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扒B阴 两性故事吃奶添下面 – 女娲之爱

美女扒B阴 两性故事吃奶添下面

[古代香艳小說——《鱼水谐》]

            第一回赴科场奇遇知音  第一回赴科场奇遇知音词曰:昼日渐长风渐暖,困人无气堪怜;小桥撑出卖 
花船,半篙新水,摇曳绿杨烟。
鼓笔翩翩生异艳,中间玉润珠圆;那知都是好姻 
缘,不须打稿,吹活尽娟娟。
              (右调临讧仙)  话说明朝成化年间,江西南昌府富春县四都庄有一财主,姓章名芒,字瑞生, 
为人厚道,心底善良。
家有贤妻何氏,生得二子,长名安杰,次名顺发。
这章家 
湖南人氏,五年前迁至富春,落户四都庄。
  是日,瑞生欲往湖南老家,令二子同行,走亲访友,贺礼一番。
于五日上, 
瑞生突发病疾,当日辞世。
二子悲痛万分,置办棺木,人殓出殡,守孝七七四十 
九日,即归家奉母。
何氏嘱二子道:“我死后,当将我枢合葬于你父墓侧。
”二 
子遵嘱,后遂将母与父合葬于后阴山坡。
  父母俱亡,顺发谓安杰道:“父母远葬千里,弟当立业于彼,庶不失祭扫。
 
但祖父母之墓均在富春,慎终追远,弟又不能两全,莫如兄回富春,弟则永居湖 
南,方不失木本水源之思。
”安杰闻言,觉言之有理。
遂兄弟分居,各富且贵。
 
  却说安杰,自幼聪明,娶妻蒋氏,即是同县蒋舒公之女。
  舒公生二女,此为长女。
次女嫁与丰石庄解孟为妻。
二女皆俱淑德,人称蒋 
大姑、蒋二姑。
解孟自幼与安杰最契,归娶后即将家迁至老家苏州。
暂且不表。
 
  却说安杰家资巨万,庄田四十余处,家中之粟,叠积如山。
恰一年大旱,人 
皆有饥色。
安杰遂将所积之粟,分济群生,远近饥者均饱。
众人感其恩德,只无 
以为报。
  时年安杰四十岁,仍膝下无子。
一日昼寝,梦一人金盔金甲,手执红旗,厉 
声道:“你本无后,上帝觉你功德浩大,今使少微星以接你后。
”言毕将手一抛, 
见一星自袖中出,其大如斗,清光满室。
安杰觉奇怪,遂告之于妻,其妻蒋氏曰 
:“妾连日身子不快,想是有了身孕。
”二人暗喜。
次年果生一子,年冬又得一 
女,皆秀美非常。
其子名唤鹏飞,其女取名兰花。
  一日,有客拜访,安杰迎接。
见那人衣着朴素,春风满面。
同入客堂,礼毕 
坐定,后问知来由,方知是同姓兄弟章必成。
此人自幼浪迹江湖,未能成立,近 
日归家,故来拜访。
安杰整治酒肴,举杯痛饮,必成佯做殷勤,安杰愈加爱惜。
 
结了必成辞归,彼此常相往来。
  一日,安杰谓必成道:“我姨妹丈解孟于苏州,生意颇旺。
  如今荐贤弟至彼,或者可发达,亦未可知。
“必成欣喜,忙起身谢道:”承 
兄厚情,甚幸!“安杰笑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遂写了荐书付与必成, 
必成道:”弟往苏州,不足一月,吾兄闲居家中,未免寂寞,何不同行一游? 
“安杰觉言之有理,遂欣然应允,当即收拾行装,与必成同往,身边不带一人。
 
  到得苏州,解盂喜极,同着畅游几日。
安杰欲回家,遂谓必成道:“贤弟且 
在解盂店里经营,我这就转去。
”那蒋二姑恐姐夫冷淡,遂着必成送归。
又雇了 
同胞兄弟的快船—送。
必成见安杰衣箱内有珠宝,价值逾万金,遂生歹意。
待船 
至吴江,必成即令船户将船泊了,进城买些酒肴,暗制毒药于袖中。
转至船上与 
安杰同饮。
酒过数巡,安杰已醉,仗案而睡。
必成遂将毒药置于余酒之中,道: 
“兄醉矣,可饮尽余酒,以便收拾安睡?”那安杰大醉,早不知酒为何物,遂接 
了酒蛊,一饮而荆必成见之,心下甚喜,忙收拾碗盏,开铺扶必成安睡,毕了自 
己亦忙忙就寝,佯做睡着。
未几,安杰大叫腹痛,必成只是不理。
惊得船户近前, 
但见安杰七孔出血,气已绝矣。
忙叫必成近前,看罢,必成故作惊恐,急奔去船 
头,大呼救命。
惊得同帮船户,问其来由。
必成哭道:“船户害死我哥了,又来 
前舱害我,幸我得免予难,几乎性命不保。
”  须臾,各船户俱来,必成道:“烦请各公做个见证,明日进城报官。
”一言 
既言,唬得那船户叫冤。
内中有一老者,劝道:“此船户老夫向来相识,非谋财 
害命之人,你且莫冤了好人。
”必成道:“只是我哥哥已死,必有冤枉,我若不 
报官,怎的见我嫂子。
”言毕抚尸痛哭,众人苦劝方止。
天明,入城买取棺木, 
殡殁毕了,暗藏珠宝,开船向富春进发。
一路假意伤悲,心下却着实满意。
 
  船至富春,必成先至安杰家报丧。
那蒋大姑见必成身着白衣,痛哭而至,忙 
忙迎前,未待启口,必成即跪下道:“兄长同我自苏州转身,岂料船至吴江,病 
突发而亡。
”大姑闻之,大叫一声,当即昏死过去。
必成急救醒,依旧大哭。
着 
丫头仆妇扶了大姑同往,迎枢至花园中暂停。
远近闻知,莫不悲痛。
  蒋大姑一连数日,滴水不进。
诸凡事务,任必成主持,众人皆道必成是个好 
人。
  丧事既毕,大姑着必成主持家事。
四十余处庄田,皆由必成掌管。
必成于中 
取利,不出两年,妻奴田屋皆有。
必成于湖南时,与人妾私通,生得一子,带回 
抚养,已三岁矣。
因其生得眉清目秀,遂取名玉珠。
不题。
  却说一日大姑在家,闷苦不过,步出门首。
远见一乘小轿抬一妇人,轿后一 
人相随,直抵门首,视轿中之妇,乃是妹子二姑,轿后随人,乃妹夫解孟。
姊妹 
相见,二姑泪流满面,道:“妹生一子,年已三岁,岂料昨至乌江口,遇狂风将 
帆吹落,妹怀抱小儿,把持不住,连小儿失落水中,幸水手将妹救起,可小儿不 
知所向,想已葬于鱼腹。
”言讫三人哭个不祝因二姑急着回家,大姑不便强留, 
只得泣送出门。
解孟夫妇二人,因失子不乐,故不再出外经营。
  却说吴江县有一人姓张名胜,科甲出身,居官清正,花甲之年仍不得子,思 
想居官无益,遂辞官还乡,乘船于乌江口,远见众鹊拥着一物,浮于水面,忙捞 
将起来,却是一婴孩,年约三岁,两朵白眉,四体不凡。
张胜怀抱小儿,喜不自 
胜,道:“天赐我儿也!”遂将婴孩取名天赐,带至老家抚养。
其妻孙氏甚爱之, 
后送天赐念书,颖悟过人,人称张公子。
不在话下。
  又数年,蒋大姑之子鹏飞已七岁。
必成养成玉珠,年亦七岁。
必成随请一先 
生诲鹏飞、玉珠之书。
鹏飞之妹兰花亦同学书,其女长相衣着皆如男,故乡中俱 
不知他为女子。
当下二子一女读书俱各聪敏,先生甚奇。
不出三年,皆善诗文。
 
适逢县考,先生命鹏飞、玉珠赴试,兰花亦要同往,其母不允,道:“女流之辈, 
怎的去考试,连内外俱不分。
”兰花道:“我虽女子,今番出考,总不落他人之 
后。
”其母无奈,只得允之。
三人一般打扮,同赴县考。
  试后张榜,鹏飞举了案首,兰花第二,玉珠却在第三,三人名自得意至家。
 
