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药强上两个姐姐 姐姐嗯啊不不要了啊 姐姐啊,别,有人哦嗯嗯
我以为下雪的时候天也是白的,其实不然。
雪的天空很暗,像一块沉甸甸的铅,压在城市的上空。看上去有点恐怖,一点也不像落在地上的雪,那么纯净,那么诗意。
这是今冬的第二场雪。
前不久心里还在嘀咕,这雪,怎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给人留下把赏和回味的时间。是的,那段日子我很忙,工作、家事叠在一起,快要累成云团了,再重一点,就会像雪片一样从天空落下来。
一年又一年。年年都会下雪。
今年的雪与去年的雪有什么不同吗?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又长了一岁,更在于,与我同行着的人,倏忽间就走失不见了一一他是我的大弟,名叫益勇。
七个月前,我们还在一起吃饭。在科技路人民银行开办的酒店里,陪老家来的姐姐、姐夫。同席的还有几个侄女、外侄女。这样的团聚,机会不是很多。席间,我掏出手机,拍下这温暖的一刻。
分别的时候,在夜晚的街头。我只在乎姐姐和姐夫,他们远道而来,是客人,我要亲自开车送他们回住所。目送大弟钻进自己的小车,向我们挥挥手,启动,离开。没有在意,这是不是我们姐弟最后一次相聚,是不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次晚餐。
如果不是那个意外的变故,此刻,我们是不是又要在电话里相约,春节一起回老家看望年迈的母亲?
我一直不曾担心过大弟,因为他比我健壮,如同从来不怀疑冬天会下雪,春天会开花。
接到他心梗遇难的消息,是在五月的一个下午。事前没有任何征兆。走在去他家的路上,突然感觉大街有些颤抖,大楼偏偏欲倒。发现堵在前面的那些车辆,都没有人性。
那会儿其实没有下雨,但在我的脑子里,却是倾盆大雨,电闪雷鸣。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城市一点也不可爱,突然变得狰狞,像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我抬头望天,竟然分不清东南西北,也忘了脚下站着的是什么地方。
我们一路走来,从巴山深处的一个小县城,走到西安大都市。十几年来,一年到头,各自忙着自己的事,从当初在外租房,到辛苦打拼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屋,吃苦受累只有天上的星星知道,只有脚下的道路知道。
可拼死挣来的,却不属于你!
不该带你出山。
假如,不去赶那场招聘会,假如你的表现没有那么好,是不是就可以不必走得那么急?不必匆忙得连留下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早知荣誉不那么可靠,生命脆如玻璃,又何必放弃小城的闲适,裹入一场嘈杂的奔跑呢?
在家乡的山野里,我们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双颊冻得通红,嘴里哈着白气;一起围坐在火炉边,和父母一起包羊肉水饺,掰厚实的锅盔;一起冒着风寒,用小木棍敲打邻居房檐上的冰挂!
那时,我总是带着你东奔西跑,不避风雨。而现在,弟弟,你独自去了哪里?怎忍心抛下一大屋热烘烘的亲情,留给我满地惨白的回忆呢?
这一刻,我体会到了雪的冷酷和季节的寒凉。
如果雪是有意的,它该用它的温存在天上的雪国为益勇造一座城堡。益勇爱美,城堡里一定要有一株火红的腊梅,和一个戴着红围巾的雪姑。
雪,仍在窗外飘飘洒洒。一场不够,再来一场,似要把这个世界盖得严严实实,把那些愉快的、不愉快的记忆通通抹去,好翻开冻土,插播春天的嫩芽!
今年的雪比往年多,也比往年大。我想,它是有道理的。
多谢这善解人意的冬雪,让我领会了世间的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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