大眼睛看他。
  「开车。
」男人一把抹掉脸上雨水,说话声音很低沉,语调甚至可以称得上 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迫。
  许紫萱浑身一震,特别是看清楚他的长相,接触到他那双深幽的黑眸,她胸 口的跳动更剧烈,感觉心脏好像快要从嘴巴里跳出来。
  她认得他。
  男人长得相当引人注目。
  他有着浓黑的两道剑眉,挺直的鼻梁,薄而无情的唇瓣,此时,他黑亮的发 丝被雨淋湿了,微鬈的弧度有种浑然天成的性感,至于那双眼睛,那是他五官中 最精彩的部分,像两颗黑曜石,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拥有支配别人的神秘力量。
 
  他是「天腾集团」的大老板──邵竞腾。
  英俊多金,背景雄厚,在生意场上是猛狮和狡狐的综合体,单身的身分更让 他成为媒体界的宠儿。
连许紫萱这种小小「宅」在深山里过平淡日子的人,也时 不时就能从电视新闻或报章杂志里读到有关他的报导。
  她认出他了。
  只是……他大老板三更半夜出现在这里,会不会太奇怪了些?  「……要开去哪里?」许紫萱深呼吸,两眼仍直勾勾盯着旁边座位的男人。
 
  邵竞腾挑着一道浓眉,斜看着她,像是感到有些好笑。
  静静打量着,他发现他的「临时司机」竟然长得相当不错,长到腰际的直发 柔顺服贴,很够格去拍洗发精广告,瓜子脸小小的,五官好秀气,眼睛受到惊吓 瞠圆时,在眸底跳跃的光点很吸引人,还有她的唇瓣,在幽暗光线中竟覆着一层 淡淡玫瑰色。
  没想到在这座深山里,还能遇到她这朵清新小花。
如此说来,他这次遭底下 的人背叛,被绑架到这里来,也不算完全都是坏事。
  他嘲弄地想,不答反问:「你打算开到哪里去?」  「我……我要回家。
」许紫萱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发抖。
她不是害怕,而是 ……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从这个男人身上迸发出来,让她呼吸变得急促,奇怪 的热气从皮肤上冒出来。
  邵竞腾点点头。
「那就回家。
」  嗄?!「可是你……」  「可以先投靠你一晚吗?」他突然问。
「我全身湿透,身上半毛钱也没有, 手机也不见了,唔……不过我不会白吃白喝,你如果肯让我打几通电话,我很愿 意给你实质上的回馈。
」略顿,他语气慵懒迷人。
「你不会后悔收留我的。
」 
  她怔怔看了他好几秒,最后终于踩下油门,让车子重新开动。
  她不可能丢下他不管。
  如果今天需要她伸出援手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尽管心里会觉得不安, 她也不会任由对方在山区里淋雨过夜,何况他还是个名人,她知道他的身分,这 似乎多少为她提供了一些些安全感。
  感觉到他的目光仍停留在她身上,她快速瞥了他一眼,努力稳定呼吸。
 
  「后面座位的纸袋里有两条干净毛巾,你如果想用,请自便。
」她希望自己 的声音听起来够镇定。
  这个清秀的小女人有点意思。
邵竞腾薄唇微微牵动。
他想,她应该知道他是 谁,却对他深夜出现在这个山区,淋得湿透,甚至无礼地闯进她车内等等事情一 律不过问。
  「认得我吗?」  「嗯。
」  「你不怕我吗?」他挺好奇,也许久没有这种想弄明白一个人的心情。
 
  「怕。
」许紫萱很坦然地点头,两眼仍专心注意路况,稳稳开着车。
  「是吗?」  「嗯。
」她再次点头,然后叹气,好像有点无奈。
「但你好像很需要帮忙。
」 她心肠太软,见死不救的事她做不出来。
  随即,她听到身旁男人发出笑声,低沉,很有磁性,很好听,她心跳不由得 快了半拍,一阵奇异的热度冲刷身体。
  邵竞腾没再多说什么,笑过后,他伸长手臂将搁在后座上的纸袋勾近,里面 果然有两条毛巾,他拿了其中一条。
  毛巾有着自然的花草香,似乎是茉莉的香味,淡淡甜甜的,充满女性化的柔 软,很好闻。
他擦拭着湿发和脸庞,模糊猜想,她身上的气味是不是也跟这条毛 巾一样如此诱人。
  二十分钟过后,小厢型车开进一条山中小路,那条路真的很小很小,只够容 纳一辆车的宽度,邵竞腾发现他的「临时司机」驾驶技术很不错,可见经常开车 走这条小路。
  不一会儿,前面突然豁然开朗,雨夜中,一栋外型很别致的房屋建立在那里。
 天色太暗了,他没办法完全看清它的模样,但空气中有着浓郁的花草香,让他这 两天紧绷的心情变得宁静许多。
  停好车,许紫萱抓着一支雨伞快速下车,绕过车头跑到他这一边,然后替他 打开车门。
「好了,你可以出来了。
」  替他开车门、撑伞的人不少,但邵竞腾长这么大,还没让任何一位女士替他 做过这些事。
  他那双长腿跨出车外,突然一把抓过她手里的伞。
  「我不习惯小姐替我撑伞。
」他微笑,眼里闪着近似顽皮的光点。
「再说, 我们两个身高有点差距,要你打直手臂撑伞,会很辛苦的。
」  嗄?!  许紫萱一愣,一时间没办法反应,有点傻呼呼的。
  他……他说的……是没错啦。
他身高一八○以上,站在他面前,她两眼平视 正好对准他的胸膛,矮他至少一个头,是有些差距啊……  雨伞就只有那么一支,她觉得男人似乎有些喧宾夺主了,竟然揽住她的肩膀, 把她往屋里带。
  而她反应真的有够慢,一直到进了屋,他放开她了,她才回过神。
  许紫萱,你神经可以再大条一点没关系!  她心里暗暗叹气,边打开屋内照明,边低声说:「鞋子脱下请放这边,我拿 大一点的室内拖鞋给你,电话在客厅的茶几上,你可以自由使用──」她其实有 带手机在车上,但山区的收讯较为不佳,再加上下雨的关系,手机的讯号只剩一、 两格,根本没办法用。
  屋内的灯一亮,邵竞腾环视眼前小巧客厅,眼睛不由得一亮。
  房子的结构很不错,空间虽不宽敞,但有挑高设计,感觉相当舒服,再加上 女主人在摆设上的种种巧思,让屋内流动着温馨气味,静静的,彷佛是淌过心底 的小溪,也让他联想到沉静的月光。
  他越来越觉得这次的意外其实挺值得。
  「你受伤了!」讶然而忧心的嗓音突然响起。
  邵竞腾依循她的视线看向自己,他的左手肘有鲜血渗出,衬衫衣袖被染红了。
 
