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夜

by · 2018年9月28日

大学毕业之后，我留在S城做销售，大约每半年回家一次。我的未婚妻灵灵则在我家乡M城的一座影楼当化妆师。我俩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感情如胶似漆。

从M城到我工作的地点，若是坐火车或大巴车，需要换乘好几次，特别麻烦。巧合的是，我女上司蓝蓝刚好是我老乡。由于业务原因，公司专门为她配备了车。

我俩休假的时间差不多，每次她都一个人开车回家。于是，我就想到了与她拼车。

蓝蓝今年29岁，体态丰盈，气质优雅。工作中的她，一丝不苟，严厉苛刻。生活中的她却热情大方，平易近人。说是拼车，其实她从未收过我一分钱，甚至连过路费和餐饮费都很少让我出。

我和灵灵年底要结婚，本来打算提前两个月回来筹办婚事，但是由于工作繁忙，一直拖到本月才抽出时间。这不年不节的，顺风车肯定是坐不成了，我只好去网上订票，无奈刚好这两天的票全部售完。

正当我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接到蓝蓝电话，她热情地问我：小陆，你走了没？我急忙说：还没，没买着车票，可能还要等两天，都快急死我了。蓝蓝说：真巧，我明天要去M城出差办点事，一起走吧。好！我兴奋地说：简直太好了，老天爷总是那么眷顾我。

第二天午后，我再次坐上蓝蓝车，感觉无比幸运。像往常一样，我们边走边聊。我向她表达感激之情，她却说：小陆，别客气，漫漫旅途，我一个人也挺寂寞，有你陪伴，感觉很爽。另外，万一途中遇见什么事，有个男人在身边觉得踏实。

我说：要不是您，我每次往返都挺麻烦，有时间我得好好请您吃顿饭。

一小时之后，天空突然飘起雪花，而且越来越大，本来想走高速，因蓝蓝途中要到L城半点事，就绕了近道。没想到傍晚时分，车子在一段乡间公路上出现故障。

那路年久失修，又没信号，随着积雪越来越厚，我俩被困在原地，素手无策。

蓝蓝倒挺乐观，苦笑着说：咱们就欣赏一夜雪景吧，机会难得。我也陪笑道，不然又能怎样。她说，幸亏有你陪伴，不然还不吓死我。

坐在车内唠嗑，车子无法启动空调，不一会就感觉寒冷无比。蓝蓝和我挤在后座上，不停地向我靠近。好冷，她说，我最怕冷，怎么办？我说，要不，我羽绒服给你穿吧。

别，这么冷的天，你脱掉羽绒服还不冻死，你帮我暖暖手吧。说完，她把手伸进我怀中，开始和我聊一些敏感话题，比如我和未婚妻的感情什么的。但是她从不谈自己的感情问题。

半夜时分，她冻得只打冷战，把半个身子都钻入我怀中，抱紧我。我也忍不住去抱她。

小陆，亲我一下好吗？她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不嫌弃我吧？这？我一时语塞，不，你那么漂亮，我哪敢嫌弃您。那一瞬间，我俩之间有一种微妙的情愫四散开来。

然后，我也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她得寸进尺，以取暖的名义，用她不安分的手，在我腰部动手动脚。

我也是正常的男人，正值我年轻气盛的时候，况且又好久没碰过女人，这孤男寡女的，出于生理本能，我怎会经得起她那样的肆意撩拨。

显然，她谙熟男女之事，知道如何勾起男人的欲望。不大一会，就将我驾驭在手，让我和我她缠绵取暖。漆黑的夜幕中，车窗外雪花纷飞，我怀着复杂的心情，与她苟且沉浮。

取暖，多么可笑而又可耻的借口。但我分明就是顺从了她。我不知她是偶然动情，还是早有预谋，总之，那一夜，我为她痴狂，忘乎所以。

好像真得驱走了寒冷，好像一场慌乱的梦境，醒来之后，我感觉怅然若失，心中无限空茫。雪停了，心中却万般纠结。我对灵灵的忏悔，却是一辈子也偿不清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