至府考。
玉珠举了案首,鹏飞第三,兰花第四。
不想先生骤死,鹏飞伤感不已, 
在家闷坐。
  一日,蒋大姑闲坐,鹏飞侍侧。
老仆天海来道:“昔先主常施恩泽,远近皆 
沾其德,尚然家资日富。
自先主去后,必成叔掌管家务,未施恩泽,我家资反不 
见盛。
面他家如今呼奴使婢,庄田不在我家之下,非算计我家之财耶?如此若不 
早绝,我家之业则属他矣,望主母定夺。
”  鹏飞插言道:“天海言之有理,若非他下苏州,我爹爹亦不至身故于外,愿 
母亲早绝此人。
”蒋大姑道:“我乃女流,料难胜任此事,凭你便了。
”鹏飞道 
:“天海为我家老仆,家事他无不知,况为人老实,可将家事任之,必始终尽美。
” 
蒋大姑依言,将家事付天海掌管,各处事务俱与必成割裂。
必成暗暗怀恨,彼此 
不甚来往,忽一日,玉珠邀鹏飞一处读书。
鹏飞实不耐烦。
一日谓母亲遵:“孩 
儿于家中,玉珠常缠,孩儿实不耐烦。
今闻吴江县碧山上有一书院,掌教先生为 
名士,孩儿往从其学,愿母亲自珍贵体。
”大姑道:“你欲往碧山习书,亦是美 
志,其间是必苦心,以求上达。
”鹏飞领命,遂带书童同往。
天海送出十里之外, 
鹏飞嘱道:“你在家中,得小心事奉母亲,别无他瞩。
”  天海领诺而归。
  鹏飞雇了船只,不数日即至碧山,书童挑了书籍,直抵书院,拜过先生,又 
与同窗各叙年齿。
内中有一同年,姓张名天赐,即张胜偶拾之子。
当下邀鹏飞至 
他书房坐谈,遂成文字知音。
二人日用同食,夜则同榻,博古论今。
鹏飞道: 
“今年有科举,勿使榜上无名。
”那先生见他才思敏捷,亦勤心教诲。
  一日,鹏飞谓天赐道:“兄曾娶否?”天赐道:“未也,家君曾为弟议婚, 
俱非姻缘,弟必得有才者。
方称我心。
”鹏飞道:“弟有一妹,年方十四岁,亦 
曾读书,其才虽不言高,却与愚弟无相上下,倘不因门户见鄙,愿将舍妹相托。
” 
天赐大喜道:“既承不弃,敢不遵命。
但应禀告父母,方可如此。
”  正说间,忽一仆进来道:“公子速归,老爷昨日陡然起病,夫人着我叫公子 
至家。
”天赐闻言,即收拾归家,鹏飞谓天赐道:“家父起病,不容不去,然科 
场斯近,兄几时可来?”天赐道:“相烦多待几日,七月初旬即至。
倘旬内不到。
 
兄便不必久等了。
”言讫去了。
及至家中,因见父亲病重,恐鹏飞于书院等,故 
作书令其先往,并托为觅寓所。
  书院人俱赴科场去了,只鹏飞独自候天赐,自得了书信,急打点起身,雇了 
只快船,与书童向省而来。
即至吴江,鹏飞令船户。
将船泊于湖边歇宿。
时值七 
月之中,暑气正盛,鹏飞遂步出舱外纳凉。
月白众星繁闪,风清神怡,忽闻锣声 
连响,一官船顺风而至,亦泊船于鹏飞之船隔壁。
船上一面黄旗,书“湖南巡抚 
部院”,绿纱窗内,灯如白昼,有异香飘出。
须臾,忽闻琴声响亮。
鹏飞窃听良 
久,又闻窗内有女子道:“小姐,请吃茶。
”少时琴声又作,有人娇声歌道:从 
吾所好兮,琴瑟与书。
  身为女子兮,志并英儒。
  夜宿长江兮,秋声寂寂。
  回首顾望兮,渺渺鄱湖。
  歌罢琴止。
鹏飞惊喜若狂,思忖道:“此必才女所作也,且其娇声雅韵,真 
令我魂飞天外,魄散九霄。
”欲待和他一韵,又恐惊了他船上官长,反为不美。
 
  正寻思间,即令书童抱琴出舱来,弹一《鸳鸯谐》。
琴声既罢,又闻那船上 
琴声悠然。
鹏飞诗兴勃然,自不能禁,遂高声吟道:嫦娥何事夜弹琴,弹出好音 
正有情。
  窗内玉人多美伴,可怜明月一孤轮。
  吟罢思忖道:“不知窗内才人曾听见否,又不知肯怜我意否。
”正想间,只 
闻那船上低声和道:窗外何人夜听琴,新诗分外更多情。
           第二回俏男女初识风月  诗曰:女意郎情两相宜,从天分下好佳期;拨云撩雨算乐事,吟月咏风是良 
媒。
  襄王已悟阳台梦,巫女徒劳洛水悲;船上一宵春意满。
不须钻穴隙相窥。
 
  话说鹏飞闻秋香言,知是小姐之意,心下暗喜,遂谓秋香道:“既承小姐如 
此怜爱,小生岂敢违命。
但求小姐佳句,以订今夕之约。
”秋香—头应着。
一头 
转入舱中。
  须臾,手奉一黄罗汗巾而出,遂与鹏飞,鹏飞接过看时,只见上书道:寒夜 
长江事已然,月光如水永如天。
  同心玩月订盟处,便是吴江隔壁船。
  江南女子唐春花拜题鹏飞看罢,十分欢喜,谓秋香道:“小姐有甚言语否?” 
秋香道:“无他,亦求相公佳句而已。
”鹏飞点头微笑,急入舱中,亦用一绣巾 
上书道:嫦娥只合在蟾宫,谁觉今宵下九重。
  若是仙缘应有分,何辞千里订奇逢。
  富春书生张鹏飞应命鹏飞写毕,送出舱中。
只见那船上纱窗开处,一女子手 
托香腮,满面含俏,正与秋香言语,见了鹏飞,即潜入窗内。
鹏飞思忖道:“果 
是绝代佳人,既有沉鱼落雁之美,闭月羞花之貌,又知书识礼,满腹诗词,真乃 
我鹏飞之福分也!若能娶他为妻,岂不妙哉!”  正想间,秋香已出舱,鹏飞将绣巾诗句交与秋香,道:“相烦姐姐,可请小 
姐出来一会否?”秋香低低道:“相公且稍等,待我进舱探他口气儿。
”言毕又 
转进舱中。
  须臾。
小姐既出,见了鹏飞,忙忙低首,亦不言语,全然一副娇羞的样儿。
 
鹏飞先开口道:“小姐似天仙下降,绝代无双。
小可多承小姐爱怜,真乃小可之 
福!”  春花这才缓缓抬头,觑着鹏飞,羞答答的道:“哥哥真是潘安美貌,又是才 
子,还是贱妾的造化,得蒙赐临。
”  鹏飞闻言,登时周身热流狂涌,心中如刺,遂跨上他船,近得身旁,张开双 
臂,将春花揽进怀中,颤威威的道:“好姐姐,我爱你得紧。
”一头说一头将手 
探至春花胸间,摩抚那对酥乳儿。
春花任他抚弄,口内只哼哼作声,鹏飞见他不 
阴,遂将手缘胸腹下滑,及至脐处,欲解春花腰带,春花忙阻住道:“好哥哥, 
不可如此。
秋香尚在舱中,倘被他知晓,岂不羞煞人也!”  鹏飞心急,那容他如此护着,遂将他手扯开,卸了他的裤儿,探手于胯间, 
觉情穴凸露,丰腻无毛。
轻抚片刻,牝中丽水儿渐生,滑溜无比,又探进一指, 
轻轻拨弄,须臾,春花情动兴旺,忙展玉腕相抱。
鹏飞一头抽插不住,一头亲嘴 
嚼舌道:“我的春花心肝宝贝,爱煞我也。
”春花不语,任从挫磨,鹏飞又思忖 
道:“我这佳人儿美姿风骚,着实有趣。
”遂解自家衣裳铺了。
将春花仰放于其 
上,又褪了裤儿,一个,覆于春花腹上。
  鹏飞把指探着牝门,即引硬橛撅阳物入进,往里一顶,已进半个龟头。
春花 
乃处子之身,户道未免窄小,只闻他嗳唷一声,急将手握住阳物,哀告道:“郎 
君,奴那户儿小小的,岂能容下你这大东西,才入进半个龟头,奴已疼得紧,要 
全根进入,岂不疼死奴了。
”  鹏飞慰道:“心肝,你且莫怕,我只缓缓而入,不疼的,待我将阳物全入, 
那才爽利哩!”一头说一头将手移开,着力一耸,叱的一声,已进了半根。
春花 
直呼其痛,周身不寒而粟,鹏飞又连耸几耸,方才全根没入。
  二人肌肤相贴,春花金莲倒控于鹏飞之腰,鹏飞觉牝内甚紧,水流涓涓,遍 
身爽美,道:“俏心肝,爽死我了!”春花双眉蹙黛极是痛苦模样。
道:“好哥 
哥,我那情穴疼得紧,且稍歇会儿,再行抽送。
”  鹏飞见之,因怜其身儿,故未急着抽送,口对口儿,亲嘴嚼舌,呜咂有声。
 