  「不碍事。
」应该是之前打斗时受伤。
  前天晚上,他被人用枪挟持上山,轮班看守他的人共有四个,他一直等到今 天晚上才有机会出击,利用他们交接班的时候,先是徒手打断其中一人的鼻梁, 然后抢了枪,击伤其它的人。
  「我的身体我清楚,只是小伤而已。
」他平淡的说,嘴角甚至浮现一抹满不 在乎的弧度。
  「就算是小伤也不能轻忽。
」许紫萱瞪了他一眼。
  不由分说,她拉住他的左臂,将衣袖往上推,小心翼翼地推卷,直到看到那 道伤口。
  伤口有点长,但似乎没有很深,流血的情况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严重。
 
  轻吁口气,她拿了条干净毛巾暂时绑住他的左肘,然后推着他进浴室。
 
  「你先冲澡,洗好后,再出来让我上药。
」  邵竞腾先是怔了怔,随即感到一阵好笑。
  他被动地接受她的摆布,乖乖被推进那间摆着许多绿色小盆栽的浴室。
 
  浴室的门在他身后关起来了,他望向镶嵌在瓷砖墙上那面明亮的镜子,看到 一向严峻的嘴角正微微勾扬,深沉冷厉的眼睛也变得柔和许多。
  怎么会有这种表情?  他心情很好吗?  抬手摸摸已冒出不少胡髭的俊美下巴,胸口的浮动有些奇异,他若有所思, 脑海中浮现小女人那张清秀的小脸……              半个小时后──  邵竞腾穿着一套旧的男性运动衣裤,脚下踩着一双大尺寸的室内拖鞋,坐在 客厅的单人沙发上。
  一股甜甜的幽香一直钻进他鼻腔里,因为女人离他很近,就跪坐在沙发旁的 地毯上,她微垂粉颈,脚边摊开一大盒家庭急救箱,那双柔嫩小手正忙碌地帮他 处理手肘上的伤。
  「你一个人住吗?」他突然问,语气略微嘶哑。
  许紫萱抬起眼睛,心脏重重撞了一下,因为他的脸离得好近。
  「……嗯。
」噢,老天!希望他没发现她刚才在偷瞄他的嘴。
红着脸,她赶 紧低下头继续消毒伤口。
  「那么,为什么会有男人的衣裤和大尺寸的拖鞋?」而他此时穿在身上的内 裤是新的,她刚才拿给他时,那件内裤完全没拆封。
不知为什么,这里可能住着 其它男人的可能性,让他非常不痛快,这种反应很莫名其妙,但就是发生了,他 也解释不出原因。
  许紫萱没有抬头,只静静说:「那是我爸爸留下的东西,他和我妈三年前开 车出游,在回程的国道上出车祸过世了……对不起……真的很抱歉,家里除了我 爸的衣物可以给你穿以外,我找不到其它的了,你心里要是觉得怪怪,不舒服, 等一下烘干机把你的衣裤烘干后,你再换过来,大约还需要三十分钟,你……我 ……」喉咙一紧,突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因为男人温暖的指扣住她的下巴,将 她的脸蛋轻轻抬起。
  他……他想干什么?!  许紫萱彷佛中了定身咒,血液往头顶冲,晕晕的,呼吸困难。
  噢,她又瞄向他的唇瓣了,老天帮帮忙,她不想变成大色女啊!  「谢谢你。
」他低柔而且缓慢地吐出声音,别具深意的目光落在她粉嫩脸蛋 上,静谧注视着,像要看进她的内心。
「我穿这些衣裤很好。
」  听到答案,邵竞腾竟然感到一阵轻松,他想要嘲弄自己,却被她眉眸间淡淡 的落寞吸引了。
  她提及过世的双亲时,语气柔软,平静的小脸染上一丝轻愁,激起他某种怜 惜的情绪,让他想安慰她,抚平她眉间的郁色。
  「不……不用客气……」许紫萱回过神,脸蛋往旁边一偏,轻轻摆脱掉他粗 糙却温暖的指。
她两颊的红嫩更明显,却力持镇定,双眼很专心地盯着他的伤, 呐呐说:「还要上软膏再包扎,你不要动来动去。
」  「好。
」邵竞腾「很乖」地回答。
  她迅速瞄了他似笑非笑的面庞一眼,再次深呼吸,然后又一次轻垂粉颈,细 心地帮他上药,贴上纱布,再以绷带圈裹包扎。
  「谢谢。
」邵竞腾在她低头收拾急救箱时道谢。
  她摇了摇头。
  「我该怎么报答你?」他问,语气彷佛夹着笑意。
  许紫萱先是一怔,又一次摇头。
「不是什么大事……」她抿抿唇。
「我煮些 东西给你吃,等一下吃饱了,必须吃两颗消炎药。
」  「好。
」男人继续扮乖。
  「那就……先这样。
我去厨房弄吃的。
」说完,她抱着急救箱转身就走,经 过挂在墙上的长身镜时,她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红得实在太不像话,好像发烧。
 喔,不,不是好像,她是真的在发烧,体温飙高,因为那男人看她的眼光太神秘, 太具吸引力。
  真的是一朵洁白小花。
邵竞腾淡淡想着,下意识抚摸她为他所做的包扎。
 
  一直到那抹纤细身影消失在门边,他才慢吞吞收回视线,嘴角噙着一丝玩味。
 
  然后,他起身走向搁在茶几上那具电话。
  是该处理一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二十分钟后──  「……让阿烈带几个人过去看看,逮到那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先带回来,没 有我授意,暂时不要动手,我有些事还要问清楚……嗯……我遭人挟走的事先不 要张扬,我不想影响到公司股价……」  「赵叔,那些人想玩阴的,我们也不是玩不起,但我要知道整件事的内幕… …」  「……我还在山上,现在很安全,没怎么受伤……嗯,没必要通知我爸,他 在欧洲度假,让他玩得开心些,等事情整个结束后,我再跟他说。
」略顿。
「该 回去时,我会让你知道,就这样。
」  许紫萱在厨房小忙一阵后,走到客厅时,今晚被她带回家里的男人也差不多 讲完电话了。
  邵竞腾放下话筒,感觉身后有人,他转身迎向她的注视。
  两双眼睛静静对望,邵竞腾以为她会询问他什么事,她却说:「我煮了一大 锅海鲜鸡丝面,蒸了两颗笋丝肉包,你要吃吗?」  「要。
」他笑着,一手压压肚子。
「我好饿。
」  实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今晚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个小女人,面对她, 他不知不觉会放软语气,她那张秀气的脸和举手投足间宁谧的气质,让他一向称 不上好的脾气收敛许多,像是怕吓着她了。
为什么会这样,他也纳闷,但尽管纳 闷,却又觉得挺值得研究。
  跟着她走到厨房,那里的空间小小的,但整理得很干净,每个小地方都经过 巧思布置,处处透出温馨。
  「我借用你的电话了。
」他在餐桌边坐下来,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张罗食物的 身影。
「今晚很谢谢你。
」  「……嗯。
」许紫萱把一大碗海鲜鸡丝面放在他面前,送上餐具。
「有联络 到人就好。
」她微微一笑。
「快吃吧,别饿过头了。
」  邵竞腾从来没遇过对他这么「冷淡」的女人。
  她明明帮了他一个大忙,却半句话不问,大大方方地载他回家,请他进门, 还煮香喷喷的食物喂他,如果今天换作另一个男人,一个同样在山里遇难的男人, 她八成也会对对方伸出援手……然而,如果那个男人真是头恶狼,她这么做无异 是引狼入室!  想到这一点,他脸色突然沉了沉,内心涌起杀人的欲望。
  「怎么了?不好吃吗?」许紫萱略咬唇瓣。
  「啊?不!很好吃。
」回过神,他迎上她那双清澈眼睛,连忙回答。
「我喜 欢你的手艺,真的很好吃。
」他的赞美是真心的,那碗海鲜鸡丝面的汤头很鲜甜, 食材虽然简单,但味道很赞,他花不到几分钟就解决一大碗。
  「你……你不要狼吞虎咽呀,这样对胃肠不好。
」许紫萱捧着自己的小碗, 不由自主地叮咛,眉心还微微皱起。
  「我还要。
」邵竞腾对着她笑。
  一股奇异的暖流在胸口盘桓,自从父母亲意外过世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和她 一起坐在这张小餐桌前用餐、说话。
  这是一段奇遇,今晚她捡到一个男人,堂堂的集团大老板,他的世界原来与 她八竿子打不着,但偏偏有了今夜的交集。
  「好。
」她接过他的大碗,再次添满美食交给他,然后又静静坐回他对面的 座位,捧起碗继续吃。
  她想,既然有缘,就安静品尝这一刻吧,什么都不必多问,他和她不会深交, 淡淡的就好。
今晚,有人陪她吃消夜呢!  这一边,邵竞腾终于放慢进食的速度,不由得再次研究起眼前的小女人来。
 
