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的轮流调戏

by · 2019年2月16日

酒量大，不全然是件好事。特别在这个混乱的世界里，岂止是无才便是德——长得漂亮，都是罪过。今年暑假，我到老乡豪哥的酒吧帮忙。客人也算大方，我得到的小费自然不会太少。按照豪哥的说法：“年轻就是本钱，老了谁看你？”我不太愿意千里迢迢跑回家，也想自己努力赚些零花钱。

七月份，豪哥建议我转当啤酒妹。穿上所谓的工作服，我感觉很不习惯。遮得了屁股，前胸似乎有点走光。遮得了胸部，屁股又有些不太保险。“你有办法的。”豪哥一句话塞过来，我连提意见的机会都没有。我就在腰间加一条丝巾，看起来蛮有飘逸的感觉。主要的是，我可以遮住随时走光的屁股。

也不是太多不老实的客人，我的丝巾被他们无心抑或故意的扯掉三次。而我的啤酒，总是卖得最多最快的。连部长都夸我：“安雅，你真行。”也就是脸皮厚点，然后软磨硬泡的求人家买。八月份，豪哥建议我卖洋酒。这回我可不敢：“啤酒呢，勤快点就好。洋酒，其他姐妹的业绩都不太好。我怕……”

“怕啥？”豪哥告诉我具体的操作办法：先在网上主动与人聊天，然后来这间酒吧见面。席间，指名那些高档酒水。男人都要面子，不好意思拒绝。多贵都不好意思买单，哪怕只上一次当也大赚一笔。最后那句话，最能让我心动：“最高，百分之三十的提成。”一单生意，相当于我一个月的收入呢。

第一个上钩的，是个老实的大男孩小强。今年毕业，刚从老家过来这边打工。见我是他老乡，感觉格外亲切。他听说过两天是我生日，很热情的要请我吃饭。这都是正常交往的部分，我只是尝试着提议：“酒吧坐坐？”小强没有反对，轮到我不好意思。骗什么最好不要骗感情，我真够过分的。

再次尝试着提议：“开瓶红酒吧？”小强也没有反对，他有自己的要求：“叫我哥哥他们过来，老乡见见面。”事情发生变化，我正犹豫着继续还是作罢。红酒送上桌，一千多块钱的百分之三十！我忍，决不能功亏一篑。过一会儿，小强的哥哥以及朋友同时进来。我笑着说：“一瓶酒，似乎不太够？”

他们很谦虚，自认酒量不好。纯粹聊天，我气得牙痒痒。小强说：“我先饮为敬。”他干了杯，我唯有奉陪。家里有电话，我不得不出去接听一下。回来时候，小强说：“安雅，轮到你敬酒了。”那一杯下去，感觉不对劲儿。天旋地转的，我明白了：那杯酒做了手脚！三个人越凑越近，还动手动脚。

奋力挣扎也无济于事，他们将我按在桌上不得动弹。仅有的知觉，所能感受到的就是身体与身体的不断接触，与这个人、与那个人。我想办法打翻桌上的碗碟，屋外的服务员才急匆匆赶进来。那三个人，也被迫停止任何动作。还是买了单，这五张百元大钞得来不易。我直接跑进厕所，哭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