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姨子 小姨子与姐夫的那些事 啊,姨妹,我受不了了 – 女娲之爱

我和小姨子 小姨子与姐夫的那些事 啊,姨妹,我受不了了

他,是你生命中重要的一个人, 是你曾无数次不想见,但无论怎样都无法逃避,都要一生去面对的一个人。

他,曾经是一个人上班,但却要养活八口人。

他曾经为了多挣些钱,半年半年的在大城市打工,只有忙秋和过年的时候才回来,也曾经为了一天能比近处多赚个十块二十块,不辞辛苦的每天骑着自行车驮着工具,往返于50里外的工地干活。

他曾经也在集市上给你买过花衣服。

他曾经救过过溺水的同伴,当时同伴的妻子磕磕绊绊几乎精神失控的哭着找到他,央求他去救溺水的丈夫,他毫不犹豫地放下饭碗,奔到村边的大坑,一个猛子扎到水里摸坑底救人,虽然他在水中累得精疲力竭,可惜那个同伴救上来还是没了呼吸。

他这一辈子没什么娱乐,没什么爱好,没什么朋友,几乎每天都是在上班。除了过年,四处都停工没活了,他才不得不待几天。其余的日子,不管是烈日炎炎,还是冰天雪地,他都在露天的工地干着活,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双休日和节假日,他舍不得待一天,在他的心里就是赚钱。

他是一个手艺很好的泥瓦匠,虽然钱赚得不少,但几乎没逛过商场,没赶过集,自己都没空花钱,就这样吃苦受累着,一年到头都灰头土脸,甚至因为干脏活累活,都不曾穿过什么干净的衣服,还常常因为忙,只能在外边胡乱地吃点饭。

他为家付出了很多,但对自己的吃穿却从不要求什么,这是他。可下面这个人又是谁?

他有一张愁苦的脸,从来不会笑,总是阴沉着,眼睛嘴巴好像都商量好了,一齐向下坠着,从年轻一直到老,脸上不变的是横丝肉。

他脾气暴烈,点火就着,和媳妇打了一辈子架。年轻时就几乎每天都和媳妇吵,打架成了家常便饭,吵着吵着就动手,抄起板凳砸向媳妇儿。媳妇儿也很倔,不服软,而是嚎陶大哭着和他对骂。他肆无忌惮地如炸雷般地骂着,吓得院子里的鸡都咯咯地叫着,扑楞着翅膀飞得老高,飞过墙头,飞到邻居的院子,吓得孩子以为会出人命,绝望地哭着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他从来不会好好的和家人说一句话,张嘴就是训斥呵责,家里地里干活,也总是骂骂咧咧,从来没有和和气气地把活干完过。大秋,一家人干活都很累,他因为大女儿把玉米棒子扔到地上,自己不方便刨玉米秸秆,训斥大骂自己的大女儿,气得女儿步行五十多里地,去了亲戚家,那时还没有电话,媳妇儿得不到女儿的消息,自然更是和她每天都吵,他却不去找,也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错。还有一次,他自己下班很累,可是三个孩子又因为点儿小事儿有点儿吵,气得他大骂,还让他的二女儿滚,气得二女儿收拾了行李放在小车上,推到大街上想走。

因为坏脾气,他在给小姨子镶砖的时候牢骚满腹,骂骂咧咧,不堪忍受的小姨子不再让他镶,也从此好几年,不登门。后来关系稍微缓和了一些,小姨子家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外甥,因为上学要借住在他家,小姨子因为要看望儿子,每个星期都要到他家来,同时大兜小兜的拎来鸡鸭鱼肉和蔬菜水果,可是他似乎还那样,对外甥也是拉着脸子,连骂再卷,终于有一天晚上,再也不堪忍受他言语暴力的外甥,学也不上了,逃走了。气得小姨子找来和他理论,此后小姨子又和他断绝来往几年。

他的爆脾气不仅对家人,也对外人。一次 对门的和他爹因为一些小事发生了口角,他居然暴怒的像一只失去了理智的狮子,冲动地跑到堂屋,拿起菜刀,疯子般又跑出门外,不顾得鞋都跑丢了,拿刀追着人家砍,要杀了人家,吓得左邻右舍都使劲地抱住他,劝他,才避免了一场祸事。

他的坏脾气随时随地时时刻刻都会爆发,不分场合,不分时间。不管是在家人面前,还是在外人面前;不管是在亲戚面前,还是在朋友面前;更不管是长辈面前还是在小辈面前,他都毫不隐藏,毫不忌讳地万箭齐发。因为这,伤了家人亲戚朋友。因为这,很多人不愿意和他一起干活,凭他的好手艺早就可以组建一个建筑队,自己当包工头,也不必再那么苦累,可坏脾气却让这一切泡了汤,他从年轻到老也一直这么卖着苦力。

他让自己的孩子从小就胆小羞怯。从不敢在众人面前大声说话,即使上学读书了,学习还可以,但从不敢主动举手回答问题,如果被老师叫到,即使会回答的题,也结结巴巴,那怯怯的而又颤抖的声音,让静静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他让自己的孩子自怜自卑,从不敢把自己的同学请到自己家玩,甚至已经上高中上大学,一直这样。

他让自己的孩子多年后稍一想到往事,还会在几秒钟之内不可控制的流泪。

他让自己孩子在多年后,前一秒还阳光明媚的心,一见到他,就会阴云密布。想和他聊几句,就会被他那毫无来由的脾气和牢骚,弄得莫名其妙和尴尬,而不知道能和他再说点什么。

他让自己的孩子结婚多年后,虽然也常回家看看,也会给他买来水果鱼肉各种好吃的,孝敬他,但只因为不想见他那阴沉的脸,而常常是硬着头皮回家。

他让自己的孩子结婚好多年,都不曾再在这个家住上一晚,因为很怕他因为一点小事再吵嚷起来,忍不住流泪。

这个他,又是谁?猜一猜,对,两个他,是同一个人。

多年后,孩子的孩子也大了,孩子终于有勇气仔细地看看他,他已经70多岁了,依然是那个样子,脸上并没有因为年龄大了而多一些慈祥,身体干瘦,但还算健康,已是满头的白发,胡子拉碴的没空刮,牙齿稀疏变黄。但仍然每天骑着电动车,风风火火地跑到二十多里外的地方上班,风雨无阻。在烈日下在寒冬里,干着老本行一一砌墙垒砖,不顾夏天的毒太阳把皮肤晒得曝了皮,冬天干冷的风灌进衣服,也不顾得那双手早因为常年累月的搬砖弄瓦而粗糙皲裂。

这一切的一切,他的孩子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心底涌出无限的辛酸与感慨:眼前这个已过古稀的老人,是多么熟悉,又是多么地陌生,他曾留给你一生的伤痛,不敢看,不愿想,不敢触碰。但又是他养大了你。现在,他日渐老了,渐渐干不动了,但在他心里还是只有一个想法:赚钱。活着干,死了算。是它常挂在嘴边的话。

早该把那生锈的心结永远封存在心底,早就应该放下所有过往。早应该在物质上在精神上,都善待他。 因为,他这一生太苦,太累,太孤单。

真正释然过往。在心里,与他握手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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