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裤裆下的大家伙大宝贝 军少体力好,夜夜战 – 女娲之爱

老头子裤裆下的大家伙大宝贝 军少体力好,夜夜战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显得无比快,仿佛一场电影,转眼即过,哭泣明明还在心头,已到散场时。

那天清晨接到你的电话,电话中不是以往的沉默,而是请求一样带着哭腔地问我,“能不能买到回家的票。”莫名地感觉到,家里出事了。你说:“爷爷去世了,请假回来吧。”不再有多余的寒暄,便听见电话那头嘟一声挂掉了。

我的新年好像是因为这个缘故,提前开始了。换好回家的票,去赴一趟不再有回声的约。常常听你讲起,他把我抱在怀里,就是睡着了也不舍得放回床上,在摇椅里一睡就是一个下午。那时的天空应该很蓝,冬天见到的还是厚重的雾气吧,如今已经有雾霾出现了。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没有把握请很长的假期,遗憾没有见到他最后的音容。当我到家时,只看见棺材前那张依旧慈祥的笑脸。

回到车站,是弟弟开车来接的我,聊聊家里要相亲的事,最后还是聊到了他的离去。就是那个妈妈打来电话的清晨。妈妈接到舅妈的电话,喊起弟弟,开着车就飞驰去医院。路上,还听见他说哪里也不去,回家。是不是每个即将离世的人,都能感受到死神的来临。飞驰的车速还是没有赶上他身体的温度渐渐冷却。县城距离我们生活的村不远,自己开车也就20分钟。难以想见妈妈和舅舅是怎样看着他闭上了眼睛。

农村习俗很复杂,有些很不近人情的地方。回到家中,去了奶奶的屋子,见到我的一瞬间奶奶又哭了。这样的哭大概都已经好几天了,第一次为奶奶擦眼泪,害怕再听下去,自己就失控了。我很害怕在别人面前哭泣,也可能是一种强迫症吧。后来,妈妈有点责备地说我:“怎么不会事,妹妹回来哭得很厉害。哭声应该让人听见的。”我表示难以理解,情绪没有通用的标准,我为何要用大声哭来告诉别人我的感受。静静地想念一个人不行吗?后来的几天里,时不时地想起爷爷的笑,他坐在门口卷烟的模样,泡茶或泡药的样子,用右手倒药的动作。只是真的再也见不到了,连同之前一直嫌弃的烟味也一同消失了。院子里的花儿,今年还会再开吗?药房前,经常发呆的老头子应该也不会再现了。记得有时候,在十字路口路过,不叫他一声,他都不会注意到我。

喜欢翻看他曾保存的照片,许多家里不曾留的照片这里都有。第一次认真地审视他年轻时候的照片,黑白的照片里能看见他青春活力的气息。以前一年一年的全家福里,渐次变白的发丝,渐次而起的细纹,时光里悄悄泛起持续的涟漪。

再看见奶奶的时候,总会想起老伴两个字,人老了总想有个伴陪着吧。原先的早上,总是爷爷早起,清扫屋子、院子,烧热水。奶奶做饭需要用的水,爷爷也会打好放在奶奶容易够得着的地方。近年来,吃饭后,爷爷会主动洗碗,甚至都不让我洗了。这样的境遇,让我不禁思考爱情,缘来所图也是如此吧。后来觉得爱情无非是对搭伴过日子的美好描述,加一点荷尔蒙的美妙错觉。如果一生只谈一场恋爱,是否有点遗憾了呢?

入土便结束了,从此大家挂念的人少了一个。

入土是农历腊月二十二,穿着孝服,走在前排,被宗族的传统安排在最外面,是因为我只是外孙女,应该距离爷爷远点,一路送行,看着棺材下葬。送来的花圈,一点点被火苗燃尽,黄土覆盖在棺木上,一点点地将坑填平。

你被安排在早已挖好的洞穴里,暂时决定先休息了。

入土为安,从此我只能在梦里见你,就像你曾经活过的样子一样和我说话。

之后的之后,人们渐渐地开始习惯没有了你的日子,连同我也一样。只是会在某个时刻,因为一句脱口而出的话而突然忆起你。记起你吝啬,却从不对我们吝啬;记起你总被奶奶埋怨不舍得,却对我们什么都舍得。

你还记得是哪年买的傻瓜相机吗?当时的你,如同孩童般天真,拿着相机拍了多少我们的笑脸。相机虽傻,感情很真。被拍人的幸福,也在洗出的照片里成了永恒,你也成了我们记忆里再也不会变老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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