少时,春花牝内渐痒,犹千百蚁子钻扒,着实难熬,遂谓鹏飞道:“郎君,奴那 
小穴痒极,你且缓缓抽送则个。
”  鹏飞闻音,舒口气儿,即轻抽慢耸,行那九浅一深之法儿。
良久,春花火盛 
情炽,口内咿呀直叫,又将肥臀掀腾,极力迎凑。
鹏飞知他初识乐趣,遂紧紧抽 
送,阳物于内拱拱钻钻,若鹅鸭咂食之声,刹时千余度,人得春花香汗遍身,娇 
喘微微。
鹏飞亦兴炽情狂,遂推起双足,架金莲于肩上,挺其厥物,奋力冲刺。
 
又一阵猛干,已不计其度数,又闻春花淫声大作,叫快不绝。
  鹏飞见他骚发,复将春花肥臀捞起,令其跪于船上,手拄舶沿,春花依言, 
又将臀儿翘起。
鹏飞归身其后,将春花玉股掰开,那汪汪情穴突露。
赤滴滴的, 
爱煞人也。
  鹏飞扶住阳物,照准牝户,发力挑刺。
春花怡然爽利,凑顶不休。
霎时百余 
回,弄的船儿乱响,摇晃起来。
春花浪声高扬,牝中着些啃咬气力,弄的鹏飞咬 
牙吸气,猛又一番狂入,霎时又是千余度。
  鹏飞气喘如牛,下面依旧顶送不歇,又两手握其乳儿,捏弄不休,春花浪声 
浪气,心肝肉麻乱叫。
鹏飞闻得真切,兴念更狂,遂扳住春花肥臀,耸身狂干, 
往来驰骤,出则露首,入必至根,真可谓是箭无虚发,皆中花心,入得春花香汗 
透胸,四肢颠簸,直呼爽快。
  时至三更时候,春花四肢无力,忙道:“相公莫忙,待奴略停一停,然后再 
入。
”鹏飞怜他娇弱,初行此事,恐决裂了牝户,遂拔出阳物,搂住春花,绸缪 
了一番。
春花如得奇宝,心中暗道:“不想他人物标致,精通诗词,连这男女之 
事,他竟如此会干,倘后嫁了他,岂不终身受用。
”  鹏飞把手抚弄春花酥乳,又摸遍身肌肤,觉细腻光油,柔嫩无比。
遂道: 
“春花姐生得好对乳饼儿,喂与我吃吃!”一头说一头早含住奶头,吮咂起来。
 
又把春花手扯往阳物,令他一摸道:“你这妙品,得我这东西入弄,方觉爽利。
” 
  春花把手一捻,嗳呀道:“先初捻如何不觉,这般长大,不想你年纪轻轻, 
却生得这般宝物,足有七八寸长。
其硬如铁,其热如火。
”一头说一头把住阳物 
掳扬翻飞,霎时春兴又起,急令鹏飞上身再干,把手将阳物导入,秃的一声,春 
花大叫嗳呀,那阳物轻车熟路,已进了大半根,研研擦擦,即全根进入。
鹏飞腰 
上发力,紧紧抽送。
春花遍身酥痒,十分美快,忙道:“心肝这宝物,着实令我 
快活。
”一头说—头将肥臀掀个不迭,极力奉承鹏飞。
鹏飞亦道:“俏心肝,我 
亦真真乐死了。
”言讫,淫兴大展,冲突着力,不觉腰上一软,阳精陡至,春花 
梳扰牝户,锁死一般,双臀紧搂,舌吐丁香,呼呼叫着与他丢做—处。
起身验看 
鲜血几点。
两意绸缪,其乐无穷,四肢缓散,苏苏的倒仆于船上。
  小憩片时,二人复起,鹏飞搂住春花,道:“我二人可谓天从人愿,感小娘 
子之恩不浅。
”春花道:“实是天从人愿,只从今莫作负心郎。
”鹏飞明誓,春 
花不胜欢喜,道:“次早别了至家,将所遇才郎之事诉与父母,定差人来迎郎君。
” 
鹏飞道:“多承娘子错爱,只是如赴科场应试,恐缓些时日。
”  二人言毕,情兴又动。
春花忙推鹏飞仰卧,旋即跨马而上,抢住阳物,照准 
牝门,即将身一沉,阳物直抵花心,觉全身酥麻,畅快莫及,遂一起一落,阳物 
撺上坠下,如水浮葫芦。
鹏飞亦双手举臀,在下顶耸不迭,省得些气力,阳物只 
于牝内劲挑,春花淫语喧然,转而呼号,套得不计其度数矣。
  良久,鹏飞重振旗鼓,驾起威风,腾身而起。
春花娇娇而俟,鹏飞将其肥臀 
捞起,令其跪下,将阳物猛力刺于牝内,直达花心,又双手搂其腰,只管尽情抽 
送。
春花身儿摇漾,浪叫不休,鹏飞施展平生本事,将阳物舞得密不透风。
 
  战罢千余度,忽闻船上有人咳嗽,春花闻声,忙抽身而起,各各整好衣衫。
 
霎时天亮,那船上水手起来,一齐开船,鹏飞心烦意乱,于春花脸上狠咂几口, 
急跨上自家船上。
  春花转身进舱,见秋香仍在酣睡,遂启开纱窗,立于窗内,眼望鹏飞,以手 
指心而示。
船至江心,扯起帆来,如飞去了。
  鹏飞亦叫起船户,急开船赶去,奈因船小,无法赶上,遂叹道:“不期而有 
此奇遇,其乃天缘也。
此等才貌双全的女子,古来罕有,正使我思慕不能已也。
 
且待科场后。
便当往湖南一走,不负今日之约。
”正想间,船已至江省,是晚宿 
于客店。
  次日清早,与书童进城,欲觅寓所。
只见—书生笑迎拱手唱喏道:“鸭飞兄 
来了,弟已恭候多时。
”遂以手挽起鹏飞同行。
正是:方享人间之大快,又遇故 
人挽手言。
  看官,你道此是何人?原来正是玉珠,当下邀了鹏飞,来至寓所,谓鹏飞道 
:“弟到省便租了这寓所,早有意与兄同寓。
”又指东边房子道:“那房子弟已 
洁净,以待兄矣。
”  鹏飞甚不如意,只面上不好看,是以强免应承,即命书童去船上收拾铺盖上 
来。
玉珠即整治酒肴,为鹏飞接风洗尘。
席间,酒过数巡,鹏飞将醉,将船上遇 
唐小姐之事,说了一番,又将所吟之诗—一念出。
当时只做笑谈,玉珠却紧记心 
间。
鹏飞酒醒,自知失言,悔之莫及,只是未将与小姐交欢之事道出,亦算万幸。
 
