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处男的三次“一夜情”
一夜情,曾经是一个多么暧昧晦涩的字眼儿,而现在人们谈论起来就如同吃饭睡觉一样随便,甚至校园里的学生们,每每聊到这方面也是“性”致高昂,看来多数人都“性”趣相投吧。我不由得暗暗担心,没准儿哪天朋友见面,招呼语会变成“喂,最近有没有一夜情啊?”或“嗨,今天你一夜情了没有?”……
招呼变了关我什么事?我操哪门子心呀?对不起,我……我是有苦衷的,因为我-是-个-处-男(一如周星星说“我是个演员”般尴尬却郑重)……..没准儿已经有看客忍不住要跳出来教训我了“你个处男也有资格来这里谈一夜情?!去死吧你!先找个人把自己处理以后再来装你的蒜吧!!……”说道这儿,我不禁想起《大腕的葬礼》中的一句台词“……出门通通都是劳斯莱斯,最次也得是大奔,你要是开一日本车,见面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这话用在我身上,那就变成了“……周围通通都是情场老手,最次也都尝过鲜了,你要还是一处男,见面你都不好意思往人堆儿里凑……”
不对呀!谁说处男就肯定没有过一夜情呀?难道一夜情就是一夜性?对不起,按我的理解,一夜情是指在瞬间的爆发,因时间较短,且通常发生在容易让人冲动的黑夜,所以叫一夜情。此类的爆发通常会伴随着性,但也可以与性无关……您是不是又要急了“孤男寡女,情感爆发,还没有性关系,你丫不会是有病吧?”。我在此郑重声明:“本人身体完全健康(包括生理和心理两方面),绝对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朋友们,我不是没经历过一夜情,也不是不想把自己处理掉,只不过每次都无功而返而已。如果您愿意,我就把自己经历过的一夜情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按我的标准,我先后经历过三次一夜情,第一次是在大学时跟女友出去旅游,两人共处一室三天,最终完壁归赵,学生时代的情感不够成熟,所以不谈也罢;第二次是我在上海工作半年时,和同事一起去迪厅,遇到个女孩邀我跟她对着跳,后来又让我请她喝啤酒,最后她说晚上不想回家了,就到了我的住处。洗过澡后,她就坦然的睡到了我的床上,而我只是搂着她什么也没有做,虽然生理上有强烈的渴望,但还是忍住了。第二天醒来时,她已经走了,桌上摆着为我准备的早点。现在早已记不清她的容貌了,只记得她内裤上那只可爱的小熊。也许这第二次算不上一夜情,所以我很少回想起这件事,但第三次经历却让我终生难忘……
我在高中时认了班里一个同学做妹妹(我们那时侯兴这个)。她叫梅,当时大家都喜欢叫她小不点,因为她长的娇小玲珑,十分可爱,为人也善良真诚。与我一样,她特喜欢读金庸的《射雕》,以至连说话都喜欢模仿黄蓉的口气,她那副机灵可爱的样子,还真与黄蓉颇为神似。为了讨妹妹的欢心,我就经常假扮欧阳克――故作潇洒的摇着纸扇,殷勤地对她说:“姑娘好轻功~!”每每这时,都会逗出她灿烂的笑容和清脆的笑声,后来她遇到开心或不开心的事都喜欢找我聊,我们一直以“愚兄”和“贤妹”互称。高中毕业后,她只考取了一所中专,我们之间偶有书信往来,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她在中专毕业后去了大连打工,互相的联系就更少了,只是知道她仍旧单身一人。
大学毕业后不久,我辞掉了刚到手的教师的工作,只身来到了上海,并很幸运的进入一家刚成立的外企工作,待遇很是优厚。一年后的某一天,忽然接到梅的电话,她在电话里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其它。我意识到她肯定有事情发生了,再三追问下,她终于告诉我――她所在的公司解体了,老板欠了她几个月的工资也无处追讨,她自己又不知得了什么病,经常肚子疼,医生怀疑她有子宫瘤,让她做全面的检查。可偏偏不富裕的家里又刚为他哥哥的婚事破费了不少,这一切压力让她感到了绝望,她在恍惚间拨通了我的电话。
我赶紧安慰梅,劝她勇敢克服这一时的困难。幸好我手头当时有些余钱,问知了她的帐号后,立即汇了3000元钱过去,并叮嘱她赶紧做全面检查,如果真是大病,我们再共同想办法酬钱。两天后,电话里传来她快乐的声音:“愚兄,大夫说我没有什么病!根本没有什么瘤!”我听了也十分高兴“太好了!太好了!!你个小坏蛋儿,都快把我急死了..”电话那边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传来她低低略带沙哑的声音:“……愚兄,……我想你……”不久,在她的坚持下,3000元又汇回给了我。
春节快到了,我决定在回家的途中先去大连看看梅,她知道后非常高兴。在大连车站,我们见面了,虽然多年没见了,我们彼此变化都不大,梅的脸上还是那俏皮的笑容,水灵灵的大眼睛依旧闪着纯真的光彩。寒暄几句后,她接我去了她的住处――她跟别人和租的一居室,同住的女孩已经提前回家过年去了。
聊了些工作和房子的闲事之后,我们忽然都没了话题,场面有些尴尬。五年多的时间使我们有了太多不同的经历,互相在说话时缺少了当初的自在随意,多了些客套死板,难道真的有了隔阂?不经意的一回头,我发现在橱柜上放着一吧纸扇,高中时的回忆一下子涌进脑海,我伸手打开扇子横在胸前,回身含情默默说出那句台词:“姑娘好轻功~!”,一如原先那般故做潇洒状。她笑了,还是那么灿烂那么动听。随后的感觉象一下子回到了从前,我两又无拘无束起来,在做饭时也忍不住打打闹闹,相互贬低对方的厨艺是如何的不入流,气氛十分的欢快融洽……
我原计划是吃过晚饭后,自己在附近找一家宾馆住,可梅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周围实在很难找到象样的宾馆,所以她建议我不必出去白费力了。略做思考后,她用恩赐的口吻说:“谁让你是我愚兄呢,不能看你露宿街头呀,今天就住在这里吧!”我笑着说:“这可是你自己引狼入室,须怪不得我欧阳克今天要大开色戒了。”“你敢!”她笑着回了我一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留了一盏昏暗的小灯,我睡到了梅的床上――她则睡室友的床。我们躺在床上,聊着彼此这些年来的经历和感悟,东扯西扯的聊到了有关性的话题。忽然,她侧过身,面对着我问到:“愚兄,你老实交代,还是不是处男呀?”