  「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害怕吗?」他突然打破沉静。
  许紫萱很快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
  「你没有兄弟姊妹或其它亲戚吗?」邵竞腾不禁再问。
「一个女孩子家,尤 其你又长得不太安全,瘦瘦弱弱的,这里四周围连一户邻居也没有,如果发生什 么紧急事件需要人帮忙,怎么办?」他没发觉自己口气带着莫名的急切。
 
  许紫瑄怔了怔,而后表情一柔,两颊浮出淡淡红晕。
  「我没有兄弟姊妹,但有一个小阿姨,她在市区经营咖啡馆,我今天就是去 探望她的。
再有,我虽然外表长得不够高、不够强壮,其实身体很健康,很多事 都可以自己动手,而且这附近也不是如你以为的那样找不到邻居啊。
」  邵竞腾瞪着她,瞪了好几秒,心中兴起许多他感到陌生的情绪。
  他突然问:「为什么我问什么,你都答得这么老实?」  「嗄?」有什么不对吗?  「你应该提防任何陌生人,特别是陌生的男人。
」  许紫萱有点傻了,咬着唇的表情好无辜,呐呐说:「可是……可是我认识你, 我知道你是谁……」  他拧起浓利的双眉,上身微微向前倾,目光变得锐利。
  「如果我今晚趁你睡着时,偷偷溜进房里对你施暴,强暴你,然后先奸后杀 ……你逃得掉吗?」  「啊?!」她表情更无辜了。
「我想……你应该不会……」  这个单纯的傻女人,她也太缺乏警觉性、太相信人性了吧!  邵竞腾从小就跟在养父身边学习,他的养父邵万里当年是纵横黑白两道的一 位大人物,之后事业交由邵竞腾管理,整个道上的势力重整过后,以企业化的经 营方式漂白。
  近几年,邵竞腾更将「天腾集团」推向国际化,积极网罗人才,除原就经营 得有声有色的保全业和百货业外,近来也打算跨足娱乐圈。
  他从小生长的环境跟别人很不同,看的、学到的、接触到的全部都是勾心斗 角、尔虞我诈的东西,像她这朵长在山里的小白花,对他而言实在是稀有品种, 稀有到……让他很想吓唬她,也很想、很想保护她。
  许紫萱被他彷佛能穿透灵魂的视线盯得全身发热。
  他是个很帅、很有魅力的男人,也很有气势,那种几近霸道的气势让她心生 胆怯,却也莫名其妙吸引着她。
  因他而起的生理反应,让她感到困扰和羞惭。
  「如果你吃饱了,那就好好休息,我……我把碗筷收一收……」她越说越小 声,有些紧张地站起来,把碗筷收到洗碗槽,背对着男人。
  「你在紧张吗?」邵竞腾也站起来,边问着,他慢条斯理地走近她。
  许紫萱有点僵硬地摇摇头,故作镇定地挤出声音:「没有……」  「说谎。
」他语调慵懒,靠得更近。
  「我没有……啊?!」蓦地,她被人从身后密实地搂住,两手被捆抱,根本 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不要──不要这样!」她两脚离地,被男人 抱出厨房,怎么挣扎都没用,纤细的身子被一具热烘烘的男性躯体压在客厅长沙 发上。
  邵竞腾压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叫吧,大声叫,这里是深山,外面又下 着雨,叫再凶也没有人能救你。
」                第二章  邵竞腾一开始只是想吓她,想让她明白女孩子家独居在山里、还大方「拎」 了一个男人回家有多危险──虽然他是这件事的既得利益者,如果不是她的大方 和防备心低,他今晚根本没有地方遮风挡雨,而且还饱餐一顿。
  只是他越想越觉得不舒服,如果今晚被她带回家的人不是他,而是一名性侵 犯、一名变态杀人魔,那将有多危险?!  可是当他沉重高大的身体压住她时,她突然不挣扎了,可能发现两人的力气 相差太过悬殊,也可能一下子被压得无法动弹,她只是瞪大眼睛,傻怔怔地望着 他,眼底浮出迷惘,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她像是迷路小白兔的模样,实在……实在太引人犯罪啊!  邵竞腾呼吸变得粗重,定定和她对视。
  然后,他的目光被她微启的粉嫩唇瓣吸引,那彷佛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小玫 瑰花,散发出自然诱人的香味,钻进他鼻腔中,他心跳加快,血液发烫,欲望越 来越不受控制。
  他俯下头吻了她,不是蹂躏的强吻,而是带着诱哄的柔情。
  这一切完全不在他预料之内,更不在许紫萱的设想中。
  究竟怎么回事?她和他怎会倒在沙发上?!  男人的身体、气味和呼吸包围了她,唇瓣上感到压力,湿湿热热的触感钻进 她嘴里,引诱她的舌跟着跳舞……她慢了好几拍才弄清楚,她的嘴被另一张嘴亲 密吻住。
  吓了一大跳,她眼睛瞪得更圆,呜咽了声,她在他身下不住扭动,转动头部 想躲开他的嘴。
  「不……唔唔……」她发现,他真的非常危险。
  沉重的男性身躯发烫,那热度穿透层层衣物抵达她的皮肤,让她完全感受。
 还有……他的胯下……虽然她对男女之间的事没什么经验,并不表示她无知,他 腿间的男性器官沉甸甸抵着她,充满欲望和侵略。
  「不要……唔……呜呜呜……」  她心脏跳得太快,快到让她感到心痛,挣扎到最后,眼泪忍不住溢出眼眶。
 