暂且不题。
  却说张胜在家,病略可些,即催天赐赴科场应试。
天赐领命,带一书童,搭 
了快船,望江省而来。
  不一日,到得江省,即与书童进城,遍寻鹏飞寓所,遇着同窗,问及鹏飞, 
俱言在书院等候,尚未动身。
天赐自悔道:“倒是我误了他,只我有书与他,约 
他起身,怎的还等我?莫非我书写寄失了不成。
”寻思不了,只得自寻寓所。
与 
书童至进贤门,有一高大房子,天赐遂着书童问其屋主人,主人道:“此屋有一 
富春章相公租了,只房子宽大,若他肯与人共,倒亦合适。
”  书童转出,将此话说与天赐,天赐暗忖道:“莫非是鹏飞,亦未可知。
”恰 
主人即出,天赐道:“适才主人言章相公,是甚年纪?”主人道:“约莫十四五 
岁。
”天赐断是鹏飞,遂道:“相烦主人与章相公说,碧山书院友人相访。
” 
  主人领诺至内,良久即出,道:“原来章相公即是令弟,请进,请进。
”那 
天赐只道是鹏飞,遂信步入内。
却是一书生,青年俊秀,立于厅上,而貌却与鹏 
飞相似,见了天赐,即下阶相迎。
  礼毕,那书生问道:“兄自碧山书院来,可知章鹏飞否?”  天赐道:“鹏飞是在下至交,怎的不知。
只是在下自家中来,不曾与他同伴, 
适遇同窗,询知他尚未动身,请问兄台与他是何亲何故?”书生道:“鹏飞乃愚 
家兄。
”天赐道:“原是友人兄弟,妙甚。
请问尊姓高名?”那书生道:“名兰, 
号鹏志。
”天赐暗忖道:“鹏飞与我交厚,只知他有一妹,未闻他有兄弟。
” 
  遂问道:“兄与鹏飞是同胞否?”兰道:“共祖各父。
”天赐点首道:“此 
间房子颇大,意欲相约同窗,来知可否?”兰道:“吾兄之友即吾友,同寓甚好。
” 
这二遂同寓。
不在话下。
  看官,你道此生实为何人?原来其人乃鹏飞之妹兰花也。
  自鹏飞去碧山后,他一人尽力攻书,终夜不寝。
时近科场,是以男妆至剩其 
母蒋大姑亦不能禁止。
及至省城,便赁了这房子,以待鹏飞,却不期遇着天赐。
 
谈诗论词,竟成文字知音,问答无不合意。
  兰花见天赐天资聪颖,精通诗词,有意配与天赐,遂谓天赐道:“不知兄婚 
娶否?”天赐道:“弟年尚幼,且功名未就,何暇谈及此事。
”兰花道:“非也, 
婚嫁乃人之终身大事,岂宜落后。
弟有一舍妹,年方十四岁,虽非花容月貌,亦 
得乎其中,素爱诗词,颇知文艺。
倘不见鄙,愿终身相许,不知君意下如何?” 
天赐道:“既蒙兄弟垂爱,理当诺命,只婚嫁之事,得从父母之命,未敢自主。
” 
兰花道:“弟自幼丧父,只老母在堂,凡事俱凭弟做主。
无人可进得言。
” 
            第三回扮男妆兰花破身  诗曰:富贵由来自在天,达人识破始悠然;好花干树终须落,明月一年得几 
圆。
  有酒莫教杯放去,进山且与日留连沧桑变幻知何尽,行乐春秋便是仙。
 
  话说天赐因闻其才貌,亦已属意,遂道:“父母处弟倒可面禀,只路隔千里。
 
往返艰难。
”兰花道:“千里姻缘一线牵,何难之有。
”天赐经他—说,即点头 
允之。
  是夜,二人睡做—处,天赐见他衣裤未脱,遂道:“兰兄怎的不脱衣而睡?” 
兰花急道:“小弟如此已是惯了的,乞兄台莫见怪。
”一头说一头将手扯紧衣裳。
 
天赐心下生疑,暗忖道:“莫非他是女扮男装,恐脱了衣裤,被我识破了机关?” 
遂道:“兄如此便了,只这屋中闷热,恐着衣睡不妥矣。
”一头说—头探手欲解 
其衣,不想兰花躲闪不及,恰巧触了一双乳儿。
兰花忙侧身而卧,背对天赐,又 
扯了被儿。
覆个严实。
  天赐已知他实是女子,遂道:“小姐女扮男装来省,不知缘何?”兰花先初 
不语,奈天赐问得紧,只得将事体原委和盘托出,并嘱不足为外人道也。
天赐应 
允,道:“原来小姐即友人令妹,万望小姐恕愚兄之无礼。
”兰花笑道:“事虽 
如此,还说这做甚?”遂又转过身儿,与天赐四目交对,又缓缓将口儿凑近,舌 
吐丁香,度进天赐口中。
天赐启口,把舌儿裹了他的舌儿着力吮咂。
又挑起衣襟, 
探手抚那嫩乳酥胸。
  良久,兰花兴至,将只腿儿搭于天赐身上,伸伸缩缩,口内亦哼哼作声。
一 
头亲嘴嚼舌,一头摩抚天赐全身,旋即起得身来,卸了自家衣裤,露出那嫩白的 
身儿,两只酥乳儿玲珑坚挺。
天赐看得情兴飞扬,遂将嘴凑近,含住奶头,咂将 
起来。
  少顷,又捻住那乳儿道:“心肝,恁般好东西有人耍过么?”  兰花凤眼乜斜,道:有人耍过、不但耍过,且还吃过哩!“天赐见他一本正 
经,不觉信以为真,遂道:”是何人,你可说与我知?“兰花道:”心肝怎的如 
此问得紧,方才不是有人又是耍,又是咂么?“天赐这才恍然大悟,见兰花戏言, 
遂笑道:”你哄我,看我怎的治罪于你!“一头说一头将双手搔兰花腋窝,惹得 
兰花笑个不祝天赐淫兴已至,急褪了内衣,搂住兰花,将那阳物于兰花股间乱戳。
 
兰花觉阳物坚硬如铁,火炭般热烙,登时情兴勃发,周身酥软,遂道:”心肝, 
我牝中痒极,怎的只管乱戳做甚,速将你那宝物顶进牝内,你我快活一番。
“言 
罢仰身卧下,扶天赐覆于自家腹上,天赐见他兴起,遂探手于兰花胯间,轻抚那 
牝户,觉丰隆柔润,紧扎无毛,中间一道缝儿,犹蒸饼一般只是开了道红红的口 
儿罢了。
再探进一指,那肉洞儿窄小温热,煞是有趣,往来数回,兰花体酥肉麻, 
娇喘微微,香汗如珠,叫快不绝。
  天赐遂扶住阳物,寻着了牝口,即轻轻用力一顶,只进半个龟头。
兰花初次 
开苞,惧怯的紧,遂将腰一缩,龟头脱出,那小和尚怒发冲冠,胀得通体发紫。
 
天赐道:“我的乖肉儿,莫怕,不痛人的!”  兰花俏脸儿赤红,羞答答的道:“心肝,你且慢些入,我那话儿窄窄的,恐 
不能容下你那巨物!”言毕,天赐再行刺入,却只进寸许,又往里一耸,又进些 
许,兰花觉牝户刀刺般疼痛,胀得难过,遂哀叫道:“亲哥哥,我那穴儿痛的紧, 
待我歇会儿。
”天赐那听,未等他话完,又猛的一顶,只听叱的一声,又进半根, 
兰花叫痛,急把手推住,额头汗珠渗出,口内嗳唷声不断。
  须臾,天赐腰上一挺,一耸再加一顶,那物儿方才全根进入,旋即缓缓抽送, 
惹得兰花牝内骚痒,两股紧夹,口内咿呀乱叫。
天赐知他佳境欲至,遂加紧抽送, 
刹时千余开外。
入得兰花星眸紧闭,身儿摇个不止,下面抽扯之声不绝,浪水儿 
流了一席,猩红数点,狼藉—片。
  天赐一上一下,力捣花心。
兰花紧搂天赐之腰,臀儿上掀,极力迎凑,约莫 
五百余抽,二人俱兴若酒狂,云狂雨骤。
  天赐道:“妹妹,牝内如何?”兰花道:“心肝问个甚?只管抽送则个。
” 
  天赐领命,又一阵大入,直入得兰花白眼倒翻,苦苦哀求道:“勿入死妹妹, 
轻些!”天赐那肯依他,又将花心猛捣一气,熬止不住,龟头一痒,精儿狂泄而 
出。
  兰花淫兴正浓,花心跳荡,遂探出纤纤玉手,复捻阳物,一连掳了百十回。
 
那阳物熬不过,忽的暴跳而起。
兰花喜极,旋即扯过来,导引那阳物入内!天赐 
亦不推辞,挺枪便刺。
兰花且是牝中早谱滋味,此番进出,更觉爽利无比,浪叫 
不迭。
  天赐自首至根,拱上钻下,挑拨花心,兰花粉臂平施,玉股紧挺,迎凑不歇。
 
