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要,快插我 被叔叔要了我一夜 太粗了,不要了,快出来 – 女娲之爱

叔叔我要,快插我 被叔叔要了我一夜 太粗了,不要了,快出来

姑奶奶是我爷爷的妹妹,小三叔叔是我姑奶奶的小儿子。姑奶奶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老实木讷,种点薄田过活。二儿子我没见过,据说十分了得。长得英气,有见识有本事,在文革时候,由于老姑父(姑奶奶的丈夫我们这边叫老姑父)曾经做过国民党的文官,家里成分很不好,二儿子居然能当上我们村的民兵连长,很是厉害。他与同村一女子相好,争取到一个推荐上大学的名额,却让给了自己的相好,结果,那女子一上大学,便坚决与他断绝了关系,他一时想不开,喝农药自杀了。直到现在,村里人说起这段往事,还是啧啧着为他可惜,那么能的一个人!那个女子现在已经从县医院退休,衣食无忧,苍老肥胖,我实在不能将她与我心中的那个面若桃花、蛇蝎心肠的爱情故事的女主角联系起来。小三叔叔有些半傻,却常常在村里高谈阔论,惹人嘲笑。

小三叔叔也是有大号的,大伯叫黎君,他也叫什么君,只是从来无人叫起,满村的人都叫他三儿。小时候,我不愿意叫他叔叔,肆无忌惮的也叫他三儿,有时看他那个傻样,真叫人生气,连三儿也懒得叫。不礼貌罪行被爷爷奶奶发现,总是要责罚我一顿,虽然小三叔叔没有主动告状,但是不影响我心里更恨这个傻子。

三儿走路慢腾腾的,而且没有声音,悄无声息的就走到人面前,丑脸出现,总能吓人一跳,但是在我家里,他是不敢这么吓人的。我们家的狗,小熊,见他进门,撇他一眼,象征性的摇两下尾巴,算是打过招呼。他每次想伸手摸摸小熊,小熊总是将头扭到一边,不过,村里有小孩追着他跑的时候,小熊总是怒目呲牙,护在他身后。

他到家里来的时候,总是慢慢的穿过前院,立在内院门口,沉沉叫一声:舅!得到许可,才跨进门。爷爷总是要留他吃饭,吃完饭,还要泡杯茶说话,我和奶奶也陪在旁边。爷爷问他最近几天的生活情况,或者接下来几天准备做什么,他要么沉默,要么答非所问。这时候奶奶低头织毛线,偶尔插一句。我呢,在他对面挤眉弄眼,他觉得好笑的时候,会呆呆的笑出声,更不记得爷爷刚才问了什么话,爷爷一拍桌子,我赶紧低下头。临走,奶奶总要给他带些吃喝,塞几块钱。说起来,他还是喜欢来我家的。

姑奶奶时常叹气这两个儿子不成器,在村里受人轻视,对大伯还好些,对三儿,完全没好气。村里人欺负他不够数,常有戏弄。他虽然不灵醒,别人过分的时候,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张口乱骂,翻来覆去只一句话:你们知道什么!你们有什么本事!但是,他毕竟也是年轻人,喜欢热闹,总爱往人多处钻,别人拿他开心,他也开心。想吃一顿好的或者没有烟钱的时候,就是他来我家的时候。

他有一身好力气,却懒。家里有什么重活,我总要跑两三趟才能把他拖来。最后一趟,我往往失去耐心,一脚踹开他的薄板门,抓起门口的扫帚,假装要打他,他才慢悠悠的起身、发呆,看也不看我,急什么,来了么。他跟着村里的小包工头做苦力,和水泥、搬砖,有时也迟到、旷工。本来包工头看他傻,给他的工钱比别人少一半,再七扣八扣,领到手也没多少。他做小工三十多年了,现在依然是小工,只是现在他老了,挣的钱更少了。