  邵竞腾尝到她小嘴的甜美,也尝到她泪水的滋味。
  该死!他是想吓她,让她记取教训,等到她真的被吓到了,他又觉得自己真 是不折不扣的混蛋,罪恶感整个压下来,重到他快不能呼吸。
  他离开她的唇,缓缓抬起头。
  「你……你放开我……走开……」许紫萱难堪地撇开脸,继续哭。
  他没有走开,倒是翻身坐起了。
  此时,被他吓到的小女人将自己缩成一团,蜷缩着像颗球,他内心叹气,把 自己从头到尾又骂了一遍。
  他不应该吻她,却也不后悔吻了她。
  她的滋味甜美无比,唇舌柔嫩,这朵小白花啊,他渴望对她展现所有亲吻的 技巧,并且教会她那些技巧。
  「对不起。
」他低声道歉,两眼专注望着她低垂的脸蛋。
「别哭好吗?」 
  许紫萱不想哭,但泪水就是掉不停。
  她吸吸鼻子,头垂得更低,乌黑长发掩着两颊,藏起狼狈的模样。
  她心里很气、很气,想冲着他大叫,要他滚出去,但心里却又涌起一股羞耻 感,她的嘴里还留着他的气味,身体还记得他的重量和体温,那让她全身热烫, 莫名地热烫,似乎想体验更多他带来的那种感觉。
  「对不起。
」邵竞腾长长叹气,再一次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呃,不, 我其实是故意的,而且很故意。
」他抹了把脸,把乱糟糟的黑发往后耙梳。
「我 是混蛋,你想怎么打我都可以,你别哭了,好吗?」她静默流泪的样子让他胸口 紧缩,全身都不舒服。
  终于,许紫萱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故意……故意 吓我……」  「对。
我恩将仇报,我是大坏蛋,我不应该吓你。
」她愿意开口说话了,邵 竞腾高高悬起的一颗心稍稍平稳下来,英俊脸上不禁露出笑意,淡淡的、很性格 的笑。
「但是我不后悔吻了你。
」  他最后那句话让许紫萱再次怔住。
  「你……」她脸蛋爆红,红到都快冒烟了,不可置信地瞪他。
  邵竞腾表情坦率,伸手温柔拨开她颊边的发丝,她傻呼呼地没有闪躲,让他 嘴角的弧度显得更愉悦。
  「你单独住在这里真的不安全,没人能照顾你,我想,或者你愿意让我帮你 安排别的住处,我也可以替你安排工作,你觉得如何?」想照顾她、保护她的想 法很自然地冒出来,他只是顺心而为。
  那双清澈的美丽眼睛眨也不眨,她粉唇微张,有些不能反应。
  好几秒过去,她才抿抿唇,艰涩问:「……为什么?只因为我、我今晚对你 伸出援手吗?」  无形电流在两人之间交会,他感觉得到,这种状况是第一次。
  那些成天围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大部分都是逢场作戏,她们想从他身上得 到什么,他内心相当清楚,也乐于享受女人们的陪伴,但眼前这个小女人,彷佛 是一池能洗涤他身心的温泉,让他渴望着。
  「算是吧。
」他勾唇,手指滑过她烫烫的脸,轻捏了捏她美好的下巴。
「我 有恩必报,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都会尽全力替你完成。
」  她知道他很有钱,有钱又有势,正因为如此,他的世界不适合她,她只是一 个小人物,活得安稳踏实,她有她自己的生活。
  「邵……邵先生──」她的称呼让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峰。
  红着脸,许紫萱接着又说:「真的不用,我在这里很好,生活很平静,我没 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只要你……你别再试图吓我,那就好了。
」一顿。
「你 真的、真的别再做刚才那样的事,要是再发生,我会……我想我一定会……会很 生气、很生气,你刚才那样真的很不好,不可以随便吓人的。
」  她训斥的语调一点力道都没有,柔柔软软的,还边说边脸红,邵竞腾心中跟 着发软,沉静说:「刚才我真的很不好,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她咬咬唇,点头。
「嗯。
」  他接着说:「还有,以后我要吻你之前,一定不会吓你。
」  什么?!「你、你不要乱说……」许紫萱又被他搞得头昏脑胀了。
  「我没有乱说,我很认真的。
」  他再次轻揉她的下巴,感觉她身子往后缩了缩,这才适可而止地收回手。
 
  慵懒的神态回到那张英俊面庞上,他启口,柔声笑问:「奇怪了,我们说了 这么多话,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真糟糕啊。
你好,我姓邵,我叫邵竞腾, 请问小姐贵姓芳名?」  男人伸出一只大手,停在那儿,等着要和她握握手。
  许紫萱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向那只大手,再从那只手移回他的脸,觉得自己的 思绪似乎被他牵着走。
这里明明是她的家、她的地盘,他却鸠占鹊巢了,不动声 色地掌控了一切。
  他太危险、太深沉,完全不是她能攀上的等级,但是,只有这一晚吧,他和 她结缘在这一晚,等事情过去,他会回到他的世界,她仍然生活在自己的小小天 地里,交集的两条线再次拉成平行。
  「我姓许,言午许,我叫许紫萱。
紫色的萱草。
」她尽量保持平静,然后伸 出柔荑放进那只等待的手掌中。
  邵竞腾怕再次吓着她似的,修长手指慢慢收握,包裹她的玉手。
  「很高兴认识你。
」他嗓音好有磁性。
  许紫萱有些着魔般望着他,被他握着的肌肤彷佛要着火了,她想逃开,却矛 盾地有种想沉陷的欲望……也许啊也许,她是因为太久没接触异性了,尤其眼前 这个男人又长得如此高大英俊,举手投足间全是魅力,和他相处在同一个空间, 她真的会头晕呵……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会出糗的!  蓦然间,她从沙发上跳起来,小手从他的掌心抽离。
  「我……那个……厨房还没整理,我去整理……还有,已经满晚了,你、你 可以睡一楼客房,走道尽头最里面那一间就是,被子和枕头都有,你该睡,我整 理好厨房后也该睡了,我们都该睡了,就这样,晚安!」说到后面,她越说越快, 然后转身跑掉。
  看着落荒而逃的纤细背影,邵竞腾不禁失笑。
  他品味着她的名字──紫色的萱草。
如此朴素,却也如此独特。
  怎么办才好?他对她很感兴趣啊……  邵竞腾一夜好眠。
  从挟持他的那些人手中逃出,把要紧事务交代给值得信任的心腹后,压力一 下子消散许多,他睡得很好,事实上,他根本忘记上次进入深沉睡眠究竟是什么 时候的事。
  醒来时,空气中有着极好闻的食物香气,他走出房门,循着那香味一路走进 厨房,看到女主人把煎好的培根和荷包蛋摆上餐桌。
  「早安。
」他佣懒语调很性感,不仅如此,他斜倚门边的样子也相当性感。
 