  天赐淫情勃勃,又是一番狠抽狂送。
兰花极力承受,觉他阳物似铁杵一般, 
花心刚露,便被刺回。
兰花口不能开,牝中似火炭烘烧,口舌冰冷,大丢一回。
 
兰花吟哦数声,有气无力,遂苦苦哀求,令其鸣金收兵。
天赐不肯,又干有八百 
余度,方才阳精迸出,瘫倒于床。
  二人相捅而抱,歇息片时,兰花道:“郎君,我已将身儿交于你,万望不做 
负心郎,待你科场之后,速速至家禀过父母,作速行聘则个。
”天赐道:“愚兄 
已知晓,只是见着令兄,作何交待?”兰花道:“这有何难,你只道我是先初的 
兰兄便了,况我哥哥常提及你,想是有心将我许配于你哩!”正说间,忽闻四更 
鼓响,二人方才昏昏睡去。
  次日,天赐独自闲走,不觉间来至贡院前。
忽闻人叫道:“天赐兄来矣。
” 
天赐视之,乃是鹏飞,旁有一人相与同行。
天赐近前见礼,即问那人姓名。
鹏飞 
道:“此乃我同姓兄弟,名玉珠。
”天赐又道:“兄寓所何处,”鹏飞答道: 
“与玉珠同寓,在新城门内。
”又问天赐道:“兄寓何处?”天赐答道:“进贤 
门处。
”  鹏飞正欲到天赐寓所游玩,天赐遂邀二人进酒馆小酌,各叙别后之情。
鹏飞 
谓玉珠道:“弟欲将舍妹配与天赐兄,将归请母命。
‘玉珠方道:”兄家中大事, 
俱是兄自裁,兄即如意,伯母无不依从,就今日一言为定,弟作媒人便是了。
“ 
  天赐闻言,故意拱手道:“鹏飞兄早有美意,愚亦有此心,奈弟今已别议婚 
了,鹏飞兄当为贤妹另选高门,切勿道弟之无信,”鹏飞道:“莫非父母早为兄 
定了佳人不成?”天赐道:“非也。
”正说间,兰花自外而来,笑揖道:“哥哥 
原来已在此。
”  鹏飞视之,乃是妹子兰花。
遂请其坐了,四人共饮。
  鹏飞岂知他二人已私定终身,只道天赐在坐,不便说得。
  天赐知其心事,遂道:“弟前至省时,料兄已先来,四下寻兄不见踪迹,只 
得自寻寓所。
”又手指兰花道:“即与此兄同寓,始询知是兄台令弟。
其为人慷 
慨多情,兼且精通经典,其文墨俱在弟之上,连日得蒙教益,让弟十分敬慕。
他 
有一令妹,承他许弟为婚,弟已允从。
”  鹏飞、玉珠会意,饮酒间十分有趣。
鹏飞问兰花道:“贤弟几时来省?可曾 
见家堂否?”兰花亦佯装道:“伯母安好,弟临起身时曾瞩弟与兄同寓。
”四人 
欢饮,各自畅然,唯玉珠一人贪杯先醉。
  忽闻市上人声嘈杂,问店小二方知是主考到了。
四人即还了酒钱,来看主考。
 
那主考姓吴,十分貌丑。
王珠乘醉近道:“怪哉,怪哉,不想主考这般貌丑。
” 
那主考闻得登时大怒,当下着人将锁押了,听候发落。
  鹏飞他等,因玉珠被押,遂至监询知其由,无法可救,又考期已至,只得打 
点进城。
三场俱毕,各言文字,似乎得意,只是念着玉珠。
正念言,那玉珠施身 
拐脚而至。
鹏飞等大喜,问其情由,玉珠道:“今番苦煞我也,方才被责打四十 
大板,然后释放,且弃了我儒巾。
”鹏飞等闻之,皆为之下泪,遂四人合在一处? 
不数日,榜即贴出,兰花中了解元,鹏飞居二,天赐却在第五名。
三人俱得意, 
唯玉珠羞极。
后各自归家。
约来年赴京城试。
不题。
  当下鹏飞、兰花来家时,满门欢喜。
鹏飞将吴江遇春花,及妹子愿配张公子 
之事,俱与母亲说知,大姑闻言,无不乐从,不题。
  再说那唐春花自与鹏飞私订了婚事,回至家中,因父不在,只母亲王夫人在 
署,春花与秋香商议妥当,秋香即进见夫人道:“夫人常虑小姐难得佳配,今小 
姐自得其人。
”遂只将吴江订约之事直言,且极力赞其才貌。
  夫人正色道:“小贱人,擅敢胡言,坏我门规。
幸得老爷不在衙中,再休乱 
言!”秋香没趣,告之春花。
春花附耳道:“你可如此如此。
”二人计定。
忽夫 
人唤春花,春花去了,低首不语,夫人骂道:“你既读诗书,当思廉耻。
私定终 
身,规矩何在?恐为人笑谈,后务必痛改前非。
”春花唯唯而退。
  次日,秋香告夫人道:“昨晚小姐突病,精神恍惚。
”夫人闻知,即着人请 
医调治,滴水不荆夫人着急,又觅良医,秋香道:“非药所能医也,婢日夜与小 
姐作伴,见小姐恍惚间思念吴江公子,我劝他天下才人常多,他说:”志在其人, 
岂容他人?况有盟誓,我愿不遂,有死而已。
‘似如此之奈何?“  夫人忖道:“只此一女,倘有不测奈何?”又道:“纵然我依从,老爷不肯, 
亦是枉然。
”遂谓秋香道:“可对小姐说,叫他不必造次,待老爷回衙,再作商 
议。
”秋香回言小姐,二人暗自欢喜,只待老爷回衙。
  不数日,老爷来衙,闲谈中夫人提及此事,老爷即唤秋香,道:“你伺候小 
姐至此,到吴江之事,你知其情否?”秋香道:“知情。
”老爷道:“你可从头 
说来。
”秋香道:“夫人尽知,婢不敢言。
”老爷道:“有甚为证?”秋香道: 
“有诗。
”老爷道:“可将拿与我看。
”  秋香即至小姐房中说知,春花即把纸抄了,付与秋香,自回厅后窃听。
秋香 
将诗呈上,老爷视之,大怒道:“此等玷辱门楣之女,若不除之,有何面目见人!” 
即呼家奴道:“用乱棒将他打死,抬来见我。
”家奴因夫人在坐,俱不敢动手。
 
老爷怒气更加,方自泉棒赶自春花房中。
夫人与秋香唬得面无人色。
  却说这春花于厅后闻得,忙避进后花园中。
那老爷直赶自花园,春花急得无 
路,只得跳进古井自荆恰花园有一老仆丁四,老爷即命丁四道:“你将此士墙推 
倒,掩了此井。
”  丁四领诺。
佯做掘墙。
待老爷出去,急用索将其扯上来,开了后门,令其速 
逃。
丁四又将土掩盖此井。
夫人闻知女儿活埋井中,痛哭不已,数日饮食俱废。
 