他的钱,主要用在买衣服上。他极喜欢穿新衣服,买不起新的,就去老城街的地摊上,和人讨价还价买二手衣服。他不识数,讲好的价钱,给钱的时候,有时候还多给人家。看到他穿了新衣服,邻居问他多少钱,他思索一会,答,给人家一个十块的,两个五块的,三个一块的。他也曾经为了娶媳妇,一毛不拔的认真攒钱。隔一段时间就同姑奶奶闹,还把他攒的毛票展示出来,结果就是被劈头盖脸的训一顿。后来姑奶奶去世,他的钱盒子被偷过几次,他就把钱寄存在大伯的女儿、他的侄女那里,结果寄存了几年,他还是分文没有。渐渐地,他年龄大了,娶媳妇的梦想慢慢熄灭,便不再存钱了,有了钱就花掉。他也有一个真心待他的好朋友,聪慧如常人,就是身体很弱,也是老光棍一枚,两人进进出出总是一起,遇事有商有量,一起去做工,下工了一起听戏、做饭吃,过年的时候合伙卖气球鞭炮,挣钱了两人就下馆子。没几年,他的好朋友病逝,三儿哭得比他朋友的妈妈还伤心。

三儿虽然没有媳妇,但是家里担得起一尘不染四个字。被子总是雪白,泥土院子随时看去,就像用抹布擦了好多遍,灶前的柴禾,也没有一丝乱的。春节前家里打扫卫生,我把院子扫了好几遍,还要叫三儿来,他扫过以后,才是真正干净。除夕下午,他早早来我家,等我们做完家务,去给他包饺子,他的厨房里,已经准备好了干净雪白的一切,红红的油泼辣子,蒜苗切得细细的,盛在粗瓷碗里,甚至有了精致的意思。新年的鞭炮四起,三儿吃着饺子,听着戏,想来也是惬意的吧。

爷爷奶奶去世后,三儿很少再来我家,没几年,我去外地上大学,回家也不大见他,关于他的消息不少,却越来越不堪。他曾经在村里的闲话中心哭诉,某媳妇骗光了他的钱和粮食,骗他给她家做庄稼,她却反悔不与他相好,他只摸了一下手。村里给他办的低保,春节政府救济他的面和油,都进了某媳妇家。他们关系的破裂,三儿迁怒于村干部,在村委会大闹,他的低保和救济也被取消了。他的田地大伯种着,一年只给他几口袋麦子,零花钱还是要靠做苦力去挣。他的舅舅、我爷爷已经不在,再没人去和包工头讲价、讨工钱,他挣的钱按照包工头的道理被克扣之后,也常常拿不到手,在工地上受伤的话,也是窝在自己的两间房里,没有医药,无人探望。

岁月过去,我看他的心情,没有了小时候的强烈讨厌,只是觉得他可怜,人前人后,愿意叫他一声小三叔叔。今年回家,在村口碰到他,瘦得厉害,边走边喘,他眯着眼睛凑近,啥时候回来的呀?我没想到他老成这样,这么虚弱,愣了一下,哦,昨天,你吃啦?他摇摇头,站住不走了。我一时没有什么可以给他的,抱歉的笑一笑,注意身体呀。

回到家问起来,妈妈才告诉我,小三叔叔前年被他妹妹叫去外县,负责给妹妹家看果园子,干得还不错。入冬闲了,常常去一户人家串门,那家男人在外打工,女人带着孩子守在家里,小三叔叔经常帮忙做一些重活儿,那女人对他也不像别人,讥笑或者利用,去了碰到好吃的也分一份给他。一天傍晚,小三叔叔又去了,那女人在家蒸馍,刚好新馍出锅,就给他拿来两个,小三叔叔不去接馍,摸了人家的手。那女人喊起来,村里人聚拢,将小三叔叔暴打一顿。出了这样丢人的事,他妹妹也不好留他,连夜送回来。在家里躺了一冬天,近日才出来走动。小三叔叔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无儿无女,除了小破院子和两间容身的活动板房,工资、退休金、保险、低保、医保、社保什么都没有,一把老骨头,更添伤病,烟钱估计也难了,现在尚能走动,再往后呢?小三叔叔孤零零躺在炕上养伤的时候,还是会做媳妇梦吧,有人关心、陪伴,这一生也不枉了吧!

除夕,小三叔叔没来请我们去给他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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