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飞,伤痛我背
像所有女人一样,我深信爱情,追求完美,更喜欢宠爱有加的爱情。
关于他,总是有太多的难以启齿。不想轻易触动那份回忆,又不忍提及如烟往事。
在我们毕业后的日子里,我踏踏实实的感受到了什么是幸福。我喜欢仰望他,一米八五的他,让娇小的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总说,他恨不得把我装进口袋里,天天带着我去上班。
和他生活在一起的日子,如梦如幻。当我从一个不更事的少女变成一个家庭主妇的时候,我不住的回首来时的路,缅怀年少时的纯真和完美。越缅怀就越想描画未来的人生。可是我也知道,梦中的婚礼不可能在他刚起步的事业期完成,但我依然默默的等待。
就如他所说,我是大方得体的。因此,尽管他时常提及他的同事“蒋蓝”,我也不会吃醋或者不允许他提。
他的工作渐渐忙起来,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在越来越空虚的日子里,我在一个下着雪的晚上独自向车站走去,我想家了。
路过一栋楼前时,我突然停下脚步。我抬头望向五楼大喊,蓝姐!蒋蓝出现在阳台,笑的像朵焉掉的花。都四十多的女人了,我不明白我为何要为难她。我笑着说,蓝姐,他在你这吗?她平静的说,没呀,不信你上来看看。我直直的看着她说,不用了。说完,大踏步向车站走去。
他那些没有归家的夜晚,无从解释。我懒得问也不想问。随着争吵和矛盾逐渐升级,我对他说,这几天去爸妈那住,不回来了。他只是温柔的笑笑,劝我回家不要任性,听爸妈的话。我看着他的眼睛,多想从里面看到答案。
当晚,我坐在黑漆漆的客厅,像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当钥匙插进门孔的声音打破夜的宁静时,我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我多希望一切都是我小心眼,都是我胡思乱想。门开后,灯亮了。他和蒋蓝像两个木头一样看着我。六目相对,我的心脏一直下沉。我笑着说,蓝姐好。蒋蓝脸上呈现出一种说不清的表情。不到十秒,她说,我走了。说完落荒而逃。她关门的瞬间,我的眼泪掉了下来。
一间屋子,两个人,一夜无语。我穿上外套,真正的回到了父母的家中。恍惚的过了几天之后,回到他那里。
日子只能往前走,一个方向顺始终,不知道还有多久,所以要让你懂。我依然爱你,就是唯一的退路,我依然珍惜,时时刻刻的幸福。
没有一句承诺,没有任何保证。他只是告诉我,他会用实际行动给我最幸福的生活。像从前那样,我优雅的笑着,就像宽容一个时常偷吃糖果的孩子。
不冷不热的过了半年,女友约我去旅游。见到女友时,才知道除了她男友,还有一位他男友的朋友同行。那晚,在昂贵的旅游景区,我们只开了2间房。女友笑着说,就将就一晚上,明天一早我们就换地啦!说完,挽着男友的胳膊钻进了房间。我对男人笑笑,大方的躺在其中一张床上,沉沉睡去。
我想大概我只是接触过我男友,根本不懂男人的本性。所以当感觉到有人摸我的手时,我才那么慌张和惊讶,紧闭双眼连大气都不敢出。他只是一直握着我的手,不一会,松开我的手,走开了。就在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时,他又走了回来握着我的手。我依然闭着眼,不曾动弹。我的身子几乎僵了的时候,他还是握着我的手,做着思想斗争。我突然觉得一整个夜晚就像一年一样漫长。
当眼前出现一片光亮时,我知道天亮了。我睁开眼,他依然握着我的手。我笑着说,谢谢你。他的表情难以捉摸。最终他摸摸我的头笑着说,该说谢谢的是我,傻丫头。
旅行结束时,他把我送到了车站。他抱了抱我说,谢谢你的宽容和善良,你是我见过的最优雅大方的女人。我付之一笑。也许,所谓宽容和优雅在男友面前,不过是懦弱和卑微的表现。
从车站回到家,我试图开门,却听见屋内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在我还没将门打开之前,门就从里面反锁了。行李从手里掉落,我冷静的说,开门。没有任何反应。
我笑了笑。独自下楼,却又不知去何处。我坐在路边,就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动物。他走到我跟前,蹲下身说,跟我回家吧,我想你。我看着他的眼睛,像看见了一件世界上最好笑的事。
我深深记得刚和他在一起时,他说要我做他的女人。我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他接着说,如果在我这得不到的,他会从别的女人那得到。我就像一只愚蠢的小绵羊,为了得到宠溺的目光,拔掉了身上最珍贵的的毛取悦主人。于是仅仅一瞬间,我就从女孩变成了女人。可是如今能从我这得到的,他为何又从别的女人那索取?我似乎想不明白,却又似乎想的透彻。
再次回到父母家,混沌度日。直到蒋蓝约我见面。我看着眼前的老女人,不明白二十出头的我,究竟是哪里输给了这样的残花败柳。我笑着说,我还没找你,你倒先找上我了。她楚楚可怜的说,我很爱他。虽然我有孩子和老公,可是我在家中根本感受不到爱。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有被人宠爱,被人呵护的感觉。
被人宠爱的感觉,哪个女人不想要这种感觉。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四十好几,还做着被二十几的小伙宠爱的梦。我平静的说,姐姐,你要我就放手。她看着我,眼里绽放出惊喜。
后来,与他最后一次见面时,他忧伤的问,那个下雪的夜晚,为什么不上楼?我没有回答。
因为,就像海不曾怀疑天的蓝,就像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他莫强求。
如果非要我回答,那我的回答就是,如果你要飞,伤痛我背。
可是我依然不后悔遇见他,那样一个让我百转千回的他,那样一个让我哭了一夜又一夜的他,那样一个多年之后仍无人能代替的他。
你一定这样无望的爱过一个人,你在尘世跋涉,经过万水千山,只是为了给他惊喜,于是结果给了他,过程给了自己。
可是不论结局怎样,在爱恨交织的里,我们都曾经欢喜的拥有过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