老爷因一时之气,逼死女儿,懊悔不已。
  却说春花得丁四救出,直奔南门而来。
行至一树木丛杂处,见一亭子,上书 
“后阴山亭”。
因人已困倦,天已昏暮,无路可奔、只得坐地而哭。
忽一白发老 
者近前,道:“小女子缘何在此哭泣?”春花告之,老人道:“原来是小姐,失 
敬了。
  今且请到小舍暂歇,次日再作他计罢。
“  春花忙谢道:“既蒙老公公相救,真乃重生之父母也。
”遂随老者抹过山坡, 
来至一屋中,见一婢女,老人道:“夫人何在?”言未毕,只见众婢妾拥一老妇 
而来。
见了春花,即着奴仆整治酒肴。
毕了,又命婢扶他就寝。
春花忖道:“今 
日几乎死去,不期遇着好人,真奇遇也。
”思想间亦昏昏睡去。
  次日醒来,只见四面高山,卧于荒野之地。
又见一墓,上书:“故考章公瑞 
生妣何氏之墓”。
春花大惊,夺路而逃。
约数里,遇一人,年四十余岁,迎近春 
花道:“来者莫非唐小姐么?”春花道:“正是,君何以知我?”那人道:“且 
请小舍相告。
”春花遂与那人去了。
  原来,此人即章瑞生之子,章安杰之弟顺发也。
领春花进了一村,即至其家 
中。
即将居于此处原委相诉,道:“昨夜梦先父至,他道:”‘明日有唐小姐至, 
路过我家,可请入内,以礼相留。
’适间早起,不想唐小姐至此,真乃奇事。
“ 
  春花闻言,亦将昨晚之事细诉,两相称奇。
春花遂寓于其家,拜顺发之妻华 
氏为继母,拜顺发为继父。
顺发生有一子,取名显兵,颇善诗文,与春花结为姐 
弟。
不题。
  再说春花之母,终日哭女不已。
这日老仆丁四趁老爷不在,遂密见夫人,道 
教出春花之事。
夫人大喜,急与丁四白银四百,令其四处寻觅,丁四领命,遂四 
处访问,竟无影迹。
            第四回春花洞房识奸人  诗曰:恹恹低敛淡黄衫,紧抱孤芳未许探;香口倦开檀半掩,芳心欲吐葩犹 
含。
  一枝瘦去容仪玻几瓣攒来影带惭;不是畏寒凝不故,要留春色占江南。
 
  话说这日丁四寻至后阴山,远望有一村落,近至一高楼处,见众女子自楼上 
而下,内中即有春花。
丁四大喜,遂扣门而进。
两下相见,春花道:“你因甚至 
此?”丁四道:“夫人思念甚切,故着仆来访,今相遇于此,实乃仆之幸矣!” 
遂掏出白银百两,交与春花道:“此银即夫人付与小姐用的,小姐小心在此,夫 
人自有道理。
”春花应诺,当下写了书信,令丁四带归,以安夫人之心。
书中之 
意,但言誓配鹏飞云云。
  丁四至家,将书与了夫人,看罢,亦作书着丁四送与女儿,以安其心。
自此 
丁四常常走动,两下里倒亦安乐。
  一日,顺发自外来,谓妻子道:“可喜,侄儿鹏飞已中第二名举人。
”华氏 
亦喜。
惟春花一旁流泪,华氏生疑,遂问之原委。
春花即将吴江之由相告。
华民 
喜道:“今日为吾儿,他日为吾侄妇也。
”遂说与顺发。
顺发闻之,喜不自胜, 
即谓春花道:“此等佳事,缘何不乐?”春花道:“他名登高榜,何等荣耀。
妾 
孤身寄迹,何等凄凉。
既得功名,妾之事岂不抛一边。
昔日在吴江,曾约定着人 
迎他,不料反复如此。
他心中若不忘妾,定与妾一样怀想,岂非妾负了他,他若 
因无人往接,必谓此事不妥,一旦别娶,倒怪不得他负了妾。
”  顺发听罢,又道:“何不写一封书,送与侄儿便了。
”春花应允,即写了书 
信,顺发着人带去。
可未见着鹏飞,倒是玉珠冒认收了,转进书房,私自拆开, 
看毕道:“原来是吴江女子,可惜那晚不会遇我。
但我才貌不在鹏飞之下,缘何 
不能得一美人?今观此意,知那女子已逃出在外,莫如借机假妆鹏飞,前往湖南 
—走,若得此女为婚,亦不枉平生之愿。
且鹏飞与我年貌相似,鹏飞的叔父又不 
相识,此女在吴江月光之下,那能看个清白。
  玉珠心中计定,遂说与父亲,即带书童同往湖南。
不数日即至,寻一公馆歇 
下。
写了鹏飞名贴,同了书童,着书童送与顺发。
顺发看了,不禁大喜,遂请进 
来。
  玉珠忙忙趋进,旋即跪下磕头。
顺发扶他起来,命他坐于侧,道:“贤侄不 
远千里来此,足见月下之情矣。
”玉珠道:“思慕叔父甚切,并非为着月下事来。
 
若吴江订盟,实出意外,今小姐为我几至死地,幸老天不绝人愿,蒙叔父收育, 
其乃再生之德。
”  顺发道:“济困扶危,理应如此。
今小姐寄居于此,内外不便,你可暂居客 
栈,待我通个消息与你丈母,然后择日成亲,那时再来拜见婶娘,”言毕,送玉 
珠至客栈住下。
  是日,丁四又至,顺发道:“你来得正好,小姐情人已到,你可禀知夫人, 
以便择日完婚。
”丁四道:“夫人着我来问小姐消息,既有这个好音,我至家告 
之便了。
”言毕去了。
见了夫人,将此消息禀上,夫人大喜,遂暗赠金珠缎匹, 
令人送与小姐,又托顺发代为择日完婚。
却又假作悲啼女儿之状,惹得唐巡抚追 
悔不及。
  这日巡抚正于书房闷坐,忽来人禀告:“千余劫匪于南门外强劫民间,百姓 
俱弃家奔走。
求大人作主,以除民害。
”巡抚闻言,亲自率兵马擒贼,忽见人群 
中有一女子,即是女儿春花,急着人带归衙内。
重与母亲相见,春花悲喜交加, 
又恐父亲见怒。
正与母亲商议,巡抚擒贼而归,夫人笑迎,道:“今女儿已归, 
可择一才郎,以遂你我心愿。
”巡抚道:“他吴江自有情人,何必别择。
”夫人 
又道:“倘吴江书生至此,肯相容否?”巡抚道:“他若至此,完其孽缘而已, 
何所不容。
”  夫人稍停,又道:“实不相瞒,今女婿已至,今居于客栈中。
去年分试,他 
中了第二名举人,如此英才,真不愧为我家女婿矣。
既肯相容,便当请进衙内, 
与女儿毕婚才是。
”巡抚道:“依你是了。
”遂择了吉日,又着丁四暗赠金宝与 
玉珠,约定日期。
各各欢喜。
  到得那日,巡抚把自己轿,着人迎接女婿。
时文武官员俱来作贺。
王珠喜不 
自胜,立于内堂,众婢拥着小姐出堂,交拜礼毕,送进洞房,将饮合卺,小姐偷 
眼看时,却不像鹏飞。
那秋香附耳道:“此人似非月下情人。
”小姐越发着急, 
再细观其人,果不是鹏飞,遂慌慌失措,目视秋香。
  秋香会意,即禀夫人道:“今日新人并非月下情郎,此必奸徒冒名而来。
” 
夫人闻言,速谓巡抚道:“今迎接之人非真女婿,实是冒名奸徒,可速拘问,休 
误了女儿终身。
”巡抚道:“怎敢冒名至此,莫非月下看得不真。
”秋香道: 
“全然不像。
”  巡抚道:“你这贱人。
纵然不是,有此才貌,亦不愧为我女婿。
”那夫人闻 
言亦喜。
  却说小姐于房中心慌意乱,欲待问他,又恐失体,秋香亦不在身边,急得满 
面汗流。
玉珠见小姐生得花容月貌,却十分得意。
忽有童仆来道:“人己到齐, 
请贵人就席。
”玉珠遂出厅上饮酒。
  秋香走进房来,将老爷夫人之话说与小姐,唬得春花目张口开,值夫人走来 
问之,小姐道:“自与章郎订约,誓不改志,不想此人冒名而来,欲待说破,恐 
坏爹爹名声。
倘不说出,吴江之盟何在。
为今之计,有死而已。
”  夫人闻罢,道:“不得如此,我自有计。
”遂密唤丁四,道:“你可如此如 
此。
”丁四受计而去,未几,玉珠独自往外,丁四相随,正至门首,忽一锁链将 
玉珠锁住,向前便扯,背后数人相推而走。
  玉珠忙问:“你等缘何将我乱锁?”丁四等更不答应。
到得县府,知县升堂 
审问,玉珠怒道:“大胆知县,你识巡抚之婿否?”知县骂曰:“你这奸徒,见 
了本县还不跪下?”玉珠端然不动。
  知县下令弃了他衣巾,推将跪下,问道:“你是何等奸徒。
  冒认巡抚女婿,得从实招来!“玉珠暗思道:”此事无人知晓,小姐亦认我 
不出,却从何发作?“遂辩道:”我作巡抚女婿,来历甚大,你谓我冒认,却有 
谁为证?“知县道:”巡抚真女婿今在此,你还强辩。
“  玉珠思付道:“鹏飞已进京,那有甚对头,且事已至此,只得将错就错。
我 
自有巡抚作主,那怕甚对头。
”遂又强辩。
  知县大怒,下令责打四十。
玉珠道:“我名登虎榜,此地却打不得。
”知县 
道:“我打冒名奸徒,速打!”遂着人拖下便打。
  玉珠受刑不住,只得从实招来。
知县闻之,大怒,遂令人拿下收监。
  却说玉珠之书童张三,随玉珠至巡抚衙中,见玉珠被监,亦无力相救。
至家 
禀告,主母闻之,忧闷成疾,几日遂死。
问及张必成,方知因疑他害死鹏飞之父, 
已押至福建待审。
张三只得将主母安葬,毕了又至吴江,打探玉珠消息,得知玉 
珠已死多时,当下到家,奴婢四散,财帛一空,只有独守家中。
一日,有自福建 
来的人,张三询问张必成之事,那人道:“他被押至福建当日,因受刑不住,招 
供了实情,后被收监,不数日,即死于监中,拖出弃尸于河中。
”张三闻言,悲 
痛至极,当下将主家庄均分与张姓贫户,自削发为僧,不问世事。
不题。
  再说这日,忽一女子闯进唐巡抚衙内,夫人问道:“你是谁家女子,怎生到 
此?”女子道:“妾乃江南人也。
家父王喜威,原任云南布政。
兄王康,现为福 
建巡抚。
妾名春容,年方二八,因与才人联诗,被父着人追赶,故借贵宅一避, 
万望奶奶可怜!”言讫,竟潸然泪下。
  夫人道:“原来你与我女儿是一般心病,千里来投,自应相留,只是得与我 
家老爷商议才是。
”正说间,唐巡抚来家,问明原委,欣然应允。
春花于房内闻 
得此事,遂走出来,笑道:“你熟读经书,深通诗词,亦有如此之事。
”夫人谓 
春花道:“彼此皆宦家小姐,同一心病,既难中来投,自应以礼相待,应以姊妹 
称呼。
”春容道:“蒙夫人深恩,愿拜为膝下。
”  遂倒身下拜。
夫人甚喜,使与春花结为姊妹,春容长一月,春花居次。
 