  许紫萱被那声「早安」小小吓了一跳。
  一和他对上眼,她两颊又燥热起来。
  昨晚她睡得不太好啊,闭上眼睛,脑子里马上浮现他的脸,还有他唇办的气 味和体温,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才入睡。
  「早安……」她低声说,有些不稳的手差点打破盘子。
  唉,她从来就不是这么毛躁的个性啊。
  压抑住几要逸出口的叹气,她悄悄做了个深呼吸。
「浴室里有一套新的盥洗 用具,是要给你用的,你先刷牙洗脸,再出来吃早餐。
」  邵竞腾微微一笑。
「好。
」  他答话的模样真像个听话的乖孩子,有点「讨赏」的感觉。
许紫萱知道他又 在逗她,这男人浑身充满男性费洛蒙,他有意无意地逗弄她,即便晓得不应该对 他认真,她一颗心依旧如小鹿乱跳。
  十分钟后,邵竞腾结束盥洗回到厨房,餐桌上摆着丰盛早餐,连咖啡都有人 帮他倒好,至于那个像工蜂般忙碌的小女人却不见踪影了。
  双眉狐疑地挑了挑,他看向流理台上的那面玻璃窗外,不远处有一座温室花 房,他昨晚抵达时没注意到,而此时外面雨已停,晨光轻洒在草地上、枝叶上, 窗外的景色映入眼中,是他人生中难得的恬静画面。
  他在寻找的那抹美好身影,此时正踩过草地,走进那座温室里。
  她在躲他吗?  薄唇噙着耐人寻味的笑,他决定暂时放弃让人垂涎三尺的早餐,推开位在厨 房的后门,踏进晨光里。
  越接近温室,空气中的花香越明显。
  邵竞腾分辨不出那是何种花的香气,反正很好闻,不像香水那么浓郁,甚至 刺鼻,而完全天然的花香。
  他推开纱门跨进去,触目所及全是大大小小的盆栽,井然有序地摆放在几层 的木架上,地上也摆着好几排大盆花卉,遭他尾随的那个小女人正拿着剪子,小 心翼翼修剪其中一盆景观植物。
  他的出现让许紫萱不禁一怔。
  抬起小脸,她略咬唇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早餐……你不吃吗?」好吧,老实说,她确实是在躲他,很怕自己在他面 前会一再出糗,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旖旎幻想。
  「你呢?你不吃吗?」边问,他走向她,直到来到她身边。
  「……我还不饿。
」老天……他会不会站得太靠近她了?  「你是主人,我是客人,你不吃,我也下好意思吃了。
」  她敢用脑袋瓜打赌,这个男人的人生字典里根本没有「不好意思」这四个字! 不知为什么,许紫萱就是敢如此笃定。
  不知该回答什么,她表情因他的靠近而显得有些困窘,想要后退拉开距离, 又觉得自己会不会反应过度了。
  「这些花都是你种的?」邵竞腾环视了周遭一眼。
  「嗯。
」许紫萱点了点头,把小剪子收到工具箱中。
提到她的这些「花小孩」, 她眼中浮出星星般的光彩,秀气脸蛋格外动人。
「我在这里培植花苗,种一些品 种较特别的中小型盆栽。
」略顿。
「我有跟位在市区的几家花店合作,固定把培 育好的盆栽送到那边寄卖。
」  「所以你不接受我帮你安排工作,就是这个原因吗?」目光回到她脸上。
 
  「……我自己有工作啊。
」她习惯山里的生活了,还能到哪里去?「邵先生, 谢谢你的好意,我在这里很好,能自给自足,过得很平静,昨天晚上带你回来… …那没什么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发觉,你很容易脸红。
」他突然说。
  嗄?!许紫萱倏地瞪大眼睛。
「我……没有……」  「你有。
」他低低说,粗犷修长的大手伸向她,碰触那温烫的玉颊。
「特别 是我靠近你、注视着你的时候,你的脸会变红,好可爱。
」  这不是一个好主意。
许紫萱听到内心的声音警告着,但没有办法,她觉得自 己快要融化在他的碰触下。
  「邵先生,你不要……我们……」  「你可以喊我的名字。
」邵竞腾温柔地打断她的话,指腹和掌心轻轻揉挲她 的脸。
「我们算是朋友了,不是吗?所以就用名字相称,省掉『先生』、『小姐』 那一套吧,好不好?」  「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太……」  「我觉得这样很好。
」他语气温柔却也霸道得很,发觉她想撇开脸,他大手 干脆采到她后脑勺的地方,轻轻稳住她。
「紫萱,我想吻你。
」  ……什么?!她觉得自己肯定听错了。
  她怔怔看着那张俊脸,性格好看的男性五官渐渐放大。
  她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气味,下一秒,她的小嘴被含住了,温暖和潮湿的感觉 随即滑进唇齿之间。
  无法思考,她脑子没办法动,只能去感觉,四片唇交缠的那种热度让她全身 火热,两条腿瞬间变成果冻,软弱得几乎站不住,而事实上,她也真的腿软了, 必须倚靠男人的胸膛和环抱才能勉强站立。
  从来没有人这样吻过她,仿佛想把她的灵魂吸走,勾引出深沉的欲望,让她 变得潮湿,感觉到空虚,并且渴望被填满。
  她忘记自己有没有在呼吸,还是所有的呼吸被他占领,她昏昏沉沉,傻傻被 带领着,奉献出甜美的唇办和粉嫩的小舌,玩一场缠绵的游戏。
  这个吻好像持续很久,等到慢慢回过神来,她仍倚在他怀里,像只温驯的小 绵羊,他的呼吸依旧热热地拂过她的颊,深邃的男性眼瞳好近地望着她。
 
  强烈的羞涩感整个涌上心头,许紫萱连忙要推开那片结实的胸膛,但两腿实 在无力,刚才那个吻让她全身骨头都快融掉,才稍稍一动,整个人又一次倒回男 人怀里。
  她听到他发出低沉笑声,强壮手臂占有性环住她。
  「你、你昨晚承诺过的!」她又气又羞。
  邵竞腾挑了挑眉,扳起她的下巴。
「我承诺什么了?」  「你说……你不会再……再随便乱来的!」  「我没有这样说。
我是说,以后如果要吻你,绝不会再吓你。
你看,我刚才 有先跟你报备,说我想吻你,然后才吻的,不是吗?」他耍赖的功夫堪称一流。
 
  许紫萱闻言脸蛋更红。
「我又没答应!」  「但你喜欢那个吻。
」他用肯定句。
  「我才没唔唔……」她的否认让红唇再次被封住。
  这一次比刚才更具爆发力,他的嘴摩擦着她的,舌头舔吮的力道有些大, 
  吸住她早已红滟滟的嫩唇,然后在她无力抗拒的状况下,他长驱直入,老练 的舌探进那张芬芳小嘴,牢牢纠缠着她颤抖的香舌,也霸占了她的呼吸。
 