我晕~~~,打死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我?当然……..还没被处理呀,怎么了?”“哈哈~!真的?你这么老土啊,没有机会吗?”“机会当然有啊,但是我对自己可是要求很高的,老党员了,哪能那么容易叛变呀。”话虽这么说,我自己心里清楚,即使真的遇到所谓的机会,我八成也不会真的做什么。在我的心里,女孩子是特别看重贞操的,如果不能保证将来生活在一起,我是不会跟她们上床的。
“愚兄,其实能看出来,你还跟在学校里时差不多,还默守着许多原则,可……许多原则在这个社会是吃不开的。”“呵呵,瞧你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难不成你有过那方面的经历?”我故做轻松的反问,心却莫名的悬了起来。
“当然啦,我都出来工作三年多了,怎么可能还是处女呢。”她的口气似乎带着骄傲。我的心却一下子沉了下来。我这是怎么了?她说的没错呀,在社会上闯荡这么长时间,又有几个人没有性经历呢?有什么理由希望别人也跟我一样执着呢?
“愚兄,……你会瞧不起我吗?”她试探着问我。“怎么会呢,总不能我保守就要求你也落后嘛”我故作轻松的回答,心里渐渐开始释然了。“总有一天我会骄傲地向你宣布,你愚兄已经被光荣的处理啦”
“你真的想吗?”她略带犹豫地问,我的脑筋瞬时转了几道弯,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嘿嘿干笑了两声。“……到我的床上来吧……”她的声音很轻,却象是一声惊雷在我的耳边响起。我一下子木在那里,她也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我该怎么办?当时我脑袋里想的什么现在已记不得了,只记得我当时呆了一会儿后,浑身紧绷却故做轻松地躺到了她的床上。
一只温柔的小手在摸索中握住了我的手,并拉着我的手环在她的身上,我侧过身,开始和她深情的热吻……这是我们第一超越拉手以外的亲密接触,我的激情不断的高涨。当我们的嘴唇分开时,我注视着她的眼睛,从她缓缓睁开的眼眸中,我看到了和我一样的陶醉以及对进一步融合的渴望。我们再次拥吻在一起,互相摸索着腿掉了对方的内衣,我的手忍不住游走在她细嫩光华的肌肤上,她也不住轻扶着我的后背。
我的身体已经无比的坚强起来,我只想要进入她的身体,我们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她笨拙的调整着姿势,准备迎接我的入侵,我用臂肘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这时,她忽然怯怯对我说:“愚兄,你……要轻一点,我……我没做过,还是处女……”
又是一声惊雷在我的耳边炸响,犹如忽然被极速冷冻,我的身体一下子僵在空中……她还是处女!她是我的贤妹,我到底在做什么!我能保证将来跟她生活在一起吗?她真的不会介意吗?……
我翻身倒在她的旁边,眼睛盯着屋顶,身上的温度逐渐降了下来,脑袋懵懵懂懂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良久,耳畔传来她的声音“愚兄……是我不好,你不要胡思乱想……可能是我太寂寞了吧,其实我们一直做兄妹就很好呀,你总是象亲哥哥一样的疼我。也许我们真的不该这样,也许将来连好朋友的没的做了,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哥哥……”
我笑了笑,但没有把脸转向她,怕她看见我不自然的表情。她接着说“我想我们之间也许是有爱的,但是更多的是友情,我们都不想失去这份友情,那就让我们保留这最后的界限吧”我的心绪平静了,转过头对她说:“恩,好的,我们还是愚兄贤妹,永远都是!”说这句话时,心中滑过一丝失落。
我并没有回自己的床,拥着她度过了漫长又短暂的一夜。第二天起床后,我们又开始谈笑风声,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我的心里却多了一分挥之不去的情素……
我们至今一直保持着联系,偶尔也见见面。这期间,她凭着自己的文学功底,终于在一家广告公司找到一份文案的工作,现在已经成为业内的知名写手,收入上也有了大幅的提高;而我,在上海工作三年后,于前年又回到了鞍山,终于又在家边找了份工作以结束漂泊的生活。
回来的原因是不喜欢在外漂泊的孤独,可回来后,我发现自己依然寂寞,虽然这期间也曾交往过女孩子,却每次恋爱都无疾而终。我发现我会不自觉的拿她们与梅进行比较,但,没有谁能超过我那可爱的贤妹。
父母都是农村人,看着别人都在享受儿孙之福,终于忍不住开始为我着急了,甚至老爸居然偷偷问我是不是生理有问题!同事们也三天两头的要为我介绍对象,好象不把我处理掉是他们的耻辱一样,但我分明感觉到,这份羞耻是我的,是这个已经30岁的老处男的。
昨天是我30岁的生日,梅打来电话,只说了两句话:“生日快乐!……愚兄,……你还要让我等多久……”