  自此,春容于此安身,与春花十分相爱,日则同食,夜则同榻,总以读书为 
事。
不题。
  却说鹏飞等三人进京应试毕了,不数日,万人齐集五朝门外,但见黄榜高挂, 
状元便是章鹏飞,榜眼张天赐,探花章兰花。
看罢,各自欢喜,霎时,帝命新科 
状元及榜眼、探花朝见。
  鹏飞等三人俯伏金阶,帝见三子青年俊秀,十分喜爱,遂赐金花两朵,御酒 
三杯。
三子忙忙谢恩,插花饮酒毕了,帝又召大臣孙建道:“今科三顶甲,青年 
秀美,世所罕有。
朕正宫李后生一女,名唤金玉,年方十四岁,聪敏非常,深通 
翰墨,朕实爱之,欲得佳婿相配。
今状元、榜眼、探花俱为富世之英才,朕欲从 
三子中择一,以金玉相配,卿为朕择一是了。
”孙建奏曰:“臣愿举状元以招驸 
马。
”  鹏飞在外闻得此事,心下着慌,恐误了春花,遂忙前奏道:“臣自幼已定结 
发,将欲至家接娶,今不敢忘贫贱而就尊贵,请陛下别选贤土,以配公主。
”帝 
道:“卿既有配,朕亦不强求,”孙建接口道:“状元既有结发,即以榜眼为驸 
马是了。
”  天赐闻言,因已与兰花议了婚姻。
亦忙俯奏道:“臣亦定了婚姻,不敢妄冒。
” 
因三人早商议妥,俱借故推辞,遂又道:“惟有探花年方十四,尚未定婚,可以 
应命。
”帝又道:“既是如此,即招探花为驸马。
”兰花上前奏道:“蒙陛下深 
思,谨当尊旨。
只臣幼弱无知,公主亦尚年幼,乞陛下延数年。
”帝准其奏,遂 
退朝。
  鹏飞等三人归至寓所,遂与兰花假造一夭寿八字,付与人送去,正当欢喜, 
忽一人身穿素衣,哭拜于天踢面前;天赐大惊,扶起方知是家仆,忙问原委,家 
仆泣道:“大老爷去世了。
”天赐闻言,几欲昏倒,哭道:“大老爷有病,何不 
早来相告?”仆人道:“自你去后,大老爷即得病,恐告之于你,损你前程。
” 
  天赐当下作丧,托鹏飞申奏,连夜遂欲奔归。
鹏飞止住道:“父既已辞世, 
不能复生,今兄欲加夜奔丧,未免有伤贵体,恐负先君之遗意。
”兰花亦劝道: 
“父母之丧,人皆有之,君得自惜身子。
”  天赐觉事已至此,遂当夜未归。
次日清早,天赐即起身,仆人相随,鹏飞、 
兰花送出,天赐道:“路途遥远,兄妹不能代为行矣,且请回寓。
”鹏飞与兰花 
仍送至千里而别。
不题。
  再说李后得了探花的八字,遂使推命者与公主合婚。
须臾,太监拿进宫来呈 
与李后。
李后一看,遂来见帝道:“陛下以探花为驸马,妾深以为不可,适得探 
花八字,使推命者推之,道探花命必夭寿,似此宁肯可招乎?”帝道:“事既如 
此,不招则罢。
”又召兰花道:“朕昨招你为驸马,见你面呈难色。
  婚姻之事?自有定理。
何可强求,今你可别择良配矣。
“兰氏暗喜,忙叩头 
谢恩。
  时鹏飞又俯伏金阶,将天赐之表呈上,奏道:“榜眼昨因父没,即今日奔归, 
兹遗有表章,奏闻陛下。
”言毕呈上表章,看罢,道:“榜跟有丧,不容不去。
” 
鹏飞又道:“国家闲暇,伏乞圣恩,假臣数月至家,臣不胜感激。
”帝道:“卿 
欲归家,早宜来京。
”鹏飞应之退出。
  百官各转衙内,皆知状元、探花奉旨还家,俱纷纷来送礼。
鹏飞与兰花回到 
公馆,令仆收拾行装,将欲起身,因各官前来送礼,只得向各衙门辞行。
次日早 
起,百官又来送行,鹏飞道:“弟今暂相离,数月后又将复来,少不得同事有期, 
再当酬谢。
”言毕,与兰花上马扬鞭而去。
  不数日,已至吴江,二人商议:“既经此地,莫如先去探问天赐。
”两下意 
同,遂向天赐家而来。
只见张家吊客颇多,众官皆至,遂进堂前,天赐见之,因 
居丧不便出迎。
鹏飞遂令随人摆开祭仪,与兰花于灵前祭拜,鹏飞自读祭文。
 
  读毕,天赐忙叩头谢宾。
鹏飞扶起,共入孝帐内。
谈及数语,内堂席已安排, 
遂请鹏飞与兰花饮酒,天赐在座相陪,各言别后之情。
酒过数巡,鹏飞起身。
 
            第四回春花洞房识奸人  诗曰:恹恹低敛淡黄衫,紧抱孤芳未许探;香口倦开檀半掩,芳心欲吐葩犹 
含。
  一枝瘦去容仪玻几瓣攒来影带惭;不是畏寒凝不故,要留春色占江南。
 