  老天……老天……她应该推开他,用力拒绝他啊!  可是……她沉沦了。
她确实喜欢他的吻,充满阳刚气息,让她觉得自己非常 性感,唤起她体内最最女人的那个部分。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邵竞腾离开她的嘴,改而吮吻她泛红的可 爱耳垂,低哑地吐出声音。
  这已经跟报恩没关系了,他就是觉得她很有趣。
蕴藏在山中的小白花啊,让 他胸中兴起莫名柔软的感情。
说实话,连他自己都还搞不懂为什么对她这么有好 感,可能对他而言,她太单纯、太洁白,所以引起他的好奇,只要把她弄懂了, 他就会恢复正常。
  许紫萱喘息着,微蹙秀眉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
  她的一只小手不知不觉间已攀上他的宽肩,另一只手则紧揪着他的衣襟,被 吻得喘不过气。
  「你想要我吗?」他大胆提出问题。
  「没……没有……」摇头,再摇头,这一切实在太疯狂。
  「你有男朋友吗?」他再问,语气略微紧绷。
  她咬唇,摇了摇头。
  她的回应让他眉峰一松,慵懒的笑回到嘴角。
「很好。
」他继续啄吻她的嫩 颊和耳畔,低声说:「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很热情的女人?」他笑着。
「我吻你 时,你也回吻我了,舌头和我缠在一起,你还会配合我的角度,让我们的嘴能吻 得更深一些,紫萱……你很热情啊……」  她仿佛被催眠,听着他低低幽幽的笑语,她没办法反驳。
  看着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女人,邵竞腾内心涌起强大的满足感。
她是如此不可 思议,让他不禁想进一步探索,想索取她的温暖和甜美,想占有她的全部。
 
  「顺服你的渴望,紫萱……」他叫唤她的语调像在爱抚她全身。
「我可以点 燃你的热情,只要你点头,把自己交给我,我们可以很快乐的……」  许紫萱几乎要被他说服了。
  她眼神迷蒙,意志力被磨得剩下一张纸那么薄。
  她真的孤单太久、太久了,当时父母亲双亡,她毅然决然舍弃城市中的一切, 回到山上老家继续经营这个小小的温室花圃,这是爸妈一辈子的心血,她想坚持 下去,但……一个人确实孤单了些,有时候她也好想要有个强壮肩膀让她依靠, 在她疲累时,有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她、安慰她。
  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生命里,他的话令她着迷,他的吻让她迷失自己,她 真的就要被他说服了啊……  蓦然间,所有魔法消失。
  温室花房外传来一阵声音,惊动了她,把她从梦幻的泡泡中拉出来。
  她回过神,两手抵住他的胸膛,坚定地推开。
  「你不要……玩我。
」她涩涩地说。
  他不是她这个世界的人,如果她放任自己沉浸了,最后受伤的一定是她。
 
  邵竞腾拢起眉峰,他试图想再接近她,许紫萱却转身跑开了。
  该死!他怎么会这么急躁?!  他再次吓到她了吗?  看着她跑出温室,躲他像在躲瘟疫似的,他的心情变得超闷。
  再有,到底是谁打扰到他们俩?  他沉着脸走出温室花房,一见到排在外面的五辆黑色高级轿车,和一群西装 笔挺的手下,他的脸更黑了。
  至于刚才匆匆从他身边跑开的小女人,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弄得一头 雾水,她怔怔驻足在那里,长发在晨曦下随着微风飘动,身影如此纤细,让他再 次生出强大的保护欲。
  但,她不要他的保护,不要他任何回报。
  说不定,她其实挺后悔救了他,觉得他是个大麻烦,搅乱她平静的生活。
 
  邵竞腾内心不断自嘲,生气了,也不知道究竟气什么,只是很不痛快。
 
  该死!该死!他真的很不爽!  ……难道是欲求不满吗?!                第三章  黑道要完全「漂白」,表面上似乎可行,但实际上还是很有难度,尤其是 「当家扛霸子的」被人持枪挟走,虽然邵竞腾自行脱困报平安了,身为邵家「两 朝元老」的赵叔依旧放不下心,一接到邵竞腾打来的电话,立即动用关系,追踪 到通话来源后,又立即驱车上山找人。
  离开时,邵竞腾一肚子火,因为许紫萱没给他说话机会,一确定那些不速之 客是他的人之后,她二话不说就走进屋内,好像……好像他要走就赶快走,不干 她的事,最好别再进去烦她。
  他好久没有这种赌气的复杂心情了。
  沉着脸,他坐进高级轿车内,车子一路开下山,赵叔在旁边跟他报告近日 
  几件要事,其中自然包括他遭挟持的内幕消息和后续处理情况,等整段山路 终于结束后,赵叔突然问——  「我好像……嗯,第一次看你穿睡衣。
满休闲,不错。
」  被这么一提,邵竞腾才发现自己把她父亲的睡衣、睡裤和拖鞋全都穿走了。
 
  Shit!Shit!shit!他暗骂,双手不禁握成拳头。
  「昨晚是那位小姐收留你?」赵叔平静的问,眼镜后的目光若有所思地闪动。
 
  「嗯。
」回应得有点心不甘、情不愿。
  「那我会让人准备一份谢礼送去。
」赵叔又说。
  「不用!」  「不用?」赵叔挑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为什么不用?」  邵竞腾竟然感觉到脸红!  赵叔那双看尽人生百态的老眼仿佛洞悉一切,那些他知道和不知道的,全被 穿透似的,于是,一股奇异热气慢慢窜出皮肤,他在脸红,会有这样的反应连他 自己也没料到,实在……太不可思议!  「她不会喜欢的。
」他抹了把脸。
  此时,赵叔平板的嘴角有抹微乎其微的弯度。
「那她喜欢什么?」  邵竞腾瞪了身旁的长者一眼,俊脸随即撇向车窗外,冷硬答:「我不知道。
」 
  「我看这位小姐长得很水灵,我们一大群人突然出现,她只是冷冷旁观,不 惊慌失措,嗯……挺上得了台面。
」  「我们非得谈她不可吗?!」邵竞腾忽然坏脾气地问。
  赵叔两手一摊,耸耸肩。
「还有需要谈的事吗?反正阿烈逮到出卖你的那个 人了,整件事的内幕也查得差不多,看你想私下以牙还牙呢,还是撕破睑,大家 商场上见真章?想怎么操作都可以。
」略顿。
「所以,该谈的都谈完,总可以谈 些不该谈的吧?譬如,要请那位小姐过来作客吗?」  说好听是「作客」,说直白些就是「强行掳走」。
  邵竞腾忍不住又抹了把脸,两指捏捏眉心,然后很郑重地说——  「赵叔,不要动她。
」  眼下该处理的正事一大堆,他的思绪不该再绕着那个小女人打转,如果他真 是欲求不满,有一票美女等着他青睐,他不需要她。
  对。
他不需要。
  「捡男人回家」的事件已经发生两个礼拜了,许紫萱看到那叠他换下的衣裤 时,一向平静的心湖仍然会起波动。
  她把他的衣裤洗干净,也烫熨过了,只是西装裤的布料不太好处理,她全部 用手洗方式,小心翼翼弄干净。
  做这些事时,她脑中没想太多的,只想把客人留下的衣物弄好,说不定哪一 天能归还,等做完了,忽然觉得自己或者太多此一举,那男人身家上亿,哪会在 意这套衣裤,她和他也根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
  一股说不出的惆然笼罩心房,她不知道这股情绪究竟从哪里来,也找不到方 法排解,她甚至作了有关他的梦,在梦中,他的唇如此温暖潮湿,在她唇办和肌 肤上辗转厮磨,他的声音像在唱歌,低低幽幽的,他的双臂强而有力,牢牢抱住 纤弱的她,给她安慰,触动她的心……  她作了春梦。
  羞耻感让她醒来后满脸通红,但她仍清楚记得那份渴望。
人们总说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她肯定是潜意识中对他起了遐思,才会跌进那份梦幻里。
  遐想归遐想,本来也无所谓的,比较伤脑筋的是,她的平静被搅乱了。
 