  话说这日丁四寻至后阴山,远望有一村落,近至一高楼处,见众女子自楼上 
而下,内中即有春花。
丁四大喜,遂扣门而进。
两下相见,春花道:“你因甚至 
此?”丁四道:“夫人思念甚切,故着仆来访,今相遇于此,实乃仆之幸矣!” 
  遂掏出白银百两,交与春花道:“此银即夫人付与小姐用的,小姐小心在此, 
夫人自有道理。
”春花应诺,当下写了书信,令丁四带归,以安夫人之心。
书中 
之意,但言誓配鹏飞云云。
  丁四至家,将书与了夫人,看罢,亦作书着丁四送与女儿,以安其心。
自此 
丁四常常走动,两下里倒亦安乐。
  一日,顺发自外来,谓妻子道:“可喜,侄儿鹏飞已中第二名举人。
”华氏 
亦喜。
惟春花一旁流泪,华氏生疑,遂问之原委。
春花即将吴江之由相告。
华民 
喜道:“今日为吾儿,他日为吾侄妇也。
”遂说与顺发。
顺发闻之,喜不自胜, 
即谓春花道:“此等佳事,缘何不乐?”春花道:“他名登高榜,何等荣耀。
妾 
孤身寄迹,何等凄凉。
既得功名,妾之事岂不抛一边。
昔日在吴江,曾约定着人 
迎他,不料反复如此。
他心中若不忘妾,定与妾一样怀想,岂非妾负了他,他若 
因无人往接,必谓此事不妥,一旦别娶,倒怪不得他负了妾。
”  顺发听罢,又道:“何不写一封书,送与侄儿便了。
”春花应允,即写了书 
信,顺发着人带去。
可未见着鹏飞,倒是玉珠冒认收了,转进书房,私自拆开, 
看毕道:“原来是吴江女子,可惜那晚不会遇我。
但我才貌不在鹏飞之下,缘何 
不能得一美人?今观此意,知那女子已逃出在外,莫如借机假妆鹏飞,前往湖南 
—走,若得此女为婚,亦不枉平生之愿。
且鹏飞与我年貌相似,鹏飞的叔父又不 
相识,此女在吴江月光之下,那能看个清白。
  玉珠心中计定,遂说与父亲,即带书童同往湖南。
不数日即至,寻一公馆歇 
下。
写了鹏飞名贴,同了书童,着书童送与顺发。
顺发看了,不禁大喜,遂请进 
来。
  玉珠忙忙趋进,旋即跪下磕头。
顺发扶他起来,命他坐于侧,道:“贤侄不 
远千里来此,足见月下之情矣。
”玉珠道:“思慕叔父甚切,并非为着月下事来。
 
  若吴江订盟,实出意外,今小姐为我几至死地,幸老天不绝人愿,蒙叔父收 
育,其乃再生之德。
“  顺发道:“济困扶危,理应如此。
今小姐寄居于此,内外不便,你可暂居客 
栈,待我通个消息与你丈母,然后择日成亲,那时再来拜见婶娘,”言毕,送玉 
珠至客栈住下。
  是日,丁四又至,顺发道:“你来得正好,小姐情人已到,你可禀知夫人, 
以便择日完婚。
”丁四道:“夫人着我来问小姐消息,既有这个好音,我至家告 
之便了。
”言毕去了。
见了夫人,将此消息禀上,夫人大喜,遂暗赠金珠缎匹, 
令人送与小姐,又托顺发代为择日完婚。
却又假作悲啼女儿之状,惹得唐巡抚追 
悔不及。
  这日巡抚正于书房闷坐,忽来人禀告:“千余劫匪于南门外强劫民间,百姓 
俱弃家奔走。
求大人作主,以除民害。
”巡抚闻言,亲自率兵马擒贼,忽见人群 
中有一女子,即是女儿春花,急着人带归衙内。
重与母亲相见,春花悲喜交加, 
又恐父亲见怒。
正与母亲商议,巡抚擒贼而归,夫人笑迎,道:“今女儿已归, 
可择一才郎,以遂你我心愿。
”巡抚道:“他吴江自有情人,何必别择。
”夫人 
又道:“倘吴江书生至此,肯相容否?”巡抚道:“他若至此,完其孽缘而已, 
何所不容。
”  夫人稍停,又道:“实不相瞒,今女婿已至,今居于客栈中。
去年分试,他 
中了第二名举人,如此英才,真不愧为我家女婿矣。
既肯相容,便当请进衙内, 
与女儿毕婚才是。
”巡抚道:“依你是了。
”遂择了吉日,又着丁四暗赠金宝与 
玉珠,约定日期。
各各欢喜。
  到得那日,巡抚把自己轿,着人迎接女婿。
时文武官员俱来作贺。
王珠喜不 
自胜,立于内堂,众婢拥着小姐出堂,交拜礼毕,送进洞房,将饮合卺,小姐偷 
眼看时,却不像鹏飞。
那秋香附耳道:“此人似非月下情人。
”小姐越发着急, 
再细观其人,果不是鹏飞,遂慌慌失措,目视秋香。
  秋香会意,即禀夫人道:“今日新人并非月下情郎,此必奸徒冒名而来。
” 
  夫人闻言,速谓巡抚道:“今迎接之人非真女婿,实是冒名奸徒,可速拘问, 
休误了女儿终身。
”巡抚道:“怎敢冒名至此,莫非月下看得不真。
”秋香道: 
“全然不像。
”  巡抚道:“你这贱人。
纵然不是,有此才貌,亦不愧为我女婿。
”那夫人闻 
言亦喜。
  却说小姐于房中心慌意乱,欲待问他,又恐失体,秋香亦不在身边,急得满 
面汗流。
玉珠见小姐生得花容月貌,却十分得意。
忽有童仆来道:“人己到齐, 
请贵人就席。
”玉珠遂出厅上饮酒。
  秋香走进房来,将老爷夫人之话说与小姐,唬得春花目张口开,值夫人走来 
问之,小姐道:“自与章郎订约,誓不改志,不想此人冒名而来,欲待说破,恐 
坏爹爹名声。
倘不说出,吴江之盟何在。
为今之计,有死而已。
”  夫人闻罢,道:“不得如此,我自有计。
”遂密唤丁四,道:“你可如此如 
此。
”丁四受计而去,未几,玉珠独自往外,丁四相随,正至门首,忽一锁链将 
玉珠锁住,向前便扯,背后数人相推而走。
  玉珠忙问:“你等缘何将我乱锁?”丁四等更不答应。
到得县府,知县升堂 
审问,玉珠怒道:“大胆知县,你识巡抚之婿否?”知县骂曰:“你这奸徒,见 
了本县还不跪下?”玉珠端然不动。
  知县下令弃了他衣巾,推将跪下,问道:“你是何等奸徒。
  冒认巡抚女婿,得从实招来!“玉珠暗思道:”此事无人知晓,小姐亦认我 
不出,却从何发作?“遂辩道:”我作巡抚女婿,来历甚大,你谓我冒认,却有 
谁为证?“知县道:”巡抚真女婿今在此,你还强辩。
“  玉珠思付道:“鹏飞已进京,那有甚对头,且事已至此,只得将错就错。
我 
自有巡抚作主,那怕甚对头。
”遂又强辩。
  知县大怒,下令责打四十。
玉珠道:“我名登虎榜,此地却打不得。
”知县 
道:“我打冒名奸徒,速打!”遂着人拖下便打。
  玉珠受刑不住,只得从实招来。
知县闻之,大怒,遂令人拿下收监。
  却说玉珠之书童张三,随玉珠至巡抚衙中,见玉珠被监,亦无力相救。
至家 
禀告,主母闻之,忧闷成疾,几日遂死。
问及张必成,方知因疑他害死鹏飞之父, 
已押至福建待审。
张三只得将主母安葬,毕了又至吴江,打探玉珠消息,得知玉 
珠已死多时,当下到家,奴婢四散,财帛一空,只有独守家中。
一日,有自福建 
来的人,张三询问张必成之事,那人道:“他被押至福建当日,因受刑不住,招 
供了实情,后被收监,不数日,即死于监中,拖出弃尸于河中。
”张三闻言,悲 
痛至极,当下将主家庄均分与张姓贫户,自削发为僧,不问世事。
不题。
  再说这日,忽一女子闯进唐巡抚衙内,夫人问道:“你是谁家女子,怎生到 
此?”女子道:“妾乃江南人也。
家父王喜威,原任云南布政。
兄王康,现为福 
建巡抚。
妾名春容,年方二八,因与才人联诗,被父着人追赶,故借贵宅一避, 
万望奶奶可怜!”言讫,竟潸然泪下。
  夫人道:“原来你与我女儿是一般心病,千里来投,自应相留,只是得与我 
家老爷商议才是。
”正说间,唐巡抚来家,问明原委,欣然应允。
春花于房内闻 
得此事,遂走出来,笑道:“你熟读经书,深通诗词,亦有如此之事。
”夫人谓 
春花道:“彼此皆宦家小姐,同一心病,既难中来投,自应以礼相待,应以姊妹 
称呼。
”春容道:“蒙夫人深恩,愿拜为膝下。
”  遂倒身下拜。
夫人甚喜,使与春花结为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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