  或者时间一久,她又能找回安然若素的自己,至于现在……似乎只能忍。
 
  她可以忍的,忍过去了,就会没事的……她没事的……  简单地吃过午餐,许紫萱将长发绑成马尾,提来一桶水,蹲在后院刷洗木造 的小阳台。
秋天就快到了,阳光温暖不燥热,她藉着身体的活动麻痹凌乱的思绪, 努力整理着。
  她太过专心手边的工作,专心到有人从前门偷偷溜进她屋内,她也没察觉到。
 
  突然,通往后院的纱门被拉开,她这才吓了一跳地抬起头。
  「您……」她缓慢地站起来,表情很错愕。
她认得对方,那天带着人上山接 走邵竞腾的,就是眼前这位两鬓有些斑白、眼神深沉睿智的绅士大叔。
  「很抱歉吓着你。
」赵叔温和地笑了笑,走过来。
  「您有什么事吗?」她双颊有些潮红,眼睛竟不受控制朝对方身后望去,好 像很渴望能看到另一个男人。
  「竞腾没来。
」赵叔了然地挑眉,一语戳破她的冀望。
  许紫萱脸蛋更红了,连忙收回眸光,下意识咬着唇。
  趟叔又说:「但他想见你。
」  「啊……」水亮眼睛瞠圆,怔怔然。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呐呐问:「是… …是他亲口说,想见我吗?」  赵叔摇摇头。
「他没说,但我看得出来。
」温笑。
「这几天他超级暴躁,我 想应该跟你有关,你最好去一趟。
要使狮子安静下来,总是要找对驯兽师啊!呵 呵,让我送你去好吗?」  许紫萱整个傻住,绞着小手,站在原地说不出话。
  她心脏跳得好快、好快,有什么东西爆炸开来,在胸中激昂澎湃着,可怕的 热气又不断冒出皮肤,她整个人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热烘烘,热得她头晕目眩, 几乎快要站不住。
  「我……我不……」她摇摇头,不晓得该说什么。
  「没关系,我知道这个邀请很突然,你没办法决定,但,我可以帮你决定。
」 赵叔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很体贴、很无害。
  「什么……唔……」许紫萱才想问个明白,一方白色的东西蓦地罩住她的口 鼻,她吸进一人口略带刺激性的药味,眉心不禁皱起,想反抗,身体却已经不受 控制了。
「你、你……干什么……」  她的声音变得黏稠,说话都不清楚了,两腿一软,眼神涣散。
  赵叔在她软倒时扶住她,手中沾了加强迷药剂量的白手帕一直捂着她的鼻子, 他俯视陷入昏迷的她,微微一笑——  「时间宝贵,我替你做决定比较快啊。
」  瞪着软绵绵、毫无知觉地倒在他大床上的小女人,邵竞腾简直不敢相信! 
  这几天,他遭挟持的事情已经公开,因为事前有做过评估,刚好藉此机会操 作了一番,「天腾集团」的股价先是小跌,而后大举飙高,市值在这短短两个礼 拜轻轻松松增加好几十亿。
  至于动他脑筋的那些人,不外乎是以前养父邵万里主事的时期,结下梁子的 一些道上势力,白道有白道的做法,黑道有黑道的规矩,「天腾集团」算是跨了 黑白两道,他可使用的人力和资源更为广泛,对付那些躲在暗处的小人,他有的 是办法。
  没办法的是,他这几天心情很差。
  前几天解决了那个吃里扒外的手下之后,他到熟识的酒店玩,很想放纵自己, 想把自己从一团混乱的感觉中拉出来。
  当晚,他甚至要了一名高级应召女郎,但是当那位身材火辣的女郎挨在他身 上边跳舞边磨蹭时,他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心情反而变得更糟,身体里的火烧 得更旺,却没人可以替他灭火。
  他推开那名应召女,留下一叠钞票,转身离开那个纸醉金迷的地方。
  他的心究竟渴望什么?  为什么会烦闷到让他想撞墙?!  这两个礼拜,负责教授他、陪他练习的搏击教练过得很惨,完全是活在水深 火热当中,似乎只有痛痛快快打一场架,打得血汗淋漓,才稍微能让他体内的暴 力因子安分下来。
  今晚,他才在地下室的练习场和教练结束搏击训练,赵叔神秘地告诉他,有 一份礼物放在他的顶楼住处,并叮咛他快点上楼接收。
  他只觉得莫名其妙,等回到自己的房间,竟是这样的一份「惊喜」等着他! 
  走近,再走近,他紧张得快要无法呼吸。
  他在床沿坐了下来,搏击后浑身热汗的他此时更热,汗似乎流得更多了。
 
  她在这里。
  这朵秀气的、美丽的、干净无比的小小白花,此时落在他的大床上,神情纯 洁无辜,翘翘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静谧谧地合着,脸颊粉嫩嫩的,唇办像樱花, 她轻轻呼吸,胸脯柔软地上下鼓动,气息诱人。
  她怎么会在这里?  他内心有着疑惑,但此时此刻,管不了这样多,他倾靠过去,嘴刷过她的嫩 唇,一次、两次、三次……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当他舌尖品尝到她的甜蜜, 这几日的暴戾似乎得到抚慰。
  「嗯哼……」许紫萱发出嘤咛,在昏睡了五个多小时后,终于有了知觉。
 
  唇上有压力,她的嘴被侵入,很温柔地占有。
  这潮湿的热吻就如同她梦里的感觉,只是这个吻好真实、好真实,她凭着本 能回吻,迷迷糊糊地投进情欲里,男人的嘴吸吮着她,舌头纠缠着她,她也有样 学样,热情地敞开自己。
  然后,她听到男人低沉的呻吟。
  她的双手被拉到头上,那力道轻轻压住她,一具强壮而且温烫的男性身躯覆 在她身上,缓慢地磨蹭她。
  老天……噢,老天……她感觉全身上下每条神经都兴奋起来,呼吸变得无比 急促,和男人剧烈的心跳相呼应,他的嘴滑过她的脸颊、下巴,改而啃咬她的嫩 颈,她不禁哆嗦,体内的需求变得特别强烈。
  这不是……不是梦……她不是在作梦……她身上真的压着一个男人,而且正 是搅乱她心湖的那个男人!  轻抽一口气,许紫萱神智清醒了些,她用力睁开眼睛。
  「不要……你、你不要这样……」她急了,吸入的药物还没完全消退,全身 柔软无力,连声音也有些虚弱。
  她徒劳无功地推拒着,心里生出一股无法解释的委屈,或者,这样的委屈也 夹杂着羞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明白为什么受他吸引,甚至渴望 臣服于他……于是,泪珠毫无预警地溢出眼眶,她掉着泪,无助的模样足够激起 任何人的罪恶感。
  邵竞腾无声地叹气。
  他停下所有具侵略性的动作,就只是翻身侧躺在她身边,搂着她,一只大手 抚着她怜弱的背脊,很温柔地爱抚。
  「别哭,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别哭啊……」他轻易认错。
  「认错」这两个字,基本上在他邵竞腾的人生字典里根本不存在,然而奇妙 的是,面对这个小女人的眼泪,他竟然就这么说出来了,只为了哄她,不希望她 伤心流泪。
  揪着他的上衣,许紫萱仍抽抽噎噎。
「呜……那个人把我迷昏……他、他带 我来这里,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好过分……好过分……」  「对,我们很过分。
真的是太过分了。
」他乖乖附和,心想,这一切绝对是 赵叔干的好事。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见到她的人,他心中连日来的郁闷突然 消失了,原来一切的症结都在她身上。
  赵叔用强硬手段将她带来,让他认清了一个事实!他想要她,想得全身都痛, 他一定要得到她。
  亲亲她的发顶,他低哑说:「我不是在玩。
」  许紫萱从他怀里抬起泪颜,吸着鼻子,听他接着又说——  「那天在山上的温室花房里,你叫我不要玩你……我没有,我不是在玩。
」 
  她脸红,耳朵也红了,小兔般的眼睛瞬也不瞬,想到那天他对她的提议,要 她顺从内心的欲望,把自己交给他……他看出她深藏的渴望,那让她羞惭得真想 挖个洞把自己埋掉。
  「你可以找其他女孩子,为什么……为什么找我?外面一定有很多漂亮女孩 喜欢你……你去找她们,这样不就好了吗?」  「我不喜欢她们。
」邵竞腾微微一笑,深邃目光像两口能吸食灵魂的深井。
 「但我喜欢你。
」在女人这方面,他极少认真,事实上是从来无心下功夫,哪知 道会遇到她,狠狠霸占了他的思绪。
  他也在研究自己,因为之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状况。
或者她太干净、太纯洁, 才会引起他强大的好奇心,一下子移不开目光,如果能得到她,彻底占有她,也 许他这种莫名其妙的「病症」就会自动转好。
  听到他的话,许紫萱差点忘了呼吸。
  ……他不喜欢别人,偏偏喜欢她!  咬着下唇,她眸底闪动水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很抱歉赵叔把你强行带过来,但是看到你在这里,我很高兴。
」攻心为 上,邵竞腾嗓音低柔,眉宇间浮出淡淡忧郁。
「如果你现在就想回山上,我会派 人专车送你回去。
你……你想走吗?」  这是要她怎么回答?许紫萱身体发热,心脏紧缩,意志力正在崩溃中。
她知 道自己被引诱了,因为男人太霸道又太温柔,她的理智被淹没,无法抗拒心中欲 望,她想被拥抱、被亲吻、被爱……  说不出话,她再一次把脸埋进他怀里。
  「你如果不出声,就表示不想走了,是吗?」邵竞腾在她红得好可爱的耳朵 边吹气。
  房中静了静,明明空调温度很刚好,两具热烫的身躯都渗出细汗。
  喉结蠕动,邵竞腾又说:「你要知道,如果你现在选择不走,我一定会有行 动,不是只有单纯地抱着你、搂着你而已,我还想对你做很多事,那些事没有做 完,我绝对不会放你定……所以,你最好想清楚,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今晚, 你真要留下吗?」  他竟然变得这么有良心,实在不可思议!  他内心自嘲,另一方面却不自觉紧绷起来,不知道怀里的小女人是否会改变 心意。
  等啊等,小女人还是不说话,惊喜夹杂兴奋同时挤爆他的心脏,她仍然沉默 地缩在他怀里,而不说话就表示同意了,所以,她选择留下。
  兴奋得全身颤抖,他努力克制着,呼吸变得粗嗄,然后,他一手坚定地抬起 她的脸蛋,不让她躲藏。
  「很好。
」鹰眼紧锁住她。
  许紫萱羞得全身发烫。
  落在这个男人臂弯里,她的意志力变得无比薄弱,但……她不想再假装坚强。
 心是如此孤单,她不想再寂寞下去,她想要他,仅仅因为他是一个充满吸引力的 男人,温暖,强壮,勾引着她的欲望,跟他的身分地位毫无关系,他们在一起, 只因为她是女人,而他是男人。
  她还搞不懂他的「很好」指的是什么,柔嫩小嘴随即遭到封吻。
  他的舌毫无迟疑地钻进她的嘴里,热吻着、品尝着,彻底霸占了她的思绪。
 
  「唔……」她有点跟不上,却感觉出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激切和渴望,含 着他的舌,她被蹂躏得轻轻呜咽,觉得自己快被他吞噬。
  「老天,才这样你就要昏倒了吗?」  她听到男人揉进低笑的叹息,热热的气息喷在她逐渐裸露的肌肤上。
  「紫萱……我可爱的小萱草……这么敏感,这么可口滑嫩……」边说,他边 啃咬着她,大手滑进上衣里,色情地盖住她的胸脯,轻轻揉捏。
  「啊……」许紫萱惊叫了声,但身体却没有退缩,反而反射性拱向那只男性 大手,她涨红脸,羞得不敢看他。
  厚实胸膛中滚出愉快的笑声,邵竞腾被取悦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喜欢的原 来是这种清纯口味,看她种种青涩的反应,无助又无辜的神情,让他体内大男人 的因子得到很大的满足。
  「你也喜欢……小萱,你的身体很诚实。
」突然,他翻身下床,并且一把抱 起被吻得昏昏沉沉的小女人。
  「我们……要去哪里?」许紫萱下意识攀住他的颈项。
  「既然你今晚决定留下,我想,我们应该慢慢来,慢慢享受这一晚,所以— —」他亲了她发顶一记,低哑又邪恶地说:「我们可以先洗个鸳鸯浴。
」 
  他没有给女士拒绝的权利,抱着她直接走进那间豪华浴室。
  今夜,越夜越美丽,两个不该有交集的男女臣服在欲望之下,无关乎爱情, 而是为了逃出寂寞的牢笼,为了享受一时的欢乐……  许紫萱好几次差点滑倒——不是没站好,而是腿软了,没力气支撑自己。
 
  巨型的陶瓷莲蓬头不断洒出热水,在这干湿分离的冲澡间,她全身赤裸裸、 湿淋淋,黏在她身上的男人和她一样赤裸,精实的古铜色身体犹如上帝的杰作, 没有一丝赘肉,修长而且粗犷,每个细胞都充满力量。
  她合眼呻吟着,不小心又滑了一下,男人为了好好品尝她,终于一把握住她 的蜂腰,将她密密抵在墙上,并引导她的玉腿圈住他的腰,以防滑落。
  这个姿势让她完全感受他腿间的亢奋。
  她的女性中心一下子变得湿热,涓涓热蜜渗出来,在小腹中盘踞的空虚感越 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痛,渴望得她全身骚动。
  这是一场性感无比又火辣无比的前戏,邵竞腾想拉长这种几乎折磨的快感, 那将会让最后的果实尝起来鲜美一百倍。
  他用嘴轻轻啃咬、重重吮吻,他的手爱抚她的大腿和玉嫩的臀部,沿着那美 好的触感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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